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枕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渚
妘雁只见叁姐围着看上去温良有礼的秦岑叽叽喳喳了一会儿,不知后者说了些什么,她就嘟着嘴走了。秦岑写完方子,背了药箱阖上门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妘雁与云澹二人。云澹身上缠了干净的布,伤处暂且被遮盖住了。可他脸色发白,显然因失血而虚弱。
“如果虹影剑还在……”妘雁轻叹着。她记得赵禅说普通兵器敌不过碧云剑,那把虹影也是云家所铸,若没被白罗王抢走他也不至于受此重伤。
“公主放心,澹不会死在赵禅剑下。”云澹握着她的手说道。
“你呀,别再逞强了。我自会想办法调派高手增援叁姐府上”妘雁像是责怪他莽撞似的,按了按他擦伤处,看他吃痛的样子心里浮现异样的感情,俯下身子在靠近伤处的地方乱亲。
身上传来细密的疼痛,他趁妘雁抬头时,起身吻住了这张使坏的小嘴。她之前饮过些清茶,齿间飘着一股淡薄的余香,稍作吮吸,茶间雨露便尽数让他卷去。离开唇时,他薄薄的呼吸有些纷乱,眼里全是她的影子。
妘雁还未从他的吻中回过神,手又被拉起去碰他的腹肌。她脸上飞起红晕,才多久没见,他怎么忽然开窍了?
云澹见她眼里羞怯又开心的样子,心中的不安逐渐散去。看来正如叁公主妘鸢所说,公主是得这样伺候的。
昨日被带进府后,妘鸢就说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像块木头,怕是服侍不好五妹,扔来一本册子让他好好学学。上头尽是些羞于言表的画与文字,看了些后他发现自己从没在这方面尽到职责,也难怪她在回魏宫路上会下那样的命令。
这回他得好好弥补自己没做到的,让公主能开心些。
他右臂圈住了她,左手暂时难以动弹,他低头用牙扯开了她的衣带,将脸靠在白玉似的乳山间磨蹭舔舐着。
“别……”妘雁双手却抱上了他束着发的脑袋,将他压在胸上。
云澹含着发红的软豆口齿不清地问:“要停吗?”
妘雁一时陷入了两难,他受了伤不应该再勉强做这样的事,可难得他这么主动想要她……
云澹继续吮舔着,热息一阵阵呼在白乳上,温热的舌尖将软豆拨弄得硬挺起来。他的右手在她的侧腰轻轻摩挲着,指间手心处握剑形成的薄茧隔衣刮着,掀起的触感如涟漪扩散开来。
妘雁面色潮红,两条腿不由自主地与他缠在一起,手也将他抱得更紧了。
“嗯……你何处学来的……”她被撩得已经有些湿了,嘴上半含酸地问道。
云澹的唇擦着她的轮廓吻至了脖处。女子并无喉结突起,线条平缓圆润,他反复舔吻着,低声说:“叁公主……”本想说叁公主给的册子,可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她闪着水光的眼眸。
“你,你不许同别的女子好。”妘雁搂着他急切地说。她知道自己已委身别的男人,不该去要求他。可心里清清楚楚着道理,真的躺在他怀里时还是控制不住翻江倒海的醋意。
也许是因为他总是低着姿态,自发以侍卫身份陪伴左右,让她习惯了他的服从。也许是害怕知道他心底另有所爱,仅因为是主仆才与她维持身体关系。
妘雁推倒了他,在他唇上用力吻咬着。或许有一日他们不再是主仆,他会离开她另与人过夫唱妇随的平淡日子。到时她大概会接受,但眼下她还舍不得放开他。
等她稍缓时,才感觉到嘴里有一丝血味,赶紧松开,发现他的唇已被咬破。她有些自责怎么总让他无端受伤。
云澹却并未在意。他抚着她裸露滑嫩的背,擦拭剑刃般细致爱惜。顺着往下摸过腰,在她浑圆的臀部逗留片刻,轻捏了几下,手感似是用剑击拍水面的弹粘。而后伸入两腿间,指头在濡湿中探着花径所在。
“澹只服侍公主一人。”他清冷的声音此时变得低沉温柔,在她耳边响起。
“嗯……”妘雁被挺起的肉棒戳入了已湿润的小穴,发出轻轻的呻吟。他的主动撩拨得她意乱情迷,快压不下浑身对他的渴求。
“公主,张开些……”云澹用手分开了她的腿。
