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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徐
“你好烦啊!”他的话终于引起了林棉的注意,她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气鼓鼓地说:“把那条还给我。”她伸出手。林聿马上“砰”一下关上铅笔盒,说:“哪有送人再收回去的。”
“那就不要再讲话了。”林棉朝他讲。
林聿吃瘪,开始做作业,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她认真起来还是会不自觉地把牙关咬紧,两侧脸就鼓起来,像蜡笔小新的脸颊,像夏日摘下的阳山水蜜桃,也像生气的河豚。他想着想着,上前小小地捏了一把。
“别捏了。你怎么这么烦!”林棉大喊,林聿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变了,特别喜欢招一下她,惹一下她,明明对别人都不这样的。
隔天,林聿的女同桌看见了他铅笔盒子里的手链,对他讲:“我能看看吗?”他点点头。
女同桌把手链拎起来放在阳光下,闪着波粼粼的光,叁股编,那玻璃线细密地绑在一块儿,图案也是算好了怎么样循环重复的,还挂着小巧的铃铛,这样的可要花不少功夫。“编得真好,谁送你的?”女同桌也有一条想送给林聿,可这样一对比有点拿不出手了。
“我妹妹。”林聿没发现他讲这话的尾音是有点得意高兴的。
“你妹妹对你肯定很好。”
林聿想想,点了点头。
这天回家后,他把这条“做坏了”的手链系在了床头,睡前就能看到的地方,它如一尾蓝色美人鱼尾静静地沉溺在这片波浪里,沾染了砂石、星空和潮汐的气息,跟随他的梦在大海中翻滚,去向遥远的那头。
这之后他确实陆陆续续收到了很多手链,她似乎是他的福星,但只有这一条他保留到了最后。直到塑料因为年久的日晒开裂,不再挂得牢,他才收起来放入铁盒之中。
到林棉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不流行送编制手链了,流行开毕业趴。爱女如林父,怎么可能不舍得给女儿办上一场。只不过在林棉的要求下这个聚会很小,除了家人只有最亲密的几个同学朋友参加。林槿向来不喜欢呼朋唤友,所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铺张浪费。
小聚会是在林逸之和王婉大学同学开的酒吧里举行的。酒吧不是十分很大,也不走卡拉ok和蹦迪路线,没有彩色灯球。酒吧墙壁涂温馨的圣诞红和柠檬黄,放蓝调和民谣,摆着宽宽的沙发,小小的立桌,提供牛奶热茶和咖啡,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各色摆件装饰,挤挤挨挨靠在玻璃窗那里。有人坐在沙滩椅上弹木吉他,哼唱eva cassidy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
“这是仿着老友记里面的沙发做的。”酒吧老板,一个胖胖的叔叔对林棉孩子们说。他姓张,和林逸之在大学一起组过乐队。
“什么乐队,就是瞎胡闹。”张叔叔的妻子说,她是个迷人的长黑发女人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有点嬉皮士的味道。“怎么是瞎混闹,我们演出过,还差点出专辑。”林逸之不服气了。
“那后来为什么没出呢?”林棉抱着靠枕问。“还不是因为你爸重色轻友。”张叔叔笑着给大家倒饮料,对林聿和林槿其他男孩说,“这就是重色轻友的后果,妇唱夫随,儿女双全。”
大家都笑起来,觉得张叔叔讲话好玩。王婉虽跟着笑,心里却清楚这句话后面的份量。为了这个小家庭,林逸之早早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下海经商,起初几年异常辛苦,他性格实诚,因此吃亏,一场饭局下来常喝得东倒西歪,忙起来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搞得现在胃也不好。就这样,他还全力支持自己那份赚不了多少钱的文字工作,让她尽管放心。好歹这些年他事业上总算有了起色,不然这样的话她是笑不出的。王婉笑着笑着有了眼泪,将自己的手放入林逸之手中。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她和他愿意记住的是这些。
