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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舳前
“如果贺家那些传闻是真的,恶劣程度也比不上你做的事情。”
乔维桑听了懒得接话,但还是提醒道:“我建议你先回去把那些信息看完,不求甚解不是好习惯。”
乔锦榆咬牙道:“不要以为爸说了那些话,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我现在可以立马让爸爸改变主意。”
乔维桑云淡风轻:“你改不了。”
“要不要试试?”
“如果不让我去,难道交给你负责?”
乔锦榆哑了口,又立马反驳:“这么大一家公司就没有其他人了?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我本来就很重要。”乔维桑说的毫无炫耀之意,语气就像在陈述某个普遍事实,“有些量级的订单,只有我能拿下,有些重要合作,也只有我敢去拉拢。”
他看向乔锦榆:“不过,我很期待你成长到比我厉害的那天。”
乔锦榆被这句话里的真诚,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厌倦感震住了,他没敢再和他哥呛声。
电梯停下,乔维桑当先走出,乔锦榆在他身后说:“你要记住她是你的妹妹,记住你们的关系,如果被妈妈知道了,你明白后果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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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月,京都连续落了一周的雨,气温缓缓降了下来,穿了线衫都觉得不够暖和。乔榕最近总是打喷嚏,趁着还没有出现其他症状,连忙换了件厚外套防备着。
她负责采购,不至于整天待在工地,可是平时隔叁差五核对货物也得去待上大半天。町屋本就蓄不住热气,更不用说处处漏风的未完成建筑,手脚一旦冷下来更是喷嚏不断,那位女同事帮她倒了杯热茶,心酸又好笑地问:“是不是有人在想你?”
乔榕摇摇头,接过热水小口啜饮。
正好贺轶出现在门洞里,墨绿色风衣凝着一层细细的雨滴。
他一进屋发现乔榕也在,脸上就露出了笑。
乔榕被他这么一看,头皮发麻,喷嚏也忘了打。
“真灵啊,看来是我猜对啦。”女同事玩笑道。
乔榕说:“也有可能是在偷偷骂我。”
比如乔维桑。
失联这么久,仅仅回了她一个微笑表情,简直太糊弄人了。
乔榕暂时没搭理他。
这天下午开会的时候,贺轶宣布了一件让乔榕感到开心的事情。
这个项目本来申请了四栋可改装建筑,当地政府临时收回了面积最大的那一栋,所以现在的工作量缩减了至少叁成。
最初动工的那套房子已经开始收尾工作,第二栋也步入了正轨,乔榕推算着时间,觉得自己大概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回国。
晚上她和付佩华视频聊天,说:“妈,您想来玩的话,就定在下个月吧,正好是枫叶红透的时候,肯定很漂亮。”
“下个月你不用上班吗?”
“项目有点变动,您放心,我那会肯定闲下来了。”
“除非你的时间不冲突……”
乔榕趴在手机前面,冲她微微一笑:“妈妈,不要担心麻烦我,只要您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
挂断电话没多久,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冗长闷雷,紧接着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
屋内寂静到没有生机,乔榕抬起头,一动不动坐在餐桌边,闷闷地叹息了一声。
-
上午听了乔海合那一席话,又有个弟弟总在闹腾,乔维桑整天都心不在焉。
就算手机里有那么多来自乔榕的消息,他也无法安定,甚至觉得那全是妹妹刻意营造的障眼法。
想是这样想,他早就第一时间叫陈垣重新规划了行程表,订下时间最近的那趟航班。
这天晚上有个项目庆功宴。
规模不大,主要庆祝阿笠主岛的游乐设备已经施工完善。出席的有本次合作的几家老牌地产公司,都是缙安当地有名的大家族,关系错杂,官商两方均有涉及。
乔维桑在光线阴暗的包厢里待到将近十点半,掐着点起身告辞。
“小乔总一如既往的洁身自好。”沙发里和乔海合一般年纪,怀里抱了个年轻姑娘的某副总裁打趣道,“每次出门,身边都空荡荡的,不嫌无聊吗?”
