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ClO3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60.爱猫说
“啊......”
仅仅是进了一个头,林静便有些受不住了。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安全套,贴着肉壁插进去像是塞入冷藏的山药茎,先是极凉,接着又是辣,擦着脆弱的穴肉,愈入愈烫。
她挣扎着想将它推出,却只将那物吃得更紧,强烈的辛麻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不行......”
她用双手捂住嘴,将口中的呻吟掩下,抽出一只脚踩在肖景行身上,阻止他继续。
“出去,”她的脚抵在他的胸膛上,“换一个套。”
“只有这个。”
肖景行握住她的足踝,拉过来,说:“林静,你只买了这种口味。”
他将她的腿重新架回肩上,低头沿着踝部一点点亲吻她的小腿,又叫她:“林小姐。”
他注视着她,好似融化的蜂蜜冻,冷淡的眼眸里流出蜜糖般的柔情和欲望。
“再放松一点,好吗......”他忍耐着,嗓音有一点哑,似是劝说又像是在乞求,“别夹我。”
言语间纤长的眼睫扇动着,那颗生在睫毛根上的红痣也颤动,宛若舞娘手中时张时翕的羽扇。
这、这也太......
林静咽了下口水,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她很难否认自己没有被他蛊惑到。肖景行笑了下,便趁此时插了进去,整根没入,强烈的快感让两人皆忍不住“啊”了一声。
“慢......慢一点......”林静十分紧张,捂着嘴断断续续地命令他。
肖景行便慢吞吞地磨着她,像是一只撒娇的猛兽。雄鹰俯冲到地,只是为了啄一啄林静的嘴唇,她用手捂着嘴,他就吻她的手指,垂首伸出舌来舔她的指缝。
林静没办法,放开手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四片唇,两条舌纠缠在一起,清爽的柑橘与薄荷被惹急了,化作火烧,从上至下,一层冷水一片火。她呜咽出声,却又霎时间被吞没于激烈的缠绵中。
“肖唔.....肖景行......”她含糊着叫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嗯了一声,用力地吮了一下她的舌尖,这才喘息着松开她,啄吻她的脸颊和鼻尖。
“薄荷?”林静问他。
肖景行挑了一下眉,说:“是。”
“林小姐,真聪明......”他夸奖她,又贴上去继续吻她,缺爱的猫猫有时候会比小狗还要粘人。
林静揉着他的后颈,接受他的索吻。
情欲像潮汐,海浪慢慢上涨,涌上来层层相迭,将她愈推愈高。
“要,快一点吗?”他观察着她的表情,边挺动着,边又询问她的意见。
林静有些恍惚地点头。肖景行亲了她一下,放开她的嘴唇,加快了速度。
纵使喝了酒,他依然知道她哪里最受不住,几次的性爱,让他变得轻车熟路。拧着眉,他直勾勾地盯着林静,控制着自己往那几个她最喜欢的地方干。
原本舒缓的浪潮汹涌起来,横冲直撞,让她歪歪斜斜。薄荷随着摩擦愈加辛辣。麻痒恼人,逼得穴中不断挤出透明的水液,却根本扑不了灼热,反倒像烈酒浇火,催着那火烧愈烧愈旺。
“别——”
林静抓着肖景行的手臂,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渗出。
她哭着说:“别弄了,我受不了......”
肖景行动作一缓,却没有停下,问她:“是痛还是爽?”
她声音颤抖着,说:“爽......”
“爽有什么受不了的,”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有些调侃地说,“林小姐,好娇气。”
混蛋,辣的又不是你,真有本事你把那个套子反着戴啊。
林静拽了一把他的头发,有些恼怒地绞住他。肖景行没忍住骂了字脏话。皱着眉,他缓慢地挤进推出,绵柔的咬吮让他头皮发麻。与其说是他刺入她,不如说是他被她拆吃入腹,阴道像食人花蠕动着分解猎物的胃袋,消化液淋在阴茎上,四面八方地软肉裹住他。
他的气势软下来,声音低低地说:“好过分......”
