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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ClO3
林静不习惯被人注意,只得顶着众人的窥视上了车。
关上车门后,她偷偷侧首瞄了几眼。肖景行绷着一张脸,面沉如水,原先喊她上车时故意做出的假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猜测肖景行可能有点不高兴,试探着喊他:“男朋友......?”
肖景行默了几秒钟,哼了一声。
“你没跟你那些同事说——你有男朋友吗?”
“我说了......”林静小声地辩解。
“可你没说是我,林小姐,”一个红灯,刹车,间隙中肖景行剐了林静一眼,“我硕士毕业后,就没再当过实习生了。”
他有些生气了......林静能明显地感受到这点。肖景行的眉骨高,眼窝深邃,眸色漆黑,生气时总是很有压迫感。可林静莫名其妙竟觉得,他的气话有些可爱。
“我错了,”林静诚恳地道歉,“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跟她们说。”
“那你会跟她们说你儿子的事情吗?”
“这个,也是很偶尔才会,”林静舔了舔嘴唇,诚实地说道,然后又在偷瞄了肖景行的脸色后,很有求生欲地补充,“如果恰巧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偶尔会说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有趣,”他质问,“你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事好分享的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林静可怜兮兮地解释。
肖景行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冷冷地说:“那我要跟他一样的待遇。”
......这哪里一样?聊琪琪是很正常的办公室小聊,聊你这根本就是纯粹的炫耀。林静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顺带又叹息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就不认真打扮了,反正他现在也没心情看。
虽然在生气,但饭还是要吃的。肖景行在应酬时仍然带着礼貌的商务性微笑,时不时还会为她夹菜,甚至比平时都要体贴。林静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加上她又不怎么会说话,就干脆安静地吃饭。
她默默观察着所有人。女人们各有各的美,但清一色的漂亮,一身名牌,珠光宝气,娉婷端坐着好似一朵朵插在瓶子里的鲜花,就像是刚削皮的嫩藕,白生生的,挂着水珠子,而她则是曝光太久,已经氧化发黑的老藕,不新鲜了。
她与她们格格不入,肖景行也和那些挺着啤酒肚,还秃顶的中年男人格格不入。不同的是,他是鹤立鸡群,而她却是滥竽充数。同样是叁十多岁的年纪,肖景行依然年轻,可林静却已经“老了”。
酒过叁巡,生意又谈到了ktv里——姑且称作是ktv吧,因为看上去比ktv豪华太多,隔音也很好。
吃饭的时候是男女间隔着坐,到了ktv则没什么规矩了。有的女人坐在她的男人身边,但肖景行似乎还在生气,他对林静说:“你不用管我。”
林静就跟其余年轻的女人们坐在一起。她想跟她们说说话,女人们笑吟吟的,也对她很友善,但林静不太关心明星八卦,也没有什么奢侈品,所以聊不到一块去。
于是林静就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这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女人们继续聊天,从奢侈品聊到她们的男人,勾勒出一个个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具体就是今天送了她们什么,明天花了多少钱,他是如何一见钟情,茶饭不思,自己又是如何将他迷得神魂颠倒,非她不可。
林静听啊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跟肖景行在一起不是这样的,但她的恋爱经历少得可怜,一次是跟俞泽远,他是同性恋,所以当不得真,第二次就是肖景行了。
她当初强压下的那一丝矫情,又涌上了心头。想了想,打开手机问师宜聆:“我感觉......我跟肖景行好像太平淡了。有时我甚至觉得我们还是原来的朋友关系,就好像从没在一起过。”
对此,师宜聆简单粗暴地回了句:“接吻了没?”
“没有。”硬要说吻,好像也就只有那个恍若隔世的吻,但比起情到深处生出的吻,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意外,至少从他们开始恋爱,肖景行就再也没吻过她。
“......”师宜聆难得地迟疑了一下,“你们上床不接吻吗?”
