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你看天蓝不蓝的小说
但对于姜孜来说,这并不是他的全部画像。
他脾气很臭,生气的时候不爱说话。
不开心的时候就把生人勿近四个字时刻挂在脸上,别扭地瞥过脸装不熟,恨不得把天上的银河都摘下来横在两个人之间,就怕自己先一步认输。
所以在姜孜心里,她的沉度既是顶天立地宠她护她披荆斩棘的大英雄,也是别别扭扭十分幼稚的小朋友。
只是这位小朋友今天好像真的有点欠揍。
她歉也道了,绑也让他绑了,翻来覆去弄的她都要散架了还要画个叁八线离她十丈远 ?
都说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最容易冲动,估计是被梦里的洪水灌了脑子,没有任何犹豫,盛怒之下姜孜直接抬起胳膊找准目标,啪!结结实实赏了狗男人一巴掌。
虽然力道不重,但清脆的声响还是因夜的寂静被无限放大。
向来无人敢欺的沉氏总裁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睡梦里被人扇了个耳光,还是还不了手的那种。
“…………?”
他睁开眼转过身,冷冷看着手还举在半空没来得及放下的罪魁祸首,正准备问问她闹什么,却被先声夺人。
“你睡那么远干什么,还背对着我。”姜孜往前伸了伸脖子,迎上他的视线控诉着。
沉度:“………”
他捏了捏眉骨,试图讲道理:“法律规定不抱着睡就得挨打?”
…………倒也不是。
“那我不是做噩梦了吗。”
姜孜别别扭扭地爬起来扑进他怀里,一本正经说:“你打我屁股我打你脸,扯平了。”
沉度本来就睡的贴边,被她一扑差点掉下去。
他一手护着姜孜一手撑在地毯上,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
“先起来。”他动动身子。
“不起。”姜孜耍赖。
她趴的舒服,伸出指尖挑衅是的在他的脸上划动,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下巴,勾勒着俊脸轮廓。
此时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敞,唯一的光源来自遥远的月亮。人类总能制造出许多朦胧的光源试图把黑夜照亮,却都不及月光浪漫。
两个影子在墙壁上相互依偎僵持,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听见彼此的呼吸。
姜孜低下头,尖翘的鼻尖贴在沉度的微凉的唇上厮磨,风情流转的眼眸像飘着碎星的海,简直能把人吸进最深处,万劫不复。沉度的渐渐耳廓泛起热晕,却依然冷着脸,垂了眼不看她,只硬着嗓子说:“下去,睡觉。”
配合着“腰太酸了动不了”这句话,姜孜干脆把头偏向一侧,手臂圈上肩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他。
她摆明在装,他也明明知道她在装。
可她最让他着迷的不就是这幅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明媚夺目,大大方方的戏谑。
得意的嘴角上扬,狡黠地眼神毫不掩饰,身后仿佛藏着万千宝藏,哪怕只露出一角便能让人奉为圭璧。
这是场感性控制理性的对垒,毫无悬念的,持爱娇纵大获全胜,色令智昏一塌糊涂。
沉度悲愤到极致反而笑了:“当初没直接掐死你才是我的噩梦。”两年,就这么走一步陷一步的溅了满身泥,还找不到回头路。
意识到他的情绪确实有些低落,姜孜抬起脸注视着他,沉度这才看清她眼尾还有泪痕,想来是真的做噩梦了。
刚想拍拍她的后背,姜孜却掀起盖在两人身上的薄毯往里侧挪了挪。她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水汽,被远处的高楼霓虹映得星亮。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哑声说:“对不起。”声音很轻,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歉疚。
她又何尝不知道不该和季辰璋有牵扯,哪怕只是工作上的。可是除了这一条路,她不知道该如何在短时间内凑到那笔钱。她渴望和他坦荡走在日光下,但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很难直视太阳。
而且,爱情也是需要勇气的。
需要明知自己不够好,有很多裂缝很多不堪但仍旧不放手努力去爱的勇气。
他是她的理想乡和温柔冢,也是她的救世主。
*
接下来的几天姜孜都尽量呆在沉度身边,也幸好手机和电脑就能处理部分工作。只是沉度这人放纵起来就没个白天黑夜,弄的她简直身心俱疲。
她被要求光着屁股趴在地毯上写计划书,稍有动静就会被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他拖到腿边压下去拍打到白里透红。
洗好的草莓用嘴喂进她嘴里,手指顺势在下面搅弄,沙发上水渍洒满他依然不进,她急了张嘴要咬,他眉毛一挑问道:“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她趁他视频会议时躲在桌子下勾他,亲硬了爬起来对他笑笑,然后转头就跑。会议结束后他用钥匙打开被锁住的客房房门,掐着她的脖子亲到呼吸迷离,再用软鞭将两颗乳团抽打到微肿让她恢复清醒。
直到肖星飞和梦梦来雍江接她一起进组的那个早晨,放荡的浪喘和低沉嘶吼才终于暂时停止。
———————
抱歉,昨天卡文了。
昨天看了一篇吐槽,想回应下。
我笔下的姜孜就是我心里的姜孜,她不完美。
我前面也交代了,季辰璋的时代娱乐规模大资源好,况且她欠着姜孜的,所以姜孜才会去时代娱乐做经纪人。而且要快速还清五百万,不做这种挣钱多的工作,难道去搬砖吗?
