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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舳前
她说了一通撩拨他心神的话之后,又是这么干干净净地走掉了。
他只有把那颗糖果抓在手心,才能提醒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通往京都的新干线。
乔榕靠在椅背上看窗外一闪而过的小丘陵和民宅,眼神虽然疲惫,却很是清醒。
她已经完成了一个短期计划,抛出了那只钩子,现在只要哥哥有所回应,她就会立马行动起来。
乔维桑比她更擅长玩推拉游戏,她不敢冒进,只得先小心翼翼的试探,才敢向前迈步。
这还是乔榕第一次如此处心积虑地盘算计划,她从中获得了些许难以言明的兴奋感,却也因为担心哥哥不搭理她而时刻忧虑着。
乔榕取出粉底盒,翻开镜面查看自己的妆容。
早上出门时,她考虑过自己可能会遇到哥哥,即便那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放在了心上,特意化了能够掩饰她的憔悴,又不显刻意的淡妆。
眼底平滑白皙,腮红浅浅匀开,只有她知道,这下面的黑眼圈已经存在了多久。
她补涂了一层,直到看不到任何瑕疵,才算满意-
列车在两个钟头之后抵达京都,乔榕顺着人群出站,乔海合指派的司机已经等在了外面。
她上了车,没有看景的心思,闭着眼休憩,被人叫醒的时候,车正停在一处窄道旁边。
路上不见人影,对面一座屋檐上停留着几只圆胖的灰鸽子,颈部紫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乔榕下车后,眼前便是一栋门户紧闭的两层木造小楼,大门前挂着浅色麻布,水墨印染的莲花从中间被分成两半,一旦起风便会错开。
接送她的大叔在她面前输入入户密码,推开木格门,把她迎了进去。
房子面积不大,光线不怎么好,所有的灯都是暖黄色,开了之后没有太大改善。乔榕在门口适应了一会才看清里面的布置。
入户玄关没有贴砖,是厚实的泥土地面,墙面也没做任何装饰,可以看到微黄的颗粒感。室内被架高了几公分,离开玄关便是一条窄长通道,依次设置了五斗橱,家用电器,料理台和开放式厨房,更深处则是两间互相独立的厕所和浴室。
走廊边的居家地势更高一些,地面贴着榻榻米,临街的区域放着圆桌和书架,旁边紧挨楼梯,楼梯的右侧是一张可容四人用餐的实木桌面,再往深处走,则是一间面积四迭半的茶室。
乔榕拉开茶室最深处的拉门,染上绿意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流泻进来,空气中浓稠的玫瑰香薰,被植物的汁水气息冲淡。
乔海合说的小花园,原来是一小块坪庭。
乔榕没去楼上看,把行李收拾好后,出门前往贺轶团队的暂住寓所。
显而易见乔海合在住处方面花了不少心思,从她的住处到贺轶那边需要绕过整片居住区。巷道复杂,走路嫌麻烦,开车十来分钟能到,却不太容易找到她这边的确切地址。
乔榕到达那栋面积比她的小屋大几倍的町家时,下午的阳光还未消退,正卡在盛极而衰的临界点。
司机先行步入大门,乔榕等待了一分钟不到,他带着一位身着和服的阿姨出来,两人音量极低的交流一番,司机转身对乔榕说:“就是这里了,有任何需要,您可随时拨打我的电话。”
他递给乔榕一张名片,先行离开。
和服阿姨微笑着将乔榕引入门内,沿着长条砖石走到房子深处的禅室。
禅室前后拉门都开着,里面已经坐了一些肤色各异的人,各自拿了电脑和图纸观看,空气安静和谐。
乔榕的心放下一半。
乔海合所说的项目比她想象中要更加正式。
她进去的时候,那些人看到她,先是议论一阵,紧接着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乔榕走到屋子尽头,被眼前雪白的大片枯山水刺得眼前一花。
矩形沙盘中,贺轶穿着一身宽松黑衣,挽高裤脚,拿了一只圆齿耙,蹲在碎石堆里描画波纹。
他没有带眼镜,肤色白净,五官精致的脸在认真的时候显得纯真热忱。
乔榕看着却只想冷笑,心底那股邪气顷刻涌了上来。
她走过去,蹲在木质平台上,居高临下地叫他的名字。
贺轶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看清是她之后,面上闪过几分诧异,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面带笑意说:“榕榕,怎么现在才到?我等了你好久。”
乔榕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起,咬住牙关压下恶寒。
