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川
——说到这里。我笑着,神秘兮兮的模样,好像要与他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
宝宝,你猜猜,然后发生了什么。
而他茫然摇头。
“然后,”我捧着他的脸,对着嘴唇吻下去,舌头与他缠绵,交换唾液,但与以往又不同,这个吻并不浪漫,并不提示下一步动作,我们分开以后,他看上去更加疑惑,我继续说:“然后她也这样吻我,问我,觉得味道怎么样。”
是带着薄荷味道的苦味。我点点头,说也还好,我想试试。她又把烟盒递给我,我挑了一根,她告诉我记得咬破那颗硬的小珠子,什么时候咬破则随我心情。我点头,咬破以后又凉凉的薄荷味道涌进口腔,舌头先尝到的原来是甜味,她让我吸气,为我点燃。
林孟用手圈住我,把玩我的手腕,很低落,问我,裴姐姐为什么要亲你啊?
我避重就轻,纠正他,那是吻,不是亲一下而已。他不服,低头吻我,手从腰流连向下,然后放开,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姐姐,这样才叫吻。
我说,好吧,你说得对。
所有坦坦荡荡的都不能叫做“吻”。原来小金主眼里,吻应该是提示欲望的,无论有无结局,都该比缠绵更缠绵。
“你还没说,裴姐姐为什么亲你?”
啧,原来这么不好糊弄。我只好对他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问过她,她说只是想让我尝尝味道再做决定要不要抽烟。但我觉得应该也不是那么回事。”
“你觉得她喜欢你?”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到底是谁教会他喜欢和爱,他才会单纯直白像个笨蛋?
我说:“我和裴束,不用谈喜不喜欢。”
“你喜欢我吗?”他突然问。
我坐正,转头,认真看他,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多情又温柔,但总流露一些可怜,我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我的模样,好像也会变得温柔和可怜。
我说:“喜欢。”
他问:“真的吗?”
我又说:“宝宝,无论我们最终如何,你可以永远是我的宝宝。”
我对他讲这句话,并不是讨他欢心。这句话在我心里藏了好几天,上次和裴束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很想对他说了。他实在和别的人不同,我无法继续忽视直白的坦荡的喜欢,怜悯他正在喜欢一具被肮脏灵魂占据的肉体,我为曾暗自质疑纯情而愧疚,他好明亮,我被他的光芒照耀,好像也可以得到净化。
如果我在此刻死去,那我会不会永远是干净的。
但这个答案也是永远无解的。这一刻我们选择的不是死亡,我们选择做比死更浪漫的事。
泛泛 纯情值得被神化/h/窒息/镜子play
12.
我们起身,要走回卧室,却停在卧室外,巨大的落地镜前。我们接吻,或许掺了万分之一的深情。脱掉宽大的t恤就会只剩一条内裤,我在家里永远穿得很方便被操,外面又在下雪,但这幢房子里,没有四季。
背抵着墙,乳头被舌头和手指操得又挺又翘。镜子告诉我,我此刻的神情,半眯着眼,张着嘴,淫荡,轻易就陷在情欲的泥潭。我全身上下只剩内裤,他却仍然衣冠楚楚。我说,我们离镜子近一些吧,看得清楚一点。
他又用手指插我下面,湿泞的,有水声,双腿发软,我站不住,扶着他慢慢下滑。他脱掉裤子,阴茎涨得好粗好大,跳出来,我咽了咽口水,想要张嘴含住,他却随我向下,轻轻推我往后倒,手护住我的后脑勺。
我张开腿,腿心淌着水,他扶着阴茎插进来,舒服地喟叹。他很用力地顶弄着,像每一下都要顶到最深的地方,我躺在地上,被操得没有力气。我偏头,看着镜子里倒着的世界,他在我身体里进出,交合处又湿又烂,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脱了裤子,毛衣蹭到我的肚子,好痒。
宝宝,宝宝。我喊他的名字,求他抱抱我。他不理会这样的请求,只在我的高潮里继续撞击脆弱不堪的灵魂,过电一般颤抖,我被撕裂成很多很多个小小的我,我哭泣,尖叫,这是一场性爱,也分明是一场谋杀。
