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死鬼吹灯的小说
“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师兄多好啊,一派掌门,少年英雄,武艺高强……”花灵强辩道。
“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哪有姑娘家因为男子武艺高强嫁人的,况且人自己武艺不挺高强吗?”老洋人驳道,“若是师兄真有这心思,我们得劝他趁早作罢。我这也是为他好,免得他来日伤心,你懂什么?”
花灵对着老洋人又是一通粉拳,直说鹧鸪哨种种英雄,哪里有老洋人说的如此不堪。
鹧鸪哨坐在车内,两手握拳,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封门仙则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你还笑,莫非你跟他一样心思?”鹧鸪哨佯怒道。
封门仙这才正正容色,露出娇柔姿态,说到:“我与师兄倾心,师兄自然知道。”说罢又投怀送抱,在鹧鸪哨脸颊上轻啄了几下。
老洋人与花灵一路叙话,但是这车中二人早就不听了。只见两人贴身抱着,鹧鸪哨拉了封门仙的手,喃喃道:“怎么手这么凉。”
随即拉开衣襟,将那小手隔着衣料按在滚烫胸膛上。
封门仙见他如此温柔体贴,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便乘其不备,干脆身影一闪,直坐在了鹧鸪哨怀里。
这车仅拉二人,左右平衡有度。她突然换边,车身不由得一颠。只听那马儿嘶吼一声,老洋人四下观瞧,也没见坑洼乱石,随即转头问道:“师兄,仙儿姐姐,没事吧?”
封门仙闹了个大红脸,正要回到位上,却被鹧鸪哨一把按在怀里。只见他挑帘探头,对老洋人正色道:“无妨,这官道积年破败,你二人还是小心些吧。”
老洋人应了一声,随即继续驾车,只以为是这马作怪。
苦了这封门仙,心跳如擂鼓不说,还被困坐在鹧鸪哨怀里不得挣脱。
鹧鸪哨见她面露羞涩,低声问道:“怕了?”
封门仙一听,生出顽心来,趴到鹧鸪哨耳边低语:“师兄自然是不怕,那时节被人撞破,师兄就再说自己练的是什么功。”
鹧鸪哨闻言不禁耳红,这丫头实在嘴坏。不禁轻捏住封门仙后腰,非要她吃痛才能长个教训。
封门仙吃痛,又不敢出声,便在鹧鸪哨怀里扭来扭去,悄声道:“好你个负心汉子,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你心狠的很!”
鹧鸪哨被她在那要命的地方蹭来蹭去,阳根已经半勃,只能咬牙按住封门仙后腰,低声道:“好好坐着,莫再乱动。”
封门仙看他如此正经,不敢再动。再看他面有尴尬,随即心道不对,一时调皮,伸手就去摸鹧鸪哨胯间。
那东西原本正在涨挺,让她一摸,更是陡然成了气候,再藏不得了。
鹧鸪哨羞臊气恼,这师弟师妹就在一丈之外,让他怎能不心生尴尬。
封门仙将那沉甸甸肉棒隔着衣衫握在手里,想起昨夜春宵,竟心生酥麻。套弄了片刻,便贴近鹧鸪哨耳边,轻声道:“师兄莫急,我自当为师兄去火。”
鹧鸪哨不禁慌张,这车马简陋,二人若是动作大些,必定被发现,正要阻拦。却见她跪至自家身前,面色潮红,眼泛桃花,撩开面前青丝,随即解了他的腰带。那肉刃蓬勃一跳,便立在空中。鹧鸪哨心下一惊,还未及反应,封门仙就俯下身子将他那剑拔弩张的物什吞进了一双樱桃小口中。
