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河
承熙踏进浴房,斜睨了她一眼,直将上衣幻消了,抱着她往池边长椅一坐。浴池即刻四方泠泠注起了水来。
青蓿一愣,他这几层衣下,身子多还是干的,只自颈间渗下了胸膛的几道药汁,她上瞧了他一眼,甚是忐忑,又缓缓以唇触上了他颈项。
说实话,这药汁味难喝得紧,本来该有的灵芝清香过分浓郁,反变得有些苦涩。她轻扶在承熙臂上,挺认真的沿着滴流的药汁往下吮到了他一片栀子花纹的左胸,又回了颈间吮起另一道药痕。
她轻轻腻腻的唇挠着痒,令承熙浑身如蚁穴钻动。他泛着欲望的嗓音开口,沉着声笑道:“要你试一口,有要你这么舔在我身上么?”
青蓿大惊,连忙倒弹,他…他哪有说一口,他也没要她停,她哪敢停。
承熙笑得愈发深沉,紧圈着她:“你这等时辰,煮这浓得不像话的灵芝茶,其心可居,想勾引天尊么。”
咦,她…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要按时煮她的养气茶,一时兴起,便想替他弄点什么,却没想这益气提神的药汤,还分时辰。听得那勾引两字,她慌慌张张挣下了身子一跪,紧张兮兮道:“青…青蓿没有。您…您想太多了。”
承熙眉一挑,沉问道:“你说,我想太多?”
青蓿又一吓,不敢称他有失,只好乱乱道:“青…青蓿是说,青蓿错了。”
承熙拉起她颈上的宫牌,浅笑道:“错了,便是承认了?”
啊……她…她没有。怎么说怎么错,索性乱乱摇头。
承熙将她扯近了些,前倾了身子盯着她:“问你话,得出声回答。”
啊……。
她一声细叫,整身衣裳忽然让他消了干净,手腕让一道气劲向后一带一綑。他扣住宫牌的手一拉一松,她立即不稳地往前栽,直靠上他结实的腰腹。
感觉他眼神烧着,她又慌慌道:“青蓿不敢别有居心,千错万错,求…求您…饶…。”
她话未说完,让承熙抽散了发簪,往身上一压。“错了,便好好清理。”
他裤下的挺涨,硬生生杵在他俩之间,她懂了,很懂。
歸心 (簡)淪陷(h)
什么灵芝茶,早知道,她煮好自己的份便成了…。
没他明说,她不敢直捣黄龙,委委屈屈,有些艰难的吮上他胸腹间,畏怯的唇舌沿药痕轻舔,将他上身沾了药汁的地方都吮了一遍。
轻吮来他下腹,她才想着似乎没什么痕迹了,不如进去浴池洗一洗还快些,还未说出口,他下身裤着一晃不见了影,一杵宏伟耸立她面前。
她怯怯上瞧了一眼,见承熙不作声,她认份的低头,轻吐一点点小舌,舔了舔,她还记得这么着,叫取悦。
承熙微微后靠着墙,将一双青焰熊熊的目光烧在她身上。
他其实,已渐渐能区分她与栀月眉间眼底的不同,除了那恍然间的相似,她们的面容并不完全一样。当她这么卑微时,和栀月、甚至月娘,都更为不同。他初时以为,令她这等低下,这等不同,足以消减他蠢动的情欲,却好像,事与愿违。他的渴望,不但没有减少,甚且日渐汹涌。
他的思绪冷不防被打断,她小嘴一张,一脸艰难又认真地吮在他敏感的前端。那不轻不重的吮弄,蹉跎得他难耐,他扶住她的头,哑令道:“张嘴。”
青蓿听了,怯怯瞧着他,微微张开了口,他前顷身子,使劲一按,直将对她一张小脸很是勉强的茎身,直捣进她喉间抽送。
青蓿滚着喉,闷哼一声,红润润的小嘴被迫张得极大,又酸又软,怕齿牙碰着了承熙,又半点不敢大意。
吞不下的津液沿嘴角低下,她极为不适,不自觉泛起了泪幕,却不知为何,迷离眸光间仰望承熙,为他狭逼的心神,又极为依赖。她隐隐盼着一点雨露,一点柔情,腿间竟不知不觉地泛起潮意,和这热气蒸腾的欲房,湿濡成一片。
与她动情的眸光交缠,他沉沉一震,这青蓿,不需存什么勾引的心思,足以令他万劫不复。他退了出来,将她一抱,岔分双腿,沾满她芳津而湿滑的长杵,直侵入她红热妖魅的身子。
嗯……。
她难耐地仰首呻吟一声,又软绵绵攀在他肩窝上,短促的喘着气。
比之平常娇媚的身子难受的扭曲伸展,她不自觉昏昏动起腰来,想消缓花穴间极为难受的酸痒。
“青蓿。”承熙若有所觉,望着她嫣红的颊,好奇道:“你今晚,除了百灵养气茶,还喝了什么药?”