“不是!没有上床。没有接吻。”
“你们这是在玩过家家?”师宜发了一个黑猫伸脖子问号脸gif。
林静辩解:“因为肖先生工作比较忙。所以确定关系后,我们其实没见过几次面。”
“哦——那你主动点。”
“可是......他现在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那正好你献身,”师宜聆直截了当地说,“打一炮就好了,一举两得。”
林静一时有些语塞,心想哪有那么简单?她本来就没有什么魅力,做不好这种事情,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万一他觉得她太随便了怎么办?
“你难道不馋他身子吗?”师宜聆继续回复道,“不馋身子,还谈什么恋爱。没有性欲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ps:除非你是无性恋,那当我没说。”
林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关了手机,旁边的女人们仍笑嘻嘻地交流着她们超高的“恋爱技巧”,是如何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只不过这回或许是夜深了,随着酒精的发酵,话题夹杂着一些香艳的桃色意味,这对保守如林静来说,尺度实在有点大了。
左边是在推杯换盏的男人们,右边是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林静哪里也不想呆,干脆逃到厕所里玩手机,玩着玩着,又担心肖景行找不到她,结果还没出去就听到了肖景行的名字。
“年轻又有钱,关键是长得帅!难得的上等货色,可惜啊——配了个老女人,”那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你说肖总该不会是有恋母癖吧?就喜欢那种年纪大的?”
“什么恋母癖,说不准是人家年纪轻,工作忙,见过的女人太少了,”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反驳,“才会被那种普普通通的女人乘虚而入......”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林静再一次见证了表面带笑,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你。最后,还是一个声音有些成熟的女人,打断了她们。她刚才一直没说,导致林静以为只有两个人在外面。
“好了,嘴上说得好听,倒真是去抢抢试试,看人家肖总看不看得上你们?”
“怎么?肖总看不上我们,还能看上你不成?”声音温柔的那个讥讽道。
成熟女人冷哼了一声,轻蔑道:“你也不想想,人家年纪那么大了,照样可以找到你们都羡慕的男人。是,她是长得一般,可就凭那样一张脸,她都可以把肖总勾到上手,那手段是你们比得上的吗?”
她顿了顿,似乎在给那两个人女人消化信息的时间,又继续嘲讽道:“说不定,人家刚才一直不说话,是看傻子一样,懒得跟你们计较呢!”
这话说得高深莫测,两个女人好像被震住一般,转移了话题,又开始聊去哪家美容院打针,林静躲在厕所里,有些心烦地苦笑。
她如果真有什么手段就好,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肖景行到底喜欢她什么,又或者他真的喜欢她吗?
她努力寻求着蛛丝马迹,想要让自己的心安定一点,可是没有,于是她又开始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女人们走了,林静才出来,却发现包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肖景行沉默着坐在那里抽烟,在有些灰暗的夜场里,唯有一点猩红的火光在他的指尖跳动,显得格外刺眼。
他今晚抽了很多的烟,如果林静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六根了。前面都是应酬需要,林静明白,但现在大家都不抽了,他还在抽,到底要不要身体了。
众目睽睽下,林静走过去,劝他说:“别抽了,你今天已经抽了很多了。”
肖景行仰头看她,没说话,她就抽走他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瞬间,女人们的说话声不见了,一切都安静得可怕,好像她不是熄灭了一根烟,而是拔掉了手榴弹的拉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肖总,林小姐她不是故意的,”那个声音成熟的女人从崭新的gucci小包里拿出一盒新烟,递上,“我这包是国酒香。”
肖景行没有看她,也没有接过烟,只是对林静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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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什么时候do,那我说还差一章。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46.超越(h)
在很多人眼里,林静和他是不合适的。肖景行一直很清楚这一点。
他们问他:“你想清楚了没有,她可还有个孩子呢。”
可六岁孩子的平均智力也就跟一条边牧差不多,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搞不一定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自以为成熟理智的人围着他,坚信他的脑子出了些问题。
可麻瓜质疑魔法,正因为他们没有魔法。当他们哄笑时,他只觉得他们可悲。
王总簸箕般岔着腿,年轻乖巧的女人,小猫般被他搂在怀里。
时间让他的西装只能敞开穿,可他非要勒住青春,用皮带箍紧了鼓鼓囊囊的肚腩,让它像一只被麻绳勒住脖子的癞蛤蟆。
女人白皙的手就这样,搭在他肥硕的肚皮上,十根指头都镶嵌着尖锐的美甲。她温柔地安抚着那只癞蛤蟆,又好似要随时剖开他,窃取内蕴的澄黄色脂膏。
——明明是父亲和女儿的年纪,却是冠冕堂皇的情爱关系。
“您的那个林小姐也有叁十岁了吧,”王总有些喝醉了,口无遮拦地问,见肖景行冷淡地看过来,又晃着通红的脸,摆摆手,“不是,肖总,我没别的意思......”
