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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月
往日的昵称在真相森然之下更显讽刺,谢铮近在咫尺的笑令顾叶白战栗,她缓缓抬眸,目光留恋又躲闪地略过男人熟悉的脸,在无数个同床共枕的夜里,她也无数次悄悄睁眼,用复杂的眸光一寸寸抚摸他熟睡的脸,将这个男人牢牢刻在心里。
“阿铮,对不起。”女子微弱私语似层层上涌的海潮,如叹如泣。
“别这么叫我!”他骤然被激怒,将顾叶白的脸狠狠地甩到一旁,深不见底的眼里浮出厌恶,“真叫人反胃。”
作者的碎碎念:应大家愿望,今日第二更,又是爆更哦。第一把刀子,请签收~
开始大虐了,大家在评论区里聊一聊自己的想法吧(*^w^*)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是忏悔。背信弃义的犹大,受尽地狱业火灼烧,痛苦如毒液蔓延侵蚀每一寸经络,匍匐在地,求得一息宽恕。
顾叶白被甩到一边,下颚上犹带发红的指印,余痛钝钝地融散在皮肤里,带来绵延持久的苦涩。
“阿铮……阿铮。”她在心里默默地连念了几遍,妄图从昔日的亲昵里汲取些微暖意,些许面对他的勇气。可顾叶白到底没再敢开口违逆他,方才谢铮大幅度的动作,已经使伤口轻微撕裂,有新鲜的血从裂口流出,染红了纱布,动作间因疼痛而有瞬间的滞涩,这些她都捕捉了。所以,顾叶白不想再为他制造多余的怒火,让阿铮再伤到自己。
她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多,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她只是默默地扭回头,垂眸不再说话,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颊上赫然的掌印已肿起一指高,颤动的睫毛打下孱弱易碎的阴影。
谢铮冷漠地打量她片刻,开口毫无起伏。
“洵五说,你什么都不肯招?”
顾叶白没有说话,只是幅度轻微地点了下头。
“那好,”谢铮点点头,语气里虚浮了一层怪异的温和,“我亲自来问。”
“先说说最简单的吧,当初为什么找上我?”
顾叶白没有抬头,散乱的发丝将面目笼在阴影里,“因为我弟弟……”
“啪!”又是反手的一巴掌,下手极狠,顾叶白被力道带得歪倒下去,铁链哗啦哗啦作响,击撞出泠泠的冰凉。她耳畔顿时轰鸣一片,视线短暂地模糊了一瞬,殷红的血线自嘴角滑出,一滴一滴地落在灰沉的地面上。
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脸颊火辣辣烧成一片,几乎模糊了神经,感受到血管鼓胀地在皮肤上跳动。
“你可真是好样的!还敢用这套话糊弄我?”
谢铮怒极之下用了十成的力道,手掌仍麻酸蔓延,看着那人被打得狼狈不堪,连话都说不上来,他本该觉得快意。可偏生那刺目的血扰人,啪嗒地落在他脚下凝成点点斑痕,像绝望撕心的斑竹枝,杜鹃哀鸣的泣血泪。一根无心咽下的鱼刺,绞扎进喉咙深处的肉里,怎么拔也拔不出,吞咽间梗得生疼,甚至愈刺愈深,扯拉出血淋淋的软肉,犹带着源自心脉的颤抖。
他发觉了这点懦弱的心悸,只觉得无名心火越烧越旺,直直地窜到喉间,火烧火燎地刺激食道。谢铮不愿再想,逼视着顾叶白又问了一次,“你,招还是不招?”