妘雁拒绝不了他的求欢,又不想让伤患继续劳力,索性直起身子,跨坐在了他身上。既然他不方便,那就由她来做好了。只是这个姿势让上身全映入了他眼里,她感到他又进入了些,忍不住有些羞涩。
她扶在他的腹肌上,前后上下摇动着腰身,速度并不快,摇摆幅度也小。
云澹望着那红扑扑的脸颊和紧闭着的双眼,心想他的公主大约十分紧张。松脱的衣衫露出光洁的香肩和柔软的胸脯,从发髻处垂下的珠钗摇摆着,末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抚上身上这具玉体,她比温泉时又清减了许多,本就弱柳扶风的腰肢更加纤细,盈盈一握。
“啊!”妘雁被突如其来的酥麻弄得浑身发软,一下俯倒了,差点压到了他伤处。她茫然睁开眼,正对他漆黑的瞳。
云澹的手伸到了花蒂处,好一番捻逗搓揉,动作不断,直弄得她发出嗯啊的呻吟。又吻住了那张樱唇,舌深入里头与她纠缠在一起,翻卷起激浪。
“别……”妘雁两手扶住了他不安分的右手,可完全按不住他的动作。反被他搓弄得醉玉销魂,吟哦不断,嘴又被他堵着,喉咙里吐不出个囫囵字出来。
云澹感到肉棒周围的濡湿越来越多,她喷射出的汁液快把榻布打湿个遍,才罢了手,看她气喘吁吁地趴在自己身上。
“云澹,你!”妘雁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云澹竟然会欺负她。她甚至在那对眼眸里捕捉到一丝笑意,他不会是在故意报复她方才弄痛他的事?
云澹单手抱她,笑意越来越明显。他下身一挺,将有些脱出小穴的肉棒插入了更深处,重新抵上花径尽头柔软。
妘雁被他顶得又轻呼出声,有些不满地直起身子。明明是她在上面,怎么被他弄得如此狼狈。
经刚才的折腾,她乱了的发髻垂下缕缕发丝,其中几根贴在了被吻红的唇上。这一幕十分香艳,云澹觉得理智离他越来越远。
妘雁抓起身下人的右手,放在自己胸上揉着,又稍稍在臀腿间使劲,将本就被挤着那玩意夹得更紧了些。
云澹被她一动作,游刃有余的气息瞬时乱了几分。覆在右手背的那只小手凉如玉石,指端又是细腻软糯的温润触感,反差更带起了他的情欲。下身肉棒遭到浸湿细褶的摩擦,仿佛剑在洒了清泉的磨刀石上开刃,快感充盈了他的全身。
妘雁这回没再闭眼,带着羞怯地望着他。他脸上不再是作战时那种漠然,生来清冷的双眼此时透着脉脉情意看向自己,像是冬阳下正融的雾凇。他的胸被紧缠着的布带勾勒出硬朗的轮廓,腹肌隆起的阴影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略一失神,那只手就挣脱了她,在乳豆上拨弄,弄得她又不自觉发出嘤咛。她不得不立马打起精神,重振旗鼓加快了腰肢的动作,将这个冰剑般的人弄出更多的情绪来。
云澹呼着气,他此时彻底乱了分寸,只想要她更多。可她毕竟赶不上他的力道和速度,精致的脸上动了情更是美色诱人,磨得他心里痒痒。
妘雁动着身子,小腹深处的欢愉感带来阵阵痉挛,她的腿软得发颤,可他一直没射,她只好咬牙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累得她粉汗淋淋。
忽然那只手扶住了她的臀,接着身下的肉棒开始动起来。他对力道的掌控非常人所及,速度更是迅猛,她即刻被撞出了吟哦声。
“轻点……”她眼神迷离地扬起头,可肉棒抽插得却更快了,“啊……”
云澹无暇思考别的,在她身体里的这份欢愉盖过了一切。他从前竟不知道,服侍公主有这样的好处。
又做了好一会儿,看她快支撑不住,他才在深处射了出来。
“呼……”妘雁终于得以躺在榻上,瘫软成了一团烂泥。她转头看云澹,他倒是神采奕奕,又想来吻她。
见那左肩处又渗出了些血,妘雁十分心疼,便按住他凑来的唇,摇头说:“不许再做了,你好好养伤。”
“好。”云澹应了。她的乌发磨蹭得发痒,他还是凑近隔着手指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妘雁倚在他怀里,蹭着他的温暖。明天又要回宫去了,短暂的分离也能生出这许多不舍。哪天他真的离开了,她又要如何度过余下一生呢?