姜孜是任性固执不懂迂回也不懂珍惜,但有沉度就是她最大的幸运。
不论沉度有多少钱有多少势,这段感情里他就是吃亏的那一个。
谁规定什么都没有的女主不配被舔?
骂我行,别骂我女儿,骂她我就骂你。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剧组的生活紧张忙碌。
正式开拍之前姜孜还有些忐忑,怕肖星飞太轻气盛,怕他不能快速适应节奏,但没过两天这些顾虑就被打消了。
岚山令的演员中年轻人居多,几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也都不会妄尊自大,很快就打成一片。任务不重的时候拍摄结束后在酒店里聊会天喝点小酒,忙起来就裹着厚衣棉裳吃着盒饭熬大夜听催场。
总之除了刀子似的,能吹开腊梅吹落枯叶吹的流浪猫都没了遮蔽的冽冽寒风和几粒恶臭的老鼠屎之外,其他都还算顺利。
这日小雪初停,暮色正拂着湿意蔓延。
姜孜等在肖星飞房间门口,看见他抱着剧本从电梯走出来,脸色似乎不太愉快。
听见姜孜喊,肖星飞抬起头来撇撇嘴。
“又为难你了?”姜孜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进了门,他把外衣脱了扔在沙发上,呼了口气颓然回答道:“嗯。”
如果说剧组里有套固定的等级制度的话,那一定是按照大监制,导演,执行导演,制片主任,摄影指导,摄影掌机,这样的顺序的来排列的。
而执行导演就是那个除了管不了导演,其他都能管的到的人。这个职位代表着导演意志,是导演和剧组工作人员,大小主演群演的沟通桥梁。
所以在剧组里最可怕的不是没咖位,而是你科班出身演技不错谦让礼貌拼命努力,却被执行导演故意针对,被呼来喝去,被故意卡戏,旁人虽看不下去却也始终无法为你说上一句公道话。
岚山令执行导演萧桤对肖星飞的敌意,绝大部分来自于前段时间诈骗风波的始作俑者,王漠经纪人赵彬斌。自从上次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却被姜孜反将一军后,肖星飞和王漠两家粉丝便开始了叁天一小撕五天一大撕,彻底结成生死对家。萧桤和赵彬斌是旧友,自然要为好兄弟出一口恶气。尤其这两天,估计是兄弟两个通了气,手段已然丧心病狂。
临时加戏就不说了,打戏水戏通通被卡。
接连几十次反复拍,根本不说问题出在哪。
昨天的威亚戏推迟到中午放饭时间,别人都在补充体力唯独肖星飞被掉在房顶。
今天更是由于某个工作人员故意为之的所谓疏忽,差点导致他从高台坠落。
看着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姜孜让梦梦拿来药箱,涂抹完药酒,姜孜问他:“委屈吗?”
