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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枕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渚
她的手像是小蛇,在他身上乱窜。云澹很快就招架不住身上舔着的邪火,他抓着腰上的纤腿,将她吻得向后仰去。唇舌相接,他的吻逐渐加深,与小舌纠缠在一起,吮吸着甜津玉露。
“啊……”正吻得如痴如醉时,小穴忽然被他顶入,妘雁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睁开眼看着他。
在热水冒起的白雾中,云澹俊朗的脸如融冰,细小水珠滴滴答答,落在他们相缠的身上,又顺着身体曲线落回浴池之中。他眼里闪着柔和光泽,完整地容纳了她的胴体。
“再深些……”妘雁吻着刀雕一般的鼻梁,在他结实的背上抚摸着。很久没有欣赏这身赏心悦目的肌肉,她慢慢摸着那一块块隆起,心跳个不停。
云澹抽动着腰身,四周的水被搅动得咕咕涌起。肉棒顺着水顶入了花径最深处,在被撑开的褶间摩擦着。在浴池之中,小穴内里的温热没有像往常那般强烈。如此,更能细细感受到肉棒摩蹭在内壁时的那份被吸住的欢愉。
“嗯……云澹……嗯……”
她的呻吟如同莺啼般悦耳,酡红的肌肤上不知是汗还是水雾,湿润得吹弹可破。因他的撞击,她的身体不断在水中抖动着,脸颊边的发丝浸了水,粘在脸颊上很是香艳。
云澹心里偷偷叫着她的名字,望着微开的朱唇正想去吻,肉棒周围忽然收紧,他抖了一下,差点动不了。
“这会儿想什么呢?不准想别的。”妘雁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吃味地问。她夹紧了双腿,贴在他腰上扭动着,蹭得他一阵阵发紧。
云澹被磨得忍不住了,将她推靠在池边,加快速度往穴里捅着。花径内里涌出更多黏液,与清澈的浴池温水混在一起,让肉棒更顺滑地抽插。
“澹一直想着公主。”下身舒爽不断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将手按在花蒂上搓揉。
“你哄我……啊……”层层递进的欢愉引发了高潮,小腹深处激荡的舒爽直通至首,妘雁吟哦声越来越大,双手抓着他的后背留下了几道红印。
云澹见此,用上全力在她身体里撞击着,手也不停地摇着花蒂。她像是羞涩的花骨朵,在他的搓弄下彻底绽放开来,绵软的腿张开着漂在水里。他抽插了许久,见她渐露疲态,才将白浊液喷射灌溉在花朵深处。
妘雁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水,感觉两条腿都颤抖个不停。她娇喘着说:“你也太久了……”
她离开了池子,扯过一旁的浴布将身体裹起来。身上的热气稍散后,肌肤显得越发白皙,薄软的白布沾水后紧贴着身子,将玲珑曲线衬得更为瞩目。而胸脯前那两粒红晕也透过薄布,比朱唇更为诱人。
妘雁正要出浴房,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搂在了怀里。云澹纷乱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软臀上也被已经再次硬直起来的肉棒戳着。
“公主,我……”
方才那一回并没有满足压抑着的欲望,而思慕一旦开了口子,便如洪水般滔滔而来,淹没了他的理智。云澹将她按在壁上,在肩上吻舔着。他的手摸在小腹上,逐渐往下探去,撩开薄布伸入了两腿间。
他的手敏捷迅疾地在花蒂上翻出新的花样,妘雁腿顿时发软,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浴布也散脱开来。云澹覆下身,埋首在柔软的胸脯上亲着。刚出浴的香软乳山散着独特的芬芳,萦绕在他脸周。
“想要吗?”妘雁摸着他的后脑勺,对他急迫的样子又惊又喜。她在他胸膛上捏了一下,嗔怪道:“方才还拒我,这会儿又停不下来。”
云澹涨红了脸,含糊不清地说:“澹一直都想着公主,只是……”
“只是什么?你就爱胡思乱想。”妘雁摸着他的下颚,“以后不许口是心非了,否则我还打你。”
云澹点点头,手沿着小腹往下游走,将她的双腿分开……
天蒙蒙亮,妘雁才腰酸背痛地扶着腰从浴房中出来,连打了几个喷嚏。云澹连忙拿起衣物披在她身上,又在耳边偷偷啄了一口。





钗枕录 四十三、现况将覆
翌日晌午,妘雁刚睡完懒觉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她披上外衣出来,看是赵禅就皱了眉:“大中午的闯来我府中作甚?”
