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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川
泛泛
作者:浮川

高h/有剧情/娱乐圈/潜规则/不是1V1/有百合感情线/非单一视角

遗憾是一切无解。

首-发xiawa18(wo1⒏)





泛泛 陈陈/满天星包围黄玫瑰/微h
第一卷:陈陈
1.
订的花才到,满天星包围黄玫瑰,送给无论何时格调韵味都最美的裴束。她还在工作,导演未喊停,要我说,她这样红,耍耍小脾气也不是不可以。她的助理之一捧着我的花,我在吸烟,裴束最讨厌的那种,我怕玫瑰沾了尼古丁也会讨她嫌,于是我站得远远的,离花很远,也离她很远。
余光里林孟隆重登场,视若无睹显得很假。于是我侧身,向着他的方向吐气,是漂亮的烟圈,但我猜测他不爱这一套,果不其然,他皱着眉,不太高兴,就像昨天我同他开他认为不好笑的玩笑时一样。他走近,今天的礼物是红玫瑰。我和他看来天生一对,爱用俗气花草伪装浪漫。
大老板赏脸来看明星演戏,周围人自觉和我们保持距离,但余光又不肯放过我和他,内心又在鄙视或者羡慕或者既鄙视又羡慕裴束那位下限太低迟早完蛋的经纪人陈沉宋又攀上哪一号人物。我问,金主吸不吸烟,林孟回一句,姐姐也知道我是金主啊。
语气可怜,该录下来发给共同社交圈中每一人,顺便炫耀又骗到一个。我暂时不理他,便携式烟灰缸已满,我去倒,他跟在我后面,却出其不意扔了我的烟灰缸,手伸进外套口袋,烟和打火机都被他收走。
小金主,这是什么意思啊。
当然,问是这么问,不敢有责备的意思。一来我该哄着他,近来我和裴束承他照应许多,二来最近又有点想戒烟的意思了,扔了就扔了。他觉察出来笑意,凑到我耳边,姐姐可不可以不吸烟。
可以,当然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又说,那今天让我进去吧,姐姐。
他把红玫瑰往我怀里递,不知玫瑰香气够不够净化二手烟残留味道。气氛突然适合暧昧,左手搭在我的肩,右手想伸进打底衫里面。我接了他的花,也拍掉他的手,去去去,别在垃圾桶面前搞浪漫。
回到原地,我和林孟都是若无其事模样。他的玫瑰到了我手里,可以证实旁人对我和他的肮脏揣测,我看他像无所谓的样子,我回忆来回忆去,金主以前并无风流名声,怎么这回这么不忌讳。
裴束最后一场戏拍完,四周有掌声响起,庆祝故事终于在女主角扮演者生日这一天走向悲惨结局。这部剧一边写一边拍一边播,意料外的坏结局不知道会不会让观众难过,反正我很喜欢,喜欢坏结局,如果观众难过,就更喜欢。
我今天来是带裴束逃离杀青宴的,我看导演对她不怀好意不是一天两天。这些个臭男人,也不止是男人,不管什么人,再有才华,端得再清高,也总是有些坏毛病。但裴束不一样,她什么缺点都没有,要是问圈子里谁像她这么干净,我可一个都想不出来。要是谁想动她,我不答应。
裴束走向我,问我怀里九朵玫瑰的主人,语气暗含期待,林孟抢着替我说,裴姐姐,你的花在那里。他眉眼含笑,手指向的是裴束的助理。我问裴束,黄玫瑰,你喜不喜欢。我朝助理招手,裴束得到我送的花,也得到叁句生日快乐。副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告知杀青宴在一星期后,所有人回到另一城市后的几天。我忍着不翻白眼,用裴束有其他工作打发,但一定尽量空出来时间,又讲到和大家相处许久,谢谢对我们家艺人的照顾。客套话说了许多,终于谁都满意。但反正到了那一天,裴束不可能有空。
今夜有派对,欢呼属于主人公裴束。她在圈子里有些朋友,我不知是否交心,但却可以特意飞来这个城市庆祝她的生日。此时时间还早,裴束想回宾馆睡一觉,我点头,打算陪她去宾馆,林孟拉住我,问,姐姐,我怎么办。裴束摆摆手,对我说,陈陈,你们继续腻歪,我让小韩送我。
裴束离开。我不知林孟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又不是不可以和裴束一起走。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他好像也终于反应过来。我无奈,我和他一同走。离开前感觉得到背后的目光肆无忌惮,如果我猛地转身,不知可以撞上多少双眼睛。裴束的经纪人恐怕不如传闻中敬业与忠心,要为了高枝抛弃艺人。算了,算了,我不是看重名声的人。
