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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陆于萱
“啧。”她砸了咂舌。
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岑渊捏她的手指紧了紧,然而面上不动声色,“姜菲、施闫。”
美国的时候,她也知道。
最后岑渊柔声说,“阮琦。”
“哦哦哦!”饮酒正酣的同事纷纷拍桌。
而阮琦“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没理他,自顾自地夹泡椒牛肉。岑渊面对满桌哄笑自若地喝了几口啤酒,桌下握着阮琦的手却没松过,不知是酒意还是紧张,贴着她的肌理都出了汗。
阮琦朝他笑了笑,“我又没生气,你紧张什么?”
同事们很有眼色地忙着说起实验室新来的那两个实习生。岑渊靠过来,嘈杂沸腾的人声里,鲜香杂糅的空气中,她读他的唇,“还说没生气?”很低的声音。
她别开头大口把泡椒肥牛片儿塞进嘴里,用力嚼了好一会儿,吞下肚,才说,“气着玩儿玩儿,你连这都要管?”
她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别人的感情不是岑渊能控制的,他也从来不曾和别的女孩走得近,甚至这些人名她全都听过,但他眼下一个一个地数,她只觉得窝火,想也不想就发了出来。
刚吞下一片汤汁浓郁的泡椒肥牛,阮琦满口的辣,想喝柠檬水,偏偏杯子空了,岑渊立刻把自己那杯推给了她。
其实他哪次不是对她有求必应?明明他所有的专注都只在她身上。淡淡的柠檬水含在舌间,阮琦觉得自己先头的脾气真有点没意思,转眼间连恼都恼不起来。
回去的路上,岑渊带着酒意说要背她。她看他还挺清醒,就爬到了他背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岑渊这么背,他走得很稳,从地铁站到公寓楼六百米,不慌也不忙。
“诶,我不重吗?”阮琦忍不住问。
“不重。”他说,“你很轻。我早就想这样背你了。”她埋在他颈间嗅他的汗意,像靠在一棵巨树旁呼吸它夏日里的蒸腾和吐息,气脉相连。
一直都只有她,她再清楚不过了。
刚进家门,岑渊就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沙发上。他们已经有些天没做过了,她精神不好,他也不敢勉强。这一次虽然突然,两人却仿佛有了默契,自然而然就吻到了一起,他咬在她锁骨下方,牙痕锐利,唇吻缠绵,一寸一寸织她的胸,她的乳,她肋前的肤,她肤下的骨;把她翻过来,小腹俯着骑在她臀上,耐心地夹紧腿磨着,仿佛她是他胯下一匹温驯却有些不知事的小母马——他们之前还没试过这样。
阮琦说不出话来,她像是陷进了一个虚幻的温柔乡里,托她起来的是柔软得看不到底的沙发,硌人的是岑渊拨弄在她乳房上的手,他骑在她身上,顶入抽出地晃动腰身驾驭她,层层深入地剖开,占据她,让她匍匐臣下。
岑渊仿佛很喜欢这样,他的手指黏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每一处柔软都赏玩,每一丝褶皱都抚入,好像她当真是他心爱的一匹良驹,她的阴毛是他驭她的鬃毛,她的阴蒂是他给予她的爱抚与奖赏,他炽热的阴茎是鞭子,一下一下抽进她最快意的径穴深处,让她放肆,让她疼痛,让她沉迷,让她交出她的一切,而他如最娴熟的骑手,夹紧腿,用腰腹的动作告知她他的意愿,要她无条件遵从。
“囡囡……”他的一双手摸在她的小腹上又揉又掐,像用马刺调教着亲密的坐骑,指引她顶起屁股来迎合他。
“真听话。”他把她的侧肋扳过来叼住了她的奶儿,一口一口地咬着吃起来,她早就乖得不会拒绝,留印儿了都不哼一声,身体柔软地撑开,她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他的口腹和情色。
这时候可真乖,先头不是还在闹脾气?任性的囡囡。想起先头她生他气的样子,他无限疼惜中夹上了一丝恨意,在她肚皮上抽了一巴掌,软成一汪水的小腰可怜地颤了颤。
不是不愿意理我了?真是不听教啊。他捉着他的小马儿用力骑了两下,掰过她的脸嘬在嘴上就亲起来,熟练地找到了舌头——哪一样不是我的?哪一样没给过我?连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他扬手两巴掌又抽在了她的屁股上,却打得她直接送了去,花心张开,馋嘴地抱着他吸。
真是粘人啊。
岑渊猛地抽出,把她翻了过来,失去了阴茎的阮琦正哀哀地啼了一声,满脸被惯坏的娇气。他立刻又插进去给她,听她满足地猫哼,手指舔在她唇畔,他丹凤眼眯出的笑纹里全是纵溺,“真馋啊?是不是?”
