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不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眨眼睛
他话里蕴含的克制意味几乎令她觉得陌生,方意浓握着手机,不由有些怔住。好像一些事情就在此刻想通了,这个男人示于人前的桀骜态度或许同样只是表面,更多的坚忍、计算与精密其实都隐藏在这副拒人的气场之下。甚至之前的那些接触也是,那些令她感到不安的举动,本质都是回应而已。
说到底还是她先挑衅的,方意浓了然地笑了笑,叫他的名字:“贺寒江。”
男人听到她愉悦的笑声,然而按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开心。他顿了顿,决定放过这个细节,“嗯?”
“现在我哥估计已经了解清楚你们家的事了,”方意浓很放松地说,“你是不是也该对我真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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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的床戏我能写一百章
如假不换 摄魄(八)“先试用一下。”(h)
手机连着车上蓝牙,秘书兢兢业业逐条核对着礼单,方意驰听了一会就忍不住说:“等一下。”
秘书闻言立刻停下,竖起耳朵听他指示,然而却听见那头老板在跟别人说话,语气中的凝重和忧虑几乎溢出来:“待会情况不对就打电话,不要让他碰你,就算这样了也不能动手动脚……紧急联络人知道怎么用吧?同时按两边的键,你现在打一下给我看看。”
“我待会再打,”方意浓一路上都听得要睡着,笑了笑故意逗他,“你手机还在通话中呢。”
她脸上轻松的表情不似作伪,方意驰今天偏偏特别敏感,把脸一沉教训她:“方意浓,你很高兴是不是?”
方意浓用力掐自己一把才没有笑出来,表情无辜地说:“哥哥,别生气了。”
“……”方意驰提高音量对秘书说,“你接着念。”
大过年的怎么这样,也不知道到了现在他对贺寒江还有什么不满意。方意浓在他们的交谈声中把脸转向窗边,看着掠过的街景,不自觉地露出一点无奈的笑。
车子转过一个弯,慢慢减速下来,方意驰揉了揉眉心,抬起头时看见窗户上倒映着女孩子的笑意,眼睛亮亮的带着轻松。他在她注意到之前把目光移开,哪怕已经是最好的、最合适的选择,到了这时仍然会有不舍与疼惜。
然而如果她能有几分真的开心,方意驰长长出了口气,对电话那头说:“我到了,等一下再打给你。”
“你哥哥最近工作很忙?”
贺寒江接过她外套时随口问,没想到她一下子笑得连腰都弯下去,“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按到了开关,方意浓好容易才倚着他的手臂站直身体,“没有,他就是不想给你好脸色看而已。”
所谓兄长的心情,贺寒江对此没什么想法,伸手按掉她眼角笑出的眼泪:“看看要吃什么。”
餐厅装潢得静谧雅致,象牙白大理石纹的地砖,餐桌之间砌出无声潺潺的室内水景。气氛没有多么暧昧和私密,远处几桌甚至还有小孩子趴在餐桌边玩耍。然而就这样坐在人群中间反而感觉到鲜活与真实,好像滚滚红尘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联结,方意浓翻了两页菜单,几乎有点走神。
先上了一道茶,她尝了尝就不肯再喝,支着下巴打量对面的男人。贺寒江握杯的指节很好看,姿态随意而舒展,顶灯映得他轮廓尤其深刻,一双深邃的眼睛藏在眉骨的阴影里,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从茶杯上方回视她。方意浓目光不躲不避,看着他慢慢饮尽,放下杯子问自己:“不喜欢这个?”
“嗯。”她很诚实,“有点太清淡了。”
贺寒江为这个理由挑了下眉,方意浓接着说下去,既然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不爱吃味道太淡的,也不喜欢口感很滑腻的食材,不吃动物的内脏、血类和肘部,不吃水里的菜,不吃公螃蟹……”
对于忌口的人而言并不算多,实际上就算多也没什么关系,贺寒江看着她一一细数,发现自己没有感到半丝厌烦,唇角一翘故意揶揄她:“你其实只吃贵的是不是。”
可能也是,方意浓理直气壮,看着他忽然一怔:“你笑得……”
又一道菜上来,贺寒江被她来回端详也不窘迫,等侍应生走开后低头给她布菜,语气很随意,“怎么?”
