化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聞人云
他伫立在我身前,「张嘴。」
从我的角度仅能瞧见他慢悠悠地解下裤带,踢开裤子,袒露出下腹勃发欲胀的紫红孽物,筋络毕呈,真是个丑东西。我嫌弃地嘟起嘴。
书生转身从架上拿了壶蜜酒回来,浇淋在那孽物上,肉棍跳了跳,色泽愈发鲜艳欲滴。
他将炙热的肉物抵在我唇上,「张嘴,好好含着,用舌头仔细舔,不许用牙咬。」他声音浓浊,「做得好,我给你鸡吃。」
我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下,味道不坏,有些甜甜的,除了蜂蜜的香气还有酒的醇香,更多是书生本身的气味。我喜欢这味道。便认真品尝了起来。
期间书生一直发出低沉的喘息和呻吟,结实的腹肌起伏颤动,像隐忍着极大痛楚,我想开口问他,尖牙却不慎划过表皮,下一瞬,他按着我的头,挺腰将那孽物全根喂进我嘴里——
我被堵得险些没了气!那肉棍又粗又长,深深卡在我喉咙底,咽不下又吐不出,插得太深反胃又恶心,卷曲的硬毛在我鼻尖挠啊挠,挠得我直想打喷嚏。
我呜呜叫唤,拼命摇头想摆脱那东西,书生扶着我的头,缓缓将肉棍抽出——那坏东西弹跳着「啪」一下打在我脸上。
「小没良心,反正你就是吃定我,吃定我??」书生似深深叹了口气,「真是孽缘。」
我回嘴,「你又不好吃,鸡才好吃。」
他一时无言,片刻后蹲下身与我对视,认真问道:「你觉得怎样才好吃?」
我偏头想了想,「我想吃糖。」
于是书生穿回裤子走去厨房拿了装麦芽糖的瓦罐回来。他用筷子搅拌罐内的糖蜜,金黄色泽的饴糖如蛛丝般层层缠绕黏附在筷尖。书生犹疑了一瞬,用指腹沾取些许黏稠的糖蜜探入我口内翻搅,时而勾弄小舌。觉着差不多了便复将肉物塞入我嘴里。
那麦芽糖确实黏牙。我细细舔食着,舌尖反复在铃口处打转顶弄,吸吸啜啜,那肉物抖啊抖,渐渐泌出澄透的汁液。我尝了尝味儿,些许腥咸,混融着糖蜜的甜,夹杂酒香醺纯,扑面尽是雄性特有的麝香气息。我抬眼望书生,他闭眸拧眉微微低喘,衣襟敞开处,汗湿的颈项喉结上下滚动,精悍锁骨下麦色胸膛半遮半掩,一副极性感的模样。我瞧他瞧着痴了,书生忽而低低叫了一声,我嘴里的孽物倏地胀大火烫,恍惚间便将满嘴温热腥苦「咕嘟」吞咽入喉,直到呛着了方才回过神来。
我咳嗽着皱眉抱怨:「难吃。」
书生蹲身喂我喝完一碗糖水,仍冲不去嘴里怪异的味道。我瞪着他,「亲我。」
他的表情霎那扭曲了一瞬,僵硬着没动作。
于是我再次开口:「我要你亲我。」
书生扭扭捏捏挨了近前,迟疑着没动作,我使劲晃荡身子,借着绳索的力狠狠咬上他的唇。
深深的吻后,我逼迫他咽下我口中的津液。他揽我入怀,眉宇紧皱却毫无抱怨,我盈盈笑语:「你觉着味道好不?可喜欢吃?」
书生抿唇面无表情道:「你既喜食精气,我自当认为你亦喜食阳精。」
闻言,我砸舌回味了一下,品评道:「阳精太苦味道太腥,难吃。」我扭扭身子,舌头故意刷过他胸前裸露挺立的乳尖。「这小果味道尚可。你涂上糖蜜喂我罢。」
他依言照办,且举一反叁。
