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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场夜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诗梳风
黎溪接起喂了一声,那头的沉君言心情似乎还不错,隔着电话也能听出他的愉悦:“醒了?过来书房旁边的小隔间,我给你准备了冰糖燕窝。”
懵忪的起床气还没散去,黎溪伸了个懒腰嗔道:“大清早的,吃什么燕窝啊……”
沉君言低沉地笑了笑:“昨天对着我吼了这么久,不给你炖点燕窝润肺也说不过去。”
听他这样说,黎溪的瞌睡立刻清醒,立马翻身要把电话挂了。
“别挂,挂电话就等于自动放弃参加巡演的机会了。”
略带揶揄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黎溪又立刻把电话拿回到耳边。
“真的吗?”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期待,故作不屑地补充,“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
沉君言又笑了,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果断开口:“信不信随你,反正十分钟后我见不到你的人,刚才说的全部作废。”
“废”字还在嘴里,沉君言耳里就只剩下电话嘟嘟的挂断声。
他愉悦笑了笑,把电话放回去。
挂断电话后,黎溪以最快速度洗漱换衣服,开门直奔二楼走廊尽头。
沉君言所在的小隔间在书房隔壁。
在房子硬装的时候,沉君言把二楼走廊最末的叁个房间打通,然后分出一个大概十平米的空间作为密室使用。
密室和书房之间只隔着一面和墙壁同等长宽的双面玻璃,密室里可以看到书房,但书房里的人只能看见玻璃上的画。
黎溪推开门进去,里面只有沉君言一个人在喝咖啡,而椅子也只有他坐着的那一张。
看他不要脸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黎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乖乖走到他面前,用力坐在他腿上。
“沉总真是深谙压榨剩余价值的道理。”见刚才的打击并不奏效,黎溪又用屁股碾了他几下,挤兑道,“咱们明远有你,真是了不起。”
沉君言对此一点也不谦虚,照单全收:“谬赞了。”
比不过他的城墙脸皮厚,黎溪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就被眼前破有些夸张的阵仗吓愣了。
在玻璃的另一头站了十来个的人,有男有女,一小部分是没见过的,但大部分是熟面孔。
而那些熟面孔,都是这几年跟她最久的那些保镖。
“你在做什么?”
沉君言替她打开炖盅,又把勺子递给她才开口:“我反思过了,我的个人原因不能成为你追逐梦想的绊脚石,所以我决定让你去参加巡演。而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近身保镖会代替我来保护你。”
近身保镖?
发生绑架事件后,黎溪身边的保镖只多不少,但都是跟在外围的比较多,而能近她身保护的,只有沉君言一个。
黎溪问过他,为什么不找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沉君言只说了一句话。
“挡子弹这件事,世界上只有我能百分百为你做到。”
黎溪扫过书房里所有人的脸,没看出什么这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便试探着问:“他们能为我挡子弹?”
沉君言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为你挡子弹他还有活的机会,不挡的话……”
他咬了咬黎溪的耳垂:“只有死路一条。”
他?
捕捉到关键词,黎溪的眼睛亮了亮:“你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沉君言嗯了一声,拍拍她的后腰示意她起来:“我来带你认认脸。”
从房间里出去走不到两步,沉君言推开书房的门,点头当应下所有人的问好。
黎溪被他牵着手并肩走着,忽然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定在自己背后,无奈沉君言搂着她的腰,她也无法回头查看。
在有外人的场合下,沉君言收敛了不少,刚走到书案前便放开黎溪的手,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沙发。
黎溪坐下后,故意往后靠在椅背上,然后看向自己走来的方向。
可惜的是,那些人个个表情严肃,定定看着自己的正前方,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谁有走神。
“自我介绍一下吧。”
沉君言一发话,站在第一排最左的女生转身立正面向黎晰说:“沉小姐你好,我叫俞乔,负责陪同你的起居生活。”
“我叫刘北习,负责室内巡逻。”
“我叫……”
……
连续听了五六个人的自我介绍,对此感到无趣的黎溪把手支在沙发扶手上,看着窗外渐渐走神。
直到……
“我叫程嘉懿。”
一把沉稳而清朗的男声犹如投入平湖中的石子,原本低头扶着鬓角的黎溪不自觉地睁开眼睛,落在了队伍最后的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有着般挺拔且修长的身形,面容清隽而英气,星目剑眉,如屹立在雪地里的白杨树,有种不动声色的狠劲。
他目光炯炯,落在她身上时却毫无压迫感,说:“是你的近身保镖。”





十四场夜雨 第五章那她多的是
黎溪的视力不算很好,而程嘉懿又站在队伍最后,她只能微微眯起眼睛去看。
而就在目光聚焦的时候,一阵剧烈而迅猛的疼痛在她脑袋里炸开,像一记锋利的刀刃生生捅进她的头颅,痛得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溪溪!”