他眼睛里有很淡却很真切的愉悦,笑起来有种吸引人的漫不经心,方意浓想了想调戏他:“秀色可餐。”
两个知情识趣的聪明人在一起气氛想糟糕也难,吃完之后贺寒江开车送她回家,要去餐厅一侧打通两层的旋转楼梯上去再乘电梯。他们踏上台阶,慢慢远离下方叁两用餐的人们,水晶灯璀璨细碎的光线从她的脸上掠过,不知是哪个更加光彩夺目。贺寒江抬手按了电梯,看着跳动的数字忽然说,“待会还坐副驾。”
方意浓眨了眨眼睛就反应了过来,仰脸看着他笑,眼里带着大大方方的媚意,“好啊。”
停车场比楼上冷一些,她披着他的外套往前走,还是那句话,不知道方意驰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榕庭那晚贺寒江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名字,她了解过这家公司之后几乎感到惊异,从石油、地产再到艺术品,他已经在京城的视野之外走出这样的高度,万中挑一的经历与能力。
不做二代而去成为一代,方意浓觉得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首先都值得佩服,然而方意驰却仍然不豫:“因为唐阿姨的事情,他从小基本是和家里决裂的状态,被逼着才走到了现在。这种不是在正常家庭中长大的人,心里多少会有些阴暗。小浓,我不希望是你去接受他的这一面。”
“方意浓。”直到贺寒江似笑非笑地叫她名字,她终于回过神:“嗯?”
“我去取车,”他不想盘问,只是睨她两秒,“不用过去,等我开过来接你。”
今天她穿的鞋子的确跟有点高,方意浓站在原地给哥哥的秘书发消息,听到车子驶近的声音时回头看过去。是辆白色奥迪,她把视线收回来,却发现那辆车在自己面前停住,车窗降下去,露出一张清新可人的面孔:“方小姐,你也来这里。”
“叶小姐?”怎么会遇到,不过这时候谁反应慢谁就输了,方意浓露出讶异的表情,“你好……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叶葶向自己驾驶座上的男伴说声稍等,居然与她寒暄起来,仿佛这些天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笑容甜美而真诚,“上次还是一个月之前吧?我和寒江哥哥刚回国的那次。”
她称呼得那么自然,方意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故意露出一点犹豫才点点头,她们是什么关系,上次也只有寒暄而已。果然叶葶笑得更亲热,促狭地指指她身上,“这是寒江哥哥的外套吗?你们是不是要订婚了,真为你们开心。”
贺寒江怎么还不来,方意浓怔了下,仿佛对她的友好态度感到意外,继而放下心来露出微笑:“我们……我们其实还在互相了解的阶段。”
“真好。”互相了解,他们是该好好了解一下彼此,贺寒江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漂亮之外有多无趣,她又知不知道他脾气差得连自己这个青梅都爱搭不理?叶葶看着她垂眼微笑的模样,略带羞意的风情与美丽,笑意不改的同时攥紧了手指,“他是不是对你很好?其实寒江哥哥对身边的女生一直都很体贴的,我们这次飞回来转机两次,他一上飞机就帮我跟要毛毯和眼罩。”
不甘与委屈汇成逐渐疯狂的情绪,她观察方意浓的表情,试图找出哪怕一点端倪,越说越快意,连后面来车鸣笛的声音也未听见,“他力气也特别大,我们有一次一起跳舞,我摔到膝盖,他直接抱着我去涂药水……”
“叶小姐记事真早。”一道冷冷声音插进来打断了她。贺寒江大步走过来一把揽住方意浓的肩,叶葶脸色一白,眼神闪动之后很快恢复镇定,强颜欢笑地说,“寒江哥哥,你们今天也来双鱼逛吗?”
冷冽微辛的气息包围过来,方意浓正好奇他会怎么回答,结果肩上传来一股坚定力道,被他带着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补救地转头告别,面带歉意,“叶小姐,我们先失陪……”
上车之后方意浓靠在车窗上笑,居然理也不理就走了,怎么这么有意思,“你还抱过她。”
贺寒江发动车子,说出的话很坦诚,“早忘了。”
“这都能忘?”方意浓轻轻啊了一声瞥他,表情很担心,“那你还记得你摸过我吧。”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滚滚车流,男人不理会她打岔,问她:“你很在意?”
