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你看天蓝不蓝的小说
他掐着她的腰整根往里送,白浊顺着她的腿不断往下滑,她皮肤上很快有了红色指印,终于忍不住发出不成调的吟喊。他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叫得太大声,“嘘,别让你老公听见。”
汗水滴滴答答流的到处都是,分不清是谁的。
“啊……沉度……”在他持续不断的撞击下她早已忘了自己的角色,情不自禁喊他的名字,抬起脖子透过缝隙看见自己的下半身被他撞得起起伏伏。
“记得我是谁了?”
“恩……沉度……你是沉度。”
节奏这才暂时缓下来。
做完一次,姜孜软在沙发上,嘴里嘀咕着演员果然不好当。
沉度把玩着她的耳垂,取笑她适合做编剧。
“真的?”姜孜睁开眼,目光炯炯,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倒也不是想转行,只是发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沉度故作认真点点头,“真的,今天这个剧本编的就不错。”
“…………滚!”
挨了骂,沉度猛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精液滴滴答答从姜孜腿间流在地毯上。
他横抱起她往卧室走,边走边说,“给你两分钟。”
姜孜疑惑:“?”
沉度:“再写个剧本,玩点别的。”
“玩姐姐弟弟吧。”
“为什么不是叔叔侄女?”
“哪那么多为什么,玩不玩,不玩睡觉!”
“…………早晚有天弄死你。”
“早晚有天夹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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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两三日一晃而过。
两叁日一晃而过,回市区那天下着大雪,路上行人稀稀落落,树梢挂满冰晶。
风花雪月总易让人凭空生出许多矫情,如果再有讨厌的人主动送上门,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
正值中午,时代娱乐大楼的电梯被擦的晶亮,听完身边人阴阳怪气的嘲讽,姜孜翻了个白眼,“多年没见还是这么没出息,爬上季辰璋的床都快成你矢志不渝的伟大理想了吧。”
真 · 冤家路窄。
前两天刚听说宁璇归国签了时代娱乐,这就在电梯里碰上了。
宁璇掐着包柄的指节泛白,余光瞟着镜子里姜孜趾高气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好像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她鼓起勇气表白。
季辰璋连说了两次对不起,看到姜孜从教室出来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时姜家正盛,姜孜又生的极美,表白失败的事被传出去后多少人明里暗里笑她自不量力。如今姜志国入狱,没了家世也没了背景,不知她还有什么可傲的。
想到这,宁璇神色微松,不疾不徐缕了缕鬓边的碎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如今什么境遇?虚张声势有意思吗?”
“虚张声势?”看着电梯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姜孜冷笑了一声:“跟你这种货色过招还需要声势?”
他们这些人的圈子从来都是拜高踩低,当年在学校也是如此。周围的人的背景是深是浅是祖宗荫庇还是吃人肉喝人血尚不清晰,却是一水儿拉帮结派排除异己。
爸爸出事后她到处奔忙,有天从饭店门口经过,碰到从前的同学,宁璇为首,死死挡着她的去路。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表情一个比一个嫌弃,她还有事本不欲过多纠缠,几人却始终不肯放过。
姜孜急了,从包里拿出用来自保的水果刀架在宁璇脖子上,“都给我滚,我家已经出了一个杀人犯还怕再出第二个?再他妈没完没了送你们排队去见阎王。”她个子高眉眼又凌厉,宁璇被她夹在怀里跟小鸡崽子是的,旁人一看刀尖光影,纷纷吓得作鸟散状。
姜家没出事的时候他们斗不过,出了事又被一把短刀吓的屁滚尿流,心里憋屈的够呛,从此关于姜孜的各种不堪入耳的谣言纷纷扬扬流传。
叮 ——
随着电梯到达指定楼层的声音响起,姜孜从回忆中抽离。应该也是想到了那一晚的惨状,宁璇脸上神色微僵。
总经理办公室,看到姜孜和宁璇同时进门,季辰璋放笔的手一抖。
姜孜面色如常,仿佛没受什么影响。
倒是宁璇,见到季辰璋就像没了骨头似的,惶恐又欢喜,小碎步走上前:“季总,昨晚睡的好吗。”
季辰璋苦笑:“经纪人和助理已经安排好了,下次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们。”
昨晚宁璇在酒吧喝的不省人事,服务生把电话打到他那,他没什么办法只能去接人。
姜孜挨着沙发边缘坐下,先是打开软件准备约辆半小时后去沉氏总部的车,又适时打断了两人有些尴尬的对话。
“季总,我来拿肖星飞的资源资料。”
站在一旁的宁璇这才知晓姜孜只是经纪人,而不是时代娱乐的艺人。
芥蒂太深,装都懒得装,她抬眼看着姜孜,明知故问道:“外形条件这么好不考虑出道吗?”
