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1v1表兄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仙女殿下
向晚晚一听,眉开眼笑,喜滋滋地道:“耶!好嘞!”
独占(1v1表兄妹) 去你房间
晚上的活动,向南并没有邀请盛辰洸,他们从见面开始便水火不容的,向南当然不会自找没趣。
更重要的是,他给盛辰洸留下了一份“礼物”。
修复楼梯间的电线时,他非常顺手的将盛辰洸住的那间房里的电线切断了。
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是该让盛辰洸体验一把被收拾的滋味。
向南觉得自己的方式已经足够客气。
向晚晚对此一无所知,向南也没打算告诉她。
这天晚上,一行人天南地北地聊,吃完烧烤又去唱k。
向晚晚在包厢里学着向西偷偷喝了一口啤酒。
啧,可真难喝啊!向晚晚皱着眉头将玻璃杯推到一边,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爱喝这种东西。
活动结束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向南送阿遥回家,向西和向北送妹妹回家。
向晚晚在一楼洗漱完,上楼时有些兴奋,哼着小曲踩着轻盈的步子往黑黢黢的楼梯间走。
到了台阶上她才想起灯已经修好,她欢快地跺跺脚,待声控灯亮起,她继续往上,抬眼间瞥见到什么,惊骇地后退一步,几秒后,才不可置信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辰洸表哥,你咋在这儿?”
吓死个人!
盛辰洸就坐在拐角处的阶梯上,手搭在两膝盖间,此时一脸的阴郁,似乎已经在这儿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一双沉潭古井似的眼冷冷地盯着她。
“......”向晚晚被问懵了,她咬咬唇,不敢与他直视,结结巴巴地回,“我、我不清楚......”
“呵。”盛辰洸嗤了一声,依旧坐在那里。
头上的灯就在这刻忽然灭了,徒留深不可测的黑。
向晚晚觉得他的言行举止都挺怪异,令人毛骨悚然。
她迅速地跺一脚,等灯再次亮起,低着头迫不及待地往上走,边走边对他说:“表哥,你回房吧,地上很冷......”
她经过他身边,抬脚正要从狭窄地夹道上跨过去,却见盛辰洸抬起手,抓住她的手,一扭。
“啊——”向晚晚低呼一声,再次被他拉住,往下倾倒,稳稳地坐落到他双腿间。
“你!”向晚晚拧着眉,直起上身,又惊又气。
她语气变得怒不可遏:“盛辰洸,你有病啊?”
盛辰洸感受到她滔天的怒气,她的不可理解,他却没有解释,只是保持原有的姿势,双手不松懈地紧搂住她。
“喂,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她愤懑地在他怀里挣扎。
盛辰洸却无动于衷,下巴倚在她的肩膀上,手还往她腰上去靠。
“盛辰洸——”
向晚晚被他的一系列动作给吓得不行,张嘴就要咬他近在咫尺的脖子,以示威严。
可就在她的嘴唇碰上他脖颈上的脉搏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生理反应。
他在发抖。
轻微地抖,四肢都在抖。
“喂,盛辰洸,你怎么了?”她放弃咬他,手足无措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冷。”他僵硬地吐出一个字。
“回房就不冷了,现在就回房。”向晚晚慢慢脱离他的怀抱,站起身,扶着他便要往上,却听见他说:“去你房间。”
“啊?”向晚晚张大了嘴巴。
独占(1v1表兄妹) 对不起
盛辰洸厌恶黑暗。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在清醒时经历梦魇,此时呼吸紊乱,没人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
好半会儿,他冷静下来,睁开眼,主动与她隔开一定距离。
他语气淡淡的,难得地开口解释:“我房间的电被你堂哥切断了。”
“……”
回想晚上吃烧烤时向南意味深长的表情,向晚晚反应过来,原来二哥是给盛辰洸整了出恶作剧?
