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杳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寒
孟梨白一边哀叹着胖了,一边又嘴馋,握了半根黄瓜啃。
还自欺欺人地想,黄瓜热量低,不会怎么样的。
她一路啃到孟杳书房门口,咔嚓咔嚓。
他人在时,书房向来不锁,要找他也方便。
出乎孟梨白的意料,他既没工作,也没休息,而是……在练字?
大概知道是她,孟杳没抬头,继续在写。
他气定神闲,下笔流畅,毫不滞涩,偶尔停下来蘸饱墨。他写得肆意豪放,不拘一格。
人说“字如其人”,看到孟杳的第一面,会觉得他是端方的楷书,而不是这种不羁的草书。
孟梨白又咬了口黄瓜,只能认出几个字,“在写什么?”
孟杳一气落下最后几笔,才答她:“辛弃疾的《破阵子》。”
也是风格极其豪迈的词。
孟梨白看着他换宣纸,镇纸是紫檀木的,明清的古董,据说是孟淳前两年花六位数拍卖得来。
原本写就的那张,便作废了。
她有些可惜,即使她不怎么懂书法,也知道那幅写得好。
笔者的情绪都藏在字里。
“你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事,有点。”他又开始挥笔。这次没那么狂放,收敛笔锋,字字分明。孟梨白认出,是《兰亭集序》。
面对负面情绪,有人喝酒发泄,有人打砸骂,有人闷在心里。但闷久了,会沤烂的。孟杳很小就懂这个道理,岳菱对他的教育,偏为放养式,他自懂事起,就不会和母亲诉苦诉难,他会找方法,让自己平复情绪。
大学追求刺激,跑山,攀岩,潜水,都玩过。现在没那个精力,偏向书法这类和缓的,更适合修身养性的方式。
孟梨白在想,他看起来那么可望不可即,宛若神祇的人,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有烦躁,愤怒,郁闷,这样真实的情绪。
只是,他就连发泄,也是温和如水的。这是个多温柔的男人啊。
*
《兰亭集序》共324字,孟杳只摘了前几十字写。
写完又扔。
只是这次没再继续。
孟梨白半根黄瓜早啃完了,狗腿地帮他研磨,颇有种哄他的意思。
见他搁笔,移开镇纸,面色放松了些,她觉得,应该起作用了。
孟杳涤净毛笔,倒挂在笔挂上,擦了擦手,在沙发上坐下,拍了下旁边。
“你不用工作吗?”
“放那儿吧。”竟有种小孩子玩游戏输了,耍赖不玩的任性。
孟梨白走过去,直接坐他腿上。自有了亲密关系,她也无所谓矜不矜持了。
反正人都是他的了。
孟梨白以为孟杳打算聊些风花雪月的话题,人都这么搂着了,不然多对不起这氛围。
可他真就辜负了。
他问:“车练得怎么样了?”
孟梨白翻了个白眼,“过几天考科二。”
“等你过了,我带你去山上兜两圈,敢不敢?”
孟梨白光想想那画面,就有点怕,血液又有点沸腾的感觉,“会被骂的吧。”好危险。
他说:“又不是带你去飙车。”
那你还问敢不敢干吗……孟梨白腹诽,应下来,“你可别许我空头支票,之前就说带我出去玩的。”
“说到做到。”小姑娘好玩心重,天天宅家里,肯定闲不住。他抽两天陪她出去玩,也是可以的。
孟梨白开心了,“啵”的亲他脸颊。
她想起前些天,在柳漾生日宴会的一茬,“你怎么和柳漾认识的?”
“贺泽之叫她当裁判,误打误撞。”
然后她就误打误撞,对你芳心暗许了?孟梨白忍住醋意,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见过她的?”
柳漾是彭洁樱前男友的侄女,孟梨白误会他们的关系,这件事,并没有闹大的价值,连彭洁樱也不知道,他何以得知?
她光顾着计较柳漾觊觎他了,这件事忘了问。
孟杳顿了下。
两人靠得这么近,很多微表情都掩不住的。他的愣神,被孟梨白捕捉到了。
显然有什么情况,她不知道。
孟梨白捏他脸上的软肉,逼问:“说不说?不说我咬你了。”还冲他呲了下牙。
孟杳好笑,刚还有个成年人的理智冷静的样子,这会儿又打回原形了。
怎么知道的呢?