她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像是没有,但是她的身体已经领会到他的心意并下意识遵从——搂住他的脖子把纠缠不休的长吻尽数奉上。他吞食她渡给他的津液,腰上适时地动作着喂饱她,他吃得越来越急,她被他咽得呛了一下。
他把她抱在胸前,轻轻地拍着替她顺气,她喘息的气动叩着他的肋骨,岑渊身上紧了紧,按着她的腰,全身的欲浪都喂进了她一人的嘴里。
“囡囡,”滚烫的吻烙在她的脸颊,鼻梁,眉心,“不许不理我。”
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十三
次日阮琦醒来是在岑渊臂弯里。他身材清瘦,可毕竟是个男人,比她高大结实,要抱她要捞她那都是轻轻松松。
昨夜的一幕幕涌上眼前,她不禁掐了几把他的腰出气——怎么偏偏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件件都要磨着她不放。
“囡囡?”他惺忪地念了她一句,无言地俯下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
像他们这样,和结了婚又有什么区别?
阮琦说,“岑渊,你想不想结婚?”其实只是确认一下,她知道岑渊一直都想结婚。
果然,他说“想”,将她拥在怀里很有耐心地摩挲了一会儿,从小腰爬到脊背,那短暂摸索的距离像他们短暂相聚和漫长分别的九年。
“那今天我去问我爸要户口本。”本来约的是今天岑渊正式拜访阮父,要户口本也不算多超纲,她以为。
岑渊动作一滞,像是在消化她的话,然后答道,“嗯,回来路上顺便把我的也拿过来,我们下周找时间去把证领了,再包些喜糖。”
并不陌生的流程,他们之前也说过。
“我爸大概不太认识你。”阮琦先提醒他。比不上岑渊家里人对她的熟悉,阮父高中叁年甚至不曾出席过家长会,熟悉女儿的私生活甚至比不上熟悉流程图纸,遑论女儿的同桌是谁。他心思也远比不上岑母活泛,动不动还请姑娘来看演出,还揣摩一下儿子的小心思。
“我会好好表现。”岑渊很有诚意地说。
阮琦扑哧一下就笑了,裹在她身上的白被单颤得像扑簌落下的雪。
如阮琦所说,阮父真不太认识岑渊。他平时不是吃食堂就是叫外卖,手艺肯定比不上自家姑娘,他干脆也不献丑了,就在小区附近的餐馆订了个包间。岑渊礼貌地躬身介绍说“我是阮阮的高中同学”,他还想了一会儿,然后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我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同学,只记得一个俞楠。”
“我跟俞楠学一个专业,自动化。”岑渊把话接下去,想着这个跟阮父有印象的俞楠一样的专业也许能增加一点正面印象分。
“学工科?平时挺忙吧?”阮琦性子娇恬温软,岑渊一直以为是像她妈妈,现在才知道温和的那一部分也是很像爸爸的。
“还好,顾得上家里。”岑渊答。
阮琦在一旁一边吃菜一边听他们互相了解,瞧着差不多了就单刀直入,“爸,我跟岑渊打算结婚了,你这两天把户口本给我吧?”
岑渊有些紧张,怕阮父觉得他俩轻率了,正准备着怎么一条条地列举论证结婚的客观条件比较成熟,阮父却未曾犹豫太久,只顿了顿,说,“好。这小伙子挺靠谱的,你们自己决定。”
“我们打算下周去领证。”阮琦说了一句,默默观察父亲的脸,他眼角的鱼尾纹像顽皮的小学生用美工刀在木头课桌上划下来的细痕。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半年之前,他过生日的时候,他好像又老了。
苍老和离别都是无奈的事。大四那一年父亲第一次去她的学校,却是为了签免责声明。他第一次为了她请假,两人呆在一间屋子里,阮琦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离开公司以后她还时不时地拿起过刀片,想过就那样一了百了,当时是春夏之交,她腕上的疤痕像丑陋的蜈蚣一样爬在父亲眼前,他一句话都不敢问,但是有一次父亲陪客户喝酒回来,她在楼下的便利店买啤酒,刚好跟在他背后,他没注意到她,她却看见他哭了。
很久以来,阮琦终于觉到了些许的难过和遗憾,才发现划下去的每一刀都不是无所谓的图画,而是会痛的伤疤。
她没有再做过那种事,那一刻,她希望自己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活着。
“我们不打算办婚礼,发一下喜糖让同事知道就差不多了。”阮琦说,“过后约个时间,您见一下他家父母吧,高中的时候我就见过,都是很宽和的人。”
岑渊建议,“下周末我妈妈在n市大剧院有演出,您方便的话,看完演出之后一起吃顿饭?”