我无力,用最后的力气,去拽他的右手,颤着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脖颈,他无师自通,掐住脖子。我眼里带泪,呼吸逐渐被剥夺,快感却愈发鲜明,再一次高潮,潮水从身体里喷涌而出,浇灌他的欲望。
脑海中有白光闪过,意识逐渐模糊,他又一次地射在里面,等他抽离出来,也放开我的脖子,我大口呼吸着,也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精液混着体液从下体流出来,淫乱又伟大。
我再一次为没有死在高潮里而遗憾。他俯身,吻脖颈上青红的指印,柔声问我,姐姐痛不痛啊。我兀自笑出声音,小笨蛋,痛是可以被允许的,可以被原谅的。
他让我跪在地上,他从后面进来,从后面摸我的胸,让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乳房晃动着,滑稽又色情,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下面被用力操着,控制不住想往前倾,却被他搂得很紧。
“不是想看清楚吗?现在应该很清楚吧,你看,你就是这么被我操的。”
我无力在此时此刻多说任何。我只能放任自己哭泣和尖叫,间或夹杂一些请求,诸如,更快一点,更轻一点,更用力一点,停下来,快给我吧……总之,是一些前后逻辑不通,没有任何实意,也没有任何效果的话语。又偶尔,我也表达我的感受,我问他,你快看看,我下面是不是都被你操烂了。
镜子里,另一个世界里,我们也在做爱,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内射,或是潮喷,这幢房子没有四季,只有无穷无尽,无法替代的,我们无法说是快乐,也无法说是痛苦的东西。我们自愿在此被囚禁。
我赞美纯情,它把淫荡塑造成伟大,为婊子贴上崭新标签,浸泡在欲望里的呻吟变成赞歌。我神化纯情,纯情神化了林孟。我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看到一点光,如果要我不再次坠入深渊,他就必须保持他的伟大。
再一次高潮以后,我跌在镜子前,他把我抱起来,放在怀里,怀抱是温暖的,我差一点误以为是摇篮。
“姐姐,你刚刚是不是走神了?”他问。
“嗯?”
“下次再走神,就把你操死。”
“那你操死我吧,我愿意,真的。”我说着,语气很无所谓。
他摸我的手,手腕有一条疤,我并不曾告诉过他那条疤的来历,他也没有问过。但我想,他应该知道,裴束或许告诉过他。
“你走神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问着,我抬起手,摸他的脸,喉咙里发出喊哑了的声音,对他说:“我在想,林孟,你真的好伟大。”
第一卷完。
泛泛 林孟/这里不会成为又一个泥潭/h
疑惑,是不能分卷吗?还是我不知道怎么操作……?
第二卷:林孟
13.
可以确定的是,圣诞节从很久以前的某天开始也成为东方人的节日,我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棵很大的圣诞树,永远空荡荡的院子从此拥有生机。她用彩色的灯装饰它,有模有样地把礼物摆在树下,邀请我们共同认识的人来到家里,不管是否亲近,都在她有意营造的氛围中和睦相处。
无聊。受邀对象有公司的艺人和高层,有裴束身边一些工作人员,包括裴束的两个新经纪人。裴束来得最晚,我的宝贝姐姐只等她一个人。他们在说一些我无意介入,也无法介入的话,我在他们旁边,安静喝啤酒。
家里装饰的花是我要求的,玫瑰花,其实没有特别的意义,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宝贝姐姐的时候,裴束的哥哥,裴青,当众向她表白,递给她一大束红玫瑰。从此我想起她,就会想到玫瑰。于是玫瑰成为她最常收到的礼物。
今天来到这幢房子里的所有人,我猜叁分之一会以为我和裴束有关系,叁分之一会以为我和陈陈有关系,剩下叁分之一会以为我和两个人都有关系。这叁种揣测,其实都算有理有据。一会儿我会告诉大家,这幢房子的女主人是谁。
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在幻想会有这样一天,我可以告诉所有人,我的一切都分给她一半。这样想了很多年,裴束知道的时候,说觉得我有点像变态,我无语,说,那也没你哥当年变态吧。我说错了话,我们陷入沉默,裴束岔开话题,表现得成熟又大气,一点都不像我,二十六岁,还是像笨蛋。
