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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并茂
早上八点半,孙婕还在睡,王长涛起来接了个电话,是曾韵芯打来的,她说她可能要晚些日子回去上班,王长涛问是她家里有什么事儿?曾韵芯一时说不清,她一个实习生不能请假,又是脱不开身,只好找到王长涛,她是发的微信,王长涛却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很有些惊喜,王长涛说:“不用担心这边儿,等你处理完了再回来就行。”他挂掉电话,回头看孙婕已经醒了。
他以为孙婕会问什么,而孙婕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又翻身过去。王长涛坐至床边,从被子里拨出孙婕的脸,孙婕说:“我饿了。”王长涛即刻起身,孙婕有时候早起会犯点低血糖,是生完孩子后自找的病,原先就不大爱吃,之后更是有一顿没一顿地空着自己。谁也劝不过,得供着。
王毅泽还在保姆那里睡,厨房里已经温上了早餐,是看男主人在家,王长涛平时上班都在九点前。王长涛拿了碗蒸蛋,摆盘子里端到楼上,孙婕靠在床头,他给孙婕喂了几口,孙婕才下床,去淋浴然后换了衣服,王长涛端着孙婕吃剩的蒸蛋走下楼,边走边吃,三勺净了底儿放桌上。孙婕收拾好了下来,王长涛喝着咖啡问:“今天单位有事?”孙婕说:“十点半省里开大会。”王长涛说:“那中午不回来?”孙婕说:“应该是。”王长涛说:“我也不回了,下午等张明鹏那完了我回。”孙婕拿上包,抓了车钥匙走了。张明鹏她知道,王长涛一个半发小的酒肉朋友,昨晚他们弄完,王长涛搂着她给她讲了些近里发生的事,张明鹏招呼半年的酒吧开业没三天就让暂停整顿,张明鹏他弟也被关进看守所吃了几天牢饭,让王长涛他们帮着捞出来,今天是挨他的谢去。孙婕早不待见张明鹏这帮人,听了就哼的一声,王长涛现在再提,她依旧有态度一句不理。
去省里开完会,在省机关食堂简单吃了顿,下午孙婕就赶回单位开小会,把上面的意思传达一遍,又让领导总结,底下人汇报,再表了表决心,还有一个钟头下班,毕竟几天后就有个元宵节的假,老职工七七八八偷摸着走了,孙婕坐在座位上,问葛佳琪晚上有没有空,葛佳琪说不行,她今天得到她婆家吃饭,孙婕说你加油吧。她到现在婆婆还不知道儿子做结扎的事儿,成天在嘴边挂着要孙子,在家闲得慌。葛佳琪之前给她报了个老年学习班,就是交了钱一帮老头老太太在空调屋唱歌跳舞排排戏剧之类,还被婆家小姑暗地里说了,说她怪会给老人找事儿的。小姑家有个女儿,老太太上了学习班没法帮她带孩子,都怨到她头上了。
孙婕在读了会儿报纸,呆到下班时间跟着科里的几个小年轻一块出去了,小年轻们有别的安排,孙婕找出她的车坐进去,副驾驶放着一只王毅泽的奶嘴儿,孙婕把它收起来,开车回了家。
王长涛还没回来,王毅泽跟着保姆在小区花园玩,粥煲在料理机里,孙婕打开冰箱,掏出一袋水果萝卜撕开吃,咔嚓咔嚓的,吃完了一小袋孙婕也就饱了。四壁空荡,孙婕不知道她现在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女人,这三类角色,在此时都从她身体中剥出了。她早上还不明白,王长涛为什么当着她的面打那个电话?就在现下要提诉讼的当口,他就这么傻来露马脚?这个电话他非打不可?他不怕后面的损失?或者王长涛真就这么不在意。
孙婕等保姆回来,叫她收拾东西,今晚前搬回去。她抱着王毅泽,保姆利落拾掇出三个大旅行包,基本上把王毅泽的东西装清楚,来了不过几天,王毅泽又多了一堆新玩具,是王长涛往家里买的,孙婕都没注意,王毅泽现在抱着睡的是王长涛给他买的汽车人,先前还是孙婕带他看电影时买的猪布偶。孙婕想起朱爱玉说她的话,她行动上的确常常冲动,这次突然离开,过后必显得她小家子气、可是她想她能承担这个结果,只为报她心里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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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两厢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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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涛快零点回的家,没先到屋里,在客房的浴室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出来准备往被窝里钻,结果扑了个空,打开灯看室内角角落落干干净净,知道人是跑了。
王长涛想了想,能激着孙婕的无外乎两件事,一是他早上跟曾韵芯那个电话,二是他中午跟张明鹏吃饭,吃完又去喝茶,喝完茶就连了晚上那顿,失了约白天的约。王长涛换了身衣服又退出了门,开车去到孙婕那里,用钥匙轻巧拨开大门,踩着棉拖潜进屋里,他不知道孙婕才刚放下手机闭上眼,正掀开被角,孙婕爬起来开了大灯,“当贼当上瘾了?”