真要说起来,再简单不过。他在她身边,放了人。她有什么事,他自然知情。包括她将柳大小姐认作她叔叔情人这种啼笑皆非的事。
他本无意瞒她这件事,但也没打算坦陈得这么早。
架不住她一直追问。
哪想孟梨白脑回路清奇。
孟梨白瞪大眼睛,“你派人监视我?我身上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巨额财产,你想伺机谋取吧?”
梨白杳杳 24.糊涂
为商者,越是混得久的,越不可能一身清白。
那时,彭洁樱生意上惹了人,她自己是周全了,忘了还有个女儿。不知是心大,还是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不会这么下作。
对孟梨白这个妹妹,孟杳一直有关心。得知这件事,他派人在暗地保护她。不管对方动手与否,多个心眼总没错。
不出他所料,果然有人跟踪孟梨白。那伙人被孟杳派去的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并传回话去,人归他孟家护,与彭洁樱无关,敢动人试试。
孟家在景市商界什么地位?不说只手遮天,至少也是中流砥柱。他们忌惮孟家,没再有动作。
孟梨白大部分时间在学校,他便在学校里安排了人。
每天都有关于她的消息传回来,起先很详尽,大概觉得他没那么上心,日子久了。就变成叁言两语,只图完成任务了。孟杳也没训斥过。
这里面的缘故,孟杳简短地解释了。
孟梨白“哦”了声,略感失望,“我还以为你已经对我有意思了。”
“想什么呢。”
孟杳工作忙,和她见面次数不多,大多数情况是,孟淳叫孟梨白来家里吃顿饭,在饭桌上有碰头而已。
她每次都会用很软糯的语气,叫爸,岳阿姨,还有哥。仿佛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那个时候,她就很会装乖。
他想说,他再禽兽,也不会看上未满十七岁的小姑娘。可话到喉间,又卡住了。
人心幽微难测,感情更是如云中楼阁,难以望清其轮廓。
他为何要派人保护她这么久?为何将一件小事记到现在?又是为何,喝下她煨的迷魂酒,惑神汤。
或许,孟杳聪明一世,在感情一事上,也是难得糊涂。
他不想被她察觉,这小妮子精,给点甜头就要翘尾巴,转移话题:“还要在我身上赖多久?”
八岁小孩都没她这么缠人。
孟梨白闻言,搂他搂得更紧,“嫌我重啊?”
她哪儿重?骨架小,肉也少,他单臂就能抱起她。孟杳仍要说:“嗯,腿压麻了。”
他好坏啊!孟梨白笑着去闹他,闹着闹着,就亲起来了。
吻从唇瓣一路向下,下巴,脖颈,他的短发擦过此时格外敏感的皮肤,孟梨白很痒,吻到锁骨时,她一缩,更痒了。
孟梨白穿的是长袖长裤,因为身上有痕迹,怕被看见,布料是极薄的,他的手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大脑自动回忆起昨晚的触感。
柔软,细滑,尤其是泡过澡后。诗里说的“肤如凝脂”,当真不夸张半分。
孟杳摸到她的腿心,昨晚他检查过,只是有些红肿,没有破皮,仍问:“还疼吗?”
她红着脸,没点头,也没摇头。
孟杳通过她的表情猜到,也没打算要她。烦归烦,工作还要继续。孟淳有时工作不顺心,都会发火,更何况年轻气盛的孟杳。公司是他一手搭起来的,更棘手的问题也碰到过不少,不至于为了一时的坎,耽误了接下来的事。
孟杳亲亲她,示意让她自己玩儿。她舍不得他,但也不能耽误他工作。
她没好意思说,她有点湿了。
走到门口,孟梨白又回头,“哥,明早我跟你一起晨跑!”
孟杳笑着应好。
*
正值最热的七月,饶是清晨,气温也不低。
孟梨白穿一件运动内衣,外面一件很薄的t恤,露脐的那种,下面是运动短裤,膝上戴着护膝。
她的腿很白,很直,腰也细,因为运动少,有丝单薄感。
出门后,孟杳给她一个早安吻,带她去热身。
孟梨白拉伸着腿,问他:“哥,你跑过马拉松吗?”
