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镇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酌的小说


镇痛 一道鲜。
厉骞面上八风不动,没什么表情。
沉沉呼吸了几秒钟,才在汤曼青的注视下抬起手掌,不怎么自然地拍拍她的额发,口气到底软烂了一点,真像多情的金主诱哄那无知的情人,他说:“好,我正巧有事同你讲。”
几个佣人简单将新鲜时蔬和蛋肉拿出来搁在料理台,随后就弯腰从厨房退了出去。
只留下汤曼青一个人,穿好了衣衫洗手做羹汤。
汤曼青在德国留学时是喜欢穿素色的,宽大的牛津衬衫,长而有型的阔腿裤,再不然夏天很热时,她就像学院里那些眉目英俊又姿态飒爽的男孩子一样,短裤球鞋,牛仔白t,青春无敌。
头发削剪到耳畔,更显得面目清澈,精灵般俏丽。
且她对女性化的物品一概不感兴趣,几乎都不会去遮盖面上的小雀斑,她最羡慕的就是可以平淡老去的女人,因为也只有失去了肤浅的容颜,一个人的灵魂才能真正闪烁起来。
在信奉年轻才是王道的社会中,她恨不得迅速被时光风干枯萎。
终日不是弹琴,就是去弹琴的路上,人也太原生态了,教授们多夸奖她朴素用功。
不是正式登台演奏的场合,她从来不喜欢穿裙装彰显自己的外表,即便有时邵怀玉在情人节攒了钱带她去高档餐厅,她也一样穿着十分普通的衣裳,丝毫不羡慕周围女孩子身上闪亮亮和裙装和甜腻脂粉。
从背影看过去,汤曼青像瘦弱的男孩,一对“兄弟”般的情人,就在哥特式的教堂前相拥接吻,任冷风侵袭都不觉寒冷,随后嬉笑着十指紧扣,共同踏过被冰雹砸过的石板路。
旅人们大多不喜欢欧洲的冬季。
日照太短,天寒地冻,可汤曼青早都习惯那种刺骨的风,寒意让她清醒,饥饿让她感知到生存的意志,也能让本身不多的快乐更弥足珍贵。
她是无神论者,可她却也乐得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
但自从跟了厉骞,汤曼青很少被冻着,也很少有穿男装的机会,她就是被温水煮熟的小青蛙。
因为她的衣服大多都是厉骞挑选的,所以无论春夏秋冬,她没得选,都要穿着招摇的裙装,长到脚踝的恬静,迷笛裙很优雅,至于露出腿根的超短裙则是放肆勾引。
无论是什么样的布料和长短,一把撩起裙摆,扯碎丝袜,随时随地,只要厉骞想要,就可以在她身上肆意狂欢。
方才汤曼青回屋自然也换的也是裙装,情趣套装扔在地上,指尖略过许多衣架,最后选了这条平口的吊带裙。
颜色是水嫩嫩的鹅黄,设计上偏a版,几乎没什么腰身,只是胸口剪裁很大胆。
于是就有大片肤色像云朵般飘出来。
汤曼青生得白,所以配这种嫩色额外显小。
侧脸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可颈子下头的风景又肥腻,违和感强,情色意味很重,可能这就是这条裙的目的所在吧。
当然也是她选这条裙的意义。
冷艳到骨子里的美人立在诺大的料理台前,手上却要忙活着人间的吃食,其实,在后面的观赏人看来,她看起来,才像是那个即将被烹饪上桌的一道鲜味。
女人立在厨房做饭,女人被压在床上做爱,其实有时候对于掠夺者来说是一种感觉。
尤其是可以把正在做饭的女人压在灶台上,可以说是可以触发双倍的快感。
汤曼青抬手用半透明的发卡将长发挽起,随后捏着红彤彤的番茄在凉水下慢慢冲洗。
番茄煨牛腩,秋葵杏鲍菇,还有一道清蒸鱼。
食材要改刀的地方不多,但也费事,明晃晃的厨刀是日式的水本烧,锋利异常,最惯用来处理鱼生。
汤曼青不仅选错刀,执刀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娴熟,划开番茄皮的十字花时,刀刃竟然还差点碰到指尖,换来她一声小小如猫叫的惊呼。
冷水顺着晶莹的胳肘滴在她的裙摆上,好像春夜里飞溅的雨滴。
厉骞本来是坐在餐桌上回张安琪的消息,张大小姐又在发癫,厉家父母的意思他明白,但人不是机器,可以时刻输入代码。
即便是身不由己的替身,对伴侣的选择也有个偏好,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发觉自己是真的是无福消受豪门千金,以后大约还要有不少需要相处的时间,如今能逃一天是一天,干脆声称公司临时有事,将表弟简祢钰的联系方式推给她。