眼尾一片被情欲烧透的红,像古代贵妃贴着的精致花钿。清贵的一张脸,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贵气。
林静眼角的泪涌出更多,濡湿了发际。积压的快感像是吃了水的海绵逐渐涨大,几乎塞不下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是天生爱分享般地冒出来。
她勾住他的脖子,他就乖乖地低下来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一身美丽的肌肉曲线在她面前隐现。他小声地叫她的名字,整个人浸染于欲望之中,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也不知他的酒醒了多少。
平时多正经的一个人,现在又凶又爱撒娇还......骚。
她干脆咬住他凸起的喉结,听到他嘶了一声,口中的软骨起伏。
他凶狠地撞上来,虞姬在乌江河畔也有自刎的勇气,他这个妖妃则要与她同归于尽。
她只得抱紧他,抱薪救火,兰艾同焚。
这场突如起来荒唐的火,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烧干。结束后,林静由着肖景行擦去她腿心的粘液,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只想睡觉。
但肖景行爱干净,受不了身上的汗,对她说:“不行,洗完再睡。”
“困,不想动......”
“性爱后要注意阴部清洁。”
他把用过的套子打好结,扔进垃圾桶里,又往上面盖了几张纸,当作遮掩。
林静被他突如其来的科普噎得说不出话,困意瞬间被赶跑一半,她看着他走进她的卧室,过了会儿带着一条干净的内裤回来。
“你怎么找到的?”
“那天找卫生巾的时候,看到的。”肖景行就这样赤裸着身体,拿着她的内裤,十分坦然地说,那根方才被她吞吃过的阴茎,此刻垂成一长条粉色,在他走动间轻微晃动。
林静搞不清他现在到底酒醒了没有。她说不想动,肖景行便放了热水,等到差不多了,把她抱进了浴室。
水上浮着些许白色的泡沫,他大概在里面放了她的精油沐浴球。林静当时花大价钱买下的按摩浴缸,足够容纳下两个人,她靠在肖景行身上,四周是连绵的热水,正感到身体舒畅,突然听到肖景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消不掉了。”他突然说。
林静转过身,看到他不疾不徐地抚摸着自己的喉结,上面是一圈红色的牙印,配上他那张禁欲的脸,显得尤为色情。
她咬得不重,但看来今天确实是消不掉了。她一边想着活该,叫你恃靓行凶;一边又忍不住想肖景行明天该怎么去上班,这个天怎么也戴不了围巾,他平日里穿的衬衫又遮不住那个牙印。
“你觉得......”他垂下眼,将脸埋在林静的肩上,“我刚才怎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吞吞吐吐,飞快地扫了林静一眼,又低下,“怎么样?”
林静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立刻就红了,“就、就......”
她不太好意思说,但看着肖景行抬起眼,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只好老实说:“挺好的......”
“那再做一次吧。”
“不行,”林静拒绝,“我明天还要上班,而且刚才分明都说了只做一次。”
“我没答应。”肖景行说,他的手慢慢爬上林静的腰,被她“啪”地一下打开。
一个避孕套掉进水里。
“你什么时候拿的?!”林静惊讶得说不出话。
他眼巴巴地注视着她,不说话了。他柔软的黑发垂在额边,显得又乖又无辜,脖子上却印着一个艳丽的咬痕,像是系着铃铛的红绳。
林静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到他的手沿着她的腰慢慢下滑,手指带着热水探入她的身体。她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刚想要推他,就听到他在耳边说:“别拒绝我嘛。”
叹息,她果然就是喜欢猫啊。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61.乐意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林静任由肖景行将自己推倒在洗手台上。她身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后背的皮肤挟着浴中温热,贴到冰凉的镜面上蒙起一片白雾,而前面则是肖景行——同她一般赤裸的、湿漉漉的肖景行。