我在国外时一直在想她,我曾经喊着姐姐,幻想她的身体自慰,母亲不小心看见这一幕,残酷判定还不是放我回国的时候,我红着眼睛,求她,但是没有用。不过后来她病了,她的病让她杀死了自己。又一个人离开我的生命,我浑浑噩噩,质疑一切,过了一年,爸爸派人接我回国,我不想碰哥哥们的蛋糕,我说我要开娱乐公司,于是爸爸给我钱,随便我糟蹋。我去找裴束,坦白很多年来,我藏在心里的秘密。裴束很警惕,怀疑我和其他男人一个目的。
我坦白说,这些年,她与裴束,都改变许多。裴束变得更明亮,更锋利,我的宝贝姐姐却变得黯淡,但没关系,我并非是爱她鲜艳动人,她的美不会因为光芒消失而消失,她与红色玫瑰,永远印在我的记忆里。
我也知道,这些年她身边很多男人,但我想,没一个会比我更好,因为我不像他们,把她的身体当作交易所得。更不会像裴青,把喜欢当作借口,伤害她。我记得,她伸手接过裴青的玫瑰的时候,袖子没能掩盖好伤痕,是新结的痂,和红玫瑰很衬。她笑得很甜美,说谢谢阿裴。其实我听一些朋友说起过,裴青脾气很坏,脱了裤子开操,穿上裤子打人。
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伤害她。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藏在我心里的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在改变,我对一个人的感情,从那一刻起开始转移向另一个人。不可否认,她们很相像,美丽,脆弱,但是坚强,总让我觉得,我好像永远无法够得到。幸好裴青死得早,不然我得背一条人命。
但很多年以后,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同,好像可以很容易得到——不是很容易得到她的身体的意思,只是发觉她比以前更脆弱百倍,很轻易就会碎掉,会崩溃。有时候她会从梦里醒过来,哭,问我可不可以不要离开,还会主动脱掉衣服,把我摸得很硬,自己还没有湿,就要坐上来。我享受这样的依赖。其实我听裴束讲过,近来她噩梦频繁,以前她会哭着给裴束打电话,但现在总是我在她身边,被逼发誓永远不会离开的人就成了我。哈,我爱死了这种逼迫。
我一个人随意回忆着,谭沅新才开一支啤酒,朝我过来,瓶子碰到瓶子,算是问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和裴束打招呼,目光停留在我姐脸上,喊了一声“弟妹”。我们都笑出声,我懒洋洋地抱怨,怎么比裴大明星还大牌,来得这么晚。他说,和女友分手,耽误了一些时间。
我顿时很警觉。
他先前也有一次,和我一起吃饭,我想把他介绍给我姐姐,以为也会对她的工作有帮助。但谭沅新算不得个合格朋友,才吃一顿饭,对我坦白,有点喜欢她。我差点气死,与他打架,他打不过,战略性求饶。
我问他,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
他一脸无所谓模样,说,喜欢上别人了呗。
我是真的有被气到。我认识的人里,他算典型纨绔子弟,不算什么好人,爱把女人当玩物,偶尔又要伪装深情,其实只对做爱维持喜爱。我不动声色,往我的宝贝姐姐那边靠一点,大概眼神很凶,我看见他的神色,似乎有被我的眼神震慑,我说,喜欢谁啊。
他说,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怀疑我头顶有在冒烟。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人。我拉着他去另一边,提醒他关于朋友妻的那些应有底线。果不其然,他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反问我,你在国外的时候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回国这么久了都放不开?
去你的妈的。我说,别把我和你们那些相提并论。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诶,林孟,你有没有和别人一起玩过你姐姐啊?
我瞪他,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姐姐是什么人?