难怪……
“今晚我睡你房间。”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她红着脸试图拒绝他的要求:“不行……我……别人都没去过的……”
声音轻如蚊呐,没什么实质性的说服力。
盛辰洸却将手掌搁在她发顶,出乎她意料地轻轻揉了揉,打断她所有的思绪。
“听话。”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她从所未见的温情,整个人好似清风明月,赏心悦目。
向晚晚屏住呼吸,脸爆红,红得里里外外透透彻彻……
心怦怦狂跳,她无所适从。
她呆瓜兔子似的睁着双大眼睛仰头望向他。
他一身黑色的羽绒衣,高领深色毛衣衬得他皮肤愈发的白,那双眼睛噬人心魂,似乎装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此刻在夜光下安宁得令人沉醉。
上头的灯再次熄灭。
向晚晚忙不迭地剁了一脚,心开始动摇,嘴里吞吞吐吐道:“可是......这样不好……”
“我明天得回北京。”他说。
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句,向晚晚呆住,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要干什么。
身体比她大脑要更快做出反应,她的心沉甸甸地,满了又空,空得支离破碎,她不知道怎么了,惶惶然地开口:“这、这么快啊......”
“嗯。”他点头。
向晚晚发现自己居然空前的不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强烈。
按道理,她该觉得松口气的啊……
“那……我……我还没送你礼物……”
她伸手急忙去小垮包中掏钥匙,上楼朝里走,经过走廊,打开自己的房门,摁开墙上的灯,迎来一室透亮。
盛辰洸随后进来,往屋内一扫,眼里生出别样的情绪。
很小女生的房间,窗帘和床罩都是粉嫩嫩的,墙上贴着一些动画片的海报,杀生丸、犬夜叉之类的,窗户前边放着一台缝纫机,上边有一个礼品盒。
向晚晚将那礼品盒捧过来,交到盛辰洸手上,眼睛却不敢和他对视:“这是我自己做的,尺寸不知道是否合适……希望你喜欢。”
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盛辰洸接过,心里动了动。
“向晚晚。”他生命中第一次开口叫她的名字,是在这个时候。
向晚晚微微启唇,惊讶地“啊?”一声,紧接着痴痴傻傻地仰头望向他:“啊?”
他说:“我曾经有过一个妹妹,比你大两岁。”
他神情无悲无喜,语调中却隐含着言不尽的哀伤。
“……”她无言。
她从没听人说起过这件事,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表哥,倒不知道有过表姐。
不对……重点不在这儿……
什么叫做“有过”?
他又说:“发重病突然走了,也是冬天,最冷的一个夜晚,和今天一样……”
无声无息地走了。
永远不回来了。
“才两岁。”他的眉眼里满是忧伤。
浓烈的压抑气息让人心跟着发皱发疼,向晚晚回忆起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哭了半个月呢,到现在想想都依旧难过。
向晚晚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鼻头一酸,眼睛就红了。
原来是这样……她之前还一直奇怪,他这么“狂拽炫酷”居然怕黑……她甚至在心里暗暗的笑话过他……
“对不起……”
这个消息令人震惊,又是如此的沉重。
她哽咽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焦灼地张开手臂,拘谨地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抬高笨拙地去拍他的肩膀安抚,嘴里不知怎么了,重复地道着歉,“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你对不起啥。”他好笑地撸了一把她的脑袋瓜,“只是,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夜晚呢,向晚晚,我真的很讨厌黑暗。”
独占(1v1表兄妹) 陪我
受过那种失去至亲的伤,那种暗无天日的痛,他该有么绝望。
晚晚无法想象,如果是她,得有多么崩溃。
她态度彻底软化,红着眼眶,闷着声仰着脸去看他的眼睛:“表哥,你今晚就睡这儿,没问题,我去隔壁……”
她转身就要朝外走,盛辰洸却扣住她的手,说:“留下来好吗?”
