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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舳前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父爱。
“你知道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乔榕说。
“他?你是指爸爸,还是哥哥?”乔锦榆的语气吊儿郎当过了头。
“别这样说话。”
“哦。”乔锦榆挠了挠刚剪不久的短发,额前有一小撮稍长的刘海向前探出。他头型好,剃寸头也合适,脸蛋白净没有棱角,看起来很懂事,和这个年纪时的乔维桑完全不同。
“所以你还是会联系哥哥?”他的声音乖顺许多。
“要不然巧克力哪儿来的?”乔榕揉他的刺猬头。
乔锦榆缩起脖子,小声嘀咕,“我才不稀罕......”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
乔榕起床时,乔锦榆已经蹲在花圃边继续她昨天没有完成的部分,她靠在走廊边,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不知多久,乔锦瑜甩甩手站起来,看到乔榕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他身后,吓得往后窜了一大步。
“姐你走路没声音的啊!?”他咆哮。
乔榕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指向侧面的接口,“这里绑错了,很丑,能不能对整齐一点?”
乔锦榆再次蹲了下来。
乔榕双手撑着膝盖,问他,“你们平时在电话里都说什么?”
“很无聊的事情,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你知道他这次去缙安是谈什么生意吗?”
乔锦榆警惕地转过头,“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想去找你哥。我想知道事情重不重要,他忙不忙。”
他顿了几秒,捏紧手心篾条,“你找他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他?”乔榕疑惑。
“你自己发消息问不行吗?”乔锦榆嫌弃的皱起眉。
“我想就问你。”乔榕拍他圆圆的后脑勺,“你怎么这个样子,他也是你哥哥,他得罪你了?”
“得罪了。”乔锦榆声音很闷,“我就是不喜欢他。”
乔榕“呵”了声,“小孩子。”
乔锦榆垮着嘴角,有些心不在焉,仍旧喃喃念叨为什么要去找他,无非说乔维桑是个小白眼狼,都不回来看妈妈之类的坏话。
“妈妈好像不太喜欢看到他。”乔榕说。
乔锦榆仿佛受到些许慰藉,敲敲打打又一阵,才勉为其难的回答,“应该挺重要的,好像要跟缙安本地的老牌地产企业合作,那家地产企业政商背景都很强大,听乔海——”他艰难地拐了个弯,“爸的语气,他很看重这次合作,估计是想上赶着攀高枝。”
乔榕点点头,若有所思。
下午阳光将落,乔榕载着乔锦榆去车站。他晚上还有自习。乔锦榆依依不舍,乔榕摆摆手示意他快走,没想到他又跑了回来。
“姐。”他握住车把手,语气有些紧绷,“爸是想让我前几天请假去缙安,所以现在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吧,再说你要是想找哥,不管忙不忙他就不能提前抽出时间见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乔榕看着他别扭的小表情,心里好笑,“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直到上了车,乔锦榆的视线仍旧落在乔榕身上,同学拉他打手游,他扯回袖子,摇了摇头,闷声靠着车窗睡觉。
-
在家叁天,乔榕把大大小小的清理工作都做了一遍,顺便还干了些技术含量不高但很需要体力的修理工作,例如补院墙。
付佩华见不得她受累,说找工人就行,乔榕说一点都不累,转身又挑起一铲子水泥。
离开那个下午,付佩华往她包里塞了一罐蜂蜜,还有一盒晒干的玫瑰花蕾,让她泡水喝。乔榕知道蜂蜜水似乎只有长胖的功效,想到自己卡在临界点的体重,她本想放回去,但又想到什么,最终还是背上了这整整叁公斤的爱意。
付佩华送她到车站,乔榕用力抱住她,又亲她的脸,惹得付佩华笑着避开说丢人,才后退着招手离开。
她在动车上做了个梦,醒后长久回不过神。
梦境中,她还在念中学,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乔维桑正在厨房做饭,身上穿着和她款式相似的校服。她走过去从后面拉住乔维桑空荡荡的衣角,乔维桑转过头,看到是她,笑着俯身,轻轻吻她的唇角。