“您看啊,我们找的都是什么样的,您找的,呃,”他打了个酒嗝,笑眯眯地拍了下桌,醉酒后的他普通话里夹着上海话,“所以,我这不是有一点点......好奇,侬跟伊谈朋友,到底欢喜伊啥呃地方啊?”
周围的中年男人跟着发出不以为意的笑,肖景行曾经也不以为意。
从小到大,他学习是一等,工作是一等,自然而然认为找女人也要是一等,才算配得上他。
他罗列了许多条件,这些元素构成了他心目中那个理想女人的定义,往后任何的女人都不过是这个集合的子集。而他......只需要在子集收益和追求成本中,寻找一个平衡点——这就是最优解。
可后来,他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他的模型从最开始就错了。
“王总说笑了。”他叼着烟,咔擦一下点燃,呼出一圈白色的烟丝
他忽略了一个决定性的变量,一个无限制的系数β,乘在子集前面,足以弥补其余元素的缺失。
它的命名叫做“喜欢”。
从来不是结果,而是效益本身。当跟她在一起时,他感到愉悦——那么它的边际就永远是正数,它的效益就永远是无限。
又是一阵笑,男人嗓眼里填满酒气的粗犷的笑,女人掩着嘴的咯咯咯的笑。
坐在王总腿上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肖总,您就别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您家里面那位凶了点,您才喜欢找这种温柔老实——”
她的话还没说完,发现肖景行正盯着她。黑沉沉的眼睛宛若冬夜的海面,矜慎的假笑蓦地撕裂开,显出其下冰霜的本态。
“肖总?......”王总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宛若被泼了一盆冰水,他有些酒醒了,他笑着说:“哎呀!您看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小嘴笨是笨得咧,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拥挤的横肉中,暗暗使了个眼色,让女人跟肖景行道歉。
肖景行抬手阻止了她,冷不丁地问他:“王总,您让我带女朋友。说得真的是女朋友吗?”
“啊?当然是!——”
他下意识地打着哈哈,话说到一半却变了脸色,似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核心。
“这、这不是......”他有些讪讪地说,“没结婚的,都算女朋友嘛。”
眼看着肖景行的脸色愈加难看,又赶忙补充道,“肖总,您看——我们这不是都为您好嘛。大家知道您爱干净,就让您带自家养的,总好过外面这些......”
“王总,”肖景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林静不是我包的什么小姐。我说她是我女朋友,她就是我女朋友。字面意思,您明白吗?”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变这样跌到了冰点。然而这一切,林静都无从得知,她掐了肖景行的烟,然后顺势结束了这场难挨的应酬。
回去的路上,肖景行一句话也没说,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好似要把挡风玻璃看出一个洞来。林静这时候哪怕再迟钝,都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他在气什么呢?他不说话,林静就只能猜。
难道还是在气她没有跟同事说他是她男朋友?可也不至于气到现在吧......还是刚才自己当众掐了他的烟,没有给他面子?也对,再没本事的男人都爱面子,更何况是肖景行呢?
林静想要赶紧解释清楚,可偷瞄着肖景行的脸色,又担心自己撞在气头上,更何况前面还坐着一个代驾,她不想让陌生人看笑话。
直到快要到家的时候,她才终于忍不住去拽肖景行的袖子,“肖先生......?”