贺轶拉正衣领,赤着脚走过来:“从今天起,加入了我的团队,就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乔榕缓缓起立,冷冰冰地直视着对方睫毛厚重的细窄双眼:“贺工,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贺轶仿佛没看出乔榕对自己的抵触,一步步走上台阶,审视着她的打扮:“怎么敷了这么厚的粉?真不适合你。”
乔榕看向远处:“与你无关。”
贺轶垂下眼尾,走近之后,凑到她脸颊处嗅了嗅,在乔榕正要抬手时,又迅速往后退开。
“想打我?榕榕,你越来越凶了。”
“有的人确实欠打。”乔榕低头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贺轶叹了口气,语气亲热:“可是我却看你越来越顺眼了。”
乔榕嘲弄地笑了一声。
“你好像又变了不少。”贺轶放低了声音,“榕榕,我能在你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我早就知道,你我是一类人。”
乔榕差点露出一脸“你有病”的表情。
她想到爸爸和哥哥,压下心头戾气,转身回禅室。
贺轶的笑从身后传了过来,乔榕忍过最初的焦躁,此刻心如止水。
她的视线在屋里扫过,意外捕捉到角落里某个歪斜身体,靠在窗下看书的人。
那人埋着头,看不清脸,乔榕仅凭姿势便觉得眼熟。
直到对方抬起头,两人同时怔住。
乔榕认出了他,好像是参观美术馆那天,徐菲身边的“相亲对象”。
他比起那时憔悴了很多,脸瘦了下去,曾经轻浮却明亮的眼神如今布满阴郁,浑身上下散发的负面磁场让人下意识想要远离。
乔榕突然就想起了刚出国没多久的自己。
在别人眼里,她肯定也是这幅衰颓模样。
郑荃没有忘记礼节,对她点了点头,便继续翻看起手中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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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妹妹面临信任危机
妹妹:我囤了好多糖,想不想吃?
哥哥:不想。
妹妹:为什么?
哥哥:我怕吃到一半,你让我还回来。
妹妹:我没那么变态。
哥哥:你就是。
妹妹:可恶!
妹妹:终于被你发现了!!快点,要不要一起做点变态的事情?!
哥哥:…………?
追-更:wu2 (woo18)





小跟班(骨科) 休养
这天,乔榕留下来吃了晚餐。
团队一共十叁人,大家席地而坐,围着餐桌侃侃而谈,乔榕作为其中仅有的两位女性之一,又是中途入伙的例外,不免收获许多打量。
乔榕低调行事,只在别人提起她的时候回答几句,好在这些都是接受能力极强的人,酒过叁巡也便互相认识,乔榕甚至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和国籍。
另一位女孩是fiin的常驻设计师,言谈间很有她们工作室的极简气质。那姑娘喝到微醺的时候,靠在乔榕耳边说:“发现没有?我们老大好像一直在看你。”
乔榕哪能没发现,一般人偷看都是借助小动作往她们这儿瞄,避免被抓包的尴尬,而贺轶却是大大咧咧的往她这儿看,被发现了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他已戴上眼镜,乔榕看不清他的眼神,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宴席结束后,她立马给司机打了电话,起身说要回去。
其他人听说她不住在这儿,纷纷露出意外神情,那位女同事惊讶之余,打趣问道:“是不是男友来接?”
问题一经抛出,乔榕就感觉贺轶又看了过来。
本来已经到嘴边的“不是”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她点点头,拎起随身携带的手拎包,在大家善意的起哄声中离开。
走到门口僻静地,乔榕听到身后跟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她捏了捏连衣裙摆,把多余的力气挤压干净,唇角依旧在笑。
出乎她的意料,身后那人始终没有靠近。
他就在后面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了,不声不响,犹如一只气息微弱的幽灵-
郑荃从临街居酒屋回来的时候,看到贺轶沉没在院门边的黑暗里,神情似在沉思。
他喝得醉了,情绪暂时上涨,没轻没重地问:“闲得没事儿干了,在这儿站桩呢?”