他半跪在她的两腿间,火热的手掌趴在她的大腿上,像是一只被驯服的豹子。从上往下看,林静只能看到他湿润的黑发,猩红的耳尖,还有他低头时从后颈蔓延至腰部的脊椎,像是一条深邃的小径,两岸连接着白玉似的肌肤。
“肖景行?”林静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肖景行没有立刻回答,他挪动着膝盖,又跪得更近了一些。
“我想......”垂下眼,他轻声说,“做一点尝试。”
他离得太近,鼻尖近乎要顶到她的阴蒂,唇间的热气散逸开来,让阴阜上细软的毛发一颤,说完又探出一截鲜红的舌,贴上两瓣微开的阴阜,黏着中间的肉缝来回舔舐,似乎要蹭进去一般,吓得林静不由腿跟一紧,原本张开的肉缝跟着合上,刚好夹住了肖景行伸出的舌。
“你!......”林静的大脑一片空白。
“别紧张。”肖景行抽出舌头,不紧不慢地宽慰道。
伸出两跟修长的指,他用拇指和食指翻开合拢的外阴,掰出一道空隙,探出舌尖描绘内侧蔷薇色的肉瓣,“只是一点......尝试。”
他边舔弄,边低声地喃喃。声音轻得像风,话音不时被水声打断,吞入喉中,最终变成焉语不详的暧昧,比起对林静做解释,倒更像是在通知她的穴,舌面一卷滑过不断瑟缩的穴口,似大军前绵软的先遣。
舌头自然比不上阴茎粗硬,能够堵满整个穴道,但胜在灵巧敏锐,轻易便可钻入那些隐秘的肉渠,碾过每寸蜷起的内褶,好似一条搁浅的泥鳅,在泥泞的浅滩里横冲直撞,撞得林静浑身发软。她曾许多次含过俞泽远的阴茎,却从未被人用唇舌侍弄过,更何况现在那个正在用舌头舔她穴的人......还是那个喝完酒都要喷口腔喷雾的肖景行。
“你、你别这样,”林静的五指陷入肖景行的黑发中,就连声线都在颤抖,“脏......”
“不脏,”他话音含糊地回答她,“我洗得很干净。”薄薄的嘴唇含住了外阴,将整个阴户纳入口中嘬吸,灵活的舌钻入肉缝,爱抚肉瓣下被掩盖的细嫩粘膜。
“别......”林静推着他的肩。
肖景行似山般屹然不动,只是沉默着绷直了舌面,舌头宛若一根柔韧的鞭子,左右抽打在勃起的阴蒂尖上,发出“啪啪”两声脆响。
林静呜咽了一声,躬着上身想要后退,只感到肖景行分出按住她腿的一只手,扶在了她的腰际,接着整只温热的手掌轻柔又不容置疑地贴在她的后腰上,似交谊舞中的引带般不许她有半分退缩。
“放松......”他嘴唇轻啄那道已经濡湿的肉缝,撩起眼皮端详着林静的表情。抬起的眼睫在顶灯下落有细碎的光影,连着眼尾出淡淡的嫣红,显得深邃又艳丽。他搭在后腰的手掌温柔地按揉,直到它不再僵硬,才重新吞进去。
“你会喜欢的。”他满意地盖棺定论,这回吃得更深更凶,宛若护食的野豹,粗鲁而急切地啃食它爪下的羚羊。
那朵新鲜的肉花已经彻底被舔开了,此刻肉瓣老老实实地绽放在两侧,蕊心里流出小汩腥甜的蜜液。肖景行用牙齿轻咬住阴蒂,舌尖在穴口点了两下,将上面透明的水液抹到两旁碍事的体毛上,方才侧首长驱直入,伐进颤巍的肉道。
那舌坚而韧,好似一柄奇巧软剑,慢时柔,疾时刚。滑进穴口乖顺得似客,一探入穴道便现了峥嵘,恶狠狠地直戳在林静的敏感点上,还要抵着那凸起用舌尖去碾。一击得手又极速地撤,等穴肉反应过来,纷至沓来地去绞,伪饰的刺客早就逃之夭夭,挑衅似地转了个圈,挞过上下紧缩的系带,再次突刺。
林静仰着头,只觉得肖景行的舌头不是在她的穴里搅,而是在她的脑中捣。下面热得似着了火,烧到脸颊,她头昏脑胀得失了力,只得张着嘴唇,无声地喘着气。她的腰克制不住地往前顶了几下,阴蒂撞在肖景行高挺的鼻子上,身子立刻酥了半边,打着哆嗦往后倒。
肖景行抬眼注视着她失神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撞上来的是她,受不住第一个想逃的人也是她。他用手托住她发软的腰,不让她躲,另一只手捧住她的阴户,吃得更用力,舌头攻得更烈更疾,不等穴中的水泄出来,就用嘴唇兜着会阴,小孩吃奶似得吮。
林静呼吸得愈来愈急促。她放在肖景行头上的五指蓦地收紧,拽住了他的头发往下按,肖景顺从地将脸埋入她的阴户里,没有反抗,他的鼻尖碾着未被裹住的阴蒂头,舌头精准压住肉壁上那处敏感的凸起迅速地摩擦。
“肖、肖......啊......”林静想要叫肖景行的名字,却因为过强的快感失了声,只在最后泄出一声短促的音。
水液同情潮一道涌出来,肖景行的喉结一滚,将它们咽入喉中。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将安全套撕开,林静回过神来看着他被水液浸得晶润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咽下去了?”她仍无法相信肖景行会做这种事。
肖景行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你、你不是有洁癖吗?”
