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滔滔不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并茂
王长涛说:“看你倒不倒霉了。”孙婕:“你自己撞死得了,非带着我?“王长涛把车开出停车场,没上主道,扭头拐进铂悦的大门,车童低下身招呼,王长涛把钥匙给他,下来拉孙婕。
孙婕说我没身份证,王长涛伸手朝她的包去,孙婕下意识把包往后带,王长涛说不闹了,人等着停车呢。孙婕看了已经坐到驾驶座的车童,这才爬下后座,跟王长涛进前台登了记。
电梯里孙婕背着王长涛,不愿意看他,王长涛问孙婕:”今天不刚说好都早回家,第一天就不行了?孙婕说:“就今天想玩了。”王长涛面着电梯门,低着头说:“行,你玩。”
进了房间,王长涛先去剥孙婕的衣服,孙婕甩开他的手。王长涛说:再动下试试。孙婕又左甩右甩把他推开了,王长涛再也没碰她,由她往里走。孙婕摇摇摆摆,在玄关口挂了大衣,放了包,脱了鞋,翘起脚后跟踩地毯,在桌子前摘了耳环跟项链。王长涛坐在前厅的扶手椅上,孙婕顺手把头发都拨到背后,露出来的耳垂脖颈都光裸裸白软软,在灯下发着皮肉的润光。
坐在床边,孙婕开始脱裤袜。王长涛只看着。孙婕开始说冷,王长涛走去调了风速,室温已经不低,过会儿穿着毛衫都烘。孙婕也脱得只剩内衣,隔几米远看王长涛,王长涛早又坐了回去,两手放在扶手椅上,孙婕好像是在等他,可是他就是不动身,王长涛叫她:“你过来。”
孙婕走过来坐在王长涛的腿上,低着头摸王长涛的腰带,头发软蓬蓬垂在肩膀上,她白天坐班,头发没多做打理,按原来的弧度披散,刚才喝酒也沾掉了唇膏,整张脸显得十分纯粹。王长涛的拇指揉搓她的嘴唇,孙婕飞快地用舌尖卷了他一下,王长涛缩回手,说道:“其实还不是你自己想?”
孙婕哼了一声,开始解王长涛的腰带,王长涛按住,“真想要?”
孙婕说:“嗯。”王长涛说:“想要什么?”
孙婕说:“你操我。”
“为什么要我操你。”王长涛似乎故意逗弄着她,但始终的语气都淡淡的。
孙婕说:“因为你是老公呀。”她这会趁酒性耍甜嘴儿,当然都是有目的性的,不过还不是彻底肯服软,本来腰带抽了一半,另一半拿去打了王长涛的胳膊。
王长涛开口却说:“既然想要老公操,怎么还找别人。”他歪着头,他看孙婕其实是醉的,所以才问。
孙婕听了立时皱起眉头,她一点也不想谈些没完没了的东西,尤其在她只想解决性欲的时候。其实这些天她已经让自己把这两头分得清清楚楚,已经平和了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王长涛总激她。
孙婕握着王长涛的手,引他贴住自己的胸口,王长涛熟练地将孙婕的胸罩推上去,乳肉弹出,让他捏进手里。孙婕挺着腰迎送,王长涛按紧孙婕的背,埋头去吃她的乳头,孙婕被舔得发情热,腰扭出两个时隐时现的浅涡,在王长涛的西装裤上蹭来蹭去,把底下蹭硬了,布料蹭潮了,又自己抓了满手凑到王长涛跟前,“你就喜欢喜欢这样的?”王长涛看着她的胸,说:“是喜欢。”孙婕说:“恒水湾那个女的,也跟我像吗?”