乔维桑垂眸叹气:“不会无聊,人多了很吵倒是真的。”
这话一出,剩下的人都笑了起来。
“小乔总还年轻,却有了您父亲的习惯。莫非你们南城的传统是怕老婆?不过小乔总似乎还没有女朋友吧?”
乔维桑玩笑似的轻嗤一声,拿起外套就要走。
那些人早就习惯他的行事风格,没有张口留他,继续自顾自地喝酒取乐。
到了停车场,乔维桑靠在车边停留了一会。
他想来根烟,想到乔榕,忍住了。
对于许许多多的行内人,这样的高端应酬是求之不得的机会,挤破了头也想参与进来,而在乔维桑看来,这种场合藏污纳垢,浮华之下遮掩着不知多少肮脏事宜,很难不让人反感。
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乔维桑脸色稍霁,取出来看,却是手下职工发过来的邮件。
标题用了重点符号,将疗养院叁个字框在其中。
乔维桑坐进车内,回到住处才用电脑打开查阅。
邮件正文简洁明了,附了几张像素模糊的照片。
对方交代,这里平时经常有病人家属前来探病,异常的是,来往车辆的牌照五花八门,鲜有重复,出入的救护车也有点频繁,而院内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生异常情况。
乔维桑看完之后陷入短暂的思考,脑袋里一瞬间飘过这几年在缙安目睹的那些违背常理,实际确切存在的暗黑一面。
丰城作为离缙安最近的一片山区景点,如果被有心人看上,并且加以利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能说得过去。
他难免怀疑起掌控着疗养院的临沧郑家。
市场不同,他们行业的人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郑家,这个行事不拘一格的家族在国内有不少风言风语,乔维桑从未刻意打听,只关注过那位年纪轻轻便上了富豪榜的郑家二公子郑怀镜。
据说此人心机颇重,商业手腕利落狠毒,是最被外界看好的郑家继承人。
行业内,有些中老年男性的八卦欲非常旺盛,乔榕桑曾经在饭局上听说郑二为了家族企业,选择和某外资集团大股东的千金联姻,两人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便火速结婚,简直是天付良缘云云。
想到这里,乔维桑有些厌恶了。
他翻出乔榕幼时的照片,看了一会,情绪好了很多。
他摸了摸她眉心的美人痣,无奈道:
“就爱逞能,一点都不听话。”
-
两天后。
乔榕的感冒症状结束于一包板蓝根,在她恢复之后,贺轶却病了。
他体质一般,又不喜欢穿得笨重,就算每天抱着保温杯,也难以抵抗入秋第一波降温寒潮。
天气已经转晴,雨后的阳光携带着湿漉漉的潮意,乔榕吃完饭便来到工地,蹲在地上核对货品表格,贺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写字。
乔榕听到他熟悉的咳嗽声,往边上挪了一点。
“我戴了口罩,不会传染给你。”贺轶蹲了下来,勾起手指,示意乔榕把纸笔递给自己。
“不会写日语就不要硬撑,偶尔麻烦一下别人不会有事。”
乔榕把纸挪到他那边,闷不做声。
贺轶这会儿把口罩摘了,哑着嗓子道。
“帮我拿点药,在门口储物盒里找。”
“记得接水,不要烫。”
乔榕有条不紊地去做这些事,面对贺轶的时候也是平心静气,没有把水倒在他身上,仿佛整个人已经麻木。
当乔维桑走进这栋空荡小楼的时候,一眼便畅通无阻的看到了生无可恋的他妹。
乔榕穿着一身工装,脑后扎了低马尾,白色安全帽在下巴处扣得很紧,由于头小脸小,看起来有点空,往旁边歪斜了一点。
就算打扮成这样也还是耐看,可是乔维桑这会儿无心欣赏。
他的重点在于——
乔榕手里拿着水和药,弯腰递给一个戴着眼镜,气质让人讨厌的小白脸。
乔维桑在狭窄的正门口停住脚步,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不明所以地停下来,在门口堵成一团。
几缕秋日暖阳正好射入乔榕和贺轶所在的地方,两人年轻纤细,着装是同样的日式风格,怎么看都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
乔榕时刻防备着贺轶,没有注意门口的异动,直到有位大嗓门同事冲贺轶这边叫了一嗓子,她才往门口方向看去。
乔维桑已经穿过入户走廊,来到大厅边缘。