如果她是个平民女子,他们或许能做一对夫妻共度残生。可惜发生了许多事,再想做个普通女子是不能够了。
云澹不知为何公主又流泪了,是他哪里做的不对,还是她有些扫兴。他不善言表,只是低头吻着那张脸上的泪痕。
“再多陪我些时日……”妘雁缩在他身边喃喃低语。
“我一辈子守着公主。”云澹回覆着,抱紧了她。
钗枕录 十三、手脚遭缚与兄寝
翌日过了晌午,妘雁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叁公主府。她刚回到宫里,就被宫人引去了华元殿。
魏帝握笔正在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头,略带疲惫地问:“一宿没回宫,是去见谁了?”
“我去看叁姐了。”妘雁答道。
“啪!”魏帝手上的笔落了下来,在纸上划出了一道墨迹。他俊美的脸上一双凤眼直直地望着她,轻声说:“你过来。”
妘雁提裙上前,刚在皇兄身边坐下就被搂抱进了怀里。
“他有什么好,让你总想着?”魏帝抚着妹妹绸缎似的乌发,她还梳着少女发式,耳边挂两束垂发,头上扁扁的发髻上缀了珠钗。他拔下那支珠钗,用它描着她脸的轮廓。
那个叫云澹的男子在叁公主府里,他一清二楚。是他派公孙都尉去追杀,妘鸢直接抢了人,都尉怕被怪罪转头就上报了。
妘雁也预料到了这点,用有些撒娇地口吻说:“他本就是妹妹的手下,妹妹用他助皇兄登基,皇兄反而把他撵走了……”
“从前哥哥不在,如今雁妹妹有哥哥就行了。”魏帝低头吻住了她,执钗的手也伸入了她的衣领摸上那暖和的乳,在山峦间流连忘返。
突然触及冰凉的珠钗,妘雁浑身一颤,随即任由他的动作。过了这么些日子,她还是不怎习惯被皇兄做这些事。不过前头有齐微作垫底,侍奉他也不算那么讨厌。
只是日日待在这宫里到底限制太多,魏帝醒着就将她绑在身边。她的手再长也很难伸出后宫这方小地。就算魏宫里头,宫女太监容易收服,可侍卫都隶属兵府,由魏帝直接调遣,她插不上手。
魏帝仔仔细细舔食了一遍樱口内的甜津,又用唇蹭着柔软的脸颊处。他的手被软肉所吸引,张开了搓揉,那珠钗落入衣里不知去了何处。
“妹妹跑来跑去,终归不太方便……”他口吻里带着遗憾,“一会儿让宫人去将东西搬来,和小时候一样,与哥哥同住一室。”他抚弄一会儿白桃般饱满的胸脯,便将裙子掀起,手指伸入了妹妹的腿间。他离不开她,恨不得栓在腰带上无时不刻呆在一起。
一想到能与妹妹同床共枕,夜里抱着她入眠,早晨在温柔梦里醒来,魏帝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下身的玩意高高昂起了头。他无意中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二指将小穴撑开口子。
“呼……”妘雁吐出一口气,手扶上了单薄的前胸。被灌溉多次的娇体比以往来得敏感,流出了些许黏液作承欢的准备。
魏帝扯开了腰带,将衣服解开全抛在地,赤身压了上去。宽大帝袍下的身躯过于瘦削,看着有几分羸弱,若不是生了男子所有的宽肩与高挑个头,便像是久坐不出的后宫女子。他正要继续做下去。太监弯着身子低眉顺眼地进来通传即墨相国求见。
“怎么又是他来搅局?”魏帝眉头皱起,原本哄妹妹的脸色顿时变得不耐烦。
“相国说有要事,务必请陛下面见。”太监抖抖地说道,双眼不敢往榻上看,生怕魏帝迁怒于他。
“皇兄歇着吧,我去应付几句。”妘雁一手搭在魏帝的肩上。
魏帝手伸入了几分,酸溜溜地问:“妹妹想见他?”
妘雁笑了,指了指耸起的肉棒:“皇兄这般样子接见不了,我代为去和他说几句话罢了,怎么这醋也吃?”
魏帝不情愿地松了手,说:“随意打发了就行。”
妘雁系好上衫衣带,随太监出来看见站在殿外垂手等着的即墨令。
即墨令一见来人是雁公主,又看她不着一簪,顿时明白了里头的事,心里涌现一阵无奈的酸楚。剑眉下一双明亮的眼有些委屈地望着她,微闪着光泽。
“你呀,怎么不吸取些教训,还巴巴地跑来打搅皇兄?”妘雁伸手挑起了少年系着冠缨的下巴,眼里尽是狡黠的笑意,“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哼,令是来商讨大事的。”即墨令一侧首,甩开了她纤细洁白的手指,“倒是雁公主,整日伴君侧,戴使之事商议得如何了?”
