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死鬼吹灯的小说
封门仙听得眼馋,心里无限懊恼。待她反应过来,两人早已成了依偎之势。
她心道,好你个搬山魁首,使得一手扮猪吃老虎的下流手段。正要恼他,但见他款款深情在眼中,不觉又软了半扇身子。此刻把那书册细细看来,觉得鹧鸪哨一生奔波,那古墓中机关重重何其风险,他不知道几经生死,让她个慈心女子如何不心生恻隐。
封门仙平素绝不是个有来无往,隐忍不发的性子,她那些个师兄弟无一没有领教过她的手段。没成想到了鹧鸪哨手里,竟是他要恼时便恼,要哄时便哄。如同孙猴子落入如来佛掌心,任她天高的手段,浑身的能耐,也再难逃脱。
心道:罢,便由得他去。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24江湖险恶(伪h)
这一天,众人从官道转行山路,约莫有半日,突然天降大雨。封门仙知道这蜀中多夜雨,此时下来,怕是要下上一夜方休。于是连忙将马栓了,依着一个山洞石穴,搭起雨棚。众人见得封门仙手中的蟒遮,连道此物轻巧合用。只见那蟒遮是取蟒蛇蛇皮,刮鳞风干浸油制成,既能遮风挡雨又轻巧。
封门仙倒是不以为然,原本这遮风挡雨最合用的就是油纸,而非什么江湖宝贝。只可惜油纸笨重易碎,带着赶路实在太麻烦。
四人眼看山雨不停,只得在那洞中吃些干粮,胡乱将息一夜。
约莫到了子夜时分,老洋人和花灵睡得正熟,鹧鸪哨乍从梦中醒来,发现封门仙不知所踪。鹧鸪哨往火里添了些柴,又添了防蛇虫的金蟾丸,等了一刻有余,却还不见封门仙回来。
此时虽雨势稍歇,却还是缠绵不断。好在这蜀中也不冷,雨水滴在身上倒也宜人。鹧鸪哨轻身一纵,上得旁边一颗大树,搭眼而瞧,却不见封门仙人影。虽然知道她也是女中的豪杰,身怀武功。但这荒山野岭唯他们四人而已,现在寻她不见,难免心中不安。但看得眼角处银光闪烁,似是有水面映月。再侧耳一听,听得远处水声哗啦,心中便有了计较。
鹧鸪哨寻声而去,果然见得山中有一池山泉水,池中有一女子,正背对着他梳洗,但看旁边巨石上的衣物,就知道是封门仙。心道好个冤家,哪有人在这山林夜雨中,有觉不睡跑出来泡山泉的?随即眼神一暗,心生一计。
鹧鸪哨轻功卓绝,身轻如燕,只见他身影一闪,落在了池边一颗树上。两指一弹,将一松果打在池侧,单等封门仙去查看之时,这才轻手轻脚落在那巨石后面。
他先是将那女子衣物一应掳去,然后嗖的一下,跳到了那巨石之上。
封门仙有突然听得人声,心中大惊,正要去取她衣物兵器,只见得一个黑影端端落在那石上,而她那身衣物早就不翼而飞。心道这叁更半夜四下无人,若是让她遇上个强盗响马,她手无兵刃,如何相博。
但见那人开口,是个粗壮男子声音,道:“好个小娘子,竟赤身裸体在这山野之间香汤沐浴,真是好情致。既然让大爷撞上,不如大爷我与你同乐。”
这鹧鸪哨善口技,就是因此得名,莫说是扮个男声,就是山中的飞禽走兽也照样学来,此刻施展自家本事,将封门仙吓的魂不附体。只听得她强压胆怯,道:“阁下何方神圣?岂不知非礼勿视?还不速速退下,我师兄师弟就在附近,莫要惹出干戈来。”
鹧鸪哨看她未识破自己身份,心里起了顽心,非要戏弄她,干脆侧身斜躺,摆出浪荡样子来,又道:“我原本在此闲逛,明明是小娘子你宽衣解带沐浴勾引,如何此刻不认?这四下无人,小娘子何必害臊。就是你师兄来了,怕是也管不得自己师妹勾搭野汉之事。”
封门仙看此人言辞下流,绝非良善之辈,将一颗鹅卵石握在手中,使出青囊派飞针刺穴的本事,可她功力尚浅,哪里伤的了鹧鸪哨半分,被他闪身躲过。又听他说:“小娘子既也是江湖中人,何须计较那俗世规章?不如痛快答应,也免得大爷我动手,反倒不美。”
“阁下既是江湖中人,报上名来,你我若有渊源,万一大水冲了龙王庙如何是好?”封门仙心存侥幸,青囊书院在江湖上还有些朋友,若是熟悉的门派,说不定能躲过此劫。
“我只想跟小娘子在这山野林中做一番夫妻,小娘子问及名号,怕不是有了相许之心?若要问得,也得让大爷我消受一番再问,如何?”