他的头发短了些,今天脱下了西服,白衬衣外套着深咖毛衣,版型微宽,动作间柔软面料熨帖得勾勒出矫健身型。
他个子高,站在低矮建筑里有点格格不入。
乔榕感觉早上喝的那杯咖啡到现在终于发挥效用,肾上腺素飚升,满脑门官司此刻一下子被轰得烟消云散,只剩下神清气爽。
“乔榕,过来。”乔维桑双手插兜,远远地叫她。
乔榕的唇线不自然地抿紧。
乔维桑不常叫她全名,小时候偶尔有这种情况,多半因为自己把他惹生气了,如果是一般情况下闹了别扭,他压根就不会理她。
乔榕忐忑不安地朝乔维桑走去,步子稀碎,但很快。
她抱住乔维桑的手臂,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乔维桑没回应,一手把她的爪子扒拉下来,看向贺轶。
“我妹妹是行外人,对建筑一窍不通,这段时间麻烦贺工了。”
贺轶喝了口水,笑得温煦:“一点也不麻烦,榕榕她学得很快,我教得很开心。”
贺轶态度暧昧,乔维桑瞬间就来了火,表面上却看不出端倪。
他抓住了乔榕的小手,用礼貌到挑不出错的语气地对贺轶道:“合作相关事宜,贺工应该早就收到邮件了,有任何问题,会有专业人士和你详谈。”
话音在这里停住,他带着笑,看了乔榕一眼,成功让乔榕背后冒出了冷汗。
接着他说:
“至于我妹妹,我现在得带走。”
不等贺轶做出反应,乔维桑拉着乔榕回到走廊,大步朝门口走去。





小跟班(骨科) 合作
雪白的阳光被四四方方的门框限制其中,俩兄妹无所顾忌地朝光明处奔去,仿佛要用尽全力逃离某个牢笼。
于此同时,郑荃游手好闲晃到了施工地,在门口和乔维桑擦肩而过。
他差点躲避不及,转身一看,乔维桑拉开车门,把乔榕塞了进去,自己转到另一边上车,司机很快发动离开。
他听过乔维桑其人,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此刻见到了,还以为是乔榕的男朋友,不禁“啧”了一声,打算借此取笑朋友。
然而进去之后,他发现贺轶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眼神有些空茫,除此之外,仿佛还冒出了些阴森森的怨气。
郑荃立刻打消了开玩笑的想法。
没等他走到近处,贺轶便收回刚才的失神,心无旁骛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和几个拿着文件的陌生人对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车内,乔维桑对司机报了串英文地址,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憩。
地址不是乔榕的住处,而且在乔榕的印象里,这个地方应该离她住的地方很远。
她解下安全帽抱在怀中,眼尾余光里,哥哥的侧影沉默而坚实,日益深刻的轮廓渡上了一层蜜色,头发剃短了些,看着成熟不失清爽。
他的状态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乔榕却隐约觉得不安,短短几分钟内,她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
从初见的惊喜,到被叫名字的惊愕,再到被带走的雀跃,如今陷入一片刻意为之的安静,她觉得好像被人往衣领里塞了几颗冰块,凉到心慌,浑身都不自在。
乔榕抓着安全帽上的卡扣,用力掐了几下,然后看着自己这边的窗外,往乔维桑那里挪了几步。
她的手在座椅上乱摸,很快就抓到了乔维桑的指尖。
下一秒,乔维桑把手收了回去。
乔榕:“……”
她还没想好是继续行动或是开口说话,乔维桑不大友好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
“舍不得?”
乔榕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她看着乔维桑低垂的眼,匆忙摇了摇头。
乔维桑追问道:“那为什么一直往后看?”
迟钝如乔榕,这下也闻到了醋味。
她连忙瞅了眼司机,小声说:“我明明在看风景……”
乔维桑没有情绪地提醒道:“他听不懂。”
乔榕顿时坐得端正,扭头盯着她哥:“从现在开始,我看着你。”
乔维桑抿了抿唇角,似乎被肉麻到了。
“你说的出差,就是整天和你口中那位五毒俱全的前男友待在一起?”