妘雁转了转眼睛,心生一计,说:“皇兄近来身子不爽,上朝已是疲惫不堪,怎好再私下烦扰他。”
“你,你没禀告陛下?”即墨令睁大眼,难以置信地说,“雁公主难道打算擅作主张吗?”
妘雁轻掩着嘴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你!”即墨令有些气恼,他竟信了她在戴使面前那些鬼话。他忿忿地一甩袖子转身欲走,不料却甩到了她。
只听“叮”一声,一支珠钗从她衣里掉落。
即墨令见状像个炮仗,差点没当场炸开。他一脚踩在珠钗上,把自己脚底都硌疼了,说:“雁公主这么快就开始动作,也不怕操之过急!”说完就走了,袖里落下了笏板也没发觉。
妘雁拾起,让小太监拿着追上去。他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她捂着笑回了殿里。
魏帝半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拿着小石头抛着玩,络子上的流苏在空中散开,一下又落回了他手中。
妘雁取过来看。这块石头比棋子略大些,表面十分光滑,白底上有些黑点,看不出有什么奥妙之处,不知皇兄为何总是挂在腰上。
“那只聒噪的鹦哥,总算走了。”魏帝拿回石子塞至枕下。他支起身子将妘雁抱住,叁两下解了衣衫丢开,又去脱裙。
“皇兄慢些……”妘雁慌忙说。经即墨令一打岔,她的小穴又合上了,实在不宜过快。
魏帝刚扯下长裙,听到妹妹软软的声音停了片刻。他看了看手中的腰带,心里起了绝妙的主意。
妘雁看拿着布条儿皇兄眼里闪着笑,有些不解。不过下一刻她就彻底明白,因为手腕被他逮住用带绕了好几个圈,绑了起来。
“皇兄?”妘雁双手受制,声音里带了一丝疑惑。
魏帝将她推倒榻上,欣赏着双手举于头上方的妹妹。上等丝品织就的黑绸带将皓腕捆得死死的,余下长条儿挂在白玉无瑕的手臂上,将她的娇嫩更衬得梨花沾露,楚楚可怜。他又捡起自己那条腰带,将她的脚腕也绑在了一起。玉足上娇艳微红的脚趾紧张地并拢勾在榻上,像花骨朵将开未开,让他有些急躁。
她被他绑在这张榻上,哪儿也去不了,更出不了宫见不了什么野男人。魏帝边绑边想着,心里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他从足背开始吻起,触感冰凉如含雪。然后是线条光滑的小腿,唇触碰到的比方才紧实些,凉意也没那么弄,尝起来更像是嫩豆腐。再往上就是只有薄皮覆盖、小巧的膝盖,像是熬制完浓汤后捞上来的骨,他一味舔吮着。
上方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响起,仿佛是从远处传来。他暂且未做理会,专心用微烫的舌一点一点将女子的肌肤润湿。这些日子他总是尽情于揉弄她成长后的酥软胸脯,倒忽略了下面也有如此风情。
忽然,魏帝停了下来,嘴里唤着“雁妹妹”引来她的目光后,才又亲上了腿间那张“嘴”。她的私处如软桃,柔嫩多汁,他没有太过深入,只是在浅层用鼻磨蹭着她那里肉珠。很快她就湿了大片,细碎的吟哦声也越来越响。
妘雁听到皇兄叫她,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看着。他似乎很在意这点,时不时会抬首确认她的眼睛是否望着他做这些事。
魏帝掰下她的双腿,形成一个闭环圆,然后直起身子将自己饥渴难耐的肉棒插了进去。
“嗯……”
听到她的呢喃之音后,魏帝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妘雁有些不敢看他,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魏帝俯下身,将她的头又转了回来,问:“怎么不看着哥哥?”