他瞥我一眼,说:“你没试过3p我信,她,不一定吧。”
下一秒我就向他挥动拳头。他躲过第一下,但没躲过第二下,他打不过我,四处逃窜,我们在房子里你追我赶,大家都停下来看我们,以为在开玩笑,纷纷喝彩,我更生气了,一定要抓住他。
他很狡猾,竟然躲在我姐身后,手好像还状似无意摸到我姐的腰。这个坏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我四处找工具,想敲他的头,希望他清醒清醒。结果,一双手扶住我的手,我整个人都再也无法动弹,像陷在棉花里,不是,是陷在棉花糖里,因为我还觉得空气里有一丝甜,我的宝贝姐姐说话了,她说,宝宝,干嘛呀,不要闹了。
我委屈死了,她不知道她身后这个家伙在觊觎她。我说,姐姐,姐姐你让我打他一顿。在场所有人都在笑。可能笑我像个小孩。可是我真的好委屈啊。
没人站在我这边,我觉得好气,拉着我姐姐就走,总之得让她远离谭沅新这个没底线的坏东西。闹剧好像短暂结束,其他人又开始各自欢笑,我牵着我姐姐,平白消失在这幢房子里。
我关上书房的门,于是一切热闹都被隔绝。我揉了揉眼睛,遗憾的是竟然没有泪水可以唬人。我没辙了,只好发脾气,她笑着,抱着我,轻轻用手拍我的背。渐渐地,我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觉得烦躁。我的手探进她的裙底,隔着内裤用力揉,听见她的喘气声,我才终于平复心情。
我说,姐姐,只让我操你好不好。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她说,大家都在外面呢,我们这样不好吧。
她或许是真的觉得我们避开客人躲在书房这样那样的不太好。但我却朝更偏激的方向理解。她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根本不想搭理这样的问题?我就知道她不爱我,我看她根本不会爱任何人。
我更用力揉搓,内裤好像有一点湿了,她轻轻喘着,但不会拒绝我,我又不由得想,她是不是也不会拒绝其他人。
我拨开她的内裤,卡在另一边,触碰到一片湿泞。她真的太敏感也太容易湿。我解开皮带,她主动拽下我的裤子和内裤,我把她抵在墙上,抬起她的一条腿,很顺利地进入。
姐姐,你要离谭沅新远一点,他是个坏东西。我说。
嗯,啊,谭……谭老板?怎么了?
我一阵烦躁,更用力,更快地操着,我说,你别管,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唔,慢一点,慢一点,啊,宝宝,等等,他……他也想,和我做啊?
操。我骂了一声。她这个“也”用得好贴切,不合时宜的贴切。
我说,你只能给我操,姐姐,你只能和我睡。
我被一阵又一阵的热意浇灌,她无意识地,呻吟着,喊着,哭着,在这个书房里,在这个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的书房里。
“精液送给你做圣诞节礼物好不好,姐姐。”
我射了两次,她流出很多水,椅子上,书房的书桌上,都沾了一些。她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我,还对着我笑,好甜好甜。
我拉开书房的门,再关上。看见谭沅新在一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举起手里的啤酒,像是邀我碰杯。
呸,去你妈的。
泛泛 姐姐,姐姐/正经剧情
14.
如果要给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排名次,让谭沅新和陈沉宋在同一张桌上共进晚餐是第二,邀请谭沅新来到圣诞节派对是第叁。至于第一,我可能一辈子不想提起。
陈沉宋,我的宝贝姐姐,她最懂怎么让男人神魂颠倒,她才不是一味给予,想操就给操,刚开始的时候,大概有半个月那么久,只给蹭蹭,不让进去。我问过她,你对别的男人也这么残忍吗。她摇头,对我说,你不一样。好吧,不管到底是不是敷衍,但我的确很受用,没人不喜欢被漂亮姐姐区别对待,就算是更苛刻,也证明我在她心里和别的男人不同。
我送她花,一次红玫瑰,一次白玫瑰,一次百合花。红玫瑰呼应多年前的遥远春梦。白玫瑰是我的创意,只是觉得很衬她。百合是裴束的主意,其实我不大喜欢,觉得这主意烂爆了。而她的回礼一直很慷慨,她住到我的房子里,除非生理期,只要我愿意,她就会和我做爱,她很听话,如果我让她给我口,命令她咽下去我的精液,她虽然不太喜欢,但会照做。
她偶尔出门,为了工作,我有时候去接她,有时候让秘书去接。从来不避讳让所有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但她大概介意,于是我让人撤掉我和她的一些新闻,但有时候,她又好像并不在意,在人很多的地方挽我的手,邀请很多人来到家里,间接承认我和她的关系。反反复复,若即若离,不知道是她的手段,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我说不清楚,不知道她更需要我,还是我更需要她。
