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不然,我能去找你吗?”浅川绿说。
“嗯……”沉浸在康里被她们姐妹玷污了的思想里难以置信的江玉之再也听不进西园寺绿说什么了,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黎蔓秋看着她傻傻地抱着柱子,气得说不出来话。
说起被玷污,别人第一想到的都是女人被玷污,哪能想到男人也会被玷污,偏偏就这傻子用脚趾头想到了,而且对象还是康里·佐-法兰杰斯,她想按着她的脑袋往柱子上撞,看她能不能清醒点。
二更~
名字没取好,浅川绿还挺顺口的,西园寺绿就怪怪的,哈哈哈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二:狂梦(16)
清晨,黎蔓秋起床后开始洗漱、准备早餐、吃早餐、浣衣,折腾完已近中午。此时门口的铜铃被敲响,她心想又是小孩子胡闹,便没出门看个究竟,谁知那清脆的铃声响个不停。她无可奈何去开门,没想到敲铃的竟是许久未见,自己极其不待见的浅川妙子,她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的浅川妙子笑意盈盈,“哎呀,已经好久不见了,秋子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我老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一直都想来拜访你的,可就是找不出时间。我已经搬到横滨了,每天都很——”
黎蔓秋打断她,“有什么事?”
“这不是很久没见嘛,我想跟秋子你一起喝个酒。”
“这个……已经戒了,我已经戒酒了。”黎蔓秋摆手道。
“已经戒了吗?真是遗憾啊。但是,可以一起吃饭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浅川妙子攥紧了手提包的带子,故作愁眉皱眼的委屈样。她知道黎蔓秋在某个方面其实是个男人,她也知道自己虽然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
然而黎蔓秋根本没看她,她打了个哈欠,“知道了,知道了。你等一下,我去叫郁子。”
“欸,要叫上郁子吗?我比较想跟秋子一起……”浅川妙子有些意外。
“知道了,我叫她起来看家。”黎蔓秋不耐烦地说着转身进屋。
整理衣装,挽起长发,收拾好了黎蔓秋才走到江玉之的房间里,她还睡得不省人事。她跪坐在她身边温柔地叫醒她,还好她没床气,只是迷迷糊糊的,这个时候的她最听话,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温顺得很。
此刻江玉之半睡半醒,枕在黎蔓秋腿上蹭来蹭去,嘴里呢喃着,“马上就起……”没一会儿,她就自己爬起来了,睡眼惺忪地看着黎蔓秋,“来啊,脱衣服啊……”
“脱什么衣服,今天不要,清醒点,我要出门了。”黎蔓秋伸手将挡在她脸上的头发都拨到耳后,“厨房有吃的,你自己先弄点吃,回来我再给你买午餐。”
一个多钟头后,穿着一件刺绣丝绸长裙,披头散发的江玉之从厨房里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慢吞吞地走出来。门口的铜铃响了许久,未曾间断的铃声饱含敲铃人急不可耐的心情,然而屋内的江玉之还像游魂一般在无数个房间和拉门里绕了绕,直到一颗大苹果只剩一条芯,她才到了大门口。
“郁子怎么这么慢哪!”西园寺绿提着精致的篮子站在门外抱怨道。
“是小绿啊,你怎么来了?”江玉之皱眉问道。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西园寺绿心情愉悦地给她展示自己手里的棕漆篮子,“是厚蛋烧,那天你说很好吃的,我顺便给你买来。”
“是红果屋的?”江玉之眼睛微微一亮。
“对,是红果屋的厚蛋烧,还有寿司。”
“快进来。”江玉之接过浅川绿递来的篮子,边往里屋走边打开来,用手抓着塞进嘴里,一点讲究都没有。
“郁子的裙子真漂亮,是在美国买的吗?”西园寺绿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易察觉的紧张神情稍稍放松。
“不是,是我找裁缝做的,和服穿着行动一点儿都不方便。”
“真漂亮。”
“小绿也可以找裁缝做呀。”江玉之心满意足地吃着,时不时舔舔手指头,“你为什么不吃?”
