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酌的小说
何况如今美容整形技术日益精进,那些廉价又雷同的皮囊向来易复制,美丽在当今社会已经不是稀缺资源,既然不是特权那就缺乏卖点,便绝对不能轻易诱惑到他。
厉骞读书用功,天资聪慧,在母亲的苛责下,高中压缩两年,本硕又跳了一级。
那时厉骞才二十叁岁,自己还年轻,也有天生颜,真正活成了什么都不缺的态度,就也不是很喜欢没品地玩弄失足少女。
当然,也不是说厉骞圈子多干净,他朋友中确实不乏很多喜欢玩儿学生和嫩模的。
他们自诩还和那种骨子里刻着暴发户的穷酸男人不同,他们这圈子内不喜用强,用强向来是外强中干人的恶趣味。
要有多么缺失男性尊严,才会以欺凌弱小强奸儿童为自己作势?
他们更中意徐徐诱之,带去游艇,搭乘几次私人飞机,再买几个在他们看来一文不值的包,都不用给钱,能换来白日宣淫,晚上痛痛快快地当当“爸爸”。
只不过,厉骞从来还没饿到过那个份儿上,历来交往的,暧昧的,扑上来没推开的,都更偏向于高知女性那一挂。
换句话说,他喜欢成熟姐姐。
而且,姐姐们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们自降身价过多纠缠,甚至分手时都不需要他多费口舌百般安抚。
多妙啊。
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下车时正巧赶上老先生所谓的“故人”上台表演。
粉紫色的地毯上厉骞信步闲庭,刚解开西装纽扣在观众席落坐,一旁的秘书就附耳过来小声念着自己的背景调查。
汉诺威音乐学院,正经的艺术大学,世界排名第五,在钢琴界不必哈佛商学院要低级多少。他们可能真的不太需要员工亲自出去拉商业赞助。
而这位老先生确实是这里的钢琴教授,而他两年来最出色的弟子,是厉骞的“故人”没错。
但此故人非彼故人,大概是语言体系两重的隔阂,他指的“故”可能是故土,因为这位异常年轻的女学生是位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好像还小有名气,上过不少蓟城本地的新闻。
秘书还在喋喋不休,整个舞台已经重新从昏暗变得异常璀璨。
十九岁的汤曼青坐在黑檀木的施坦威跟前,着一身月白塔夫绸的吊带长裙,只露出一面侧影而已,却比闪闪发光的舞台和价值百万的钢琴还要瑰丽。
秘书的话好像飘远了,独弹的协奏曲,可是汤曼青一个人,一双手,从第一个音节开始,就能准确地撑起整场氛围的基调。
轻柔到浓烈,迟缓到疯狂,摇摆的身体像海上飓风中的单薄白鸟。
不是厉骞听过的任何曲子,可就是让他一颗心跟着她的指尖起起伏伏,被钢丝收紧再被羽毛轻抚。
周围的观众都消失,厉骞醉酒的热意邹然冷却。
不好形容那种内心安定的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冒险而胆大的梦。
缓缓醒来时,感官像退潮的水冲击着四肢百骸,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实,而聚光灯下皮相乖巧又美丽的钢琴家,就是他的缪斯女神。
老先生说的没错,那天晚上厉骞确实见识到了真正的艺术。
十二分高雅的东西,岂能是那些他朋友们可以花小钱能买来的俗物。
但这艺术品不是旁的,在他一介商人眼里,是汤曼青本人。
当然,那时候厉骞还不知道感动到他的曲子,是汤曼青专门为自己的青梅竹马而创作的。
怪就怪造化弄人。
不巧,那天邵怀玉因为半工半读的关系并不在场,没有骑士守护,汤曼青这只待宰的羔羊落了单。
圈子里达官贵人们谁也料不到,厉骞的性取向,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熟女变成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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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她眸光可真冷。