面前的女人无声无息,沉默而坚定。
“好。”谢铮怒极反笑,不再看她的反应,转身在阴冷琳琅的刑架上挑拣,最后将一柄乌黑粗实鞭子拿在手里。鞭身拧得死紧,布满尖锐的倒刺,层层暗红色的血迹斑斑可怖,不知已是掀绞了多少层皮肉,染上了终年退不去的腥臭味。
“知道吗?”谢铮漫不经心地将鞭子浸入盐水中,手腕翻动着让咸涩的刺激性液体打湿每寸鞭身,自顾自地,用略显轻佻的语调,说出森然的句子。
“这柄鞭子,我用得最熟,也最好。第一次用的时候,我先是用它将一个人的皮肉抽得碎烂,再将他扔进满是肉食鱼类的池里。”
“当时他尖叫着扒住池沿,整个成了血人。”谢铮顿了顿,拎起鞭子将多余的水抖落,“跟只狗一样求我饶过他。”
他说着,似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提起嘴角笑了,却苍白无力,提线木偶般。
“他不停地向我忏悔,”谢铮缓步走到顾叶白面前,用粗糙的鞭身拍打她的脸颊,险恶的倒刺划伤了皮肤,勾出细微的血痕。
“他说,”谢铮俯下身,冷漠地望进顾叶白眼里,尽是放纵的疯狂,“再也不敢背叛我了。”
顾叶白的心如被狠狠抓住,残忍地捏绞着,让那深藏的柔软不堪重负,疼得阵阵发酸:血腥的恐惧没有让她退缩,反是他说话时脸上肆虐着残忍,可眼睛,空茫得像寸草难生的荒野,是屠戮殆尽后的死气。原来……原来,锥心之痛已受过一遭,如何能忍受再次的伤害。她的将军呐,本是该风流酝藉的怒马郎君,纵横南北的九天雄鹰,不该踯躅于龌龊人性,迷失在背离漩涡。
她原以为,一命换一命,自己绝不会后悔。可是现在,顾叶白感到荒诞的潮汐冲刷崖岸,夹杂着难言的悔意,已经不能用歉疚来形容。
是忏悔。背信弃义的犹大,受尽地狱业火灼烧,痛苦如毒液蔓延侵蚀每一寸经络,匍匐在地,求得一息宽恕。
当剧烈的痛意猛然袭来时,顾叶白竟觉得快慰:她的皮肉之苦,是不是能稍稍减轻他的锥心之痛呢?
险恶的倒刺根根锋芒,在主人操纵下如手使臂,伴着令人胆寒的破空声,精准狠辣地抽在了顾叶白身上。她几乎能听到皮肉撕裂时的尖叫,沾着的浓盐水更是为一鞭见血的伤口,泼洒上热油喷溅般的剧痛。
薄薄的一层血肉,被残忍地勾翻开来,汩汩的鲜血顿时涌出,道道绵延而下,勾勒出诡异血腥的纹案。
疼痛尚未扩散殆尽,下一鞭又紧接着抽上,“啪”得与皮肉紧密接触,发出毛骨悚然的清脆亮响,顾叶白浑身疼得颤抖,指甲已在无意中深深嵌入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刑讯室里死一般的沉默,只有与尖锐破空声伴着皮骨颤动,在逼仄的混浊空气里冲撞。一下,一下,静默至深处,隐忍着刺入骨髓的绝望,魂魄都要涣散。
两人无声对视,谢铮一遍遍扬手,势大力沉地凌虐着那具温暖的,柔软的身体,那曾经无数次拥抱过,亲吻过的温度。皮肉裂翻,血浸透了白衫,难以承受地滴在地上,越积越多,竟成了一个个浓粘的血洼。
汗水从发梢滑落,滴进眼里,引起酸涩粗糙的痛意,让顾叶白几乎看不清眼前人。疼,实在是太疼了,尖锐的疼痛在皮肤上炸裂,几乎要刺穿骨髓,锐利的倒刺勾扯起完好的,尚寸温热的皮肉,搅和成一片血肉模糊,疼到五脏六腑都在尖叫着抗议。她自暴自弃地想:要是能干脆昏过去就好了。可间谍的耐受性训练逼迫着她始终保持相对清醒,每一阵灰黑的昏沉都被紧接着的劈裂剧痛所驱散。
直到顾叶白身上每寸布料都被撕碎,再无一块完好的皮肉时,谢铮堪堪收手,将那条被血浸透了的鞭子甩在地上,走到她面前。
顾叶白手心已经为了忍痛而被指甲生生掐破,腕子上因为难以抑制的拼命挣扎而被铁链磨出道道血痕,忍痛已经成了她脑内的全部。直到似乎无穷无尽的折磨突然停下,谢铮走到面前,她才强迫自己地挣脱出灼烧的漩涡,努力地抬头看向他。
谢铮一把扯起顾叶白的头发,半点闻不到那浓到反胃的血腥气般,逼近她耳边,平静地问:
“说,招不招?”
作者的碎碎念:大家评论好积极呀!开心心~
这次没能一一回复大家,但每一条都认真看过了,鼓励支持也好,共情感性也好,(哦,当然还有催更),都能看出来大家对这个故事的真诚和认真,真的很感动。我对待笔下的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故事都很慎重珍惜,并相信在某个时间与空间里,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真实而认真地过着每一天的人。但惭愧于阅历浅薄,没法把他们的沉重、感动和复杂完美地表现出来,幸而大家能喜欢,我也在努力打磨文笔,变得更好。
叁次元很忙,压力也不小,文字真的算得上是一种奢侈的快乐了,更新频率也总是被大家吐槽(狗头),但能看到有人在看,还有人喜欢,就足够装满开心的小匣子了(*^w^*)至于热不热门的,其实也就是个附加快乐,有我当然开心,没有也没什么失落。
害,啰啰嗦嗦一堆,其实就是想说,谢谢大家呀(?˙︶˙?)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婊子,凭什么让我脏了手?
