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拜托了绫子小姐的小说
我已为你和童阁买好去香港的船票,你带好钱财,和他一起走吧,去一个春风荡漾,盛夏冰凉,秋冬暖阳的地方,幸福快乐地度过余生。
我是个唯物论者,不信如果,不许来生,唯有叁愿,一愿国家河山大好,二愿你今生平安顺遂,叁愿你心中留我一寸之地。
胸中有誓深于海,肯使神州竟陆沉。
若有山花烂漫时,我必醉酒当歌笑。
夫 铭城,敬上
渐渐地,由于大哭,脑子濒临缺氧,她只觉身体好似有千斤重,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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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意是有肉有虐,可能会中和一点。结果我自己一看,好像更虐了。
差不多就要完结了。
觞雀 结束
汽笛声高亢嘹亮,海水一层层涌来,撞上船身后,又一层层缓缓地荡回去,水声不绝于耳。
听到嘈杂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打量周围。
不远处,船舱的窗边,童阁抱着林山在看海,还时不时地教他一些简单的称谓,两人倒如亲父子一般和乐融融。
身后衣料摩擦声响起,见她醒来,他将林山交给伺候的婆子,转身走到跟前,坐在床边。
“醒了?”
摸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他扶她坐将起来,递上一杯水,又神色凝重地解释道。
“上海沦陷了。郝玙走之前来找过我,让我好好待你。你说得没错,他是个正人君子。”
眼泪决堤,又一次奔涌出来,他抬手替她抹去,哽咽地鼓舞道。
“所以,我们更要好好活下去。”
这一刻,对她来说,死别比生离更加痛苦。
忽然,她低下头,掀开被子,四处摸索,嘴里喃喃道。
“信,信呢,他的信呢。”
童阁急忙从皮箱中拿出蓝色锦盒,递给她,说道。
“在这里。”
叁下两下地打开后,果然,信、离婚书,还有一沓银行兑票都在里面。
她拿出信抱在胸前,抽出那只杯子举到空中,朝他痛心疾首地喑咽道。
“我自生来,便如同这觞中之雀,挥金如土,纸醉金迷,司空见惯。可现在我才发现,这觞,是千千万万的人用骨血铸成的。如今,其下烈火烹起,我们却毫不知思危,还在粉饰太平。”
随后,想到前线节节败退,后方辗转避难,她又激昂地哭喊出声。
“我不想再逃了,我们不要逃了,我们该觉醒,该抗争……”
话音落下,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而来。瓷片四分五裂,迸溅各处,白玉似的鸟挣脱枷锁,飞了出来。
一声畅快的轻叹在他耳边响起。
“看,它现在自由了。”
刚到香港时,她去花旗银行取出一些钱安家置业。
待一切准备停当后,童阁却怎么也不肯住进来,态度十分坚决,拒绝她道。
“那是他的钱,我不能用。”一双眸子满是坚毅,像是宣誓一般郑重,“我要自己去挣来,还要给你一个真真正正属于我们的家。”
逆境使人强大。
一路上,他们俩并肩前行,不仅她在成长,他也从没停下脚步。
有时候,亲人之间的感情坚固,往往因为他们在共同抵御外界困苦艰险的过程中,心是紧密相连的。
轨道相同,两辆列车自然平行前进,并驾齐驱。
日子渐渐安稳,林山偶尔提起,在他残存的印象中,妈妈好像是位教书的老师。
童葭瑶听后,心中一惊,第二日就去一所学校接受聘任。
晚上夫妻夜话,童阁知晓后与她商量,等林山长大后,也该带回北平去看看。有些事,他总是要知道的。只是现下为了他的成长,便暂时瞒下。
孩子一天天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开始学会思考。
某天放学回来,林山皱着眉头,委屈巴巴地问二人。
“为什么爸爸和妈妈的姓氏是一样的,偏偏就我不一样呢?”
