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你看天蓝不蓝的小说
不知喝了多少杯,只记得最后硕大冰球彻底融化冲淡了酒气的凛冽,只剩下像是某人嘴角的馥郁芬芳,恨不得提着一颗滚烫鼓噪的心咬上去,直到嗅到血腥后细细品尝,方才心满意足进入梦乡。
*
似乎每个城市的冬天都会来的特别快。
午后,湾流公务机平稳降落在宁城机场,寒风夹杂着零星雪花匍匐在停机坪卷起衣角。
“沉总,直接回公司吗?”吴哲走在沉度身后低声确认,其他人大约隔着半米距离规规矩矩跟在身后。
要客通道除了他们还有几个人,肖星飞旁边跟着两个助理走在前面。他们乘坐的航班比沉度一行人早了几分钟降落。
隔的不远,吴哲虽然压着声音,但沉氏高管们气势十足的脚步声还是被轻易捕捉。
梦梦好奇转过头,看见沉度后示意肖星飞。
肖星飞有些犹豫,毕竟不止沉度自己,不知是否应该主动打招呼。
正纠结着,沉度主动开了口。
“星飞。”
“姐……沉总。”姐夫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想到场合不对,肖星飞赶紧改了口。
“去外地工作了?”沉度拍拍他的肩,示意一起走。
“恩。”肖星飞边走边点头,想到那晚季辰璋引起的误会,斟酌几许道:“那天晚上………”
走廊很深,寂静空间里肖星飞认真解释着,只是沉度从头到尾都没再接话。
低调黑衣掩不住气势,那是种在不断的成功和一次次征服中积累而来的压迫感。
和他并肩走着,肖星飞甚至觉得有些冷,声音也不自觉的一再放低。
直到坐进车里,还在不禁感叹。
也不知道姜孜是怎么有本事整天把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气个半死的………
真是人才。
—
最后还是直接去了公司。
不愧是千亿量级的大企业,沉氏各部门的效率都很高。从机场到公司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关于德国新项目专题会议各项资料就已经准备完毕。
会上确定了项目将要达成的收益最终目标,明确了各个部门的职责和关系。
结束时已经傍晚,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上有橙色的夕阳透过西窗倾洒,昏沉的晚霞仿佛装下了整片落日。
刚一推开,胸膛就被一股力量冲击。
躲在门后的姜孜直接扑进了沉度怀里,推的他后背抵在墙上,闷哼一声,还不忘边退边护住怀里的八抓鱼。
姜孜今天穿了双枫叶色的焰纹蕾丝,鞋跟不算特别高,大概只有五公分,所以只能努力抬起脑袋和沉度对视。“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吗?”她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沉度反应过来,微微松开护在她身上的手,语气冷硬:“你那么忙。”
四个字,满满的幽怨。姜孜忍不住笑出声,抬起脚尖印了个吻在他嘴角,“沉总好小气。”
“小气?”沉度反问,在怒气的喧嚣中将忍耐做到极致。姜孜缠的紧,他扒不开她的手,只能把脊背挺的僵直,斥她:“下来。”
“不下!”姜孜来了气,贴的更紧。
不止不下,还试图跟在谈判桌上战无不胜的沉氏总裁讲道理,“冷暴力是不对的。”
果不其然,沉度直指要害,“毫无顾忌和季辰璋同进同出就对?”
…………
这名字怕是绕不过去了,“那是工作需要,能不能忽略过去。”
沉度挑眉,回答的干脆,“不能。”
总裁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灯,没有声音的对视中只剩下砰砰的心跳,谁也不肯放过谁。
这段时间拳拳打在棉花上都快憋出内伤了,沉度再不回来,怎么哄好生气的男朋友这个世纪难题姜孜真要宣布挑战失败了。
第一天,敢不理我,是不是想死了?
第二天,先哄回来再慢慢折磨。
第叁天,烦死了这狗男人,怕不是被外面的蜘蛛精吸干了下不了床吧!自生自灭吧!