赵禅提着碧云剑,叉腰喝道:“五公主,在边城说好的让云家小子与我一战,今日便履行了承诺吧!”
妘鸢从他身后出来,挤到妘雁旁与她咬耳朵:“可别怪我没拦住,他为了养精蓄锐击杀云澹,一连七日夜里点住我的穴,不与我行房,再这样下去叁姐先被自己的欲火烧死……”
“五公主,快让云澹出来应战吧!”赵禅催促道。
妘雁有些犹豫地往里间望了一眼。云澹也穿好衣物出来了,随手拿过了旁边一个侍卫的剑准备迎战。妘雁拉住了他的衣袖。云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赵禅看他手里那把普通长剑,自信地哼了一声。他已经准备好了十数枚精心打造的暗器,再加上碧云剑,此番必定能取云澹项上人头。
双方正要动手,妘雁忽然叫停:“等等!赵禅,有些话说在前头。你既然跟我叁姐回了都城,总是跟我手下人内斗也不是办法。就只打这一回,无论输赢死伤双方都不可再斗下去了。”
“他还有下回吗?”赵禅刚说完就被妘鸢飞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重振精神后,他摆好姿势,刷一下拔出了碧……
“这,我的碧云剑呢?”赵禅张目结舌看着自己拔出的一把劣剑。就在他愣神的工夫,云澹一下打掉了他手中武器,将剑架在了他脖上。
赵禅气恼地看向妘雁:“你耍诈?”
“欸,五妹答应你让云澹拿普通刀剑与你比试,可没答应你一定能用上碧云剑啊!”妘鸢捂着嘴笑。
“你,你是帮凶?”
“不,我是主谋。”妘鸢上前将赵禅剥了个精光,用脱下来的衣物将他手绑好,“你报完仇了,总可以与我行房了吧?”她转头对侍卫吩咐:“把这人带回去洗白白,绑榻上等我回去享用。”
“是!”侍卫们应声,将赵禅嘴堵上后就拖走了。
妘鸢与妘雁手挽手进了屋内。妘鸢先开口了:“听说五妹昨日遇险了?”
“叁姐放心,这些人已经毙命了,案子也在查。”妘雁说。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妘鸢点了点她的额头,“那些人一计不成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就算造不成实质伤害,也要让你不痛快。他们会到处散布五公主被歹人所劫,污了身子,再加上不少人目睹你的马车往郊外冲去,以讹传讹,最后不知会传成什么话。”
妘雁想了想的确很有可能,便说,“可是嘴长在别人脸上,总不能把大家嘴都堵上吧?”
“别急,叁姐已经帮你想好了,这种事必须要先发制人,然后再弄个更夺睛的事出来。”妘鸢说,“早上叁姐已经在坊间散出消息,说车里坐的不是公主而是某位宫里人,私逃出宫。人嘛,都喜欢听案中案,这会儿都在疯猜这神秘的宫人会不会是宫妃。”
“那夺睛的事是指?”
“当然跟王丞那只老乌龟有关!”妘鸢跳了起来,“王家人当年怎么对我的,上回还进言想断老娘的财路,老娘这就还他一报!傍晚就把他俩儿子赌输钱又不敢告诉家里,卖屁股给放利子钱老大的事散布到每条巷子里!”
“叁姐想得真周到!”妘雁赶紧溜须拍马。
“那是!”妘鸢拍拍胸脯,“放心,叁姐吃过的亏,绝不让你也吃一遍。”
送走妘鸢后,青娥递来秦岑的消息。昨日秦岑之所以能助云澹脱险,是染夫人问张医官取了迷香,张医官转头告诉了他,他好奇才发现了其中秘密。而那个半裸女子,就是赵丞新送入宫的赵美人。
若只为陷害赵美人,根本不需要兜那么大圈子找上云澹,想必就是调虎离山好谋害她。看来这一连串的幕后黑手是染夫人、王丞一伙无疑了。
妘雁细想了一会儿,叫人备车匆匆赶往宫里。
“雁妹妹……”魏帝看到妘雁走来的身影,不耐烦地将送药太监赶走,“我正要去找你呢。”
“皇兄有何事?”妘雁坐到榻边。她发现即墨令也站在角落里,正朝她递眼色。
“妹妹……”魏帝气喘吁吁地握住她的手,让她躺在自己身边,转头又朝即墨令说:“过来伺候公主!”