她印象中,在她初叁时,景市举办过国际马拉松比赛,当时还有电视直播。她那时正准备中考,没关注过。
“跑了半马。”
“那就是二十多公里?”
“嗯,大概21公里。”
孟梨白也挺佩服的,她跑两公里,都得给自己鼓个掌。
天气热,在室外跑不会像室内那样出很多汗,但热意盛,太阳又出来了,孟梨白就顶不住了。
孟杳看了下运动手表,将近叁公里,不到平时的一半。可孟梨白满脸通红,叉着腰,就快一屁股坐下了,还是带她回去了。
她衣服湿了好大一块,手臂、大腿上凝着汗珠,她只想去洗个澡。
孟杳拉住她,喝她倒杯温水,出这么多汗,肯定很渴。
她一口气喝完,蹬蹬蹬跑上楼。孟杳的声音追着她:“不要沾冷水!”
头发也湿了,孟梨白洗完,他们已经在餐桌上坐齐,就等她了。
待她坐下,孟杳将一个水煮蛋和一杯牛奶给她,孟梨白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吃水煮蛋。”
班上同学有个人每天必吃一个鸡蛋,她有时闻到,都想吐了。
大概很多小孩被父母要求吃鸡蛋,据说为了长身体。她都十八岁了,还吃什么?
跑步消耗能量,孟杳只是单纯地想让她补充蛋白质。
她不想吃,他也没勉强,自己将蛋在桌上滚了一圈,慢慢剥着。
孟杳手指长得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齐,是好看的粉色。无论放到琴键、手术刀,还是笔上,都很适合拍特写。
当他拿着那个光溜的蛋往嘴里送时,孟梨白脑子一抽,抢了过来,“我吃!”
生怕他反悔似的,她咬了一口,直接咬掉一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仓鼠似的。
孟杳:“?”
蛋黄太干,她又喝了两口牛奶。温度刚好,不烫不凉。
岳菱笑:“这么大了,还跟哥哥抢呀。让许阿姨再煮就是了。”
孟梨白这才知道,这个蛋是给她特地煮的。
岳菱又说:“你哥小时候也不爱吃蛋,不知道怎么长这么高个儿的。”
基因好吧。这话孟梨白没蠢到说出来,孟淳还在呢。毕竟岳菱不高,如果是基因,也得是他的生父的。
不过孟淳好像不是很介意提到他们婚前的事。
孟杳慢条斯理地喝着海鲜粥。
为什么要抢?大概是被美色诱惑。
虽然,她还是不喜欢水煮蛋的味道。
梨白杳杳 25.铃铛
吃饱喝足了,孟梨白便有些犯困,上楼补觉。
孟淳和孟杳去公司,岳菱也和好姐妹约好去上琵琶课。岳菱这几年过上了贵太太的生活,闲暇时学些乐器,花艺茶艺之类的,打发时间。
觉醒后,孟梨白下楼看见许阿姨抱着一只白猫。
它是一只布偶猫,眼睛是琉璃蓝,通体雪白,只有两只耳朵和眼周是褐色。
孟梨白好喜欢,冲上去揉它的脑袋,它懒懒地看她一眼,又继续趴在许阿姨怀里,一点也不怕生。
它的毛很软,也很干净,看起来,它被养得很富贵。
孟梨白把猫抱过来,它不吵不闹,她问许阿姨:“这是哪儿来的啊?”