我是上午来的,林孟是下午来的。天气预报说这座城市有雨,我看车窗外的天空好像的确聚起许多黑色的云。林孟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明天就和裴束一起回去。林孟又问我最近的时间,我笑说全听金主安排。有一点困,我闭着眼。林孟的手突然伸进裙子里,我皱皱眉,睁开眼睛,想说还在车上,他面上还在装若无其事,其实脸已经变红一点点。我望着他,无声控诉,可惜他不看我。
他隔着内裤揉,动作轻,不碰更敏感的地方,于是我调整呼吸,尽量无视,开始闭目养神。又或是见我无动于衷,他有意无意更用力一些,指甲盖隔着内裤搔过阴蒂的时候我不由自主颤了一下,睁开眼瞪着他,一定是恼怒模样。林大老板还是不看我,我拍一下他的手,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我以为他也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伤风化,但从下一秒开始,他变本加厉。
他的手指用力碾我的阴蒂,隔着的是蕾丝料子,手指很干,我也不湿,我心里抱怨,好歹先舔一舔手指再继续。干涩又快速的摩擦伴随一点疼痛,但我没出息,还是被快乐逼得想要逃跑,高潮的时候腿心发颤,终于没忍住该忍住的鼻音,他往下摸,内裤渗出来水。我小声喘气,抬头,正好撞上后视镜里司机略带探究意味的眼睛。
我轻轻咳了一声,是为警告林孟,但他又直接把手伸进内裤里。皮肤贴上皮肤,不同的温度让我感觉头皮发麻,他往下探,流连在缝隙周围。痒,下面痒,心也痒,现在是深秋,我与林孟在出租车里发春。他探进缝隙中,戳一戳那个洞,他又去摸阴蒂,刚刚才摸过一次,我不想他摸,我有更想他摸的地方。很奇怪,刚才我还想要警告他不要乱来,但现在我却很想他摸了。我隔着裙子抓着他的手往下移,于是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转头看我,眼神意味不明,我不想说话,怕遭司机不满。用空出来的手在手机上编辑消息给他看,逼里好痒。他又脸红了,这位金主怎么这么容易脸红,这事明明是他开头,怎么还能装脸皮很薄。
我稍微调整坐姿,身体后倾,更方便他的手指进去。他浅浅抠挖,而我像在专心数玫瑰有多少花瓣,其实爽得全身发软只想往他怀里靠。他的手指在试着前往更深的地方,模仿阴茎抽插,但不敢太快,怕动静太大。两根手指够让我疯,我咬着下唇,连呼吸也不敢,怕又有声音跑出来,再一次高潮后他放过我。
我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丢给他。他说谢谢姐姐,我瞥他一眼,林老板好有礼貌。




泛泛 是否像雨一样虔诚/h
2.
林孟才出浴室,我正坐在床上,给裴束打电话,告诉她我无法出现在今夜的派对,扯的谎是这场深秋的雨把我困在海边一座别墅,漏洞百出,她直接拆穿我,问别墅的主人是否姓林,我转移话题,叮嘱她不要玩得太疯。
明天我去接你。这句话还没说完,尚还有温热水汽漂浮在皮肤表层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林孟的手不老实,隔着丝质睡裙顺着腰往上摸,我挂了电话。
男人的手掌和女人的乳房才该是一对恋人。我少见不爱揉胸的男人,也有个别更爱屁股或者腿,但林孟明显是爱女人的胸的,女人身下的洞是往里面凹的,相比来说是一个胆小的器官,双乳却总是热情,一受撩拨就荡漾,就奔放。他撕烂这条新购入的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呼吸滚烫,情欲冒着热气喷洒在我脖颈,他似乎有说情话,但我一句也听不清。
你碰碰乳头吧。我说。他这时候很听话。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乳头,或轻或重地拉扯,我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动作,是手指在和乳房交配,他用手指操我的乳头,一个半小时前,他甚至在出租车上用手指操我下面。舒服,好舒服。他的动作渐渐更重,吻被吮咬的动作代替,我提醒他不要留下来痕迹,他却突然用力啃咬脖子上的皮肤,像狼犬猎食,我痛得眼眶泛红。