鹧鸪哨倒吸一口气,这一遭玉女品萧他虽耳闻,却未曾受用过。只觉得那小口又热又湿,一条小舌将那他肉枪寸寸舔遍。那封门仙以口为穴,任他抽插了百余下。再抬头时,但见那樱桃小口被巨物撑开,看得他淫心四起。
这玉女品萧,因男子器型不同各有说法。若是勃起时紧贴男子腹部的“南阳卧龙”,女子品萧时,男子只能看见青丝颅顶,便趣味大减。而鹧鸪哨这太公杆则不同,女子口含玉箫时,仰面朝上。那时节面露春色,樱口生津,叫男人看了,必定心神摇曳,更生疼爱。
再说这女子品萧,若非是自家心甘情愿,就难免索然无味。片刻之内,就会下颚酸胀,体力难支。唯独是那女子思君情甚,才能二人同欢。女子但凡有仰慕之心,只恨不得能使尽浑身解数讨情郎欢心。那时节放下女儿矜持,含羞侍奉,必然又羞又喜,穴里阵阵撕绞,方得此间乐趣。
此刻封门仙对着那昨日酣战一夜的玉箫宝塔或舔或弄,直叫鹧鸪哨通体舒畅。她跪在鹧鸪哨腿间,两手捧着那肉茎,只觉得那灼人的男根正在手心里勃勃跳动,于是张开小嘴,啧啧嗦那肉冠。想到自己此刻姿态,心里羞耻万分,可偏是越羞越喜。眼看鹧鸪哨已失了定力,口中那枪头泊泊正流出淫液,只觉得蜜洞里酥麻一片,口中竟生呜咽,腹里阵阵收紧,身下湿湿黏黏。
鹧鸪哨头回受用这玉女吹箫,不能抵受,在封门仙口里又冲撞了约莫百下,便在那樱桃小口里泄了阳精。正在尴尬之时,却见那封门仙扬起脸蛋,双颊绯红,朱唇一片湿润,嘴角沾着白腥。
鹧鸪哨只觉得双目充血,再看她略略张口,殷红小嘴里,含着一口浓浆。看得他一时叁刻之间,血直下涌,居然又冲那孽根而去。
封门仙含羞带臊,竟将那白浆悉数咽下。随即趴在鹧鸪哨膝头,一头青丝,更生妩媚。
正所谓,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鹧鸪哨见此光景,阳兴又盛。他是那盛年猛虎,初食肉味,竟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顷刻之间,孽根又起,看的那封门仙面红耳赤,只得再施手段。
鹧鸪哨二进宫,也算是享了这人间极乐。心想这封门仙也是一方的豪杰,江湖上肆意的侠客。但看她此刻伏于自家胯间,将那男根亲吮舔嗦,不觉心中添火。双手捧着那清丽脸蛋,做尽了那龌龊之事。
此番弄来,鹧鸪哨久战不泄。这封门仙心里默算,总不能让他憋着这一股阳精驱车。想到前番鹧鸪哨种种温柔,也再不怕他见了孟浪,又低下头去,将那囊袋半含在口中细细舔来。
鹧鸪哨只觉得的那子孙根似是入了一池温水,一时竟手足无措,再记不得规矩礼数,捧了女子小脸,便往那要紧处按。浑身劲道无处发泄,左手一用力,竟将那马车木座边上一处捏的粉碎。
封门仙口中生津,手口并济,一边将那肉铃铛吸舔的啧啧作响,一边撸动鹧鸪哨阳根,还不时将那铃口收入口中细舔马眼,非要他一泻千里方止。
鹧鸪哨只觉气血上涌,双眼竟模糊起来。胯间无比受用,禁不住遍体酥麻,等那封门仙如灵蛇一般的舌尖一路到了会阴穴,就再忍不住,将那肉刃强塞进女子口中。随即冲破阳关,将那一腔爱怜,尽数喂给了娇妻佳人。
封门仙也不避讳,将那浓精一口咽下,心中暗道:昨夜春宵不过个把时辰,他竟得如此,真真是烈烈男儿。
鹧鸪哨连忙将封门仙抱入怀中,再探她女子门户,竟是一片湿黏。
封门仙附在鹧鸪哨耳边,悄悄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随即伏在鹧鸪哨胸口,听得他心跳如雷一般,二人唇齿相接,喜不自胜。
车行至一处,老洋人和花灵停下马,到车厢之内换下二人。
这二人翻身上马,四目相对,不禁羞涩。突听车内得老洋人对花灵说:“这车里怎么一片骚腥味?这座也是坏的,难道是那车行见我们不雇车夫,就糊弄我们?”
