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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酌的小说
这些高秘书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格外看好汤小姐的本事。
弱水叁千只取一瓢没什么稀罕,这弱水本来也就不属于没选择的人,可是要像小厉总这样尝过世界百态的主,最后还选择将汤小姐留在身边,一留就是两年,才是他认为的爱情奇迹。
但最近这次在韶城受了伤之后,小厉总就很少亲近翠山那位了,但要归根结底说,小厉总根本是开始了不近女色的禁欲生活。
不去翠山,也不回老宅,自己那几套四处留情的住所也不瞎晃了,每天夜里局再晚都是巴巴的赶着来住这家金融街的丽思卡尔顿。
一个人。
不过高秘书私心想着,应该是因为枪伤的关系,女人嘛,总是多嘴多舌,赤裸相见,谁要是不甚将这次厉骞受伤的消息走漏出去,对厉家的风声总是不好。
他们没见过大风浪的小厉总这是被上次的袭击的歹徒给惊着了。
所以推开门,伺候厉骞吃了药,高秘书明知道联姻的事情,但自己有主意,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并没走,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
刚才进酒店外加上电梯也就一分半的功夫,厉骞下体还半勃着,没有完全软下去,那梦不是好梦,面上难免带相。
皱眉歪头又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要发作脾气,高秘书才有些难堪地搓了搓手指,把剩下的半截话说了:“是,看过医生,烧已经退了。但今早,汤小姐突然不顾安保人员的阻拦,跑去郊区的疗养院。”
去疗养院应该是谈探视病人,病人则指的是汤白夏。
厉骞知道,汤曼青的姐姐从十几岁起就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的毛病,所以这两年也一直托厉家的福,住在他们旗下的疗养院里接受最好的医资治疗。
先前的一年里,每周汤曼青都要抽两个下午的时间去陪她,但是从一年前起,汤曼青就很少出入疗养院了,听说一来是她自己不愿意去,二是厉骞也没有给她安排探望病人的时间。
现在时间这么宽裕,自己又不用她跑腿,等到金盆洗手,天天二十四小时去照顾她姐不都可以吗?
厉骞真不明白汤曼青那颗挺漂亮的小脑袋都装得是什么水。
厉骞点了点头,扔了西装到底还是问了一句:“她姐姐还好?”
“是,最近有点起色,主治医生和卢森堡那边的私人医院做过会诊,第二人格有被取代的趋势,自残行为也好了很多,但汤小姐听了之后不大高兴,从她的病房里出来又跑到医生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说是约了心理治疗。”
厉骞本来已经甩掉了衬衣光着膀子,皮鞋随便踢到沙发下面,正背对着秘书在浴室门口解腰带,略过腰间的伤,他身上肌肉的线条确实漂亮,像是罗丹手下反复雕琢的艺术品。
艺术品闻言终于住手,声音略带狐疑,有了点儿“思想者”的模样,手掌蹭了蹭下巴:“怎么,她也说自己心理出问题了?那就好好…….”
爱上恶人确实是种病,或许她该好好治治,还有自己做得这种乱七八糟的梦,也该他妈治疗一下。
只要治好了,她总归会发现,跟着厉家人在刀尖舔蜜是没好处的,她那么年轻,还有大把人生可以挥霍,没必要葬送给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
所有人在厉家人眼里都有个底价,她的也没她自己认为的那么高不可攀。
可“治治”俩字还没出口,下一秒对面高秘书说出来的话让厉骞直接噎住。
“不,不是,厉总,她说……她是帮您去咨询,还联系过我让我查下您的日程,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陪您去看诊。”
至于厉骞有什么病,汤曼青在电话里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年纪轻轻就阳痿了,那以后结婚也是不行的呀,张小姐难道愿意守活寡吗?我问过医生了,他这个岁数的这病多半是心理层面出问题,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你受累替我带个话给他,我真不介意,有病咱们就抓紧治,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抹不开面子而跟我分手。
我也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我可以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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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还有不肯死绝的烂月光。
不是高秘书添油加磁,汤曼青这几天的行径确实非常“放肆”。
先前说过,翠山别墅里的暖气很足,所以叁天前汤曼青把自己弄病时真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怪就怪在她近期确实勤于锻炼,这该死的金主,确实过分加强了她的身体素质。
泡澡用了凉水热水反复交替,再加上彻夜不眠专心空腹饮酒,第二天一早佣人来叫醒她时,她就已经觉得全身酸痛,太阳穴蜂鸣。
不算高烧,只是反反复复的出汗发冷,大概吃几剂药就能压下去的那种风寒。
可汤曼青意不在此,自然是不肯吃药的,闹了叁天,终于把事情闹大。
这副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样子原本就是故意做给厉骞看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指上有旧伤,如今作为演奏者尚是失格,又何德何能去教导弟子?