“啊,我刚才吃了鳗鱼饭,现在一点都不饿。”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玉之笑得眉眼弯弯,又塞了一块在嘴里。
直到江玉之风卷残云般把篮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西园寺绿还在看着她出神。
江玉之没管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钱放到她面前,“真是多亏小绿及时给我买了吃的,不然我都要饿死了。这个钱对吗?”
“欸?”西园寺绿愣了一下才回神,没想到她的习惯还是没变,“这次我是想请你吃的,你就别再还我钱了。”说着,她将钱推回她面前。
“不,你还是要收的,不然姑姑知道了她要骂我的。”江玉之推开钱,“收吧。”
西园寺绿看着那算得刚刚好的数目,微微低头将钱攥在手心里,“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我、我得先走了。”
“这么快?”江玉之一脸错愕。
“对不起,我先走了。”西园寺绿抓过篮子逃命一般飞快消失在江玉之的视线里。
江玉之站起身摸摸自己的肚子,活动了一下脖子,慢吞吞地跟着走到大门口。
西园寺绿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古朴的木质门框处取代她的那个身影让江玉之瞬间皱眉眯眼,飞一般跑过去,“你来我家干什么?”
西园寺雅弘在玄关处自来熟般脱鞋走进来,站在江玉之面前,与她一般高。
“郁子,从那天见了一面之后,我们还没再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你去了美国,学了什么。”
西园寺雅弘熟悉地往内厅走,江玉之看着他毫不客气的模样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跟上去,“我跟你很熟吗?干什么还不去找小绿?她可是你的妻子。”
“你在吃醋?”西园寺雅弘转身一绕,从她背后逼近她,清秀的脸上是她陌生的阴森冷笑。
江玉之看他挡住自己的出路眉头皱得更深,连连后退的同时脑海里莫名有一股燥热昏沉的感觉,瞬间连脸颊的火热都可感知。她微微诧异着,抬眸看见笑意越深的西园寺雅弘后,她为自己快速反应过来的结果感到恐慌——她被下药了,被眼前的下叁滥联合他那不知道是妻子还是小妈的贱人给下药了。
这两个下作的东西——
江玉之靠在墙上,脑袋昏胀,视线频频灰暗,心中的骇然过后,便是勃然大怒,而这怒火轻易主宰她的意识,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卑鄙无耻!”
“郁子,我不想伤害你的,可你怎么能爱上别的男人?”西园寺雅弘对她的机敏很意外,冷眼看着脸色煞白的她,耐心十足。
这一刻,是他们这对昔日订了婚的纯真男女撕破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时候——
“哈哈哈哈,”江玉之大笑,怒火压倒一切恐惧,她还十分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就在气头上,“我不仅爱男人,我还爱女人,可惜对象就不是你们这对愚蠢的狗东西!给我滚!滚出去——”
西园寺雅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靠近她,抬手就要去摸她未施粉黛的小脸,却被她无情打掉。她的力气还不小,他现在才知道,可那张吹弹可破脸蛋是如此诱人,他便又想摸。
这一次,江玉之闪身到另一边,“滚出去!”
“我走了,你可是会很难受的。郁子,我不想你痛苦,我会让你很快乐的。”一想到过去从认识到订婚到她跑了,他竟从没碰过她的手以外的地方,他就觉得可耻,丢人。原本她明明就是他的,可谁能想到她会跑了呢?为什么跑,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美国爱上了一个男人……
“哈哈哈哈,你以为是个男人就能让女人快乐吗?真是自大可笑!”
这几年在美国,江玉之见识很多,学会很多,特别是康里的手下们教过她很多东西,各种各样的赌博规则,如何投机取巧,如何自保自救,包括不要轻易接触男人,陌生的男人,会受伤的。就像黎蔓秋也教过她这些。而康里,他也毫不吝啬地将她想懂的教给她,包括掠夺,包括性爱。她知道,不是每个人的每一场性事都能像她在黎蔓秋那里得到极致愉悦,在康里那里得到极致快感一样,多的是不尽人意的。
而不论其它,光论容貌和身材,这些一眼看得见的东西,西园寺雅弘连身为长辈的黎蔓秋都比不过,如何有资格和康里比?
所以江玉之笑,她大声地笑,笑他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
西园寺雅弘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一怔,江玉之又嘲讽道:“自己的妻子都和自己的父亲睡在一起了,可真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什么?”他怒火攻心,凶恶地逼近她,“你可以试试看!”