花灵不知其故,自道:“这车厢在马儿身后,师兄只要马儿跑,不许这马儿放尿不成?”却又不敌那骚腥味,随即取出身上香囊,挂于车中,又说:“挂了这香囊,师兄一会就闻不到那骚腥了,且睡一会吧。”
车外封门仙与鹧鸪哨二人听得,不禁面红耳赤。鹧鸪哨正身驾车,对封门仙说道:“若是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吧。”
封门仙靠在鹧鸪哨胸口,合该这一路渺无人烟,两人难免亲嘴咂舌。驾车不久,但见那鹧鸪哨正色道:“驾了这车,才知道隔墙有耳,非礼勿言。”
老洋人在那车内,正要打盹,听得此言,目瞪口呆。心想那刚才种种,悉数让鹧鸪哨听去,不禁心生悲凉,不知道这次又要如何受罚。
但见那花灵喜不自胜,心道叫你胡说八道,不知要如何受罪了。竟是仰面而笑,恨不得拍案而起。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22志怪淫词
这一路无事,四人沿官道而行,白天赶路晚上歇脚,顺顺当当了到了蜀中。
那日,正赶上花灵和老洋人驾车,鹧鸪哨在车内佯做打坐,心里却在盘算:自己既然已经和封门仙私定终身,不如到了玉树宫就向她师门提亲,二人也好有名有份,成结发夫妻。但是如此一想,又忍不住想起些恼人事来:自己身负诅咒,也不知道她师父师母答应不答应。这二人成了亲又如何,便是夫妻同闯江湖,万一有子嗣,岂不是又将这红斑血症传给后人。如此这般,鹧鸪哨心中七上八下,正是苦恼之时。
封门仙在一边,趁着还有日光,掀了侧帘,此刻正翘着脚悠闲看书。前些天路过一处小镇,趁着鹧鸪哨去买吃食的时候,她从书摊上拣了两本书,反正这路上除了驾车就是坐车,也好打发时光。没想到这两本名为志怪小说,实则是淫词艳闻,本以为能看看民间妖怪传说,不想妖怪的确实有,但都是那不正经的好色妖怪。其中无非人鬼交媾一流,她也就勉强看看,聊胜于无。
鹧鸪哨想来想去,心里一团乱麻,轻叹一口气,睁开眼观瞧封门仙,只见她惬意的躺在一旁坐上,翘着脚,摇头晃脑的正不知道在读什么书。见她读的颇有兴味,倒也忍不住好奇,于是猿臂轻舒将那书从封门仙手中拿了过来。余光一瞟就看见她正要上前撒泼。于是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翻动书页,倒是非要看个究竟。
这不看不要紧,只见他面色越来越差,没读两页就目露凶光。封门仙羞臊恨不得跳车而去,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
但见那几页,先写一书生向一位小姐求欢,趋严谄媚,竟以死相逼:
“……那书生双膝跪下道:“今夜万望小姐垂怜,我实指望与小姐一谐鸾凤,小生这一点灵犀已在小姐身上,若小姐竟弃于不顾,此身不免向茫茫泉路矣,望小姐救命。?”