再之后我将他周身都舔了个遍,书生浑身上下湿湿亮亮全是饴糖和我唾液留下的痕迹,累得我舌僵唇麻,吃什么都没味道。书生扣着我腰在我身后大肆律动时,我整只妖软绵绵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一直被顶到最深处反复戳弄那块软肉,禁受不住地泄身泄个不停??泄得多了想吸取些精气还被啪啪啪地打屁股??唉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化人 第六回
之后不知隔了多久,书生回家时捧了一堆东西。
彼时我正泡在屋后的池塘里消暑。池畔植着绿柳修竹,翳起一碧凉荫。我扯着柳条把玩,像握着他的发,一叶叶卷着折下,柳叶在水中载浮载沉、翻着清波飘漾。池里没有鱼、没有蛙,也不种荷花;偌大的池面缀着几许浮萍、偶尔风会送来些许桐花;绿油油衬着粲粲樱白、甚是烂熳讨喜。其余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真是个怪书生。
书生不养鸡鸭——他说不想平白便宜了我。果然是小心眼的小气书生,不就吃了他几只小鸡崽吗,用得着念念不忘记到现在——他也不种桑麻,缺了什么便到山下十几里外的村庄采办,反正他有轻功,不怕麻烦。
我也曾跟着他去过,村民们似乎很喜欢他,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同他搭话、问他几句;我这才晓得:他不只会帮人写字看病、还帮人批命算卦!
难怪那些小媳妇大姑娘个个稀罕他,磨墨递水、拭汗端茶,怕他饿又怕他渴,送东又送西——大家都被他给骗了!满嘴胡溜溜的爱装模作样的假神棍坏书生!!
村里的人对我也好,常给我点心吃。可书生不准我和别人说话,我只得装哑巴,一边看他逗姑娘们笑、一边把嘴里的糖球嚼得喀吱作响。有天有个婆婆过来问我:「几岁啦?许了人家没有?婆婆认识??」我不能回答,书生将我拉到身后,替我回了话。那时我望着他的背,听他们一问一答,嘴里的糖顿时像是没了滋味,只觉得真是没意思极了。
之后书生再不准我跟他去。其实无所谓,比起小村我更喜欢大城——城里新鲜好玩的东西多得多、人也多得多;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我听都没听过。
我尤其喜欢看戏,无论皮影或偶戏,乃至凡人上去演的,我总能看得津津有味。那些故事多好啊,到最后总有个圆满结局。我不喜欢伤心。忘了有回看了什么戏,每个人都死光了,只有男女主角在一起——死在了一起。没来由觉得心酸气苦,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真是丢脸,明知是假的,为什么还要伤心呢?
那天的书生特别温柔。帮我擦泪,还帮我擤鼻涕;他将我揽在怀里轻轻晃着摇着,大掌耐心地拍抚着我的背??他又哄又骗又宠,不知花了多少工夫,我才总算缓了过来。
此后我再也不看人间的戏了。凡人终归是要死的。姥姥说:「轮回之后,前尘皆空。」所以小婧始终不肯去投胎,她还没等到她要找的那个人。我觉得小婧有些可怜,都过了那么久了,兴许那个人已经投胎转世了好多次,早把她给忘了。她又何必苦苦执着?