他掐住江玉之的手臂,却没防她眨眼间扇过来的一巴掌,“啪”一声巨响。趁着将他打得偏头的瞬间江玉之挣脱他,一手扯住他的头发拳头狠砸,紧跟着是修长的大腿用力一抬,膝盖直击他的要害——
“啊!”
这一刻的江玉之和他记忆里安安静静、温婉贤淑的女子实在差太多了,她像个练家子,力大无穷,专挑他的头部打,甚至还……他痛得惊呼,用力推开俨如疯婆子的她——
江玉之猛然撞在墙上,粗重地喘着,透过凌乱的头发,她看见他还半跪在地上忍痛,嘴里不停地咒骂她,瞪得奇大的眼睛仿佛在喷火。
康里那群手下教她的格斗技巧一点儿都没错,跟男人打架,先死死揪住对方的头发往下按胜算就大,还有胯下的命根子,击中就稳赢……
只是,拼尽力气过后,她全身都在发抖。
黎蔓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贱人!”西园寺雅弘很快又活过来一样,踉跄起身,直扑江玉之。
江玉之恼怒惊慌地往里跑,径直跑进厨房,拉上两扇单薄得可怜的纸门,力气之大让纸门都颤动了起来。
“看来你喜欢在这。”
纸门外传来木地板被踩发出的响声和阴险的笑声,江玉之浑身哆嗦着,叁丈高的怒火早已将那不明药物的影响无情吞噬,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沉甸甸的斩骨刀刀柄,小巧的指关节泛白,一身冷汗。
“郁子,出来吧,我什么都不和你计较。”
西园寺雅弘粗暴地拉开两扇纸门,却没想到江玉之就站在门后,高举双手,闪着冷光的锋利刀身直劈天灵盖,鲜红由上至下,迅速流过圆睁的怒眼,也给眼前一脸惊慌的江玉之蒙上一层绝美而诡谲的红色……
男人轰然倒下,头上插着一把斩骨刀,鲜血汩汩涌出,他睁着可怕的眼睛,瞳孔飞快涣散。
江玉之神情恍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微启,道:“我在美国,学会了喝酒、赌钱,还有……杀人。”
叁更~
今晚真是吓死我了,晚餐吃牛肉火锅,差点被蘸料里的油花呛死,能感觉整个胸腔都空了,呼吸不了,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死了,咳得泪水哗啦啦的,现在喉咙还是怪怪的……
大家吃饭真的要小心,特别是油的东西!
我现在对辣椒油ptsd了呜呜呜qaq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二:狂梦(17)
时间已经过午,一顿饭吃了近乎两个钟头。
黎蔓秋耳边听着浅川妙子诵经般的碎碎念,嘴里吃进去的每一口都咀嚼得像糨糊一样再吞下去,她的耐心早已花光了。考虑到江玉之兴许还在等她,她便不再容许自己被浅川妙子拖着听她大吐在横滨的苦水。当馆子的老板娘将她要的牛肉饭送来时,她付钱起身,浅川妙子还要开口,她眼神一厉,瞪着她后自顾自离开。
浅川妙子见她走了,脸色骤变。她来到约定好的神社附近,那儿穿着黄色和服的西园寺绿正在等她。
“两个钟头了,应该够了吧?”
“她现在才回去吗?”西园寺绿一眼都没有看自己的母亲,冷漠的目光落在周遭的树林里。
“啊,对。西园寺应该干完了吧?”