那些话,根本是用来讽刺她的。自己怎么好不把戏做实?
作为情人,总要哄金主开怀,既然他不主动来折磨她取乐,那她就作践自己讨好他罢了。
这一切都不可以用常规的男女关系来衡量。
问题是万万没想到她处心积虑了半天,这招竟然不灵。
厉骞这些年对汤曼青温柔过,暴力过,也捧爱和践踏过,但唯独没做过的,就是最近这样冷处理。
他以往对她根本表现得像吸食海洛因一样上瘾中毒。
偏偏这次,厉骞就是冷酷到底,她“表白”后烧了叁天,厉骞也只是派了医生过来看病,自己完全不现身,以往假意的柔情都不给。
再打电话去求复合是不能够的,谁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有了新目标。
艺术界的人才层出不穷,会弹钢琴的也不止汤曼青一个,别人信他在采访中讲的那些用情专一,可汤曼青不信。
她对自己该自处的身份有认知。
所以第四天夜里,吃了药从睡梦中醒来仍然没有见到厉骞的影子时,汤曼青心里差不多凉了半截。
整整叁天,为了延迟康复的速度,都没怎么吃东西,一醒来自然饿得头晕。
床头柜的情趣用品下面,藏着几块压缩饼干,她也没喊佣人,饿极了直接在黑暗中摸索着拆了塑料包装,静静就着床头已经凉透的茶水,像嚼面包一样大口地吃。
窗外是沙沙摇晃的树影,还有不肯死绝的烂月光。
这扇窗她在夜里盯了太多次,几乎都要做呕。
有食物下肚,好歹恢复些精神,窗内的汤曼青眸子半垂,思绪已经飘到了月前那条短信。
蓝色背光上只有灰色的黑体字,小小又密密。
但这些没有感情的文字虽然毫无温度,却能让她五脏六腑都开始兴奋得滚烫,欢欣雀跃的感觉太强烈,甚至末梢神经都有微微被刺痛的意味。
“经调查,厉骞在美国读书期间替厉家将这笔赃款全数购入数字货币作为藏匿手段,现阶段货币震荡重新趋于稳定,厉家一定会在最近的高点重新出手。至于艺术财团,初步断定是这次洗钱的幌子,合作人中有几位国内外警方都在长期重点监察的对象,务必密切观察,及时提供消息,收网成败在此一举。”
发送人是蓟城经侦大队的副队长邵丽警官,也是邵怀玉的远房堂亲。自从邵怀玉重新回到德国后的这一年来,汤曼青一直在使用邵丽交给她的线人手机向警方提供厉骞的私密消息。
数年前厉信资产曾有过一次资金链断裂的运营危机,逢时蓟城恶名昭彰的p2p暴雷诈骗案也被中央彻查的如火如荼,相关金融从业者中落马人不在少数,而最大的始作俑者王志超因为提前得到消息逃往东南亚,至今还未归案。
案子匆匆了结后,厉信资产也于当年成功在港上市融资,重新摆脱了破产谣言。
当年这两件事早就淡出人们的视线,但也只有邵丽带着她的两名心腹,还在暗中调查。王志超在当年事发后,曾被他们翻出以往在金叁角数年贩毒的证据,而他是怎样洗心革面,重新被安排进入金融业工作,明显是有背后推手。
至于她深信不疑的主谋罪犯,就是厉家。
王志超这名穷凶极恶的逃犯,不过是厉家长线操纵的傀儡。
就像她当年在祖母的葬礼上见过汤曼青后就一直坚信:自己那么阳光又活泼的表弟根本不是因为吃药自杀而导致韧带断裂,分明是厉骞买通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嗔他中毒昏迷之际对他痛下杀手。
经常在电视上以“慈善家”头衔露面的厉家人,口中大谈特谈富人的涓流效应,不停宣扬普通人投资养老的理念,被舆论捧成的笑面财神,根本就是私下席卷了无数底层家庭存款的犯罪集团。
而厉骞也不例外,极近虚假龌龊之能事,他大概只是拍拍脑袋动动嘴巴,就轻而易举地毁掉了两个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的梦想。
汤曼青和邵怀玉曾经多优秀?但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妄想在艺术圈出头了。