简祢珏是厉太太简芳洲的外甥,亲妹妹的独子,跟从厉骞一样,学得是金融,早一年从美国毕业后,同样也是入职了厉信资产,眼下是厉骞最得力的副手。
不同于厉骞这副拧巴的性子,简祢珏是正儿八经的花花公子,因为靠母系一派吃饭,所以从来也不必像厉骞一样用功读书,这蓟城最适合给人做导游的,厉骞觉得也是非他莫属。
何况,简祢珏长得很像当红小生,有股子轻浮女人抗拒不了的阴柔。
厉骞不该,但私心觉得,张安琪在他眼里就挺轻飘,无论是外露的咄咄逼人,还是故意卖弄的美丽,总会不让他这种人相处起来那么舒服。
也许对方能稍微移开一点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事情自然更好办。
不过联姻而已,又不是恋爱,他对不感兴趣的异性不会思考太多。
好歹打发了张安琪的夺命连环call,厉骞看看手表,时间已不早,余光瞥了料理台前一眼,正好看到汤曼青唇瓣微张,裙摆浮动凌乱,正露出半截殷红的草莓软舌,慌忙吮吸着自己的指尖。
原创首发https://..tw/books/736697 微博@喜酌
atention:“替身”!




镇痛 遣散。
指尖湿润,亮晶晶的,裹着汤曼青口中的涎水,好像粉晶细雕的猫爪。
这场面有些色气,当事人好像没注意到,眉头轻轻皱在一起,小鼻尖儿翕动。
厉骞面色一紧,没多想,便扣下手机起身。
刀子到了他手里好游刃有余,叁下五除二就将食材处理得当,之后唤汤曼青不要傻站这些小事没必要亲力亲为,一起去到餐桌上谈话。
佣人被重新招回来做饭,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明觉厉。
汤曼青和厉骞不是没一起吃过饭。
但多数时间里,厉骞和汤曼青吃的是外头大厨精心烹制的佳肴,再不然就是厉骞故意要看她在厨房出丑。
艺术家的手,尤其是钢琴表演者的手,怎么可能亲近利器和明火?
厉骞工作不顺,心情不好时便这么干,如果她手上因为为他煮东西而有了皮外伤,他更是要欢欣雀跃,面上装着心痛,一边帮她处理伤口轻轻的吁气,但嘴角分明是带着笑的。
还要隔着衣衫扇一把她的乳尖,将两只玉兔打得来回摇晃,嘴里则说她太淘气,总惹自己心惊。她要是流血,他可是会心痛的。
这话自然也是假的,厉骞没少让汤曼青流过血。
不过厉骞在这栋别墅里喜怒无常惯了,佣人们还以为今天也是照常发挥。
显然今天并不,厉总好像终于在汤曼青面前找回自己的理智。
汤曼青小步跟着厉骞走到餐桌前,果然一坐下,厉骞就很反常地,正色开口问她,声音是冷冽且温柔的,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汤曼青,你跟我多久了?”
啊,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怎么有些像她梦里被遣散前的台词?
可汤曼青也同时开口,声音大过他的,也是疑问句:“阿骞,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我都不知道。一个月不见,你竟然为张小姐学厨艺?”
话毕,两人都沉默,四目相对,眸光接触的地方有微妙电流。
试探的感觉太强,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缩着瞳孔。
空气中有种陌生的味道,明明是厉骞常用的木质冷香,但有种奇妙的体味掺杂其中,似薄荷白茶,冲淡了檀香的苦,汤曼青偏头,下意识想在厉骞的脖颈处细嗅他最近换了什么香水。
可厉骞竟然提前注意到,像只机敏的狗,直接起身,冲动之余连身后椅子都撞倒,看样子是真的用心在规避着她。
男女之间向来有种因为亲密关系而设定的安全距离,汤曼青还以为,她和厉骞的,一直是负数。可今天,厉骞恨不得用光速逃离她身边。
好像她带着什么致命病毒。
汗毛有些微微倒立,不是害怕,是直觉古怪,可汤曼青还没来得及捕捉这其中的蛛丝马迹。
厉骞率先打破沉默,他压根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着眉眼,接着稳稳地叙述自己要说的话。
他声音很好听,有种特殊的磁性,尤其是不发脾气,肯耐着性子和人讲话,就总有种孜孜不倦的意味,好像良师。
传说中那种能让耳膜怀孕的动静,可她这两年听了无数次,耳朵都熟悉得起了老茧。
厉骞此刻说的话,倒是也确实像个益友。
“两年也够久了,你有考虑过之后自己要做些什么吗?”