“皇兄,病成这样,好好歇息才是,先别想那些荒淫之事。”妘雁发自真心劝他。
魏帝抓住小手看着妘雁,想念她在榻上那娇声连连的模样,回忆起来恍如隔世。要不是他的身体已经病弱成这般模样,也不会便宜即墨令这兔崽子。
“即墨令,还不过来伺候公主,要是公主不满意,寡人砍了你的脑袋!”魏帝冲着即墨令发火。
即墨令连忙上前,站在榻前与妘雁尴尬地对视着,迟疑着没有动手,魏帝抬起手就要甩他巴掌。妘雁连忙拦下了,她解开了衣带,半躺在榻上,朝即墨令勾勾手指。
“雁公主……”即墨令上前,抓住了裸露出来的肩膀。眼前的光景让他想起当初,也是在这张龙榻上,魏帝命他伺候她。
在魏帝虎视眈眈地注视下,即墨令紧张得手都有些抖。他抬头对上妘雁温柔似水的目光,才感觉安心了些,慢慢弯下身,含住了她的乳首,用舌尖轻轻转动挑逗着。
胸前一阵酥痒,妘雁唇边溢出了几声呻吟。他戴着的冠碰到了鼻尖,她索性将犀簪与冠都拆下掷地,又解开了他的官袍。
即墨令支起上身,看了一眼她,又俯身往下舔去。雪肌柔软光滑,湿润的舌舔在上面,像是在舔糯米团。她身上混着熏香,是一股充满了肉欲的女子芬芳。他很快触到了她的私处,舌尖灵活地拨开软肉后抵上了花蒂。
腿间的舒爽涟漪一般荡漾至全身,妘雁呼出一口气,呢喃着抱住了他的束发,腿也圈上了他的背。
即墨令抱着软臀,继续在花蒂上吮吸着,等它变得硬挺起来。小穴漫出了许多黏液,粘在了他下颚处,衣领上也挂上了一些。他直起身扯开裤带,将硬得发疼的肉棒用力插入。
“嗯……”妘雁发出的吟哦声敲击在魏帝的心上,他紧紧握住了柔嫩的小手,在脸上磨蹭着。
欲根将内里的温热传递上来,即墨令下腹像是火烧一般,翻滚着炽热的情欲。妘雁的手被魏帝牢牢抓走了,没法在他身上逗弄,他趁此好好折腾一下她,快速动着腰身。肉棒在湿润的阴甬里抽动,每一下都顶入了更深处,探寻着更多的接触。
“慢点……啊!”
随着肉棒顶到最深的软肉,她闭上眼大声呻吟起来,睫毛抖动着,发髻也乱了。即墨令注意到她并没有戴常用的珠簪,而是插着他赠与的雁钗,心下一喜,肉棒也加快了速度,在这温热身子里撞击得更猛烈了。
“啊……令,你……”妘雁被他撞得浑身都颤栗起来,发钗不停撞在玉枕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与她的吟哦融合在一起,有节奏地响着。
魏帝看着妘雁被即墨令弄得高潮迭起的样子,心中痛苦万分。他用尽全身力道将即墨令踹开,紧紧抱住了妘雁,泪如雨下:“雁妹妹,妹妹……”
这是他心里最在意的珍宝,全靠想着她才挺过戴宫那些肮脏不堪的日子。他实在舍不得让她出嫁,成为别人的妻子。
“皇兄,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妘雁用衣物遮着胸,坐起身问。
魏帝抹了一把眼泪,在她脸上亲吻着说:“寡人这副身子骨怕是没几日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妹妹是个女子,父兄相继去世,在这世间无依无靠,那帮老贼必会欺负你。寡人想好了,给你找个能依靠的人。”
“皇兄是要我嫁人?”
魏帝点点头:“寡人不舍得,可往后谁能为妹妹遮风挡雨呢?宗室那帮混蛋,平日也没少求叁姐免赌账,可王丞一开口,一个个都不敢出来作声。对叁姐尚如此寡情,以后怎么指望他们帮衬你。”
妘雁笑了笑:“皇兄,你可曾想过传位于我?”
“传位于你?”魏帝睁大眼睛,“可妹妹,你是个女子,要如何压住满朝文武?不如让相国护着你,就算他罢了官,背后还有即墨家。你嫁了他,寡人也算放心了。”
“皇兄,嫁了人就真能平安顺遂吗?这世上,本就没谁能护谁一辈子,还是得靠自己……”
魏帝出手止住了她的话,一脸懵住的表情:“妹妹,你把寡人说乱了……让寡人再想想……这,女子为帝……”
他登基不过半年,就已经感受到种种难处,许多事情上被王丞等人挟持放不开手脚。男子尚且如此,妹妹一旦登基,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臣一定会处心积虑地反对,宗室子弟与民间或许还会以此为名闹出什么动乱来。
魏帝心烦意乱,忽然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钗枕录 四十四、逼宫
自从魏帝召见了妘雁与即墨令后,华元殿就被封锁了起来。袁公公与侍卫们连续多日守在殿口,以魏帝身子欠佳为由回绝朝臣的觐见。宫里宫外谣言沸沸扬扬的,众说纷纭。
染夫人在殿内着急得来回踱步,见婢女来了连忙问:“怎么样,打听出消息了吗?”