他一只手掐着我的乳头,另一只手顺着向下摸,要坦白讲,我很敏感,他只是乱摸一气我也会湿。他出浴室的时候原本也什么都没穿,那根东西在我背后,顶着我,我感觉得到它的形状,它的温度。我很肤浅,认为欲望从来都是有形的,欲望的形状就是生殖器官的形状。
我必须承认,我现在被林孟控制住了,我在他怀里,身上可以凸起的器官中,乳头和阴蒂都在他的掌控下。他左手掐着乳头,右手掐着阴蒂,我无措地瘫在他怀里,呻吟的声音是讨好、是乞求他给我一些什么。
林孟,林孟,我喊他的名字。
“姐姐多喊喊我的名字吧。”
我知道了,他做爱的时候爱听人喊他的名字。谁知道以前有多少个女人像我这样,在情欲里丢掉很多很多外在,只会称呼一个人的姓名。
他好硬,我能感觉到,可偏偏只肯用手指对付我。于是我明白了,这是报复。报复昨天夜里我讲的那个不好笑的笑话。我说我的下面还留着别人的东西,今天先用嘴巴帮你解决。我这个人说谎没逻辑,不想放他进去,钓着他半个月,怕他太容易得到,人类很少会懂珍惜。怕先前谈好的条件不给兑现。其实我明白,这种交易本来算不得很公平——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在性爱里高潮。我在滥用性别优势,要用裴束的话说,婊子才会这么做。
下半身湿得一塌糊涂。手指填不满的空虚将我吞噬。我从他怀里挣脱,翻身,面对着他,气氛好适合一个吻。于是我们接吻,我陷进柔软里,我有意推他向后,他顺着我的动作,他倒在床上,我倒在他身上。他的阴茎抵着我的小腹,我摸了一下,暗自丈量尺寸,情不自禁感叹出声,好大,林孟,好大。
我分开腿跪在床上,扶着他的阴茎送进我最渴望他进去地方。用他的下面,堵住我的下面,这样才是完整。太大了,不能全部进去,我诚心遗憾。动起来每一下都会腿软,才几下,我趴在他胸前,小声问,你动一动好不好。
于是林孟搂紧我,下半身往上顶,把我顶到云里又任我狠狠降落在他的阴茎上。
唔,做爱的时候语气词可以有无数种变调,也可以擅自为它添加鼻音色彩或各种韵尾。大概叫床的声音里混入哭腔,林孟问我是不是哪里痛,我受宠若惊,告诉他太舒服才会这样,你狠狠地操我吧,把我操哭,把我操坏。
他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但这情形下我的阴道离不开他哪怕一秒。好在很快,他压过来,原来换个姿势而已。我主动分开腿,他的阴茎很容易就滑进来。他要全部都进来,有那么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儿,但捅得太深了,每一下都很用力,我的情欲在迎合,但真正迎合他的那个器官在逃跑,在往更里面收缩。
快要高潮的时候他吻我了,我抬起屁股迎合他,快一些给我吧,让我疯也让我死吧。快感终于将我淹没,我沉浸在情欲里,无法抑制颤抖,我放任他在我的高潮里更猛烈的入侵。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指甲卡进肉里也无法阻止我产生想要死在高潮里的想法,舒服得脚趾蜷缩,又一次高潮再度来临,是他射在我的身体里面。
我迷迷糊糊地骂他,你怎么不带套。他说太急了,忘了。我无法再继续指责,因为我的确因为内射爽到了,是心理上的满足,不是生理上的。我想抽烟,但我想起烟和打火机在他那里,而那个小巧的灰色烟灰缸被他扔了。我起身翻他床头柜,里面果然没有,林老板好干净,连香烟都不沾。
他拉我的手,大概是无聊了,玩手指头,却又去吻手掌上指甲刺到肉里的痕迹。他疑惑地问:“不痛吗?”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隐约知道,我多少是迷恋痛觉的。
他从掌心吻到手腕,到小臂,最后一直到肩膀,我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很喜欢我,甚至很爱我,不然谁会对婊子的身体如此虔诚。




泛泛 好难过,我是不是凋谢了/微h
3.
