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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并茂
至此王长涛在孙婕那受得气可连地球一圈,决定在孙婕自己悔改前不理这娘们。他回公司刚坐暖了椅子,电话响了,让他去易文路那家店看看,有个自媒体在那拍什么东西,王长涛说进厨房了?那边经理说没有,好像是在拍服务员,王长涛说你把人看住我一会来,经理说他一直嚷着说咱们非法拘禁。王长涛挂了电话,笑骂他还讲法律,叫了公司一个法律代表一块去,也找了个能使劲穿便服的安保人员。到了那一通好演好闹,总算是把视频删了了人劝走了。王长涛坐在被闹得人仰马翻客人寥寥的餐厅里,觉得头很痛,把经理骂了一顿,过会缓回来,又说今天也是意外,领导最忌后语推翻前言,王长涛觉得今天嘴巴晦气,闭上嘴视察了一遍工作走了。
晚上曾韵芯给他发微信,说要不要来吃饭,她今天炖了条鲜鱼,还做了盐水虾。王长涛说行,下了班去到曾韵芯那里,曾韵芯把菜端出来,身上挂着围裙,王长涛说行了别忙了,你坐一会,他站起来去拿碗筷顺手把菜板跟灶台清了一下,曾韵芯在餐桌旁看着,如果王长涛能做他的丈夫该多好。
王长涛吃完就走了,曾韵芯说明天你来吗,王长涛说我看看,曾韵芯问那中午还是晚上,王长涛说,下午我跟你打电话吧。第二天是周末,曾韵芯等到晚上七点钟,王长涛给她说晚上有一个应酬,就不去了,曾韵芯把鸡汤冻进冰箱里,自己把虾吃了。十一点多正要睡觉,门铃响,王长涛从不用钥匙,只按门铃,尊重曾韵芯对房子的居住权利,曾韵芯跑出来,王长涛满身疲惫,说太晚了,在这里留一下。曾韵芯忙把拖鞋拿出来,王长涛踏进去,边摘掉衣服,曾韵芯给他拧了毛巾擦脸,王长涛把衬衫扣子解了四五颗,顺手把脖子也擦了一遍。曾韵芯收走脏毛巾,王长涛踢开鞋子,在床上躺倒了,不多时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王长涛才酒醒,吃了曾韵芯的香菇青菜粥,配一碟凉拌莴笋,曾韵芯一直跑上跑下的伺候他,王长涛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一起吃,曾韵芯照例将头一低再低,她对王长涛似乎还有点畏惧。粥粒黏弹,菜碎滑爽,香菇浓鲜,王长涛笑了,说你这手艺,我投你开个店怎么样。曾韵芯说你别笑我了。王长涛说:“我从不说笑话。”但的确是笑着说的。
半岛那块已经开工两个月,一切良好,王长涛想粗装修,少硬装多软装,主要突出一种格调。半岛楼上楼下是各种艺术展览中心,人流量还可以,唯一一点邪乎是半岛大厦刚建成那年易过四五次主,做购物中心、金融写字楼、小商品市场,样样不行,商铺主七零八落,开发方法人寻不着踪影,后来陆续的艺术商人入驻,才有了点欣欣之象,不过展览中心顶多占不到几百平的地方,王长涛一买买一整层,还是有点冒险,毕竟真有了官司,那就缠人了。
不过出岔子的可能性并不大,买楼证件齐全,找了最不复杂的关系。资金夏天时就已经就位,秋天敲敲打打地装修了一阵,紧要关头有个工人在施工时摔破了脑袋,住进了医院里当上了植物人,于是工人罢工跟装修公司打起官司来。这不管王长涛的事,另一队装修人员很快跟上进度,不过引起股东里一些人的异议,他们早听说半岛大厦的风水,觉得不是块好地,这些人不干什么事,不出多少钱,专说一些惶惑人心的闲话。王长涛只得花钱买安心,去找了个大师来看,用两百万买了个镇风水的黑老鳖摆在大堂里。怎么看怎么行为艺术,王长涛每回瞅见都恨不得给鳖盖儿来上一脚,股东们倒满意了,半岛开张时请了两个省艺术协会的老艺术干部,还有一些名人来剪彩,轰轰烈烈的开了个端。