有钱人碰到贵价的好东西会怎么样行动?这应该不难理解。
普通人的浪漫桥段对他们来说不合实际,因为他们习惯快人一步走捷径。
好东西总要变成自己的才更妥帖,邪恶的巨龙天生就会守护自己温暖多汁的巢穴。
所以厉骞当然要用钱把她买下来,然后剥光她的外衣,日夜供自己欣赏这种艺术家的曼妙姿色。
不过很可惜,初见当天不大顺利,汤曼青并不是什么易哄骗,孩子气的小姑娘。
厉骞随着老教授一起到后台为汤曼青献花之前。
秘书驱车跑了几家花店,才买到厉骞指定的白山茶,扎实得捆了一大束,足足有百枝,沉甸甸的。眨眼一看上去很是讨喜,尤其最后还是被厉骞这样漂亮的人物捧着。
可能是因为饮了酒。
在后台,献过花,贴了面,厉骞竟然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身体上的冲动。
握住汤曼青的手指时,他不仅因为刚才从汤曼青颈窝嗅到的香气迟迟没有松开,还近乎变态地摩挲了一下对方因长年练琴而突出的指节。
更有甚者,他头脑在思索:她身上的味道到底是小众香水还是独特体味时,身体还很可耻地近距离的,对着艺术家的身体勃起了。
那天晚上,汤曼青就已经看透了他肮脏的思想,毕竟高定的西装裤非常合体。
他的尺寸又很是可观。
帐篷难消解,几乎被布料裹得发痛。
无论厉骞抛出什么天价诱饵,赞助巡演,冠名乐团,老教授都要眼睛发直,汤曼青却只是礼貌地抽回手指,淡淡疏离着不为所动。
她是年纪小他几岁,但不代表她大脑空空。
大概除了琴谱,汤曼青也很擅长下国际象棋,一进一退,她非常懂得在话语上同强势的男性博弈厮杀。
弃兵时也让对方攻无可攻。
十九岁的少女,身体还稚嫩,却拥有一副老练的灵魂,怎么可能不让厉骞心猿意马。
他短短一生还没见过这种女人。
就一眼,他认定,汤曼青就是他要带回家去一同上床的类型。
光是第一面,他已经在想象她身体内的湿度。
临走前厉骞贼心不死,再多问一句或许有机会,假期回国,汤小姐可否赏脸在他的生日为他一人独奏一曲,即便是让他上九天揽月也在所不辞。
这种酸话厉骞是没对谁讲过的,即便是浓情蜜意时,他也只对前女友们许诺过私人岛屿的共游。
但多半时间,还没到冬天,女友就已经换了几茬,哪里还有什么共游?
以往常的经验,他光是站在那里,老天爷偏爱的外貌和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家室,都会争先恐后地为他在异性面前正道。
他可是厉骞,厉家的独子厉骞。
人人皆慕强。
可汤曼青够绝,区区半吊子的中产出身,又是学了艺术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端着清冷的架子,好像就真的没吃过人间的苦头。
她真的不在乎他那几个臭钱,看似也不怎么欣赏他的容貌,听到那句话后,只是微微勾唇,搭着薄如宣纸的眼皮笑了笑。
这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不过半熟的女孩,鲜又嫩,引人目光的同时又带种难以亵渎的纯欲。
半透明的神情灼灼其华。
厉骞到死那天都记得,初见时汤曼青穿着那条裙,像出水的芙蓉。
脸上根本没描眼线,只是用腮红的蜜桃色,大面积地扫过眼窝和脸颊。
鼻尖和颧骨倒是擦了不少水光粼粼的高光,可那双不加修饰的眼眸仍然是主角。
眸底就是那么清润,好像山涧般令他喉咙都滋润。
严格地讲,汤曼青的长相不算大众美人,她有一张很可爱的小猫脸,上挑的眉眼,小巧圆润的口鼻,真心笑起来一定很酥甜,板着脸又显得厌世到极致。
可惜,厉骞当天从头到尾,只得到了她慵懒的蔑视,和皮笑肉不笑的敷衍。
再抬眼时,她手机在震动,有重要人找,唇角连假笑的弧度都懒得做。
少女眸光也真冷,像寒冰,能冻得厉骞腔子发颤。
缪斯不肯垂怜他的仰慕,只是直截了当地回了他。
汤曼青摇摇手中的电话说:自己男朋友没出息,只有醋劲儿大,她不愿惹他不快,还请厉先生见谅。
“他”当然是指邵怀玉。
不过后来汤曼青还是惹邵怀玉不快了,甚至借口因为他的没出息,在翌年便食言分手。
汤曼青够残忍,狠狠辜负了初恋的一片痴心。
不然她怎么会变成了厉骞的情人呢?