每次进城书生总紧紧攥着我的手,怕我跟丢似的。我看起来真的很笨的样子吗?不过城里气味杂,还是乖点好了,免得到时真找不着他。
我同他出门得带着纱帽,隔着蒙蒙的薄纱,那些七彩缤纷的景物看来也像是蒙蒙的。
记得有回进城恰巧遇上??什么节?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晚的月亮又圆又大,就像块饼。城里人个个都跟乐疯了似的,兴高采烈;人人脸上都戴着色彩斑斓的面具,看上去好笑又有趣。
书生将我拉到角落,摘下纱帽,拢好发,将斗篷的帽檐遮上、系好绳结;又替我戴上面具。然后他说去买点东西,让我待在这不要乱跑——书生真是傻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不乱跑。
我戴着面具胡乱瞎逛,对什么都感兴趣,忽然前头一阵喧嚣,我抬头一看:哇!好多人挤在桥上!我以为有什么好东西,也顺着人潮挤了上去。
我个子小,扎在人堆里更觉得气闷,好不容易抓着石栏,探出头吸了口大气——河面飘着一盏一盏小小的水灯,从桥上望去同银汉星河似的、可爱得很;华美精致的画舫上人影幢幢、丝竹与觥筹声交错不绝于耳??我正瞧得入迷,远方骤然传来轰隆隆巨响,把我吓了一跳!黑鸦鸦的夜空登时变得有如白昼般光亮,我忙抬头看——
天上多了好多好多的花!
什么颜色都有,我叫得出叫不出的、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的花儿在黑丝绸般的夜幕上绽放,一片又一朵、一闪又一烁,看得我眼花撩乱、目不暇给。只能张着嘴痴痴望着天空,满心满身,全然沉浸在那极致的美丽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响声停了,花也没了,人潮陆陆续续散去,我方才回过神,想找书生说刚才的事。桥上烟雾弥漫,夹着尘硝,我打了个喷嚏;却似嗅见熟悉的气息??
我转身看去——
桥的另一侧,站着一个人。我眼里只见着了那个人,心里只想着那个人,满心欢喜地朝他奔去。我站在他面前,踮起脚一把掀开他的面具——果然是书生!
就说嘛,我鼻子灵得很,才不可能认错。
「找着你了!」我咯咯笑,手指转着他的面具,另一手调皮地拿他的发梢搔刮他的下巴,像极戏里调戏良家妇女的纨裤子弟——就是讨厌的身高差坏了我精湛的演技——他低头望着我,面容隐在斑驳光影间,瞧不真切,唇角弯弯似在笑。他一手握住我作怪的手腕,一手慢慢解开我的面具。面具刚刚揭开,一阵天旋地转,背已抵在了望柱上;我还来不及说话,他便俯身噙住了我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炽烈又沉猛,火烫的软舌拼了命似地绞缠厮黏,身后是桥栏、身前是他,无论怎么闪避都无法逃离。泪水不由自主地渗出,整个脑袋晕呼呼的不知身在何处,全身软绵绵的都要化了??他却不愿放过我,像要把我整只吞吃下肚。
「被你??找到了呢??」许久、许久,他紧紧拥着我,抵着我的唇急促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我彷佛能听见一下一下澎湃的鼓声。
然后他带着我从桥上跃了下去。
幸好当时已经没什么人,否则不引起骚动才奇怪。跳河可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跳着玩的。书生就是这点讨厌,每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他总是穿着青衫布衣——明明和小婧的衣服颜色截然不同,为什么都叫做青?——我以为他喜欢低调;可是和那些骑着骏马、带着仆从、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们一比,书生却比他们更加醒目招眼。
至少在我眼里看来是这样。路上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像在偷偷窥觑他——也许这就是姥姥说的气势吧?原来不管是用来唬妖还是唬人都挺好使的。
化人 第七回
那夜,书生的心情似是极好极好,既没弄疼我,也没弄伤我,却把我给弄哭了??头晕目眩,像陷在最深沉的梦里难醒,那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却执意拉着我一同沉沦??我背靠着舱壁,腿弯被迫抵着他的肩,衣衫凌乱地堆栈在腰际??圆润被掬捧住,我的十指无措地纠缠着他的发,一剎——腰肢颤抖着弓起,像连最深处都被彻底侵占般??我啜泣着讨饶、求他放过我,他却不管不顾,非要把我催逼至极限??耳旁传来潺湲的水声,身下铺着的垫褥湿得像是浸了水,晕黄月光透过弦窗上的竹帘照出交迭的身影。依稀,舟楫随着清波慢慢荡远了??