“接着弹琴,或者是继续进修,如果都不愿意,我可以帮你自立门户。一笔钱,开个钢琴工作室,发发唱片,教教小朋友,也很好。
人这一辈子总要找点事情做,不能这么荒废光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首-发:w (woo16)




镇痛 他比不上邵怀玉。
“不是吧她竟然拒绝?”
厉信资产的空中酒吧,简祢珏先是给自家表哥斟一杯酒,之后看他豪饮下去,才晃着发晕的脑袋改口再问:“不是不是,我该问你竟然肯放她走?”
“我的老天,怎么突然想通?既然如此,当初何必闹得要死要活?”
厉太太喜好扶持娘家,厉先生又独宠妻子,简祢珏同厉骞的关系也就从小亲近,他当然知道厉骞的心魔,他这个表哥在他看着什么都好,就是自幼受到太多苛责和规矩,所以对外一言一行总是紧绷着自己。
但作茧自缚总是没好处的,心理医生更不会建议大家自幼戴上假面。
简祢珏以往的日子总是等着这位好好表哥什么时候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不过,不成想他倒是没有爆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恶习,反倒是迷上了一位中下阶层爬出来的钢琴家。
不过虽然说玩儿女人在他们这种人心里不算什么大事。
但自从几年前在德国碰到汤曼青,厉骞就跟失了魂一样,可能是真的喜欢吧,只要事关汤曼青,他说话做事偏执许多,也不像以往那么圆滑,只要关于她,他确实将自己真习性暴露诸多。
先是使了下作手段搞垮对方父亲的公司,当然是瞒着汤曼青。
也不是说这是不可取的,因为汤曼青的父亲汤浩在他们蓟城的圈子里也是有目共睹的腌臜。
平常就是条没本事,只会踩低捧高的哈巴狗。
对待脏人用脏手段,厉骞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良心上的谴责。
但后来的事情就有些不对头了,汤曼青这姑娘确实聪明上道,已经如厉骞的愿将自己送到他门前。
可是厉骞仍然是不满足。
人养起来了,盛宠起来了,可好似内心的渴望更胜,看不够饮不尽。他打听过几次,酒后失言,厉骞竟然告诉他,他想要和汤曼青结婚。
他想把她的童真保留到新婚之夜。
这哪里能成事?情人毕竟是情人,汤曼青身份虽然不同于他们平常玩的,但她家中的资本,也完全不能够与厉家匹敌,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家族中绝无一人会支持他。
何况是用钱买来的爱人,忠诚度总归是不会高的,就像养狗,明明知道狗没那种智商,你总不能指望它们做你的灵魂伴侣。
简祢珏自然劝了几次,可厉骞多自负,能听得进去吗?
果然,年前就出了那么一件事儿。
厉骞本来都已经买好了戒指,专门在南非拍来的裸钻,在法国委托匠人花两个月制作,想要向他的女神在自己的生日求婚。
谁知道汤曼青到底是年纪小,做事不如他们机关算尽,去年邵怀玉因为祖母的葬礼回国,她竟然被人拍到和对方同框的照片。
事发当天,厉骞碰巧有局,同政府官员喝了许多。
那些狗官孙子,逮住他们这些“权贵”的把柄,就算是区区一个警察局长,都能把他们灌得叁天起不来床。
这是酒桌文化,也是权利中的施暴手段。
只有弱者才会祈求强者的怜悯,强者本就是手持利刃的判官。
厉骞带去整整两箱茅台,最后大多数又落回他的喉咙里,吐了喝,喝了吐,最后他手指都在发抖,咬牙捏着贿赂重新爬到桌子上,才将事儿了了。
简祢珏带着秘书来接他的时候,是要把他带回自己家里头照顾,可厉骞像是没醉,只是红着一双眼,死死捏着那天收到的牛皮纸袋,说他要去翠山,和汤曼青讲讲清楚。
牛皮纸袋里不仅有葬礼上,汤曼青叩拜,邵怀玉驻足的照片,还有几张是照顾汤白夏的护工偷偷拍下的,小护士声称有一位男士,总是在入夜后潜入医院,偷偷在走廊徘徊,神情悲伤。
护工不认识什么发过唱片的小提琴家,但那影子化成灰厉骞都能一眼看出。
那是邵怀玉,汤曼青的良配邵怀玉。
旧爱的亲人过世,汤曼青要一身黑衣去吊唁,而得知汤曼青的亲属住院,邵怀玉则要夜夜躲过护工去探望。
多么令人信服的爱情,即便是厉骞早就有所防备,在邵怀玉回国前,就大面积放出汤曼青被自己包养的腌臜新闻,不干不净的婊子谁会喜欢?红玫瑰也该变做蚊子血,以为邵怀玉会死心,可他竟然还是用那么一双缱绻的眉眼望着她。
那种眼神那么痛,同为男人怎么会不懂?
