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徐
所以她之前也跟他写书法,从基础开始,学写“一”。林棉听了他的指导,自己在宣纸上写了几个“一”后急忙给他看。
“这是酱骨头。”林聿点评道,态度异常诚恳。一横,首尾的顿笔和收笔处两个突兀的圆点,像是故意给棍子涂上去两个圆,可不是一根骨头,或者一根哑铃。
怎么会这样,明明写得很认真啊,都是按照他说的写得。她马上连写十个,再拿给他看。
“算是有点进步了吧。”这话说得很勉强。
“你没有教我怎么会呢?”林棉开始耍赖了。
“我为什么必须教你呢?”
林聿话虽这么说,还是对她心硬不起来,走上前去。他在她背后半拥着她,握住她拿笔的手,脸与她的也逐渐贴近。林棉第一次闻到了从他领口和袖口飘出来的味道,除了衣服本身的肥皂香气,这个她也有,林聿身上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木头的辛香气。
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凑过去,想仔细闻。
“你笔都没握对……你在干嘛?”他低头看见有个不安分的脑袋一直往自己领口那里嗅。
“我想闻一下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林聿自己都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不知道,所以才要闻嘛。”
“别找借口,你能不能专心点?”他用教训她的方式来隐藏内心的一点紧张。
“小气鬼。”林棉想,不让闻就不让闻,谁稀罕啊。她没有发现的是哥哥的耳朵比刚刚更红了。
虽然书法是学不会的。但是求人的功夫是一流的。她在林聿周围一直打转,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搞得王婉都走进来说:“聿聿,你陪她跳一次吧。”
林聿只好说:“行吧。”
林棉怕他后悔,马上说:“很简单的,你在上面拉着我的手,我转转圈,转出去就好了。”
真是拿她没办法。林聿不情愿地放下笔,先去洗干净手上的墨汁,来到客厅,现在他们家的电视已经放回客厅了。
他走到林棉身边,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提起。她的手心因为兴奋汗津津的。
“开始转吧。”
“不,要等到放片尾曲。”
那现在叫他干嘛呢?他们两个就像傻子一样站着干等,对着电视一起沉默。哪知道男女主开始了漫长的接吻。
“啊,我不能看这个。”林棉赶忙用手紧紧捂住了眼睛,林聿没她反应这么大,但也有点不自在,侧过半边脸。
“那我走了。”
“不要!”
“哥哥最好了!”林棉放下手,攥住他的手指。她在不知不觉掌握了一种正确的对待林聿的方式,就是顺毛捋。
林聿果然不动了。林棉再把眼睛捂住:“他们那个完了没?”
“还没。”其实已经演完了,但林聿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挺可爱,鼓鼓的小包子一样的脸大口呼吸,因为紧张,手握着拳头,整个人微微地转来转去,裙摆也颤抖着。
看来她也没偷看。
“这次亲完了。”林聿轻轻地说。
片尾曲终于开始。
林聿拉住她的手,林棉提上裙角。
她开始转圈圈,没有什么规则,随意发挥,裙子散开来,鼓成一朵蓬松的白玉兰花,头发散落,缠在她脖子上,仿佛临风而舞。她的脚落在光圈里,阳光都被她踩碎,为她跳动发出光芒。
林聿看出了那点美,混乱中的独属于林棉的一点美。不得不承认,她是好看的。除了好看,她是那么轻盈灵动,像歌中说的花,凝结着淡淡的紫色的哀愁。
然后下一秒就毫不意外地踩上了他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忙道歉。
“没事。”林聿握着她的手并没有因此放开。
“谢谢哥哥。”林棉很轻地蹭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嘛?”林聿脸刷一下红了。这是做什么!女流氓么?