许是刚才在片场吹了风,肖星飞的鼻头有些发红,笑的像个傻子:“还好,只有一点点。”
姜孜微微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摸摸他的脑袋,说了句对不起。
如果换成旁人,这句对不起她是不会说的。
成年人的圈层法则就是一换一。
经纪人是艺人灵魂与军师,可以为他的事业披荆斩棘引泉开渠。同时,艺人也必须接受成功路上的煎熬与历练,危机与苦难。
这个由人构成的社会是肮脏而残忍的,这里就像丛林一样到处都是适者生存的法则。
少数人杀死了淳朴的自己以学会熟练利用丛林法则,只有最终走向成熟和成功,有了不被压迫的资格后才能怡然自得的在泥泞里寻找人生的宝物。
察觉姜孜的复杂情绪,肖星飞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
“姐姐。”他一本正经的喊她。喊的姜孜满心的尖锐突然委顿了,肩头似有千斤重。
“我给你背段台词吧。”肖星飞看着她。
“当你所处的环境风气与你的认知不同而又没有足够能力去反抗时,应该让自己努力去顺应并在过程中不遗余力地抓住任何机会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到时离开这个环境还是改变这个环境,将全都由你说了算。”
“好,一起加油。”听着肖星飞语气里的笃定,姜孜稍稍放下心来。
在相同世界观的指引下为了共同的目标一起努力,成为彼此的精神支柱,求同存异永不言弃,这真的很棒。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冬天是停滞也是历练,是厚积薄发,是美好和收获的蓄力,也是暗流涌动的金色岩浆。
接下去的几天肖星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萧桤怎样刁难他都尽量咬牙完成。再加上他科班出身专业度高,台词功底扎实,对角色情感的驾驭也非常到位。渐渐的连导演也对他刮目相看,倒叫萧桤不好再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只是苦了姜孜。
*
午后,宁城的天空仿佛蒙了层灰尘,高楼林立寂静无声,过往车辆影影绰绰。
沉氏总裁办,纪清延接过吴哲泡好的咖啡抿了口,接着说:“剧组里向来势力,倒也不奇怪。”
萧桤从肖星飞那找不着什么机会就逮着姜孜开始折腾,以聚餐的名义请了几个主创,席上说着好听的话,办着不是人的事儿。
白的啤的换着灌,纵然姜孜酒量不错也被灌的够呛。席散已经凌晨两点,回到房间睡了没两个小时就被喊起来说肖星飞的戏调到了早上六点,让她跟着一起去。
其实她一个经纪人,在影视城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当然是拜访各位副导演,发送自家演员的艺人资料,接洽沟通,公关营销,陪戏应该是助理的工作范畴。
但萧桤有心为难,姜孜也只能咬牙硬撑。
听完纪清延说的,他安排在岚山令剧组的人传来的消息后,沉度放下手中的笔抬起脸,沉声说:“看好人,别出什么岔子,抽个时间,这两天过去一趟。”
————
脑洞大开给沉总和自孜想了个xxplay,这几章写出来。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雪菜雪菜包。
沉度和纪清延在路上的时候姜孜正在片场吃午饭。
今日风大,寒风吹的枯叶簌簌作响。
上午她去隔壁剧组拜访了一位副导演,那位副导正在筹备的新戏剧本优良,制作团队的水准也是圈内出了名的高,所以投资料和试戏的小演员们络绎不绝。
姜孜在走廊站了两个小时才见上副导的面,回来的时候又遇封路打不到车。走了四十分钟回到片场后已经饿的前心贴着后背,拿起梦梦早上剩下的凉透了的包子就开始吃。
所谓雪菜肉丝包,不如叫雪菜雪菜包,肉少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那包子放了一上午早已冷硬,她吃得又急,没两口就噎的嗓子梗住脸也微红。
梦梦去帮肖星飞拿餐不在旁边,姜孜放下包子瞄了一圈,视线范围内没有任何瓶状物体。正当她拍着胸口时不知如何是好时,眼前忽然多了一瓶矿泉水。她抬头,看见赵彬斌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顾不上计较那么多,赶紧接过喝了几口,缓过来之后才打招呼说了谢谢。对方的声音比表情还欠揍,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这么狼狈?”