剪彩在地方电视台上有直播,曾韵芯晚上坐沙发上看着,王长涛西装革履一身风流,笑盈盈跟人一块浇香槟塔,她有时觉得王长涛触手可及,有时候觉得王长涛是云朵上的人物,她这辈子都够不到的。她大学同学问她在公司有没有遇上合意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王长涛,然而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觉得她连把王长涛当做意中人的资格都没。王长涛常来这里,当然,这是他的房子,王长涛也从未跟她说过什么越界的话,做过什么越界的事,只是暧昧,这暧昧也是暧昧的,她看不清楚,又不敢问,怕搞砸了。
离婚的申请过了三个月冷静期,谁也没让步,孙婕不缺钱,但要挣个面子,跟王长涛想得一样,于是又进入下一轮混战,王长涛忙,不肯在要求的调解日里出席,孙婕也摆起架子,离婚的事一拖再拖,转眼到了年末,那更是忙得难见人影,民政局里也都是办喜事的,离婚案多是拖到年后。最终他们这个婚姻又保留了一整年的名目,甚至结婚纪念日又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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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独角戏
年前孙婕做尽了报表,回到家都眼晕,看儿子王毅泽也不得劲,总把他赶到一边去,王毅泽也不讨嫌,坐在旁边乖乖吃零食、玩玩具,因为过一会孙婕总会再黏过来,亲亲他摸摸他,他已经认识了母亲的脾气,而他的父亲王长涛已经月余没有见到,临近年关,各项检查也多了,中餐餐馆里订购年夜饭的热线也被打爆,要在预约里辟出几张领导人情牌的空地,又是一桩麻烦事情,好在王父还坐镇董事长,他只用管自己的生意,不用管家里的。
忙完公司年会,照例年前半月要跟一些生意上的近家吃顿亲近饭,王长涛这一代都是成有小家,上面还有大家的中青年,依旧要跟着父母来李叔叔王伯伯叫一气,王毅泽还小,孙婕没带他,她跟王长涛没结婚前,家里的人脉圈就略有重叠,这些王长涛叫叔伯的,有的小时候还抱过她,这种情况下孙婕又觉得烦扰,她跟王长涛的婚不像别人,离起来注定藕断丝连,斩也斩不断。
王长涛喝多了,没法自己回去,王父王母都在,他们知道王长涛跟孙婕打了大半年的离婚官司,现在正是相看两生厌的时候,外人在时他们不好表态,现在说让王长涛跟他们回去,孙婕又觉得他们这么大个人,还麻烦父母有些腆脸,就说找个代驾。王长涛近来常喝酒,跟官家喝,跟同行喝,胃都搞糟了,上车前吐了一次,孙婕架不住他,好在代驾来了,王长涛坐上车,说了一个地名,孙婕看他样子挺可怜的,拍他脸说:“你一个人能行?”王长涛醉得忘了孙婕是谁,掏手机说:“我打个电话。”还好拨出去之前醒了一个神,他看看孙婕,暗自又把手机收回去了。
孙婕也不傻,到了小区底下,她知道王长涛这栋房子,往上看到19层一盏灯亮着。她没有说话,王长涛开车门冷风吹来,把他吹恶心了,样子是又要吐,孙婕说:“你别吐我车上。”王长涛回头,孙婕的表情是冰冷的,王长涛脚刚沾地,她就把门关上了。
王长涛靠着电梯上去,用钥匙开了门。而厨房亮着盏灯,曾韵芯正在灯下面,满手面粉捏小馄饨。现在是凌晨一点,曾韵芯有点瞌睡了,头常点下去,身子也晃晃歪歪,但手垂下挨着案板,立刻就又醒了,两只沾白面粉的手攥着馄饨皮,轻巧便给一只小馄饨成了型,王长涛扶着厨房边站着,曾韵芯感觉到扭过头来,“你回来了?”王长涛与以往不同,用一种阴沉、审视的目光扫视着她,再多看一秒曾韵芯要觉得是今天了,但是王长涛一动不动。曾韵芯闻到他那里散过来的酒气,问他:“喝酒了?”王长涛说:“往后别等我了。”曾韵芯说:“没事,我是睡不着。”