不懂,林聿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非常易燃易爆炸。她还好像认识不清,每次精准踩到他的底线。而他的底线,确实为她越降越低了。
“谢你啊。贴面吻,一种礼节。”
“下次不要了。还有,不要随随便便亲别人!”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亲他就算了,以后要是瞎亲其他人算怎么回事啊?真是来气。
“哦。”林棉心里嘀咕,这也不是亲啊。
但要是林棉真的安静下来了,林聿会更不顺心。比如她生病了,蔫蔫地躺在床上,小脸没有往日的神采,说话也柔柔的没有力气。大家都围着她转。等没什么人的时候,林聿就去她的房里看她,坐在床边上。
“你吃药了吗?”他问,声音也不由自主变小了放轻了。
“吃了。哥哥,药不好吃。”
他点点头,药当然不好吃,她不喜欢吃苦的。
“你可以帮我把那个拿来吗?”林棉伸出手指指向一个东西。他帮她去取。
“还有那个我也想要。”
当她的床上堆满了零碎的东西,都围着她,林聿不禁问:“你这样能睡舒服吗?”
“可是生病就觉得很孤单,想让所有东西都陪着我。”她摸摸泰迪熊的耳朵。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哥哥。那哥哥下次还陪我跳舞吗?”林棉眨巴着眼睛。
就知道她是这个目的!防不胜防。
“会的,会陪你做很多事情。”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教我写书法吗?”
“嗯。”
“给我念书听吗?”
“嗯。”
“不跟方晏玩吗?”
“嗯。”
林聿只好一股脑都应承下来。
“谢谢,一下子喜欢生病了呢。”
是吧,是下贱吧,林聿不免想,人心真的是会下贱啊。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青梅?一场葬礼
爷爷的去世很突然。乡下忌讳说年纪老了,只说年级稠了,像一锅粥煮着煮着没了水,于是化成了浆糊,熬到了尽头。
这是林棉第一次遭遇周围亲人去世,她在睡梦中被叫醒,懵懵懂懂换了衣服,上了车又换车。一路颠簸,车窗外的景物都不清晰,如巨大的黑色怪物向后面奔跑,扭曲的光影落在她身上,要折断她一般。她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啜泣,于是紧张恐惧地捂住了眼睛。她告诉自己,这都不是真的,她要睡觉。
等她清醒过来,是林逸之抱着她给爷爷上入殓前的最后一柱香。因为刚醒,她还看不清周围每个人的表情。离她最近的爸爸的脸上不似往日的笑脸盈盈,都是泪水,林棉下意识伸出手去抹:“爸爸,不哭了。”林逸之亲亲女儿的脸蛋,心内却无话可说出口。
他父亲是在睡梦中猝然离世的,老一辈人都说这是个好死法,没有痛苦又体面,可总留给晚辈诸多遗憾。
林逸之与父亲是不相亲的,他父亲为人古板,对孩子多加苛责,而他生性顽皮,又是幼子,被母亲溺爱,父亲对他多是责骂,严重时便是棍棒。小时候还能被其左右,到了中学,林逸之外出念书,两人间便很少讲话了。随着岁数增大,身体变差,林逸之长成一个比他更高肩膀更宽阔的男人,父亲不得不服老,不再管他的事,这些年,彼此间都淡淡的。
因为这些,林逸之一直希望能建立一个和原生家庭氛围完全不同的,属于自己的家庭。他认为自己非常幸运,因为他遇到了王婉。王婉是新闻系系花,却没有娇纵之气,她自我前卫包容,身上有许多令他喜欢的优点。况且她与他脾气爱好理想无一不相投。似乎是命中注定,他们相识相爱到组建家庭,一切都很顺利自然。他常感谢王婉,是她让他自己的人生有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养育孩子的种种,让他稍许理解了父亲当年所为,他也感激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父母愿意替自己抚养林聿。或许,两代人间观念的差异永远无法消除,可时间总会让彼此变得宽和,只是可惜上天没有留给他们太多时间。
林逸之看着怀着的小女儿,这一刻,他只想永永远远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分享她成长的每一个瞬间,这甚至是一种对自我缺憾的弥补。
林棉并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她在人群中找寻林聿的身影。得知爷爷去世的第一瞬间,她就在想哥哥该多难过啊。可是屋内突然就暗了下来,外面有念佛的声音,缓慢低沉,如钟声的余韵。林逸之将女儿放下来,递给她一柱香,叮嘱她等下按照人流的方向,将香插在炉鼎之中。