坐在沙发那头的林聿看着对面,林棉和方晏靠在一起,两人在打ps4。林棉今天穿得反而不招眼,棉布格纹裙子,头发扎一个松松的麻花辫,就手腕上戴了一串细镯子,是淡粉色珐琅质地的。王婉常说她现在是个大姑娘了,不应该像小时候那样穿得花里胡哨的。确实,她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他也一样,开始生长发育,个子蹿高,肩膀变宽,有阵子还被她嘲笑嗓音难听。他们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简直可以说一天一个样。有时候,看着她,他会想不起过去的她是什么样子,那个顽皮、傻乎乎的妹妹,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
可是他们之间到底是不一样的,和她的同学、朋友,甚至和林槿、方晏之间都是不一样的。他知道她也相信着这一点,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成为好朋友的那天、她叫他哥哥的那一次直到爷爷去世的那个傍晚,这些年来得点点滴滴,她的头发、小手、撒娇、眼泪,对他都是特别的独一份。她是他最喜欢的妹妹,现在是,未来是。
已经有人陆续站起来去舞池那边随着音乐跳舞,林棉和方晏不出意外地吵了起来,两人迅速被拉开,林棉被拉到林聿身边,她挨着他一块坐,他们很久没有如此亲密,林棉习惯性地靠着他的身体一侧,头顶时不时碰到他的脸。“你不去跳舞吗?你不是最喜欢跳舞了么?”林聿的下巴贴着她的头顶问。
“想陪陪你啊。”林棉甩着裙子上的绑带说,他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好玩。只是这久违的被她依赖的感觉,即便是假意他都喜欢。
“来来来,别老黏着你哥哥,来跟爸爸跳一曲。”喝了点酒的林逸之,在人群中和妻子跳舞,抱着她在中央转圈圈,裙摆都飘起来,惹得王婉捂着嘴笑,他想起了他们年轻时候在学校广场跳交谊舞,他牵着她的手转圈,不好意思地以绅士手空搂住她的腰,广场上橙色的灯光、杂草的气味乃至旁边篮球落地的声音还仿佛就在昨天,而他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林逸之想起自己在哪本书里读到过:跳舞就是这样,舞场就是人生,你可以和垃圾活在同一个世界,但不要和他们一起跳舞*。是的,他要和他爱的人一直跳下去,正如以前一样,因为这才真实温热动人。于是他拉上女儿一起。
林棉不舍地看看哥哥,捏捏他的手:“等一下我。”她上场,却跟不上他们的舞步和节奏,全程被爸爸醉醺醺又调皮的舞姿逗得直乐。她举起装着红酒的杯子,和林逸之王婉说了几句,在大人们的同意下,林棉喝下了人生第一杯酒。喝酒后的她更开心了,虽然这酒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甜,却回甘无穷,刺激着她兴奋的大脑。她和林槿胡乱跳着,和朋友嘻嘻哈哈地打闹,甚至拉上了方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方晏一边骂她“疯子”一边推她。林棉对她说:“姐姐,笑笑。”顺手在她脸上拉了个笑脸。
她站在那头与众人欢呼雀跃,林聿在这里稍显孤寂,他并不介意,举起拍立得,看不见别人一样,只对准猩红帷幕前的她,按下按钮,相纸滑出,他轻轻甩动,图案渐渐清晰。因为这成像效果,她的眉眼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更深更朦胧。他对着照片露出笑容,放到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林棉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马上要飞上天去。怎么会这么快乐和幸福,坐上了热气球一般。切到一首非常愉快的乐曲,dadada地响,有人扶住了她的腰,手掌贴着她腰间软软的那块。
“你要倒了。”那个人说。她靠上他的肩,轻轻地问:“是哥哥吗?”她听不清对方的回答,但她知道就是他。她闻到了他脖子那里的味道,那味道让他们两个感觉自己身处绿林。这歌里有欢快清脆的口琴音,他们的每一步都像是落在树叶枝丫上,碎裂一片,悦耳动听;脚步交错,轻砸在地板上,是小鹿在跳跃,映衬着她怦怦的心跳声。林棉感觉自己在旋转,她是花园里落下的一片玫瑰花瓣,带着迷人的香气,被风托起又带落,铺洒满一整个夏日的芬芳。
if there's anything that you want
if there's anything i can do
just call on me and i'll send it along
with love
from me to you*