两人沉默许久,也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和乐的日子终又被炮火打破,这一次,上上下下所有人拼尽全力,从侵略者手里抢回了祖国的河山。
人们纷纷上街打砸日货店,有些学生更是以此为傲。学校恢复正常后,她的第一课就是告诫他们。
“现在是新时代,是主张和平的年代,我们永远不能忘记曾经遭受的欺辱危难。让你们牢记国耻,并不是让你们沉湎仇恨,而是在警醒你们,要奋进学习,不断进步,不能落在他人身后。只懂搞暴力,搞破坏,这和曾经那些满口道义欺凌弱小的列强有什么区别。”
几年后,一家叁口终于回到北京。童葭瑶坐在车里,望向窗外,使馆街已经变成文化景点,周边的老房子也焕然一新。
物是人非,她心底翻起一阵凄凉。也许一直心心念念地,只是一个不敢放下的期望罢了。
正值清明,许多人来烈士陵园献花。她带着林山来到一座墓碑前,看着那人的照片,凤眼半弯,英姿飒爽,不知不觉眼泪又落下来。
“他们是谁。”
见她垂泪,林山环顾四周,到处一片啜泣声,不禁问道。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答。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家里只有你姓郝吗。”擦干眼泪,她指向碑上那人,“你看,因为,你和英雄同姓。”
童阁在陈独山墓前献花回来,见她又掉泪,上前将人一把抱进怀里。一旁的林山悄声喊道。
“哎哎哎,注意影响,我还在这呢。”
两人被他逗笑,齐齐动身往回走。
半路上,她转过身,一座座石碑屹立在此,有姓名的,无姓名的,有相片的,无相片的。
他们鞠躬尽瘁,赴汤蹈火,才换来此刻繁花似锦、和平安乐的生活。
铭城,你的愿望都实现了。
每年清明,她都来公墓前放一束菊花,从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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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雀 旖梦
郝玙番外。
正值盛夏,家里的栀子开得正浓,香味飘散得到处都是,深嗅一口,仿佛随时都会醉倒其中。
烽火连叁月,难得他这日休假,此刻正靠在榻上,举着本书瞧得聚精会神。
一股浓郁的花香随风飘来,凤眼抬起瞟去。原来是童葭瑶抱来一捧长梗的栀子,花骨朵已微微张开,花瓣一卷一卷的蜷得紧密,含苞待放。
很快,书已看不下去。只见她背对他微弓着腰,腰腹渐渐下压,贴身的旗袍将身材曲线勾勒得格外细致。圆润的屁股向上到腰肢处收紧,几笔便连成一座小山丘,曲线平滑。
待她侧过身,小腹处平坦而上,渐渐多出一处曲折来,饱满的胸乳又鼓又挺,惹得他将目光再叁流转。
这下,完全顾不得书上写了什么,凤眼中,黑曜石似的眼珠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剪了半天花枝,将花插好,端详几下,满意地弯起嘴角。
瓶中的花像极了她,将曼丽冶艳都藏进端庄守矩的碧叶翠梗中。偏偏,她今日的旗袍也是件水清绿的,粉面绿裙,相得益彰。
渐渐地,栀子的香气越来越近,越来越浓。这花香与她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令他更加信马由缰,猛地一看,这香味竟不是栀子花带来的,而是她。
塌上,她躺在他身下,两人腰腿相交,绿裙剥开,露出里头白里透粉的肌肤,滑腻白嫩。又将衣裙款款展开,酥胸细腰,一览无余,犹如一副绝世画卷,引人入胜。
明明他之前对这些一窍不通,此刻却无师自通地张开手掌,贴上细白的脖颈,一路滑下,掠过腰腹,直至花穴。
手上的厚茧磨得她极为不适,在掌下难耐地扭起腰,想要脱离粗砺的抚弄。可这副娇媚妖娆的模样,勾得他也大胆起来,两手揉按在圆鼓鼓的乳肉上,茧子正好覆在乳尖处,刺啦得她身下涌出一大波水,黏黏地流到他腿根处。
身下越发鼓胀,他腾出一只手,摸上她腿心。果然,她这处更像粉嫩紧实的花苞,几处花丝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手指缓缓探入那细缝中,穴肉迅速包裹上指侧,抽动几下,指上的茧子磨得她很是受用,娇滴滴地叫哼出声,连肉壁也跟着一缩一缩的。
见时机成熟,他扶好性器,慢慢进入,只堪堪入了些许,便被她紧紧箍着再难动弹。
一滴汗水顺着他额头滴到两乳间,痒得她直抖,他俯下身子,乳肉连着乳尖一起吞到嘴里,吮吸舔弄。动作间,两人身下贴得更近,入得更深。
许是这样缓慢地顶弄,得了她的趣,嘴里咕哝地赞许道。
“再快些,好爽快。”
在性事上,男人总是领悟得格外迅速。
他渐渐摸索出规律,玩起欲擒故纵,重重地插入,又很快抽出,倒苦了她,嗓子都要叫哑了,也没乐到酣处。
两人皮肉交贴处冒出许多汗珠,水津津闪亮亮的,好似身下交合处搬到台面上展开了一样,透着一股晦涩的淫靡之态。
越得不到,便愈发焦躁,她控制不住地抓上他后背,却在触到一处处疤痕后,默默收回爪牙。
见她这般急色,他忍不住轻笑,紧密交缠的两具躯体都微微一抖一抖的。
捞过腿弯折到她胸前,他粗喘着,完完全全地顶进花苞,待收到全部容纳的信号后,肆无忌惮地冲刺起来。
触到一处,肉壁的褶皱急剧收缩起来,他抽动得更加艰难,便故意只往那处挤。
霎时间,一股压迫感袭来,却怎么也逃脱不掉,身下好像迅速涨起来,任凭此刻他做什么都难以抗拒。
耳边静下来,她这才听到软榻四脚与地面摩擦的吱呀声、他身体冲刺的号角声,还有即将攀上云巅的呼啸声,如洪水决堤般袭来,整个人飘起来。
而他已拉满弓箭,朝着云上的她一起奔过去,化作急风暴雨一起降落下来。
烽烟四起,短兵相接,偃旗息鼓。
身体还是登顶的姿势,勾缠依偎在一起,享受着极乐带来的余韵快感。
事毕,他如同佛前跪拜的信徒那般,虔诚地吻上她的嘴唇,感谢她恩赐了这场深浅流连、疾驰有度、酣畅淋漓的欢爱。
身体的余热散去,他只觉异常冰冷,头痛欲裂。
睁开眼,在榻边的矮几上,一瓶整齐有序的栀子修剪得恰到好处,现下正使出浑身解数散发花香,来取悦房里的主人。
“是不是吵醒你了?”
一旁的童葭瑶放下书,轻轻问道。
“没什么。”他揉揉太阳穴,腿从塌上放下来,回答,“做了个梦。”
不过是,一场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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