因为只要厉家这颗大树存在一天,厉骞就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他们这种人被埋在土里。
可他们两个曾经多有灵气?明明是这世界上最应该被插上翅膀飞到云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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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情妇专用。
故意生病的下场必然是身体脱水,汤曼青这叁天一直低烧,精神是无碍的,但反应到面貌上,皮肤直接暗沉了两个色号,连嘴唇上都有些干裂的死皮。
身子骨看着更纤细了些,尤其她这几天不施粉黛,在别墅活动时一直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袍,眉眼恹恹,呼吸困难,好像下床走路都费劲,谁要是稍微大力吹口气都能把她掀翻在地。
别墅里的佣人们没见识过当初她断指的血腥场面,这一年看惯了她的逆来顺受,所以私下都跟着嚼舌头,说这下汤小姐是真惨,她对厉先生这么用心良苦,要是厉先生真的结婚不肯要她,她岂不是要学林黛玉为情而死。
先不说有钱男人叁妻四妾都是常态,再者说,这些年厉先生在外面的绯闻本来也就是靠钱压下去的,有情人一号,哪能没有情人二号?汤小姐啊,算是彻底玩儿完了。
佣人们知道这年头为爱痴狂的傻女确实不在少数,但不知道汤曼青确实不是其中之一。
昨天撑着病态去了躺医院,她回来时就立刻换了副精神奕奕的面孔。做戏也要有人看,厉骞不管她死活,她没必要再装那个恶心劲儿。
今天又是不到八点钟准时起床,普拉提游泳外加医美面诊,最近厉骞没给她选过任何衣服,她就自己跑去奢侈品店里头逛了一中午。
好在副卡还没停,汤曼青还用他的钱给他买了块劳力士。
午饭时大包小提地去吃了一餐减脂沙拉,又兴冲冲地差司机载她到常去的按摩店做spa,嘴里嘀咕着:自己可要为晚上好好准备。
长安街上这家泰式按摩店是去年开业的,老板是蓟大的美女高材生,同样是情妇出身,但人家傍的是高官,有知识外加有脸蛋,学得又是商,做这行不到叁年,已经在蓟城利用低价拍来的地皮开了不少休闲会所捞金。
至于这些休闲会所里面会招待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都心领神会。
其实汤曼青知道,那天厉骞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男人要想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么大奶和二奶所到之处,向来需要泾渭分明。
从住所乃至消费的场所,正妻和情人除了共享一个男人的下体和资源外,在这世界上几乎是需要平行存在的。用脚趾头想想,如果异时空的人莽撞会面后会怎么样?
倒是不会像科幻片般原地爆炸消失,但死对头碰面,轻则破口大骂,重则一死一伤,不给男人闹出横祸事端才叫奇怪。
所以这家按摩店,也是情妇专用,这些狐狸精们私下交换手中资源的地方。
女老板这是把自己从一员,做成了老鸨。
道理类似于打工人终于逆天改命,把自己变成蜕变成了资本。
处女膜修复和阴道紧致这些个花样还是低级的,更多的,大家是将手上的金主们分门别类,像洗牌那样捏在手里,谁今天攀了高枝儿,免不了能携带几个同好,谁要是被厌弃了,第一时间也好找个像样的下家。
至于汤曼青要被厉骞遣散的这件事儿,可谓是这周按摩店里风头最热的秘闻,以往不少人都冷眼瞧着汤曼青到底能牛多久,果然,捧得再高,摔得也要一样得狠。
今天汤曼青一撩开门口的水晶帘,前台小姑娘就开始互相挤眉弄眼,也有几个好事的顾客,一听说她还有心情出来按摩,连衣服都不穿,裹着单子就迎出来了。
问的都是:“宝贝儿,亲爱的,怎么样,最近还熬得住吗?”