曾韵芯跟孙婕是很不一样的,曾韵芯两手沾着面粉,身上挂着旧的蓝色围裙,孙婕断不会这样,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下厨房是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消遣,平常最不爱踏有油烟气的地方,洗头发都是出去让美容院的给洗,每天晚上要带着手套脚套睡觉,戴上了就不给碰了。曾韵芯跟孙婕比显得非常普通,但王长涛不是一个把自己抬得很高的人,他从小被放养,生活独立,知道自己做生意不过是背靠爹妈,加一点运气。曾韵芯时常畏怕王长涛看不起她,实在是她的多虑。她现在很难明白她跟王长涛是差了别的,如果她再聪明一点,再现实一点,能明白的。这些是舒雯都难跟她讲的。
曾韵芯给王长涛当场下了十几只馄饨,王长涛坐下来吃了几只,曾韵芯也盛了个小碗,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喝汤,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眼睛趴在碗沿上看着他,王长涛放了碗,说你早点睡吧,这儿我收拾。曾韵芯说:“没事,”又说:“我那还放着点馅没包完呢。”王长涛说:“明天再包。”说着走到衣挂出摸了烟跟火机,拍开卫生间的换气扇,曾韵芯跟上来,问你是要抽烟?王长涛以为她要管他,就鲜少耐心地挥了挥手,推门要把她隔在外面,曾韵芯说:“你出来抽吧,我爸也抽烟,我习惯的。”王长涛踏出浴室,曾韵芯本来就站在门口,这下俩人挨得极近,曾韵芯低着头,眼睫毛颤动,王长涛却把烟收回烟盒里,往卧室里走了。
曾韵芯站在客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难道是她太上赶着了?舒雯教她说不要不识抬举,也不能太供着他,她根本把握不清这里面的平衡,她认为喜欢一个人,对他好就是了,明显王长涛不是可以这样凭她自发去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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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风眼乐园
大年三十没有不现身的理,王长涛跟孙婕又碰上了面,家宴定在王长涛家的酒店,一个大房间,坐了足有三十多人,还不包括地上乱跑的婴儿车里痛哭的,王长涛跟孙婕的“丑事”还不至于闹到这些半熟不熟的亲戚身上,约定了一个时间手挽手的进来,不过是一人挽王毅泽一只手,因为他们做东家,不好来的晚,早早的来招待,两张脸都笑僵了,演了一出锦瑟和鸣,心里更诅咒对方。王长涛招呼他们家人时孙婕常没眼色,孙婕应她家人时王长涛故意不给面子,表演逐渐漏洞百出了,这时只能拿王毅泽填场,王毅泽长得乖巧漂亮,也会说话,嫩脸百人捏,小嘴迎四方,一顿饭下来,他们一家三口都累透了。
女儿不兴在三十到初八住娘家,年夜饭吃完孙婕在亲戚的眼皮下上了王长涛的车,王长涛不动声色,先指挥孙婕支起来他在车里给王毅泽准备的安全座椅,又让孙婕从后排坐到副驾驶。孙婕姨妈家的还没走,正在车门盯看着他们笑,孙婕坐进车里,探出头给大家道了别,车拐入大道,孙婕把车窗升上去,王长涛一句话也不说,车是往她家开的。而孙婕等车进了小区,才慢悠悠道:“你把我们放楼下就行。”