封门仙又羞又恨,此刻身边身无长物,如何与那贼人相斗?看那贼人似乎武功不低,方才自己竟毫无察觉,若是打起来,自家未必能赢。心里害怕,流出两滴眼泪来。心道,罢,今日只得以命相博,方不负师门清名。
只见那身影略微一动,似是要跳下来,封门仙心生害怕,双手护身,惊叫道:“贼子,还不退下!”
鹧鸪哨飞身一跃,轻盈如猿,随即落定在那池边,正堵在封门仙面前。他玩笑得手,不禁面带笑意,打眼看着封门仙,神色颇为得意。
封门仙听得那贼人落在身前,正道不好。却看他并无举动,抬头观瞧,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面目:不是她那合该挨千刀的冤家,又是哪个?
心道:好你个鹧鸪哨,竟如此戏弄于我!心中又怒又怕又伤心,竟背过身留下泪来。
鹧鸪哨原本无非是起了些闺阁情志,想耍弄她一番,只见她眼泪汪汪,面如梨花带雨。心道不好,全怪自己顽心太胜,竟失了分寸。
封门仙转过脸去,心想自己一腔热血,女儿心肠,全在这冤家身上,他却如此戏弄。万不能就让他如此得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封门仙何等人物?玉树宫里人人唤她小师妹,从小是众星捧月。她习文练武俱有天资,又在年少时就得了双修的道,这拳脚功夫虽不如鹧鸪哨,但那全因为她年幼不得历练。哪里是个能忍气吞声任他戏弄的主儿?她此刻想来,自己若是由着性子,哭闹一番,必是如同上次一般,叫这假道士真流氓哄去。只有引他入瓮,将他也耍弄一番,折折他的一身英雄气,方得罢休。
于是强打精神,嘴硬不饶,叫骂起来:“哪个哭了?瞎了你一双招子!我有什么好哭?不过所托非人,遇人不淑!”
只听她话虽硬,声音却颤,哭腔也难掩。鹧鸪哨一向只知封门仙率性如男儿,哪曾见过她伤心哭泣。赶忙要安慰,无奈那封门仙却避着他,他没了办法,只能除衫下水。好在那潭小,封门仙没了衣物,让他抱了无处可去。
“这所托实实是好人!不淑虽是真,可我一片真心皆与你。你若再恼,既说要如何才能消了气。”鹧鸪哨怕她是真的伤了心,此刻哪还顾得英雄颜面,只剩下一身殷勤。想来那淫词艳诗居然不假,此刻除了除了伏低做小还得如何?