每双眼都充满怜悯,但往下瞧,吊起来的嘴角无外乎都是暗暗的较劲,如果能给翻译出来,大概也都是:你丫什么时候能利索地滚蛋啊,别他妈占着茅坑不拉屎。小厉总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你汤曼青说了不算,咱们可还得各显神通呢。之类的东西。
汤曼青一如既往地应付着,客气着,也不生气,同她们搭着眼随意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照常点了十叁号技师为自己服务。
金光闪闪的单间里盛满了木雕的棕色家具。
明黄色的吊灯,湖蓝色的床品,外加橙红色的装饰画和几尊象牙佛,再一拉上这半透明的纱帘,屋子里的异国气息就飘出来了。
淋浴后穿上一次性内裤,汤曼青自己点燃了手边的倒流香,轻车熟路地捏起遥控器调节好室内温度,随后舒舒服服地趴在按摩床上打瞌睡。
上午被扯了半天的筋,又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了一中午,她这会儿浑身都疼。
不到半分钟,门外轻叩,女技师端着精油套装施施然地走到她身边。
“还是山茶花?”
“唔,他喜欢。”
对话熟稔,但算不上主顾间应有的尊重,汤曼青没介怀,只是眯着眼睫,从视线里瞄着对方从碎花长裙下露出的黑色登山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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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ps:上一章亲属关系表述有误,邵怀玉是邵丽的堂弟。因无法修改,特在此捉虫。




镇痛 小而嗲。
邵警官长得真不算难看,可私下里还确实是没有一点女人味。
头发剪得像个秃小子不说,还酷爱户外运动,上次在邵家老太太的葬礼上,这位来时也是穿了一身不伦不类的漆黑冲锋衣,全当是正装。
虽然后来每次接头她都会乔装打扮成丸子头的技师,但这钟丑鞋真的骗不了人。
因为好笑,所以多地瞅了几眼,汤曼青看够了又重新闭上眼睛。
半透明的精油被邵丽在略修长的手掌慢慢升温,随后再一点点涂抹在汤曼青的肩胛处。
汤曼青的皮肉很细腻,这一点邵丽摸过很多次,所以是知道的。
但熟悉不代表麻木,每一次摸上去,她还是感觉很不适。因为脑子里,会不自觉地想象着,她到底是怎么被厉骞从一个伶伶俐俐的小丫头,搞成这副皇太后一般养尊处优的模样,而那个变态,又会怎么对待她这一身娇气肉。
同为女性,这种事儿她不愿意多想,一深究下去,心里就忍不住犯膈应。
所以匆匆将汤曼青后背涂一遍,大力用指节剐几下脉络,邵丽就直接把手边的单子盖在她肩膀叫她起来自己涂。
汤曼青懒洋洋地伸个懒腰,随后缓缓坐起来,同邵警官宰猪一般的技术不同,汤曼青像只猫一样,用手指沾取了精油在小腿慢慢地按。
鸦色的碎花布料随着动作从她肩膀滑落,一对圆滚滚的,堪称引诱的弧度直接暴露在邵丽眼底。
似乎眼角被顶端小而嗲的粉晕烫了一下,邵丽皱眉将英气的脸侧到一边,快速压着声音说:“他在这个节骨眼要和你分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些天有想过?”
汤曼青手指顿一下,没抬头,表情还是闲适居多,手掌握拳一点点推着薄薄的肌肉,像是在讲别人的喜悲,“应该不会,我最近连手机都处理掉。应该是张小姐查得紧做做样子吧,他哪里真的会收敛,也说多爱我,可跟我在一起,不也没有收敛过吗?”
捕猎者的天性不会从一而终,男女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当事人更清楚,这一点邵丽不反驳她。
稍微松口气,邵丽在一旁榻榻米上的蒲团坐下,手指交握,“一个月前你曾联系过我,说厉骞回韶城祭祖,但实际叫秘书定了中途去云城的航线,祭祖当晚距离云城不远的湾海码头发生有一伙黑帮火拼……”
按摩床上的汤曼青已经从左腿换到右腿,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话,“你觉得厉骞涉案?”