随后写这二人云雨,用词下流粗鄙,泼辣无遮:
“……任其鸾颠凤倒,雨覆云翻。正是:香喷檀口,鸡舌初含,凤膏凝滑,涓涓露滴心。?魂荡意迷,看之不已,把个指头他妙处拨拨挖挖,将中指进内款款动之,见缝儿有些开,伏身便将舌尖在上面乱得门搭搭。凑着缝儿把如铁硬的鸡巴头向中一耸……”
最后又是些拙劣淫词,无非什么“绣枕鸳衾分外佳,可曾踏破巫山路”,“一弯暖玉透郎怀,并蒂红莲称小娃。”
鹧鸪哨看了心里哑然失笑,将那淫书攥在手里,侧眼看着封门仙。好在她还知道害臊,此刻正面红耳赤垂头丧气。他正为二人之事苦恼,不成想这刁蛮女子竟然就坐在叁尺开外看这淫词浪曲看的津津有味。
“哪来的?”鹧鸪哨低声道。
“自然是买的,难不成是我写的?”封门仙恼羞成怒,撒起泼来,就要夺那书。
“封神医,平日就看这种书自娱?”鹧鸪哨就是不给她,干脆将那书贴身装了。
“难不成我看什么书您老人家还要管吗?”封门仙冲上去就要撕鹧鸪哨的衣襟抢书,却被鹧鸪哨看破,将她手腕拿了,叫她无计可施。
“你既然叫我师兄,我当然可以管。”鹧鸪哨理所当然的说。
封门仙气的血冲脑袋顶:这个混账,居然如此强词夺理。但知道他是个不屈性子,只能软了身段,略微撒娇道:“我买的时候又不知道它写的是什么,我看那名字以为是志怪小说,你莫要冤枉好人。”
“既然也不是你要看的,你抢什么?”鹧鸪哨驳倒。
“那也是我买的,是我的!你这是绿林强盗巧取豪夺!”封门仙挣脱不得,便又撒起性子来。
“我本来就是绿林强盗!封神医不知吗?”鹧鸪哨歪着头神色得意。
封门仙这下无言以对了:他可不就是强盗吗?还是强盗的头子!
眼看着争执不下,封门仙便出言相激道:“师兄怕是自己看了喜欢,寻个由头从我这拿了,想留下来自己看吧?”
“在下可不像封神医,没有这种爱好。如此拙作,我等会就把它烧了。”鹧鸪哨哪会上这当,轻描淡写就给挡回去了。
“好,好得很!我玉树宫琳琅洞里,多的是讲男女之事的书,光讲杨梅疮就有几十本书,里面图文具备。师兄如此正经,到时候也一起烧了得了。”封门仙骂道。
“那是医书,如何一样。”
“如何就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事吗?好师兄,你还给我,我自己烧了还不行吗?”封门仙半怒半娇,偏这鹧鸪哨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实在没办法。
“当然不一样,这淫词艳曲,专写男子谄媚女子孟浪。下流。”鹧鸪哨一本正经。
“好好好,我下流,我下流!您高洁,您是高山青柏,冰川玉石!”封门仙气的要跳车,这东西被他拿去,岂不成了自己的把柄。心里骂道:混账东西,平日里没少下流,板起脸来倒是成了我爹一般,如此理直气壮。
鹧鸪哨看她气的打转,心里憋着笑,方才的一应烦恼也都如烟消云散。他眼看封门仙撒泼撒娇皆不成,只能垂头丧气的认栽,更觉有趣,心情大好。
封门仙气闷的半日,看鹧鸪哨也不来哄,更是气上加气。老洋人和花灵眼看着二人似乎正在闹别扭,却也不敢打听。
一行人到了落脚的客栈,天色渐暗。这客栈当街,前面没有多远就有个夜市,老洋人看了不禁心里痒痒。毕竟他和花灵都是半大的孩子,平日里哪里有这样的机会走马观花看人间烟火气。有心去和师兄求情,却又怕挨骂,最后二人商量商量,你推着我我推着你,到了鹧鸪哨面前。
没想到鹧鸪哨居然一口答应,只是叮嘱路上小心莫要生事。
老洋人和花灵面面相觑,倍觉不可思议。但是既然得此侥幸,那里还会问因由,生怕提脚晚了鹧鸪哨反悔,两人连连应答,立刻脚底抹油。
吃罢了饭封门仙在屋中独坐,她听鹧鸪哨说瓶山已毁,心里不禁惋惜。那处端的是座好药山,若是好好用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
偏偏这朝朝代代的皇帝老儿无不念着长生不老。想想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着,如花美眷在身边陪着,任凭是谁都希望这好日子没个头。几千年来,各个落空各个想,还不思悔改,把个好端端的造化之处生生毁了。
她从瓶山内外拾得一些草木药石,左右今夜无事,正好分拣一二。长途路远,若不是什么稀罕物不如直接卖了了事。
她正潜心定神,突听的有人叩门,看那门上绰绰身影,是个高大身躯:不是冤家又是哪个?
