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幸福快乐(姐弟骨科H)
作者:狸奴
莲和花梨是一对莫得亲情的真骨科.血缘.亲姐弟。
然后有一天,爱情悄悄来敲门
严肃版-“我爱你,因为我们有同样破碎的灵魂。”
轻松版-“遇到一个恋爱脑姐姐,只能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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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幸福快乐(姐弟骨科H) 莲
莲再次见到她,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已经是十年……不不不,是八年后的再次相见。对于同父同母、血缘至亲的姐弟而言,似乎是极不寻常的。
然而,十年前父母离婚时实在闹得太难看了,姐弟俩一个归父亲一个归母亲,此后几乎再不复见。
八年前,休业旅行,他难得从日本回到台湾,约了姐姐见面。
她答应了。只是那次见面也没甚可提的,她似乎非常漫不经心,人到了心神却没到,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散了。
当初父母分开前,他与这个姐姐本来就没有多亲近,再见面如是,现今亦如是。
大学毕业后一年,他整日忙于公司事务,这次因为母亲过世,父亲给他放了一个小长假,让他回来参加葬礼-“这是身为人子该尽的责任”父亲道。
父亲严肃古板,母亲浪漫又歇斯底里,截然相反的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还生了两个孩子。他们恐怕生下第一个孩子就已经觉得彼此不合适了,结果还是生了第二个,大概是因为重男轻女吧,但还是没能挽救他们的婚姻。
离婚后,母亲更疯了。
“那女人交往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男孩,果然是天生的荡妇。”父亲面带鄙夷的说。
也许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即使已然成为前妻的女人,他仍旧视为私有物,喝了酒后4无忌惮地在儿子面前咒骂前妻是“疯女人、荡妇、水性杨花”,一边云云女人是多么不可信的生物,一边包养数个年轻女孩-有些年纪甚至不比他亲生儿子大。
父亲……莲不想过多的评论。
因为莲也不是个好人。
父亲包养过一个年纪跟他一般大的女孩子,容貌天真姣好,是他见过仅次于姐姐的美貌。
那个女孩,他也睡过。
那几乎算是一场拐骗。年轻俊美的少年对比中年发福的大叔宛如神祇一般,他表现得极具欺骗性,充满怜悯心且风度翩翩,包容失足堕落的少女,温柔地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趁着他的父亲不在时偷偷约会,他无数次在床上操着父亲的女人,看着她自以为得到真爱而落下虔诚的眼泪,到达高潮时痴狂的模样,内心充满了禁忌的快感和变态的满足。
就在同一个时间,他明白了他不比他父亲好,他们是一样的,都是男人,都是穿着衣服的禽兽。
––繁体版––
莲再次见到她,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已经是十年??不不不,是八年后的再次相见。对于同父同母、血缘至亲的姐弟而言,似乎是极不寻常的。
然而,十年前父母离婚时实在闹得太难看了,姐弟俩一个归父亲一个归母亲,此后几乎再不復见。
八年前,休业旅行,他难得从日本回到台湾,约了姐姐见面。
她答应了。只是那次见面也没甚可提的,她似乎非常漫不经心,人到了心神却没到,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散了。
当初父母分开前,他与这个姐姐本来就没有多亲近,再见面如是,现今亦如是。
大学毕业后一年,他整日忙于公司事务,这次因为母亲过世,父亲给他放了一个小长假,让他回来参加葬礼-「这是身为人子该尽的责任」父亲道。