“我出道?”姜孜约好车按灭了手机屏幕,虽然她坐的地方隐在阴沉沉的天气下,从季辰璋办公桌附近的角度并不能清晰看到她的表情,但宁璇还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哧笑,“我要是准备出道的话你还能签进来?”
姜孜这话说的难听却也无可辩驳。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宁璇和周围那些小姑娘就爱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后来往脸上下刀子的时候或多或少也会以她为范本,可惜脸有了,气质却依然假眉叁道矫揉造作,堪称东施效颦界的典范。
“以后在公司碰到我客气点,再阴阳怪气的信不信我直接做你经纪人?”姜孜双手环胸,看上去毫不在意宁璇语气中的讥讽。
再惹我直接当你经纪人,烂本子全都塞给你,一天让你工作二十个小时。
宁璇被呛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季辰璋,眼尾吊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掉泪珠子。姜孜最见不得这个,白眼差点就要翻到天上去,眼看就要暴走时季辰璋赶紧起身向宁璇肩膀轻拍,安慰了几句这才送出门。
“小孜,实在是不好意思。”关上门后季辰璋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他本想主动找机会告诉姜孜签下宁璇的事,没想到还没措好辞就碰上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姜孜不以为意,“你签她是公事公办,时代娱乐目前没有这种风格的艺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再说了你又不是沉度,要是沉度敢弄个这么讨厌的女人来烦我,我咬不死他。”
两叁句划清界限,季辰璋哭笑不得。
冬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前后不过个把小时就停了雪刮起大风,走出公司大楼被吹的打了个趔趄,准确找到车牌号后嗖的坐进去,姜孜搓搓手,强忍住心中窃喜。
她故意没告诉沉度今天回来,狗男人早上还在暗戳戳闹别扭,等下突然出现,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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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唯孜孜以求(h)
带着迫切的心情奔向爱人怀抱,就连车轮压过积雪的声音竟然也变得动听。
姜孜到的时候吴哲正准备往总裁办公室送文件,问了问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接到自己手里,敲门走进去。
办公室开着灯,落地窗外乌云遮天狂风呼啸,整片天空都被厚重的铅灰色包裹起来。寂寥的氛围很性感,性感到什么程度呢 ——
宽大办公桌前的男人穿着最简单的的黑色衬衫,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坐姿正经。即便如此,依然让人觉得他在诱惑她,诱惑她拥抱,接吻,欲望纠缠。
光影很重,沉度含笑抬起头,眉眼被映的像山河远阔。事实上她还没靠近办公桌他就已经知道进来的是谁,她的脚步声他听过无数遍。
“该给人事加工资了。”他转动座椅,一改刚才的正襟危坐,双腿闲适交迭。姜孜不解,把那摞重的要死的文件放在桌上,问他:“嗯?”
“新来的秘书很漂亮。”一边说着,还不忘把这位漂亮秘书拉坐在腿上。
“不正经。”她啐。
然后懒懒往他怀里一靠,抬手把玩他领带夹上的蓝宝石,玩了一会儿不过瘾,又一圈圈往指尖绕。眼看那条藏蓝色格纹的领带就要被她揉出褶,沉度偏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问道:“受什么委屈了跑我这来撒气。”
姜孜这才回过神来,她总是会这样,总是会在沉度面前张扬跋扈,乖张偏激,使性傍气。都说恃宠而骄只是为了证明爱,但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无限豁达的人。她抱着他的腰,用脑袋蹭着他的颈窝,然后抬眼好似很委屈地喊着他的名字,沉度紧了紧怀抱以作回应。
姜孜:“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
沉度:“为什么这么问?”