她到不急着开门,且让他一等何妨?
仔细想来,这路上数月,自己偶有闲暇,便是一心扑在了那冤家身上。长此以往,疏忽自家功夫,如何是好?左右是他无理取闹在先,今夜无论如何定要给他赶回屋去,否则以后这二人之间岂不没了规矩。
如此想着,这才起身开门。
鹧鸪哨站在门口,怀里好像揣着什么东西,却一言不发。封门仙有心就给他堵在这门口,又怕人来人往看见侧目,这才侧了身子放他进屋。
“老洋人和花灵去夜市了。”鹧鸪哨没头没脑的说。
“他俩本是半大的孩子,自然有些玩心,也且让他们逛逛吧,也长长见识。”封门仙应到。
随后两人各自坐下,也不说话。封门仙将手里功夫做完了,看他还木愣愣坐在一旁只顾喝茶,心道难道你是来姑奶奶屋里喝水的吗?
随即摆出送客架势:“师兄要是无事,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夜深了往女人房里钻,下流。”
原本她不愿言语中露出白天之事,以免显得她小气。但是一张口就搂不住了,现下听来,倒像是半怒半娇,心里不甘,却也没法子。
没想到鹧鸪哨一言不发,只将面前桌上一应之物稍微收整,边从怀里掏出一物来。
封门仙心想,这厮莫非自己买了邪书来讨她的好不成?
只见那书无封无名,于是便将那书翻开来看。没想到不看不要紧,一看竟是被勾了魂一般,再挪不开眼睛。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23七星定尸针
原来这本是鹧鸪哨多年来下墓寻丹各处所见所闻的记载,鹧鸪哨虽是绿林草莽,确也是个仔细人。这里面记得虽然简略,却也精到,还有些许图谱。
鹧鸪哨有此记录,一来是为了日后查证,二来也想着人在江湖,生死难料。万一有个阴差阳错,也好让搬山后人有个参详。
封门仙一看此物,竟如获至宝,如痴如醉的读了起来。鹧鸪哨为她略揽了揽额发,说:“你若是想知道民间志怪,不如直接来问我。”
封门仙闻言一愣,再看他时眼神温柔,不禁心口一甜。更何况现在她一心都在那书上,将自己片刻前发的愿又忘光了。
鹧鸪哨早就看出封门仙是个凌厉性子,只恨不得能日日在江湖绿林中找那新奇玩意。她虽然也入山下墓,但是毕竟是医派中人,怎及搬山一门见多识广。此刻封门仙见了他这些年的游记,自然喜不自胜。
鹧鸪哨何等人物?十几年间江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江洋大盗,做的又都是那下墓倒斗的事,见的无不是怪谈乱闻。虽然大多与明器有关,但是也有好些怪虫毒物,神丹秘药之类,正正是搔到了封门仙心里的痒处。
鹧鸪哨看她摇头晃脑,大觉可爱。只见她读到妙处,急急垂问,一会儿恨美人盂残忍下作,一会儿惊叹竟有人以树为棺,再道天下竟真有观山太保。甚至还发起愿来,说鹧鸪哨这些年恐怕是落下了不少青囊书院看重的宝物,若有功夫,还是一一取来最好。
读到鹧鸪哨为救陷入圆光阵的陈玉楼,一记魁星踢斗踢死了那只百年老狸子,封门仙惊的合不拢嘴。
“师兄,你说那狸子真的骑着一只白兔?”封门仙一脸好奇。
“当然是真的,那百年老狸已经有了道行,以溺圈地,还使得圆光镜,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
“书院有一门奇门法宝,里面有这百年狸子骨粉,我倒知道它有迷人耳目之法,却从未见过狸子骑着兔子的奇景,那狸子尸身呢?”封门仙道,想来不知道是如何滑稽呢。
鹧鸪哨只说那狸子被陈玉楼拿去,封门仙不禁又是一番心痛惋惜。
到了瓶山一节,封门仙细细读来。原来在那六翅蜈蚣之前,鹧鸪哨已经降服了一对黑琵琶,不禁捶胸顿足。想来那黑琵琶毒蝎是如何珍贵,竟因自己下去晚了而堪堪错过!