她话音落,车头就别上了车库门,王长涛熟练拿驾驶台的卡刷开了车库,并在车位里停得稳稳当当。孙婕问:“你不回你家?“王长涛说:“这不是我家?”他轻轻地冷笑:“房产证上还有我一个名儿呢。”孙婕哼了一声,下车把昏昏欲睡的王毅泽捞起来抱着,先一步进了电梯,把王长涛关在外面。
王长涛晚进了家门,孙婕坏得不肯给他开门,让他杵在外面,好一会才来,衣服已经换下了,还说:“刚刚在楼上没听见。”王长涛说:“幼稚。”晃进来后穿鞋,孙婕给他一副女士拖鞋,看样子只能钻进王长涛三根脚趾,王长涛问原来的鞋呢,孙婕说:“扔了。”王长涛踏着皮鞋就要进去,孙婕心疼地板——保姆请了三天的假过年,这三天没人扫地,脏得还是她自己。她找出来客用的拖鞋,王长涛依旧不满,孙婕脚上还是灰粉色、跟他一对儿的那双。
王长涛一直沉个脸,孙婕根本没打算搭理他,更别说管他摆出来的脸色。王毅泽欢喜地闹着要收看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开头又红又绿又唱又跳,把他那点瞌睡赶跑了,孙婕只能陪着,盘着腿坐沙发上看了没两分钟,拿出手机来玩。王长涛从客房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王毅泽招呼他:“爸爸!快来看呀!”王长涛扫了一眼孙婕,孙婕警惕地缩了缩腿,王长涛对着王毅泽从不吝笑脸,大步过来,一屁.股坐孙婕边上,沙发让他坐得一沉,孙婕本来靠得好好的也歪了,她重新把垫子搭起来,拾了毛毯搭在腿上。他们左前方是在拼图上坐着的专心致志的王毅泽。孙婕脚踝一痒,侧眼王长涛正盯着他,毯子里已经伸进来他一只手。
孙婕对他撇嘴,隔着毯子抽他,王长涛抓住她的小腿,孙婕张口形让他滚,王长涛皱住眉头,神色十分阴邪。孙婕怎么不懂他,立刻要往沙发下去,王长涛牢拽着,孙婕要手脚并用地爬了,另一只脚蹬他的胸膛。王长涛同时把她两条腿都抓住,往后一拉,把孙婕拉到他腿上,贴着她耳朵说:“你想让儿子看见?”孙婕扭头,是个讨好的笑面,她说哥,你先放开我,我老老实实的,你也老老实实的。王长涛把人圈在怀里抱着,孙婕身上被盖上毯子,毯子底下是王长涛随意游走揉捏的大手。孙婕贴着王长涛的前面,王长涛脖子里有一股热水汽,香喷喷的,她放在客房的祖马龙沐浴露,是她自己觉得不好扔过去的,现在又觉得好闻。抬头看王长涛,他的下巴很勾翘,有一道若隐似无的竖沟,嘴唇很饱满,棱在唇角,深红色,衬着淡黑麦色的皮肤,是性感的。
王长涛在毯子下把孙婕的上衣撩到下巴上,胸衣不解开而是推上去,下面睡裤腰剥到屁股底下,孙婕轻轻地扭动,小声说别,王长涛从上到下顺了几把,把她的衣服又扯回去,只是都不在原位上,像潦草勒着她的绳锁,王长涛开始隔着衣料细细地捏她,孙婕觉得好痛,就去够王长涛的耳朵,撒娇说轻点嘛。王长涛看着她爱娇的笑脸,也一笑,说你今天给我多少面子,我也给你多少面子,说得孙婕想溜,她知道王长涛又该磋磨他了。
两个人一直磨蹭着玩到王毅泽对着小品节目打瞌睡,他回头叫妈妈,孙婕慌忙从王长涛身上跳下来,浑身酥酥软软,王长涛是极有耐心的,他底下硬了许久,但仍只把孙婕抱着玩弄,孙婕泌了一次次的热液,然而王长涛一次高潮也没给她,就只是揉捏掐弄,和面似的按她的肉。孙婕软着脚把王毅泽照顾到安睡,回来看王长涛在沙发上等她。孙婕想了想,重返楼上,换了一身情趣的警服下来,脑袋上带着大大的宽沿警帽,屁股让紧身裙包着,腿上扣着吊带网格袜,扭下楼侧坐在王长涛的腿上,把头上的警帽扣给他,歪斜敬了个礼,轻轻地叫:“阿sir!”