他那时已经比她高出许多,乔榕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乔榕知道这个梦是发生过的,但不包括后面的部分,乔维桑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出去。
他的手心虽薄,但很温暖。时隔多年,乔榕回想起来毫不费力,反复起落的心境让那些曾经被忽略过的细节逐渐显露出来,就像汛期涨满的乳黄色泥水终于退去,露出了河床上参差不齐,形状不一的各色卵石。狼藉又潦草,占满整个视野。
除此之外,她看不到其他内容。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补过度,或许那天的乔维桑只是被逼着留下给她做饭,就像更早之前,他不知多少次不情不愿地坐在身后给自己扎头发。
动车到达后,她在站内洗手间重新扎了个马尾,左右看了看自己。她的衣服款式都很简单,不过一件宽松圆领t和一条水洗牛仔裤,脚上的匡威还是大一时买的,高帮,鞋带系得松垮。
乔榕顺着导航离开地铁站,天空下着小雨,光线略显暗淡。街灯霓虹已经点亮,她穿过撑着雨伞的拥挤人潮,停在一栋崭新的玻璃大厦面前。
公司网页显示,缙安办公地点正位于这栋写字楼。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乔榕站在玻璃门外往里看,保安瞥了她一眼,没太在意。
她很好奇乔维桑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但她从没主动问过。现在想想,只觉得以往活得过于别扭。
或许现在也是。
她慢吞吞摸出手机,拨出乔维桑的电话。
接通的瞬间,她看到大厅转角处有一个熟悉身影走了出来,举着手机,正垂眼看着腕表。
他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不知道是衣服版型问题,还是角度原因,乔榕感觉他好像比上次见面瘦了些。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缓的“喂?”,他把手放回裤兜,身体似乎有些紧绷。
乔榕用手掌抹开眼前星星点点的雨滴,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别走这么快啊。”她嘟哝。
乔维桑不太确定地停下了脚步。
“好,现在向右看。”
乔维桑转身。视线对上之后,他眨了眼。
乔榕嘴角噙着微笑,隔着玻璃,乔维桑看见她的口型,叫他“哥哥”。





小跟班(骨科) 不想穿
乔维桑带着乔榕提前离开。
乔海合看向逐渐远去的车尾,微微出神。
好久没见那孩子,离开时不过十岁的黄毛丫头,现在却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乔榕低头微笑的样子让他想起快要忘掉的那个人,画面因时间而显得模糊。曾经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他并不是想不起来,只是无法让自己深思。
那不管看谁都毫不退缩的视线,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懵气和韧劲,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身侧传来一声轻咳,乔海合回神,听见贺朝荣说,“原来乔老板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贺朝荣和乔海合年龄相仿,身型也差不多,面相比他稍微年轻一些,染白的鬓角没有刻意遮掩。说起这句话,他的声音不像谈生意时那么客套。
乔海合摇头笑了笑,“还有个小儿子,跟他母亲生活在一起,平时不常见面。”
贺朝荣微微一笑,“有儿有女,乔老板好福气。”
乔海合表情欣慰的恰好处,“我家这几个勉强还过得去,不过我看是比不上贺总家独一个。”
贺朝荣笑了,肩膀没有动,“不要这么说,你家大儿子非常优秀,我很看好他。”
乔海合这才露出真心实意的满足表情。
贺朝荣让司机收起伞。旁边有人拉开车门,俯身站在一旁,等他上车。
乔海合向他伸出手,“那今天就到这里,贺总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或者维桑。合作愉快。”
“好。”贺朝荣躬身上车,坐稳后回握乔海合的手,很快收回。
车门关闭,贺朝荣表情风平浪静,下颏微收。
在乔海合准备侧身离开时,他突然开口道,“乔老板,您的女儿不知为何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什么?”乔海合反应了一会,紧接着哈哈大笑,“贺总恐怕是说笑了,那孩子从小都在南方长大,这恐怕还是她第一次来缙安。”
他开玩笑似的补充,“不过这孩子长得像我,您莫不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乔某人的影子?”