父亲严肃古板,母亲浪漫又歇斯底里,截然相反的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还生了两个孩子。他们恐怕生下第一个孩子就已经觉得彼此不合适了,结果还是生了第二个,大概是因为重男轻女吧,但还是没能挽救他们的婚姻。
离婚后,母亲更疯了。
「那女人交往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男孩,果然是天生的荡妇。」父亲面带鄙夷的说。
也许是男人天生的佔有慾和自尊心作祟,即使已然成为前妻的女人,他仍旧视为私有物,喝了酒后4无忌惮地在儿子面前咒骂前妻是「疯女人、荡妇、水性杨花」,一边云云女人是多么不可信的生物,一边包养数个年轻女孩-有些年纪甚至不比他亲生儿子大。
父亲??莲不想过多的评论。
因为莲也不是个好人。
父亲包养过一个年纪跟他一般大的女孩子,容貌天真姣好,是他见过仅次于姐姐的美貌。
那个女孩,他也睡过。
那几乎算是一场拐骗。年轻俊美的少年对比中年发福的大叔宛如神祇一般,他表现得极具欺骗性,充满怜悯心且风度翩翩,包容失足堕落的少女,温柔地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趁着他的父亲不在时偷偷约会,他无数次在床上操着父亲的女人,看着她自以为得到真爱而落下虔诚的眼泪,到达高潮时痴狂的模样,内心充满了禁忌的快感和变态的满足。
就在同一个时间,他明白了他不比他父亲好,他们是一样的,都是男人,都是穿着衣服的禽兽。
从此以后幸福快乐(姐弟骨科H) 花梨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花梨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又是男友的查勤电话。
挂断电话后,花梨叹了一口气。
男友的紧迫盯人令她疲惫不堪,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招惹上一头狼的。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花梨和男友大晴最早认识的时候,只是工作上的朋友。
当时二人的身分分别是大学生和人夫。
他们同在一家连锁日式泡芙店打工,大晴是店长,已婚有子,工作上相当负有责任感且十分照顾新人。
花梨人生中第一份打工过得非常愉快。
大学毕业后,花梨不想回中部老家,但是她暂时没找到适合的正职工作,所以又回泡芙店打工。
她应征同一间分店,但店长已不是大晴。她听闻店里的老鸟们八卦大晴,才知道他出事了。不仅工作上受阻,家里妻子还恶意中伤他,闹着要离婚,不允许他跟孩子见面。
原来花梨离开不久,大晴就因为工作表现不错,被调到总部去当主管,不用待在门市忙碌,开始做起了办公室文职,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也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里陪伴娇妻幼子。
看似美好的一切,没想到却是灾难的开始。
大晴的妻子早已与大学时期的初恋男友暗通款曲,由于大晴工作上的忙碌,出轨的二人私底下一直都瞒得很好,直到大晴的升迁打破这个平衡。
后来的一切都是混乱的,喝酒、家暴、验伤、申请保护令、去公司里闹??一系列的操作仿佛已事先排演过,到点时完美演绎,成功的将大晴推入百口莫辩、万劫不复。
他的人生被最信任的人挖了一个大坑,然后亲手将他推进去。
他被背叛了,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女人天生的怜悯心让花梨不能弃之不顾。她没听说之前可以当作不知道,但听完之后便放不下了。
她主动联系大晴,以朋友的身分安慰他、鼓励他。彼时他已辞去原本的工作,到其他公司,从底层重新干起。
过去的朋友不明真相,远远避开他,新公司的同事也各忙各的,无人理睬他,他在人来人往的世界上,仿佛一座孤岛。
直到这座孤岛,飞来了一只可爱的海鸟。
海鸟跟小岛说:“这座岛屿真漂亮!好山好水好风光。从前有人造访停泊,不知珍惜,离开后留下了一片废墟,但是不打紧,只要再次整修,这里又将是一座美丽的乐园!”