王长涛笑了,说:“没见过,不好比较。”
孙婕轻轻哼了一声,王长涛可以确认她是真醉了,不是单纯靠酒精的醉,是她由自己醉掉,头昏昏身子软软,尽数都交他手上任他取用。王长涛低下头,温柔地裹住孙婕的小圆乳头,轻轻地舔奶孔,含吮整个乳晕——原来还没有这样,生完王毅泽,孙婕一直没奶水,老人用老方食补,补得孙婕的奶涨得浑圆,却还一滴也没,孙婕晚上喊难受,王长涛用嘴给她吸,只见得口里含的那东西越来硬挺肿胀,乳晕也扩了一圈,成深红色,成天在月子服里鼓囊囊地兜着,每晚都要咬着吸,不然憋着痛,王毅泽已喝惯了奶粉,孙婕还要王长涛给他含。
孙婕在提了恒水湾后,姿态更加放浪,抱着王长涛的肩膀呻吟,老公老公地叫。她要比王长涛更不在意,才不算输。刚夜店王长涛说那个女孩跟她像,她也是忍着才不发作:这个像,那个像,可她明明就在她手边,为什么去找她们不来找我?可这话太贱了,她说不出口。但她只想着自己,忘了王长涛刚刚却肯低头先问她一句。
为什么要找别人?对孙婕来说,她清楚男女对于这点事的不同,男的可能因为新鲜的性吸引,因为方便,甚至干脆不用任何理由就去多吃那一口,但女人只是因为没有完全被爱。孙婕结婚可以说是为了王毅泽,为了那时候顺势而成的所有条件,但她在第一次听王长涛说爱她的时候,就不再只抱着随意的心态。难道就是因为有了期待,才造成失望的开始吗。
王长涛吐出她的乳头,乳尖在他齿间拉扯弹回那一下让孙婕看得清清楚楚。孙婕抱着王长涛的肩膀,又凑上去另一边,王长涛却不了,孙婕催他,王长涛又把球踢回来:“还没说清楚,为什么找别人?是不想就我一个,非要多点人才热闹?”
孙婕不耐烦说:“我不知道。”
王长涛拨过去她的头发,顺着她的颈侧舔到她的腰,孙婕的身子也向后仰去,几乎要掉下来,可王长涛扣着她的腰,要被他抓碎了。被舔到肚脐,孙婕的两腿打开勾住椅子的扶手,身体才不那么抖。王长涛说:“你太缺乏锻炼。”孙婕气喘吁吁,根本来不及应他。
王长涛托住孙婕后背,一只手探进腿间,刚揉了一下孙婕的腿便松了劲儿,差点倒下去,忙绞紧王长涛的腰,王长涛托着她的臀肉站起来,一路进到卧室,倒在床上,孙婕开着腿儿让王长涛玩,王长涛把人提起来放怀里,一条腿架在臂弯里,一条腿伸到床下,借不着力地勾着脚心,王长涛拨开湿软的内裤,一下没全拨开,嵌在缝里,孙婕自己伸手下去,拉开内裤,把潮红的穴全暴露出来。
王长涛亲了亲她的耳垂做奖赏,孙婕侧过脸去找他要更多,王长涛却不给,手也只揉她两只奶子,孙婕哼哼地央派他,王长涛说:“别人有我好吗?”
孙婕说:“没有你好,他们都没你好。”扭头去看王长涛,却见王长涛的脸上毫无情欲。孙婕心忽地一虚。王长涛慢慢说:“有几个啊?都怎么比较出来的?
他放开了孙婕,并将她整个人扔到床上去,孙婕刚刚还被抱在怀里疼爱,现在单独躺在冰凉的床单上,一下子落差很大。她不满地说:“你不是早知道了?”王长涛是早知道。他过了一会才问:“最近是什么时候?”孙婕没说话,王长涛说:“昨天?还是今天?”孙婕说:“没那么近。”
王长涛说:“是在分居的时候?”孙婕嗯嗯两声,王长涛说:“不要撒谎。”孙婕说:“现在说这个有用?做都做完了,再说,你不也找了?”
