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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舳前
乔维桑说:“还行。”
乔榕于是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对方紧抓着不放。
她叹了口气,便由着他闹了。
付佩华那天喝得神志模糊,怎么劝都不听,还嫌俩孩子烦,最后走路都打晃,径直停在客厅中央,趴在茶几上呼呼大睡。
乔维桑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拉过毛毯给她盖着,然后关掉了主控灯,只留下夜灯将脚下照亮。
乔榕在厨房收拾料理台,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只知道灯被关了。她以为妈妈上楼的时候随手按下了开关,因此当乔维桑从身后缠过来的时候,她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湿布啪嗒一声掉进了水槽。
头顶传来一声低哑的“榕榕”。
他又开始了。
乔榕被他吓得魂都快飞走。
“妈妈还在。”她捏着他的手,“哥哥,再等几天我再陪你。”
乔维桑说:“妹妹。”
乔榕:“不行。”
乔维桑:“我不舒服。”
乔榕:“妈妈让你去查内分泌。”
乔维桑:“……”
乔维桑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我每天都想你。”
乔榕被他念得耳根发软,脸色比喝了酒的某人还红。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怂恿:“答应他,答应他呀,答应他……”
乔榕手肘向后轻捣他的腹肌。
“哥哥。”
“嗯?”
“就亲一下。”
“……”
“两下,不能更多了。”
“好。”
得到保证后,乔榕在他怀里转身,接着下巴被捧住,酒精味的呼吸洒了下来。滚烫,迫不及待,仿佛一尾终于寻到水源的涸泽之鱼。
乔维桑的唇薄却软,贴上来的那一刻,乔榕感觉到他的呼吸都轻了不少,然而这种状况没能维持太久,乔维桑很快变得迫切,没轻没重地啃住她的下唇不放。
乔榕无法像他那样投入,一直紧张地注意周围,乔维桑于是将她的眼睛捂住,说:“我在,榕榕别怕。”
感官丧失带来的刺激让乔榕的身体害怕到发软。她被乔维桑按在料理台边亲吻。
身后的窗外雨雪阵阵,路灯的幽暗光线被浸染得冰冷。
乔榕被蒙着眼,哥哥的额发轻轻蹭过她的皮肤,躬身低头攫取她的唇瓣,远远超过了两次的限额。
没过多久,乔榕便来了感觉。
乔维桑抱着她朝楼上走。
乔榕看到沙发上的人,眼神停留一秒立马移开,缩在哥哥怀里没有动作。
乔维桑连上叁楼都等不及,直接撞开二楼洗手间的门,将乔榕放在盥洗台边坐着,便压了上去。
妹妹跟在妈妈身边,身上有了点肉感,特别是小腹和腰侧,软嫩嫩的,很好摸。
乔维桑的手就在那儿捏来捏去,痒得她四处躲闪。
乔维桑亲她,堵住她憋不住的求饶笑声,站在她两腿之间,单手解开了她的裤子。
洗手间内的暖气温度比外边更高,没过多久镜子上有了雾气。乔榕下身被脱得精光,上身的毛衣却完好如初。
她洗净手,岔腿坐在乔维桑身前,垂着脑袋两手握他探出的坚硬。
好玩似地揉了揉,蘑菇头溢出一股晶亮的露水。
乔维桑的喘息就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她继续抚慰,将那些泌液抹遍整根肉棍,偏头看着乔维桑的眼睛说:“哥哥好肿。”
乔维桑耳尖滚烫发红,枕在她肩头不言语,但是两手却把住她的腿,分得更开。
大理石台面被乔榕的皮肤捂热,腿间淌下的液体沾在大腿内侧和台沿,乔维桑抹了一掌心,然后握住乔榕,带她上下撸动。
蘑菇头更湿了,粘液一直淌到了两人指缝间,将那根深红物件染得油光发亮。
整个过程乔榕看得很认真,她喜欢乔维桑的东西,虽然有时会痛,但总体说来,她感受的快乐要更多,更强烈。