邵丽摇了摇头,眉心皱着,“当晚有流血事件,但没找到人员伤亡,被抓住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要袭击的是谁,混乱中都是被中间人买通的,只说抢地盘,当地警方查了一个月没什么进展又都放了。但这件事怎么想来还是和厉家有关,湾海码头布线了这么多年,从海上运输到内陆集运,厉家一直在投钱。”
他们这些人不会做赔钱的买卖,云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什么好运输的?汤曼青明白。
“搞不好是在暗中接应王志超回国。”
“回国?”汤曼青收起了右腿,又开始专心按摩小腹,最近饿了几天,她的马甲线更明显了,浅滩小腹上有很明显的漂亮薄肌,而正中间,线条模糊的地带则是延伸到了浅浅的肚脐。
线条很优美,乍一看上去,有点像脱衣舞女郎的饰品。
至于肚脐处则是太可爱的一枚小玩意儿,像是能被一口吞食的薄荷糖。
汤曼青的指甲是短而圆的,指节更明显,此刻正不停从白色的无纺布边缘,裤腰的附近,推着滑腻腻的精油伸进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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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镇痛 他让我问你,还要不要他等?
汤曼青手上在动作,但她脑子也同时在想,王志超从在海外逃亡这么多年一直狡兔叁窟,如果事情真像邵丽推测的那样,他怎么敢回国自投罗网?
“厉骞杀他还差不多咯。”说着汤曼青突然莫名笑了一声,回头看到邵丽正一脸严肃地瞪她,又敛起眉眼耸肩,“开玩笑嘛,这么认真,杀人哪有那么容易,要是真能一刀捅进去就能一了百了,我早就第一个以身试法。”
邵丽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凝重,她就是讨厌汤曼青这种对自己老是满不在乎的态度,人家被逼良为娼好歹都拿出个要死要活的劲儿,可她这人就是软绵绵的没个脾气!
真搞不清是做情妇入戏太深,还是天生本来就是这副讨人烦的死德行。
邵丽一方面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又担心她真的会做傻事!
人被逼急了,理智都不要了。
“王志超如果死了,这笔钱洗过后就真的无头了!这里面的严重性,你到底懂不懂?”
邵丽声音忍不住大了几分,走廊外面立刻有服务人员轻叩房门,询问汤曼青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汤曼青软着嗓音懒洋洋地说句没事,之后冷冷地看了邵丽一眼,不再讲话,继续按摩两只肥软的奶桃。
邵丽咬了半天牙齿,知道自己失态,这才起身,不想看到她裸体,将单子给她从后背披好。
“我的意思是,最近风头不对,你要小心自己。尤其是厉骞,这次反常一定没那么简单,当天现场有大量血迹,可附近医院却没人伤亡,最近我们才摸到证据,那天之后厉骞在韶城医院住了长达一周。”
“他现在突然要遣散你,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为了这笔钱,蓟城和港城几方势力都会竭尽全力,你在这个档口被发现的话,情况会很危险。尤其你们现在的情况不妙……”
“不如,”邵丽顿了一下,舌底那句“你趁这次机会退出……”几乎都要脱口而出,可一步之遥的汤曼青突然打断她,她脸上从方才开始就没有了那种做戏般绵软的态度,现在整张脸都肃煞着,像出鞘的利刃,至于她的话也很直接,“邵警官,我们之间的情况就让我来担心。”
“至于警察会做好的事,我也一直相信你能做好。不就是最多半年时间,我可以继续跟。”
“你也要相信我的能力。不让他付出代价,我死都不会甘心。”
汤曼青这句话中带了两个“警”字,一下就将自己如今线人的身份摆得清清楚楚,同时也让邵丽在情感上对她的偏颇一下就被打回远处。
为了正义,线人的牺牲本来就是常态,而作为女人,在情色上的引诱都是必然的,何况找到汤曼青时,她已经做了厉骞的情妇,作为警方,邵丽应该狠下心。
小情在大义面前,向来不值一提。
自己是在给她一条重新选择人生的路。
邵丽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已经做好心里建设,可以心无旁贷地和汤曼青交流各自的情报,至于今晚汤曼青按原计划赴约会遇到哪几个人,她也一一将自己的调查详尽托出。
说到赵甄晓时,她眼睛也不眨一下,迅速带过这人的老底。
九十分钟到钟,邵丽从裤兜中掏出指模按下房门口的打卡屏,临走前,她突然回身问了她每一次和汤曼青接头时都会问的那个问题:“怀玉最近很好,他让我问你,还要不要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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