他挑了下眉,没有回答,只是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嘴唇,将阴茎插了进去。
“不......喜欢吗?”他喘息着问,声音哑得似暴晒了叁天的沙砾,呼出的热气同夏日的海风一般炽热。
林静皱着眉,断断续续地说她喜欢,可是......,但肖景行顶上来,说没有什么可是,你喜欢就好,说完又去吻林静的耳朵,脖子和锁骨。
他的嘴唇湿润,吻得又轻,像是空中飘下的雪絮,缠缠绵绵地下,落了地便化。林静夹着他的腰,被这种过分的温柔迷得七荤八素,但仍强作起精神说:“可是我想你也能快乐。”
“我现在就很快乐,只要对象是你,”肖景行注视着林静,认真地说,“只要是你,不管怎样我都能兴奋。”
他揽着林静的腰,牵着她的手往下摸,说:“这里,是在我舔你的时候,硬的......所以,不要想太多,我很乐意,也很......满足......”
这样直接的表白从肖景行的嘴里说出来,对林静来说比他先前的引诱和撒娇更让人受不了。抱着肖景行的脖子,她的双颊又添一层红,只得喏喏称是。
等到第二个安全套被肖景行毁尸灭迹时,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彻底凉了,他只好又重新放了水。这回林静不敢再让肖景行代劳,自己洗了澡。因为琪琪明天要早起上学,两人也都要上班,这场超出预算的性爱以肖景行打车去住酒店才匆匆告终。
躺在床上,林静想自己明天上班的时候一定会犯困。
她有些无奈地搓了搓脸。拿起手机,她开始设定闹钟,顺便临睡前看一眼微信上的消息。
师宜聆的头像在置顶下的第一个位置,显示未读的红底白字。
林静点开来,沉默,然后戳开经理的头像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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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家要求追开的补偿车,本来是昨天就要发的,但卡肉了实在写不出,非常抱歉!btw论文期的更新频率如没有意外定在叁天一更。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62.争锋
那应该也是个晴天,云色浅淡似一碗不慎被泼到红布上的稀粥。科罗纳多的晚霞美得惊心动魄,她犹豫了片刻,打电话取消了今晚的约会。
当时师宜聆说了什么呢?
手中的猪鬃排刷一顿,monica凝视着画框中灰蓝的铺色。
她说好啊,永远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小时候家里不让吃太多糖,她好不容易拿了两块软糖,总是会让自己先选口味。
接着......应该是笑了一下吧。她说别忘了把科罗纳多的海景画给她,她想看。
用力地擦着调色盘上的颜料,下面要用橘红调,可刀尖上有块陈年的棕黄色monica怎么也擦不掉。
如果当初她没有继续采风,连夜飞回了旧金山,师宜聆是不是就不会去斯坦福的图书馆,然后就不会遇到陈峰了呢?
可这始终是无妄的假设罢了。那棕黄硬得像粘在桌板下风干的口香糖。monica抄起刮刀,尖头抵着反复磋磨,松节油的味道浓得像有松针掉到眼睛里。
从高二到研二,师宜聆的第一任男友是校排球队的,哪怕老师拖了叁分钟的课,依然能排到窗口的煲仔饭;第二任男友有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像星夜璀璨;第叁任男友严谨自律,在期末及也能占到图书馆的靠窗单人座;第四任男友一个冬天,给她织了八条围巾;第五任男友做饭好吃,尤其是粤菜不输给华人街的厨子;第六任男友身材很好,跟她在床上很合拍;第七任男友是学德语的,可以读原版的《精神现象学》和《小逻辑》......