他不仅没有轻视她,反而还更加怜悯爱重她。
所以这不就更显得他厉骞就是棒打鸳鸯的恶棍吗?
可厉骞又是为了谁才去找那些官员求情喝酒?
原来这一年来根本没有什么郎情妾意,所有风花雪月和罗曼蒂克都只存在于厉骞自己的脑子里,汤曼青从始至终没看上他,即便他在私下里为她的家庭做了那么多,她仍然不爱他。
他的温柔体贴没有用,他的绅士斯文更是可笑,他的金钱全是粪土。
她不是性功能障碍者,她根本是对他这个人有障碍,她从没有把厉骞视为一个可去爱的男人对待。
他就是块垃圾,从头发丝到鞋底都比不上清风霁月的邵怀玉。
原创首发https://.woo18/books/736697 微博@喜酌




镇痛 演戏。
当晚对峙结果到底如何,简祢珏并不清楚,但自那后整整两个月有余,汤曼青直接在蓟城的圈子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邵怀玉在国内第叁次自杀未果,最后一次则是失心疯般切断了自己的手筋。
他彻底没办法演奏小提琴了,伤势还未痊愈,就被签约公司的经纪人直接接回了德国养病。
翠山别墅的佣人也换了一批,终日空荡荡的。
不只是简祢珏,就连冷面无情的厉太太也提心吊胆,以为自己儿子一时激动,将情妇杀死抛尸,特意派人到别墅里里外外搜过。
不过想象中的案发现场并不存在,蓟城入夏的第一天,汤曼青像不肯死绝的杨柳絮,再次出现在厉家人的视线中。
至于那天的事情,有人问起,厉骞只说顺利解决,其实一切都是误会,汤曼青根本没有想过背叛他。
一切都是他自己多虑,汤曼青去探望对方的祖母,根本就是心善报恩。
至于她消失的那两个月,恰巧是因为自己要去伦敦出差,所以特意带着汤曼青过去度假。
并不是掩人耳目。
在外人面前,自那后,他对汤曼青是越发喜爱得紧了,以前还畏惧人言,说他强抢良家妇女,为自己的行为多方开脱。
但如今,不论是商业聚会,还是家族小聚,他哪一次出席活动,都是要牵着汤曼青作陪的。
人前要捏着五指把玩,只要有机会,就会躲在灯光后面,贴面亲昵和她讲话。
牛排要帮她切,酒自然帮她斟,鞋带也要当众跪下系,更有甚者,以往有不入流的娱记问他和汤小姐到底是不是如网传一般关系,他总是冷笑着叫保安将记者带去后面“喝茶”。
现在呢,好像是生怕别人不问,他连做今日财经的名人访谈,都大大方方地暗示,自己喜欢弹钢琴的女孩子,她们有种旁人不及的气质。
他的择偶标准,就是汤曼青,他仰慕她很久,一片丹心照汗青。
疯了,真的发癫才会把霸道总裁的人设演绎得像个无可救药的情种,只会沦为大家口中的笑柄。
可怎么,如今这为了汤曼青都和家里闹翻的情种竟然和他说,自己已经玩腻了艺术家?因为已经准备好和张家正式联姻。
简祢珏确实想不通。
不仅想不通,他手指捏着酒杯,低头为表哥斟酒时,眼底还闪过一丝含义不明的阴鸷。
空中酒吧的投资建设也要归功于厉信资产,今年春节之际完工时,厉骞曾特地带着汤曼青过来一趟。
姿态缱绻地搂着她的细腰,刀割的利落下颚抵在她肩膀,他从身后捏着她的右手,一点点划过那些巧夺天工的人工迷你岛与意大利风格的做旧庭院,当然还有阳光下透着蓝绿的无边泳池和假喷泉。
当时他们周身被那些从世界各地空运来地名贵花草包围着,这里是复刻缩小版的宁法花园,是汤曼青曾经与邵怀玉在罗马旅游时最爱的去处。
寸土寸金的金融街,打掉四层挑高,特地建了这么一方活水温室,这种大手笔,谁能说厉骞不爱她?