厉骞明显是个可怖的偏执狂,没到手的东西他要末路狂徒般诉求,至于到手的属于他的东西,也绝不允许其他人觊觎半分。
而汤曼青,就是他极具收藏价值的宝贝,他死都想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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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你哑巴,怎么不说话?
周一晚上的“个人”演奏会,是二人之间相处的固定项目,无论多忙,两年来,甚至厉信资产成功在纽约上市敲钟时亦是,厉骞也不会缺席。
无论当年在音乐学院的汤曼青再怎么清高,如今厉骞都有办法让她找补给自己。
每次一弹就是接连四小时以上,可汤曼青却不觉得累,因为平日里,厉骞会叫佣人看着她,锁着琴,绝不给她任何练琴的机会。
她和钢琴,如今只能在厉骞的监视下见面。
她对钢琴怎么会厌倦?
那是她以往视作灵魂般热爱的东西,真正让她无法忍受的明明是和她共处一室的金主,全因好戏还在后头。
也许心情好时,厉骞会在那张天价禅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呆就是满场,可如果他心情不好,就会打个响指,那么躲在暗处的佣人就会为他端上一杯血色拉菲。
因为身体弱,酒量欠佳,酒后极其容易失控,厉骞从不在她这里饮酒,所以这酒不是备给他的。
他端着醒好的红酒,会似捕猎的兽,一点点踱步走到汤曼青身后,随后解开袖扣翻开袖口,近乎优雅又矜贵地,将酒从她的头顶近乎残酷地淋下去。
睫毛一点点被酸涩的酒渍打湿,汤曼青的一颗心脏也被淋透了。
随后等待着她的,是被粗鲁地扯碎衣料,随后附身含住耳珠。
这时候,厉骞还会叫她不许停,另起一段激昂的协奏曲。
最好是舒曼的a小调,至于那些她曾经和别人一起创作过得协奏曲,他早撕了琴谱不许她再弹。
吻她湿漉漉的唇瓣,咬她白嫩嫩的脖颈,厉骞够变态,在这种该被情欲冲昏头脑时,还会记着来问她:“邵怀玉以前也这样抱过你吗?他也这样在你弹琴时摸你吗?”
“你们做过吗?你里面他进去过吗?”
“汤曼青,你哑巴,怎么不说话?”
外人不知,厉骞不仅有张漂亮多变的脸,那双同样好看手也颇会磨人,其实自从年前两个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后,这些醋话厉骞私下变着花样问了许多遍。
答案是明摆着的,可如果汤曼青不回答,他精致的面孔便会溢出滔天的邪气。
可汤曼青又能回答他什么?
开始做他情人的那周,厉骞曾满目温柔地亲自载着她去看私人医生。
那时候确定关系伊始,两个人的状况还不错,秉持着互尊互重,假装着举案齐眉。
汤曼青并未完成学业,因为家中生意败落,父亲欠下几千万的外债,阿姐被接回家中照料,神情恍惚着整日在电话里向她倾诉。
汤曼青不傻,从来也不是什么恋爱脑的女孩子。
虽然难舍初恋的情分,但在困境的天平上做取舍,最容易被抛弃的也就是爱情。
生活的坎要过,痛定思痛,她太清楚,没有金钱支撑着,她的艺术梦根本就是缥缈的海市蜃楼。
她当初有多爱邵怀玉的干净与清贫,那时就多恨他的懦弱与无能。
她尚且不能做公主拯救自己的病姐,邵怀玉又怎么会是她的骑士。
汤曼青是正常人,她身体健康就是福报,她可以没有爱情,可阿姐已经没有了正常精神和头脑,她绝不能再失去唯一康复的希望。
天意弄人,有缘无分罢了。
厉骞有句话倒是说的很对:在自保面前谈真爱,他们这种蝼蚁其实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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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偷来的()
既然已经梦了那么久,醒来时也不该多做徘徊。