贺朝荣抿唇不答,唇边仍旧是笑,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可能吧。”
车窗升起时,贺朝荣如是说。
地面被车轮挤压出碎裂声响,乔海合停留在原地,抬头扶额,摸到一手细汗。
全缙安都知道贺家那些个荒唐事,有关贺朝荣的风言风语更是下流到没边,乔榕被这种人刻意提起,乔海合不可能不紧张。
“走吧。”他走到被拉开的车门前,眉心仍在轻微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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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时期车辆多到数不清,乔维桑走环线,好不容易通畅起来,到了岔道又被堵停。
乔榕怀里抱着背包,靠得端正,像个小学生。
她和乔维桑同时看向对方。
乔榕咧嘴笑,又转过头看前面。
“笑什么?”
“没什么。”
乔维桑看到她后没多久,乔海合领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从同一个转角走了出来,乔维桑汇入其中,出门后径直走向她,吸引了不少行人的视线。
乔海合也看见了她,表情很是惊讶。乔榕客套叫了声爸,察觉到乔海合似乎想和她多聊几句,但乔维桑那时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那片肌肤。
“在这里待几天?”
“明天晚上就走。”
乔维桑停顿片刻,“特意来找我的?”
“画室来缙安看展。”
她发现乔维桑的表情有所变化,补充道,“但是我提前来了。”
“嗯?”
“特意来看你。”
乔维桑没有回答。
车辆开始缓缓前行,乔维桑空出右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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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维桑的住处比她想象中要朴素许多,一片平均不超过八层的住宅区,隐藏在闹市某条街道尽头,越往里越安静,他住在顶层,叁层中空的复式住宅。
屋里只有必须的家具,像是为了应付而买,乔榕甚至怀疑他只是随便捡了个装修好的项目住了进来。
“很久没回来了。我平时住在酒店。”乔维桑脱下外套,随便甩在沙发上,去阳台开窗。
外面是一株很大的樟树,枝条紧贴玻璃,开窗的瞬间,叶片探进室内,密密麻麻的缝隙漏出天光,风一吹,染上树叶香气的雨丝飞入,她听到楼下水渠涨潮的声音。
角落里摆着一架立式钢琴。
乔维桑没有学过乐器。乔榕有些奇怪。
乔维桑转头看到她盯着钢琴,边解袖扣边说,“好些年前买的了,很便宜。”
乔榕以为他只是说客套话,没想到问了之后确实不贵。
“有段时间很闲,就去学了这个。”乔维桑翻开琴盖,随手摁下几个键,音色有些闷,别有一番味道。
乔榕从没想象过乔维桑坐在琴凳上演奏乐曲的样子,此刻看得移不开眼。
在她的印象中,乔维桑从小到大都对艺术特长嗤之以鼻,在她刚开始学画画那段时期,他最擅长的事情莫过于笑她画得难看,顺便偷偷摸摸在画面角落涂上几只长着翅膀的猪头。
那时候她小学叁年级,乔维桑第一次在她的作业上搞破坏时,她没有告状,而是晚上趁他睡着,冷静地爬起来在他的胳膊上画了只手表,表盘是一团长了翅膀和眼睛的大便。她用彩笔上了颜色,配色讲究,涂得细致入微。
第二天早上乔维桑没有发现,从学校回来后才冷着脸找她算账。
付佩华不在,她跑着躲回房间,把门反锁,转头就看到乔维桑从窗户翻了进来,身手矫健,熟练的令人生疑。
然后她被摁在沙发上揍了一顿屁股。
乔维桑没有下狠手。她后来看到过他打架,那力道光是听着都能感觉到痛。
或许因为她是妹妹,不管对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太为难自己,即便是在他的叛逆期。
乔维桑叫了酒店外送,吃饭时,乔榕从背包取出那罐蜂蜜,放在桌面,推到他那边。
“哥哥,我前几天回去了一趟,这是妈妈让我带给你的。”她说。
乔维桑轻抬眉稍,视线从蜂蜜挪开,看向她,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
“蜂蜜水解酒,应酬回来后喝一点。”乔榕低头啃酥肉,“妈妈说的。”
乔维桑似乎笑了声,乔榕不太确定,但这不重要,只要他收下这份心意就行。
他把蜂蜜放在了咖啡豆旁边,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
洗完澡后,乔榕穿着小背心和内裤就跑了出来,乔维桑正在上楼梯,见她这幅衣冠不整的样子,默默转开了脸。
乔榕心中不定,又觉得好笑。
“你是没裤子穿吗?”他问。
“有。”乔榕说,“但是我现在不想穿。”
“妈平时在家是这样教你的?”他又转了回来,上下打量她一个来回。
乔榕侧着脸擦头发,动作挤出了一道乳沟,乔维桑这才发现她好像连内衣都没穿,面料上隐约两个凸点。
他额角跳了两下,有些动气,“不要告诉我你在画室也是这个习惯。”
乔榕鼓起一边脸颊,“当然不会,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这句话把乔维桑堵住了。连日来的不安和疑惑蠢蠢欲动,他突然想把她拎起来问个清楚,为什么既然那天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又说要主动来找他?