“……”妘雁咬着下唇。他这种和煦的神色让她一瞬回忆起了那个将她抱坐在腿上教她放风筝的璟哥。内心深处,她很不愿将眼前这个要了她身子的魏帝皇兄与儿时的璟哥联系在一起。
魏帝用力将肉棒插入了小穴的深处,将她的褶子撞开,接着便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抽插。瘦弱的他只有在这时才彰显出男子的力道与速度。肉体撞击的韵律与妹妹娇弱的颤音同时响着,胯间欢愉感一阵阵冲上颅顶,他望着那对秋水剪瞳里映着的自己,比登基那一刻被群臣俯首还要畅爽些。
妘雁抑制着内心,可私处被他肏得酥爽,意识薄弱时身上人还是和心中那个璟哥渐渐有了重合。她努力压下念头,花径就连带收紧了些,然后又被他狠狠撞入。
绸带虽然质地细腻,可紧紧缠绑着,身体又被弄得不停与榻摩擦,腕处还是十分难受。被魏帝肏了两次后,她已经受不住,手脚快失去了知觉。
“皇兄,这带子弄得妹妹手疼……”妘雁依偎在他身侧,企图说服他解开带子。
“好,哥哥帮你弄开些。”魏帝身上的欲望得到满足,看着她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看皇兄的手伸向绑住自己手腕的绸带,妘雁稍稍松了口气。
可魏帝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只是稍微松了松,并未完全解开。他让她的胳膊圈在自己脖处,又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才盖上被子。他轻拍着她的肩膀,轻哼着歌谣小调哄她,不知不觉间自己也逐渐睡去。
一觉下去再醒来室内黑蒙蒙的,只有微弱的烛火,不知是深夜里还是早晨。魏帝看了眼水漏,再过一刻就是该准备起身的时辰了。
妘雁也醒了过来,迷迷瞪瞪地望了一眼水漏。
“雁妹妹醒了?”魏帝抚着那双挂着脖间的手。
“皇兄不再多睡会儿?”妘雁收回目光,说话声音轻柔软糯,宛如对他撒娇。
魏帝控制不住又压住了她身子,清晨无处发泄的多余精力全用在了上头,好好疼爱了一番。
再起来天已是大亮,早朝时辰过半,群臣怕是等得腿麻了。魏帝更完衣,又过来给妹妹掖好被角,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才匆匆走出了殿门。
待他走后,妘雁就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子,让宫女来解开了带子。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不仅是因为手脚被束缚难受得紧。魏帝与她共眠让那些似乎早已忘却的关于璟哥的回忆一点点浮现,还有那支儿时哄她入睡的小调,都让她内心备感痛苦。
钗枕录 十四、嫌隙稍缓吹枕风
昨日东西都被搬到了华元殿,宫人们不敢随意乱动,妘雁用过早膳后便指挥人开始整理。才收拾到一半,听见外头闹哄哄的。
贴身宫女青娥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对妘雁说:“公主,不好了,陛下晕过去了!”
妘雁一怔,站起来还未说什么,外头几个太监就七手八脚地将魏帝抬来,挪至寝榻上。
魏帝双目紧闭,面上不带一丝血色,额上起了一层细汗,苍白的双唇微微颤动着。
当值的医官纷纷赶来,轮流上前把脉诊断。秦岑职位低,只站在最外圈,等着众人都把完了再上去。
妘雁退至一旁,拉过伺候御驾的袁公公问:“发生什么了?”
袁公公手上抱着一个盒子,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好半天才定下魂,回道:“陛下上朝迟了些,即墨相国擅作主张让戴使进殿待命了。陛下一看面色就不太好,接着戴使禀明来意,殿上议论纷纷,还起了争执……”
这倒是妘雁意料之中的,不如说她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只是不知道皇兄为何晕了。
袁公公接着说:“戴使见许多大臣反对联兵,陛下也渐渐被说动了,就呈上了一个盒子。陛下打开盒子后晕了过去,老奴手快接住了,方才没让下面的大臣见着里面的东西。”
妘雁说:“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有毒吧?还不让医官瞧瞧。”
“这……”袁公公磕巴起来。
妘雁见有异,索性打开盒盖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根比手略长些的玉制物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人多眼杂,袁公公赶紧合上了。
“这是什么?”妘雁不明所以地问。
袁公公也不敢隐瞒,他在宫里活了半辈子,眼尖得很,瞧得出来谁是主儿。他小心翼翼地压低声说:“这是玉势,房中用物。”
妘雁顿时明白了,难怪形状有些眼熟。魏帝一看它就吓晕了,莫非……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戴帝淫乱路人皆知,但她总以为不过如流传出来的一般,喜欢强抢他人妻女,没想到戴帝连侄儿也下手。皇兄本就生了文人性子,又被戴帝折磨了那么多年,才变化如此之大。
医官们施针后,戴帝慢慢苏醒过来。他挣扎着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挥手叫人都出去。宫人与医官都退下后,妘雁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魏帝回握着,原本空洞呆滞的目光一点点恢复了神采。他恢复精神后,将她拉过来抱住,轻声问:“妹妹看到了?”
妘雁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上方传来小声的叹气,像是从远处传来。他抱得很紧,丝制帝袍上留有一股龙涎香与时花所混的香味。这是魏宫常用的熏香,从前父皇身上也有,却要浓烈得多,站在几尺外也能清楚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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