封门仙见他上当,就势连打带骂,说到:“你个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假道士!乘人不备的采花贼!满心下流的浪荡子!枉我一片真心,你竟如此戏弄!真是天杀的贼子!绿林的强盗!”封门仙连打带骂,总算出了这一腔恶气。
鹧鸪哨挨了她叁拳两脚,心里却美。他早知封门仙意属于他,但听她如此说来,难免是志得意满。
“这人确实杀得,火也放得,只这采花可是从未做过。我子夜惊醒,寻你不见,如何不怕。见你沐浴花间,一时兴起,失了分寸。你莫恼,这万般错皆在我。”鹧鸪哨连忙哄道。想她一介女子,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即使是身怀武功,被他偷去衣物武器,如何不怕?越想越觉得此番失算,实在不该。
“你满口是别人如何下流,今日这般骚话连篇,我看才是心中所想!你才下流,你最下流!”封门仙娥眉一拧,一把掐在鹧鸪哨腰间。
“我……我……”鹧鸪哨闹了个红脸,他见封门仙上下无遮,在这山雨林中美人沐浴,难免心猿意马。才见色起意,言语间甚是轻薄。现在想来,不禁害臊。
但见那封门仙不知何故也面漏羞怯,面上别扭,嘴里却娇嗔到:“怕不是你心里原本想的就是那遭子事,言语间泄露了本心吧?”
鹧鸪哨听她此言,瞬间面红耳赤,像是被说破心事,再不敢言语。
封门仙直勾勾望着鹧鸪哨,两人在月下赤身裸体四目相对,只见她面有桃花之色,一双纤手直接环在了鹧鸪哨的脖子上,婉转说道:“师兄平日不是满口的道理吗?你倒说说,你见我沐浴,为何不说破?非要戏弄于我,是何居心?”
鹧鸪哨直觉喉头一动,心中顿觉干渴,只能直言:“你既想沐浴,为何不告诉我?这江湖险恶,若是真的遇上贼人强盗又如何脱身?我就是想吓吓你,也教你以后万事叫我做个守卫。”
“我要沐浴,与你何干,为何要与你说来?再说,这荒山野岭四下无人,师兄满脑子不知道想的什么。说是要与我做个护卫,只怕念的是戏水鸳鸯的下流事。我看江湖之大,就属师兄你最险恶。”
封门仙步步紧逼,竟将那鹧鸪哨逼到了池边,但看他面露恐慌。心道,鹧鸪哨啊鹧鸪哨,这次合该我得手。
“师兄不是要与我在这山野林中做了夫妻,好好消受一番吗?怎得又怕了?”封门仙不依不饶,往鹧鸪哨身上贴去。鹧鸪哨退无可退,只觉得那细腻皮肉正在身上贴着,下身阳兴已现,心里尴尬万分。
封门仙只觉得一粗壮之物正贴在她腿上呼呼散发着热气,心里得意,嘴上却依旧不放松,语气软绵婉转,露出妖媚之气来:“你实话说来,到底爬在那暗处看了多久?我又是如何宽衣解带浪荡勾引了?又如何就是你的小娘子了?”
鹧鸪哨心想你这不正在浪荡勾引吗?可是怕她又恼了,哪敢说出。唯恐被她真当了窃玉偷香之辈,连忙说到:“我没有!我可没有偷偷窥探,我来时你已经身在池中,真没看见什么啊。”
“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你?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封门仙边说,边在水里握住了鹧鸪哨那凶相毕露的孽根。
鹧鸪哨原本还心存侥幸,想来又是天黑,又是水下,自己虽起了阳兴,却也还有遮掩。不想这女子如此不拘,竟将他那命根子一把握住上下摩挲起来,冷不丁的倒吸一口冷气。
“师兄还敢说自己不是见色起意,下流狂浪。”封门仙娇嗔到,手里却不肯放松。
鹧鸪哨被她手上嘴上如此挑逗,实在是没有招架之力。有心让她不要胡闹,可这女子在他怀中种种娇羞,手上伺候殷勤,又哪里舍得?一身的真气泄了一半,心里也没了计较。
封门仙眼看要成事,干脆面对着鹧鸪哨跨坐在他腿间,又伏在他耳边说:“依我看,师兄即已经担了采花贼之名,不如就做了这采花贼之实。把方才的轻薄之语,此刻演练一番来。”
