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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河
祥治凛望着澈然,终淡淡开了口。
澈然毅然转身朝殿外走,冷向寰明道了声:“带她出来。”
“澈然…。”众目睽睽,寰明暗自心惊,却也不晓得澈然还能如何。
让寰明带出了殿,没了他手劲撑着,月娘腿一软,跌跪在地。“救我…救我。”她语无伦次,绝望地看着寰明慌乱求救,见到他,除了那张脸,她大概明白,这些时日陪着她的怪里怪气澈然,其实是他。
寰明死皱着眉,惶惶间还几度犹豫,违令替澈然抢下她送出翼山,这么搞一场,要赔多少性命和代价。澈然已经一把带过她,颤着手,掌间凝起雷搁在她头上。
让那雷光逼在面上,月娘缓缓抬头,无神的眼溢出两行泪,她望着澈然,眸光里转了些怨恨。仙凡殊途,连她都知道的道理,他何故招惹她。
澈然极轻道:“月儿,你我是仙,等我…,等我。”
他极为仓促的解释,她自然一点不明白。
“等我…。”澈然铁了心,暗拿捏分寸,直捏碎了她凡魄,灭凡的烈焰腾腾,罩在他俩周身。
一声惨叫回荡,寰明不忍地别过了眼。
只要拿到一点就行。澈然忍着心如刀割,等着焰光模糊了她身影,等着她仙魄挨不了痛而游离。袖中他备在身的霜珠旋开,连近身的寰明都没瞧清,倏然吸纳了飞散的栀月仙魄。
澈然手一收。焰光消减,凡魄散尽,月儿空壳似的凡体颓倒在地。
无相走了上来,面无表情,望了澈然一眼,又瞧了瞧那凡身。回头向祥治道:“尊上,您要查查么?”
祥治望了澈然一眼,道:“不必了。”又出令道:“太师、天少留下。”
云彤远远看着,挺满意地向祥治一揖,道:“云彤告退。”
“澈然…。”寰明还惊颤不已,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澈然一语不发甩开了他,强敛着心神,回头入了殿。
祥治前倾了身,盯着跪在殿上的澈然,沉沉一叹:“你说得不错,龙谷事态不明,贸然出战玄王有其风险。”
澈然听祥治谈起了兵,暗松了口气,马上接口道:“父尊,青桐真人十分在意龙神一事,他和虚里定然有所作为,不妨守着龙谷,将且观察。”
“你有几成把握?龙神解封,于仙界无伤?”
澈然垂首思量,迟疑道:“儿臣…,还不敢断言。”
确实这事,当今大渊仙界怕也无人知晓。
“那么,交出来。”祥治望着他,目光凛然。
澈然脑中轰然,刷为一片空白,他像尊石像般跪在殿上,一阵沉沉静默。
“交出来。”祥治淡淡重复。
“父尊…,要我交什么?”澈然紧着喉咙,勉强开了口,他发现自己话声忍不住有些颤抖。
“不在云彤跟前质问你,是替你这天少留点面子。不代表,你那小技俩能瞒天过海。你不回翼山,却在凡界藏女人。你当我老糊涂了么?”祥治沉沉震了案,怒道:“还不说,究竟玩什么花样。”
澈然只好一伏,将龙神裂魄一事说了。“青桐虚里替她造凡身,为要诱出龙神凡魄…她。”
“你想用这理由,留下树谷栀月么?”
“父尊…,她于仙界无伤,为何不能留她…!”