王长涛反问:“我找了?”但并没直接否认。他刚刚一层层地套话,只是没有忍住,他早还只是猜测,吵架谁不爱放话耍狠,说什么都不能定论真假,即便他是个敏锐的男人,也打算与孙婕一块囫囵过下去,这对王长涛来说也是一个大新鲜,原来爱一个人真能爱到甘愿将一顶绿帽子默然地戴下去。其实真不如不问。孙婕不假思索地回答让他凉了心,他第一句打头时还是戏弄的想法,越说越较真了,说到底他还是在意。
王长涛站在床边看孙婕,孙婕还在酒劲儿里,被他丢开了,垂头耷恼懊丧地坐着,身上布料挂得乱糟糟,腿根上还都亮亮地泛着水光,样子有些好笑,又很是可怜。其实王长涛早有预感,要生的气早在之前生完了,那时候闹到离婚,成月不打一次照面不说一句话,也没见就怎么解了气高了兴。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孙婕看了他一眼,王长涛抬起手稍招了招手,孙婕立刻爬过去了。
王长涛又把人圈在怀里,这次让孙婕斜靠着他,他把手放在她下面,先缓缓地揉,再顺着闭合的阴唇细缝前前后后勾弄,孙婕被他摸得开了腿,又活络起来腰臀。王长涛说:“你玩得倒是高兴,我怎么没觉出来有什么好?”他食指中指无名指一齐滑进去,中指重重按过阴蒂,把孙婕爽得拱身去抓王长涛的胳膊。王长涛将沾了黏水的三指都插进去,孙婕细细娇娇地喘,王长涛把她推到床上去,架起来腿敞露中间,孙婕的软穴轻轻开着小口,穴口媚生生撅着嘴,王长涛把指头伸进去,外面的软肉不过是个饵,里面团着的褶皱热烫地迎住了他。
孙婕被弄得昏头,她只听王长涛说“没觉出来有什么好”,便止不住塌陷了身体,也可能是酒精,让她没压抑住内心的信赖,如果王长涛说了不,她是肯相信的,她其实可以容忍谎言。往常她总想着王长涛亏了他,不愿让自己对王长涛表露出任何除性以外的喜爱,但其实她是可以低下去的,有时候她发觉起这个来,才去恨王长涛。而现在,他们两个人挨在一起,她什么也不需要有,王长涛好好地揉着她,爱着她,她很充实。她沉浸在里面,王长涛插得她潮吹,稀嗒嗒小股的水喷出来,王长涛拨弄喷小水柱的地方,沾了点涂到孙婕的前胸跟肚皮,孙婕被弄痒了笑,翻身钻到王长涛的身下,趴着解王长涛一直系着的裤子,一点点拉下拉链,一点点剥下内裤,再一点点趴到王长涛的大腿上,王长涛正揉着她的头,没想孙婕就这么枕着他歪了脖子闭了眼,一动也不再动。
王长涛知道她装睡,扶着阴茎甩在她脸上,啪啪两声响亮,孙婕依旧闭着眼,嘴唇翘着在笑。王长涛用龟头磨蹭她的嘴,把她整个下巴都涂上亮儿,孙婕仍不肯醒,王长涛笑骂了一句,知道她今天就是要趁着装醉把所有的赖耍足,也就放过了她。还扬手给她盖上被子。
孙婕能感到自己被王长涛拖起来枕到枕头上,不过王长涛好像故意让她睡在有她潮.吹出的湿印儿的那边,怪不舒服的。趁着王长涛进了浴室,孙婕蹭到另一边干燥的地方睡了,反正那片儿水也是王长涛害得,那就让他消受。她这时心里并不落事,爽也爽完了,既然都有错,那就要分个先来后到,总之还是她占理。何况她今天是“醉”着的,明天起来可什么也不记得。
但她也承认,王长涛对她是有些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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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昨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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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过夜后王长涛因为半岛艺术中心开幕的事忙个不停,孙婕也到下面去扶贫,俩人平静地做了一段陌路夫妻。这之间葛佳琪将王长涛那晚同她说的话告诉了孙婕,只是她还没有回复。孙婕听完,说:“跟他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她说:“我倒好奇他能怎么跟我说。”她甚至等他骗他。葛佳琪听了出来,说:“你就栽他这儿没完吧。”孙婕笑说:“那能怎么样呢。”葛佳琪说:“这回你可得紧着点,男人有一次就有一百次,你要还这么看不开,可再没法都像这回了。”孙婕说:“你也知道有一次就有百次?”葛佳琪道:“我是懒得闹,也懒得管了。”
艺术展开幕前一天,王长涛得了闲去接孙婕下班,车上孙婕接了朱爱玉的电话,几句挂了。王长涛问怎么了,孙婕说那个你房子收拾好了没?小孩提前开学了。王长涛说早完事了。那回说完第二天他就找人收拾过,他这儿随时等着把钥匙给出去。
回了朱爱玉,孙婕放下手机,将手肘搭在车门上,王长涛瞥她,孙婕似乎故意找话聊,“你那儿我还没去过,王庆说你小时候在那住来着。”王长涛说:“怎么,现在去看看?”孙婕说:“都行啊。”
王长涛拐头去恒水湾,孙婕路上让停了停,去个零食店里买了两大包吃的,她跟这个舅家的孩子关系不错,买给小女孩的。她去的时间段里让王长涛在车上等,再回来开车门,有意扫了眼王长涛搁在控制台上的手机,还在原来的位置。王长涛注意到她的眼神,说你又寻思什么呢,孙婕说:“这点儿时间够你通知那边么?”