“嗯…?”青蓿愈发迷离,勉强约束自己逐渐不听使唤的心神,喃喃道:“喝…没有喝,吃了一个元君交代的安神丹。”
安神丹。承熙淡淡一笑,直扶起她腰身,抽出了身子。
嗯……?
青蓿一愣,半点不想离开的样子。
姨娘要这么惠赐良机,他也只好再忍忍那浊浊薰在身上的药汁了。
“下去。”
青蓿听了,几分羞赧自己竟不想走,勉强下了地。他却又道:“躺着。”
她双手缚绑在后,不甚灵便的依言坐下,又躺了身子,有些不堪他刻意的蹉跎。她屈缩了膝,别过了头,沉沉深喘,又浑身不对劲的侧了身子,诱人的曲线起起伏伏,激得他眼底欲望,罩了一层浓雾似的郁郁晦暗。
像得到了个新玩意儿似的,他轻以指节拨弄在她胸蕊上,青蓿一弹,迷离的眼睁大了些,惶乱地望来一眼,她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又好像难以承受那放大数倍的快感窜遍周身。
见她明显的反应,他好似头被挑动的兽,想要更多,反复勾弄在她柔腻的胸上,另一掌间凝了团流动之气,滑过大腿,覆上了她穴口。
她沉沉一颤,软成一团,只不停发出一声又一声连她昏昏间都不能置信的娇吟声。花穴口蠕动的气流,一钻进了穴,他大掌罩着,指节仍在她小核至会阴间滑移。
青蓿脑海刷得泛白,混乱地想起身却扭不起来,为他沉沉一按,只能又躺了回去。
他任气流涨成柱,又似团,一颗颗突起滚擦在她花径里他已经挺熟悉的位置,手指又柔又重地施压在花蒂上。
她沉沉倒抽,哀哭出声,鱼一般扭着身子。“不要…,不要了。”
“当真不要。”承熙以指捻着她胸上乳珠转弄,慢条斯理道:“你今日,应该特别喜欢。”
让他戏谑的说着,她不断啜泣,头愈发摇得激动。
她日后,定不敢再吃那什么劳什子的安神丹了,他并不想太快放过她。
青蓿吞着涎颤喘,难忍他五花八门地使弄着那一团形体动作皆不规则的气流,将他逼软了一回又一回,原还清亮的哭饶声也逐渐歪扭成一片。
“不要了…。”她失声哀饶,又重重一弹,涓涓拧出银水,喘得万分不堪。
还在不要,承熙微微收小了气流,这也得停一停,她才会诚实些。
气流退了出,他以肘支着头,侧躺在她身旁,在她耳边若即若离的轻轻舔吻,圈揽在她身上的手臂则阑阑珊珊抚移。
逼人的快感退了潮,虚颓的酸痒又慢蚀周身,她不晓得何种更令她难受。池面蒸上的热气,温暖湿润,令她燥热的一身香汗涔涔,她张口喘息,却好像依然呼吸不到空气,想制止身上那轻柔又暧昧的大掌,摸抚得她焦灼不堪,她被綑在身后的手,显得特为无用又无助,
几番极为不耐的闷闷嗯哼,她忍不住又哭得很是可怜。
承熙望着她,缓将手掌抚进她下腹搓揉,仍是要进不进地磨蹭,掌间气流缓转,蛇一般滑溜进腿间,游绕在花穴旁。
“想要?”他逞坏至极地淡淡开口。
青蓿进退两难,痛苦地摇了摇头。一摇头,感觉气流缓缓消淡,她再顾不得羞赧,顾不得矜持,闷声哭道:“要…要。”
“嗯?”他只作听不清楚。
“要,青蓿要…。”她停不住地又喘又抖,勉强让自己话说得清楚些。
他淡淡一笑,满足地觉得她为他揉虐殆尽,足能令他疼爱。
气流如蛇信一般蠕动,细细卷上她小核旋绕,他翻上了身,将他忍耐许久地长杵直顶进她湿透的花心。
啊……。
陡然双袭的刺激太过,她挨雷一般,抽了几抽。
稳稳合在花蒂上的气流蠕绕不停,他退至穴口,又重重捣送,直将她濒逼在晕厥边缘。
她失态的吟声回荡浴房沉静的白石之间,袅袅娇媚,好似魔音,他甚着迷的听着望着,折上了她双腿,自上狠狠钉插。
她既然要求,且逼迫他忍等了一阵,他便要她这么哭到结束,半点不饶。
气流蔓延,卷上她胸间,吸住了胸蕊,再沿上她颈间,轻重有度的勒绑,又再卷上,直探入她口间发涨成一团。
好似掉入蛛网,胸前不断分岔的气丝爬了她满身,她哭得一片绝望,缠陷在疯狂的快感里,又丝毫不能自拔。