阮父应下了。
饭后岑渊陪阮琦回家拿户口本,离开的时候阮琦咯咯地在他身边笑,“你紧张了,是不是?”
“是。”岑渊坦然地说,有些不好意思,“说句话心里都要转两叁次,想让你爸爸觉得我可靠,又生怕说太多让他觉得我嘴皮子太巧信不过。”
她抱着他的胳膊说,“我第一次见你爸妈都没这样。那时候才多大啊,没有表现的念头,也不到表现的时候,现在要表现了,都认识我那么多年,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岑渊摇摇头,笑道,“偏就我二十多岁头一回见岳父,赶不上你那好时候。”
“但是你说挺好的,真的。”阮琦真诚地夸赞了一句,“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一定看不出你紧张。我爸是绝对没看出来的。”
“那敢情好。”岑渊勉强接受了她的表扬。
从岑渊家也拿了户口本,他们回家路上途经了曾经熟悉的高中校园。明明是周六,高叁那栋教学楼却依然书声琅琅,下课的时候有学生叁叁两两地从从教室里出来放风,彼此结伴,雀跃地说着话,那无忧无虑的样子仿佛曾经的她。
蓝水玉的链子硌在她腕上,微微发凉,阮琦心想,她最好的时候应该确实是高中,那时候有岑渊,哪怕数学作业最难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害怕;那时候她尚未经历过许多没有来由的绝望和痛苦,没有想过放弃这一切,没有拖着一具时不时就发作的身体,麻木地躺在床上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等待病痛一般的悲伤褪去。那时候她和岑渊最近的距离也隔着课桌上手肘之间微妙的四五厘米,连八百米赛跑后她给他递水,他接过来那一瞬两人手指也隔着一两寸,仿佛永远相伴,仿佛永远不及。
现在她和岑渊终于拥有了彼此,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最好的她。阮琦微一抿唇,觉得有点可惜。
岑渊握着她的手,问她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想起了我们以前的时候。”阮琦没有隐瞒,“觉得高中的时候我更健康,更完美,比现在更好。”至少躯体是比现在健康完美的,岑渊亲吻那时候她的手腕,唇上抚摸而过的就不会是疮痍的疤痕。
岑渊沉默了一会儿,“囡囡,你不是没有以前好,你只是长大了。我也长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阮琦恬然莞尔,望向他,第一次认真地对比眼前的男子和记忆中的少年。
过去的岑渊是什么样子?她永远只到他锁骨的高度,可她记得他以前是温柔而有些生涩的,他会一言不发地看她很久,可只是看着,他会在校外实践和运动会占座时刻意向她靠近,可只是靠近,他曾经或许更活泼,跟她开一些“叫爸爸”的玩笑,可一句暧昧都不敢出口。
要是告诉高中的自己,六年后岑渊一见你就把你往床上哄,她一定会难以置信。然而现在的岑渊就是这样,他似乎更加稳重了,但是对她好的时候却比以往更加直白,她不舒服他就请假,他想要就把她捞过来开始亲,她问了一句他就敢下周结婚,一次比一次热烈。
她其实能看出来,她的疤痕也变成了岑渊心上的疮伤,但是或许就如他说的,那不是伤痕,只是长大的赠送。青春年少的她和岑渊毕竟是没有在一起。
“这样。那么,也没什么遗憾了。”她呢喃道,指尖那一端牵的是他的手指。追-更:rouzhaiwu.org (woo18)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十四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打算周二请假去民政局结婚的岑渊被临时派遣去m城出差,同行的还有实验室另几个同事,周二早上九点的飞机,周一他下班回来,吃完饭在浴室里洗澡,阮琦就在外边替他理箱子,拿手机查了m城的天气预报,除了换洗的衬衫t恤以外还帮他拿了件外套,岑渊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跟他说,“m城那边早晚凉,比不得我们南方。这两天风大,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把外套穿上。”
“好。”岑渊坐到床沿,在她背后问,“你去过m城?”