王长涛笑着:“我偷什么了?自家媳妇,叫偷?”他看孙婕一副清醒样,当她面脱了衣服,孙婕拿手盖着眼,吐出一个“滚”字,王长涛只剩条内裤,凑过来拔弄掉孙婕的手,“还不舍得看?”
孙婕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潮乎乎香喷喷,是家里的味儿,不过回家前是吃了素还是荤就说不定了。王长涛也解释了,“晚上还叫了公安厅的人,没能早回来。”他陪着笑脸,孙婕说:“你回来不能去客房睡,非吵我?”王长涛说:“我就想看看你,没想把你弄醒了。”孙婕重盖回去眼不说话,王长涛看她肩膀从被子里滑出来大半,滑嫩嫩地露着,拿手捂上去,“怎么不盖点被子,别冻着了。”假模假样,实际摸着那块儿皮肉,已来回溜了好几遭了。
孙婕将手搭到额头,露出的眼风扫了他一道,却是黏糊糊的骚情。王长涛立马就笑了:“昨天才,今天又想?”孙婕幽幽地说:“怎么,交不出粮了?”王长涛说:“哪能,随时听首长差遣。”他压到孙婕身上去,先揉了孙婕这甜肉包宝儿一气儿,把孙婕弄得微微笑起来,又俯下身含吻孙婕的嘴唇,孙婕在底下摸到王长涛的家伙什,也是在兴头上,颇硬挺地扬着。孙婕说:“张明鹏可不是小气人,他攒的局,也没给你口好饭吃?”王长涛听出意味,说:“就是给了,我哪敢下口啊。”他这会儿被孙婕哄得高兴,不追究孙婕这阴阳怪气的醋味,要说想数落他,自己得先占着理儿,孙婕却是既不得理,又不饶人。王长涛可不稀罕提孙婕的破事,孙婕也不知是识趣还是怎的,一句话说过嘴瘾就不说了,笑笑地迎王长涛的爱抚跟亲吻,还鱼一样钻进被子里,拱到王长涛那里给他打手枪。她的手保养得又细又软,滑溜溜地挤着龟.头,柔情搓弄着囊袋,偶尔俯下头嗦一下最前头的马眼。王长涛伸手捞她,孙婕带着被子起来,身上挂着半褪的睡袍,中间一道已经散了,露着乳沟、软肚、白鼓鼓的阴阜。两条细软挂肉的腿儿分开坐在王长涛下身上,手撑着王长涛的胳膊。王长涛抓她的臀肉,软酥酥陷进去,孙婕拨正小王,慢慢含吃,王长涛撩起孙婕遮遮掩掩的下摆,看清了那处红通通紧生生箍着他的好地方。孙婕打着圈儿摇着屁.股,王长涛捏揉她的小阴.蒂,还往外翻扯她的阴.唇,让她再坐下些,孙婕仰过去,手撑在后面,抻长了的腰让王长涛捞着,牵拽捣了几十记。又仰回来,趴王长涛的胸口,让王长涛托着屁.股操。
一直等王长涛射出来,孙婕内壁火热充实的感觉还没消散。隔着这种光景看王长涛,他还伏在她的身上,体重压住她,好像一种守护。孙婕觉得葛佳琪说的没错,只要她不从王长涛身上找爱情就行了,所有的问题都可解。其实不对味儿的东西早在结婚那天就显出来了,一桌桌酒席轮转,王长涛一直是兴致勃勃、大笑着的,谁都没他风光得意。他每回眼角笑大了,笑纹就翘起来,那天更是满登登比孙婕身上的喜服还招眼的艳色,这种相里就犯桃花。王长涛那边的客人,不论同事、工作伙伴,再到远房亲戚,这些人里只要是女性,看他的眼神都有别的劲儿,她们开王长涛的玩笑,一声声招呼的,柔情蜜意、含羞带怯,什么型什么状的都有。孙婕暗自扫视着她们,而王长涛一派自然地打进她们里,孙婕杯里盛得酒都硬了。孙婕头一次体味嫉妒的滋味,她什么时候经过这遭?玩得那么久都没动过感情,最终爱上王长涛,她自己都没相信,而王长涛跟她一样的玩,跟她结婚,更可能只是找了一个让父母都满意的,能成家的人。孙婕先前还那么跟他吵过,耳提面命地训诫,啰啰嗦嗦地重复,该去的局,王长涛倒也不瞒她,每次都说的清清楚楚,可结果就是,她管不住他。