姜孜:“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尖锐。”
沉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掌心摩挲着她的小腹。她大衣里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连衣裙,窝在他怀里时小腹微微隆起自然的弧度,那种弧度会让人感觉到这是一具鲜活的柔软的真实的身体。
他很喜欢。
可是为什么会喜欢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因为她是一支隐于刀鞘中的细簪,带着利刃出稍的锋利,也带着喷薄而出的生命力,像初生朝阳煦光普照,像丛林猎豹刚成年对世生出无尽好奇。
“不尖,很圆。”他手掌顺着腰线往上,刚刚触到却被姜孜赏了一拳,“说正经的呢。”美人在怀,挨了揍不生气,只看着她闷声笑,明艳乖张的脸像狂野盛开的法兰西玫瑰牢牢抓着他的目光。
*
暮愈近,天愈青。
没有人再说话,他们抵在桌边亲吻。
舌尖相触缠绕着拉出银丝,两人皆是迫切强势,吻得快要窒息。
本以为是点到为止的亲昵,反应过来时沉度已经准确找到她的内衣肩带并拉下。他按下桌子上某个按钮,门外随即亮起勿扰指示灯,想你了,他边说边动作,没一会儿姜孜就被脱的干干净净。
喉咙中仿佛刮着空气,脱下裤子,性器黏糊糊贴在一起。
“才叁天没见呀。”桌上有点凉,冰的她变了调,听上去倒像嵌了蜜罐子是的。
“恩,那天没要够。”说着往她身下铺了件西装,两腿大开面向他,冠头一寸一寸往里进。
西装铺在身下很滑,姜孜只能伸出手拽住他的领带以固定自己,她亦是十分动情,舔他的耳垂,听他在耳边性感低喘。
“孜孜汲汲,唯孜孜以求。”全部进入后他反而不再动作,而是抬起头直直看着她。
细长腿骨在桌沿弯折,薄腰线条单是看一眼就胀的发慌。颧骨光影锋利,红底高跟慵懒挂在脚尖,像抵在谁的咽喉。其实匍匐中根本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却硬生生的把灵魂都缠了进去,哪怕做鬼也想求得一场风流。
“什……嗯哈……什么。”沉度说的轻,姜孜听的不真切,腿间塞的太满,问也问不完整。
“没什么。”
“你……不说不做了。”
“我说,我爱你。”
爱欲燃起时人的眼神总是容易迟滞,连带感官也一起钝化,对他的蛮横只能断断续续有所反应,其他时候都在无意识状态下舒服的闷哼。
蝴蝶骨在西装上磨出一大片红色,跟被弄成更深颜色的湿漉漉的花瓣一样。沉度掐着姜孜的腰的手像韧劲的藤蔓,性器往最深处撞,撞的她头发贴在后脖颈上,眼睛里散着一层光。
后来灯被关,他的吻细碎缠绵又性感,姜孜忍不住重新脱掉穿了一半的衣服,将他压在沙发上。落地窗外的光线正好泄进沙发拐角,赤裸交缠映衬身后的玻璃幕墙。
他被她蒙上眼睛,只能在彻底的黑暗中寻找她的方向。她扶着他的肩膀尽情驰骋,安静的环境能够清晰的听到性器交合的声响。他呼吸逐渐粗重,腰身配合着她的起伏挺动,“嗯……宝贝儿。”
沉度动情的低吟无异于是最好的催情剂,姜孜的起伏越来越深,夹着性器愈发猛烈的主动撞击。太深时两人一起扬起脖颈压抑地叫出声,她低头长吻将他堵住,他便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喉结更加不受控制的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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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臣服(h)
她把宁城最高不可攀的人压在身下,听他呜咽着向自己求欢,平时发号施令的嘴中此时含糊不清地吐露着生理性的低吟,“宝贝儿,再快点。”
看他逃脱不了她的掌心,死死按住她的腰身把自己一寸不留的埋进去,看她收缩吞吐他的火热,对着她摇晃纷飞的嫩乳馋红了眼。
平日里位高权重轻易忤逆不得,连靠近都要多几分谨慎的人此时被折磨得甘愿屈下尊严低声求饶,呻吟中偶尔夹杂几句下意识的恶语。
她却偏要继续挑衅,笑的迷蒙又得意,潮湿的眼尾和扭躲的腰肢勾着他的视线。
此时主导权都在姜孜手里,她眼神盛满风月却不满足他,沉度渐渐不知餍足,追着啃咬舔舐,找准机会叼住晃来晃去的红樱嘬到肿起。
叫嚣的情欲如骨虫攀延脊髓,沉嗓吞咽唇齿交织产生的唾液,喉结滚动,阔掌沿她剔透的脊骨摩挲至饱满圆胸,另一只捧着臀瓣,附唇在她耳边咬着牙继续求:“姜孜,再重点。”
“这样?”她抱住他舔舐他的耳廓,腰身以极快的速度摆动,两人都情不自禁
锁骨撞着他的胸膛,温热的口腔将他食指包围,濡湿的舌头挑逗着,从指缝舔到指尖再一口吞掉。