她知道了?她是不是觉得逗自己很好玩?
乔维桑又愧又怒,最后化为一阵无力。他早已学会把情绪埋入心底,面上无论如何不作表示,这是他最后的遮羞布,就算她是想故意刺激他,报复他,他也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很在意。
乔榕不知道他短短几秒内心中已经做好诸多建设,见乔维桑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她沉思片刻,疑惑道,“哥哥,难道你不是早就把我看光了?就算我什么都不穿,应该也不要紧的吧?”
说着,她挑起了背心下摆,露出一截白皙腰肢。
乔维桑大步过来拦住了她的手。他的胸口起伏急促,紧盯着乔榕的脸,“你是指哪——”
“那天晚上我在浴缸里睡着了,难道不是你给我擦了身?”乔榕打断他,“你本来可以叫醒我,但是你没有。”视线直直相对,她不想错过乔维桑脸上任何细微变化,“难道你是闭着眼睛做的?即便没有看到,摸肯定摸了?”
听到她的解释,乔维桑有些愣住,随即冷静下来,“你还在怪我?”
“对,我确实怪你。”乔榕说,“而且这段时间我越想越气,凭什么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你是怎么做到像没发生一样的?”
乔维桑缓缓收回手,一时不知露出什么表情。半晌,他垂下头,按住乔榕的额头,“你是我妹妹,你小时候不穿衣服到处跑的时候我都见过,我还教过你怎么上厕所,什么感觉不感觉的。”
乔榕表情快要崩不住,但她极力忍着。憋闷半晌,她把毛巾扔在乔维桑脸上,光着脚丫子跑回了客卧。
毛巾上有她洗发水的香味,沾了她的肉香,和以往闻起来不一样。乔维桑皱眉取下毛巾,只看到她的背影很快闪进门的那一边,蕾丝边内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走动间微微晃动。
某种程度上和小时候挺像。
门“啪”一声关上,彻底看不见了。
他抓着毛巾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甩在肩膀上,沉着脸继续上楼。
叁楼是一片没有隔断的空间,家政公司时不时会来打扫,大床铺得整整齐齐,乔维桑顿住,脑袋里自动出现乔榕趴在这张床上的画面。
他远远把毛巾扔在了床上。




小跟班(骨科) 帮帮我
深夜,乔榕离开了房间。
墙角照明灯一直亮着,木地板坚实细腻,她踮着脚往上走,只听得到脚底的沙沙声。
转过一小片置物柜,乔维桑的大床就在眼前不远处。窗帘没有拉紧,有微弱的光亮从外面晕染进来,空气是冷色调。
乔维桑侧身而睡,正对着她的方向。
他的睡姿并不舒展,显得有些脆弱。
乔榕站在原地看着他,又打量起房间的摆设,视线经过床边时,她眯起眼,随后缓缓张开了唇。
乔榕紧张地拉着衣摆,缓慢挪到了床边。
乔维桑穿着成套家居服,大概能辨认出是浅灰色,没有任何纹饰,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领口歪着,能看到他并不厚重的斜方肌和凹陷的锁骨。
乔榕的视线在他腰间滑过,落在微微蜷缩的修长手指上,然后是他露出衣袖的有力手臂。
试探似的,她单边膝盖落在床沿。床垫软硬适中,没有发出响动。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挪到近处,慢动作躺下,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
乔维桑动了一下。
没有醒。
乔榕松了一口气,额头贴上他的手臂,安心睡下了。
-
乔维桑醒来时,远没到闹钟响起的时间。
看到乔榕抱着他的手臂,躺在他身边。他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她还在原处。
脑袋里飘过许多可能性,乔维桑一一否决,随后摸上了她的额头。
体温正常。
于是他不客气地拎住了乔榕的耳朵。
“跑上来做什么?不是在生我的气?”