“你…!”祥治几度大怒,已有些不堪。他看了无相一眼,示意无相出言。
无相微微一揖,走了上来,他面色冷淡,同祥治一般半点没要通融的意思。
“照你之言,她若能诱出龙神凡身,必具备能唤醒龙神的能力。青桐虚里要防,树谷栀月,不能留。解封这事,当万无一失,你继位之战,也不能有半分差池。”
“她只剩一点仙魄,还能拿龙神如何!”澈然急切说着,几乎起了怒气。
“你会容她一直只是一点仙魄么?”祥治厉声打断他,断然道:“不须同他多言,无相,你动手吧。”
无相微一颔首,手一扬,使咒招出了澈然暗藏袖中的霜珠。
“师尊…,求您!”澈然再顾不得礼节,想上前夺珠,却让无相扬障一挡,隔开了他。
“天少,为了龙谷安稳,亦避免你天尊之战分神,为师留不得她。”无相将霜珠持在左掌间,落咒旋开双珠,一缕仙魄溢散。
“不…不要…!”澈然无力地一声低喊,收紧了拳,死命捶击在障上。
他愤然一击,仙障倏然崩裂,碎片在他拳上刺划了恕道血痕,抬眼只见无相手一扬,青焰烈闪,仙魄灭散,灼烫的流焰喷溅在澈然面上。
他惊骇空洞的双眼倒映焰火,颤下了一行清泪。
焰光渐渐消淡,无相面无表情,将霜珠递还与澈然。
抖着接过霜珠,颤巍巍转身离殿,怎么告退,怎么出殿,他已经忘了。
痛楚似乱雪崩垣,太痛,他用足以冰封自己,冰封翼山甚至大渊的冷,抑止了心伤,仅存的一点理智,催促他得立刻找到寰明。
所幸一出了大殿,便见着寰明还等着他。
“澈然…。”寰明见了他,急急迎上来。
“栀子实!”澈然颤声一吼,寰明立刻幻出那栀子实交还与他。他二话不说幻影闪入进德寝房,他掌间的栀子实如今看起来,仙气袅弱。
“陷于情劫,固然苦痛,学会爱一个人,化劫圆满,谓之长进。”
青桐真人抚着长须,曾笑吟吟的这么对他说道。
他确实爱了这么一个人,却还如何化劫,如何圆满。
“放过我吧…。我再不相信权谋中能有什么真情,就是有…,早晚也要消磨殆尽。”栀月闪烁的泪光,她的话声、笑影,他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失去。
“你会一直这么陪着我么…。”她的呓语,好像还在求肯。
“澈然!”他刀尖才凝咒,寰明破门冲了进来。“你做什么!”
澈然震气一挡,筑起仙障拦住了他。“澈然!”不管寰明怒击着仙障,他刀尖迅急一落,划胸剜出了一颗闪耀银蓝光泽的仙心。
颤着手,他让栀子实落种在心上。她的仙魄不在了,她仅存的灵力与记忆无处能依,只能靠他这心养着,即使这般徒劳养着,也好过消失了。
而他剜了心,断了情,他陪着她,与她相守,他觉得甚好。
剜心之痛,比他想像的强烈些,他有些不支,凝神盘坐,收口止血,疗起一处处寸断的心脉。
“寰明,别声张。等我半日便好。”他不会让大渊诸仙、红漠赤狰,那些虎视眈眈看好戏的明敌暗敌,捡了便宜。
后来的事,仙史记载,仙界传颂,他却半点不在意了。
灰刃回攻红漠,杀退弋猎之兵,却将弋猎留给了他。他藏着伤出战,本当不敌。然他暗计,让弋猎一剑刺进了空空如也的心窝,待他大喜轻防,以千守剑狠将他削成了两半。
他重伤醒来,得知祥治归元前,替他疗下了伤。宣天旨立他为尊,云彤,为后。





歸心 解職
愈接近承熙回殿的时辰,青蓿愈发不安。说要教她钓男神的穗花,哪教了什么,只忽然提了她掉宫牌一事,将她威胁了一翻,穗花先是说道那宫牌攸关承熙安危,无比重要重要无比,要不是落入她手中,却是让有心人捡到了,岂不坏了进德殿安寧。