“那日我若是早到片刻,就能取了那黑琵琶雌雄两尾了!”封门仙叹到。
“你要那剧毒蝎尾做什么?”鹧鸪哨不禁好奇,不知道这妖孽毒物,到了青囊派手里又有何妙用。
“就可以做七星定尸针啊!”封门仙急道。
“从来只听说过星官定尸针,从未听过什么七星定尸针。贵派倒像是把盗墓一门的绝技学了个十成十,怎么又定起尸来了?”鹧鸪哨不觉奇怪,这但凡是棺中丹药,无论是怎样的灵药仙丹,中了尸气皆不能用。这青囊派下墓寻些古书图谱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开棺定尸了?
“师兄有所不知,这七星定尸不是为下墓寻宝,而是吐蕃一地为了防人死后尸变而用的难得法器。”封门仙解释道。
藏地平民百姓多用天葬,中原人士大多觉得藏地风俗诡异自成一派,实则不然。早在古书《周易》中就有“古之葬者厚衣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的记载,天葬渊源长久,可见一斑。
藏人认为,人养叁禽四畜,活着的时候食其肉着其皮。到了死后,自然也应该不吝自家的一身皮肉。按照大乘佛教教义,人死之后,魂魄堕入轮回,一副尸身本就无用。倒不如把这天生的一副骨肉,还给天地,得舍身布施之功。
天葬又有仪仗,不能随意而行。需要到天葬台行礼,方得正果。行礼之时,由家人或者天葬师,用尖刀利刃,将死者依制剖开。还要诵经超度,摇鼓吹号。那时节鹰鹫得号,在山间谷中盘旋不下,乃奇景也。这其中诡秘,按下不表。
天葬典仪并非随死随葬,而是颇有阵仗按月行典,通常由寺庙喇嘛主持。也正是因此,平常百姓若是死了,必得停尸一处数日。为免尸体腐败,又为死者体面,就需要在停尸前用草药浸过的裹尸包将尸身裹了。需知这藏地地处昆仑龙脉,地气不灭,龙气旺盛。藏人不用棺,尸体又不灌砒霜水银,若遇上裹尸前就已现凶相的,难免诈尸扑人。
藏地不兴桃木金银法器,只用骨针蝎尾一类。图的就是一个功德圆满,那时节鹰鹫来了,自然将那骨针蝎尾一同吞下,也算全了那“褪尽骨肉皮”的舍身功德。
“这七星定尸针,以蝎尾制成。用秘药浸过,坚硬无比。定尸时,双手两针,双脚两针,喉一针,颅顶一针,丹田一针。蝎尾落处,不出血不流浆。其他的无妨,非是那颅顶一针,需得尺长带勾,必得是有道行的毒蝎尾才可。偏这藏地苦寒,常年无雨,此物就更是稀罕了。”封门仙解释道。
鹧鸪哨对天葬一说略有耳闻,只是从不知其中居然有这么多的奇闻轶事,想来天下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又听得藏地崇尚轮回,心想这岂不是正应了“轮回雮尘珠”之典?如此想来,这雮尘珠说不一定真的与藏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心中倍感安慰。
封门仙因为片刻之差没能得手那黑琵琶,心里不甘,揪着鹧鸪哨细问那黑琵琶到底有多大,是否真的如书上记载的一样“腹如釜,尾如刀。”
鹧鸪哨闻言,身子后仰,两臂一舒,比划着说:“大概这么长吧。”比划完,顺手就拢住了女子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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