他将她翻来覆去压在池水边,狠狠剥夺时,她渐渐明白了他那尊字,是何种尊法,仙凡两界,大化之中,有感有知的诸灵活物,尽拜伏在他脚下,别说要她笑要她哭,就是要她死,她也只有依从;他温柔吻着她流不停的泪痕时,她又几乎忘了自己是谁,眼前这尊高的男神又是谁。他们相合,亲密又亲近;激情淡去,他将她抱进池水里,静静相依时,她隐约如水烟飘渺的心绪,又有些着疼。
近来,她仿佛心识飞涨,朦胧的意念愈发怕羞,又好似忽然醒悟了她是个女仙,让个男神拘在殿里,所行之事,很不一般。
她渴望依靠,渴望大浪之间,有处能停泊。
她在他眼里,却又是个谁。
歸心 (簡)賞花
“呼!快点快点,小心搁着,别弄坏了。”
不过几日,穗花又来进德殿,检收她的神来一笔。
她进了门,后头跟了白羽芳源,她要他又将一大批药材,频频往殿里摆。
“搁哪儿,到处给你摆满了。”芳源一脸冷意透着尴尬,好端端让穗花呼来唤去,家奴似的。
“那里那里,不还有位置么?”穗花频频挥着手绢。又嚷着道:“一堆狗屁仙,净把珍奇药材往我竹居堆来,如今总算有些用处了。”
诸仙知承熙冷淡,人情要做不如做在与他亲近的白羽家。一盒盒红艳镶了金边的药盒堆了满厅,那些药材,青蓿就是每日服个叁五回也消化不了。
“元君…。”青蓿凉凉笑着,道:“这药材…,青蓿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还别说这里头,什么药正常,什么药不正常,她想也不敢想,免得直烧得面颊耳朵滚烫。
芳源难得入了内殿,一进厅搁了药,眼神转来,直盯着青蓿瞧。听她说几句话,又显得兴味盎然。
“我娘,想找个仓库罢了。”他嘴角勾了一笑,瞧着青蓿微有些红润的颊,一脸仍是那不安分的轻浮样。“润元殿都去了,还用得着这些药么?”
“笑什么。”穗花手绢朝他面前一挥,瞪了他一眼,道:“没你的事了,出去。”
芳源在青蓿面上流连了一眼,随手揖了揖,几步出了殿。
穗花转来又朝青蓿一笑,道:“合用的挑拣挑拣,你要用不完,便先这么搁着。”她摆了摆手,一脸不用谢的慷慨样。
“知道了。”青蓿温温顺顺的应了声。
“你这神色,红润多了。”穗花将青蓿瞧了瞧,自个儿觉得挺满意,眼睛转了转,又道:“你净窝在这殿,闷得慌吧?什么仙花仙蓟,灵芝灵参灵草,我瞧着也不若去趟怡心湖。”穗花拉过她,亲切地拍了拍,笑道:“下月初,朱莺要同我去怡心湖赏花。这翼山谷地,也只这时节遍地桃李开花了,你不如一道去,那里天光云影,映照满山花木,景致一绝,就是这隐隐之中的灵气,可是翼山仙都景仰的地方,虽说比起你鹿岭还逊色些,也该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年先后,便是在那许愿归元,才得了澈然这孩子。你去一趟,包管舒心不少。”
“但…尊上…。”青蓿支支吾吾,她如今可不敢再听这穗花元君的高见了,虽然穗花一番话,说得她对怡心湖充满憧憬,要是让承熙知道她想出去玩,却又不知要如何罚她。
“呔,我来开口,他还不准你假么?”穗花一派胸有成足,对她频频挤眉弄眼。瞧青蓿颈间那巴不得昭告天下的进德宫牌,还有那娇艳欲滴的面容,她上回这么推波助澜,该还是有点用的,现在只消替这青蓿多沿留点时日了。
青蓿让穗花逗得忍不住一笑,难以置信这活泼的元君,竟是紫鸢的娘亲。上回与她还生份,这元君,却似乎真关心自己来着。
殿内光影一闪,承熙入了殿。自他让金阳呆鸟呆鸟的喊,他便更稀罕走门了。一进厅,只见两人正笑得乐不可支,也不知这穗花又同青蓿胡说了什么。
青蓿见了他连忙收了笑起身,想静静退到一旁,却让穗花一按。“退去哪儿?行完礼便好生等着,这礼节该要改一改了。”