青蓿以为这承熙一走,穗花才向她算起帐来,诚惶诚恐,只听了一声冷汗。
「我看你这性子,担不好这神官一职,今日尊上回来,你不如向他自请解职,就说,你要到…。」穗花想了想道:「不如到朱鶯那处去吧,要你来我竹居,他是铁定不肯了。」
「自请解职…?」
「自请解职。」穗花肯定地点了点头。
青蓿在寝房中焦灼地走来又走去,她先前不过吃了朵梔子花,挨了好生一顿罚。他要真同她计较这掉了宫牌,可如何是好。
「獃鸟。」门外传来金阳的报门声。
她还没会意,一脸烦的承熙已进了门。她一紧张,连忙噗通一跪。
承熙眼光转来,微微一愣,他后头却还跟了人。
寰明在后入了寝殿,正为那金阳一脸訕笑,回头见青蓿跪在殿里,又显得一脸惊奇。「冷岸,我也去了些时日,你就这么…呃,罚人罚到今日么?」
还好,她今日看来还齐齐整整,半件衣不少,这衣看起来还票漂亮亮、体体面面。
承熙瞪了他一眼,转向青蓿淡淡道:「起来说话。」
「不…不起来,青蓿不起来。」
穗花元君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要不答允,便跪到他答允,好过被灭散了。
承熙眉一挑,要寰明随意坐了,他走到她身旁蹲下了身子瞧她。他一双蓝瞳看着她,淡淡的并无怒气,倒是有些好奇。「你做什么?」
青蓿一愣,怎么和元君说得什么大发雷霆不太一样,但承熙眼眸直勾着她,忽然让她一阵手足无措,她连忙一伏,胡乱随着穗花那唱本道:「青…青蓿落了宫牌,罪…罪该万死,青蓿…自请,自请解职,请尊上饶…饶了青蓿。」
寰明在旁嘖个不停,倒笑他怎将人家草精吓成这般,承熙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他今日难道还对她不够和善么?落个宫牌,需要跪成这样。然她那解职两字一出,他倒有些不是滋味了。
「自请解职。」他冷着神色道:「你这等资质,还能去哪,夕珠巖么?」
「不…不是。」她惶惶一抖,道:「穗花元君说我…我可以去朱鶯元君那里。」
穗花元君。承熙顿时明白她这戏码,不外乎就是个以退为进,这草精,却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他静默片刻,冷冷一笑,道:「落了宫牌,便想开溜,没这等好事。」他指了指寝房边万千冰椎下的一片白墙,道:「起来,一边站着,等我。」
青蓿一听,脑袋又一片空白。那…那片墙。
「听话。」承熙淡淡一笑起身,同寰明坐到了厅案上。
青蓿不敢不从,只得依言走向那片让她吃足冰椎苦头的白墙。她才靠近,让一股力劲,沉沉一转一推,双手忽然上銬钉上了墙。
寝房纱帘一垂,她再看不见承熙与寰明。
这下可好,元君岂不是说他不答允不能起来么。她焦急地将双手转了转,动也动不得。那高度,还得她微微垫着脚尖。
虽然这手銬不似从前是冰做的,却像是玉,温温润润,就连背后白墙今日也不冰寒,倒和她床榻那处的空气一般,洋洋暖暖。她心有馀悸,依然忐忑不安,不知何时帘幕一掀要来叶子男人。
「你投降啦,冷岸。」寰明看着他,笑意之间似有些欣慰。「何时册封,我该赶得及躬逢其盛吧,这可是你这毕生…。」
「你想太多了。」承熙冷着一张脸,将案上茶器摆了摆,语气似他方冲在壶里的热水一般清淡。