林聿看着她因为酒精发红的脸和微粉的手臂,感受到她身体的灼热,知道她喝醉了。原来她不光舞品差,酒品也不怎么样。他拥住她,让她靠住自己而不至于滑落。她那么轻,扫在他心间,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很喜欢她,这他是清楚的,哪有哥哥不喜欢自己妹妹的。可这喜欢和平日的似乎又不大一样,让他的脸也开始发红。她的脸是可爱的,嘴唇是可爱的,松掉的辫子是可爱的,她粉红的身体是发酵了的甜果,飘出似有若无的香气。她抹的乳液的香、手腕上护手霜的香、发丝间的香,混杂在一起,都比不上她轻轻呼吸拂在他脸上的唇齿间残留的酒香迷人,原来将葡萄酿进去,静静等待,会盛出这么多层次的甜美和醇厚。她成了他的酒,让他溺了进去很是沉醉。
林棉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脖子那里,酒精使她热,而人使她凉,她贪恋那点凉,像小猫馋嘴。林聿克制着稍稍避开,她就说:“不要躲,哥哥。”他就不躲了。她又说:“真乖啊,哥哥。”林聿觉得她越发放肆无忌惮了,可她现在是个酒鬼,世界是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只能任由她撒泼卖疯,任她的手抵着他的腹部。
其他人见状过来,让他把她扶到一边的沙发上,问他累不累,换个人来看着,林聿只说:“没事,我能照顾她。”她缩在他怀里,抓着他衣角不撒手,还小声嘀咕:“我没醉,我都是装的。”
她可能是醉了可能是清醒的,这些都不重要,她只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到余生都无法将这个夜晚忘记。她不知道的是,她令他也这么觉得。
无法忘记的还有那歌词from me to you,me和you,也是my。带着爱,从我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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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小说路内作品《花街往事》
*引自歌曲the beatles作品《from me to you》(revloed version)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校园?演讲稿的作用
今天是实验中学举行初一新生迎新大会兼全校开学典礼的日子。林棉和周围的新同学还不太熟,他们按照老师的命令,从高到矮排成两纵队,搬着板凳去操场上开会。林棉站在比较靠后的位子。
九月的天气还很有些热,下午太阳侧斜却依旧耀眼,林棉把手当扇子微微扇着风,拉高衣领遮住脸。她想应该带本书出来挡挡的,倒不是娇气或者怕晒黑,只是她被太阳照得久了,脸会发红,通红,像烧起来一样,要用芦荟胶抹上几天才能褪下去。林棉在想要是林槿和她一个班就好了,他一定会提醒她的。
不过很快,一些特别的事占据了大脑,让她把这些担忧抛之脑后。隔着一段不算太近的距离,林棉眼尖地在主席台那里看到了林聿。他今年初叁了,长得已经十分高,比很多学校领导都要高出一大截,在人群中很显眼。他的头发刚理过,穿白色短袖校服,手脚都长,整个人显得清爽干净,只是鬓角有汗的样子。
林聿手里捏着讲稿,一个学姐模样的漂亮姐姐走过去给他的领口夹麦,她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他接了过来,两个人应该认识,讲了几句话,一同笑了起来。
嚯,看来他还蛮受欢迎的。林棉心里泛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原来哥哥身边有这么多好看的女孩子。她以前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中学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有逐渐长成的少男少女,他们比林棉这样刚小学毕业的成熟许多,而且正迅速要成为更青春靓丽的高中生。那些学长学姐们,身姿挺拔,相互开可大可小的玩笑,暧昧地肢体接触,彼此愉快交谈,空气里都因为这些弥漫着仰慕和爱恋的气息。
这么一比,林棉忽然觉得自己幼稚还有点可笑,毕竟她的发圈上还有小雏菊做装饰,她似乎只配作为旁观者遥远地望着。作为林棉哥哥的林聿是她记忆中那样的,可抛去这个身份,他是优秀的学生、可靠的班干部、有能力的部长、受欢迎的同学,很可能还是某某美丽学姐的男朋友。
林棉把衣领拉得更高,是妈妈会说再扯衣服要变形的程度。她真的认识林聿这个人吗?现在她不确定了。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一套繁琐又无聊的流程过后,是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她看见林聿走上升旗台,对着全场开始讲话,他语速平稳,声调清晰,没有张扬做作的感情,却流露出沉稳和笃定。