第四天,算了,还是要哄,哄完再算账。
第五天,狗男人好烦,算了,不要了。
第六天,我意思意思也生个气吧,但是虽然很生气,听到肖星飞说在机场碰到了还是想马不停蹄过来抱一抱。
————
下章肉,凌晨发。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不是每一次都会让着你(h)
…………
良久,姜孜终于叹了口气。
她深呼吸,抬起手指从他暗纹提花的领带尾端游走上去,停留在镶着灰尖晶的银色领带夹上,指尖打着圈,缠绕着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声音软下来,“沉度,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又何尝不想做只金丝雀被你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那种偏爱会让我切实的感受到不可或缺的意义。
“只是你明白的,我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撕碎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我需要有资格有勇气站在沉家二老面前,挺直脊梁告诉他们我爱你。
“我说过,除了婚礼,我什么都能给你。”
“不,我要自己得到。”
“姜孜,别逼我。”
“怎样?是打算分手吗?”
—
黑暗并不会伤人,反而还会成为对峙时的保护色。因为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便会害怕着失去,害怕再往前走就是看不见的深渊。
忽的,粗重呼吸在锁扣的咔嗒声中响起。
姜孜被迫仰起头,紧紧攀着沉度的肩膀跌跌撞撞往休息室走去。
湿漉漉缠吻吮出咂咂的水声,沉度暴戾起来她根本扛不住,红色无袖连衣裙的扣子散了一地,口腔颊壁和齿关都被粗暴席卷着。
她艰难地保持着正常的呼吸频率,被少有的霸道感充斥着全身,在他不容抗拒的高大身躯包围下急促的喘息。
冲动和欲望互相撕咬了好久后才终于得以大口大口呼吸,氧气让地狱变成天堂,回神轻舔,挂在嘴角的口水是意犹未尽的证据。
“沉度……”
“闭嘴。”
“……………”
被凶的不敢吭声,姜孜撇撇嘴,暗自等待扳回一局的时机。
呼吸再次起伏,力度比刚才更大。
手从裙摆伸进去的手捏住左乳,炙热的唇从后颈向下,寸寸游走啃咬至锁骨腰腹,所到之处全是齿痕。
右手也来到两腿间,弯成拱桥状,重重顶在湿透的穴口。
碾压,揉捏,就是不进。
直激的姜孜进退不能,眼角漂红,如囚兽被他困在身下,泥泞的水声无比淫靡。
她不上不下,渐渐生了气,抬起腿踹他。
这点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沉度的眼睛,他抬起手臂准确抓住细白脚腕,狠狠咬了一口,姜孜脚上本来就没肉,疼的几乎落了泪。
王八蛋狗男人,欠绑了!
她猛然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缓慢脱衣。
直到只剩脚上一双鞋,那裸色衬的她小腿更加细白,看的沉度裤子里跳了跳。
猩红的眼神像沉寂的火山爆发的前奏,黑夜开始变得黏稠。
她解开他的裤子,握住坚硬性器。
缓慢撸动的同时自己也发出莺啼似得呻吟。
躺着的男人看上去朦胧迷离,恍恍惚惚没有焦点,只在爱人的滑腻嘴角下动情嘶吼。
修长手指穿插在栗色长发中,腰身跟随吞吐的节奏微挺,西裤半褪,人鱼线标志着爆发力。
热气弥漫,吃了一会儿后,姜孜伸出舌尖一路舔舐到下颌,手指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拉扯已经松散的领带。
她用最荡的表情勾引他,双手搭上他的脖子。
将他微微引向自己,然后收腰摆动,感受他看似迫不及待的炙热的顶弄。
那人状似更加迷离,放松的神情和面具完美贴合。
直到狐狸终于忍不住把领带缠在他的手腕,那双眸子瞬间恢复锐利清醒。
姜孜被吓了一跳的同时被强势压在身下,爬满青筋的有力手臂将她紧紧锁住,狠戾的眸子悬在咫尺。
就这样互相直视着盯了一会儿后,沉度忽然笑了,他轻声喊她:
“姜孜。”
“嗯?”
“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绑的?”
“姜孜。”
“嗯?”