王长涛说:“跟你说她早搬走了,这有必要骗你?”孙婕轻轻哼了一声,坐到车上。她不是怀疑,就是想戳刺王长涛。到洹水湾,王长涛提着袋子让孙婕开门,门是钥匙孔,钥匙在王长涛兜里,孙婕伸进去掏,指尖摸着王长涛的大腿,捏着钥匙出来,不望掐王长涛一把,让王长涛痒得发笑。屋里的确没半点人气儿,布置满当,温馨风格,孙婕走进去看,王长涛说:“东西放哪儿?”
孙婕说放卧室吧,王长涛心想这个小孩平常跟孙婕关系好,也学了孙婕零食存手边、在床上瞎吃的毛病。提着到副卧,孙婕跟过来,“你以前住这屋?”王长涛应了一声,说谁陪那小孩住?孙婕说:“她妈”,王长涛指过去:“主卧在那边,这个卧室小点儿,旁边是书房。”孙婕往里扫了一眼,说:“她之前住的哪间?”
王长涛仰起头,眉头提起,眼角笑似的垂,嘴角翘的,他说:“行了啊。”孙婕说:“不能问?我又不管你。”王长涛说:“这房子跟你岁数差不多,你要都问一遍,今天什么事都别干了。”说得半真半假,孙婕嗬了一声气,懒得搭理王长涛那洋气劲儿,并且她从来表现得对王长涛情史没兴趣。她的自己也有厚厚一本,所以清楚,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床是张单人床,旁边有张电脑桌,衣柜嵌墙里,书柜是开放式的摆地上,都朴素老样。隔壁书房有整两面的书架,孙婕说这么多书你都看过?王长涛从小风光,是家里老辈人常挂在嘴边的有出息的孩子,此时微微一笑,装逼于无形,孙婕哼声:“充样儿的吧。”把书房门关上了。
又回到方方小小的卧室,孙婕开始挑毛病,“床头不能挨窗户,这不行。”让王长涛找人搬,又说电脑桌不合适,得换个学习桌,椅子也得换了,柜子挪到西边去,拆一列出去,要不没地施展。孙婕靠在桌子上往各处指点,王长涛都应下,等孙婕说完了,几步走过去搂着她腰,孙婕跟他在这方面极有灵犀,瞟了一眼床单,眉头皱起来,“有灰没啊。”王长涛说:“新换的。”
孙婕扭腰把他撞到一边,手指拨开了竖着的大衣柜,里面没挂一件衣裳,都在单间里叠塞满了。孙婕说:“这谁的?”王长涛从后头攀过来孙婕的肩膀:“我以前的。”孙婕挑出来一件眼熟的外套,比到王长涛身上:“这你们校服吧?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样儿?”孙婕小时候还跟一中的男孩搞过对象,但记得好像挺没意思,所以现在连那男的名字脸都忘了,就记得这身校服。她高中也没念两天,借读在附中分校,第二个学期就出国去了。
那深蓝色校服贴王长涛胸前,袖子短半截,宽窄倒差不多,当时可能穿着晃荡点,王长涛借着孙婕的手把手抻袖子里,套进了这件衣服里,他说:“怎么样,还年轻吧?”孙婕被他逗乐了,锤过去一拳,王长涛穿着这件校服把孙婕按床上,手伸她衣服里头去,孙婕从腿根那儿感觉到王长涛是全勃的,她说:“你怎么这么来劲儿啊?