黑暗中,不辨人的容貌,却放大了细碎的声响,低低的抽泣,凌乱的脚步,碰到器皿叮咚作响,林棉在黑暗中看到点点的亮,那是一柱柱与人辞别的星火,它们沉默寂静又遥远,闪着微光。林逸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通过温度传递给她力量。
林棉与爸爸踱步到案前,她小心翼翼将细细的香插入,有一点亮光被风吹气,飘飘然落在了她手背上,点点的疼。可是林棉却没有说出来。
人与人的最终离别,竟如此平静孤寂,仿若重新掉入银河星辰,与满天黑暗再度融为一体,活着的人只能遥遥目送。从这里来又回到那里去,并不特别,也无悲伤。
从灵堂里出来,外面的露天搭着戏台在唱戏,爷爷高龄离世,自然是喜丧,不光要唱戏,同村的人都要来讨一只长寿碗的。
时值傍晚,暮色四合,戏台上的演员将脸涂得红红绿绿一大片,着的戏服上缀着的是廉价的彩色薄片,踩木板搭起的舞台呀呀作响。这戏曲林棉不熟,她也无心去听,她在戏台下找着哥哥。
看到了,她就挣开爸爸的手小跑过去。林聿坐在一条有些老旧的长凳上,他并没有哭。其实也没什么好哭的,人老了就会离开,化作尘土,爷爷时常同他讲,生死之事,上天注定,都是命数。
“哥哥。”林棉喊他,握住了他的手,挨着他坐下。她应该说些哥哥不要难过这样的话,可是哥哥似乎不太需要什么话语上的安慰。
于是她只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就像爸爸刚才握住她的手一样。
林聿先是看了那小小的却想给予他所有的手一眼,继而抬头看林棉。林棉看到了哥哥的眸子,或许因为光的原因,那是深渊一般的墨色。她心里一颤。
这地方临河,有芦苇草荡,风吹起来,絮絮一片,她的哥哥仿佛就临河而坐,于昏灰孤石之上。
绘画常需要一种底色来渲染,林棉在那一刻觉得哥哥的底色就是是朦胧的灰黑色,犹如河面浮着大雾,不想看向别人,也不允许别人看清。那似乎是孤独的。可她又觉得那雾后面是有渔火和睡莲的,它们很朦胧,但是确实是存在的。
她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法表明的痛感,那不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玩物吃食,不是因为没有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是因为她第一次只想要为这世上的另一个人而想,为他的痛而痛。她不在乎天地乃至自我,眼里只有这个人。想要他不再伤心,想要替他难过。
于是,他们一道,在嘈杂喧闹之中,与万家灯火相隔,依偎着,抵抗这漫无边际的长夜来袭。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青梅?眼神的肯定
即便林棉不是林聿的妹妹,她也会是他喜欢欣赏的那类女同学。
林棉的小毛病很多,却不影响她整个人还是很优秀的。书看得多,思维跳脱,写作文演讲都是擅长。人缘好,在班级里被投为副班长。学习上,虽然比不上林聿那样突出,但胜在各科平衡,在班级里考个第一还是做得到的。而且除了对待林聿,她性格脾气是真的挺好。
再说,他们拥有这么长的兄妹和伙伴情谊。林聿想,林棉要是听到这样的描述肯定是要呕一下的,骂他用词和干部发言一样。
不过,升入小学高年级后,林聿开始参加学校的奥赛训练,时间被挤压,他们呆在一起玩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这是免不了的,哪能一直和小屁孩时那样。
这天老师有事不用上培训课,林聿早回家,看到林棉坐在那里背稿子。她下周一要参加年级的演讲比赛。
林聿好久没在这个时间点看到她了,感觉她喝和之前又有了点不一样,高了点,扎起了马尾,蓬松地垂在脑后,衬得她后脑勺圆圆的。他站在她身后,越过她的肩,把头探过去看那稿子上的字。
“愚公移山的故事,讲毅力的,确定你们老师选这个不是讽刺你的吗?”
林棉先是被吓了一跳,被他说的话气得稿子也不背了,随手拿橡皮去砸他。林聿也不躲,一块橡皮能有多疼。
星期叁午休的时候,大家在空地上玩耍。林聿插着口袋站在两栋教学楼中间的通告栏那里,这个时候没什么人会来这,整个走廊空荡荡的。通高栏里贴了红色、粉色、白色的彩纸,随风扬起,发出哗哗的声音。其中有一张是刚贴上的这次叁年级演讲比赛的结果。
二叁名次都只有一个人,其余是鼓励奖,只有2班的林棉和5班的一个女生并列第一。
林聿看着这结果,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都可以?