说完将鹧鸪哨的双手按在身侧,自己扭腰挺胯,故作了一番声张。
鹧鸪哨居然心生紧张,两手扒住潭底的草石,心里只有那男女之事。就在他把心一横,正要扑将上去之时,刚脱了鹧鸪哨怀抱的封门仙找准机会,起身一跃,就出了水潭。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她飞快将鹧鸪哨脱下来的长衫裹在身上,随即抱起他其余衣裤拔腿就跑。
封门仙从小学的是悬崖峭壁上取仙草灵芝的功夫,这一番动作真乃是动若脱兔,等鹧鸪哨反应过来,她早就赤着一双白莹莹腿儿,跑出两叁丈有余。
鹧鸪哨大呼上当,这刁蛮丫头居然使出美人计,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封门仙好不得意,笑的站不起腰。这遭总算是报了仇了,心中颇为痛快。
“你……你!”鹧鸪哨欲起身而追,无奈自己赤身裸体不说,还高挺着那一杆孽根,如何能追?又气又恼,哑口无言。
只见那封门仙身穿黑色道衫,一头青丝湿淋淋的搭在身下,月光下看来俏丽无比。她对着鹧鸪哨灿然一笑,道:“鹧鸪哨!叫你戏弄我!这次好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
鹧鸪哨气的以手掩面,正应了陈玉楼说过一句话:“栽了就是栽了!你得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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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25东窗事发
二人折腾了这半夜,封门仙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看那骤雨方歇,便燃起篝火,换上自家衣裙,将鹧鸪哨一应衣物烘烤得了,便也就饶了鹧鸪哨这一遭。
鹧鸪哨自知理亏,也领教了封门仙手段。他一身英雄义气,哪知道这小小女子,竟能磨人心智至此!单等你一腔热血已付,那时节,看她落泪就你便心如刀绞,看她气恼你直六神无主。到她胡闹之时,任你是哪路的英雄豪杰,何方的江洋大盗,都是骂不出口,打不下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恨不得拂袖而去吧,如是断臂剜眼,心里哪里舍得?哪还顾得自家颜面,倒像是喜怒哀乐都全随了她。
两人在那林中依偎,自是有些俏皮情话,只恨方才未能成了男女之好。又怕久久不归,让老洋人和花灵撞破,只得起身返回。
谁知这厢,老洋人和花灵早就是大眼瞪小眼,各自面生尴尬。
这蜀中气候温和,颇有些蚊虫。封门仙在时,一切无碍。她自小吞了不知道多少秘药仙丹,所到之处,莫说是蚊虫,就是蛇蝎也不敢近半步。但她不在时,其余人就得烧些草药避虫。鹧鸪哨去了一个时辰不止,那金蟾丸药力已尽,老洋人和花灵竟是被那花蚊活活闹醒的。
这厢师兄妹两人起身,却不见封门仙和鹧鸪哨,不禁哑然。这山野荒林,雨又未歇,二人久不见归,好不奇怪。
等着等着,老洋人和花灵不禁各生心思,殊途同归,两人嘴里不说,心里却想: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能做的事情可不多。
两人面面相觑,面红耳赤,佯装躺下,心里可是各自翻腾。
老洋人心道,早看出来师兄对这封姑娘有意,难不成这是要趁夜成了好事?这荒山野岭,难不成他二人要野合不成?如此想来,自家难免羞臊万分。再想起师兄平日正经,不禁遍体肉麻。