乔榕皱起眉毛,没有睁眼,拍开他的手,“睡觉。”
乔维桑掰扯她的手臂,乔榕岿然不动,越拉越紧。他干脆坐了起来,乔榕也跟着他起来,仍旧牢牢抱着,像块甩不开的牛皮糖,“我好困,还想再睡一会,哥你别吵我。”
她的语气难得带着撒娇的意味,乔维桑听着,心中郁结消散了大半。
昨晚睡得无比安稳,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感觉到手臂贴着一片温软,但他并不觉得那是真的。
他低头看向乔榕,她已经又快瞌睡着了,翻身躺了回去,还搁了一条腿在他身上。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动作。
乔维桑眉心跳了跳。
果然,下一秒乔榕就睁开了眼,飞快锁住他的视线。
乔维桑:“……”
他推开乔榕的腿,侧转身体,背对着她。
乔榕彻底清醒过来,看着乔维桑泛红的耳根,心中泛起疑惑:他还会害羞?
乔榕理了理衣服,爬过去拍乔维桑的肩膀,“哥哥,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放心,这个我肯定比你擅长。”
乔维桑躲开她的手,视线凉凉的扫了过来,“擅长?你很了解男人的身体?”
乔榕笑了一下,“以前练习人体写生的时候,老师总是找男性模特,年轻人老人都有,从头发丝画到脚趾尖,应该可以算很熟悉。”
两人互相对视,谁也不让谁。
过了会,乔榕先开了口,“哥哥,我要对你道歉。”
乔维桑正后悔刚才说出那句话,又听到她服软,心中不是滋味,只是淡淡答道,“我不需要你向我道歉。”
乔榕似乎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爬向床沿。乔维桑以为她要走,正失落间,她又回转了身,手中拿着她昨晩擦头发的毛巾。
此刻变得皱皱巴巴的,像片抹布。
乔维桑瞳孔瞬间缩紧。
乔榕膝行到他身边,抬起脸,眼神真挚,“哥哥,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应该跟你顶嘴。”她又说,“不过我觉得你也得对我道个歉。”
乔维桑只觉喉间干哑。
他其实能为自己找到理由,但他没有。他说了对不起。
”哥哥,你是为这个道歉?还是为其他事情道歉?”乔榕举起毛巾晃了晃。
乔维桑察觉到什么,旋即心口巨震,呼吸也显得艰难。
“其实你知道我是指什么吧?”乔榕问。
乔维桑的视线落在她的上臂外侧,那里以前有个浅浅的圆形疫苗疤痕,现在已经看不清了。
乔榕换了个姿势,紧挨着他坐下,就要伸手展平那块绒布。乔维桑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乔榕手一抖,毛巾掉在了她腿上。
“疼。”
乔维桑恍若未闻,捡起来放到自己那边后,才松开她。纤细的手腕上浮出几道红红的指痕。
乔榕又说了一声“疼。”
乔维桑牵过她的手,用掌心按压,这才看清她的手心分布着许多细小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乔榕没有解释,推开了他,控诉道,“你以前都知道轻重的,现在长大了,厉害了,反而还不如小时候。”
乔维桑收回手,沉默抬头,神情看起来很平静。
乔榕蔫蔫地垂下头,有些懊丧地抿着嘴角,随后侧身搂住他的脖颈,抱住了他。她顿了顿,仿佛在犹豫什么,接着才抬腿跨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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