“嗯。”阮琦说,“也是夏天。大学暑期社会实践的时候去的,组里有同学在那边联系到了接待采访的公司。”好在她比较敏锐地觉察到了自己应该交代的地方,并主动坦承,“祁子珉大学在那边,我确实跟他联系过。实践结束的那两天他本来想约我出去,我借口说组里人想一起玩,彼此也好照应,我脱队了不合适,把他回绝了。他给我介绍过一些店,我跟他连面都没见过,就这样了。”
她态度坦荡,岑渊听罢才觉得舒心了些。明知道她不是喜欢勾叁搭四的人,但他远在美国的时候她曾去过祁子珉读大学的城市,这个念头始终让他有些不好受。
“介绍过哪些店?”他平和地问,“有时间我也去试试。”
“有家餐馆,xxx,连锁的,虾仁儿做得挺好吃的。”阮琦想了想,“还有就是烤腰子烤串,包子饺子之类的了,这些你们在路边找家干净的铺子就行。”她一边说,一边把旅行装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替他装好。
“充电器有了,充电宝也有了,眼镜盒也有了……”她想了会儿,“还有什么要带的?”
岑渊从床头柜的购物袋里掏出一瓶精油递给她,“带一下这个。”是她在岑家见过的那种助眠精油,他下班路上特意买的。
阮琦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去四五天吧……?”她很清楚岑渊在家里从来不用这种东西。
“装上吧。”他盯着她蜷在拖鞋里的小脚趾,修得很干净,莹润粉嫩。她没有涂指甲油的习惯。穿拖鞋做什么呢?光着脚才更好看——他想。
然而阮琦还一无所知地操心着他的行李,“剃须刀,须后水……你觉得还有什么……”她自以为收拾得齐全了,要问他的意见,却被理解为她完成了手头事情的男人从背后搂着腰提了起来,拖鞋坠地,啪嗒的两声,露出光溜溜的两只裸足;把她摁到床上,裙子连着内裤一并褪了下来,手法熟练地拨开掩在穴口的柔软毛发,直接贴上了嘴摆弄她。
过于直白的求欢,没有前戏,没有铺垫,甚至在他的舌头探进花径前她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剥得衣不蔽体。
“岑渊,我……”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嫩生生的小腰扭得像将舒未舒的花苞子,玲珑的肚脐是骰子上安的那一颗红眼儿,勾着他去吸食。柔软潮润的舌沿着小眼儿扫来扫去,哪怕是惊诧,阮琦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在他撩高了她的衣摆摸着腰肋亲上来时配合地脱去了那件套头罩衫,解开了自己的内衣,露出饱满的两痕胸脯来,白的酥嫩,红的粉甜。
“越来越乖了,我的囡囡。”指节绕着奶儿捻拨辗转,捏起了一只便衔起硬起来的乳粒,用舌尖浅浅地撩着逗着,一边抬高了她的腰插进去,这满满涨涨的都是她,柔滑甘蜜的一丝一寸,猝不及防的一瞬紧吸——“囡囡吓了一跳?”他疼爱地按了按她的腰脊,熟悉她身体的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顾忌,依旧顺利地往里进着,“听话,很快就吃进去了。”先一路喂到底,再慢慢地逗她一会儿,他耸着腰一下一下地往上送,沉醉于同她肌体相融的每一丝触动,迷失于交换亲吻间隙的每一缕吐息,仿佛呼吸于她的呼吸,颤栗于她的忘形。
女人的下体太美了,进得层层压入,出得情潮鲜漓,他一下力道没收住,顶得她都快哭了,最深最痛的地方都被他破开占领,两相沉迷,严丝密合,却还有滴答的,像口水像眼泪的,丝丝哒哒地沿着她腿儿往下淌,止也止不住,像是不知道疼,像是不知道满足。
“岑渊……”
他太喜欢她这时候叫他的名字。空虚的下体被他填满,稍为难她两下就为他哭叫——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一下她半开的嘴,她朦胧的眼睛里明晃晃映着他的面庞——不好吗?她现在只记得他,身体也是,灵魂也是。
“囡囡,好好地想我。”他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嫩得像是要从指缝里流走的臀,又用指尖掐紧了揉弄着,不知是罚还是哄,“我不在的每一天,都要乖乖地想我,要给我发消息,记住了吗?”
想我,像我爱你一样地想我,再多黏我一点——身子连口水都憋不住了,吸我还吸得那么紧,你这个时候最可爱。
“岑渊!”她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攀上他的肩膀贴在他身上,哭着嗓子撒娇,“我想你,我想你……你早点回来!”