天冷暖气现开的,屋里才给上一层薄的热气儿,王长涛一面在孙婕衣服里掏摸,一面留心压着她的衣角,不让她露出皮肤。孙婕眼斜斜勾住他,这个骚东西。王长涛微笑,嘴里讲着:“我妈以前看我看得紧,不让我带人回来,刚想着你那次穿……”不再说下去,只顾着把孙婕胸罩解开推到领口,孙婕衣服里热气腾腾,浑身软得像发面团,处处摸得舒服,孙婕听王长涛说了一半的话,却也完全地想起来了,她穿过制服跟王长涛玩儿,王长涛扮体育老师,那天从西装口袋摸出个口哨挂脖子上,哨子铁的,在他胸肌上一闪一闪。再看王长涛现在这样,想王长涛青春期里,鸡.巴跟现在一样硬得像铁,在这床上躺着思春,是愣头小子样。王长涛看孙婕也有了滋味,是跟着他活络到一处去了。不用王长涛,孙婕自己就分开了腿,去勾王长涛的腰,勒他紧紧的往自己身上贴。王长涛从前念省重点,一周半天假,学校里都是读书机器,交了个还算漂亮的,只是让亲不让摸,摸了不敢睁眼、一动也不动,在当时还有点悸动,不过私底下看录像带,还是那些赤身裸.体软如水浪叫的女优刺激。今儿在这张窄床上,还算圆了少年一个淫梦。
王长涛没脱裤子,从后兜摸出枚避孕套,上面大咧咧写个编号,伸孙婕眼前看,孙婕扭头叼过来,翻身把王长涛按下去,俩人脸对脸看了一眼,孙婕趴在王长涛的腰上解了他的裤子,一只手飞地在嘴边撕掉包装,勾出里面的东西,嘴唇把皮吐出去,在舌头上含着凑去从内裤弹出的性器,先对准套上,嘴唇箍起把环卡到根部。
王长涛满意地呼噜了她头顶一把,孙婕把戴好帽子的小王吐出,让王长涛捞她起来,在她上面撑起来身,校服拉链到孙婕身上,凉拔拔的,鼻尖嗅到一股子樟脑气味。王长涛里面还穿着毛衫,袖口胸口都撑紧了,孙婕伸出手来拨弄,隔着校服抚摸王长涛胸口,旧校服腈纶的衣料爽滑,一路滑溜溜到下面,把手插裤腰里,笑呵呵的,觉得很有意思。王长涛穿上从前的校服,称得下巴上遗漏的胡茬都青涩可人。孙婕说你真能老茄子皮装嫩,王长涛说不比你穿得有样儿。他说孙婕穿那身制服裙,上面衬衫下面百褶子那种,也是上件小了,轻轻一碰扣子就弹飞,胸跟兔子一样蹦出来,哪像女学生,女学生哪发育成这样。
孙婕脸上笑不减,翻身趴到床上,王长涛把她腰带解了,扒下半张肉屁.股,孙婕就着他的手,腰一扭一扭,往床中间爬,王长涛想把她拨弄回来,孙婕又跟他玩儿,不听他控制,王长涛看准了扇了一巴掌下去,孙婕撑着身体的胳膊肘软塌平了,束手就擒。王长涛插进来时手贴着床面摸她的腰跟胸,力道大的把她半提起来,孙婕往后看了王长涛一眼,又垂下头去,任王长涛撞得她软软地乱颠。刚那一下瞧王长涛瞧得正好,囫囵打眼,真像是个高状的青年学生。这张床上王长涛锁着门打过飞机,枕头下塞着色.情杂志,王长涛说他以前上学时候招全校女生喜欢,上完体育课抽屉里三瓶矿泉水,不同年级的送的。孙婕说你就吹吧,王长涛捏着她的腰,指头陷进她的肚子的软肉里,他说:看你这样,以前也没少骚了。
这时候都做完了,俩人抱着躺在床上,鼻尖对着鼻尖,闻着一股灰尘加樟脑配性.交的味道,想不腻腻歪歪都不行。孙婕说没你牛逼,耷拉着眼皮有点餮足式的乏累,王长涛说追你八成的人不多,孙婕说为什么,王长涛说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孙婕说有人愿意受,王长涛说那也没受到最后,要不也不能轮得着我了。孙婕说:“你感激着吧。”王长涛笑笑没说话,他的确感激。这时孙婕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王长涛给她找了条羊毛毯暂且盖着,进到厨房把门关上,他叫阿姨下午来时把衣柜里东西都清了,再添点调料碗碟。曾韵芯走时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她是个讲自尊心的人,所以很好摆脱。王长涛将抽油烟机打开,俯身在燃气灶上点了烟。想起曾韵芯,这种额外的“新鲜”他也算尝过,但没觉有什么大的畅快,他不懂孙婕怎么在其中得乐,或是他们方式不同?