小岛因为海鸟的造访,再次绽放光芒。他知晓是海鸟令他重获色彩,失去了海鸟世界将重新黯然失色,所以他想尽办法留下了海鸟。从此海鸟停泊在小岛上,再也不搬家。
——繁体版——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花梨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又是男友的查勤电话。
掛断电话后,花梨叹了一口气。
男友的紧迫盯人令她疲惫不堪,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招惹上一头狼的。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花梨和男友大晴最早认识的时候,只是工作上的朋友。
当时二人的身分分别是大学生和人夫。
他们同在一家连锁日式泡芙店打工,大晴是店长,已婚有子,工作上相当负有责任感且十分照顾新人。
花梨人生中第一份打工过得非常愉快。
大学毕业后,花梨不想回中部老家,但是她暂时没找到适合的正职工作,所以又回泡芙店打工。
她应徵同一间分店,但店长已不是大晴。她听闻店里的老鸟们八卦大晴,才知道他出事了。不仅工作上受阻,家里妻子还恶意中伤他,闹着要离婚,不允许他跟孩子见面。
原来花梨离开不久,大晴就因为工作表现不错,被调到总部去当主管,不用待在门市忙碌,开始做起了办公室文职,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也有更多的时间在家里陪伴娇妻幼子。
看似美好的一切,没想到却是灾难的开始。
大晴的妻子早已与大学时期的初恋男友暗通款曲,由于大晴工作上的忙碌,出轨的二人私底下一直都瞒得很好,直到大晴的升迁打破这个平衡。
后来的一切都是混乱的,喝酒、家暴、验伤、申请保护令、去公司里闹??一系列的操作彷彿已事先排演过,到点时完美演绎,成功的将大晴推入百口莫辩、万劫不復。
他的人生被最信任的人挖了一个大坑,然后亲手将他推进去。
他被背叛了,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女人天生的怜悯心让花梨不能弃之不顾。她没听说之前可以当作不知道,但听完之后便放不下了。
她主动联系大晴,以朋友的身分安慰他、鼓励他。彼时他已辞去原本的工作,到其他公司,从底层重新干起。
过去的朋友不明真相,远远避开他,新公司的同事也各忙各的,无人理睬他,他在人来人往的世界上,彷彿一座孤岛。
直到这座孤岛,飞来了一隻可爱的海鸟。
海鸟跟小岛说:「这座岛屿真漂亮!好山好水好风光。从前有人造访停泊,不知珍惜,离开后留下了一片废墟,但是不打紧,只要再次整修,这里又将是一座美丽的乐园!」
小岛因为海鸟的造访,再次绽放光芒。他知晓是海鸟令他重获色彩,失去了海鸟世界将重新黯然失色,所以他想尽办法留下了海鸟。从此海鸟停泊在小岛上,再也不搬家。
从此以后幸福快乐(姐弟骨科H) 人人都有病看谁病的重
花梨接完电话回来,外婆已经在门口等她,面色阴沉,花梨顿时知道“完了”。
外婆看到她,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大耳刮子就打过去。
花梨闪过第一个,第二个紧接着来,她没能闪过,一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耳中嗡嗡作响,嘴里似乎还能尝到血的铁锈味。
“不肖女!你妈妈的葬礼,你跑哪了?”外婆厉声问。
花梨低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出去接个电话。”
“你还有借口!一点都不知悔改!”听完她的回答,外婆更气了。
花梨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次大人问问题,小孩老实回答后,他们似乎更生气。
直到现在她仍旧不明白,大人如果不想知道答案,又为什么问,得到解答后又更生气。她仍旧不懂,但已经习惯了。
所以花梨当了一辈子“不知悔改”的坏孩子。没人告诉她何谓对错,何谓是非,有“日本渣男”父亲和不负责任的母亲,她从小接受的都是来自外婆的辱骂和责打。
求学阶段,她长得漂亮又不会看人脸色,不知道怎么正常的与人相处,人际关系一塌糊涂。她的人际关系简单而言就是“论如何讨好别人和被孤立”。
同侪间的压力和矛盾,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变得更残酷了。
她交往了一个男生,她本来不喜欢他,但他待她很好,然后她就答应跟他交往了。他哄她上床,并把这件事跟他所有的兄弟们炫耀。
“我上过校花,随便哄一下就上手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男孩得意洋洋的说。
有人起哄,男孩还透露更多细节,“她是第一次,像一条死鱼一样,也就那样吧,没什么意思。”
男生乐于听闻这种事情,将高冷的校花拉下神坛,仿佛她贱得像婊子一般,就算是满脸烂痘、肥得像猪的男人都能上她。
班上的女生,很多都有男朋友,很多都偷尝过禁果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人私底下还会交流跟男朋友上床的细节。
她的遭遇本该令女生同情,然而没人同情她。