他眼里涌起波涛,问出这句话时,他自己都愣住了。
“……”
这时已经进入深夜,屋外仍在下雪,人鸟声俱绝,整个人间都彻底安静下来。
向晚晚脑袋晕乎乎的,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因为这句话而引发的剧烈心跳声。
她没有动,攥在他掌中的手发热发麻,被他捏得有些疼。
她低垂下眉眼,心尖升起到莫名的甜蜜,又有些不自在,整个人变得飘忽。
盛辰洸喉结上下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让理智克服冲动,缓缓松了她的手,走到床边,掀开粉色的蚊帐坐下。
“早点休息。”他瞧了眼迭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去吧。”
向晚晚站在原地,焦头烂额,几度挣扎。
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半晌,她心一横,放下包,拉上窗帘,摁掉开关,倒锁房门。
一系列动作结束,她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
不就是睡觉吗,她想,那有什么,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想以前,二伯家种着西瓜地,为防贼来偷,就在地里安置了张纱蓬床,夏天瓜果成熟还未采摘时,向南和向西就睡在地里,她出于好奇,还哭闹着要过去,吵着黏着跟他俩睡过一晚呢!
说是这么说,但毕竟是少女了,对男女之事她还是稍微懂一些的,难免会害臊。
她衣服都没好意思脱,囫囵将自己塞进棉被里,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床边的他。
黑暗中的盛辰洸依旧坐着,他嗅到好闻的清香味,眉梢染上一丝笑意,心里软成一片。
没过多久,他听见这善良又胆大的小少女居然在低声哄他:“表哥,我陪着你就没事了……我不怕,你也别怕。”
“好。”他脱掉鞋和外套,也躺进去,双手枕在脑后,睁眼觑着的黑洞洞的世界,一种从所未有的安全感围绕着他。
床比较窄小,向晚晚怕他位置不够睡得不踏实,便背对着他,四肢紧紧贴着墙壁,刻意离他一段小小的距离。
盛辰洸感受到她的紧张,轻笑一声,抽出一只手揉揉她脑袋:“你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嗯……”向晚晚咬咬唇,转移着话题,“表哥……我问你个问题哦。”
“什么?”他在黑暗中偏头看向她。
“你为啥要叫我小土包子?”她忆起初遇,虽不说耿耿于怀,但也不算完全释怀,“那会儿你好凶……”
盛辰洸记得她一双小鹿般湿润又委屈的眼睛,整个人小小的一团在雪夜里茫然无辜得像个孩子。
他的行为的确恶劣,不过其实他可以向她解释。
那时的情绪不是冲她的,他当时刚见到一些令他恶心的信息,心情陷入泥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他父亲盛世华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年轻小叁,被他察觉,雇了私家侦探去跟踪。
他和向菲到达向晚晚家时的这个晚上,侦探正好将抓拍的照片传到他手机上。
向晚晚过来敲车窗时,他恰巧打开信箱接收那边发过来的图片。
一个打扮暴露火辣的女人坐在盛世华腿上与他热吻。
除夕夜,大团圆,真是讽刺。
他冷若冰霜地睨着,不可置信地发现那女人有几分眼熟。
呵,这天可真是小。
那小叁竟然还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独占(1v1表兄妹) 带你飞
向晚晚早睡早起惯了,极少这样打破生物钟,到凌晨四点才入眠。
她睡得并不踏实,穿着厚厚的衣物,裹得就像一只北极熊,圆滚滚的又不大好翻动,最关键的是,旁边还睡了个大活人。
等她真正睡着,天都快亮了。
听着她呼吸平缓的声音,身侧久久未眠的盛辰洸却在黑暗中睁开眼,毫无睡意地坐起来,无声无息地下床,轻轻将榻上的外套搭在臂间,俯身捻捻她的背角,立在床畔站了许久,才踏出房门。
向晚晚醒来时已经时至中午。
她抬手揉揉惺忪的眼睛,翻转身,发现盛辰洸已经不再。
她想起他昨夜说的话,心慌地下床,匆忙地拉开门。
这天出着大太阳,屋外正在融雪,黑色瓦片砌成的屋檐上有雪水顺着凹槽流下来,部分液体“嗒嗒”地低溅在二楼的阳台栏杆上。
她双手抓住冰凉湿漉的栏杆,踮脚探出身子弯腰低头去看楼下,雪水阵阵直直落到她后背上,她却顾不得,一心只想知道他还在不在。
“晚晚,起来了啊,下楼吃饭。”向妈妈正拿着铲子在前坪铲雪,向晚晚望向离向妈妈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之前那处停的是盛辰洸的车,如今空荡荡的,没有雪,没有车,什么都没有。
“妈......”向晚晚迟钝地直起身子,喃喃地问,“表哥和姑母走了吗?”