“姨娘。”承熙淡淡向她招呼,道:“您近日,倒来得勤,我不也让紫鸢回夕珠岩了么。”
穗花挑高了眉,鼻子一吸,以手绢在眼角按了按,道:“你说这话,姨娘可伤心了。唉。”穗花大大叹了口气,又挥了挥手绢:“无妨,我来看青蓿,也不是来看你。下月初,我还要带青蓿去怡心湖赏花。”
“赏花。”承熙眉间一皱,“青蓿整日养花,何必再去赏花。”思及无相,穗花纵然友善,究竟是他枕边人,承熙左思右量,心里只觉得不妥。
青蓿见他那眉头,只暗暗庆幸这话不是从自己嘴巴说出来的。
“哎呀,怪不得你那看门的叫你呆鸟。”穗花瞪了他一眼,煞是有理道:“这时花灵气清新,既怡情又养元,有何不好,咱们好端端的出游,你拦什么,反正就是这样了。你殿里要缺人,不妨考虑让我春梅兰花来替一日,秋菊也行。”
“不用。”承熙一烦,这姨娘,就是知道如何赌他的口,他心里白眼连翻又莫可奈何:“要不,让朱莺带些炎火家的武从。”
“不用。我家里拣几个人就够了,不过赏个花,两旁杵着一堆硬梆梆冷脸,还有气氛么?你真是愈来愈像你师尊了。”
承熙一顿,又回不上话,谁要像那白羽无相了。
不过说两句,穗花又亲亲腻腻地将青蓿手臂挽了起来。“你这脸蛋可人,身材又好,下回,我替你带几套衣裳来打扮打扮。”
“元君,青蓿有衣裳,不劳烦您。”她偷觑着承熙,就怕这么同他们平坐,又什么打扮,唯恐哪处不合了规矩。
穗花听了乐得笑呵呵:“瞧你这孩子说什么,你当然有衣裳。你这套白珠珠,勉强是个有头有脸的上神,却还没有同天妃规格的服仪。”
承熙一听那妃字,冷着一张脸,淡淡转身出了厅。
青蓿见了,心思逐渐变得不安稳。前些日子,她从没去计较承熙在做什么,他要留她便留她,他坏他好,总归是个尊字。近来,让他亲近了几回,她日渐复杂的心思情绪,却对承熙的态度,感到一阵莫名的低落。他亲近她,有时狠戾,有时,又非常温柔。狠戾若是罚,温柔…却是为了什么。
她不敢问,也不敢细想,毕竟那妃字太尊高,不是她应该计较的。只是…。她喉间一哽,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穗花又吃了回闭门羹,并不太介意,承熙这孩子,她自小带大,内心戏特多,就是给一块饼,他都要想了又想,纠结又纠结。这特为困难的后妃之事,如今没有祥治一道旨意下来明着逼他,他定是不听的。要他妥协,明帮暗帮,还要点时间。
她自也注意到了青蓿眼底的落寞,刻意轻快扬了声,朝她轻拍了几拍。“青蓿,别忘了,下月初一,朱莺来接你。”
难道…她是个奢求飞上枝头的人么…。
青蓿杵在院里,怔怔望着花,原本傻萌的脸,淡淡扫了些愁。这叁日,她只开了一朵栀子。即使这时节愈发暖和,她这养花的活儿做得却愈发差了,她这么个低贱的人,竟奢望过那妃字么。
如今,翼山各处,胆小的搬来板凳等着看好戏,眼红的便搬弄唇舌,净说下等草精修炼一副好皮相,攀尊附贵作凤凰。
压低声量的耳语,不时也有两句飘进她耳里,萦绕在她心头,很叫她在意。
在意这耳语的,却也不只她一人了。
紫鸢那日同穗花入了进德膳房,穗花一走,承熙称她坏了规矩,冷将她赶回了夕珠岩。
云彤寝殿里头,紫鸢替云彤梳着头。
云彤望着镜,嘴边懒懒勾了一笑:“我还以为,你便这么跟了新主子,翼山四处在传,尊上和那蓿草精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毫不避讳地将她带到润元殿去。”说实在,还是这紫鸢机灵贴心,就是梳个头都远比那些粗手粗脚的贱婢舒服。
“娘娘,您言重了,我进尊上那殿,不过是依父亲之命盯着那草精,您也是知道的。紫鸢心里,一直只有您一个主子。”
云彤浅浅一笑,瞪了她一眼,这东西,话也说得好听。她对着镜调了调左右一副耳坠子,又缓问道:“尊上,真打那草精的主意?”