岑渊身子一震,热流都灌进了她的花壶里,那一句表白听得他心都要化掉,“乖宝宝,乖囡囡……”他亲她的耳后,抚摸她的背脊,任由她的腿缠在他身上,万般怜惜,“我很快就回来了,好囡囡,我最想你了。”
他将她高潮痉挛的身子紧紧拥在胸口,深深一声叹息。当初分开多久,如今连四五天都舍不得忍。
岑渊住的地方离机场不近,第二天定了六点半的闹钟,铃声响起,半梦半醒的时候阮琦在推他,“岑渊,该起了。”她也没睡醒,呢喃中带着娇憨的鼻音。
他平时七点左右自然醒,不需要阮琦特意叫他,这还是第一次她推他起床。两人卷在一个被窝里,只是这样叫他,他都觉得幸福。
“起了,起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额发,“乖乖的,要给我发消息。”
不似他精力好,阮琦把他叫起来没多久自己又睡着了。他拖着她帮他准备的箱子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房门阖上的那一刻他心里冒出来了一个念头,想把她关在这个房子里,谁也不要见,只一心一意地想着他——当然,只是想想。重逢才多久,他太过贪恋她的爱。
跟岑渊一同出去的是同实验室的张籍。他到候机室的时候岑渊已经在那儿了,带着一只上飞机的小箱子,开着电脑审查今天的项目宣讲,一如以往的简单装束,一如以往的五官,甚至气色看起来很不错,但张籍总觉得他有些冷冷清清的,好像什么兴致都不高。
跟他说起工作的时候倒是一切如常。
“到底年轻人啊,舍不得跟女朋友分开?”张籍随口调侃他,“你说异国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这四五天怎么还计较上了?”
岑渊却无奈地说,“就是先前忍太久了,现在才一两天都忍不下去。”
张籍一时有些默然,罢了安慰道,“就这回,下回让林延出来。弟妹看着挺乖的,也不像先头咱秦斐找那个,小女生,瞎浪漫,爱闹。四五天,一下就过了。”
岑渊点头应了声是。
其实他又如何不知道,她一个人也过得下去。之前六年,什么事不是她一个人扛过来的。她甚至都不用出门去上班,平日里一个人在家,偶尔出门买买菜,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把她放在一个太远的地方,开车地铁都轻易赶不到。
感情这种事,哪儿又能理得清的。
在m城落地,当天的对接都进行得比较顺利,结束之后张籍抻着懒腰问岑渊晚饭吃什么,“你来过m市没?有什么好吃的?”
“我女朋友来过,”岑渊一边说一边在手机备忘录里翻,“暑期实践,呆了小半个月,跟我说过不少餐馆。”
“弟妹可以啊。”张籍赞了一句,凑过去看岑渊的备忘录,“瞧这一条一条码的,跟她一块儿出去一点都不亏。我跟我家那个,两个人都没计划,到了地方就乱逛,别说,后来跟人聊才知道错过了不少东西。”
“她只是喜欢吃,在吃上面特别花心思。”岑渊多少还是要谦逊些,说,“先前她一个人在家,炖了一天就为了炖一盅佛跳墙。”
“那也是本事不是?”张籍道。
最后两人在附近找了家阮琦提到的连锁,点菜的时候岑渊先让张籍看菜单,自己盯着手机发消息,轮到他的时候看一眼,特意要了虾仁,说,“听说他们虾仁做得不错。”
“又是弟妹说的?上一盘,上一盘,反正给报销的。”张籍附和。等上菜的时候他调笑,“看咱们事情办完了该还有些时间,哥就跟着你玩儿了?你跟弟妹合计个攻略,有啥好看的。”
岑渊顿了顿,“好玩的地方我等会儿问问她,你去逛逛,给嫂子带些纪念品。不过能提前办完事,我得先回去了。我本来这两天要结婚的,先前喜糖都订好了,刚阮阮发消息,说今天刚送来。喜糖还是挺多,不能让她一个人包。”
“唷!这都要结婚了?”张籍自然不会不应,“你真是闷声干大事啊。行,你回去打点。婚礼场地定好没?给你包个红包。”
“我们就不大办了,发些喜糖知会下亲戚朋友就行。”
“也好。”张籍说,“你跟弟妹看着两个人都不爱热闹。”
远在n城,阮琦正坐在地板上一盒一盒地分装喜糖。派发的名单她和岑渊先前已经确认好了,估摸着他回来之前她就能包完。此时夜幕已落,屋子里出奇地安静。搬进来才多久啊,她竟然已经有些不习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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