有同班男生找到他,过来勾住他的肩膀,“怎么在这里?”
“随便看看。”
男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张通告纸,“这不是你妹妹吗?还挺厉害的。”
林聿点点头:“走吧。”
难得,今天林棉等他参加完培训班一起回家。“怎么了?”林槿从教室里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马上跟上去。
“你看到那张比赛结果了吗?”
“没看,我哪有空管这个。”
林棉去拍他的头,林聿凭借身高优势一记反杀,一把将她的头扣在胳臂下箍住。
“神经病啊!”她大叫,“谋杀啦!”引得其他家长学生转过头来看。
林聿只好放开她:“你没拿第一?”
“不是,我和一个女生并列第一,”她还是推了他一把,接着摸自己的脖子,“你帮我看看脖子那里有没有红。”
“我又没用力。”但他还是仔细地察看了她脖子那里,细细白白的,挂着一颗红枣色线绑着的小块碧色的玉,是外婆给她保平安用的,“没有。”
“很奇怪啊,哪有并列第一的,以前都没有过。感觉是老师勉强给我的,”林棉把领子整理好,“拿了这样的第一也不高兴。”
原来是来找他要安慰的。
“那个女生什么名字几班的?”林聿问。
林棉说了:“问这个干嘛?”
“因为那个女生的妈妈是五年级的年级主任。”林聿觉得她真是单纯得可以,这点小小的潜规则都不去了解,“说明你演讲得很好,老师们都没法不给你第一。”
林棉没想到是这样,很惊喜:“真的?”
“假的。”林聿没好气地说。
那就是真的。
林棉顿时心中阳光灿烂,那层雾霾被轻轻松松扫过,书包也不重了,要不是她学芭蕾半途而废,现在原地或许会再来个劈叉。她希望别人是因为实力而不是偏爱去肯定她,这才是她想要的。
于是她提议回家叫上林槿一起去吃冰淇淋庆祝。
“我请客。”
到家后,他们叁个先没做作业,一块去小卖铺买冰淇淋吃。林棉去买,拿了张10元的纸币。她心里盘算着,4元花给大哥哥,4元花给小哥哥,2元就吃不到什么好口味的了,只能挑一根酸奶味的奶棍。
林棉很想要一个草莓味道的甜筒,她好久没吃这个了,毕竟4元对叁年级小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她犹犹豫豫地,冰柜玻璃开了又关上。后面有其他人催她快点选。
算了,甜筒今后还有大把日子可以再吃到,此刻的快乐却是要马上分享给重要且喜欢的人的。
就是这样。
于是她挑了两个甜筒和一根奶棍,把攥在手里汗津津的十元递给了老板。林聿坐在太阳伞下看林棉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做什么。等她把冰淇淋拿过来,林聿看一眼,说:“怎么?你不吃草莓甜筒了?”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她坐下来把奶棍的包装纸撕开。林聿看着她,没说什么。
“要给你舔一口吗?”林槿问,举着他那个冰淇淋。
“不用。脏死了。”林槿闻言讪讪,嗨,这年头拍马屁难啊。
林聿默默地吃着甜筒,只剩脆皮的最后一段,里面夹着巧克力。
“你要吃吗?我不喜欢巧克力。”林聿朝她说。甜筒末端的脆皮是裹着巧克力的,随着温度化为液体,甜甜腻腻,是最美味的一口。也是林棉最喜欢的那部分。
“你吃剩的给我?”
“爱要不要。”
林棉其实是不介意的,他们叁个经常拿一个杯子里喝水,确切说就是她拿林聿的杯子,谁叫他每次用完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摆回原位。虽然林聿时常觉得大家各自有杯子,搞在一起做什么,但日久天长也忍下来了。
“行吧。”林棉勉强地拿过来,还略带嫌弃。
“吃不死的。”
林棉马上塞进了嘴里。可以说是真的很好吃。林聿看她眼角露出难以自控的笑意,心想真是口里不一。不过他自己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忽然想起什么,林聿问:“那几个女生欺负你的事怎么回事啊?”