无与伦比的快感随着她浪荡的节奏起伏,沉度的脑海里炸出层层烟花,麻痹到只剩下性器交合的滚烫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
“嗯……呃……”他忍不住低声嘶吼,像被姜孜扼住了喉咙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自愿且热爱臣服于她并无条件接受她给的一切。包括乖张无理和整日野心昭昭的狐狸尾巴。
他无可救药地迷恋她,每次抬眼看她,都是迟日江山丽,是沙暖睡鸳鸯。
“乖,让我吃一口。”他追着她的蜜桃,高大的富有美感的蜜色肉体被禁锢着,修长的双腿随着顶弄不由自主的崩起线条,宛若古希腊的神诋塑像追逐着爱人。
为了安抚也是为了掌控,姜孜抬起手去挠沉度的下巴。涂着红色丹蔻的指尖一下下勾着,或者揉他的头发说乖,或者稍稍倾身喂给他一个乳尖。然后看他享受地闭上眼睛,昂起头,众人面前狂妄的狮子此时不过是伏于她身下的大猫。
房间越来越热,空气中都是黏着的湿漉漉的淫靡。
皮肤和皮肤摩擦贴合,神色里有爱有欲,有占据的快感。互相试探,强制侵占,性器被紧紧裹住的刺痛感,甬道被满满撑开的酥麻感,滚烫,黏腻,暧昧,混杂着在体内翻滚。
狠狠进入又整根拔出,感受他在身下根本收不住的极致的疯狂,听无法抑制的喘息,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高潮时滚烫的喷涌,最后两人一起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
仿佛下一刻就要堕入深渊时她终于被搂进汗津津的怀抱里,那有一颗强健有力的心脏在跳动。虽然疲累,但还是清晰的感受到,就是这个熟悉的频率总是能轻易地点燃她内心的原始欲望。
可不止是欲望,还有爱,爱到所有的桎梏与折磨都在进入睡梦前变成了落在眉间的吻。
—
那日后他们便开始了乐此不疲的床第战争。
有时姜孜的脚腕会被套上一串铃铛,每一次抽动带来的愉悦都由或娇嗔或嘶哑的叫喊和清脆的铃响汇聚成爱欲的二重奏。
而沉度则会在回到雍江后被腰带绑住,在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后裤子被脱下来压在沙发或床上,然后被细软的手抚摸到胀热。
感情的稳定和契合总是能让人有足够的精力和热情去做应该做的事,让人能够在这个熵增的世界里减少内耗,保持斗志。
转眼便是岁末,肖星飞在岚山令中的戏份拍摄即将告一段落,接下来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排的满满当当。
姜孜忙完走出时代娱乐时已经差不多九点,沸腾的月光把夜色烫个窟窿,寂静铺平。
她不疾不徐,路过花店时还顺便买了一捧洋桔梗。
付完帐后她站在马路旁张望,江畔风正起,远处跨江大桥模糊的灯光像夜空中的灯盏零星。
叁十七,她默默数着疾驰而过的车辆,鼻尖哼哼似拖曳的尾音融在茫茫夜色里。
数到四十的时候沉度才终于到了。
她把花放在中控扶手上,还没来得及问他吃没吃晚饭,他便主动说:“临时开了个短会。”
他嘴角的笑意很淡,可也照样能在冬日暖心,望着那亮晶晶的眸子,姜孜细细的哼了一声。
“知道你最近忙,没事,姐姐不揍你。”
“…………”
车子启动,冬夜到底车少人少,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雍江,和姜孜点的外卖前后脚。
沉氏投资的,占地130万平米,投资额上百亿的宁城融创文旅项目今天上午刚刚敲定,项目计划表也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公布。
这段时间沉度忙起来连吃饭也顾不上,姜孜做的饭沉度又坚决不肯吃,时间这么晚了阿姨也早就打扫完下了班,所以只能点了两份海鲜粥。
雍江的地暖开的很足,脱了外套坐在餐桌旁,每个毛孔都被食欲鼓胀起来,热乎乎的牡蛎和大虾,一切都是暖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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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只盼你有良心。
雍江的地暖开的很足,脱了外套坐在餐桌旁,每个毛孔都被食欲鼓胀起来,热乎乎的牡蛎和大虾,一切都是暖烘烘。
聊起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更是紧张,年后肖星飞几乎每天都有行程,从各种宣传活动到常驻综艺的录制到电影进组,总之日程表非常满。
热腾腾的水汽将姜孜的脸蒸得微红,沉度把剥了皮的虾仁夹到她碗里,看着她被烫得润红饱满的唇瓣问:“岚山令拍完了?”