就在前几个小时,孙婕在微信里弄清了曾韵芯,王庆贡上去的实习生,一个年轻女孩,还心甘情愿为她的丈夫,孙婕并不奇怪,王长涛的性魅力时常像火一样燃着,本来王长涛就是属于很多人的,她也是,爱在很多人里找寻一股被爱慕、被奉承的力量,他们是不适合单一的爱恋的,对本质如此的东西生出要改变的欲望,这是她的错,也是王长涛的,王长涛他早该明白她跟他是一样的人,他忍不住的她一样也忍不住。孙婕是拒绝不了好的,那回把她送到父母家的同事,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刚从酒店出来,如果王长涛那天插进去会发现她下午就跟人做过爱,衣服底下也有点见不了光的痕迹;还有之前冷战期用来气王长涛的那个请回家的红酒男,她也觉得他挺好,肯服务她,他们一起去看汽车电影,在汽车里她允许他帮她手跟口。其他的就不举例了,她处处都瞒得挺好,这就是王长涛跟她的差别,王长涛不知是瞒不住还是不瞒,孙婕哪次都能摸清楚底细。
这次金屋藏娇,孙婕暂时没打算当成个证据,这样对王长涛并不太公平,她最想让她跟王长涛之间尽快了结,无论离与不离,首先要给她一个痛快。现在王长涛总这样耍赖,使她动摇地想要一直将他拥有下去,常常地退半子儿走差棋。并且她总在众人前扮演受害者,好几次自己都入戏了,也耽误了她的决心。
不过仍有坚决的,她必得提防着王长涛这些迷惑是为了要骗走王毅泽。红脸白脸,她也得唱齐了,要不再入了王长涛的套儿,王毅泽是她唯一输不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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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降克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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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涛搂了孙婕一会,转头在刚刚拿套的抽屉里抓了一把出来,随手填进外套兜里。孙婕说:“你他妈偷这干吗?”王长涛说:“往后天天跟你打照面,不得随身备俩?”孙婕说:“你拿过来。”王长涛说:“这么小气?”孙婕说:“拿来。”
王长涛把套又抓回来,撒了一床,想逗孙婕玩玩,结果孙婕正儿八经坐起来,下床从电脑包里掏了根签字笔,在每个套上都写了大大的阿拉伯数字,王长涛说你干嘛呢。孙婕说:“我怕你是跟哪个野婊子用。”王长涛知道孙婕是闹呢,但他烦孙婕这一板一眼的劲儿,她显然又是在恶心他,回回都是,拿没影没形儿的事折磨他,这是孙婕最磨叽的地方。刚结婚那会还能当情趣,往后就听烦了。但王长涛不跟她闹,反而帮着她数数,“你写,你写。”他看孙婕一直把数字安排到两位,还把抽屉里别的也标上号,他说孙婕,你写这么多,能让我操够数吗?