婢女摇摇头,说:“华元殿被把守得密不透风,连只多余苍蝇都飞不进去。问了送菜倒桶的小太监,也个个装得哑巴似的。”
“哼,越是不说话,越是有问题。宫里的物件可动了?”
“没有,不过婢子听说,前些日子夜里,偏门悄悄抬进一口棺材,看太监们的样子,像是空的。”
“从外头抬来的?”染夫人绞着手绢,越发坐立不安,恐怕陛下已经咽气了。她又问:“外祖父那儿怎么说?”
婢女四下张望了一番,靠近低语道:“老爷的意思,先发制人,让夫人肚里的皇子继位。”
染夫人在榻边坐下,抚着肚子皱眉:“可,我这才怀上没多久,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朝臣们会同意让尚未出生的孩子登帝位?”
“夫人就放心吧……”婢女在染夫人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染夫人这才定下心来。
王丞这头也紧张地忙活着,联络了公孙旧部以及其他党羽密谋。根据收到消息,叁公主已经联络宗室相看孩子,而卞将军一伙人也有所行动。他估摸着,妘鸢妘雁俩姐妹一定是打算抢立幼帝,他这里也不能再拖了。
选了个朝议的日子,王丞携众官以及兵卒强行入宫,跪在华元殿外要求面见魏帝。袁公公见事情不妙,赶紧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妘雁单独出来了,冷眼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领头的王丞身上,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王丞行了一礼,白眉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妘雁,说:“陛下久未面见大臣,老臣领众臣向陛下问安。”
“皇兄尚在病中,你们这般兴师动众,饶了华元殿的清净,该当何罪啊?”
“我们只是想见陛下一面。若五公主担心扰了陛下清净,老臣一人进去也可。”
“行了,王丞,本公主都说了,皇兄在养病,病好了自然会见你们。”
王丞见她百般推脱,心里冷笑一声,站起身指着鼻子大声说:“五公主,老臣怀疑陛下已经驾崩,你秘不发丧,寻找宗室之子立幼帝以谋私!”他宽大的袖子一挥,众官身后的兵卒们蓄势待发。
妘雁冷冷地笑了:“是吗?我看王丞才是,无诏领百官与兵卒入宫门,与逼宫何异!”
双方正僵持不下,染夫人也赶来了。她故意在腹部垫了好几层布,又穿了修身的衣裙,显得肚子圆滚滚的。
王丞连忙去扶住她,对着众人说:“染夫人身怀先帝唯一的子嗣!这孩子,就是大位的继承人!”
妘雁抱手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演戏,摇摇头说:“染夫人才怀了多少时日,王丞就已经替皇兄定好了太子。”
她朝后面挥了挥手,卞将军匆匆现身,手下卫兵们将王丞等人团团围住。妘雁笑道:“王丞,你无诏带兵入宫门,逼宫谋反,还不认罪?”
“我逼宫?别以为勾结了卞将军,就可以威胁老臣!快些打开殿门,别让先帝委屈在在普通棺木里头。”王丞嘴硬道。他扶植公孙那么久,为的就是可以掌握兵权。虽说公孙已死,可那些旧部还在,他已经部署好了,只要一发号令,立刻攻入宫门。
殿门慢慢开了,袁公公搀扶着魏帝站在门后。
王丞看见活生生的魏帝,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跌坐在阶上:“不,这不可能……”
妘雁望着这个呆若木鸡的老头,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那些叛兵,现在应该也已经被拿下了吧。”
“王丞,寡人还没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魏帝强撑着病体,被袁公公搀扶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咳咳……来人,都给我拖下去打入天牢!”
侍卫们上前抓住王丞的胳膊,染夫人上来护住他,朝魏帝哭诉道:“陛下,外祖父是担忧奸人有损正统,这才出此下策啊!望陛下明察!”