姜孜点头,“明天就离组。”
沉度从旁边拿起一张纸巾递给她,示意她擦擦嘴角的米粒。
冬日的夜晚常常起风,高楼间会传来呼啸声。室内暖黄色的灯光照着,食物热气袅袅,十分暖和。
直到沉度接到沉老爷子的电话说让他第二天回趟老宅,姜孜身上汗的才缓了下来。
马上就是春节了,很多人在互相祝福的时候都会说万事胜意,姜孜却觉得这词大概和此时沾了汤汁的虾肉一样烫人。
她下意识垂下眼,咀嚼地动作缓慢下来,沉度见状摸摸她的后背,试探道:“一起去?”
“去找打吗?”姜孜笑着摇头,“你自己去吧,挨打要立正。”
她大概能想象沉家二老见到她时的表情,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嘲讽,却不能忤逆他的父母。
说起来有些矛盾,正因为沉度一心为她,就算沉老爷子曾以断绝关系为威胁他都不曾言说放弃,她才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也不想把他置于取舍之间。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之间才会陷入死结。
沉度喉结滚了滚,眼神落在姜孜飘忽的表情上,整个房间只剩下勺子碰撞碗壁的声音,过了会儿终于听到她轻轻叹气,“我还需要点时间……”
“行了。”沉度听着,手中的勺子扔回了碗里。
他当然明白现在不是带姜孜回老宅的好时机,但刚才她眼里下意识的退却让他觉得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意义。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仔细阅览过时代娱乐的尽调报告,他考虑的不是数字,而是到底是否要继续放任姜孜。
虽然他从来都不是想要圈养她,而是不能让她落入危险。为了给她足够的空间他已是竭力配合,没想却依然换不来她上前半步。
情绪太浓烈时很容易爱恨一瞬间,他面如寒霜,嘴唇深抿着。
她和他亲密无间互相了解,自然知道他此时已然动了气,不由握住他的手,低低唤道,“沉度……”
无止境的同日循环持续了几千年之后,每个人类都已经进化出了自己独特的语言和思维方式,每次和沉度发生争执时姜孜也勇于摘下面具,但始终不会质疑对方的感情。
“我知道执念伤人伤己,但出去工作这件事不是头脑发热,沉度,你再等等我好不好。”她站起来缩进他怀里,指尖拨弄着他的下巴。
沉度两手收紧直视她,“你说这话心虚吗?”
此时他脸上除了看似噙笑实则冷然的嘴角,更多的是戾气的喧嚣,“姜孜,我只问你一句,真到你所谓万不得已的那天,你是不是会选择放弃?”
有时候困扰真的会像几条绳索将人紧紧围捆,它们在各种外力的作用下向不同的方向拉扯,留下狭小的空间仅容得下喘息的空间。
如果某时,其中一条绳索突然偏移了方向打破一直以来的平衡,那么连仅剩的狭小的缝隙都会消失的不见影踪。
这是第一次,他们直面这个在两人心中都盘旋过许久的问题。
姜孜没有立刻回答,她被这个虽然显而易见但还是很难作答的问题震在原地。刺眼的光线从高处落下来打在她眼睛上,像审讯室的灯。
“是。”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终于声音在沉度耳边响起,说是答案,其实更像一声叹息。或者还是一把寒光冽冽沾着鲜血的尖刀倏然横在他们之间,而刀柄握在姜孜手里。
圈在腰间的手骤然攥紧,引得姜孜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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