姜孜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这话一语双关。
不止嘲她吃个包子都能噎着,更是嘲她和肖星飞在剧组被萧桤排挤打压。
她顺过气儿来脑子也醒了,弯着眼睛清清嗓子笑道:“斌哥怎么有空过来。”
即使作为竞争对手带着暗色滤镜,赵彬斌也不得不承认,姜孜的长相极美。眉目有棱角,身材不干瘪,像只成熟的狐妖,好看的打眼。
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抬起手摸摸鼻尖,“来告诉妹妹一声,隔壁剧组不用惦记了,我们王漠已经定下了。”
上次的诈捐风波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表明是王漠的团队做的,但蛛丝马迹骗不了人,所以肖星飞的粉丝们至今仍在死磕。
自然,王漠的形象也就多少有些受损。
他背后的资本急了,花了大代价势必要抢下那部剧的关键角色,以便王漠能以正面形象重回大众视线。
怪不得那位副导翻开肖星飞的资料时表情有些复杂。姜孜装着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不无讽刺的说道:“那还真是晦气。”
“什么?”赵彬斌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娱乐圈所谓的规矩很多,论资排辈也是其中一条,新入行的经纪人晚辈应该对前辈点头哈腰阿谀奉承,顶撞和质疑都是自寻死路。再加上岚山令刚开始拍摄,肖星飞还攥在他的好兄弟萧桤手里,所以赵彬斌根本没想到姜孜会如此直白。
姜孜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把吃剩的包子扔进垃圾桶,再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手指。
动作缓慢舒展,红甲十分潋滟。擦完,她眼都没抬,“您没听错,我说的是,晦气。”
“你!”赵彬斌指着姜孜的鼻子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姜孜不卑不亢,起身和赵彬斌平视。“我是替那部剧的主创们感到不值。”
王漠网红出身没什么演技,靠背后资本保持着劣质流量,为了维持虚红的泡沫假象整天骗商务骗资源,以前还出现过私自更改拍摄时间以方便参加其他活动和轧戏的情况。这样一个不专业的艺人不论去到哪个剧组,对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来说都是晦气。
被戳了软肋的赵彬斌彻底急了,仗着自己好兄弟在这片场算得上人物,甚至开始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起来。他砰地拍响桌子威胁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嚣?上次是我疏忽,后来是不愿意跟你们计较,当这行这么好混的?真撕破脸的话你就是个小蚂蚁。”
“现在还不算撕破脸?”
姜孜把头发拢在耳后,故作天真地问。
赵彬斌说的这些她都懂。这个圈子很残忍,没有背景的小透明很容易成为资本博弈的牺牲品或者立场较量间的受害者。只不过谁说肖星飞背后没有资本?如果真比起资本来,别说一个王漠了,恐怕上万个王漠也不是对手。
估计是冷风吹傻了脑袋,见姜孜无所畏惧,赵彬斌竟然渐渐失去理智。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地把怎么背后使阴招整人的倒了个干净,企图恐吓。直到萧桤见情况不对小跑过来拉住他才终于住了嘴。
见他终于消停了,姜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足足录了半个小时,手机都快没电了。
她保存好文件发给梦梦和季辰璋各一份,然后把手机举在赵彬斌和萧桤面前,“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难保你刚才说的内容不会满天飞。”
眼见上当,赵彬斌抬手要抢。
姜孜快他一步放回口袋里,迅速后退,拉开安全距离:“两个备份已经发出去了,想好再做事。”
萧桤也没想到平时忍气吞声从不正面顶撞的姜孜会藏了一手,估计刚才赵彬斌也提起了他在剧组针对肖星飞的情况,这事传出去肯定影响很大,他上前一步试图硬夺,位置变幻间桌椅发出乒乒乓乓倾倒的声响。
姜孜正想着如何脱身,突然几道脚步声传来。
纪清延和沉度并肩往这边走,身后跟着有些紧张的导演。
纪清延看着萧桤和赵彬斌,双手环胸,笑眯眯的脸,冷冰冰的声,“哟,还挺热闹,我投的难道是个战争剧?”