听到沉君言的叫唤,黎溪无法给予应答。
但她知道,这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咬紧牙关,眼前的黑暗渐渐被有光透进来,余痛便在几秒后完全散去。
这四年来黎溪不知道遇过多少次,早已见怪不怪。
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黎溪看到沉君言蹲在自己面前,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她放下按在头皮上的双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调侃:“都老毛病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沉君言抬手握住她的手指,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并不是在逞强才松了口气。
“你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我们必须去一趟医院。”
“我不要!”黎溪连忙把他拉回来,鼓起腮帮子抱怨,“去了他们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只会借机塞一堆药给我吃,一点用也没有。”
沉君言没有反驳,黎溪这几年的情绪逐渐趋于正常稳定,他也不愿让她继续吃药。
“那这次先不去,但你一有不舒服,必须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真啰嗦。”黎溪嫌弃地拍拍沉君言的手,等他与自己十指扣紧后笑眯眯地问,“那现在是不是该出发去找瞿老了?”
看到她满脸期待的模样,沉君言想,要是她有根尾巴,现在肯定在飞快地左右摇摆。
他无奈起身将她扶起:“走吧,不然你得烦我一整天。”
黎溪欢呼一声,跳起来第一个走出房间。
经过程嘉懿身边时,黎溪有意转头看向他。
靠近了看,他的俊朗愈发明显,眉骨和鼻梁高挺而柔和,映衬着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如高原上圣洁的湖泊,能让人甘心沉醉其中。
可惜这汪湖泊并不在意她的回眸,依旧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
黎溪恍然,原来这不是白杨,而是雪山。
*
黎溪学的是古典舞,虽然非科班出身,但有小时候打下的坚实功底和天赋加持,连身为泰斗的瞿老也对她赞不绝口,一听到她可以加入巡演,高兴得立马给她插了一段独舞。
黎溪是带资进团的。
据舞团里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说,沉君言为了把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人塞进舞团,斥巨资买下了一栋产值过亿的民国年间叁层洋楼,送给瞿老。
黎溪当然不会相信,晚饭的时候假装无意问了沉君言一句。
他笑了笑,给她夹了一块虾仁:“你可不像是这么没自信的人。”
“贿赂”是真的,但不是民国洋楼,而是一罐正山小种。
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舞团,他没必要定瞿老为唯一目标,也就不可能不计回报地投资。
一罐正山小种只是块敲门砖,瞿老刚正不阿,他也没必要用五斗米破坏别人的名声。
他说:“我不求您收黎溪为徒,只不过是看她太过清闲,想找个好地方给她打发一下时间,不会抹黑您的招牌的。”
瞿老没有答应,说哪怕是叁岁小朋友进来玩耍也是有门槛的,沉君言也只能随她去了。
而幸黎溪没有让他们俩失望,踢掉鞋子在原地跳了一小段《踏歌》的领舞部分。
瞿老看完,二话不说就让沉君言多带她过来玩。
哪怕只是在这里打发时间,她也不想看到好苗子枯萎在水泥地。
黎溪亲身经历过,肯定了这番说辞,但舞团里某些人却怎么也不相信。
哪怕他们看到她真的一步步追赶上,也假装眼盲没看见,一口咬定就是钱在作怪。
黎溪懒得计较,无奈总有人追着不放。
晨练压腿的时候,一个和黎溪交好的女生走到她旁边:“昨天我们去宵夜,听到周凝把你骂得可难听了。”
周凝是舞团首席,也是领舞。人生路一直走得顺风顺水,心高气傲得不行,团里关于黎溪的谣言,大半都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骂我的独舞抢了她的风头?”黎溪换了条腿压,特地回头看了看瞪着自己的周凝,不屑一笑,“针对我不如针对你们副首席。我来这儿不过是玩玩而已,回头还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呢。”
黎溪故意说得大声,旁边几个与周凝不和的人噗嗤一笑,把本来就脸色阴沉的周凝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次巡演的群舞节目破天荒出现了两位领舞,除了周凝,还有就是副首席何之白。
和勤奋型的周凝不一样,何之白是难得一遇的天赋型。虽然晚周凝半年入团,但却以飞快的提升速度成为了舞团副首席,周凝怎么可能不嫉妒得发疯。
“靠钱进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没想到周凝会反驳自己,黎溪挑了挑眉:“哦?不是周首席你说‘这个社会有钱就有话语权’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适用了?”