人造的尼龙毛沾上橘红,笔杆挥斥间,抹向那片澄静的灰蓝。从青涩到练达,从开始到结束,monica知道师宜聆所有的第一次。所有的眼泪和欢笑,她都参与其中。
她安慰自己:就算那些男人各自成为了师宜聆一小段生命里的最深刻,可那又怎样呢?他们一个又一个地出现,也会一个又一个地离开,最后只剩下她。
最后只有她会,留在师宜聆的身边。坐拥漫长的过去与未来,她只要牢牢地守着那第二深刻的位置,直至死亡盖棺定论,所有的深刻加总起来,她仍会排在第一位,无可替代。
可是......为什么要有陈峰呢?
眼泪掉在调色油里。啪嗒——砸出小小的浅坑,又顷刻被吞没不见。
13个月零八天的最长纪录被打破了,之后一日接着一日,她被挤到遥远的一旁,推到边沿的位子。
不能再等了。她等不急图穷匕见,真相大白了,不得不稍微主动一点,让他提前原形毕露。
反正男人这种进化不完全的生物,大多猥琐又自恋,本来就没有什么忠诚和痴情可言,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暗示——比如说几次简单的求助和附和,就会像旱季河塘里饥饿的罗非鱼一样争相咬钩。
“好啊,我知道了。”
电话里陈峰的语气如平日一般温柔,可最后到她家的人却是肖景行。
“怎么了?”他的语气很无辜,“cesare可是我们学校桥牌俱乐部的leader,让他介绍你进去,不是刚好吗?”
再试探,只得到他油盐不进地安慰:“嗯,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美国念书的确不是很容易。如果你想要男朋友的话......我可以撮合cesare和你,他应该会是你那杯茶。”
呵,monica只觉得无语,谁稀罕你们又脏又丑的金针菇,一帮小吊子一天天还挺自信。
维持住最后的教养,她咬着牙说:“那......我考虑一下。”
接着按断了电话。屏幕上方跳出微信的横幅,是师宜聆。她连忙打开来看,却是说明天要跟陈峰去听讲座,不能陪她去吃饭。
为什么呢?......她打开私密相册,一张张来回审视,仍然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的聆聆要喜欢他们呢?
烧菜,占座,织围巾,讨论《小逻辑》,哪怕不会,只要她的聆聆想要,她都可以为她学。那些臭男人可以为她做的,她同样可以做到,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可以做得比他们任何人都好。
她不会逼她的聆聆生孩子,多照顾家庭,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她不会嫌弃她永远工作第一,吵架时不肯服软,不化妆打扮没有女人味。即便老去,头发稀疏,皮肤松弛,她将永远只爱她,爱她的灵魂誓死不渝。
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回头看看她呢?她恨恨地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难道......难道就因为她没有一根阴茎吗?
握住微微发颤的右手,monica继续勾勒女人坚毅的轮廓。换笔添细节的时候,画室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请进。”她放下画笔,看过去。
不是来咨询课程的家长,是林静。
她走进来,正对着画布。
“你......在画凯sir?”视线顿住。包在泡沫里的秘密一下子被戳破。
monica没有回答,抱臂将她打量了一番,“你们昨天做过了?”礼尚往来。
“什......什么?”立刻慌了。
弯起一抹笑,monica的目光停在她的手腕上。
苍白纤细的手腕,烙了两轮淡红色的勒痕。
“你不痛吗?”她缓步走过去,抬起一只手腕,轻轻吹了下。
“谢谢,我不痛。”林静微微一怔,连忙把手抽回去,背到后面。
收回还停在空中的手,monica只觉得好笑。
“你要跟那个男的结婚吗?”她问。
只是模糊的指代,但林静知道“那个男人”指的是肖景行。
“如果合适的话。”林静老实地回答。
“你就没有想过不结婚吗?”monica有些烦躁地撩了下头发,恨铁不成钢地劝她,“一个人搞事业,自由自在的不好吗?何必要冒着被家暴吸血的风险,找个男人结婚呢?”
“......”细长的眉蓦地蹙起,林静耐心解释,“现在的婚姻制度确实不太好,但不是谁都有能力一个人的。这对我说太疲惫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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