早上我去接裴束,要回到北方城市。她问起林孟,我告诉她他在当地还有工作要做。原来并不是专程来和我相会,于是也正好打消他可能爱我的顾虑。裴束却显得有些遗憾,当然,如果要是换一个人,我就会以为她喜欢林孟。但不可能,如果裴束喜欢男人,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不然凭什么可以入她的眼。
裴束的个人工作室才成立不久。她对员工向来慷慨大方,给一直陪她在剧组的两个助理放了假,接下来我要陪她继续跑各种行程,其实我已有许久不能随时都在她身边跟着。我遗憾地告诉她许诺的假期或许不能兑现,她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是不与我计较的意思。
她和我说起新来的那个小助理,说她笨,我又问她要不要换个聪明的,她又摇头,嘴角噙着笑,若要我来定义其中含义,必然是发春。她问乘务员要一杯白开水,我不是女明星,无所顾忌,要喝可乐。于是我又回想起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坐飞机,喝了五种饮料。我最近比不上以前,精神时常涣散,容易走神去想这些很无所谓的事。
我不知道裴束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情形,但必然不会像我要喝五种饮料,也不会像我要一直看窗外风景,或上或下的云,地上蜿蜒的蛇形公路不会吸引她的注意,当然,就算她真的感兴趣,最多也只偏头看一眼。我昨天送的那束花必然被她留在什么地方,但好在,她还是带走了其中一朵,别在耳边,黄色玫瑰很衬她,但不是她一贯的模样,我忍不住盯着她看很久。
平常,她要更锋利一些,谁进了她的眼都像尘埃,可能每一个人都劣迹斑斑。又或是,我之前不在她身边太久,她接了这部剧以后,我一共只见过她叁次,她在我并未参与进的时间里,无声无息改变。
“你在想什么?”
裴束在说出这个问句的时候是在笑的。她笑的时候,有一边的嘴角总是更往上扬一些,今天,她似乎——该怎么形容?我想了很久,最后选定的形容词是温柔。这个词我很少和裴束联系在一起,我猜想,或许和这次的角色有关。她演一个年轻貌美的单身母亲。她原本不想接的——因为不想太早演母亲。但后来又改变主意,我不太清楚她是怎么改变的,那段时间我状态很差,很多事或许发生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记得,甚至连做爱都只能敷衍了事。
“没想什么,”我帮她理了理头发,说:“花有些蔫了。”
“好看吗?”她问。
“什么?”
“陈陈,我好看吗?”
“好看。”
结束叁个半小时的飞行我们回到北方城市,大衣和短裙原本足以包裹属于裴束的秋,但与南方的温度差过于夸张,她无法太快适应,钻进车里时,她不停搓手,我大方献上我的手心,她握了一下,松开,抱怨:怎么一样冷。但她又握住,我说,今天好好休息。
我们住在同一小区,很久以前,也曾经住在一起。也曾有 一段时间她很依赖我,但我最终要搬走,她问我原因,我说,搬出去方便。她又问,什么方便?我无法回答,倒不是因为要脸,只是觉得她没必要知道太多,虽然总会知道。
在小区的停车场,我们原地分手。电梯维修中,我只好走楼梯,十二楼好高,鞋跟与地面接触碰撞,声音干脆,沉重,不缠绵。走到十一楼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有一层汗。我看见有人在十二楼的楼梯间抽烟,很熟悉的侧脸。不妙,我不再继续往上走,我站在原地,仰起头,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也像个傻子,就这么看着。
在攀上林大老板前有一个祝大老板,祝老板叫祝晚深,名字很诗情画意。当然,我想谁都比我的名字好,我叫陈沉宋,我妈起的,她很恨一个姓宋的男的,恨到想把人家沉塘。祝晚深和他名字差不多温柔,但要除开做爱的时候。我时常觉得他不太正常,一到床上就像个疯子。许多天前,我对他说,我跟了别人了,他问我原因,我心想,这是最后可以控诉的机会,我说,和你做爱太痛了。
“上来。”
我转身,要往下走。我听见他也下楼了,我停下,站在原地,像大学的时候演过的舞台剧,在很短的时间里,跳跃般,很多虚假缠绵戏码。他从背后抱我一下,我转身,额头抵在温暖胸膛,沉默着叹息。不是情愿,也算不上完全不情愿,要是裴束知道,又要骂我婊子。
我们在光线阴暗的楼梯间拥抱。并非有意煽情,但我流了眼泪。有那么点要立牌坊的意思,太可笑,但笑不出来,只能哭。很多人耻于把眼泪当作武器,低下限如我竟然也一样。此时此刻,正在流眼泪的我也在暗自声讨眼泪,它让人显得脆弱,我不喜欢。
我在有些方面道德感过低,偶尔也会陷入自我厌弃,祝晚深吻掉我眼泪的此时此刻我在难过,或许为裴束,或许为林孟,为许许多多人,从不为我自己,我作为婊子,偶尔想为自己立牌坊不假,但没想过要立这么气派的牌坊。