睡醒后我才发现右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根红绳。
我问书生,彼时,书生正喂我吃鸡。闻言,他用一种「蠢妖不可教也」的无声目光瞟我一眼,漫声答:「这是誓约。」
「誓约?」我不记得同谁做过誓约啊?
我老实问了。书生放下手里的碗,无视我嗷嗷张大的嘴;径自捏着我的脸,笑:「你这般驽钝,偏偏又不听话,我担心你同昨日那样走丢,于是帮你作个记号,日后好相认。万般不是,总归是我的东西,万不能让人随意觊觎了去。」
我觉得他的笑容朗烈得有些可怕,连忙附和地点头,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我的颊肉,继续喂我吃鸡。不知怎的,屋里的气氛像是有些怪,而源头貌似就来自坐在面前的书生。我忽然想起小婧说的话:骗之首要,先骗自己。表情动作言语、乃至感情,无一不可作假??所以方才书生是在对我假笑喽?可他为什么要对我假笑?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怕又被他给骗了。眼珠滴溜溜四处乱转,才发现原来他左手上也系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
那乱七八糟的结看上去倒挺眼熟的??我倏然忆起:那不是昨晚上他哄着我绑上去的吗?
可昨夜的记忆颠叁倒四太多我实在记不清,趁着书生去厨房刷碗,便溜到后头的池塘重蹈往昔。
我蹲在池畔,嘴里默念着咒语,掌心凭空出现一方匣。匣身呈半通透,似笼着朦朦云雾,暧暧流转辉光。这可是姥姥给我的法宝!妖上了岁数,许多记忆难免模糊不清,这宝匣能将混乱的思绪归整凝聚成晶珠,便于回忆过往之事,先来瞧瞧能否派上用场——我掀开匣盖,从里拣了颗红珠,弹指投入池里——
殷红如血的珠子打了个旋儿没入水中。水面倏地漾开圈圈波纹,泛起红光;昨夜的情景隔着粼粼水波俨然再次重现于我眼前。
我越看越脸红,心跳得飞快——却是气的!讨厌的臭书生坏书生,竟趁我失神迷糊时哄我说些羞煞妖的浑话!
大抵来说,可分为:
前半夜——
「啊??别??快些??给我??呜呜??」双腿死命夹缠着他的腰,手里环着他的颈肩,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似邀宠似献媚,脸上充满迫不及待的殷切。
「??嘘,莫哭。不是教过你了吗,想要什么便老实说出来,我总会满足你??」他密密吻着我的脸,手下动作未停,腰却是轻轻一挪,又滑了开去。
「哈啊??呜!别弄??我要??给我嘛??」我满脸不知是汗是泪,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要什么呢?」他额上亦淌着热汗,滴滴落在我身上,似灼伤的痕迹。却仍饶有耐性地问;我这厢看着却恨不得给他一爪子!不过当时的我显然已经被欲望冲昏头,竟然真顺着他意——
「我要你!要你??进来,快!」我看着自己拼命扭腰的模样,突然发觉自己挺有当蛇的天赋;待法术学好些,哪天化身成蛇把色书生活活绞死好了。
「都给你,」他沉沉笑了,迭荡的水波在他黑瞳里倒映出洵洵波光,竟似盈满了泪,「??全都给你。」他说着,便挺身进入了我。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水面,又是娇喘又是低吟,婉转似莺鸣、幽咽若鹃啼,啧,妖脸全丢光了。我也不晓得为啥玩儿时总容易玩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满脑子像糊了浆糊、暖呼呼泡在温水里,惬意得什么都不愿去理会??只想永永远远一直赖在他怀里。
不过玩时明明是那么舒服的事,为何事后却总是浑身酸疼呢?难道是书生技巧差,玩坏了?