头发被粗暴地抓起,撕裂的痛让她不得不狼狈地向前倾斜,好缓解些许痛意 。
“招不招!”谢铮话中怒火烧得更旺,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狠声再一次质问。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都是我应得的,”顾叶白透过凌乱的发间望向他,目光仿佛清透润玉的潭水,温顺之下蕴藏着无限包容忍耐,“可招供……”
“对不起,我不能做。”启唇说话间,血沫自嘴角溢出,污了仅存的细嫩白皙,声音不大,可却在虚弱中绵藏着柔韧的坚定。
“对不起。”顾叶白深深地望进他眼里,重复道。短短叁字,苍白如斯,像极了敷衍的潦草,如薄如蝉翼的纸,包不住残酷的烈火。可这是她唯一能说的了。
谢铮沉默了一瞬,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清这个女人,或者说是从未看清过。他自欺欺人,以为她温和柔软,却在酷刑下硬是一声未发,骨头硬邦邦地梗着。他以为她缱绻温情,其实自己早就沦为了在温水里沉醉的青蛙。
他又想起今早,这个人冲他软声轻语,道是事情往后有的是机会说。往后?哪有什么往后?现下想来格外讽刺。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为了情报,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贱人,哪有什么真心。
谢铮说服自己,那汪见底明澈的碧潭,不过是叛徒为了活命的做戏,就像是以次充好的假翡翠,盈盈碧色不过是塑料的廉价,诓骗着看中的猎物。
他不再看那双眼睛,逃避般地将她随手甩回刑架上,自顾自走到门边要了些东西。
顾叶白追逐着他的身影到了门口,见到他颔首,从属下手里接过一盘物件。
其中最显眼的一瓶龙舌兰酒,金黄如上好的琥珀般,在瓶中摇晃,漾起粼粼光彩,格外漂亮。
浓郁,明烈,是谢铮最钟情的酒品。她曾因此专门学过调酒,但总是把握不好量而被他嫌弃,又认命地捧场品尝。
往事恍如隔世,甜丝丝地缠绕盘旋,却带起连绵不绝的酸涩。滴滴琐碎温暖,当时只道是平常。
纵是回忆美好眷然,但顾叶白不傻,谢铮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她追忆往事。她几乎立刻猜到了这瓶酒的用途,手指不由自主地蜷曲缩紧,寒意潮水般浸泡心脏,疼痛的伤口似乎燃起了灼热的赤焰。
谢铮坐到顾叶白前,“噗呲”一声将木塞启开,浓烈鲜明的气味扑鼻而来,带着灼烧的呛人。
他动作悠缓,仿佛置身静谧昏深的酒吧,为自己调着一杯鸡尾酒的闲情客人。
以龙舌兰酒做底,青柠角擦拭酒杯的杯沿,在岩盐中蜻蜓点水地微沾,然后将特基拉、青柠汁和橙皮酒倒入摇酒器中,最后放入冰块,泠泠清冷地打在玻璃杯壁上,荡起孤寂的声波。
是玛格丽特,顾叶白眼看着他一步步熟悉的做法,心里像梗着粗砺的石子,每一动,就划被得阵阵生疼:这是她调得最好的鸡尾酒,阿铮亲自教的。她手笨,一开始总是做不好,他就连哄带吓地板起脸,作势要打手板。其实那里是打手板呢,不过是他肉贴着肉,挥手在她掌心拍几下,疼都是一起疼的。不过顾叶白到底是学会了,虽说味道不能保证,但也能试着给谢铮调来尝尝。
在细微之处,挑出温情清甜的回忆用到刑讯逼供里,也不知是在折辱她,还是磋磨他自己。
一杯酒调好了,浅透的金色,杯口粘着一圈盐渍,谢铮送到口中轻品,火热的焰在口中炸开,四散奔逃。
他像是满意地闭眼叹谓,最后问了一边,“招不招?”