我们回家,牵手回家,像情侣,像夫妻。但我们不是,只是偷欢的破鸳鸯。关上门,祝晚深的手探进裙底,内裤被扯下来。我爱穿裙子,裴束也爱,但她是真的爱,我只是懒得脱裤子,穿裙子很方便被操。我的背抵着墙壁,外套在地上,他解开皮带,内裤连着裤子一起脱掉,我握着他的阴茎,拇指指腹摸过每一寸,他抬起我的左腿,我突然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
但我已经不能脱身。没有前戏,他扶着阴茎插进来,好痛,下体却不自觉收缩了两下。
痛吗?他问。
痛啊。我说。
他用力抽送几下,问,那你喜欢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头。我听到他笑了,嘲笑的可能性最大。他不再和我说话,一心一意干我。他一下子抱起我,我只好搂得很紧,腿也缠得很紧,害怕掉下去,他的阴茎埋在我的体内,每到这种时刻我都幻想一辈子被人操,下面总是被插着,就像身体上住了一个人,当然,只是幻想而已。实际上,有时候我会被祝晚深操得想逃跑,更别提什么一辈子不停地在被操。
他抱着我到卧室,让我跪在床上,又重新插进来。他喜欢后入,但我很矫情,看不见操我的人的脸我会难过,高潮体验都会更遭。但祝晚深并不在这种时候惯着我,他爽了至少两次才再赏我看他的脸,我又累又痛,他把我翻过来,我张开腿,是惯性,是麻木。




泛泛 不要在痛里流逝/微h
4.
我偶尔会想,人为什么痴迷性高潮?人们在高潮里得到的真的是快乐吗?把快乐分级,有没有和获得性高潮一样快乐的事,或者比性高潮更快乐的事,如果有,是不是说明,我从性爱里得到的快乐其实是可被替代的?
还是说,其实我从来没在性里得到过快乐?我得到的,可能只是一种无法被替代的痛,是灭顶的,让人发疯的,让人失去自我也失去理智的。当我浑身颤抖着,在情欲里,在高潮里,身体变成一朵云,变成一场雨,在这种时刻,我明确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一切无解。
我趴在床上,翻一本过刊杂志,祝晚深在穿衣服,刚洗完澡,我闻得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现在还没到晚上,我不打算留他吃晚饭。
他原本已经穿好外套,却又脱掉,直到最后,一件不留。我原本赤裸,洗完澡以后什么都没穿。我试探着问,还来啊?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以后操不到你了。
他的声音好温柔,我想。然后我说:“最后一次。”
我从床上坐起,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嘴角,用胸蹭他,他搂着我的腰,一只手往下,揉我的屁股。他吻我,很缠绵,我们其实不常接吻。他对前戏并没太多耐心。但这次不一样,他的嘴巴在离开我的嘴巴以后,第二个目的地是乳头,他把它含在嘴里,舔舐,吸吮。
湿意蔓延全世界,我们又轻而易举陷入情欲中。人在情欲面前沦陷得很快,原则之类的,好像在情欲面前都不值一提,又或许只是我这类人才如此。
他插进我身体里,动作甚至算温柔,顶到花心,我难耐地扭动身体。
其实痛也可以,其实可以,疼痛在我这里是被允许的。
在高潮的时候我想,结束了,我和他结束在一场温柔的性爱里,这一天,我死在他的生命里,然后又会重生在别人的生命中,或许那个人是林孟,又或许是其他人。
他穿好衣服,离开之前,偏头看我,突然问,陈陈,你是不是喜欢花。
一般,没有很喜欢。我随口答。
他突然笑了,说,和你在一起很久,一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送你花了,对不对。
我关上杂志,抬头看他,不解。我说,林孟送我花,其实我不喜欢,但不讨厌,我喜欢的,钱,做爱,只有这两样了。
哦,对,你应该会喜欢钱。他又突然笑了,他只要不在做爱,就会莫名其妙很温柔。他从钱包里翻出来一张卡,递到我手上,说,这张卡给你好不好。
我起身,盘腿坐着,表情严肃,当然,如果我好好穿着衣服,就会显得更像那么回事。我说,别给我,我不要。
我喜欢钱,以前很多人,在与我做爱后,会自以为慷慨,在谈好的条件之上,更多一些馈赠。但我不接受,我和裴束想得到的好处我已经拿到,多的我一样也不要,免得多余纠缠。祝晚深以前送过我一些东西,但那时候和现在不同,接受那些昂贵的礼物对他也算一种讨好。
但今天不同,他送礼物的时候,考虑到我喜欢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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