那一点沁出的茶香,寰明却觉得有趣极了。
「少来,你刚飘过去那软烘烘的空气什么东西,你这么又将她銬上去,我瞧着是种情趣。」寰明凑进他,笑道:「我一回来,便听全翼山都在大作文章,传你带她…呃,有的说眉来眼去浓情密意,有的说一路相拥贴贴抱抱,明幌幌的去了润元殿,都这么爱惨了还不给个名分?」
「你何不去将你流连的万千女仙一一给个名分?」承熙将青蓿这事轻描淡写,又将话拨了回去,他知道如今寰明让宏辉逼婚逼得紧,拿朱鶯挡着,又能挡多久。
「不一样不一样。青鸟,别说你我性子不同。」寰明向后倒弹,颓靠在椅上:「这好聚好散和刻骨铭心,岂能混为一谈。」
承熙五味杂陈的一笑:「是不该…混为一谈。」他还挺庆幸寰明回来,这么同说个两句话,他这紊乱的心意倒好像清明了些。青蓿,不如归在好聚好散。
让承熙反咬一子,寰明一时语塞。说来,承熙一直这般孤家寡人,始终是他隐藏心里的歉疚,若是与这青蓿能开花结果,难道不是稍减了遗憾。他一脸莫可奈何,小心翼翼道:「澈然,梔月…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炎火寰明五百年前睡过的凡人早也化成了灰,在冥司那头且转生了不晓得几回。
「寰明。」承熙不想同他多谈往事,只淡淡道:「五百年来,我从未替她立过一只牌一处碑,她一直还在。」
寰明一听,还要出口的满腹道理也只好吞了回去,他可不敢在这事上大肆发言。
「倒是,你说的,润元殿。」承熙心烦的走到案上,抽了本摺子,回头递给了寰明。「成堆参你父亲的摺子我便不拿出来了,这本,参宇清手下,修仙道上,滥杀诸灵。我告诫过他几次,他阳奉阴违。上回撤掉他的人,他也不怎么紧要。」承熙望了他一眼,沉叹道:「往后,若还有参你炎火寰明的摺子送来,你要我,如何是好。」
寰明将那奏摺读了几读,上奏之人让承熙掩了名,倒是有些防着他了。他收起笑慎重了些,坐直了身子道:「澈然,我父亲和宇清那处,我…会劝着。但这些上奏者,想来是太师的人。纵使我父亲促成白羽芳源和朱鶯这亲事缓着,太师以当年打压乔木文风的手段,消弱我等战族,在这时候,并不妥当。」
「这些諫官,许多不是太师的人。」承熙淡扫了他一眼,寰明这说词,几分令他忧心。「炎火战族忠诚、团结,却不该没有是非。你如今手上兵权,足以相抗你父亲那些老将,这事,你得放在心里。」
「澈然。」寰明一凛,急切起身道:「龙谷仙障消失,龙神行踪成谜,赭王能不畏翼山鹿岭连兵,驻兵龙谷畔,很是可疑,你断不能再朝内举战。」
「我只要你,放在心里。」承熙淡淡说着,拉过一幅地貌图与插旗,又道:「至于赭王,你边防翼将,先扬旗调兵备战,明日至理政殿,会集诸将商议。」




歸心 罰(h)
半悬掛在墙,青蓿等了很久,等到天光都暗了。
寝房亮了一颗颗星灯,她原先的不安渐渐平淡,又转成了睏倦,至终打起盹来。歪着头一下又一下的点晃来点晃去,她尚且没有查觉轻帘一掀,承熙走了进来。
轻柔的唇吻挠在她面上,丝柔长发拂在颈上,她微微觉得痒,躲了几躲,倏然惊醒。「尊…尊上饶…。」她嚷还没嚷完,瞧清眼前的承熙,忽然噤了声。
上回装睡了一整晚,如今这眼睁睁地,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发一语,只轻往她眼皮上吻来,令她微微瞇上了眼。