孙婕把笔撇了,扔了头三个号码给王长涛,说你自己收好,下回再不戴套我就把你鸡巴掰了。刚才王长涛又说没套,直挺着要进来,孙婕两指头没把他拧死。王长涛说怕什么,有了就要呗,孙婕听了真嫌自己个儿下贱,天天往王长涛这儿找糟蹋。
“我前段时间还吃药了,怎么要?”她说。
王长涛说:“也是。”过会儿戴着套,王长涛说:“要不去医院查查,我也体个检。这段时间也不喝酒抽烟了,咱再要个小的。”他说得轻巧,而且说着说着摸到孙婕的穴上把弄,像调情不像真的。孙婕也没计较,她惦记着王长涛戴了安全帽的肉棒,回了句你自己生去吧,翻身往他身上骑。王长涛在戴套这件事上的节操低得可以,从来都是女的把他惯坏了,自备工具上门送炮,惯出王长涛这方面的臭毛病,死活改不了。但他在床上另外之处倒知道照顾女人,手口用得利落,不像有的男的。孙婕刚回国也结识过一些精英男士,也相过几个条件不错的亲,上了床这些男的跟猪一样,要么乱拱一气,要么干躺着不动,等你伺候,倒尽胃口不说,还时常拿处女审美对你做番道德精神双重羞辱,也有好的,不是太小,就是太老,年龄适中,不是已婚就是离异。孙婕以前没想过结婚就想着玩,回过头来已经过了二十五,中产圈多得是二十出头就肯嫁人生子,好更上嫁的女孩,她这岁数高不成低不就,懒洋洋搭着几个,遇到王长涛,又应了那句绿人者人恒绿之,她的老公也成了条让别人走得好路,孙婕想想因果,也没什么好多怨的。
王长涛捡起来孙婕扔在地上的保险套,又按数往下拿了几个,跟孙婕笑说:“不说哥哥这枪还好使着,有天真断你逼里,还不是怪你夹得紧。”孙婕面无表情,把余下标了号的套收好,背过他视线后头脑一阵阵地昏胀,王长涛有时候说两句脏点的骚话,总能激得她跟处女一样面热耳赤,真是治着她了。
曾韵芯把家里的事弄清了回来,在高铁站站了一会等到了王庆跟舒雯。曾韵芯请假那会要开条,跟王长涛说了她具体几号回来,王长涛顺口说行,那意思似乎会来接她,本来她还要他给她开家门。曾韵芯坐在车后排,前面是开车的王庆,一路乐呵呵的,副驾的舒雯刚起床,没化什么妆,王庆说了句什么惹得舒雯不高兴,还哄了好久。曾韵芯本就有些失落,此时更觉得不适。之前还是舒雯给她指得王长涛,之后她跟了王庆,十个王庆也比不了王长涛,然而舒雯跟王庆是什么,她跟王长涛又是什么。
到了恒水湾小区,曾韵芯想到那把在茶几上的钥匙,却见王庆扭过头来,把一串亮晶晶的东西给她,曾韵芯看的确是她那把钥匙,她在上面栓了个迪士尼玩偶。王庆帮着搬她的行李箱,舒雯跟着下去,进了家门,王庆前后帮着开电走水通天然气,熟门熟路,舒雯奇怪:“你来过?”王庆不好说王长涛从前在这养什么人,当即编了套话:“我以前高中在这住过一段儿。”他说起来:这房子是王长涛母亲的,王长涛出国前在这住,他走了王庆正好要考大学,接上来这处好地儿,旁边挨着的一中就是他母校。这套词里也半真半假。舒雯说行啊,没看出来,一中不挺有名气的吗,王庆嘿嘿笑了:“涛哥是考上的,我是走得后门儿。”
给曾韵芯整顿利落,王庆有事走了,余下舒雯跟曾韵芯,曾韵芯想去买点东西,舒雯用她化妆品化了个妆,俩人挺高兴地出门。曾韵芯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先把冰箱填满,煮了壶玫瑰花水,切好水果摆好盘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文案是生活要有仪式感。插在火龙果身上那小银叉子还那回她跟王长涛一块在宜家买的。过了一个假期,曾韵芯觉得自己该有点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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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涛在公司电梯前遇到曾韵芯,像才想起有这个人似的。曾韵芯行色匆匆没看到他,而王长涛坐着电梯上去了,他先前并不常来公司,要不跟那些基层的女员工缠弄,显得太拎不清。结婚后是个坎,成家立业是一起的,太子爷那会能混一些,婚后虽然还有些女员工对他递过投名状,他是再也不碰了。