与邵怀玉恋爱的甜蜜时光,本就是她偷来的。
父亲破产后,等不到一周,她就和邵怀玉提出了分手。说好的共同世界巡演作废了,学业没必要继续,没提什么理由,只对邵怀玉绷着脸说自己变心,突然看清这物欲横流的世界。
她根本没想过和他结婚,这辈子都没,她根本不可能做他一贫如洗的太太,等了他叁年已经是额外优待。谁叫他没有出息,到现在也混不出一个名堂。
邵怀玉往常总是温和的那张脸那天仍然是极温柔的,她说话难听得到了刺耳的程度,可他也没有发怒。他只是急促的喘气,好像得了严重哮喘,最后那双跟汤曼青一样,骨节突出的钢琴指捂住秀气的脸,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从他绯红的眼角不停冒出来,像新鲜伤口凝结出的血珠一样。
虽然是他的眼泪,可却砸的汤曼青那么痛,那么疼,她心口都麻了,要使劲用指甲掐住自己肋骨下的皮肉,才能抵御脑海中排山倒海而来的晕眩。
那些晕眩,不是别的,正是他们以往恋爱时的记忆。
在一起时是蜜糖,可分手时像毒草,缠绕她心脏。
年轻又清贫的艺术家到底还是有骨气,去洗漱间泼把冷水在脸上,冷静自己后回来只望着她问了一句:&
你想好?&
得到她冷硬的肯定后,便没再开口挽留。
甚至多绅士,还亲力亲为,帮她打包了搬走的行李。
从德国回来的第一件事,汤曼青不是回家安慰父亲,探望精神抱恙的阿姐,而是按响了厉骞私宅的门铃。
那私宅就是如今这座翠山别墅。
厉骞在可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种懒洋洋的闲适,他明明看得到是她,却非要拖着长音问:“哪位?”
明知是羞辱,汤曼青脸上却没有一点点不甘心,她只是很温柔地笑着,像是登台表演之后的谢礼那般心悦诚服得周道,她说:“虽然晚了少许,但想知道厉先生那句话可否还算数?”
“哪一句?”
“我为您独奏,您为我上九天揽月。”
门禁开了,厉骞就坐如今这张布置好的禅椅上,像是恭候多时,指了指落地窗前的钢琴,英俊的面容上也是个带笑的模样,好像小孩子得了自己心爱的玩具那么开怀和痴缠,他漂亮眼睛里有种狡黠,他说:“弹吧,别见外,以后叫我阿骞就行。”
“家里人都这么叫我。你喜欢我怎么样称呼你?”
当天下午,汤曼青就没走成,谈过琴厉骞又和她谈人生理想,半下午叫佣人伺候着她吃了饭,又说搭直升飞机去江城看夜景。
喝了酒,吹了夜风,又要借口太晚,再从蓟城落地,直接派人去酒店拉了她的行李过来安置,顺便约了第二天带她去看看医生。
一开始,汤曼青以为厉骞只是想她做些身体健康类的常规检查,毕竟做情人也是长期合同,雇主有权知道雇员健康与否。
可后来躺在妇科门诊病床上冲着陌生的女医生分开双腿时,面对那些性交与否,妊娠与否,有过几任男友之类的问题时,她才知道,厉骞真正要看的是那行“处女膜组织完整”的诊断。
得知她还是完璧之身,他高兴得像是赚了几十个亿。
那时候汤曼青心中虽有芥蒂,但依然抱有自己能够打动对方的信心。
私心想着,供求关系,好聚好散,厉骞虽然不是好人,但是显贵富足之人。
本质上不同于低俗男人那般下作,有朝一日玩腻了她,总归有桥归桥路归路,和平共处的一天。
先前的一年,厉骞对她确实是从未逾越,装得人模狗样。
即便汤曼青住着他的房,用着他的钱,两人从来都是在外面约会,因为知道汤曼青之所以和初恋恋爱多年,却没有进行下一步是有性冷淡的毛病。
风花雪月情浓,厉骞予她,最多也只是接吻拥抱,之后便将她送回别墅,克制着自己,绝不会留宿。
厉骞承诺过不止一次,他会证明给她看,自己比邵怀玉更绅士,等汤曼青准备好才会进行下一步,他们之间绝对不是廉价的买卖关系。
他只是欣赏她,十分乐得帮助她。
就像是每年厉家随便撒个几千万在国内外做做慈善。
那点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当然,帮助她照顾阿姐也是举手之劳,爱屋及乌。
不过这些都是在汤曼青了解厉骞真面目之前的事儿了。
当时两人之间始终还蒙着一层美化柔光过的纱。
溟濛混沌。