而谭沅新,我的发小,我,他,裴束,我们算一起长大的。但长大以后,我们各自的路线好像都有所偏离。裴束成为在电视里活跃的大明星,我被送到国外和母亲生活好几年又被接回林家,而谭沅新,裴束曾经的小跟屁虫,按照标准的纨绔子弟、坏蛋有钱人的路线好好长大。
我对他很信任,掺杂很多因素,我们一起念同一所初中和高中,一直是朋友,我几乎看着他变成一个把女人等同于钱财等玩意儿的混蛋,我不赞同他很多做法或作风,但我接受过他太多帮助,尤其是在国外那几年,他比我亲哥更像我哥。
我觉得我很像一个笨蛋,我应该想到,谭沅新会喜欢我的宝贝姐姐,毕竟她这么招人喜欢。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圣诞节派对以后到现在,他提起五次,three-way,我恨死他了。
我在办公室,秘书说谭总来找我,说要谈生意,我气死了,去他的生意。我的宝贝姐姐和他肮脏生意没半毛钱关系。我给他打电话,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以后,他在那边笑,等我骂完,他说,骂完没有?我听来一些消息,你的宝贝姐姐,你老婆,我弟妹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
那你得让我上楼。
我挂了电话,让秘书下楼欢迎谭少光临,在等他上来的这段时间,我心情格外烦躁。我知道,我不该从谭沅新那里打听姐姐,但没办法,好像只要是和她有关的,我就会很好奇,这么想来,我可能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心胸宽广,不能像曾经和裴束保证过的一样绝对不会在意她过去到底都和哪些男人在一起。
谭沅新上来,很自来熟,自己倒一杯水,和我说,你这里不错。但后面说的话,却没一句可爱。
他说:“我之前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吗?”
我其实很少说脏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心里骂一骂,我妈在世时,教我一定要有礼貌。但今天不行,我得骂出口,于是先在心里向我妈道歉,顺便,前两次的也补上道歉。
“操。”
他嬉笑着说:“你别骂人了,总是那两句,不会骂的话,哥哥给你报一个班。”
无语。我无奈地看着他,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祝晚深,你认识的吧?”
“认识,他和陈陈的事,裴姐姐和我讲过的。”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
“和你在一起之后他们还见过面,裴束和你讲过吗?”
我愣住,抬头看他,神色表情一定很像笨蛋。
“看你对她很不一般,特别提醒你一下而已。你可以问问祝晚深也可以问问她。我不会骗你,你知道的。”
他确实没骗过我,但也不能轻易排除他骗我的可能吧?我把他赶走,顺便告诉秘书这辈子都不要让谭沅新进公司一步。秘书只知道点头,并不懂发生了什么。
情绪不算稳定,但我觉得我得马上搞清楚这件事,虽然我也不知道等我搞明白了真相以后该做什么。我其实以前给祝晚深打过一次电话,不得不承认,其实我不算一个特别成熟的人,可以说有些幼稚,上一次,我在电话里告诉祝晚深,我给我的宝贝姐姐买花,她很开心。
我拨通祝晚深的号码,祝晚深的语气听上去很意外,用很虚伪的语气和声调——别人可能会形容为温柔,他问我,林总有事?
我的声音恶狠狠的,我说,我和陈陈在一起后,你和她见过面吗?
我听见祝晚深在电话那头轻轻笑,我得恨死这笑声,但如果他的回答是“没见过”,他即使在电话里笑一个小时我也不会挂电话。
遗憾的是他的答案却并不讨喜。
“你和我炫耀送过她花以后,我的确见过她,”祝晚深顿了顿,继续说:“那天上午,你挂了电话以后,我突然觉得很舍不得,所以决定去找她。”
他还问:“小朋友,你觉得你有多喜欢她?”
他真是恶心死了。我二十六了,管我喊“小朋友”的只能是我姐姐。
泛泛 但愿你也看过同样日出/正经剧情
15.
我借口出差,逃离熟悉的城市,在母亲的墓前待了很久,从傍晚到清晨。
我以前,对母亲多少掺杂一些恨意,她年轻的时候,悄悄跑回其实毫无感情的故土,想要一场童话一样的爱情,和我爸生下我以后又离开,扮演出逃的名门小姐,重回到上流社会。我被她抛弃,受尽冷眼,不过还算顺利地成长着,做一个无人在意的庶子——不知道要倒退几个世纪,这个词说出来才不会觉得奇怪。
我对她有恨自然很正常。后来我犯了错,我在和我一半血相同的亲姐姐的婚礼前,和她接吻,被几个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叔叔看见,爸爸要我出去避一避,逃难地点首选是她的身边,对外称我是她的远房外甥,但其实,在那幢房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只准我喊“妈妈”,不准喊其他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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