王庆拿把新豆子冲的咖啡送上来,又逗留了一会,王长涛问:“要借钱?”王庆从学生时代就从王长涛这领零花了,毫无客气大方承认,王长涛问他干什么,王庆说他想开个小店。
王长涛说:“又开?”王庆嘻笑着,王长涛说:“要多少?”王庆伸出二指,王长涛说:“真开店假开店?”王庆说:“今年内一定还,哥,不还你找我妈要去。”意思让王长涛别告诉别人。王长涛本来就是应着王庆家里的情养的他这个闲人,算负担责任,二十万王长涛从他自己腰包里掏,给的时候说了一句:“还钱之前少点花销,懂我意思没?”王庆说:“那自然那自然。”他知道王长涛说得是公司的帐,他平时吃穿住都从上面划,去年买了辆车,也是走的公账。企业购进的确便宜十几万,王长涛闭了只眼。
说完了这些,王庆忽的又讲起来曾韵芯,说上回给她收拾了家,交了两个月水电费,王长涛说:“显着你了。”王庆说:“你让我接人,总得给人家安排妥当吧。”王长涛挥手让他滚了,王庆滚得兴高采烈,而王长涛看着王庆若有所思。
曾韵芯知道光在社交账号上努力对王长涛这种男人不会有什么作用,又不是还在上学的时候,不过但凡王长涛对她有一点关注,立刻就能寻出一点因来,能立刻生发出一些机会。曾韵芯在听说王长涛回了一次公司,便经常去茶水间坐坐,总算碰上了王长涛。
俩人谈了几句,旁边还有别人,曾韵芯不好说什么,王长涛看她手里拿份文件夹,问了几句她部门的事,正说着曾韵芯的经理来了,插进话头,王长涛跟他聊得多,曾韵芯看王长涛已一眼也不看她,拿着杯子离开了。
曾韵芯让自己别觉得懊丧跟委屈,舒雯说了,王长涛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像初高中生、狗闻着味儿似的猛追着她,他对女的不需要这样,也更习惯接受送上门的,何况他又在离婚,不可能当下就定好一段关系。舒雯对曾韵芯说过许多,有些难听话就做了保留,因为舒雯并不看好曾韵芯,毕竟她这种女孩太空白了,对王长涛来说,也更缺些意思,给了她也拿不住。
曾韵芯在想,她该想些办法让王长涛跟她的关系更平衡些,首先少些暧昧,多些相处。一开始时走得太偏,让王长涛给她房子住,留宿,让她准备饭菜,好像她允许了,然后又对她分毫不取,更显得她被他拿捏。
一天中午曾韵芯跟带她的组长在里公司附近一家面馆打发午餐,遇上了王长涛跟她们的经理,正是用餐高峰,经理跟王长涛说了一句,王长涛好像是点了个头,经理把她们俩招过去,拼了一桌吃。
王长涛在菜上来前还跟经理说些公事,菜上来后便没有谁再讲话。这家是各点个的,曾韵芯没想到王长涛会来这里,未免也太随和。等吃完了结账,曾韵芯小声对她的组长说你帮我付吧。
组长说行,不过你还没完啊?曾韵芯说:“没有,还有一个星期。”这时经理挺好奇怎么回事,曾韵芯说:“我老家的一个习俗吧,叫关财门,这期间不能花自己的钱,要不就破了财门了。”曾韵芯又多说了几句,王长涛也挺有兴趣地在听。
也是因于前段时间曾家里的状况。年头祭祖,他爸主事,早一月订了活牛活羊活猪,连带别的准备,共投出去小十万。然而做事前半周几头畜生在路上被扣住,是碰上了华北猪瘟,政策让一起烧了埋进地里,找谁也使不通。后来族里人算日子,说今年年末破财,下年怕不好过。于是又做了一场事,专活下年的财脉。面馆人渐少了,曾韵芯不愿当谈话的中心,这些事情掐成短的说,然后就停住嘴。