闻言,西园寺绿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冷冷的低笑蔓延在空气中,“我可没那么快去找郁子。”
“什么?你说什么?”浅川妙子大惊失色。
“给妈妈的时间说早了。现在,秋子阿姨回去以后,一定会亲眼看见,郁子在我的丈夫身下的样子。”
浅川妙子看着自己女儿回头的笑靥,唇角邪恶的弧度和深不见底的眼睛都在彰显着一种危险气息,她怔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
……
黎蔓秋提着牛肉盖饭匆匆回家,大门敞开着,她进去后便关上,穿过前院,在玄关处脱鞋时,她看见了一双男人的鞋子。
在自己古朴宁静的家里,黎蔓秋从未料到自己会看见这样的一幕——鲜血流淌在木地板上,墙壁和拉门溅满大小不一的血珠,男人躺在血泊中,斩骨刀像斩在厚重的木砧板上一样斩在他的天灵盖,鲜血染红了他的脸,怒睁的眼睛和张开的嘴巴溢满血液。
死者的面容已经不太能看得清楚,但她认得,她因此双腿一软瘫坐在还没被鲜血肆虐的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坐在厨房门框边一脸茫然的江玉之,她身上淡雅的丝绸裙子有大片血渍。
“玉儿?”黎蔓秋张了张嘴,巨大的恐慌几乎要将她吞没,她不确定双眼呆滞一动不动的江玉之还有没有气息。
好一会儿,江玉之的眼珠动了动,看见黎蔓秋,她扶着门框起身,拖着麻痹的左腿走到她面前,缓缓坐下抱住她。
黎蔓秋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秋姨,别害怕,人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江玉之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黎蔓秋无力地抓住她的手,“出什么事了?他来干什么?”
“不自量力的东西,自己来找死的……可是,明明是自己要死,却还要害我。”江玉之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一丝情感。
“玉儿……”
“可惜我不是康里,我无权无势,所以杀人就得偿命,天经地义。秋姨,你要跟我撇清关系,知道吗?”
纤细的手掌轻轻捧着黎蔓秋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一双淡然的丹凤眼已极其冷静。
黎蔓秋眨了眨眼,两行泪水迅速滚落。她咽了一口唾沫,将目光移到尸体身上,接着扶墙起身走过去,绕过尸体,她和江玉之视线交汇,薄唇微抿冲她亲切地笑了笑。
江玉之疑惑着蹙起眉头,只看见黎蔓秋微微弯腰伸手握住了刀柄,用力一拔,裂口处又喷出血浆,将死者的整张脸染得通红刺眼,下一秒,大刀狠狠地砍在死者的胸膛上,刀身进去了一大半。
“玉儿,康里能做的事,我也能。”黎蔓秋冷静下来,语气轻松地说。
“秋姨?你……”江玉之一头雾水,在看见黎蔓秋给她的坚定眼神和运筹帷幄的微笑后,她像被传染了,也像被安抚了,神情舒缓下来,嘴角不禁向上扬起。
西园寺雅弘的尸体被搬进厨房里,血迹被粗糙地清洗掉。之后,黎蔓秋和江玉之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
“秋姨,你真的要跟我一起逃命?值得吗?你明明不欠我什么,可以不用管我的。”江玉之心里清楚,黎蔓秋是个喜欢安定的人,她不会轻易到处游荡。
“我们才不是逃命,要因为这事就逃命,你也太小看我了。”黎蔓秋回她的是一个无懈可击的轻蔑笑靥。
“不是逃命是什么?”
“是搬迁。我已经对这个国家没有兴趣了,就像以前对自己的故乡一样。”
“那你已经想好我们要去哪里了吗?”
“我们就去美国,再从美国到欧洲,回英国去,要是喜欢法国也可以去,不过我喜欢英国。当年战争我不得不离开那里,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等下我们还没走他们就找上门怎么办?”
“你觉得这件事错在我们?”