这话本是周凝用来讽刺黎溪的,当时舞团所有人都听见了,现在被“还治其人之身”,周凝脸都红了。
“笑什么……”
“周凝你干站着,是觉得练习时间太多了吗?”瞿老拿着水杯进来,用教鞭敲了敲门板,“要不今天不练了,让你到楼下晒晒太阳?”
黎溪毫不留情地笑出声音,在走回自己的站位时故意停在周凝旁边细语:“我看你也当不了几年首席,要不来讨好一下本小姐,说不定我以后会让你当个首席前台呢。”
“你!”
周凝正想扬起巴掌,想到窗外站成一排的保镖,胆怯地看了过去。
在队伍中央,高大的男人有着淡威严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就如一座巨峰,让人顿生寒意。
黎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俞乔正偷偷瞟了她一眼,飞快对她竖起了拇指,然后又一本正经地继续站直。
她又看向俞乔身边的程嘉懿,他双手负在腰后,对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依旧是一副目中无她的表情。
但真的会有人能视她为空气吗?
她没有什么内在美,而幸大多数世人第一眼看的必定是人的皮相。
那她多的是。




十四场夜雨 第六章四大皆空
瞿老是在五十岁那年退出舞台的。
退休后她飞到敦煌莫高镇,潜心研究敦煌飞天壁画,力求创作出属于自己的飞天舞,一做就是叁年。
“壁画上每一个飞天人物的动作,我都能做出来。人物上每一件服饰我都临摹过。”
一谈起她的《入画·飞天》,瞿老都会一脸自豪地滔滔不绝。
瞿老对这支舞蹈极为看重,连舞衣也是亲手设计的。
在动作设计中,她选择了用长绸表达动作的灵动和飘逸,再加以华丽的头面和璎珞,力求表现出壁画上的盛世风华。
离巡演开始还有一段距离,衣服还没制好,黎溪她们只能先用长绸进行练习。
长绸统一放在练舞室左侧的长柜子,而长柜子就摆在窗下。
黎溪等到所有人都拿了才慢悠悠走过去,随便抽起一条搭在脖子上,抬起手臂,一圈一圈往上面绕。
她的手腕很白,白得像一件毫无瑕疵的白瓷,而大红色的绸缎贴上去的时候,衬得肌肤如玉般娇嫩。
音乐前奏响起,黎溪扬手甩了甩长绸,在程嘉懿眼前掀起几个小波浪,转头就往自己的站位走去。
黎溪的站位非常边缘,和领舞多旋转和跳跃走位不同,她要做的更多是下腰和四肢的动作。
音乐正式响起的时候,黎溪双手捏起兰花指抬手,又缓慢抬高至头顶,做出反弹琵琶的姿势。
前面的节奏比较慢,一个动作要维持一段时间,她绷紧小腹和后腰,上身微微往后仰的同时,修长的右腿也缓缓抬起。
黎溪穿了条真丝阔腿裤,裤管顺着她的动作,从脚踝,一路滑到膝盖上方,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散发出莹莹的光,像温润的羊脂玉,仿佛碰一下就能溢出泉水。
音乐渐渐变快,黎溪放下腿,迅速向中间靠拢,一个下腰,倒着视线去看窗外的程嘉懿。
他还是那张目不斜视的脸,和瞠目结舌的旁人形成鲜明对比。
黎溪直起身子,旋转走回自己原来的站位,继续挥动长绸充当一个好的布景板。
音乐才过半,她压轴的独舞还没开始,她一点也不急。
当古筝换成琵琶,黎溪小碎步走到中央站定,松开缠绕在手臂上的长绸,左右手上下作拈花印。
她伸展开双臂,手弓成莲花状,然后慢慢张开,像池塘里慢慢盛放的白睡莲,扭动腰肢和臀部,小腹用力慢慢侧过身,手指始终在撩动空气,也无声地撩动着看的人的心。
大小珠落入玉盘的琵琶声急促起来,黎溪转了个身侧躺在地上,再次抬腿。
没有膝盖的阻挡,丝滑的长裤一下就滑落到她的大腿根处。她又用腿一撩,摊在地上的长绸被轻柔带起,如落叶般降在她的腿上,只露出隐约的腿形,和半截纤细的脚掌。