“孙小姐送来的,放这里寄存一晚。铃铛送去宠物店会不安。”
原来它叫铃铛啊。孟梨白挠挠它的下巴,“铃铛铃铛”地叫。大概是被挠舒服了,它冲她软软地“喵”了一声。
孟梨白没养过宠物,因为彭洁樱对动物毛发过敏,但她很喜欢。铃铛一叫,她心都软化了。
那位孙小姐也将养猫的东西送来了,罐头,食盆,小玩具,猫砂,猫抓板……东西不便宜,都是进口的,也很齐全。
铃铛很乖,离了她们的怀抱,要么趴着,要么像作秀,慢步走在屋子里。连它跳上楼的姿势都是轻盈、优雅的。
孟梨白猜,它的主人应该是个温柔的年轻女子。
岳菱也回来了,她看到铃铛并不惊讶,握它的爪子和它打个招呼,铃铛又是“喵呜”一声。
中午吃饭有鱼仔,孟梨白从厨房拈了条鱼喂它,岂料它毫不留情,屁股一扭,走开了。
许阿姨笑着说:“铃铛只吃熟鱼,还是那种骨头都熬得很软的。”
啊……还挺娇气。
所以许阿姨熬了鱼汤。
汤熬成奶白色,鱼肉熬得很软,抿一抿就化了,铃铛哼哧哼哧地吃了好几条,孟梨白也喝了碗汤。
一鱼一猫吃得满足。
吃完饭,岳菱上楼午休,孟梨白带铃铛去花园玩。
太阳太晒,铃铛趴在花丛里,就不肯出来了,它窝得太里面,她碰不到。孟梨白哄它,它也不出来。才哄了一会儿,她就满头大汗,最后只好求助许阿姨。
孟梨白和铃铛赌气,不和它玩儿了。
没孟梨白陪伴,铃铛自己玩玩具,也玩得开心。
孟梨白:“……”
*
快到四点,孟梨白出门练车。她和教练约这个时间段,一是没那么晒,二是不用早起。
练完车回家,孟杳也到家了。
与往常不同,今天他腿上挂了个小东西。他走去哪儿,铃铛就跟去哪,还时不时扒拉一下他裤腿。
孟梨白:“?”
猫也好色?
晚上,孟梨白亲眼目睹孟杳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拎着铃铛,把它扔进临时搭的猫窝里。
岳菱乐不可支,说:“铃铛和嫣嫣大概就是你的克星。”
嫣嫣?那个孙小姐?
孟杳也挺无奈的,“下回别让她送来了。”
岳菱悠闲地喝着茶,“搭把手的事情,怎么好拒绝人家?”
孟杳想说什么,最后闷闷地吐了口气,瞪一眼铃铛,像在吓唬它,上楼时,还要回头看它有没有跟上来。孟梨白莫名觉得他这样可爱爆了。
她也上楼。
“你不喜欢铃铛啊?”她小声问他。
“太黏人了。”
孟梨白想了下,她好像也挺黏他的,“那你不会把我扔出去吧?”
孟杳似笑非笑地看她,“你把你自己跟猫比?”
她双手握拳,举在胸口,上下摆了下拳头,配上“喵呜”,冲他眨了眨眼。
孟杳:“……”
孟梨白也被自己恶心得不行,笑起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你想扔我,也扔不掉了。”
他揽着她后背,一使劲,她彻底成为一个挂件。
他们已经到二楼,再走几步,就是她的房间。孟杳脚步没停,上了叁楼。
孟梨白有点紧张,岳菱和许阿姨都还没睡呢。
虽然……她也挺想要的。
孟杳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先去洗澡。她更紧张了。昨天早上,她就是从这张床上醒来的。
岳菱她们一般不会来叁楼,可万一发现她不在房间呢?
孟杳房间的浴室,是玻璃隔开的,她昨天就发现了。
此时,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男人的身影,模糊的,性感的。孟梨白吞了口唾沫。她还没有仔细地看全过他的身体。
二十一世纪生的中国女孩子,对于性,大多了解一点,学校有生物课,又有信息快捷广泛的网络,但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始终不像西方那样开放。
胡思乱想着,孟杳就出来了。
他短发半湿,上身赤裸,水没有擦干,下身围一条浴巾,身上仿佛还带着热气。
孟梨白心口“噗噗”地跳。
孟杳向她走来,每走一步,地板上便留一个脚印,越来越淡,到她身前时,几不可见。
她的唇被吻住。
这是直白的,微带湿意的一个吻。他没有掩饰想要她的欲望。
孟梨白两手撑着床面,头后仰,吻久了,脖子会发酸。
孟杳坐下,将她抱在腿上,于他而言,她的身板实在小。
浴巾扎得松,亲到半路,浴巾松开了。孟梨白小腹被顶到,傻眼了。只是亲亲,就……
她穿的是睡裙,t恤式的,只到大腿中央。
孟杳将裙摆撩起,底下,是一条粉色棉质内裤。孟梨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握上她的胸。她嘤咛一声。