听到动静,贺轶肩膀动了动,双手插回兜里,转身朝屋里走。
“至少没你闲。”
郑荃“嘁”一声,拎着酒瓶子紧走几步,越过贺轶时,狠狠地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贺轶身子薄,被他装得往旁边偏倒,很快稳住重心,反手一扯郑荃的左手腕子,待那酒鬼感应到疼痛的时候,酒瓶已经在石板路上摔得四分五裂。
夜晚略显污浊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
“你他妈有病吧?”郑荃大叫着,使劲一扯,把自己快要被扭折的左手解放出来,心疼得揉了揉。
“你再这样子出入我的地方,我会把你扔出去。”
郑荃防备似的退后几步,嚷嚷道:“我什么样子?碍着你眼了?”
贺轶点头,取下眼镜,用衣摆擦了擦,挂在胸前口袋:“碍着了,很烦。”
“你以为你多正经?站在这里是要送你那前女友吧,怎么?之前被人甩了,现在就想方设法把人家搞到这里,方便你下手?”
贺轶看向他的眼睛,等到郑荃忍不住避开,语气平平道:“我从没这样想过。”
“是吗?”
贺轶捏了捏后脖颈,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转身朝楼梯走去:“自己还有一堆烂账没算,就不要管别人,我劝你早点想清楚了跟你大伯一家认个错,你这样在外边虚耗一天,你爸就难做一天。”
“道理讲得真好听,你什么时候也和那些人站在一起了?”
贺轶踏上台阶,头也不回的道:“不要污蔑我,我不过是为你这个没脑子的朋友考虑。”
郑荃冷哼。
贺轶转身过来,视线里有几分探究和不解:“我不明白,就为你那个精神分裂的小明星堂妹,在网上添油加醋散布谣言,抹黑你家亲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郑荃笑了笑,但是眼神很凉:“我想替她报仇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怎么能确定一个精神病患者说的是真话?”
这个话题似乎让郑荃回忆到一些痛苦的事情,方才好容易被酒精麻痹的焦躁重新涌了上来。
“我和心诺很熟,听得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踢了踢地上深绿色的玻璃碎屑,“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缙安那个圈子里的人有多恶心,你爸妈不就——”
郑荃说到这里,脑子突然明白过来,看向贺轶。
对方牵了唇角,看似和善,实则皮笑肉不笑。
他吓到手心冒了汗,条件反射般道:“对不起小贺,我不是故意的。”
酒精害人,他一时昏了头,竟然提起贺轶最抵触的话题。
那人没有发声,拖着鞋子继续上楼-
即将被改造的老宅就在附近街区,距离团队入驻的地方不到十五分钟路程。
乔榕去看时,宅子内部装饰大部分已经被拆卸,只保留了外观框架。
她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整天跟在那唯一的女同事身边,帮忙传递工具,记录数据,绘制图纸。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贺轶对她说,以后由她负责管理材料,无须在工地打杂。
他最近表现得挺正常,似乎一门心思铺在自己的项目上,乔榕心防有所松动,公事公办地对他道了声“好”。
普普通通的回应却让贺轶产生了某些误会,从那天开始,他逐渐话多了起来。
团队每天早晚都有会议,贺轶起初还知道离乔榕远点,免得惹她不快,到了后来,他竟能若无其事地坐到乔榕身边的位置,笑着对她说:“这张椅子好像坐起来舒服一点。”
乔榕贯彻自己的无视态度,即便他就在耳边说话,也能把人当做空气对待。
吃饭的时候,贺轶也喜欢往她身边凑。
不管是在餐厅,町家,还是工地上,乔榕进食的时候看到他过来,一般会当机立断挪个地方,避免他没事找事。
贺轶碰了钉子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某天乔榕下班回家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粉色香囊,递给她道:“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你男朋友,我猜大概是你骗我的,看,这是我特意去为你求的桃花御守,多关注身边人,不要活在幻想里,或许可以早日找到真爱。”
乔榕:“……”
她不仅没要,还差点当着他的面把香囊给拆了。
贺轶见她情绪有变,万分肯定所谓的男友只是个幌子,笑得更是得意,即便自己留给对方的印象已经糟糕透顶。
他在这方面自我感觉良好,乔榕却日渐焦灼。
自从上个月在东京见过一面后,她再也没能成功联系上乔维桑。
发给他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那边无一例外自动挂断,乔榕无法不怀疑他是在故意无视自己。
倒是乔海合和她联系得勤了。
乔榕叁天两头接到他的电话,无非是问她贺轶其人怎么样,有没有和对方处好关系。
乔榕表示自己适应得很不错,如果能早点离开就更好了。
乔海合就笑,接着又为贺轶说一些好话,无非劝她继续忍耐下去。
“爸希望你能和他把关系拉近一点,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个人,爸也不逼你,等到你们熟悉了,挑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说明白,让他接受这件事,免得给他家人留下话柄,明白吗?”