而肖景行却只是淡淡地说:“没事,不用管我。”
吃饭的时候,说别管他。
现在也是......别管他。
受了一晚上气,再听到这句不冷不热的话,林静即便是泥人般好揉搓的性格,都不免有些委屈。
卸了没人看的妆,她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一点点感到热水将她淹没,像是回到了安全的子宫里,羊水包围她,母亲隔着肚子,把她搂进怀里。
林静一直想买一个大大的按摩浴缸,可是林静家的卫生间太小了,完全放不下。后来,她和俞泽远结婚,俞泽远出了首付,所以,这间房子的每一寸地板,每一件家具,都必须要听他的。
林静不介意听他的,她只想要一个浴缸。就这一个请求,还吵了一架,仅仅是因为跟他想要的装修风格不符。
之后的六年里,无数次,林静感激自己当初的固执。因为每当她感到委屈的时候,放眼都是俞泽远,只有这一个浴缸,是独属于林静的,可以容忍她,躲进去,安放她无人拭去的眼泪。
吹风机呼呼地响。林静打开手机,屏幕亮起来,刚好是跟师宜聆聊天的界面。
她早就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少女了,爱欲刻在她的阴道里,像是被强迫塞入的毒苹果,如此甘美,咬下去,却只能带来痛苦和羞辱。
没有性欲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她当然明白。她想要摸他的头发,吻他眼尾上的痣,想要牵手,想要拥抱,还想要他的......亲吻。
可肖景行也同她一样吗?肖景行也会对她乏善可陈的身体产生欲望,正如她也同样渴望着他吗?
没有——他永远冷淡,像俞泽远一样。
林静忍不住想也许他也不喜欢她,那个提议只是因为纯粹看不下去,他突发善心想扶一把,而她却迫不及待地纠缠上去,像肮脏的烂泥一样,贴在他的身上。
湿淋淋的苹果被挖出来,那些黑暗中的心跳声,仿佛又在耳畔响起,不断提醒她——纵使遭到粗暴的对待,她却依然放荡地,渴求着一根阴茎。
明明没有人在追她,林静却好像无路可逃。
自暴自弃地打开抽屉,林静摸出放在最里面的避孕套和体检报告报告,把它们整齐地迭好放在外套口袋里,然后拿上装满醒酒汤的保温壶。
其实林静不知道肖景行是否会喜欢这样,她实在没有太多的恋爱经验,只能参照俞泽远的喜好,来讨好他。
她实在怕够了冷战。生气也好,骂她也好,就是不要不理她。
穿着睡裙拖鞋,她拎着保温壶,敲响了他家的门。
肖景行显然也是刚洗完澡,只穿了睡衣。黑色的真丝衬衫,没有扣扣子,露出大片流畅的胸腹线条,像是半剥开糖衣的龙须糖。有些湿润的头发乖巧地耷拉下来,看上去很软,很好揉。
“王总那里有一些变化......嗯,刚好可以打一下感情牌......”
都快十点了,肖景行仍然在打电话。他左手拿着ipad,手机被他歪着脑袋,夹在肩膀上,看到林静时,将食指贴在唇边,示意她“嘘”:他在工作,不要说话。
他接过保温壶,放在桌上。转过身来,肖景行睨了林静一眼,嘴唇张合,无声地说“随便坐”。
林静默了片刻,只是摇头。然后,慢慢下降,直到她的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
跪在地上,她抬头朝他笑了一下。在肖景行有些错愕的眼神中,指尖轻轻用力,勾下他裤子,握住那团粉色的、尚未勃起的阴茎。
它半软地躺在手心里,哪怕尚未动情,仍颇具一定的规模。颜色很浅,很干净,没有太多丛生的毛发,像是一只火烈鸟,安静地睡着。
林静轻舒一口气。或许是刚洗完澡的原因,她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唾液在舌下分泌,她侧过头来。含住。一寸寸,将阴茎塞进她柔软的口腔。脸埋在温暖的阴毛里,她吞得很深,直至感到一种熟悉的异物感。
这是她六年婚姻的结果。起初,她用这张嘴讨好俞泽远,让他硬起来。后来,在不开灯的房间里,俞泽远坐在床沿上。她将他的阴茎插进喉咙里,以为他跟男人做爱真的只是厌倦她后的一时兴起。
“没关系,女人的嘴巴和男人的没有区别的。”她哭着跪在地上,含糊不清。
如此......愚蠢。
阴茎在喉头,逐渐充血胀大,像是遇雨膨胀的菇类,撑满了林静的嘴唇。她咽下多余的口水,小心地,将牙齿包起来,用她的舌头舔过上面每一根蓬勃的经络,然后吐出,舌面托着粗壮的柱身,吮吻他有些湿润的龟头。
“嗯......”肖景行的胸腔震出很轻的、难耐的闷哼声,羽毛般从天上飘下来,扫过她。
林静的舌尖滑过张大的铃口,尝到一股很淡的咸味,在舌苔上慢慢化开。她用手肘强硬地压住他紧绷的大腿,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到他包裹着的鼓起的肌肉。
“肖总?”电话那头的下属有些迷惑地喊了一声。
“没事,”肖景行垂下眼,看着她说,“是......我家的猫......”