王长涛是个惯于担负责任的男人,这是他从他父亲那里吸取的教训,他不想让一个女人像她母亲那样寂寞,所以他要用曾韵芯,首先将她安置下来。他父亲也教会了他如何做一个讲道义的商人,所以他为曾韵芯打发他无聊的服务消费。当然,他也从父亲那里习得性格上的自私自利,对于没有产生感情的曾韵芯,王长涛很轻易就把她推得很远。王长涛是热衷于欣赏美的,这也是他前半生放浪的源头,但他无情的时候是像把艺术品摆回家里那样,时间长了自然平平无奇,等看到碍眼,自然就丢掉了。而在他眼里,孙婕永远是馥郁的、鲜美的,从把孙婕娶回家起王长涛就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因为觉得足够了,那时候有人笑他在孙婕这里着了道,说他浪子回头,他根本不否认的。
不过这也正是他在反思的,因为那种新鲜的快乐明显不属于婚姻,婚姻终究是要归于乏味的平常生活,这是否代表平庸跟忍受才是婚姻的常道,如违此规就不得好下场。如果不是他爱孙婕,不会有前头三个月的分居冷战,更不至于对铺公堂。毕竟在婚前他在身边已看惯了婚姻形式里的虚伪之处,他是深谙内容的。他向来是自负之人,如今也在怀疑自己,今天的热情与欲望,总有变质的一天,他该怎么去维持,他想到孙婕,这一年里他们种种荒唐,现在该如何设计收场。
抽了两根烟,将烟头浸进水池,王长涛回到了卧室,孙婕躺在那里,羊毛毯盖着脚,身上抱着他那件校服跟他的风衣外套,王长涛展开被子,将孙婕裹进去,在床边坐下。孙婕依旧睡得很沉。今年家里事情一直没有断过,孙母住院,好在病情控制得很好,但给孙婕打击很大,上月孙母去做体检,头一天孙婕睡都没睡,早上饭也吃不下,怕她再查出有什么事。孙婕再强势,也只是孙父孙母娇养出的小女孩罢了,当时婚礼上孙父把孙婕交到他手里,让他好好照顾孙婕,后来应该还有一些嘱托,不过嘴唇动了动,那是个盛大的场合,平常滔滔不绝的孙父,在那天口舌异常的笨拙,司仪又在台上催促,最终没有说出。那个时机过去,孙夫再也没再向王长涛提半句类似的话头,因为他相信王长涛,欣赏王长涛,信任王长涛,也在王长涛事业上倾力地帮助跟指导。王长涛看着孙婕的睡相,在心里补全了婚礼上孙父想要跟他说的话:他该照顾孙婕,当孙婕的父亲,当孙婕的丈夫,当孙婕的爱人,让孙婕一辈子都无忧无虑,永远都是小女孩,小公主,像他从她父亲那里接到手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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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滔滔不绝 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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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涛在板床上眯了一会,真有点回到年少的意思。孙婕比他早醒,王长涛在客厅看到她,她拆了一包冷冻果蔬干,咔擦咔擦平静地吃着,见王长涛起来,问:“起了,”又说:“我饿了。”
王长涛看表是下午五点,他说:“出去吃,还是?”孙婕下巴朝厨房挪了挪,“燃气不都开着?冰箱里也有点东西。”
王长涛心下就有预兆,打开冰箱门,两边各看了一眼,左手冷冻柜里除了些生肉,最上面一层靠外叠着两个扁乐扣盒,隔着透明底能看见里面,是曾韵芯包的那两盒馄饨,想孙婕已经瞧过了。王长涛合上冰箱,问孙婕吃什么,孙婕说:“我看有点儿馄饨,吃那个吧。”王长涛说:“那时间长了,不能吃了。”孙婕把果蔬干放到茶几上,拍了手上粉屑,走过来,“哪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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