乔榕不假思索地说:“我们现在是普通同事,而且这是短期任务,和出差差不多——”
乔维桑倏地露出一抹笑,抬手阻止她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谎的时候语速最快?”他倾斜了身体,垂眼盯着她的黑眸,“是不是有谁逼迫你来的?让我猜猜,是贺轶?贺轶的家人?或者,难道是爸?”
乔榕抿着嘴不答言。
“榕榕,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很没用?”
乔维桑说话时一直在笑,但是乔榕听得出那是由怒意催生出的笑容,比冷漠更可怕。
她稳住心神,说:“我从没这样想过。”
乔维桑和她对视着,一字一句道:“不这样想就好,我根本不需要你去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乔榕可以无视他的态度,不过乔维桑的评判倒是真切地把她伤到了。
他说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可是天知道,她在接到爸爸的电话之后,拿出了多大的决心才敢前往京都,压抑着厌恶,在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身边待着,事事都要揣测人家的眼色。
乔榕憋闷地头疼,干脆假装没听到,把脑袋低下来玩手指。
乔维桑没料到她是这么个反应,讽刺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贺轶才来?之前说的那些话,给我发的消息,都是你暗度陈仓的手段吗?”
他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是气急了,乔榕一愣,抬起头:“不是的,我……”
话没说完,乔维桑捏住她的脸颊肉,低头吻上了她。
震惊过后,乔榕能感觉到这个吻不复以往的旖旎,哥哥克制着自己的感情,饶是这样,他还是太用力,好几次蹭过她的牙,又收了回去,不愿更进一步。
他的退缩让乔榕心生不安,她主动把自己的唇舌送过去,乔维桑偏偏在此刻松了手。
他靠回椅背,胸口上下起伏着,手臂搭在座椅上沿,眼神清冽冷淡。
“那你就不要擅作主张。”-
一小时后,乔榕被乔维桑带到了一座西洋风格混搭和风的小庄园。
接近傍晚,庭院里的树木绿得发黑,散发着清润的潮气,时不时冒出几位穿着侍者服饰的男男女女,手里捧着各式精致盘碟轻声经过。
乔维桑一下车,就有人躬身过来接引,乔榕看着眼前装饰讲究的建筑,想要逃回车里,司机却快一步锁住车门,开走了。
“……”
人生地不熟,乔榕只好捏着自己的裤缝线,脑袋空空的跟着他哥走。
进入室内的一瞬间,她闻到一阵非常淡雅的檀香。
香味很纯粹,有烟熏的气息,乔榕想起磬山的古老画坊,以及那些独自上山的凉爽清晨,慢慢静了下来。
刚才在车上,乔维桑说完那句警告她的话之后,就再也没出声,也不说要去哪儿,现在看来,大概是他今晚有应酬,顺手把她给牵了过来。
眼前的会客厅面积宽阔,已经聚集了数十人。大概是私人聚会,穿着相当随意,各自轻松的说笑着,乔维桑才露面,那些人像是看见香饽饽一样靠拢过来和他寒暄,而乔维桑镇定如话家常,气质冷淡中透露强势,举手投足间总能轻易让人信服。
乔榕待在原地远远瞧着她哥,忽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迷信乔海合的说法。
可是这些年来,她没参与过哥哥的事业,她无法确定公司的实际情况到底如何,是否具有足够的实力应对那些老牌企业带来的压力。
她叹了口气,乔维桑正于此刻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没多久,乔维桑被一位陌生的年长男士请到了客厅角落的隔间,两人相对落座。
乔榕观望了一会,旁边有人开始打量她,伴以窃窃私语,无非是在议论她的穿着和身份。
她有点无地自容,想退到外面去,刚转身却迎面传来一声热情的招呼。
“你好!”
说话那人是一位外表年纪和付佩华相似的高个女人,五官有着混血特征。
乔榕不太肯定地说:“你好?”