……………
姜孜不动声色看他一眼,眼神扫过沉度,冰的她打了个寒颤。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能给予重击的愤怒才有力量。
资方出现在片场,同行的还是沉氏总裁,剧组气氛一下变得格外紧张。
刚才的小插曲已经过去,很快,拍摄进度回归正轨。
沉度纪清延和导演一起坐在监视器旁。
此时正在拍的刚好是肖星飞的打戏,朗朗少年青衣如风,手中剑影行云流水。
台词清晰有力,语气抑扬顿挫,情感细腻,表情到位,一条过。
“有前途啊。”纪清延手指屈起轻敲着膝盖感慨道,现如今这种浮躁的环境下,有灵性有悟性的新人真的不多了。
导演点头表示赞同,指指肖星飞的方向:“这孩子科班出身的,名校毕业,虽然起点不低,但可惜就可惜在………害。”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现如今娱乐圈里科班出身但是没人捧的年轻演员太多了。他们从来都是最早候场,走戏,配合灯光摄像组调整设备,多少遍也从无怨言。反观那些空有流量的,镜头前再怎么呆板木讷肢体生硬眼神空洞也能被吹捧出花来。
资本说话的地方,没有背景的金子很难发光。
纪清延当然听得出导演话里有话,他睨了沉度一眼,暗自好笑。肖星飞的背景就在这坐着,只不过被某人藏贼似得藏着,看不出正憋屈呢吗?
懒理纪清延揶揄的目光,沉度把头转向演员们围着的地方,朝正在大声呼喝的萧桤抬了抬下巴问道:“那位是?”
“是执行导演萧桤。”导演赶忙介绍道,“执行导演需要处理的繁杂琐事较多,难免焦躁,刚才让二位见笑了。”导演赔着笑脸,生怕刚才萧桤赵彬斌和姜孜争吵的事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萧桤。”沉度轻声复述着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明显变化,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微微上扬的眉峰中察觉他的愠气。
片场不好直接发作,纪清延清楚沉度的办事风格,他微微俯身问向导演:“晚上收了工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做东。”
“哎哟不敢不敢,该我们给沉总和纪总接风才是,怎么好意思让您费心。”导演十分客气,说完就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安排时间和地点。
沉度的手机也在此刻响起,是条位置信息。
他示意纪清延,两人一同起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纪清延还不忘叮嘱导演,把能叫的都叫上,热闹。
*
影视城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河边的矮树上开着几株早茶花,把纪清延送回酒店后沉度亲自开车顺着导航找过来。这地方还是前两天和梦梦闲逛时无意间发现的,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罕至到什么程度呢,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竟然有种偷情的感觉。
姜孜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手冻的冰凉。
她脱了大衣把手伸进沉度怀里,隔着衬衫还不行,解了扣子就往里钻。
沉度被冰的嘶了一声,蹙着眉让她老实点。姜孜压根儿不理,努努嘴示意他把空调温度调高。车内空间狭小躲不开,怕伤着也不敢太用力招架,最后只能叹口气无奈道:“就会跟我穷横。”
“沉总是食物链的顶端,横的过你就横的过他们。”吹了会儿暖风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姜孜仰起脸冲他促狭一笑,“况且组里有纪清延的人,吃不了亏。”
“倒是不傻。”他将手从她黑色毛衣的边缘探进去,感受到细滑脊背上确实有了温度后才将风力调小。
而后车内重归静谧。
“你怎么有空过来。”
姜孜撑起手肘,笑盈盈地望着,“新闻上说沉氏最近有大动作,以为你忙的紧呢。”
“明天就回。”沉度答。
这是确实挺忙的意思。
姜孜撇撇嘴,把右手放进他掌心,指尖轻挠,极小的动作撩动着沉度的心房。
沉度转过身,见她眼里似乎堆着丝丝绕绕的情绪,声音也有些消沉,“沉度,最近我时常在想,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姜孜的手指白皙细长,灵巧轻盈,只有点点重量。像一只麻雀窝着,腹部的柔软绒毛搔得他心头发痒,他合拢手掌,坚固的壳将她牢牢包裹。
“姜孜,这个世界哪有绝对的公平,就连相对公平也是要站在比对方更高的角度才能拿到。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清楚。所以不论你自己有什么样的执念,至少不该让星飞被埋没。”
是啊,丛林法则这个词本身就是由人类和野兽共同定义的。动物尚且懂的抱团而生才能不被扒皮淬骨,何况是经历过墙倒众人推,被蝼蚁吸过血的姜孜。她应该谨记这个早已被弱肉强食的规则浸染透彻的世界不会因为谁的柔顺而表现友善。
那些欺负她弟弟的人就是一群小bitch,
只有带着重击的愤怒才能让他们彻底清醒。
1...89101112...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