乔维桑空出一只手扯开她的内衣,隔着毛线衫揉捏她的乳头。
摩擦感让快感翻倍,乔榕脚尖晃荡,发出了细细的呻吟。
乔维桑总能准确地掐中她的触发点,被他摸过一遍,乔榕舒坦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手里握着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留着那物不甘心地涨硬跳动。
没过多久,空气里的香氛味混入一丝腥甜气息。
乔榕的脸颊被抹了她和乔维桑混合在一起的体液,她已经快要闻习惯,拿鼻尖去蹭乔维桑的,让他脸上沾上同样的东西。
很久以前吃蛋糕,乔维桑故意惹她,糊她一脸,她不生气,但会想办法弄回他身上。
结束黏糊糊的前戏,乔榕双腿圈住乔维桑的后腰,“哥哥,可以进来了。”
乔维桑眼眸微阖,双手插入妹妹的黑发,将她按向自己,断绝所有的退路。
身体下沉,停顿。
一片潮热紧致。
乔榕张嘴欲叫,被乔维桑堵在了喉间。
浑身肌肉蓄势待发,他狠狠地向深处凿入,汗水滴落在乔榕眉心,顺着眉骨淌下,一直蜿蜒到脖颈,直至没入乳沟。
乔榕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体内的物事又粗又翘,硬得可怕,磨来捣去将她折腾得无法思考,只知道抱着眼前人亲他叫他。
换来的是乔维桑热烈的回应,身体被撞得不住晃动,穴口拍击出的乳白泡沫沾在台面,乔榕臀下一片泥泞,拉丝成片,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她的反应有多强烈。
乔榕的脚尖不断在空中晃动。
白皙,圆润,时而绷紧松开,最后,差点挂不住从乔维桑身后滑落,被他抓住脚踝,用力握在了手中。
他没顾上脱妹妹的上衣,只让她光着屁股和自己做,等待她偶尔露出一阵羞耻的怯意。
明明害怕,却还是选择和他成为共犯。
他实在太喜欢这样的妹妹。





小跟班(骨科) 浴室
乔榕为了忍住不叫,在哥哥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淡红色指印。她掐得用力,却没有再划伤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咬他的肩膀。
那是衣服能盖住的地方。
她在快感的冲击之下收不住力气,咬了好几行牙印,颇有些自责,然而在乔维桑眼里,却是另外一番体会了。
他喜欢被她摸摸咬咬,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热烈的回应,是不太常见的待遇。
平常两人卿卿我我的时候都清醒得很,乔榕容易难为情,也总是感到乏累,远远没有他兴奋,可是现在,她害怕,又不愿拒绝他,精神受到感情和理性的撕扯,浑身上下从外到内都是紧绷绷的状态,一碰就颤抖。
他被妹妹被吮得很舒服。快感一波一波地袭击全身,比酷夏时分不期然出现的清爽冷风更让人放松,他便变本加厉地进攻夺取,将身前人顶得眼泪直掉。
乔榕只觉得自己快被撞酥了,浑身骨头没了重量。
乔维桑把她抱入怀里,走进淋浴房,压在冰冷的隔水玻璃上,从后面进入她。
水淋淋的硬物撞入她的柔软紧致,顷刻间被用力地吸缠住,生怕他再离开似的。
乔榕垫着脚尖,撅起屁股,方便身后人的进出,迷迷糊糊间还往下坐了几次,被硬物顶得花心直颤,才记得要逃。
乔维桑轻而易举地把她捉回来,两手捏着她丰满的臀肉,一下一下重重地套弄,拍打出清脆的肉体交合声。
“轻……轻点……嗯……”
乔榕语不成调,一只手往后挽着他的小臂,触感坚实有力,青筋脉络在她手下张开,饱含力量感。
乔维桑松开她的半边臀部,将她的手捉在掌心,扣住五指,牢牢地压在玻璃门上。
乔榕迷蒙地往上看了一眼。两只手臂一只柔白,一只浅蜜色,交缠在一起,不断有淋浴的水流从上滑落。
过了没多久,雾气填满眼前,她便看不大清晰了。
她被乔维桑用这个姿势带向一次高潮,在他退出来后,仿佛失去了支点,两腿软着往下滑。乔维桑捞着她的腰,碰了碰那柔软的小腹,垂首亲吻她的后颈。
他让她俯身抓住门上的拉手,再次没入禁地。