原因很可笑。男生在追花梨之前跟班上一个女生暧昧过,他曾经放话说喜欢她,班上的人早就默认他们迟早是一对,结果男生私底下又偷偷和花梨在一起。
花梨也不是故意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她没有使用社群网站,没有任何社交帐号(因为外婆不允许),那些在网上小群体讨论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独来独往,生活叁点一线。除了令人嫉恨的美貌以外,没人真正了解她。
所以事情爆发后,她成为男生嘴上“好上手的婊子”,女生眼中的“小叁、贱人、绿茶、白莲花”。
这些事情无疑地传入班导耳中,很快地,外婆也知道了。
花梨的外婆已经养出了一个废物一般的女儿,但是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心疼的。然而别人的女儿她就一点都不心疼了,即使那是她女儿的女儿,她的外孙女。
她原本就认为花梨是个坏胚子,有那样的父亲,这个流着渣男血液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正常呢?
这件事的发生无疑应证了她的偏见,她更仇视花梨了,动辄打骂,时常说她“自甘下贱”。
没人关心花梨,在家或在外,花梨都无处可逃。所以听闻大晴的遭遇,她无法置身事外。
对大晴,除了女人的怜悯心,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
她遭遇过这种社会性死亡,她自己熬过来了,她明白独自面对的痛苦。她时常回忆过去,如果有一个人在那时愿意对她伸出援手,日子都不会如此煎熬。
她希望可以弥补过去。
拥抱大晴,就是拥抱自己的残缺。
——繁体版——
花梨接完电话回来,外婆已经在门口等她,面色阴沉,花梨顿时知道「完了」。
外婆看到她,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大耳刮子就打过去。
花梨闪过第一个,第二个紧接着来,她没能闪过,一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耳中嗡嗡作响,嘴里似乎还能嚐到血的铁锈味。
「不肖女!你妈妈的葬礼,你跑哪了?」外婆厉声问。
花梨低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出去接个电话。」
「你还有藉口!一点都不知悔改!」听完她的回答,外婆更气了。
花梨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次大人问问题,小孩老实回答后,他们似乎更生气。
直到现在她仍旧不明白,大人如果不想知道答案,又为什么问,得到解答后又更生气。她仍旧不懂,但已经习惯了。
所以花梨当了一辈子「不知悔改」的坏孩子。没人告诉她何谓对错,何谓是非,有「日本渣男」父亲和不负责任的母亲,她从小接受的都是来自外婆的辱骂和责打。
求学阶段,她长得漂亮又不会看人脸色,不知道怎么正常的与人相处,人际关係一塌糊涂。她的人际关係简单而言就是「论如何讨好别人和被孤立」。
同儕间的压力和矛盾,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变得更残酷了。
她交往了一个男生,她本来不喜欢他,但他待她很好,然后她就答应跟他交往了。他哄她上床,并把这件事跟他所有的兄弟们炫耀。
「我上过校花,随便哄一下就上手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男孩得意洋洋的说。
有人起哄,男孩还透露更多细节,「她是第一次,像一条死鱼一样,也就那样吧,没什么意思。」
男生乐于听闻这种事情,将高冷的校花拉下神坛,彷彿她贱得像婊子一般,就算是满脸烂痘、肥得像猪的男人都能上她。
班上的女生,很多都有男朋友,很多都偷嚐过禁果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人私底下还会交流跟男朋友上床的细节。
她的遭遇本该令女生同情,然而没人同情她。
原因很可笑。他在追花梨之前跟班上一个女生曖昧过,他曾经放话说喜欢她,班上的人早就默认他们迟早是一对,结果男生私底下又偷偷和花梨在一起。
花梨也不是故意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她没有使用社群网站,没有任何社交帐号(因为外婆不允许),那些在网上小群体讨论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独来独往,生活叁点一线。除了令人嫉恨的美貌以外,没人真正了解她。
所以事情爆发后,她成为男生嘴上「好上手的婊子」,女生眼中的「小叁、贱人、绿茶、白莲花」。
这些事情无疑地传入班导耳中,很快地,外婆也知道了。
花梨的外婆已经养出了一个废物一般的女儿,但是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心疼的。然而别人的女儿她就一点都不心疼了,即使那是她女儿的女儿,她的外孙女。
她原本就认为花梨是个坏胚子,有那样的父亲,这个流着渣男血液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正常呢?