王长涛眉眼被半盖住,只有翘下巴和饱满的嘴唇明确的在笑,他知道孙婕在讨巧,也从了她这份心思,拦腰把孙婕抱起,去楼上的主卧,保姆不在,他们不好让王毅泽一人在楼上睡。孙婕紧紧环着王长涛的脖子,长长的楼梯,好像他们结婚那天王毅泽把她接上婚车,那时候孙婕几个伴娘坏得可以,闹得很凶,王长涛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但那天一次火也没发,一直笑眯眯的,让他学小狗在地上爬着找婚鞋,王长涛快一米九的个子,爽快地就跪下了。那天可以说是孙婕人生里最热闹的一天,比小时候在国外玩的趴还要火热、快乐。那一天闹完浑身疲惫,在婚房里两人只接吻,吻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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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早该
警服还是从前买的,白色贴布的地方略有发黄,匆忙间孙婕还套了一条丝袜,王长涛让她趴跪在床上,从后头撕开丝袜,挑开内裤,衣冠楚楚地操了起来。孙婕给他的帽子半挂在他的头顶,在晃动中掉了下来,王长涛眼疾手快的接住,反戴给孙婕,盖住了孙婕的视线,孙婕在帽檐里嗅着自己热腾腾的汗味和王长涛头发上留下的洗发香波味高潮了,王长涛比她慢些,似乎想让孙婕再潮.吹一次,孙婕不愿意,她不想一会要睡了再换一次床单被罩。王长涛把她抓过来按在裤腰边,孙婕迷迷瞪瞪伸长了舌头,王长涛扶着插进她的嘴里,孙婕垂着睫毛,很仔细地舔弄,王长涛说:“深一点?”说完把着孙婕的喉咙,孙婕挺高了屁股,配合王长涛摆出合适深喉的角度,龟.头顺利地深深插进去,孙婕滚动喉咙,一箍一放的肉感让王长涛射了出来,孙婕满得吃不下,溢出来淌到下巴跟前胸上,王长涛抽了纸巾给她擦得干干净净,孙婕躺倒在床上,抱着一团被子说累,没几十秒就睡过去了,嘴里含着王长涛的精液余味。
第二天孙婕看到躺在枕头边的王长涛,才想起昨晚的事,她不记得王长涛是用了套,在垃圾桶里也没有看见,于是推醒王长涛,质问他做措施了没,王长涛说:“你不是安全期?”备孕时他们几乎每天都做,除了安全期歇一歇。孙婕说:“我这个月还没来呢。”王长涛坐起来,“怎么回事?”他怀疑孙婕怀孕。孙婕说;“我现在都六号来。”王长涛问:“这也会变?”孙婕瞪他一眼,让他出去买药,王长涛说:“昨晚没射进去,没事吧。”他犯懒了,又想躺回被窝,孙婕猛蹬了他一顿:“你在外面也是这样?不怕搞出人命?”王长涛很委屈:“自结婚我什么时候再去买过套?是你昨天勾引的我,要不谁稀罕操你。”本来买套的事早就归了孙婕管,王长涛身上那两个还是分居前从家里顺出来的。孙婕被气得大叫了一声,对着王长涛的脸胡抓了一气,王长涛脖子额头三四条红道,大年初一早起趁着冷风找药店去了。
回来时王毅泽也醒了,坐在餐桌边抱着一碗蛋羹吃,下巴上还沾了饼干屑,王长涛把药甩到桌上,坐下来搂着儿子:“偷吃饼干了?”王毅泽笑出满嘴蛋羹糊糊,说大年初一不能批评小孩,不吉利。王长涛呼噜他的头发,孙婕端着咖啡出来喝,拾起来桌上的药盒看,王毅泽问妈妈你生病了?孙婕瞥了王长涛一眼,说你爸传染的。
王毅泽又转头问王长涛生了什么病,王长涛却问王毅泽想不想要个弟弟或妹妹,王毅泽高举手臂说我想我想!孙婕拿药盒砸了王长涛,王长涛额头上还有两条指甲印,他摸着额头笑,孙婕说你要没事就赶紧走,大过年的别在我这找晦气。王长涛却起身去厨房,“中午咱们吃什么?”
孙婕因为白得了个保姆,在吃过王长涛一顿午饭后没再赶他,最高兴的是王毅泽,有人陪他玩,王长涛时隔大半年重回小家庭,白天伺候孩子晚上伺候老婆,的确没有单身时过得爽,但他承认人都一些自虐的倾向,他享受这种操劳。
一切都好,直到傍晚王长涛接了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站起来到阳台上去接了。回来后孙婕坐在床边,卧室门让她关上了,说:你坐下,咱们谈谈。王长涛把手机放回口袋,跟孙婕面对面坐下,孙婕说:“我想提醒你,以后别在孩子面前说那种话。”王长涛说:“什么话?”孙婕说:“孩子还小不懂事,但我不想让他误会,迟早有天他自己会明白的。”
王长涛说:你跟我谈孩子,那我也有我要说的。你知道他现在还小,只跟兴趣班里的小孩交流,你等他上了幼儿园呢?上了小学呢?你让他怎么自己明白,别人有爸爸他没有?他爸爸怎么不跟他妈住一块?还是说你要再给他找个新爹?这往后问题可大了孙婕,你想过没有,家庭原因对小孩成长影响多大?