粗硬的阴茎在妹妹线条饱满的臀缝中时隐时现,被两瓣柔软的花唇柔柔地依附着,偶尔抽出太快,带出一汪乳白液体,连着沫子和细丝断断续续往地上掉。
淋浴水线不断洒在她的背上,浴室里充斥着乔榕似痛似爽的轻吟声,分明克制着,却更显诱人。
她的蝴蝶骨因为性爱而微微抽动着。脆弱。漂亮。他按上去,筋骨温热柔软,和他有着相似的基因,可是表现出来却如此迥异。
他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她的肌肤,贴近了她,感受从妹妹身上传来的温软触感,接着又拧开沐浴露倒在她身上,由上至下替她涂抹。
到了胸口,他滑到前面一把抓住悬垂的乳肉,借着润滑轻轻抠弄她的乳头。
乔榕抽着气呻吟,抓住他的手背,想让他停下,他却更加放肆,把两边乳尖都玩到肿胀几欲破皮才松手。
没等乔榕休息一会,他又拉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反躬着身子无处借力,下身凶狠地进出,让那对乳儿在空中打晃,时而能从侧面窥见一线圆润的弧度。
乔榕靠着他保持平衡,交合部位嵌入得比平时更深,乔维桑回回都能顶入她的宫口软肉。她两腿打着颤,潮喷了好几次。淫水混入水流被冲散,但是乔维桑能感觉到。
她的包裹力太强,不是每次潮吹他都能及时抽身,某些时候被她丢出来的液体击中顶端,他都会有瞬间的停滞。
他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忍不住射出来。
挺过这几秒后,他会动得更放肆,让她崩溃哭泣,直到扔掉一切向他求饶,说出一些平时不容易哄出口的情色字眼,才肯放过她。
乔榕在半个多小时内经历了叁次高潮,硬物退出来的时候,她久久失神无法动弹,身后人将她抱进怀里,为她冲洗干净身上的沐浴液。
一对小乳头经过多次蹂躏,湿哒哒地挺立着,嫣红可爱,乔维桑掌心经过之时揉搓了几下,忍不住将她摆弄到面对自己,埋头用牙尖轻轻碾压微凸的肉粉色乳晕。
乔榕好不容易找回思考能力,满脸都是水,眼前模糊地只能看见一些朦胧色块。
她低下头。
胸前趴伏着哥哥的脑袋,浓密的棕发淋湿后变成了深黑,软软地贴着她的皮肤。
乔榕扯扯他的头发:“哥哥,别咬了,有点疼……”
乔维桑用力吸了一口,乔榕又痒又难受,没法再说话。他从她胸前起身,抬起她的一条腿,又要入港。
乔榕怕了,两手握拳低着他的肩膀,屁股不断往后缩,然而过程中不断有精液混合淫水从腿弯滑落,有的甚至落在了乔维桑的脚背上。
乔维桑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别动”。
随即用手包住乔榕那被蹂躏到红肿的部位,探入食指轻轻抠挖起来。
那些黏糊糊的液块源源不断的被小嘴吐出,顺着乔榕打颤的大腿往下流淌,直至混入脚下的积水,漾开一片浑浊。
液体相融的声音让乔榕抬不起头,同时也没眼看地下。
她闭了眼,感受体内被搅动的异样感。
略带薄茧的手指换着方向抠挖数十来下,液体和膣肉被戳弄得唧唧作响。
她感觉哥哥的呼吸略不平稳,混着沐浴液香味的呼吸不断扑在她的发顶,偶尔,他的身体会贴得很近,弯翘的硬物在她的小腹上蹭来蹭去,弄得刚冲干净的身体又变得黏糊糊。
乔榕的意识也变得黏糊糊,一手握住他的东西,说:“你也不许动。”
乔维桑:“……”
他见穴口此刻只流出些被淫水稀释成透明的精液,退出了手指。
那肿胀饱满的软肉在他离开后逐渐合拢,仿佛有个自动开关藏在里面。
乔维桑仔细观察了一会,亲一口乔榕在浴室里憋成高原红的脸蛋。
“榕榕很厉害。”他说。
乔榕不明所以,睁开一只眼偷偷往下瞧。
只见乔维桑的指尖被淫水浸泡得晶亮,离开时无意划过她起立的阴蒂,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乔维桑又亲她,一把抱起她离开淋浴房,打开浴缸热水开关,等到水位过半,跨入其中。
他靠坐在缸沿,乔榕则侧坐在他两腿之间,上半身窝在他的胸膛。
她默不作声休息着,眼睫毛一下下从他皮肤上划过,不知在想什么。
这份宁静没能维持太久。
乔维桑说:“可以放手了吗?”