他原本冷清低沉的声音,变得很哑,像是树叶晃动摩挲的沙沙声。抿着唇,他说得隐忍克制,好一派波澜不惊的从容,但林静依然能听到他慢慢变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地喘——息。从腹部到胸膛,他壁垒分明的肌肉起伏着,好似山风刮过时翻涌的林海。
但这还不够。她双手并用地揉弄他的阴囊,粗略地舔完阴茎以后,又蓦地开始吮吸。
高大的身躯猛地顿了一下,肖景行咬着牙说:“不好意思......她有点......调皮。”
强压下喉咙里的颤音,他的手落下来,搭在林静的头上,想要让她松开,又不能揪她的头发,只能像摸小猫似的,轻轻地拍了拍。
那一瞬,林静竟产生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闭上眼,她捧着那根变硬的阴茎,艺人吞剑般,整根地楔入咽喉里。柔软的腭垂与咽弓抵死挣扎,反射性地,犹如涨潮时连绵的海水般,挤压着这不速的庞然大物,带来一种令人反胃的干呕感。
肖景行勃起的阴茎将她的嘴塞得满满当当,并不舒服。但她清楚,他很舒服,所以她也会继续,让他更加舒服。
“今天......就到这里,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她听到肖景行挂断了电话。一只温热的手搭在自己的后颈上,然后揪小猫般迫她后退,吐出嘴里的阴茎。
林静抬起头,肖景行浅色的唇绷出锐利的弧度。他面无表情地俯视,耳廓到脖颈,憋出一片火烧般的绯,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恼。
他弯下身,指尖来回摩挲着林静有些发红的嘴唇,问她:“从哪里学的?”
他黑色的眼睛注视着,说:“回答我。”是她从未见过的,危险的感觉。
有些胆怯地,林静舔了舔嘴唇,舌尖不小心舔到肖景行的手指,又缩回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小心地试探。
肖景行没说话。他沉默了几秒,直起身握住林静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拽到浴室里,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
说:“漱口。”
林静就漱口。
说:“叁遍。”
林静就又漱了两遍。
在杯底触到洗手台的那一刻,肖景行靠了过来。林静往后退,但浴室的玻璃门上抵住了她的后背。
“你觉得我在气什么?”他问她。
“我不该当着别人的面掐你的烟,”林静乖巧地说,“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诚恳地望着肖景行,像是一只害怕被新主人再次丢弃的流浪猫,“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你......”这样的道歉一时让肖景行失语。
他长长地叹息,呼出的气扑到林静的嘴唇上,无奈又纵容,像是老师面对勤奋却教不会的好学生。
“我没有生气,”林静听到肖景行有些压抑的声音,像是咖啡壶里滤出的咖啡,低醇,“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
他顿了一下,似有些难为情地说:“讨好我。”
气声贴在耳边像是一阵春天的风。他见林静没反应,问她:“明白吗?”
林静茫茫然地点头,她其实有些听不清肖景行在说什么,就像是凑得太近,书上的字反而会看不清。肖景行凑得太近,以至于所有的话都好似被消音,林静只能盯着那两片浅色的唇,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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