这件事的发生无疑应证了她的偏见,她更仇视花梨了,动輒打骂,时常说她「自甘下贱」。
没人关心花梨,在家或在外,花梨都无处可逃。所以听闻大晴的遭遇,她无法置身事外。
对大晴,除了女人的怜悯心,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
她遭遇过这种社会性死亡,她自己熬过来了,她明白独自面对的痛苦。她时常回忆过去,如果有一个人在那时愿意对她伸出援手,日子都不会如此煎熬。
她希望可以弥补过去。
拥抱大晴,就是拥抱自己的残缺。
从此以后幸福快乐(姐弟骨科H) 弟弟
莲出来透透气,好巧不巧看到亲姐姐挨巴掌的一幕。
花梨抬起头时,正好跟他对上眼。她觉得有些难堪,多年不见的弟弟,一见面就让他看到这一幕,他会不会也认为她不肖?
莲走过去,站在她身旁,面对着外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外婆虽然不喜欢他,但没有养在身边的小孩,就只是一个外人,她也不好摆谱,客气的跟他说几句,便转身回葬礼现场,临走前还瞪了花梨一眼,暗示“我们的帐晚点再算”。
莲终于跟花梨单独相处。
花梨这时才正视这个弟弟。原来他已经长这么高了,保守估计有一米八五,面庞俊美如雕塑,隐隐透着上位者的气势,一看就知道是人生胜利组。
他们有相似的眉眼,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但二人的气质却截然相反。他眼神凌厉,一看就非池中物,而她平凡自卑。
她内心闪过一丝不堪,不自觉地绞紧了双手。
他从头到脚扫过她,视线停留在她因为局促而绞紧的双手,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手放在她被打肿的脸颊上,指尖轻抚,问她:“痛不痛?”
花梨讶异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严肃,但似乎没有轻视之意,反倒有几分关心。
内心感到一股暖流,她摇摇头说:“没关系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语气认真,问道:“是真的不痛,还是习惯了?”
听到这个问题,她顿时惊讶地睁大眼,面上闪过一阵迷茫。
回过神来,她心中一阵酸楚。有多久没人这样关心她了?
她微微苦笑道:“已经习惯了。”
莲点点头,伸出手来安慰性的抚摸她的头,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想起外婆临走前的警告,她内心顿时一紧,对他说:“我出来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让别人看到我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不合适。”
他点点头,示意她先回去,他要去抽根烟。
目送她小跑步回去,他面上透出一丝思索。
***
葬礼一结束,花梨马上就坐车回北城,借口是明天还要上班。
其实她大可以在老家待一晚再走,公司请丧假并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但她不想,谁还没事犯贱呢?趁着外婆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先开溜了。
她不擅长处理冲突,但她至少懂得躲避冲突。莲看她匆匆忙忙出门,赶着去坐车的模样,微感好笑,但也有丝欣慰。
莲不打算那么早离开老家,他有他的打算。
但他也确实打算处理完这边的事后,上北城找姐姐。他有重要的事要跟她商量。
这次回来,他不仅是来奔丧,也想解开盘桓心中多年的心结。
蛰伏体内多年的畸形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叫嚣,已经十年了,经过年少时期的荒唐,他已成长为擎天大树,纠缠他十年的过往也该是时候解开了。
——繁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