顾叶白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已是回答。
下一刻,谢铮扬手,将杯中的酒液尽数泼洒在了顾叶白新鲜的伤口上。
将近四十度的烈酒,光是饮入口中就能将没喝过的人烧得连连吸气,更枉论就这样直接地,残忍地,淋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辛辣扑鼻的烈酒浸着满身狰狞伤痕滋蛰了进去,万蚁啃食般,密密仄仄地泛起灼烧的剧痛,皮肤痉挛地颤抖着,将刺激出的血丝融入清透的酒液里,绵延地流下。
这样的折磨,甚至比重鞭抽打还要痛上百倍。
牙关将口内软肉咬到渗血,仍是挡不住溢出的绝望呼痛。烈火灼烧的折磨,至灵魂深处都在畏惧地战栗,女子的尖叫几乎要刺穿耳膜,禁锢手脚的铁链被疯狂地拉扯,撞击出不堪重负的冰冷。
她似有那么一瞬的魂魄离体,嘶鸣着自天灵盖上渗出挣扎,连面目都痛苦到模糊。
恍惚里,她记起玛格丽特鸡尾酒的故事。
调酒师的爱人去世,他为纪念不渝爱情,用爱人之名,调制了鸡尾酒。
柠檬汁是无处得觅的酸楚,盐霜是爱而不得的泪水。
浸入骨髓,竟是这般的痛。
隔着一道铁门,侍卫们也听得清清楚楚。纵是明知此人背信弃义,不可原谅。可她素日待人温和体贴,谢家亲卫无论谁夜里值守,都能得上一碗熬得热乎乎的姜茶。将军治下甚严,甚至有时在火头上,显得不近人情,她总是适时说情,体谅军士们的不得已。碰见了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她也丝毫不端架子笑着回应。谢家上下谁不将她当作未来主母,还玩笑着将军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聂宇耳不忍听,深深地叹气一声,带着兄弟往更远的地方退了退。就连洵五,那张瘦削暗沉的脸上都闪过片刻的挣扎。
他们眼见着将军脸上的笑越发得多起来,一日较一日地有了人气,他们都为将军高兴,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为什么,又一次变成了这样?
刑讯室内。
谢铮不看顾叶白,对那尖锐的悲鸣也似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低头调酒,等着铁链的碰撞声终于微弱下来,他方才抬头,看着顾叶白瘫软地被锁链扯起,面色惨白不似人般,身上仍不住地打着余悸的颤抖。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仍是照旧冷声质问,“招不招?”
没人回答,只有她胸脯的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好。”谢铮笑笑,将新调好的酒液再一次扬手洒上。
……
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只剩下疼痛是她活着的唯一证明,昏沉的刑讯室里,气味污浊,烈酒的刺鼻气息越来越浓,几乎到了呛人的地步。
直到一整瓶龙舌兰尽数用完,顾叶白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烈酒灼身也如死了般一动不动,只有末梢神经仍垂死挣扎,带动着指尖的轻颤。她好似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被汗水、鲜血混着烈性酒液所浸透,将昏未昏的状态让她连眼都睁不开,隐没在披头散发里,连基本的人样都没有。
谢铮没有再问她是否招供,一言不发地坐在顾叶白面前,深深凝视,恍若幽暗阴沉的死水,连波澜也无一丝。
良久,他站起身来,望了一眼窗外已昏暗的天色,开门叫人将顾叶白带去牢房。
几个侍卫低着头进来,大气不敢喘地解开缠绕在顾叶白身上的锁链,架起她就要往外走。
可谁知,奄奄一息的顾叶白,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猛然从昏沉中强行清醒,浑身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竟从猝不及防的侍卫手中挣脱出来。
她直直地向谢铮扑去,电光火石间,没人反应过来,还是洵五最先惊觉,只当顾叶白要鱼死网破,厉声高喝,“将军小心!”
惊呆了的侍卫连忙抽出配枪,直指顾叶白后心,一旦她有过激举动,随时击毙。
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顾叶白冲至谢铮面前,竟是一矮身,扑通地跪在他脚下。
“你这是做什么?”
谢铮冷冷垂眸审视她,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顾叶白低头,不敢拉扯他的腿,只虚虚地勾住一片西裤布料,仿佛这样就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我自知罪不可恕,只斗胆求您一件事,往后,或许就没法说了。”
谢铮不语,亦没有放开手中的枪。
她轻缓的低语,只在两人耳边响起,像是午夜时分雪鸮易碎的喃呢,在浩淼的冰原上随风飘逝,“求您看在以往……不,不是。”
“是……我打了您一枪,您也要还回来的吧。所以,我求您,到了那时……您能亲手了结我。”
“求求您了。”
她瑟缩在他脚下,以首叩地,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死亡。
可谢铮却嗤笑出声,抬脚将顾叶白的手碾在脚下,肆意践踏蹂躏,力道之大几乎要踩断指骨,任她疼得冷汗直冒。
“想让我亲手了结?”他像是听了极为可笑的笑话,轻蔑地自牙关里逼出冰冷的话语。
“顾叶白,你算什么东西?”