乔榕不想听他说车轱辘话,自然事事应承。快挂断时,她状似无意提起哥哥最近是否很忙。乔海合叹了口气,说他半个月前休假了,可能得还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
乔榕本打算想个办法让乔海合瞒着哥哥这件事情,听他这么一讲,脑袋里冒出乔维桑舒舒服服地在海边晒日光浴的画面。
她即刻豁然了,心想自己又不是在干亏心事,整天室内搬砖,还得提防小人,累得要死要活,没必要在家人面前这么提心吊胆步步为营,转眼把话收了回去-
乔维桑确实休了个长假。
公司该做的改革和决议都在上半年完成,他负责的项目也都走入正轨,除了偶尔需要检视一番,没有多余需要操心的事。
乔锦榆自暑假就进了公司,乔海合有意把这孩子丢给他带,他看得出弟弟对自己的抵触和敌意,直接推脱了。
他的心境本来已如一潭死水,不料乔榕开始主动试探自己。被种种想法搅扰得心神难安,他干脆让陈垣把九月的工作全数推迟,给自己放了个假。
乔维桑入住的酒店离海滩很近,他每逢天气晴好便下海游泳,或者乘了快艇到水位较深处浮潜,等到体力被耗光,便找把沙滩椅躺下看书。
电子产品他全数抛到脑后,整天关着机,懒得去看。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他的肤色晒黑几度,泛出了蜜色,肩背的肌肉更是蓬勃增厚,变成了完美的倒叁角,下巴隔天不刮便会扎手。
乔维桑并不在意这些变化,发现后也懒得打理,等到头发遮住眼睛,胡茬看得出深色了,才拿起剃发工具一齐解决。
他的气色恢复得很好,情绪仍是难以抚平。
某天他带了冲浪板出门,正是阳光炽热的正午,天空蓝得刺眼。乔维桑眯眼看着眼前宽广无波的海域,神色平静,心里的无名火却被高温添油加醋地催燃,几乎要烧遍他的全身。
第二天早晨,乔维桑重现了十多年前青春期常见的尴尬情况。
他现在已是精力旺盛的壮年男性,忙起来不惦记,如今闲散了,又总是想着乔榕,那方面被唤醒得有些过头,让他很困扰。
潜意识难受控制,他免不了在梦里回忆起自己把妹妹压在身下百般揉捏的画面。
乔维桑和自己僵持了几天,无意间在酒店前台看到本地某家寺庙的冥想课程,略作思忖,当天去报了名。
寺庙不允许携带私人物品,包括配饰,乔维桑摸着锁骨间的那只白玉,没摘。
小沙弥看见后没说什么,交给他几套换洗的棉麻衣袍,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便走开了。
乔维桑在这处与世隔绝的僻静佛庙里待了一周,整天守着后院里的植被绿荫静坐,体内火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离开那天,当初迎接他的沙弥对他道:“您说您是个商人,我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在我眼里,您就像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一样。”
乔维桑不在意地轻笑,取回行李径直赶往机场。
在缙安落了脚,他打开手机,锁屏页面顿时被一堆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淹没。乔维桑许久没听到消息提示音,被吵到皱起了眉,却在看清发送人的名字之后,放松了神情。
隔天他回到公司,在乔海合办公室门口和乔锦榆打了个照面。
两兄弟的肤色如今成了同一个色号,一个因为度假,一个因为军训。乔锦榆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又瞅了眼他哥比自己稍长的头发,心想还好发型不同,要不然他站在乔维桑身边,真就被对比得像个小孩子了。
首-发:roushuwu8 ()




小跟班(骨科) 带走