乔榕手腕一抖,她忘了自己一直攥着乔维桑的重要部位。
当玩具玩似的,捏一捏又拉一拉,根本停不下来。
乔维桑忍她半天了。
乔榕不好意思地笑。
乔维桑掐她的屁股:“还不放手。”
乔榕这才释放了小维桑:“手感有点奇怪,我不是故意想摸……”
乔维桑把她的腿掰开,分别放在身体两侧,脚踝搁在浴缸沿上。
朝中间瞟一眼,凉凉道:“是啊,哪有你的手感好。”
乔榕被噎住。
乔维桑鞠了几把热水洒在她的脚丫子上,大概是摸到浴缸上头有点凉,想让那里变热。
明明耐心耗尽却又因为惯性而不得不注意这些细节,乔维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蹙眉的表情有多好笑。
乔榕看着他,慢慢忘掉那些不安,忘了在楼下沉醉大睡的妈妈。
她圈住乔维桑的脖子,软声说:“谢谢哥哥。”
然后向前蹭蹭,抬起臀部,找准位置,稳稳地沉了下去。
乔维桑再捧起水,从她头上浇下。
面容被水膜覆盖,乔榕的眼眸因此显得更加幽黑了,其中闪烁星星点点的光。
她带着满头满脸的热乎气,亲吻乔维桑的眼尾。
外头夜已经深了。
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却没有休息的征兆。
路灯和车灯串联成一条条彩色流动的线。
那线涌向各个地方,如同输液管里的化学物质,飞快地在人世间穿梭,刺激着无数好的坏的事件发生,仿佛受某种冥冥中不可抗拒的口令支配。
缙安大学的宿舍里,乔锦榆刚放下书本,爬上他的单人铺。他拿起手机,戴上耳机,给乔榕拨出电话。
始终无人接听。
城市角落,整座小区陷入沉眠。
付佩华躺在沙发上,披着一身树影,时不时挪动胳膊,冒出几声梦呓。
一部手机孤零零放在茶几边上,接连不断亮起屏幕,然而免打扰模式已开,没有惊动这静夜。
二楼的小浴室里,乔维桑和乔榕肌肤相贴,眉眼相对,在灌满水的浴缸中做爱。
两人就像一对从小缠绕生长在一起的树,每个部分都严密接合,轻易无法分开。
乔榕不记得那天到底闹到了几点。
她依稀记得,是乔维桑把她擦干,给她穿了睡衣,轻手轻脚地把她带到主卧睡觉。
但是他没留下。
他陪了她很久,独自回到了书房。




小跟班(骨科) 意外
第二天早上,乔榕起床后还没下楼,就听到付佩华和乔维桑在说话。
付佩华宿醉未消,声音有些疲惫,而乔维桑却是平日里那副淡淡的调子,一点听不出晚上做过多么出格的事情。
“榕榕还在睡?”
“嗯。”
“我看到锦榆昨晚好像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事,待会记得提醒她回一下。”
“好。”
“我后天就要走了。”
“回磬山?”
“不,去南城。”
乔维桑没接言,付佩华继续道:“你康叔叔总是给我发消息,让我去找他们玩,我想着这么多年没回去了,看看就看看吧,正好回老房子那边检查一下,这么些年没人打理,恐怕再来台风就要淋塌了。”
“房子没事。”
“你去看过?”