随手抽了根柳枝拨拨池面,影像晃了晃,变快了些。看来极限也就这样了,总归修为不够啊不够。我暗忖。
小舟咿咿呀呀响了半宿,我在岸旁看得瞌睡连连,总算熬到了重头戏:
后半夜——
「不要了??拜托??我累??」腿儿软软搭在他腰旁,身子化成泥似的瘫靠在他胸膛,眼眸半睁半瞇,目光涣散。尾巴也摆不动了,耷耷垂在一边。如若不是他始终牢牢扣着我的臀,我应该早趴下了。
「不行。为人处事必须坚持到底、贯彻始终。」彼时他仍在我体内,入得又深又急,我好几次像是睡着了,又被顶得惊醒。
「我是妖不是人??」我惫赖地说,脑中灵光一闪,刚想念咒化为原形;他却一把揪住我尾巴,阴冷地威胁:
「我知你是妖,但我是人就够了。」他抚了抚我的尾巴毛,忽然笑道:「你若又敢变回原形,我亦不介意偶尔换换口味。」
我瑟缩了一下,心头不禁爬上一股恶寒。生怕他像烤鸡般把我也拔毛烤了吃,这可绝对不要!!
于是只得继续。
他拉着我换了个姿势。背跪朝他,臀儿翘起,他箍着我的肩,紧贴着我;如野兽交媾的姿势。他冲撞得越发用力,我却越来越虚软,好几次都以为头会撞上舱壁。
又过了半晌,实在困乏得厉害,偏偏他像故意似的愈撞愈深、辗转碾磨,小肚子都被戳出了痕迹;我捱不住,哀哀切切地告饶:
「??真的不要了??拜托??饶了我??求你??」
我这厢看得心似火燎,谁求他啦?!明明是他求我才对!
闻言,他放缓了动作,撤出阳物,将我重新揽回怀里;下腹虽仍充盈他的阳精,至少不再撑得那么难受。我缓了口气环着他嘤嘤啜泣,「??我会乖??都听你的??求求你??」
他似叹了口气,「真都听我的?」
我忙点头,他的大掌轻轻拍抚着我汗湿的背脊,耳边传来「噗咚噗咚」的规律响音,似催眠似安慰??
「只有想睡时才这么乖??那便先欠着。」
恍惚中,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两根红绳,一根他帮我系在了右手腕上、另一根他教我绑在他左手腕,他深深凝望着我,我彷佛从他眼里望见漫天璀璨繁星,「红线为凭,莫要忘记。」
轻轻的,他吻上我掌心。
化人 第八回
看毕,我气得用柳枝拂乱书生的脸。什么嘛!讨厌的差劲的胡乱哄骗妖的臭书生坏书生!我才不承认那种破誓约呢!毁约耍赖怎地,我本是妖,才不受人类那些条条框框拘束!
随手便要扯下那红绳,心却蓦一颤:万一被他发现可还得了,不若继续装傻,当没这回事得了。
嘴里「嘿嘿」笑着,像戏里得志小人般勾指唤回红珠,珠子滴溜溜浮了上来,刚想弯腰去拣,另一只手却比我更快的拾起了红珠!
冷汗「唰」地浸透脊背,我僵着笑,扭头去望不知何时立在我后方的书生——
他亦扬唇笑睇我,修长好看的指间正挟着红珠把玩,另一手则拿着我搁在一旁的宝匣。
「看来你藏着不少好东西。」他意态闲适地对我说,垂睫轻啄了啄那红珠,眉目似含情,竟透着股说不出的魅惑昳丽,「既是都想起了,该是偿债的时候了吧?」他将红珠收回匣内,一把擒捉住我的后领,将我拦腰抱起。可恨我竟连化形的机会也无。
「我说——」我想同他商量商量,大好时光可不能都耗在床笫间,我还想出门溜跶溜跶。
「你说什么都无用,因为你得听我的。」才几下工夫,他已将我压入被褥,熟练地挑开我的亵衣,「昨晚我听你话纵容你,让你欠着,这利息甚是昂贵,那么姑且先收取今日的份额。」
苛虐的万恶的无良的坏心眼的臭书生坏书生!他就是那恶大爷!他就是那黄老爷!!我欠的债何时才能还清哪?!