乔维桑回来的正是时候,乔海合前不久收到京都那边的消息,当即在自己办公室开了个小会,提起了fiin主导的町屋改造项目。
“如果有适宜商用的模板,我们得抢先拿下合作权。维桑,正好你负责那边的市场,这个项目后期由你来跟进。”
乔维桑手中一顿,敲击键盘记了下来。
乔海合又对着乔锦榆说:“你现在还是以学校为主,不用来得这么勤,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来问,不要只知道联系你姐姐,你看看你哥,独立得很,凡事凭实力说话,你要向他学习。”
乔海合说完后看了乔维桑一眼,对方盯着笔电屏幕,对这话没什么反应。
他有点忐忑。本想着等到大儿子度假回来,心情放松的情况下告诉他贺家和乔榕的事儿,可是现在看来,乔维桑一回来就很认真地投入了工作状态,丝毫不带喘气的。
他只得抛出烟雾弹。
“维桑,你和徐菲,相处得怎样了?”乔海合只听说徐菲来找过乔维桑,其他方面一律不知,“徐家在缙安的影响力不可小觑,那姑娘自身条件也好,你不要眼光太高。”
乔维桑头也不抬:“爸,这方面不劳您费心。”
乔海合被噎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试探道:“也好,你的情况,我倒是不急,只是你妹妹教我发愁。一桩好姻缘摆在面前,多少人抢都抢不来,她竟然一点不感兴趣。”
乔维桑和乔锦榆的视线同时钉到了乔海合脸上,乔锦榆问:“我没记错的话,姐姐之前相亲不是没相上吗?”
“不是那个人。”乔海合叹着气,“现在是贺家那位建筑师看中了她,指名要把她加入自己的团队。”
乔维桑一个用力错按了空格键,清脆的一声很突兀,犹如空气爆破。
乔锦榆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连忙问道:“什么?难道她不是自愿去京都的?”
乔海合微滞,不知如何开口。
要他当着俩儿子面亲口说是自己要求乔榕去的,他这张老脸承受不了。
他停顿了半刻,犹豫道:“我跟她提了这件事,她自己也同意了。”
乔维桑听到这句话,心头那股火焰呲溜一下被划燃,烧得他额头发紧,胸腔一口浊气怎么都吐不出来。
“姐姐自己愿意就好……”乔锦榆拧住眉,语气失落,“可是她都不告诉我。”
乔维桑阖上电脑起身:“我待会有部门会议,先走了。”
乔海合一直暗中专注着乔维桑的神情,见他隐有怒意,更是心虚又无奈。
他叫住乔维桑。
“维桑,爸爸知道你和榕榕从小关系就好,但是她终归要选择一个去处,你不要做傻事。”
乔维桑背对着他:“爸,我想你应该知道贺家的风气。”
乔海合避开乔锦榆忽而警觉的视线,捏了捏眉心。
“所以我让你负责和那边接洽,正好可以帮你妹妹把关,如果她觉得对方不合适,你作为哥哥,好帮她拒绝。但是,如果她能和那个人处好关系,爸希望你不要给妹妹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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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乔海合的办公室,乔锦榆在走廊里拦住了乔维桑。
“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贺家风气怎么了?”
“这种问题,随便在缙安某个论坛搜一下就有答案。”
说完乔维桑就要走。
乔锦榆掏出手机一番操作,在某个八卦网站里找到一些关键信息,他看了两眼,捕捉到一些不干不净的形容词,脸色很难看的关掉了页面。
他紧走两步,不依不饶跟在乔维桑后面,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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