“是啊,说是怕高速上堵车耽搁,今天早上五点多就出发了。”
“这么早......”向晚晚难掩遗憾和怅惋。
还没来得及道别,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急什么呢?
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做一样。
她抬头望天空,天空湛蓝,水洗过一样的,望不到头,空落落的。
“别难过,晚晚,你姑母公司事务多,比较忙,她说以后每年春节都抽空回来。”
“妈,你咋没叫我起来呢?”她茫茫然地瞧着从自家门口经过的马路,蜿蜒去很远的地方,白白小小的一条,直到再也看不见。
向妈妈把铲子放到一旁墙壁边固定好,拿了扫帚去扫细雪,抬头对她说:“辰洸那孩子说你昨天回来得晚,睡得少,就没让我们叫醒你。”
向晚晚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这个表哥其实也没有那么的讨厌。
“快下来吃饭,可别饿着了。”向妈妈边扫地边温声朝她喊话,“对了.......你辰洸表哥给你留了礼物,我替你放在餐桌上,去看看去,晚点儿打电话谢谢人家。”
向晚晚听罢,蹬蹬蹬地就往楼下跑,气喘吁吁地冲到前厅,小心地掀开餐桌上的菜罩子,便见到里边用保温盒装好的早餐和一个非常精致的包装盒。
她拿起那盒子,拆开包装,从里头取出一款罕见的粉色手机和配套的耳机、充电器。
那时候,对于大部分乡下人分来说,普通型号的手机都还算是奢侈品,相当于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收入。
她握着掌心的这只手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在心底。
这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坐下来,摸索着开机,根据说明书研究着怎么用,几下就学会了。
打开通讯录,竟然看见上边有一个已经提前输入好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下午,她收到那个号码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晚晚,读大学来北京,哥带你飞。”
她一遍遍地开锁,一遍遍地打开信箱,一遍遍的重复看那黑色屏幕上闪烁的白色方块字,良久,才微笑着摁下几个字:“一言为定!”
那年,是二零零四年,向晚晚十叁岁,盛辰洸十八岁。
独占(1v1表兄妹) 少女心事
相聚总是短暂,离别才是常态,这是向晚晚悟出的人生哲学。
春节过后,她泪眼汪汪地站在市里的火车站进站口,挥着手一一送走了所有外出的亲戚。
她说了无数次的“再见再见”,也说了无数次的“一路平安”,到最后,她望着远去亲人的背影,难过得不能自已,冲进向爸爸怀里,嚎啕地哭成泪人儿。
向妈妈连忙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给手足无措的丈夫。
“别哭了晚晚……”向爸爸最怕女儿哭,大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接过纸巾,拉着女儿坐到等待区空出来的一个椅子上,细心地为她擦拭滑落的泪水,“到年中你奶奶七十大寿,大家就回来了……”
“为什么还要那么久……”她讨厌离别,太讨厌了,“我不想和他们分开……”
“宝贝,这点爸爸也没办法的,”向爸爸深知女儿的细腻,又心疼又有些无奈,他苦笑着说,“就像咱们家晚晚,长大了不也要告别我和你妈妈往外走……”
向晚晚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嘟着嘴皱着小脸,刚想反驳:“我才不会,我就要一辈子陪着爸爸妈妈!”脑海里却浮现不久前自己和盛辰洸的约定,唇舌辗转,欲言又止,她终究没能将反驳说出口。
情绪倒流,她难过至极,再次埋进爸爸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
返家后,她闷闷不乐一段时间,接着寒假结束,她便在极度忧郁的日子里迎来了开学。
成长是疼痛的,这无法避免,但时光的长河冲刷过来,多多少少会卷走一部分的悲伤。
中学生涯忙碌且充实,有了时光的调养,她重回到以往那个软萌乖巧又无忧无虑的向晚晚。
然而,那些藏在心底最柔软之处的秘密,哪怕至亲的人也无法轻易打开。
向晚晚越长越好看,身形娇娇软软,惹人怜爱。
到了初叁,有几个同年龄的男孩追求她,明里暗里地表白过几次,有一个胆大的甚至死缠烂打地跟到她家里去,被向爸爸看到,气急败坏地抄了棍子追着四处打。
她不喜欢他们这样。
少女渐渐有了别样的心事。
内心隐秘之处藏了一个人。
每次想起那个人,就会有一种在碰罂粟的错觉。
罂粟是什么?