“不是每一次,我都会让着你。”
—
后来被绑住的人是姜孜。
昏色暗哑,刚好能照亮滚烫肌肤上的红痕。
姜孜塌着腰翘起臀,因为被蒙住眼睛所以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咽下烈酒后亲吻她的唇和胸乳,高脚杯打翻在了地板上,他没管,扶着坚硬狠狠贯穿。
喜欢突如其来的快速猛冲,毫无征兆。
姜孜没几下就泄了身,抖着臀尖,连快乐还是愤怒都分不清,只知道扭着腰叫喊。
她紧的不行,他低吼出来,边耸动边含着她耳朵说,“喜欢?”
“嗯……啊………沉度。”被紧紧抓扯,凌乱无序的床单给了最真实答案。
从前的沉度在床上虽算不上温柔,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暴戾。不得不承认,这种带着惩罚的快感让姜孜无时无刻不在高潮的边缘。
爱人克制的鞭打,浪荡的求饶,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渗透出无可替代的情欲。
乳珠被重重牵扯外拉,巨物罂栗般上瘾直击水潭之底。指尖灵活游移在两肋,她感觉到靠近,偏头把它吞进嘴里。面色如春泥,云雨中渐渐不辨东西,腿间滴滴涟涟,一阵瑟缩后妄自合腿,却被他狠狠打出掌印,按着腰越翘越高。
“啊,疼呀。”姜孜不自觉的颤抖,感觉全身的水都快流完了。
“你也知道疼。”沉度怒气未消依然严厉,把那双让他欲罢不能的长腿掰回原位,然后又是两个掌掴,臀尖红印彻底不能消下去,他越看越喜欢,掐着她的腰说道,“继续。”
————
沉总要“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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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不能有遗憾(h)
其实说到底,沉度本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
能稳居塔顶无人可撼的高位者怎么可能会是心慈手软的。
宁城无人不尊他也无人不惧他。
他最擅长在诡谲心计中步步为营,在叵测人心中滴水不漏。
端的一派慎独修己,其实行的却是穿肠白骨之事。
所以就算爱姜孜再深,沉着也不过是表象。
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只与她一人相连,他可以为她奉献心脏和精神,让她挥霍让她占有,让她肆无忌惮。
但是她也需要明白,吞噬欲这种东西只会被激发,不会被驯化。
—
午夜,女人的喘息声充满了末日感。
沉重,急促,如同撞击在礁石上的海浪般起伏跌宕。
光裸剔透的的脊背上已经布满红痕,翘起的白臀和小腹连成起伏曲线。
折起的腰带碰到臀尖,姜孜瑟缩了一下。
看着她难得听话的模样,沉度恶劣的捏了捏,
笑她:“现在知道老实了?”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姜孜是美人儿不是俊杰。
狭长的凤眼一瞟,小声骂:“王八蛋你等着!”
沉度没还嘴,捏着她的脖子按进枕头里捣的她气儿都喘不匀。
他手里的腰带在空中迅速起落划出声音,一下一下落在姜孜身上,虽控着力度不至她受伤,但那种无法言语的酥麻还不如疼痛,既是欢愉又带着钝感,快活的连尾音都在颤抖。
她强忍着躲的欲望,声音从呻吟变成哽咽,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舌尖都不由自主伸了出来,唾液滴在枕头上,头发被他抓着狠弄。
“沉度……啊……太里面了……”
她找到机会对着他摇了摇屁股,试图让他轻一点,可换来的却是更重。
他把她拖到腿根,以几乎融合的距离强迫她感受他的爱意。
没多久姜孜就哑了嗓子,蝴蝶骨上全是汗。
沉度俯下身子,看着她葱白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清晰显现出脉络,看着她匀称的长腿因为无法支撑激烈的捣弄而不住晃动,看着她张开妖冶红唇无声流泪,再恶劣的贴近红透的耳朵,低低的声音传进她混沌的脑子里:“怎么?里面不能去?”
“………能!行了吧!”
姜孜忍不住吸气,撑起手肘拂开粘在嘴角的发丝,“以前……啊……怎么…没发现沉总这么骚?”