也不能说是在意,方意浓仰脸攻击他,“拥抱算得上亲密距离了,贺少怎么还会忘?难道是只记得接过吻上过床的。”
贺寒江闻言忽然低声笑了笑,方意浓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联想到刚才他对叶葶那句嘲讽,果然他下一秒就肯定了她的猜想,“我不记得,因为那时候还在军区小学,也就七八岁。”
“……”方意浓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输了,还是输在这种地方,哼哼两声难得气短。然而贺寒江没打算放过她,“我当然记得你。”
路口转成红灯,他慢慢把车子停下来,仍然目视前方,语气意味深长,“问题是人是会遗忘的,需要经常复习。”
昏暗的车里一时很安静,方意浓靠在副驾上,看着他染上一层淡薄红光的侧影,慢慢笑起来:“这我当然知道……我可是好学生。”
秘书的消息已经回了过来,方意驰今晚不会回家。她把手机锁上,语气变得狡黠,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之前有人跟我说过,teya的床特别软。”
这种事就是要趁着头脑发热,方意浓靠在床头,看着男人放下浴巾走过来,手按在嘴唇上拿目光谴责他。刚进房间时已经亲了一轮,她被贺寒江抱起来直接抵在墙上,那人咬破她的嘴唇还反复舔舐吮吸,血丝到现在还在往外渗。“……你太变态了吧。”
“可能有点。”贺寒江声音低沉地承认,说完又亲上去,这次的尺度尚属正常的范畴,然而依然湿热得令人发软战栗,舌头来回掠夺翻搅,几乎有涎液顺着往下流。方意浓被亲得晕乎乎的兴奋,一边仰着头承受一边主动去摸他的胸膛,玩了一会又往下滑。男人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子凌乱起来,方意浓手上动作不停,笑着退开一点,“先试用一下。”
但她的动作其实毫无章法,贺寒江忍过她青涩的几次刮擦,拨开她的浴袍吻上去,“随便试。”
“嗯……唔,等一下,循序渐进……”她被扯开衣服之后小声地求饶,贺寒江一概不管,顺着锁骨舔到胸前,亲吻一边的同时握住另一边用了点力揉弄。他的目光早就记住她的曲线,知道这团丰盈一掌难握,然而真正玩弄起来那种销魂的触感难以想象,白嫩柔腻地漾在他掌心里,没怎么用力也能留下指痕。她被亲得呻吟声断断续续,手底的动作愈发没有轻重,男人再也受不了,咬了她一下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命令她,“手轻一点。”
那根东西又涨又热地抵在她手心,顶端不断冒出液体,看不出哪里不满意的样子,方意浓不肯承认,“是这个姿势我手不好动。”
他闻言笑了一声抱住她,手臂用力把她拎起来,调整好姿势,把她在自己大腿上放好。快感当前,她展现出特别的自觉,自己凑过来给他。这样就又能吃她又能揉胸,下面还被她温暖细嫩的手来回伺候,然而快感达到某个点后就不再往上升,贺寒江咬住她的耳朵,呼吸炙热粗重,“……用嘴,试试。”
如假不换 摄魄(九)“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叫的声音很大。”(h)
耳朵上又湿又酥麻,方意浓忍不住撇开头躲了躲,于是拢起一点浴袍往后坐到他腿间。那根东西已经兴奋了很久,怒涨着流水,仿佛察觉到她目光似的轻抖了抖,她盯着那上面的青筋有点发怵,然而的确想看他更失控的样子,于是慢慢伏下身,握住之后试探地亲了亲。
热度和存在感都很吓人,羞耻和兴奋刺激得她几乎握不住,试了一会才勉强塞进,随即听到男人在她头顶爽快地低声喘息。实际上不会太舒服,但那种掌控感几乎能让人产生享受的错觉,她把舌尖舔过去撩拨,肩膀马上被他火热的手掌抓住握紧。
到底是有多爽,她边吞边用眼角得意地睨他,与他灼热的目光对上后变本加厉地轻轻嘬吸,性器几乎立刻在她口腔内颤了颤,吓得她赶紧抬起头把它退出去,“……你别激动呀。”
实在是刚刚那个瞬间太淫荡,她边为他口交边仰头看他,嫣红嘴唇含着他的东西,眼里带着湿漉漉的娇媚。贺寒江重重喘了口气,把她拉上来接吻,嗓音沙哑得厉害,“不会,还没到。”
看来是中场休息,吃了一会也累了,方意浓靠在他身上,舌尖慢慢地与他交缠。比起刚刚只能说是平静的吻,不知怎么却很有感觉,她没忍住动了动腿,忽然间被他推下去按倒。灯光一下子洒满她的身体,露出胸前肩膀轻微的指痕,男人的视线居高临下扫过去,分开她的大腿后眉梢一挑,“都湿透了。”
很湿吗,这个角度太羞耻,双腿张开给他看,方意浓被他说得脸热,下意识地夹了下他的腰。贺寒江目光幽深地看着,忽然就捧住她的大腿抬起来,低头亲上去。
“干什么……嗯……!”