她看向他,希望能与他目光接触。可惜没有,他站在耀眼的光线中,红旗在后面哗哗作响,他不特别看向某个人,只是完成他的发言。
林棉听到也看到了哥哥的优秀,这优秀令人倾佩,却也使得他离自己遥远。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不缺她一个。可她要的不是这种,她要的哥哥是只对她一个人好,那好可能是普通到平庸的,却是离她最近的。
林聿的演讲结束了,全场鼓掌,他走下升旗台。老师拍拍他的肩,意思是他讲得不错可以去休息了。林聿回转身问一位同学:“初一五班在哪个位置?”他指给他看,林聿说了声谢谢,然后沿着角落处朝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他走到跑道中央的草坪上,初一五班的后面,在两排人里看到了林棉。她的发圈上有几朵小雏菊,在阳光下发着黄色的光,像夏日里的独有浪漫。这个发圈还是他们逛饰品店,他出钱给她买的。
“麻烦帮忙传给那个女生。”林聿弯着腰对这排的最后一个男生说,指给他看是哪位。传过去的是他的演讲稿。白色的演讲稿通过一只一只手在空中移动,风吹起其中几页在空中飘扬。接力的同学们知道这位学长是刚刚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却不知道这份稿子是为谁而传。
传到林棉手里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稿子上用签字笔写着署名。她忙往后看。林聿看见她看向自己,朝她做出个挡的动作:“遮住。”
遮住不要晒伤。林棉一下子就懂了,她露出一个眼角弯弯的笑容,拿着稿子在空中朝他挥了几下。林聿示意她放下,太张扬了。
她点点头,按耐住兴奋的心情转身回去。她先是拿稿子挡了一伙儿,有点好奇这稿子内容了,所以平铺在膝盖上翻。其实就是宋体四号字打印稿,有几道划线标注了重点,还补了几处注意事项,没什么特别的,但因为是哥哥的字所以特别亲切,还是记忆中的好字。
等她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那里赫然写着一行:“觉得无聊就睡觉。”
林棉心领神会,他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如此容易的,林棉的心情又因为这一件小事好了起来,好到急需分享这种快乐,于是她上半身前倾,对前面的女生小声说:“刚才的优秀学生代表是我哥哥。”
前面的女生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意外,语调平淡地回:“哦,挺厉害的。”
林棉怕对方觉得自己在吹牛炫耀,赶忙补上:“我不是炫耀,就是和你分享一下,你不要介意。”
“不会。”那个女生说,却也没回头。
“不好意思,忘问你名字了,我叫林棉。”林棉觉得刚才自己有点不礼貌。
前面的女生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好,我叫梁韵洁。”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校园?喜欢谁(一)
林棉初次被告白的经历实在算不得什么浪漫的体验,以至于多年后她想起这件事都要感叹过于狗血。
那个宣传部部副部长的相貌已经模糊不清,她对人生中的糟糕的过客向来擅长遗忘。林棉只记得面试时,他说起自己初一时的英语老师和现在教她的是同一位,或许是这点让她误以为对方像之前她碰到过的很多前辈一样,是个友善温和的学长。
他们一起参加过一两次校园活动,这位学长会替因下课拖堂而会议迟到的她留一个位子,借她一只黑色签字笔,分发零食时特意给她一包紫薯仔。林棉只当这是照顾同门后辈的情谊,拼命说谢谢。
直到那天她收到了这位学长写的小纸条。他把它夹在会议资料一同给她。林棉有些许讶异,原来他是因为喜欢她才对她这么好的。讶异的同时,林棉感觉有些许的不适,他们并没有多少深厚的情谊,怎么使得他觉得自己爱慕她。林棉以为感情是长久的陪伴,点点滴滴,像溪流会成大海,阳光抚慰海面留下温度,那温度足以将一个人留住,就像爸爸妈妈那样。短短几面实在不能使她喜欢上一个人,所以她决定拒绝。
鉴于自己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她虚心请教了林聿,一来他是学生会副会长,认识的人多,二来想来他应该比自己有经验。
林聿看了纸条的内容只说:“拒绝他。”然后将字条撕碎揉成球扔进垃圾桶。林棉还没反应过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被肆意处理了,她免不了要抱怨:“你又这样。”林聿用手掌轻轻抵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再去翻,说:“怎么,你准备留着?”