以前他在床上一向克制,玩儿的狠了也会忍着尽量不逾矩,今天却像个禽兽。
“以前让着你,但是姜孜,你得寸进尺。”
沉度说着加快了速度,快要迸发的欲望驱使他再次加重力道握紧她腰。由于太过用力,他咬紧牙关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下颌骨布满汗滴。
姜孜感觉腰间甚至有些疼痛,她撑起身子尽力扭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爱人带着磅礴的压迫性在自己身体里肆意进出。
她忍不住索吻,吻到满嘴铁锈血腥。
他们之间从不适合娇柔造作,
爱也是,怨也是,深层的征服欲是比任何情话都有力的证据,就像把要把对方揉入骨血里那样。
也就是这一晚,姜孜清晰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正在改变。
爱恨翻滚,灵魂激撞,方寸大乱。
如胶似漆的血肉交缠最易两败俱伤,我们义无反顾,我们绝不能有遗憾。
偌大的房间内,两具赤裸身躯极尽缠绵,水声潺潺,艳糜无比。
姜孜实在不行了。
平日冷艳的眉目此时可怜巴巴娇俏地望着,水波不断在瞳框浮动。
她听到自己的小声呜咽,在他的不断诱因下终于张嘴求饶:“沉度……求求你了。”
“求我什么?”
“求你……啊……求你轻点好不好。”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她是散发芳馥的红罂粟,让人忍不住想摧毁,他要把最温柔也最暴戾最不受控制的爱都给她。
床上泥泞不堪,姜孜被翻过身扣住脚腕。
她此时不能更敏感,胸上轻轻一碰都会泛起粉红,更别说沉度手里的腰带正在上面打圈。
她紧张到双腿紧紧缠绕在他腰间,腿沟互相交迭着,脚尖绷直,被撞得晃来晃去。
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几乎所有力气都被抽干。
大腿根不停颤抖,连抬都抬不起来,她再次求饶:“沉度……我腿好酸……你帮我抬着……”
在床上要求对方帮忙抬着腿的估计孜姐是第一人,沉度脸色变了几变,看着她满身凌乱有气无力的样子,最终还是揉着她的腿说道:“娇气。”
“娇气?”这会儿沉度耸动的速度慢下来,姜孜得了喘气儿的机会便忘了教训。
嘴里喋喋不休:“沉总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被你绑在床上弄了好几个小时!你那玩意儿有多大自己没点数?没被你捅死都是我命大!换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早就晕过去几回了!”
沉度失笑,故意偏移重点:“换个试试?”
………………
“试试就试试!”
姜孜也不认输,抬起腰狠夹:“你快点射,射完去你找你的娇滴滴,我去找我的竹……啊……别别别……我错了……亲爱的啊我错了……唔……”
嘴硬到嘴软只需瞬间。
沉度把她翻了个身脸朝下,以俯冲的姿势挺到最底处,撑满她的小腹,然后紧紧捂住那张不讨喜的嘴,凶的像只豹子,扯着她后颈上的皮肉捣的惊天动地。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哪有爱情不疯魔(h)
没几下姜孜就喷了一床的水,但身上的人仍然不愿饶过她。
腹肌碰撞在腰窝,除了一下下鞭挞在她的敏感点,又用腰带勒住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手掌落在光裸的皮肤上添了新的红痕,从臀部传来的烧灼般的疼痛将姜孜推向高潮。
平复后她仍是颤抖,神志还没十分清楚,却已经习下意识吐出讨饶的话:“真的不敢了。”她嘴被捂着,发出的声音不甚清楚,嗡嗡的,热气喷在沉度掌心。
沉度终于松开手,喘着粗气问:“你要找谁?”
姜孜大口呼吸,“找沉度。”
“不找季辰璋?”
“不找……爱你…姐姐只爱你。”
沉度一下就被哄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在抖。
“喊叔叔,叔叔射给你。”沉度紧了紧她脖子上的腰带,咬住她的耳垂。
“叔叔。”姜孜攥紧拳,迷迷糊糊的想:先保命要紧,来日再报仇。
她不断示弱,喊他的名字,吞吐他的指尖,主动翘起屁股以便他进的更深。她伸长脖颈感受他五指用力锁紧,像恶魔的爪牙宣告占有,白色的牙齿不断碰撞,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被勾的忘乎所以,看着她蜷起的脚趾融入荡起波纹的床单,喘息声已经不能更重。
感受她甬道里越来越高的温度,沉度开始揉掐拉扯乳尖,同时俯身低声:“要到了?”