“什么?”
“听妈妈说,她们集体投诉你这个英语课代表不称职。”
“小事情,我没做好。现在都解决了,老师没怪我。”其实是故意挑刺,明明是她们没按期完成作业。只是事情发展到这里没什么抱怨的必要了,显得小家子气。让林棉惊讶的是,他这么忙,对自己还挺关心的。
林棉见他没说话,继续补充道:“唉,有人喜欢我,就会有人不喜欢我嘛。很正常的。”听起来是看得很开的样子,但她手指迭着刚才吃剩的包装纸,绕迭好了再散开,再接着迭,明显不像她嘴上说的样子。她是被一路被人喜欢过来的孩子,可随着长大,总要碰到各种各样的状况之外的事情,这还只是个开始。他不喜欢别人这么滥用她的善意,可却不能替她过她的人生。看着她低着头却不抱怨,他心里不大好过。
“你很好。”林聿用肯定的语气说。
“我当然很好。”林棉开玩笑地回。
“我是说,你真的很好。”他忍不住身体前倾,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颜色很深,盈盈的很动人,睫毛又长,像羽毛护着宝石。林棉也看向他的眼睛,那眼神的确不是敷衍,心里顿时泛出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感觉。
“嗯,谢谢你,哥哥。”她重重地点点头。
这个肯定对她很重要,他的肯定一向对她很重要。尤其是当他们不像以前那么频繁长久地呆在一起时。他在关注着她,这让她感觉到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好了,你们两个好恶心啊!”本来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林槿大叫,他已经知道了林棉对林聿的感情比对他的深,可这样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算什么,是完全不在乎他吗?真是够够的了。
他们才是双胞胎吧,是吧。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青梅?frommetoyou
林聿快小学毕业的时候,学校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挂起一阵妖风,女生开始编手链送给喜欢的人,这个喜欢的人范围很宽,可以表达暗恋、倾佩、仰慕之请,赠送范围为异性同性、老师同学之间,总之是美好情谊的表示,如果没收到可就说明这个人缘人有点问题。况且六年级要毕业了,作为离别礼物也是很合适的。
林聿却没有收到。是的,没有女生送给他。
六年级年级第一却没有收到撑死了六毛一根的编制手链,说出去别人都不信,更是贻笑大方。就连坐在最后一排的校车迟到大王都收到了。他拿着一根粉色的手链,像揺转经轮一样揺在手上,从教室后慢悠悠地像现宝一样走上讲台,积极地帮数学老师擦黑板时也不忘手中继续转着。
幼稚。无聊。和四年级的林棉一个水平。
林聿摊开习题册开始抄黑板上的题目。
只怪他不懂行情,编织手链可以求女同学帮忙做,可以拿东西换,甚至可以抢一根。
况且,正因为他是年级第一,所以才没人送给他。有女生都编好了,结果看一眼数学课代表林聿那双眼睛,手又缩回去了,赶忙掏出作业本上交组织。
虽然无所谓,但是还是不开心,这就是他针对此种状态的心情。
好在,林聿是有妹妹的人。那天一回到家,林棉就把一根蓝色编制手链递给他。
“这个是只送给我啊还是每个人都有?”林聿拎起这条蓝色编织手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心里怀着一丝丝期待。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句话,和某本红字开头的名着里的另一位林姓妙女子所言的一句极像。
“当然是做坏了才给你的。”林棉头也不抬,继续在饭桌上编手链。
也是,不是大家挑剩了的也轮不到他。
林聿没有生气,一点不,和小学生置什么气。
他随意地把手链放进铅笔盒里,开始做作业。通常来说,他会呆在自己房间里做作业。原来的两间房间被打通了隔了叁间出来,他们就都有自己的房了。但今天他决定在饭桌上和林棉一起。
“编错了吧,这里都打结了。”
“这个配色很丑。”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来一下吧。”
他边做作业边在旁边说,看她越不理他心里越不得劲,说得越起劲。平常他也不这样,今天话特别多,鸡毛狗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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