花灵也想,即使是这二人有意,也不能如此荒唐。她是闺阁女儿,又一向敬重鹧鸪哨,便是想都不敢想,只能强闭着眼睛装睡。
但听得有脚步声传来,二人更是认真装睡,他俩都是练家子,自然明白龟息之道,各自强装睡息,以免尴尬。
封门仙和鹧鸪哨二人到了,却兴意正浓,哪能就此睡了。两人看师弟师妹睡得香甜,便壮着胆子,添了柴火,依偎着说些悄悄话。
花灵和老洋人可没有鹧鸪哨那听机明辨的本事,此时二人说的是什么听不真切,但却不约而同的探头打量:趁着火光,只见封门仙靠在鹧鸪哨肩上,鹧鸪哨手拢着封门仙的腰身,两人贴耳说话,好不亲热。
原本老洋人和花灵各自装睡,此时大惊,四目相对。只见老洋人以手指二人,面上惶恐。花灵更是害臊,含羞蹙眉,也只能点点头。
老洋人心道:这封门仙日后怕是一宫的掌宫元良,却被自家师兄就此白白骗来,心里竟然生出些叹服来。
但见两人越发亲热,怕是就要生出肌肤之亲。花灵眼看老洋人不避嫌,竟还在观瞧,忍不住拿眼剜他。老洋人心生尴尬,正所谓非礼勿视,也不敢再看,实指望这二人能收敛一二,切莫做出难堪事来。
老洋人和花灵不过二十,未经人事,此刻又羞又怕,哪还敢看?但这不看就罢了,偏偏耳边听得啧啧之声,便是再不知人事也知道那二人正唇舌亲热难分难解。
鹧鸪哨听得二人气息均匀,自以为他们已经睡熟了。他刚才遭了封门仙一通撩拨,此刻心火难解。两人这下互道相思,难免起兴。今夜眼看不能成事,总得一亲芳泽解解干渴。
只见那二人胸贴着胸,面对着面,口舌相缠,啧啧生津,一番亲热,竟是如胶似漆。眼看封门仙娇喘连连,鹧鸪哨只觉得两膀生出千斤之力,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才肯罢休。
花灵闭着眼睛,一脸哭丧。老洋人实在是听不下去,把心一横,无端端咳嗽了一声,随即假做翻身。
鹧鸪哨和封门仙二人听了心惊,连忙分开各自害臊。老洋人和花灵总算得了清净,想那鹧鸪哨,平素独来独往,哪成想竟如此深情款款,让同门后辈好不吃惊。
鹧鸪哨这一遭被师弟师妹看破行藏,却还浑然不知,平日人前照样装作正经。老洋人和花灵是半大的孩子,虽然目睹了二人亲热,哪有面皮向自家师兄问话?两人一边装作不知,一边察言观色,生怕成了二人的绊脚石。
话说这花灵和老洋人虽然撞见了自家师兄的尴尬事,但是俩人私下言语,免不得都是高兴。寻常一举一动,见得鹧鸪哨是真心喜欢这封姑娘。而这封姑娘虽说对他们叁人一样照顾,但是对鹧鸪哨可谓是无微不至。老洋人和花灵俩本就年幼,鹧鸪哨若不是实在没有选择,也不会冒险行事将他们带在身边。虽然他二人皆有本事,但是往往自觉不够助师兄一臂之力。此刻眼见鹧鸪哨半生流离,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红粉佳人与他倾心,哪里舍得破了这桩姻缘。再说这封门仙有门有派不说,自家还有通天的手段,与鹧鸪哨可算的上是天赐的良缘。如此说来,老洋人和花灵只恨不能此刻便压了二人拜堂,以免夜长梦多。
“我看这青囊派重师门,师兄此去,一定会向封姑娘的师父师母提亲。”老洋人和花灵在车内偷偷叙话。
“真的吗?莫不是咱们想多了吧?”花灵问道。
“你听师兄的,准没错。他俩都……都这样了,保不齐这一路上……珠胎暗结……到时候师兄若不给仙儿姐姐个名分,咱们在那玉树宫人家地界,岂不是要给剥皮拆骨了!到时候你我也没好果子吃!”老洋人言之凿凿,他自恃比花灵年长,喜欢搬出师兄架子来。
“你别乱说!”花灵闺阁女儿,听他说什么珠胎暗结,臊的不行,却又说到:“但是师兄不是说了吗,他一生所愿就是找到雮尘珠。等咱们知道了雮尘珠的下落,他会不会弃仙儿姐姐而去啊?”
“不可能!”老洋人驳道:“咱们这次去拜访仙门,还全凭人家门派指点,若是师兄做了人家姑爷,人家自然亲近。否则就是再有渊源咱们也是外人,师兄又不傻!”