不过一瞬,黎溪又飞快翻身跪坐在地上,在众人的簇拥中慢慢抬升手臂,如游龙,又如迅速生长的圣莲。
最后,她腰腹一用力,直接用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原本瞿老设计的动作是她站起来后倒退回原来的位置,但黎溪这次并不打算这样做。
她并拢脚尖,迅速往右旋转了一周,跳跃回原来的位置。
在转身的那一瞬,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一眼就捕捉到程嘉懿慌乱移开的眼神。
那一刻她想到了一句话——
“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程嘉懿是不愿看到她吗?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好!”
音乐声戛然而止,谢幕动作定住的那一刻,门口那边传来了零星的掌声。黎溪望过去,是倚着门框站的沉君言。
“沉总今天这么早就来了?”瞿老戴上眼镜走过去。
沉君言站直身子,微微颔首:“我明早的飞机,所以今天早点来接黎溪。”
一提起黎溪,瞿老的眼睛又闪起了光,抓着她的手半是责备半是赞赏地说:“刚才你突然变动作可吓死我了,不过还好,完成得不错。”
瞿老一开始怕黎溪会来不及做动作,便放宽了她的要求,不需要她和其他人一样回旋跳回原位,但这次黎溪为了让程嘉懿“出其不意”,还是把动作改了回去。
黎溪谦虚说:“您辛苦编排的舞蹈,我怎么能拉胯让你失望呢?”
瞿老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黎溪双腿交叉欠了欠身,起来时特地侧头看向窗外,对着程嘉懿做了个鬼脸。
*
黎崇山在国外的产业不少,沉君言接手后也免不了要当个空中飞人。虽然有为了黎溪而减少次数,但基数实在太大,再减也不可能全免。
每次要长时间出差前,沉君言都要缠黎溪很久很久。
这次也不例外。
车子开动后,黎溪发现是回别墅的路,她问:“不先去吃点东西吗?”
沉君言握着她的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叁点半,这么早就饿了?”
黎溪回头白他一眼:“我怕等一下不够你折腾的。”
啪的一声,前排的动静打断了他们的话。
坐在副驾的程嘉懿面无表情弯腰捡起车载香薰:“不好意思,手滑了。”
黎溪转回头看向斜前方,程嘉懿正襟危坐,阳光落在他右脸,而左脸隐在影里,更显坚毅和冷冽。
相处也有几天时间了,这还是黎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他说话。
和她想象的一样,又沉又硬,也不知道他跟女人说甜言蜜语时是怎么样的。
*
回到别墅后,沉君言吩咐厨房开始准备晚饭,等他叫的时候再送上房间,其余时间任何人不得骚扰。
黎溪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渐渐收紧,抬头看正在说话的沉君言,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她用指甲抠了抠他的掌心,他停顿了几秒,说了句“先这样”就拉着她走上二楼。
门一关上,先进门的黎溪正打算把袜子脱了,却被人捞住腰,直接摁倒在床上。
沉君言压上来的时候,手扯开她束在牛仔裤里的白衬衫,直接推到胸上,如暴雨一般的吻就落在她赤裸着的每一处。
“等等……”在沉君言拉开她裤链的时候,黎溪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你之前是不是说,只要我发出声音,我的近身保镖都会听到吗?”