只他二人的时候,说词、顾忌,名分,都淡去了。将她这么锁着,令她一动不能动,逃也不能逃,他压抑的慾望纯粹,晦暗又扭曲。
思念的人,思念的唇触,他在她月一般温柔地五官上流连,沿着鼻梁滑下,在鼻尖一啄,覆上了她的唇。
青蓿心头剧烈一跳,他…不曾以正面这般接近她。
手指穿过她綹綹发丝,在耳后轻轻抚挠,他着迷地感受着她的唇形,柔软的唇瓣,情不自禁以唇舌与她缠吻得心神一片紊乱。一掌隔着衣在她腰间抚移,掌间的身子温软起伏,他几乎有些忘记自己站在这处是为了什么,在寰明那里捡回的理智,顷刻丢得一乾二净。
让他规律地抚着,沉沉浊吻,不知何故,她让玉銬束缚悬掛的焦灼,也隐隐约约,渐渐感到安稳。和叁个叶子男人单薄的肉慾很不相像,他悠悠缓缓,似深渊一般幽暗的需索,吸引着她陷没,交付,渴望她不能自主而忐忑的心,有处能依。
若不是这么吻着,他还不晓得他以为已经看淡的思念,还如此鬱鬱深深。心口一抽,他清醒了些。
她还晕恍在他唇吻之中,却忽然腿上一凉,他单手撩裙,沿腿抚进她腿间,穿过褻裤直探近了她羞处。让他连连吻着说不出话,她一颤,闷嗯了一声。
微微冰凉的指腹压弹在她软肉下的花蒂,曖昧的绕转,她软了膝,几乎要站不稳。好不容易嘴上挪闪了开,急促吸了口气,他立时追吻了上,稍重的力劲直将她后脑勺柢上了墙。
他加重了手劲,她紧皱着眉,好像要窒息。快意逼凝在小腹间,又一抽一颤地蚀遍全身。她想尖叫,却让他湿濡的双唇贴得只能发出闷在喉间的嗯哼声。他逼迫的手劲狠狠扬升,她无助的声线又紧扯得细细的。
他的舌滑过她舌面,深深吮捲,似他指节一般蛮横霸道。收了几分温柔,他进逼的深吻里头,鬱鬱恨恨。
这东西,还不知她这张嘴说了什么蠢话。没有人再能剥夺他,就是她自己也不行。
他左臂收揽在她腰际,不轻不重地往后背抚摩,又滑移至她后腰上,施力抵制她愈发激烈的逃闪。腿间一阵持续地重重刺激,她哀叫一声,颤抖得浑身发软。
还未从激烈的快意中恢復,他指节一鑽,游入了她频频拧收的花穴。
嗯……。
她又惊惶地细细闷哼,他总算松了唇,抬起眸光望着她。不饶人的手指滑过穴壁探寻,听得她一声偏高的声频,他停驻在他方滑过的穴点上,施了劲来回重摩。
啊………。
她紧蹙着眉,让他过度刺激的甬径频频痉挛,又挤又绞也退不出他顽劣的指节。「尊…尊。」她闷着哭音,还尊不出个所以然,让他连起小蒂一併压弄,霎时双膝一弯,抽弹又颤软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间,显得娇娇涔涔,楚楚可怜。
「宫牌该罚。」他的声息吹送着热气,双唇若即若离触在她耳上。严厉的手指还不打算松手。「想解职,更该罚。」
咦……?青蓿还没来的及会意,又让他指腹滑过窄径,在她特敏锐的一处滑压,他回回到位,虐得她香汗淋漓,摇晃一头湿乱乱的发,一声又一声哀饶。抚在她后背的手掌,拂到了她身子前,带着咒术缓消抹了她一身衣裳。
啊…她一阵羞,别过了眼,忽觉颈间一凉,又微微被束紧,她急忙低头一瞧,只见宫牌系绳套上她颈子箍了住,让承熙幻小的宫牌垂悬在她锁骨间。承熙抽出了她下身手指,将一丝银亮抹上她腹间,往上游移到她胸上。青蓿惊愣的发现,她下身,却还有东西抽动。她腿间让他置了个他幻出的气柱,还在她花穴间滑送转弄。
青蓿一惊,嘴上也让塞了个小气团。
她…她看过承熙观察着一组漂漂亮亮的气团小球,难道那气团是这么用的么?