高个女人朝乔维桑的方向指了指,说:“那边是你哥哥,他旁边,是我丈夫。”
乔榕面露惊讶,对方笑了笑:“我认识你哥哥,还和他聊过你。”
她把乔榕带到人少的地方坐下,一边说起集会那天的事情。
从别人口中转述出来的话,听起来多了一丝风趣,可是压在乔榕心底的愧疚却愈发深刻,让她坐立难安。
“忘了自我介绍,我和我丈夫是你哥哥未来的合作伙伴,你叫我裕子就好。”她打量着乔榕,笑着说,“你哥哥小心思真多,我说不用穿得太正式,他竟然让你穿着工服就来,难道是怕你打扮得太漂亮,让人看上了?”
乔榕尴尬地笑笑,掩饰般看向落地窗外。
未到晚秋,槭树仍是绿色,手掌似的叶片被地灯照成透明,脉络清晰如同血管。
裕子说:“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啊?”
裕子挽住了她的手臂:“走,我带你去换套衣服。”-
乔维桑一直注意着乔榕的方向,看到她被人带走,他说明状况便要起身,却被对方劝了下来。
“孩子们总是不回家,她闲着没事做,你就让你妹妹陪她说说话。”
目送乔榕走到远处,对方继续刚才的讨论。
“所以,你打算等到笠岛的项目结束,就不再与贺氏合作?”
“嗯。”
“你是个很聪明的年轻人,和他们站在一起更有优势,也有更多方便,放弃了不觉得可惜吗?”
“贺氏这些年的企业风气一直走低,潜在的诸多风险不可预计,我并不认为您的品牌不如他们,您和您夫人全靠自己打拼出来,这一点很了不起,而且从长远来看,您目前看重的发展策略更符合市场趋势,也和我个人的想法有不谋而合之处。“
“这样啊,上次见面,听说您和您父亲也是白手起家,莫非这才是你选择我们的原因?”
“的确是原因之一。”
“乔先生,我很欣赏直率的人,可是像您这样既直率又聪明的青年,我却很少遇到,预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安排我父亲和您见面详谈。”
对方大笑:“好,我很期待。”-
乔榕回到大厅的时候,自助餐台已经摆满了食物,裕子不一会就被人叫走,和她丈夫站在一起主持应酬。
乔榕远远看了一会,没等到乔维桑出现。
她悻悻离开这片人多的区域,四处转悠着找乔维桑,连洗手间都去了,却一无所获。
她走到室外喘了口气,正要给她哥打电话,眼尾隐约看到花园凉亭内有个人影,手上拿了酒瓶,靠在围栏边偶尔喝上一口。
天色已晚,那人正好站在景光灯的死角处,身体轮廓线几乎被黑暗吞没。
乔榕收起手机,一路跑过草坪和碎石路,跳上凉亭台阶抱住了他。
“原来你躲在这儿!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在这里了。”
她把脑袋闷在乔维桑怀里,急匆匆地说着,平静之下的焦急和恐惧一览无遗。
乔维桑问她:“很怕被丢下?”
乔榕说那当然。
他拍拍她的后脑勺:“你是不是觉得我就不会害怕?”
乔榕心里一紧,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点。
乔维桑嗤她“小白眼狼”,顺着她的力道后退几步,坐在凳子上,乔榕立马黏糊糊地缠上去,屁股挨着他的大腿。
“你很重。”乔维桑说。
“我不重,你摸摸就知道,我现在有马甲线了呢。”乔榕拉着他的手来到腰部。
乔维桑的手被她放在那里就不动了,他的鼻息间有股清淡的酒味,身上也是,乔榕嗅着那股味儿,心里痒痒,从他手里拿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连我的酒也要抢。”乔维桑轻哼,把额头抵在她的侧脸上,“欺负人。”
乔榕把酒瓶送到他唇边:“想喝吗?我喂你。”
乔维桑一把夺回来,一鼓作气喝到几乎见底。
光线太差,乔榕瞧不见他的脸,但大概能看到喉结轮廓在动。她摸上去感受,随后凑近了轻咬一口。
乔维桑捏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扯开,感觉手感不对,在黑暗中打量了她一会,问:“你怎么换了衣服?”
“这儿的女主人让我换的。”
“你就真的换了?”
“不然呢……?”
乔维桑默不作声松了手,似乎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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