“外婆家和小楼那边,我重新装修了,有人在那里维护。要是想去,我让人把钥匙交给您。”
这下换到付佩华沉默。
“维桑。”
付佩华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
乔榕在楼上掐紧手心,屏住了呼吸。
“那些年,是妈对不起你,妈想不开,就没办法,没办法……”
乔维桑说:“我知道的,妈妈。”
付佩华的哽咽声变大了许多。
“孩子,如果当年你不瞒着我,或许……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傻孩子,你要是不敢说,就告诉你妹妹,让她跟我讲啊……”
“她太小,不该接触这些事情。”
沉默。
“都怪我,我没资格怨任何人……都怪我。如果当年,我没有多事让你跟着你爸,而是自己去,就不会多出这些事情……我太软弱了,维桑,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都过去了。”
“对我来说,确实快要过去了。”付佩华噙着泪摇头:“可是那个人却把我的孩子们都害了。你我不用说,这么些年,他就没好好照顾过你,而你妹妹,小时候就内向得让我担心,你们走了之后,我眼睁睁得看着她越来越孤僻,哪也不去玩,整天待在她的房间里不出来,甚至还越来越自卑,被同学排挤也不跟我说……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她现在恐怕连正常的社交都做不到。”
“还有你弟弟。你们离开之后,他很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几乎每天都问我和榕榕好几遍’爸爸去哪了?哥哥去哪了?’我知道他在学校里没少听到风言风语,他甚至为了你们而离家出走……如果孩子丢了,我肯定要找乔海合偿命的。榕榕在那天吓得一直哭一直哭,却一直跟在我身边找弟弟,她小时候很少哭,我着急,哪有功夫安慰她?现在想想弟弟妹妹当时的样子,我心里就疼得不行……”
乔维桑好久才说话:“我明白,以后我会看好他们,您不用担心。”
“不,我不担心锦榆,弟弟很有主见,从小就是。我担心的,是榕榕。”
乔维桑在此时往楼上看了一眼,正好和乔榕的视线对上。
她就坐在走廊边上,缩成一小只贴着栏杆。
肩膀单薄,表情平静,只有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眼里才亮起一簇光。
付佩华继续说了起来,乔维桑重新看向她。
“妹妹其实也有主见,但是这孩子……从小就有点迟钝,比其他孩子开蒙的晚,我当时觉得以后长大就会慢慢好起来,就没太重视,直到后来她上了学,有一次开家长会,老师说妹妹平时不跟其他小孩玩,也很少像普通孩子那样玩耍哭闹,我才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要严重。”
乔维桑犹疑道:“所以你就让她,跟着我?”
“是啊……榕榕太内向了,在她那个年纪,确实不正常。”付佩华说得没有底气,似乎感到愧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待在家,只好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或许能让她活泼一点。”
乔维桑没做评价。
“直到离婚之前,我都是这样想的。后来,等我有时间带她了,才发现好像没什么用。只有当你出现的时候,她才像个小孩子。那时我早就做好搬走的准备,可是看到她这样,就多留了几年,一直等到你先离开南城。”
“后来我们到了磬山,刚开始那段时间一切都很难,妹妹看起来适应的比弟弟快,在新的学校也没落下功课,可是后来她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她从转学那天起就一直被班上几个同学带头排挤。”
“当时离她进新学校已经半年了,每次回家都开开心心的,这些事情,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付佩华失落着,试探着问乔维桑:“她告诉过你吗?”
乔维桑早已在暗中捏紧双拳,此刻也只是摇头。
“她那时候好像有点怕你。”付佩华陷入因不确定而导致的紧张,“特别是你带女孩回家的那一次,连我都能感觉到她在害怕。”
乔维桑眨了眨眼,想往楼上看,忍住了。
付佩华说:“我一直在锻炼她,教她融入人群,融入社会,她如今看起来已经长大,可以离家了,但是我却不敢真正的放下心来,再过几年我就彻底老了,再也操不了那么多心,维桑,如果你对妈妈有怨,妈能理解,可是千万不要因此对妹妹有意见,好吗?”
“我知道。”
或许是看乔维桑表情淡然似毫无波动,付佩华不大放心,猛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连乔维桑也感到几分痛。
“你要记住,你是她的哥哥,血浓于水,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你有责任看好她。”
乔维桑又重复:“我会的。”
付佩华这才放开手。
她笑了笑,擦干泪,仿佛终于放下某件沉重的心事。
两人各自散去。
等到乔榕重新洗了脸下楼的时候,付佩华已经神色如常地站在厨房忙碌。
付佩华对乔榕说,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眼睛里的红血丝把她自己都吓到了。
乔榕盯着妈妈,一时忘记该说点什么。
哥哥和妈妈之间的对话让她一大早上就感到疲惫。
在她听来,付佩华的每一声哽咽都重重地牵拉着她的意志力,痛感超过任何物理打击。
她听到乔维桑在这时走到她身后,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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