嗯嗯……。
她没来得及想太多,只感觉下身气柱愈发膨胀,直顶进她径里深处,不规则的蠕动起来。她绝望地扭闪,腿间一夹只将气柱顶得愈发深沉,双腿一松,它又一球一球膨胀,实实贴在她穴壁上摩擦。她脑海刷得一片空白,嘴上说不了话,只能停不住地嗯嗯啊啊疯狂呻吟。
承熙两指捏在她胸蕊上,淡淡望着她顶不住快感的可怜相,耳上听着她嘴间的哭饶,腹间很紧,想带倒她,想贯穿她。但他还忍着,等她这不乖巧的东西好好认错求饶。
「青蓿。」他面色冷淡,目光却烧着蓝焰,指间贯劲,将她胸上朱点拉转了几弹,逼得她又一声哀嚎。「知错?」
她疯狂点头,仍是嗯嗯啊啊说不出话。
「还想去朱鶯那处?」青蓿本想一概点头称是,忽然听清楚问题,又连忙慌慌张张摇头。
承熙一笑,幻散了她嘴间气团,她又抽又泣,夹杂哀哼的乞饶声连忙不輟地道:「青蓿错了,青蓿错了,青蓿不该解职…应当…应当努力做好,…努力收好宫牌。」
伸指勾住束在她颈上的系绳,将她扯得头微微后仰,他挑了挑眉,道:「宫牌,便这样掛着,日夜不准取下来,明白。」
这样掛着,像那些天犬似的。让他手径和腿间那气柱逼得要窒息,她哀泣一声,努力点了点头。
还算满意。承熙勾了一笑,倏然幻收了玉銬,将她颓软的身子一接,打横了往他榻上抱去。
「今日,罚你睡我榻上。」他似笑非笑地道了声。




歸心 (簡)寵
青蓿一早醒来,缓缓起了身,隔着纱帘,隐隐只见贪眠的澈然反常地已经不在他榻上了。
而她的衣服,整齐披挂在一旁架上,身子只裹了件暖呼呼的毯子。
昨晚,他们…。
她不敢细想,连忙收拾一颗有些狼藉的心,拖着一身要散架似的身子下了榻。
唔,出了毯子顿觉凉飕飕的,她白细的肌肤上,还隐约能见着好几个红印。她脸微微一红,赶紧揪来衣衫着装,一颗心好像跳得快了些。
明明知道承熙已经起来了,她那衣衫襟带缠了又松,松了又缠,拖拖拉拉地几分担心掀开那帘幔出去见到他该作何表情。
她正将她那襟带卷绕了叁百回,帘幕陡然掀开,规规矩矩在两旁束定得齐整。
青蓿一吓,拂了拂衣,转身朝外望去,见承熙人在书房。
他已坐在他的桌案边,倒是一脸神清气爽。
她一阵紧张,急急忙忙赶了上去,瞧他刚掀帘那气劲,该不会看她磨磨蹭蹭,生气了。
“浴池有药汤。”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了句。“要泡不泡,随你。”
“药汤…?”她一楞,这话,真是在对她说么?她不禁偷偷四处望了望,自然也没有别人。
“青…青蓿么?”她仍是忍不住问了声。
澈然一烦,道:“不然鬼么?”
喔…她心里吐了吐舌,想着还是快挪步浴池为妙。
啊…,她掬起满掌的水,让水沿指缝珍珠似的滴落,又捧起一掌,烟花似的扬散开,玩得不亦乐乎。她一直觉得,这承熙的浴池是个极梦幻的地方。偌大空旷的月白石房,喊声尊上会有回音的那种,冰雕落地大窗两侧排开,罩覆着轻纱帘,透着光,将浮浮晃晃的水影映照在镶了星灯的石顶。一方浴池,水色依置入的药汤不尽相同,她总是想着,她若能游水,定要在里面折返几回,踢个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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