“是它自找的,可我确实错了……”
“那就是他们先错了,先犯错的人就应该承担一切责任。玉儿,不用怕他们找上门,因为我会在他们找上门之前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江玉之不明白黎蔓秋有多大的能耐,但她一直相信她。
收拾完行李,黎蔓秋独自出了一趟门,直到天黑才回来。这段时间,江玉之就在玄关处坐着,守着行李。她原以为西园寺家的人会来找人,心底盘算着如何应对,如何睁眼说瞎话。黎蔓秋跟她说过不会有任何人来,结果还真是。
她们连夜离开京都,江玉之知道,等从美国到欧洲去,她们就不再叫长野秋子和长野郁子了,她们将做回过去的人,黎蔓秋和江玉之。
抵达美国以后,两人决定停留几天,一来是黎蔓秋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二来是江玉之打算去见江韫之。
面对江玉之发出的“一起去看她”的邀请,黎蔓秋拒绝了。
她觉得自己出现在江韫之面前会有些难堪,也许那个姑娘会问她,“你为什么会听妈妈的话带走玉儿?”而她只会诚实说,“因为我喜欢你们妈妈。”
也许她会问她,“为什么玉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变成什么样子,之前又是什么样子,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潜意识里,黎蔓秋害怕自己对时祎祎的感情,和江玉之发生的关系,会被一一剖开来晒在光天化日之下——该死的老女人,万恶的同性恋,怎么可以对一个天真无邪的无辜女孩下手?一想到那一双绝美的眼睛会因心中怒不可遏而变得凶狠地仇视她,她就会沮丧。
然而,江玉之邀请她,也只是客气一问。
江玉之决定先去见康里,他在纽约的住宅有几处,她只能凭直觉去她之前常去的那一处,所幸那里还有人在,都是她面熟的。他们看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傻愣着看她自顾自往里走,坐在沙发上,又等她开口了才想起来去通知康里。
江玉之碰巧了,康里最近就在纽约待着,没去别的地方,她心里不禁感叹,“他们还真是如胶似漆。”也许这会儿,康里就在江韫之那里温存。
没多久,康里回来,神情平静,衣冠整齐。
江玉之靠着沙发背,左腿迭放在右腿上,以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望着康里朝自己走过来,“打扰了。”
“你怎么回来了?”康里在她左边落座,英俊的脸庞泛起浅浅的笑意。
“怎么样,我错过你的婚礼了吗?”江玉之脸上的笑容极其友善,一双黑眸却死死盯住康里讳莫如深的眼睛。
他无惧跟她对视,却也没给她答案,等她自己从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明白。
她嗤笑,“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跟你的姐姐见面吧?”
“等着你给我引见呢。不管怎么说,你跟她的关系比我跟她的关系还要亲密一点。”
这女人跟之前不一样了。康里敏锐察觉,不动声色道:“她是你的姐姐。”
“嗯,仅此而已,又没有上过床。”
“什么?”康里蹙起眉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她是想跟她的亲姐姐上床?荒唐。再看着她天真的神情,他感受到了一股恶意。
“你结婚了?”
“结婚?”江玉之摇摇头,“没有的。”
“那你是自己来,还是跟你的姑姑来的?”康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必要问她一些东西,从江韫之那里他大概知道,她十几岁就被自己的母亲托付给一个陌生女人。
江玉之轻轻一笑,“也想自己来的,可惜来不了,没有她,我哪都去不了。”
“为什么?”
“谁知道?反正不是因为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大概,是不想我破坏姐姐的……毕竟,姐姐一个人活到现在不容易。”
康里满心疑惑,又问:“她带你回来干什么?现在人呢?”
眼珠子转了转,江玉之低头笑了起来,“那个地方待不下去了,我们在搬迁,几天后,我们要去英国。”
话毕,她抬头,对上康里的眼睛,“我……现在跟你一样了。”
康里愕疑,那个地方待不下去了,为什么待不下去?现在跟他一样了……哪个方面?透过奇异的光芒,在那双黑色的凤眼里,他好像可以看见熟悉的东西,而那就是答案——
“你杀人了?”
江玉之咧开嘴,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最好最好的小绿,会给我下药。虽然不是毒药,可还不如是毒药。康里,你想过杀了我吗?”
康里靠着沙发背,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那姐姐呢?她应该很生气吧,我竟然要她跟你断了来往,虽然没什么用。”
“到底发生了什么?”康里沉声问。
“你回答我。”
“你们是姐妹,她怎么可能会想杀你?”
江玉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好一会儿后泪水盈眶,抬头凝视康里,“他们给我下的药,大概是催情用的,或者是迷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连吃了药,脑子不清醒,也还是会想到你。因为眼前的人不是你,所以就生气地杀了它,因为眼前的人不是你,所以什么药也没有作用了……要怎么样,我才能继续和你在一起?”
她哭着,委屈满腹地哭,像个孩子一样不计后果地哭诉。
康里沉默着,对上一双泪眼,他不自觉移开了目光,沉思片刻后轻声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江玉之屏住呼吸,愣了一下,茫然地摇头。
康里有意无意地点头,“所以,跟你的姑姑去英国以后好好生活吧。你应该要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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