比起第一次,他有技巧多了。孟梨白被揉得很快动情吐水,不耐地扭了扭。
孟杳空出一只手帮她扩穴,动作之间,浴巾彻底滑落在地。
她泄了一次,他才抱着她,翻出一个盒子。他让孟梨白拆开。
她手抖着,取出一枚锡纸包装的安全套。孟杳又让她帮她戴上,还用一个吻作为鼓励。
孟梨白脸红得像要滴血,拍他一掌。他怎么这么坏啊。
她实在不肯,孟杳也没勉强她,叁两下戴上,便挤到她腿间。
“嗯……”
孟梨白低头看向交合处,穴口极致地张开,却只吞了一小截。他真的……好大啊。
梨白杳杳 26.知味
孟杳缓缓地抽插。她的奶子也在他手上,被捏扁搓圆,变成各种形状。
孟梨白一开始咬着唇,将呻吟憋在嗓子眼里。孟杳不让她咬,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流出。
像无人踏足的山谷里的小黄莺,又清灵,又清脆。
这是最好的催情剂。
男人一旦开了荤,便不会满足于浅尝辄止。
他撞得又用力,又深。她还没完全适应他的尺寸,他这么猛烈,她受不住。嘤嘤地求他慢点,轻点。
孟杳怕她疼,照做了。
孟梨白觉得乳尖痒,想让他摸,舔,咬也行。又不好意思开口,自己揉了下。
没用。这种事,不是他,都没用。
孟杳笑出声,尾音轻扬,是山谷里的回音。他动手将她的裙子套头脱掉。
房里的灯光是淡橘色,似清晨林间第一抹阳光,她的身体,则是春雪。光拢着她的身体的画面,像一幅艺术品。
无论是人体美,还是构图美,对他的视觉、心灵,都有种荡魂摄魄的冲击。
他埋首,攫住那一枚粉樱。
如果灵魂有实体,他的灵魂此时此刻,一定在颤动着。
他没用牙齿咬,而是用唇吸吮,用舌头舔舐,如同刚学会吸奶的小兽。
孟梨白爱极了他的温柔,也去舔弄他的耳朵。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到身下。头发铺开,像绽在暗色土壤中的花朵。
一开始是面对面,孟梨白坐在他腿上。又变成她躺在床上,再是她趴在床上,腰下垫了两只抱枕。
孟杳进攻的猛烈程度呈递增趋势。
她想起以前去旅游,看到的特色小吃,酥糖放在木头桩子上,被反复敲打。她就是那块糖。
囊袋击打臀部的啪啪响,放大得格外清晰。
她高潮了叁次,孟杳却始终没射。
孟梨白穴口都酸了,咿咿呀呀地求他,让他给她。他比第一次持久多了,像在较着什么劲。她想笑,又想哭。
——除了那次和孟淳吵架,她从没在他面前哭过,不知道管不管用。不是说眼泪是女人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嘛。
然而,不管她怎么求,他还是没点要给她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少下,她眼角留出生理性的泪水,他才握着她的腰,抵着她最深处射了。
孟杳俯下身,抱着她,缓过这一阵。
她被他压得难受,又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轻声细语地让他起开。
孟杳嘬嘬她的指尖,笑她体力差,还问她,重新开始跑步,是不是存了这个心思?
他说中一半,孟梨白捂着脸,娇声说他好讨厌。
孟杳问她腿疼不疼。太久没运动,容易肌肉疼。
孟梨白说有点。他起身,帮她按摩腿部肌肉。男人力大,又按得有技巧,疼过一阵,她便觉得舒服。
她那么躺着,宛如慵懒趴在猫窝里的铃铛,天生被伺候的命。
皮肤跟豆腐似的,孟杳渐渐心猿意马,从她的小腿按到大腿。离腿心越近,孟梨白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碰到花蒂。
高潮过不久,花穴里还是微湿的,他揉一番,又开始分泌爱液。
孟杳笑她:“小梨这么多水的呀?”手指探进去,勾带出不少。
他胯下那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起来,孟梨白顾不上羞了,有气无力地拒绝:“不来了,好累……”
早起晨跑,又练车,做两次,她真不行。
做爱这种事,是很食髓知味的,但孟杳很顾及她的感受,也分得出她是真不想,还是假不想。
温存了一会儿,看一眼时间,已然半夜。
孟杳用毛巾沾了热水,帮她清理完身子,悄然下楼,将她送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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