孙婕冷静的回:你别给我摆道理,天底下离婚的父母多了去了,各个都心理扭曲缺爱变态?你也别给我站道德制高点,走到今天怪谁?王长涛说:“今天大年初一,我不想跟你吵。”孙婕说,行,咱们不吵。我想知道你说这么一大堆,好像有主意似的,你准备怎么办?
王长涛问:“非得离?”有点恳求了,他可少有这么低姿态的时候,尽管只流露出些微,也算是低头了。孙婕却说:“别跟我磨叽。”她懒得看王长涛装得那样儿。
王长涛迅速收拾了神情:“行吧。”他平静说:“那这样,离婚不离家。”
孙婕听了立刻冷笑出声:“不可能,我跟你过不到一块。”王长涛说:“前两年就能过?”孙婕说:“到时候一家五口人,你就觉得舒坦了?”王长涛数完五口是哪五口,也不高兴:“你就天天叼着那没影儿的事不放。等真离完了,你也是自由身,不也便宜了你?”孙婕忽然说:“你手机呢?”
王长涛不应,孙婕说:“刚刚那电话是女的打的吧?”王长涛说:“我不是你。”“我怎么啦?”孙婕说:“我可没挡着你啊。”王长涛坐了半响,“等过完年,我找找李国刚,早点把事办了。”说完他起身走了。李国刚是王长涛高中同学,在区公安局当个小领导,底下民政局好说话。
孙婕说:“你早该这样了!”王长涛在楼底下跟王毅泽玩,孙婕自己在床上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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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只能
曾韵芯过年回了老家,回去前她终于鼓起勇气,让舒雯问王庆王长涛对他们关系的定位,舒雯听完立刻知道曾韵芯在王长涛那混得不怎么样。她这样说:是得看王长涛到底什么态度,不然你白跟他浪费时间。又说不成也没关系,你年龄不大,有的是机会,曾韵芯听了只能掩住失落点头,在这件事上她以舒雯是瞻,因为她全无办法。
舒雯处于同情以及别的还是问了王庆,王庆比王长涛更模棱两可,这种事男人跟男人之间最清楚,但女的明白不了。不过王庆觉得曾韵芯的确不错,主要是单纯漂亮,他虽然不知道王长涛把曾韵芯那当酒店客房住,但知道王长涛又准备接着打离婚诉讼了,他让舒雯劝曾韵芯有点耐心。
曾韵芯的答复当然是她可以等。即便听完舒雯和王庆的话,她全然已知道希望是渺茫的了。王长涛没碰过她,拉手、拥抱这些都是打着擦边球过去,像初高中跟她暧昧的男同学那样,可王长涛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还有丰富的情史,他对待曾韵芯更像是对一个怕下手太急烫着嘴的山芋。但她只能等下去,因为她爱上了王长涛,也没有下家来托。
初三孙婕回门,本来没准备叫王长涛,但王长涛主动请缨,备了礼早上就在孙婕楼下等了,孙婕抱着王毅泽下来,两手拎着奶粉跟两袋保健药品,王长涛走出来接着,孙婕问你也去?王长涛简短说:“妈出院没多久,我看看她。”孙婕招牌冷笑,这是她近一年来对王长涛最常用的态度。王长涛习以为常,拿下了孙婕的车钥匙,把娘俩带进他的车里。
孙父孙母见到王长涛也没那么多复杂的反应了。王长涛从一开始就在老夫妇俩心里有极佳的印象,几年的相处里王长涛已经是他们半个儿子。何况离婚不是罕事,他们临近的朋友家里有跟孙婕这么大的孩子,多是一个人过,孙婕肯乖乖结婚,又有一个姓孙的孩子,已经是情况很好的了。孙母身体薄,只生养了孙婕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不顺孙婕的心意,她这样独断惯了,离婚的事,孙父都骂不过,渐渐地也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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