当然确实也没打算留着。林棉就不说话了,她用社交软件联系了这位学长,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不知道对方是没看出来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只约她周五学生会部长会议结束后找她当面谈。
林棉不好意思拒绝,她情窦未开,没有处理此类问题的经验,况且对方对自己挺好,出于对他身份的尊敬,当面讲清楚确实是应该的。林棉也怕他以后在部门里给自己穿小鞋。
那天周五放学后,林槿送她到学生和教职工活动大楼,确认再叁她不需要自己陪着。林棉摇摇头:“你站在旁边不尴尬吗?”林槿点点头,摸摸她的头,说:“有事给发信息。”
林棉坐在大楼一侧角落里,目送林槿离开,又抬头看看大楼,几层楼亮着灯,猜测他们在哪个教室开会。按道理,林聿今天也会参加,林聿开会的时候在干什么,会在纸上画小人吗?这样想着,她偷偷乐了,她还挺好奇林聿不认真起来什么样子的。
人越来越少,只剩打篮球的那群人在操场上发出吵闹的声响。林棉感觉到了一点孤寂,清洁工阿姨的扫把经过她脚落着的马路,她边说不好意思边抬起腿。唉,这个会议要开到什么时候?林棉掏出itouch开始听歌,已经听到石玫瑰的made of stone了。
从大楼里下来一群人,她伸着脖子往里细看,没有那位部长。人又散开。林棉继续等了十分钟,看看时间,算了,先走了,等下发消息给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这时一位学姐走向她,她认出来了,这是宣传部的部长。林棉赶忙站起来打招呼。可对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不客气地问:“你就是林棉?”林棉不知道问这个的目的,点点头。可部长的下一句就让她震惊又困惑。
“是你勾引我男朋友?”
林棉听懂了又没听懂。她的关注点都在“勾引”这个词上。这个词非常恶劣,而且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她只在小说里看过,多用来辱骂恶毒或风尘之人。活到现在,在她周围,没有人会堂而皇之地使用这样一个词,对一个陌生人的行为定性。它是肮脏不堪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贬损和侮辱。
林棉马上就感觉眼角酸酸的,但她还是尽量平和地说:“学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我男友都和我说了。”部长笑吟吟地回。
林棉迅速猜到了前因后果,应该是这个副部长招惹她还被自己女友发现了,他女友是来兴师问罪的。林棉有些手足无措,心中默数几秒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不同于以往和哥哥姐姐的小打小闹,那是为了好玩的。
林棉是要解释的,不过,她要怎么解释,对方会不会听,她如何让对方信,尽可能不把动静搞大,她快速思考着。
“你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正当林棉整理好第一句说辞准备讲出口,后边有人朝她喊。
林棉回头一看,是林聿。她马上感觉到心内的恐惧消失了一大半,目光看清她的那瞬间真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林棉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哥哥还是会在她身后。当她需要自己面对这个世界时,他能站在身后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支撑。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是一位女侠,或许不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侠,但是她有哥哥。
“哥哥!”林棉大喊了一声给自己壮胆,却也因为这句哥哥感觉到手脚软绵绵的,心内的委屈加深了几倍不只。原来她也是怕的。
部长见林聿走过来,打了招呼,心里想原来这次的小学妹居然是林聿的妹妹。
林聿走过来,一反平常的礼貌疏离,理也没理这位,拎起林棉的书包,说:“回家。”
林棉两小步赶忙跟上,她只想快点离开。
“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省得以后麻烦。”后面的人不依不饶。宣传部部长倒也不是个怕事的。
林聿听到这话,脚步停了下来,放下林棉的书包,用眼神示意她站在自己身后。自己转过身走回去,平静地对那个女生说:“没什么说不清的,你问你男朋友就好。”
林聿也是今天才知道给林棉送纸条的副部长和宣传部部长是一对,他向来不关心这类事。开会前他想起林棉收到的小纸条,怕以后有什么风波,第一次用不熟练的方式,七拐八拐地向另一位副会长讨教。这位副会长是个可爱娇小的女孩子,聪明机智,一下明白了他想知道什么,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用资料纸掩着嘴,示意林聿把头压低一点,然后压制住兴奋说:“啊!我最清楚了!”
会议结束他帮着收拾结尾,所以现在才出来,正想着这人人品怎么这么烂,结果出了大楼就看到这糟糕的一幕。
“是你妹妹勾引我男友。”
林聿实在忍不住轻蔑地笑了一下,对她说:“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他写的纸条还在我这。要我重复一遍内容吗?”他凭借着身高优势在不自觉中居高临视,联想到他的平日言行,部长感到些许压迫感。他好像没什么情绪起伏,但不屑存在于语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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