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这样问,但被欲望控制的沉君言还是停下来说:“的确这样说过。”
黎溪眨了眨带着水光的眼睛,用脚趾顶了顶沉君言的勃发处,手指卷了卷发梢问:“那我叫床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十四场夜雨 第七章我叫床他能听到吗
黎溪上半身只剩颈上的铂金素链,她曲起手臂支撑着,饱满的玉团上全是沉君言用唇舌留下的痕迹。
她不但毫不遮掩,腿上还在一下一下地撩拨。
沉君言抓住她不听话的脚,用力一扯,将她与自己贴合。
“那你是想让他听见,还是听不见呢?”
他食指划过黎溪的脸,从眼尾,一路滑到唇边。黎溪侧了侧头,直接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舌尖舔过他的指尖,又用牙齿轻轻啃咬。
明明在调情,她却用最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
沉君言喉咙一紧,隔着裤子按在她幽秘处。
“唔——”黎溪呼吸一窒,双腿夹住他的腰,把问题抛回给他,“那你想让他听见吗?”
忍耐到达了极致,沉君言没再说话,抽出皮带扔到一旁,准备提枪上阵。
“等等。”黎溪猛踩刹车,面对皱起眉头的沉君言丝毫不慌,对他伸出双臂,给点甜头,“先抱我去洗澡。”
耽误了这么多时间,黎溪早就预料到会被沉君言折腾成什么样。
有了影音室的第一次后,别墅里所有东西都从单人份变成了双人的,包括日用品和家俬。
除了浴室的浴缸。
浴缸是单人浴缸,沉君言一个人躺进去也有些勉强,但只有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黎溪才会乖乖承欢。
上次他们在超市买的泡澡浴球还没用完,黎溪拆了一个往水里扔,正要看会冒出什么颜色时,自己也被扔进了浴缸。
“沉君言!”
她才喊了一句,后面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沉君言也坐进来了。
他两条腿岔开,将黎溪抱到他跨上坐好,用手握着下体在她大腿根摩擦了几下当作舒缓。
时间还长,黎溪尚未情动,他并不急在这时。
黎溪的注意力还摆在嘶嘶溶解的浴球上,她挑起一颗快要融化的小星星,转身贴在沉君言的肩膀上,又继续搅动颜色渐渐变深的水。
“下次我们买能泡出一缸泡泡的那种吧。”
“不买。”
黎溪生气地捏了一下他的大腿:“为什么!”
原本躺着的沉君言直起上半身,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泡泡太多看不见你的身体。”
“猥琐!”黎溪拍掉他抓在自己胸上的手,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把右脚高高抬起,指着小腿上的淤青说,“你看,我好久没这样高强度练舞,都受伤了。”
沉君言摸了摸她的小腹,两指探进她的花穴,嘴唇在她颈侧流连:“那你开心吗?”
“开心!”这是真心话。
“那就好。”沉君言重重在里面一按,听到黎溪情动的媚叫,翻身与她交换位置。
“接下来,轮到我开心了。”
在进入她的瞬间,沉君言一直紧绷的神经啪的断开,掐着她的腰的手愈发用力,抽插的动作也一次比一次重。
沉君言体力过分的好,特别是在干她这一方面。
浴缸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少,黎溪的窒息感却越来越深。
她不爱浮夸地叫唤,哪怕达到极致也只不过嘤咛几声,然后咬着嘴唇继续隐忍,等到高潮再次来袭,才舍得给予对方自己满意的反馈。
不同于以前的循序渐进,沉君言这次一开始就用尽全力,疯狂得让黎溪无法招架。
她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用力夹着他的腰,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求饶:“沉、沉君言,你轻一点,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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