“从前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玩物,现在是个卑鄙下贱的叛徒。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婊子,凭什么让我脏了手?”
“嗯?”
遭受酷刑时都不曾掉下的泪,在此刻簌簌地零落,像脆弱易碎的冰晶,打在面前的皮鞋上。
却烫得他心尖抽搐。
谢铮闭闭眼,一脚将顾叶白踢翻在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侍卫们马上涌上前,将顾叶白强硬地拉起,押着她走向牢房。
逼仄的通道内,一人向东,一人向西,背道相驰。
这一次,侍卫们牢牢禁锢,没让她再挣脱。
作者的碎碎念:
好了,说好的周末速递刀片,请签收。
另,点亮叁颗心有甜甜肉肉的小番外。我已经被这两个崽虐得不行了,你们就给我个写甜蜜蜜的机会吧,哭哭~
照例呀,求求各位客官的评论,好难受的,阿月,叶白和阿铮都需要安慰。




不如归去【SM 1V1 刑侦谍战】 三星福利番外:从前万花丛过的后遗症【h】【另类sp】
这一次乌龙事件,归根结底还是谢大将军从前万花丛过的后遗症。
顾叶白如是说。
事情发生在婚前的某一天。
“袅袅啊,你可要想明白了,这是你唯一的高枝儿了,要是再把握不住,我也护不住你?诶……你这死丫头片子,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年逾五十,仍风韵犹存的老鸨絮絮叨叨地说着,伸手推了把一旁对镜打扮的女子。
“听到了。”苏袅拉长了调子敷衍,专注于挑拣口脂。她有一副天赐的好胚子,靡颜腻理,一身的嫩滑皮肤保养得当,像剥了壳的鸡蛋般。高高挑起的丹凤眼,深邃眼窝融着些许异域风情,又很会照着自己的优势打扮,生生愈发艳了叁分,带着攻击性的美感。
现在的男人还真吃这一套,让美艳桀骜的雌豹心甘情愿地臣服脚下,有着熬鹰般的满足感,极好地迎合了客人们的虚荣。
云甸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当今战乱年岁,虽不做逼良为娼的勾当,但手底下养着不少公子美人,各式各样,只要出的起钱,要什么款式的没有。
苏袅,正是此中翘楚,云甸的摇钱树之一。
昔日少爷高官千金一掷为赢美人春宵几度,却不想佳人妍姿艳质,被谢将军收入囊中,攀上枝头做了凤凰。
谢将军素来无长性,包了几个月就放了手,给了一大笔钱就当好聚好散。不想苏袅心高气傲,见了那硬朗俊秀的将军,享了阵子金屋娇宠,就再也放不下了。心心念念想攀高枝的麻雀,看不上那些个啃老底的贵公子,仗着样子好,身价高,又伺候过谢将军,不肯再接客。
想起这个,老鸨心里不由得一阵肉疼,好好的一颗摇钱树,琳琅作响的珠玉金银,偏偏却拗得要死,一个万人骑千人枕的小骚货,真把自己个当金丝雀儿了。
她不由得话中露了不怀好意的威胁,眼里闪过精光,“袅袅,不是我留情面,云甸可也是要挣钱的。你活活拖了一年不肯接客,我还好吃好喝地养着你。要是这次不成功,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上床。”
苏袅脸色一僵,纤长的指甲深深抠入木桌纹理中,险些撇断,她连忙低头爱惜地查看,冷声从牙缝里漏出应答:“我知道了,您不是说将军正是空窗期,今夜又预订了云甸的套房吗?哪有男人看着送上门的服务不要的?”
“是了,”说到这,老鸨又面带犹豫地蹙眉,“将军这些天身边确实没什么人,想来是上一个失了宠。只是……我听人提起,谢将军前阵子宠上天的女人,是个温婉柔顺型的。”
“袅袅,”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艳丽张扬的美人,“你对将军的胃口吗?”
“怎么不对!”苏袅一向对容貌自信,被冒犯地尖声反驳,“将军当年很喜欢我的。”
她捋捋碎发,微扬的眼角漏出万种风情,“软塌塌的女人有什么劲儿,带刺的玫瑰才惹人攀折。”
或许,今时不同往日。
老鸨想要提醒她一句,又看看苏袅不住地在镜中抚摸脸颊,左右细细品鉴,究竟是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行了行了,我要走了,可不能让将军被其他人抢了先。”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丽容,扭着一把纤腰向楼上包厢走去,过路之处香风阵阵,显尽了袅娜风情。
另一边。
此时的谢铮不知自己已被花蝴蝶定为今晚的猎物,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调戏自己的未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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