姜孜用力点头。
得到答案,沉度稍稍慢下来。
他直起身子找到适合冲刺的姿势,然后按住她的肩膀收紧全身,对她说:“一起。”
*
月映繁星,清辉满楼。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彻底平静。
墙上的壁灯几乎调到了最暗的程度,姜孜被汗浸的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赤裸躯体在寥寥几分光线的映照下暧昧无比。
好不容易缓了一阵,沉度怕她感冒想将她抱进被子里。
感觉到触碰,已经在昏睡边缘的姜孜紧张到腿绷直,努力睁开眼睛,“真的不行了。”声音里含着惶惶泣音。
沉度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软糯模样,动作缓了缓,凑近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抱你睡觉。”姜孜这才放松下来哼了一声,颇为不满地瞥了他眼,把脸转向里侧不再理人。
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开始响起。
见姜孜睡稳了,沉度走下床靠在窗边。手机上是吴哲发来的时代娱乐的尽调报告,他点了颗烟开始阅览,雾气缭绕里只能看清他下颌线的轮廓和皱起眉骨时布满阴影的侧脸,却看不清真实的神情。
爱越是浓重就越无法找到挣脱的出口。
孤傲的美人陷入爱的牢笼,精明的商人不再唯利是图。理智的不再理智,背道而驰的结果不过是为了成长成一双爱人。
希望她/他的所有悲欢皆出于自己,想要不遗余力为最珍重的爱人挡去霜风雪雨,斩断所有苦厄纠缠。最好他/她能永永远远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但同时却因为这种不该有的渴望而无所适从。
但谁真的陷入爱情时不疯狂呢?爱人的眼睛里总是有完整的宇宙,无数颗星球在用难以测量的速度交汇碰撞,然后形成炽热的,亮的,锐利的,足以要命的武器。所以固执,所以各自坚持各自的对与错。所以才无数次在煎熬里窒息沉默爆发喷涌着把爱恨都揉进身体里。
罢了,如果晦涩和隐匿只能指引我们摸索到炽热与寒冷的模糊边界,那我只能捆住你走进黑暗。
*
一颗烟燃尽后沉度看向姜孜的方向,似乎睡的不太安稳,她正侧着身缩成一团。
他走过去躺在她身边,从背后环抱住她。
看她的长发像飞机舷窗外的地平线,分割出床上欲望的海和心里无法掌控的黑暗星球。
之所以睡的不安稳,是因为姜孜正置身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
梦里是一座寺庙,连廊曲折,烛火忽闪忽灭。
墨黑的夜里黄色的经幡不停被风吹起,低声轻吟的佛经声漫在耳边。
爸爸跪在香烟缭绕的廊下,手里的青木色籤桶不停晃动。
突然大殿孤火燃烧,姜孜试图大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火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撞向天空,而月亮也在那一刻死去。
血红色的洪水铺天盖地而来,火虽灭了,整个世界却已经摇摇欲坠。嘶哑着嗓子的青鸟在头顶不停盘旋,岸边的野草也坠入冬日梦境。
爸爸没了踪影,只剩下几支下下签漂浮在枯萎树干的倒影中 ———
*
梦境从来就是这样,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也没有逻辑。但那种真实的清晰感,却像纸张边缘一样锋利,可以轻松割开幻影直达内心深处。
也幸亏只是梦。
真实的生活是有逻辑的,会有努力就能实现的可能性,不会像梦境一样由无数割裂的碎片拼凑而成。
惊醒后仍觉呼吸困难,战栗难安。
沉度已经熟睡,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姜孜平躺着,全身都有些僵硬,像一只被裹在无边晦暗里的不会羽化的毛毛虫。
她抬起手臂试图摸到熟悉的体温,却摸到拔屌无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中间隔了好大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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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one (woo18)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不抱着睡就要挨打。
沉度在姜孜面前向来是真实的,也是别人不曾见过的。
他在旁人面前是商场上桀骜不羁杀伐果断的狠角色,也是沉敛优雅的贵公子。
他创造过许多令人惊叹的成就,也带给这个城市无数血里有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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