经理说有意思,我记得你家是本地人,这儿就有这种习俗?经理不是本地人。曾韵芯说,我老家那里的,经理问:“是苏州?”曾韵芯只说:是南面的。经理便不问了。出了面馆,他跟组长先走了一步,余下王长涛跟曾韵芯。王长涛去咖啡店买了杯冰美式,也给曾韵芯买了杯,两个人在店里坐下,王长涛说:“你们家这个习俗倒真有意思。”又问还要再关多少天?曾韵芯答:“十五天。”王长涛说:“这样你花销方便?”曾韵芯说还行的,找关系好的朋友借了一点。
这时王长涛掏出钱夹,把里面现金都拿出来给曾韵芯,又往钱上面压了张卡,他说:“那太麻烦了,你先用这个。”曾韵芯:“这怎么行呢。”王长涛把钱夹放回衣服里去,“怎么不行,你也当找关系好的朋友借了一点。”钱放在桌上,红彤彤是热的,一小叠,大概有一千多块;王长涛的话让曾韵芯咽进肚子,刚吃了碗热汤面的胃,喝了咖啡后却是凉的。曾韵芯说:“我跟朋友也打欠条来着,借的钱要不还,就不算做关财门了。”前句话有点硬,因为她没忍住,后面稍软和了些,王长涛温和的对她笑了笑:“这不急,卡是王庆的,下回见着你跟他说说就行了。”
曾韵芯收了钱跟卡,王长涛说他有一个电话要打,曾韵芯拿着剩多半的咖啡,说:“那我先回去了。”王长涛点头,曾韵芯匆匆地离开。这次她心里实难再忍下去。刚才,经理有看过她两眼,还有她的组长,他们都意会了一些东西,然而这些她只拥有了一瞬,立刻地都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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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花那二十万也不是一次性地花,先放了几天,短息提醒又进来一六百块,王庆觉得奇怪,不知这钱从何而来,但数目不大,他没在意。过两天见了王长涛,王长涛忽然说:“你那张副卡我给曾韵芯了。”
王庆说:“啊?”
王长涛说给他两句说了曾韵芯家里的事,王庆依然有点懵,他没搞懂这个,但是明白了王长涛:“你跟她分了?”
王长涛说:“本就没什么事。”他说:“现在哪有那心思?”王庆问:“你跟嫂子还没——?”王长涛说:“你看现在这样,是我说了算?”王庆有点不平:“原来不是她说要离?”王长涛只笑,王庆还要问,王长涛忽然说:“你开店准备到哪一步了?”王庆几乎是立刻地就要溜走。王长涛叫停他:“曾韵芯定会把卡还给你,你拿着就行,不用刻意给她。”王庆说:“行,我明白的哥。”王长涛看着他,又说:“她家里跟你现在那个女朋友可不一样。”王庆愣了一下,笑道:“哥,哪能那么快啊。”王长涛说:“记得我跟你说的。”
王庆跟舒雯一块上门去吃曾韵芯做的菜,舒雯厨艺一般,先在水池边洗菜,曾韵芯把王长涛给的卡拿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王庆,王庆了然,立刻就接过来,曾韵芯说:“谢谢你了,还有一千六的现金我也存在里面了。”王庆说:“客气什么啊,这都是小事,不说别的,咱们也都朋友不是。”曾韵芯一周内听了两次“朋友”这词儿,此时心下索然。又听王庆说:“以后再有什么事找我就行,真别客气了。”曾韵芯点头,说:“好的。”又倒了一次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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