“那要是你说的,仙儿姐姐怀了……她不就不能随咱们去寻那雮尘珠了?”花灵虽是羞涩,但是此刻问题要紧,也顾不得了。
“你可真笨!若是这木已成舟,就算仙儿姐姐劳动不得,青囊派自然会派其他弟子与咱们同去寻雮尘珠!难道要让他们姑爷深陷险境而不顾,让自家徒弟守寡啊?”老洋人越说心里越有底气,此事只有好没有坏。只盼那鹧鸪哨榆木脑袋开窍,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才好。
“你不是说雮尘珠不存在吗?怎么现在又相信了?”花灵骂道。
“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老洋人佯怒道:“你没听人家仙儿姐姐说啊?她那祖师婆婆,跟搬山门人私定终身。找了咱们七十年!七十年啊!在咱们这就是两辈人。又是出家又是龟息的,她如此情深意重,要是没有得到什么要紧的消息,只怕早殉情死了!仙儿姐姐说,她那祖师婆婆都九十二岁了,还惦记着咱们呢,那肯定是知道什么。”
花灵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再想这老前辈,真是侠骨柔肠,这七十年,竟不知道是如何度日如年。
“我看啊,那天陈玉楼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咱们遇上这仙儿姐姐,算得是否极泰来。得了钱银武器,有了雮尘珠的线索不说,现在师兄还白得一媳妇。我们这白跑了几千年,也该转运了!”老洋人总结到。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26三百里入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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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驾车半月有余,终于到了川藏交界的石渠县一带,这石渠县向西就是藏地,县中已经可见蕃地打扮的藏人。此县虽是弹丸之地,但却有不少藏地商贩来往经营,卖的无非是皮草麝香,雪莲虫草一类。
到了此地,封门仙随即拉着搬山叁人,四处打点行李。众人先去药铺买了药,又去寻那一应入藏所需。封门仙原本就安排好了时间在七八月间返回玉树宫,众人总算是不用冒雪跋涉,否则那可真是要难如登天。饶是如此,封门仙依旧买了不少姜汁烧酒之类的御寒之物。又制得一瓶雪参红花丸,其中颇有些雪莲人参虫草等名贵药材。此物专治高原之症,这一路上搬山叁人需每日服食,以免心肺受损。
老洋人不禁咋舌,难不成这一路竟如此凶险?连忙发问,不知这玉树宫还有多远,众人要折腾多久才能到?
封门仙苦笑道:“此去叁百里,要二十天才可到。”
老洋人顿生疑惑,这区区叁百里,怎么要二十日?
只见这封门仙缓缓道来:“师兄师弟有所不知,此去叁百里,走的不是横道,而是要向上爬叁百里。”
昆仑乃天下龙脉之尊,高一万二千尺,此间无纵横之道,而全是是绵延不绝的山脉。众人须得封门仙领着,穿山越岭方可到达。这穿山可不同于步行,就算是她四人俱有武功,一日也行不得多少。这一路越爬越高,越高越冷,苦寒不说,就连气脉都不得通畅。其中又有猛兽出没,山贼作祟,端的是凶险万分。
花灵惊道,难道这崇山峻岭之中,还有山贼出没?这山贼也未免太敬业了。
封门仙笑道:“妹子,你但见这县中处处摆摊,出售的都是麝香羚绒,自当知道这藏地颇有奇珍异兽。人性本贪,这雪山一脉遍地别的简薄,偏偏有一众灵物,引得无数猎人强盗。这些人身配火器,只管屠杀。莫说是羚羊鹿麝,就是行脚之人,他们也一应除去,以免露了行踪。”
鹧鸪哨又道:“我听闻麝香一物,非得是西北大雪山的雄麝麝香最为名贵。那雄麝有角性烈,到了生死关头,必定以命相搏,既知如此,猎人们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师兄说的不错,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此间已经过了雄麝生香的时候,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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