魏帝皱了眉:“正统?你的意思是寡人妹妹不是正统?来人,将这个妖妇一并打入天牢!”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险些气血攻心栽倒在地上。袁公公连忙扶着他回去躺着,并让医官照料着。
其他官员见情形不对,纷纷向妘雁求饶,称是被王丞所迫。妘雁并没有理会这片鬼狐狼嚎的官员,转身离开了。累了这么多日,大事总算有了结果,她打算寻个安静地方好好歇息一下。
卞凌偷偷离开了队伍,尾随着妘雁,看她进了一间屋子休息,屁颠屁颠地跟进去。见妘雁在榻上坐了下来,他上前将人搂抱住,在她胸脯处磨蹭着求褒奖。
妘雁笑道:“你让我歇息会儿。”
“那凌服侍雁姐歇息嘛!”卞凌说着,就伸手去松她的衣带,“雁姐,凌好几日没见你了。”他凑近在唇上连吻了好几下。
“哐当”
两人齐齐往门口望去,只见卞老将军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手里的剑已经掉在了地上。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卞凌慌了,一蹦叁尺高,立刻离开了妘雁身边。
卞老将军回过神来,捡起剑鞘就狠命朝卞凌打去,嘴里骂道:“臭小子,还学会耍流氓了?”
“爹,你弄错了!哎哟!”卞凌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地闪避,还是挨了好几下,“我已经和雁姐……”
卞老将军听了越发生气,朝他屁股就是重重一脚:“好啊,你已经欺侮过公主了?老子这就打死你,省得别人动手!”
“哎哟!爹,别打了!”
妘雁困意顿消,捂着嘴乐了一会儿,看卞老将军真的拔出剑要动真格,才出声阻止。
“呜呜……”卞凌跑到妘雁跟前,抱着她委委屈屈地抽泣着。他虽然穿着软甲,可他爹不是吃素的,照样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犬子给公主添麻烦了。”卞老将军对着妘雁跪下。
“他受过重刑,你也别太打他了。”妘雁摸着卞凌的头发说道。他右臂大不如以往,正在练习左手剑,想起来就叫她心生怜意。
“公主,你别信这臭小子,他不打可不行!”卞老将军眼睛一瞪,正在妘雁怀里博取怜爱的卞凌马上缩了头。
妘雁笑了笑:“好了,我心里有数,将军先去忙吧。”
卞老将军见公主这样说,便起身告退了。卞凌看老爹走了,乐不可支地抱着妘雁,在胸脯处摸着,却被她拍了一下手。
“本公主要睡会儿,你不许捣蛋。”妘雁说着打了个哈欠,慢慢躺下了。卞凌只好趴在她旁边,寻思着等雁姐醒来怎么缠她。
地牢里,染夫人捂着肚子上垫的布嚎啕大哭,烦得王丞真想隔空给她一个大耳光:“别哭了,你身怀龙裔,陛下不会那么绝情置自己孩子不顾的。”
“可是,陛下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他现在恐怕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了……”染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蠢货!”王丞啐了一口。
张医官搓着手来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些银钱给了狱卒,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
染夫人仿佛看到了救星,抓着牢门喊:“张老医官,你救救我!就,就说我肚里的龙裔得精心调理,对,得精心调理,不能呆在这里……”
张医官拍了拍她的脸笑道:“梦醒了没?你根本没有怀身子。”
“什么?不可能,你骗我!”染夫人身体抖了抖,王丞也惊疑地盯着张医官。正是有了这个龙裔,他们才放手一搏。
“我是骗了你,不过是骗你怀胎,你还不知道吧,陛下已经将你废了。”张医官说着四下张望,指着王丞的儿子说,“就是他!”
狱卒们将这个男子抓了出来,绑完后单独扔进了旁边的空牢房。张医官搓着手,淫笑着进去了。
“姓张的,你要干什么?”王丞指着张医官破口大骂,“你要对小儿做什么!”
张医官没有理会王丞,掏出花大价钱买的龟甲所制成的金枪不倒药,一口吞下,然后掏出了裤里的玩意,对地上害怕地扭动着身体的男子说:“小子,睡了我老婆,听说你还献屁股给放利子钱的,行啊,这么能,那也补偿补偿我?”
“别过来,别过来……啊!”
儿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王丞绝望地坐在茅草上,他怎么也想不通,计算了一辈子,最后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钗枕录 四十五、暮春风起与君别
暮春时分的艳阳下格外暖和,宫中的桃花谢了一地。妘雁穿着两身衣衫穿行在一地嫣红之中,身上微微出了汗。她停下脚步,看见角落处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在捡树上挂住的风筝。两个孩子看见妘雁,抖抖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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