完全没有预兆,也没有什么由浅入深,湿热的唇舌贴上去就直接用力吮吸,细嫩敏感的地方一下子仿佛有电流通过。快感几乎能把人打懵,方意浓感觉眼前都模糊了,条件反射地想要往后躲,却被他死死捞住,只能咬着手背急促喘息。
贺寒江手臂紧紧箍着她大腿,富有余裕地舔吃,汁水实在太多,吸掉又会流出新的。他把娇嫩肉瓣里外品尝一番,觉得火候差不多,终于将舌头伸进去找那个小洞,她的声音里一下子带上哭腔,连声说着不要,却诚实地一下下夹紧大腿。她在床上被玩弄的声音姿态简直让人没法控制,男人把舌头伸进火热的洞口,反复在里面舔舐和打圈,然后是拨弄和钻顶,感受内壁敏感万分的挤压,压着火把她往高潮上送。没过多久那里面就开始剧烈收缩,在她的尖叫声里,大股体液汨汨涌出来,亮晶晶地把腿根浸湿了。
眼前简直阵阵发黑,方意浓又缓了好几分钟才找回意识,男人靠在旁边喝水,语气平淡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叫的声音很大。”
浑身好像泡在温水里,动都不想动,方意浓有气无力地提要求:“我也想喝。”
她浑身染着薄红,身子上带着亮晶晶的一点汗,嗓子都叫哑了,听上去又是一种惹人爱怜。贺寒江扫她一眼,自己含住一口水,靠过去抬起她下巴,吻住她之后慢慢渡过去。方意浓没想到他这样做,措不及防地洒了一线,水珠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被他头也不抬地用指腹抹去。
唇舌相贴,微凉的水流慢慢传渡,气氛几乎有些脉脉的温情,这样喂了几分钟,她喝够了开始赶他,“你别蹭我。”
男人不但没有起身,还对准她大腿慢条斯理地顶了顶,若有所思地问她,“你困不困?”
高潮之后的确会有温暖困倦的感受,然而如果立刻被拉着做更过分的事就不一定。方意浓跪在床上被他从后面撞,对方硬烫的性器在身体最柔嫩的地方来回摩擦,亲密而危险的感受冲得人脑子发晕。紧贴的地方湿热黏腻,男人的动作又快又重,发出畅快的低叹,“又出了好多水,很爽?”
“不是你更爽吗……啊!”方意浓反驳他,忽然被他角度刁钻地一顶,微妙的快感一瞬间迸溅开来,她被激得两腿发软,差点就跪不住。男人按紧她大腿,放慢动作又磨了两下,在她耳后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点恶劣,“刚才操到了?”
“……”方意浓有点晕乎乎地低头看了看,应该是被磨到阴蒂了,被撞上去居然是与手指舌头完全不同的感受,快感更钝重也更绵长。怎么会那么舒服,她脑子一阵阵发昏,回过头去邀请他,甚至主动去贴他的小腹,“不知道……再操我。”
她湿漉漉的眼睛里含着媚,蹭过来时夹住性器的腿根顺着变成更热情的角度。真正浪起来居然是这副样子,贺寒江深吸了口气把她按住:“……别动,就让你爽。”
腿间夹的东西更加涨大发热,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极快的抽送,流水发颤的龟头几乎每一下都精准顶上阴蒂,粗热的头部反复磨蹭最敏感的嫩肉,满含危险之意地来回碾弄,把那个代表快感源头的点顶得颤抖不止。她从被碰到第一下就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到后面根本跪不住,整个人已经软在床头,呻吟:“呜……好喜欢……还要……还要……”
还挺诚实,贺寒江又插了十来下,停了一秒顶在那里开始慢慢使力碾压,方意浓被他玩到脑子都空白了,片刻后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软在枕头上微微地颤抖抽噎:“到了……到了……”
只操外面就爽到哭了,贺寒江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意志力给了她一点时间,终于轻轻扇一下她的屁股肉,掐住之后手上用了点力陷进去:“缓过来了没,用力,夹好。”
“……等一下,等……嗯……”
方才算是一轮甜美的前菜,此时终于到了享用的时间,男人把她拉起来狠狠撞击,强硬地在她细嫩的腿根之间抽送。肌肤湿滑温热地挤压着性器,他舒爽得不住低哼,动作越来越重,撞上她臀肉时每每都要漾出一阵小小的情色的肉浪。房间里的肉体拍打声连续不断,腿间又酸又热又有种微妙的爽,擦过方才高潮的地方时几乎忍不住全身的发麻和颤栗,方意浓已经只能无力地任他摆弄和进犯,整个人因为他的动作喘息摇晃不止,断断续续地叫他:“疼……慢点……能不能别这么快……”
“不能。”