“喜不喜欢?你说在家呆着无聊,我特地为你建的,以后只要你来,我就叫他们把这里封了。一个人都不许上来。”
当时厉骞话毕,身后的员工们都酸得捂嘴,可是简祢珏看的很清楚,汤曼青站得笔直,右手不自然地在轻颤,她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非人的疼痛。
可能是想起自己初恋废掉的那只手了吧。
毕竟聪明人都明白,自杀大约是假的,邵怀玉那样子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疯魔到用左手亲自割断自己右手的手筋?
可他等了许久,汤曼青没发作。
反而这被打扮得像朵娇花般的小姑娘闭上眼睛,微笑一下,最后睁开时眸中已经有光了,她慢慢地开口回身,真像朵从枝头掉落的山茶花,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吻住自己表哥的唇。
后面这么多人也丝毫不在意,不仅轻轻含住他唇瓣吮出湿吻,末了还把舌尖探进去,一颗颗扫他的齿尖,亲得表哥胸膛凶狠起伏,狠狠用手拧她的臀才咯咯笑着。
用手重新推着他的肩膀,怕羞般得躲进去,肩膀上还散落几片零碎的绿叶,人比花娇,她巧笑着闷声说:“我很喜欢,阿骞,你对我真好。世界上没人比你更好。可不要在这里,他们在看!”
前半句是信口拈来的滥情话没错,可就这种婊子应付恩客的戏可真好看啊,尤其是后面那句的欲擒故纵,让后面驻足的简祢珏都忍不住干燥着喉咙微微启唇,仿佛隔空砸吧一下牙齿,就能尝到汤曼青的口脂。
那天简祢珏很快被表哥和表哥的情人扫地出门,可走到楼下办公室,他好像落了半颗心在楼顶,胸膛一直隐隐作痛。
故此,那天之后他就成了比汤曼青还频繁来欣赏“花园”的常客,有时候他带着女伴,不只一个,可是再怎么用力在树荫流水中颠簸,他都在那些女人脸上找不到那天光鲜穿透汤曼青眼眸的感觉。
原创首发https://.woo18/books/736697 微博@喜酌
一更




镇痛 不疼,只有些痒和湿。
今日厉骞上来喝酒,门口自然放了个暂时关闭的牌子。
诺大的假花园,在夜里潮气很重,更像是阴森的鬼屋。
非自然的东西,毕竟是反常的,总不会太好,就像汤曼青和厉骞的关系,分明只差有心人挑拨几分,即刻就会全盘崩坏。
简祢珏伺机而待的原因自然是很龌龊,他在偷偷肖想表哥的情人,但厉家长辈们的理由那就光明正大多了,这种狐狸精,厉太太向来是最厌恶的。
之所以还没出手,不过是怕物极必反,大家都相信,总能等到厉骞回头是岸的日子。
显然最近他们等到了喜闻乐见的浪子回头。
厉骞饮了两杯便用指头将杯口扣住,好像是如往常般不胜酒力。
他玉兰双腮显出醉态,略带些潮气,但眼神仍然明亮,像是火燎过的木炭,根本有种灼热的意味。但很可惜,简祢珏正沉浸在自己不良幻想中,并没有在此刻回望他。
吧台左侧倒是有一方黄铜的托盘,昏暗灯光下,如朦胧的镜面,映出两人对酌的画面。
厉骞从今晚的开端,就一直从那里头瞧着简祢珏的反应,此刻手指拂过带露的锤纹杯,嘴唇抿着,心怀鬼胎。
虽然是一对假表亲,但厉骞脑中也不约而同,也有浮现出前两天汤曼青拒绝他的模样。
翠山别墅,他撂下那几句最后通牒,饭也不吃就要走,可汤曼青突然从背后拉住他的手令他转身。
下巴撞上一片柔软的云彩,是汤曼青嘟起饱满的唇瓣垫脚向他索吻,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整个人像是蝉衣,想要依附在他身上,面上则紧紧闭着眼睫,牙齿不肯示弱,在他下巴同薄唇上噬咬。
123456...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