我死命挣扎反抗,推拒着掐他肩,未料力道没掌控好,鲜红的血丝缓缓渗出雪白亵衣。我愣了一下,书生却浑不在意地握着我爪子放至唇畔,张嘴便含住那作恶的罪魁祸首——
湿热的舌缠上指尖,细细舐去其上残留的艳腥,他瞥眼觑我,瞬间我背脊似有电流窜过般一阵酥麻,面上不由泛起潮红;可不能怪我,谁让他舔得甚是??甚是暧昧。
「小野妖。手爪子这般利,今日便帮你修剪修剪。」
我瞧他模样瞧得呆了,书生松开我,慵懒地解开衣带,精壮的麦色胸膛渐渐坦露在我眼前,本应该见惯了的,不知为何这回竟羞赧起来,连忙别开眼不敢看。
我推他,「光天白日,你别老压着我,没别的事做吗?」虽然我也喜欢玩儿,可成天腻在床上胡天胡地着实不象话,我有时也想出去透透气。
书生略略退开身子,挑眉问:「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都好,只要能离开这床——我心里想,嘴上可不能说,便信口扯:「不如你教我画画吧。」我也想画张书生的小像。
出乎我意料外,书生极为干脆,一颔首,道:「好。」
只是??
趴在书桌前,书生一边顶弄我、一边握着我的手教我画他的像,我虽被入得春水潺潺、神识朦胧,在他的掌控之中,下笔却如有神助,竟一下子就画好大半。
他一面戳顶我最隐秘脆弱的那处,一面凑在我耳旁悉心授课;我被顶得泪眼汪汪、娇喘吟吟,还被他用毫笔欺负得一连攀顶了好多次,浑不知身在何处。只是任凭他捉握着我的手在宣纸上提笔挥毫??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画了什么。
身后的动作并不激烈,他入得极为缓慢,磨磨蹭蹭却每每准确地碾压过花穴上方的小核以及我最敏感的那块软肉,即使垫起脚尖想避却避不开??反让他一直侵占到最里处,退无可退。「夹紧些。」他将我拉至椅上,坐在他腿上的瞬间被那粗长的孽物顶进了宫口,「太深了??」那一插令我颤抖得泄了身,不知是疼还是快乐,水儿瞬间喷泄而出浇透了他的衣衫下摆??
书生嗓音瘖哑,隐忍道:「画还未完成一半便泄成这般模样,真是个不知长进的坏学生??你可欢喜我欺负你这处?」
「欢喜??我欢喜你这坏书生??」欺负我??我意识朦胧,手里的笔何时掉了也不知道,只想他再多给我些快活,浑不知自己答了什么,只晓得顺着书生的话说。
然后就被书生压在书桌上翻来覆去地欺负,乳尖儿被吮得红艳,软软的毫笔每划过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激起我一阵颤动,他向来知道我的弱处,便揪着我的软肋催逼我同他一块攀顶,直到他心满意足方才罢手。
从我发抖的双腿间不断流淌下属于他的阳精和我的汁水,在椅下积聚成一滩水洼??
隔了几天后我想起那幅画,便问书生,书生说画已经完成,拿与我看,我仔细看了看,画得超乎我预期的好,我很喜欢。书生看上去也很是满意。
然后那张画就被书生收走了!
书生这个大骗子!
化人 第九回
方才说到哪?
是了,我想起来了。
我听见他进门的声响,胸臆蓦地涌起一阵骚动,有股迫不及待的心切;顾不得穿上衣裳便冲了出去,遍体湿淋淋地扑在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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