根本没法慢下来,贺寒江一边抽插一边盯紧她,看着她汗湿的发狼狈地黏在肩颈上,一晃一晃的纤细腰肢,白腻肌肤上遍布他的痕迹。画面太过淫靡,他移不开视线,情欲越发高涨,发狠地按着她抽送。最后射出来时她腿间已经一塌糊涂,各种体液湿淋淋地挂着,嫩肉可怜地泛着红。
怎么这么夸张,方意浓有气无力地动了下腿,感觉已经快要失去知觉,把手伸到床边拿起手机看,居然已经一点多了。男人已经简单帮她清理完,靠过来理了下她遮到眼睛的头发,低声问询:“抱你去洗澡,还是拿热毛巾擦一下。”
她一副又累又困的模样,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坚持,贺寒江把她抱到浴室擦洗,过程中还要克制自己不能抓住她再吃一回。最后回到床上时真的已经很晚了,他开机看了看,忍不住皱了下眉,“我去打个电话,五分钟。”
方意浓已经快睡过去了,迷迷糊糊摸到他的手往外推,“别吵了……明天早点叫我。”
她已经说话时还闭着眼,眉毛轻蹙着,温热的手指放在他手背上,一副只想入睡的样子。贺寒江握着手机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转过身去走出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扔着两人的外衣,贺寒江拿起来去挂到衣帽间里,回到方厅里才开始工作,接起电话后语气明显不悦:“我已经知道了。能不能睡醒了再干活?……”
第二天两个人都醒得很早,然而也只是在床上折腾了短短一会,再往下时方意浓抵死不从,在他身下又躲又扭地推拒他。贺寒江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想继续,但是不是还有什么担心,想了想征求她意见:“我待会送你回去,和你哥哥打个招呼,之后找个时间两边正式见一下。”
窗帘还拉着,房间里黑沉沉的,然而方意浓知道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和昨晚完全不是一个气氛,再吃一次好像总有种很难形容的心虚感。但她怎么会承认这个,亲了亲他就去浴室,一边下床一边还要逗他:“这么想让我负责?不要急,我再考虑考虑。”
直到坐到车里贺寒江都还在打电话,方意浓观察着他,是真的忙,昨晚临时出来开房大约也打乱了一些安排。她在导航里输好地址,男人挂掉电话后瞥过去:“这是哪里?”
“恒山路,是我朋友家,”方意浓语气轻快,已经低下头给潘繁星去了消息,“我哥知道我昨晚在她家过夜。”
还挺熟练的,贺寒江看她一眼,她早晨起来没有化妆,素着脸肌肤晶莹,浅粉嘴唇好像花瓣。他依照地址把人送到,看着她靠过来把嘴唇贴上,蜻蜓点水的一下,触感软嫩,挠得人心里痒痒。“联系我。”他顿了顿,又似不经意地接起之前的话,“不然我就上门拜访一下方先生。”
她已经伸手去摸车门,闻言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我好怕呀,知道了。”
连日的寒流,今天终于变成一个晴朗的冬日,阳光轻薄明亮地照在身上。方意浓穿过铁门往里走,远远已经看到潘繁星穿着拖鞋过来迎接,她回头看过去,他还在那里,门柱外露出车头的一角。
原来是这样的心情,有人走入她内心的缝隙,能够伸手接住其中的阴暗与恣肆,并不出于操纵或是驯服的目的。自由感伴随着不安与期待,仿佛灵魂都变得新鲜轻盈,方意浓笑了笑停下脚步,任潘繁星啪嗒啪嗒跑过来一把拉住她,“你别把鞋跑掉了。”
“一起过夜的第二天你们居然早起。”潘繁星恨铁不成钢完开始八卦,“对了,然然姐跟我说叶葶昨天晚上回家之后一直闹脾气,不会和你们有关系吧……天啊,不是吧,真的这么巧。”
的确很有些戏剧性,方意浓想了想要怎么讲,正要开口时忽然被一阵手机提示音打断。那是一封邮件,她低头查看,瞥到标题后心脏忽然加速跳动起来。潘繁星也凑过来看,越读眼睛瞪得越大,“哇,意浓你……”
……
助理发过来年前最后这段时间的行程安排,贺寒江扫了一眼确认,站起身来把手机拿到书桌边,手指慢慢按下号码。电话响了有一会才接通,贺寒江面无表情地说,“晚上好。”
那头背景音很喧闹,女孩子过了一会才回答,语气里透着心虚,“……这才一天而已。”
“但我发你消息,你隔了太久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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