毒。
这些年,她活得太乖了。
一直走在正道上,单纯干净又善良老实,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
水晶好吗?好。但不做水晶又如何呢?
她其实有强烈的冲动,想尝试做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像冒险一样。
不乖,不管不顾,叛逆,究竟是什么体验?
她想试一试。
她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某个周末,跑去很远的地方买了一包烟和一瓶啤酒,用书包背回来,一个人坐在家里的天台上,仰头望着夜空,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不乖”,准备“叛逆”。
她点烟,先是尝试着吸进去一小小口,接着又忙不迭地吐出来,皱着眉不习惯地咳了好几声。
“咳咳咳……”
她苦不堪言,不得要领。
后来她盯着燃烧的红星尾巴,一不做二不休地闭眼猛吸一大口。
待喉咙里都装满烟,她才松口,呛得前胸贴后背,挤出满眼的泪,烟喷出来的时候火烧火燎的,难受得她要死。
“他奶奶个……”烟抽完了,她还想学着班上那些不听话的男生,说一句脏话,可是她忘记原版是什么了……
“奶奶个……”她停顿着,冥思苦想老半天,回忆不起来,干脆现场编了一个,“他奶奶个孙子!”
她自导自演地开怀大笑,她不知道学到位没有,反正自我感觉还不错。
她瞧了眼啤酒,有些嫌弃,又跃跃欲试,为了不让自己半途而废,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瓶盖掀开,两只手捧着酒瓶子,仰头朝着漫天星河,咕咚咕咚狠狠地喝了一口。
“啊噗——”刚喝下去,她又红着眼弯腰吐出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在唇齿间,难喝,依旧是那么难喝。
她努努嘴,脸上有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惆怅。
那样的向晚晚,一点都不“向晚晚”。
可她就是向晚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真实的、情窦初开的向晚晚。
“喂——”
她望着夜空中的某颗星子喃喃,胸口闷闷的,灼灼的,有一种东西藏了很久,已经发酵。
她从来不敢主动去梳理,更不要提说出口,这一晚是个例外。
她悄悄地倾吐出来。
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我知道这样很奇怪……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她闭眼苦恼地灌了口啤酒。
对你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是不被允许的,是吗?
夜空寂寂,星子沉睡。
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
后来,二姑母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向晚晚隐隐约约听到消息,盛辰洸父母离婚了,而盛辰洸则出国,去了墨尔本留学。
两人至此,便彻底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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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复朝朝。
岁岁又年年。
时间的黄历翻过一页又一页。
晚晚上高中以后,家里条件渐渐好起来,向爸爸贷款在晚晚读书的学校旁边盘了个粉面馆,夫妻俩起早贪黑的经营着,生意还不错。
晚晚的学习成绩在班上一直是中等偏上,省里分数线很高,想要考去北京读个重本简直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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