她以为阿姐的病能治好,而他以为她会真心爱上他。
直到一年前那天。
厉骞难得喝到酩酊大醉过来留宿,不仅如此,他还捏着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前来质问她。
不等她张口辩解就治了她的死罪。
她因为厉骞而断指,因为厉骞而失去童贞和尊严,但除了厌恶他,想将他像臭虫踩烂之外,汤曼青身体再疼时,也没掉过一滴泪,打心眼里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委屈。
因为她也曾不分青红皂白的为邵怀玉的感情下了死刑,那么干净的少年,后来得知她是因为缺钱而回国做了人家的情妇后,竟然写下遗书为她自杀了叁回。
人活着就是这样,欠下的感情债不要不以为然,人生在世这些东西总是要还的。
你曾用钝器将他人砸得血肉模糊,就不要怪有朝一日别人用利刃把你寸寸凌迟。
都是报应。首-发:v ()
镇痛 是婊子都要动情吧。
时不往日。
如今每次汤曼青为厉骞演奏时,厉骞并不费心装那副斯文劲儿了。
他多半是来发泄欲望,花了大价钱,自然要得好彩头,这一年来他们很少约会,除了带着汤曼青出去应酬,那便只有床上翻来覆去的那几样事要做。
一对漂亮相当的男女,不像是亲热,更似单方面的施暴。
厉骞猥亵汤曼青时口吻狠厉,动作更加可怖。
演奏厅内明明只有一架钢琴,但总会有两样声响合奏。
厉骞几乎是将汤曼青的身体视为另一架乐器丝毫不带感情,轻拢慢捻地玩弄。
他挑逗她,知道她不会享受其中,但也不允许她的思想支配身体有任何抗拒的反应。她不湿,他便有成吨的润滑液挤出来抹给她,总之,不会叫她再度撕裂。
但凡她扭动,躲闪,指尖下弹错一个音节,他就要抽出皮带反剪她的双手,然后将她用力按在钢琴上惩罚她。
她不仅是红色丝绒秋千上的少女,她还是被圈养欺辱的情妇。
琴键好硬,多数时间会硌得汤曼青腰肢很疼,并且不停发出无意义的音阶。
爱而不得,恼羞成怒,他要尽情折辱她。
有时候她下面实在干涩,他看着无趣,那就用上面这张口接客。
在此类剑拔弩张的对抗中,因为汤曼青鲜少情动,身体僵硬且十分不配合,厉骞难免被牙齿刮到,男人的敏感处被掌握着,沉闷地喘息扭曲地呻吟,也不会得到什么舒服。
甚至有时会被她不甚用力咬到,还会哀求着惨叫。
但他们二人之间的性关系如今就是这么古怪,他每每消遣够了疼够了,还是会在她身上射精。
射精后他又会从野兽变成人形,说几句讨饶的话,再亲力亲为地处理汤曼青身上被他折磨出来的伤口,再许诺她众多的珠宝同华服。
甚至各地的房产也随便乱给。
自己感动到自己时,厉骞还会问她什么时候会嫁给他,天马行空地想象着自己和汤曼青其实从小就认识,他们是寻常人家的小孩,一起走过漫长岁月,过烟火气十足的日子。
或许再生几个小孩,他多打几份工,就算夜里去跑黑车也要支持自己妻子的梦想。
他说她会是贫民窟里最美的白天鹅。
如此反复的情节,最近一年来每周都在翠山别墅上演,就像成人电台的黑色童话。
爱到惶恐万分的疯子金主,和被爱还不自知的笨蛋情妇,八点档的狗血剧目上演太久,虐了甜甜了虐,大概是个没心的婊子都要动情吧。
毕竟两年了,七百多个日夜,养狗也该有些感情,何况汤曼青还“得到了”不少好处。
百万的车子有几辆,翠山别墅也早就叫律师公证过到她名下。
她身体不仅被填满,如今光靠哄厉骞开心,赚到的钱也比自己老爹当年卖闺女要多得多,用心理医生的玩笑话说,她可是情妇中的绩优生,毕竟不是每一个做情妇的女人都有那种定力。
汤曼青知道。
大多数人类,不论男女,在这种不正常的权力关系中会沦为下属,不仅心甘情愿去为金主卖命,甚至到最后,还为自己不道德的行为寻到真爱做幌子,骗过对方也骗过自己。
精神空虚人要寻找替补品,大多嗑药酗酒,奢靡度日,精神亚健康也是好正常。
可一时爽过,最后真正赚到钱金盆洗手的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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