“娘娘,这…,紫鸢不敢妄言了,但尊上确实夜夜留她在寝殿,封了官,赐华衣,紫鸢听闻尊上那日带她去润元殿,还不是为普通润元,是去照益元水镜。”
“水镜?”云彤眉间一皱,专注了几分。
“是啊,尊上…不肯放手呢。她或是在水镜那头得了什么好处,如今一日拖过一日,活得好端端的。”
云彤听着,眉头愈皱愈紧,她这么安静了几日,不过想那蓿草精,转眼要凋亡,却没想承熙竟铁了心要她。
一阵焦灼愤怒,扬手一挥,案上珠宝钗盒让她扫下了地,框啷连声作响。“不自量力的死东西。”
“娘娘。”紫鸢心里淡淡一笑,连忙将那散了一地的东西收拢回来,安抚着她阵阵怒气。其实云彤的心思,她很是懂。
从前,她早也打算看淡的从前,也曾让穗花这么往当时的天少身上推了几把。
她与澈然年纪相仿,不少时候让穗花兜在一起养育,让穗花有意无意的说着,作为她最常接触的少神,她很单纯的以为他们理当是一对。然承熙却不同,他自幼聪慧,也高冷内敛,称赞与逗弄,尽让他觉得不自在,除了穗花,从没有人能威胁利诱,迫他接受一块糖。他不在意的人事,他从不停留,一眼不会多瞧,而她,就包括在其中。随着见增的年岁,那不言而喻的尊卑,那双蓝瞳里的寒意,早就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不可能。她不若云彤藏不住的性子,在天少跟前嚷着情,叫自己受伤。但她了悟了,有种情,在报复中解脱,在伤害中圆满,那种圆满,不是合璧,而是获得力量,将碎掉的自己再拼凑起来。
她小心翼翼,使出最后一手:“娘娘,您就别为那趋炎附势的东西损了元气,您不知道,她还懂得攀附我娘,下月初,要和我娘到怡心湖赏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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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 執著
眨眼便能到的距离,他飞得无比悠缓。
如今,他能为龙,亦能为凤,既如气,又如光,师父的化元之说,他也只馀下散元归太虚之高境还不能参透。
他是青桐虚里,亦是龙神。
但不论他是谁,不论千万年间,他如何睡了又醒,如何幻化在天地间,他还执着。
在青桐真人那处,他渐渐明白。久远的上古仙界,他的淫性伤害了她,令她至终选择了翼祖;她还几分流连的情,将他分裂的仙魄藏于霜珠,辗转相传至青桐真人手中。后来,他那少时生于鹿岭,又入了翼山为太师的白羽师兄,偷了珠。白羽多年之后回岭,重逢旧爱秋雨,情意流动之间,令他化形再生,冥冥之中成了他父亲。
他成了王室私生子,自小饱受歧视,唯真境保下他、收留他,唯梔月善待他。
而在龙谷第二震期中,青桐真人发现,天女与翼祖有金阳与千守剑为徵兆,明显易辨,而虚里,隔着兄妹身分的误会,对梔月仍掩不住一颗情心,他认为,约是时候了。
以今推古,他悟出当年龙谷第一震期,当是龙神、天女与翼祖同生于大渊之中,当时,却未曾仔细推敲叁人位于何处,也未曾明白龙神裂魄入了凡。
一日,青桐真人找了他来,这么说着:「辗转叁世,仙凡两域,唯你能干预太虚的情念,能令你分裂之魄相合。」
师父要他,归整龙神仙魄,助龙神淡归太虚。他确实也有过人的灵力,能承受青桐真人自幼严苛的训练,那严苛,却不只为了精益修为,更要他断了执念。
师父给了他几颗龙珠实。「由梔月出手,两败俱伤、大渊无你,无人能伏上古龙神。」
「虚里,别哭。」
一个温柔似月的少女,陪着他。「师父又要求你做什么难事了么?他…他老人家就是这样,你要是扛不下,我去替你讲。」
她早在叁百岁,化了仙。只青桐真人、他和雪鹊晓得。
他那天,明明无数次调适,无数次说服自己,这么做,是对她好。一见到她,他那泪水依然不争气地涌上,让她一开口安慰,他几乎再止收不住泪。
他倔强地擦了擦,掌间幻出了叁颗龙珠实,为了相瞒太过聪明的她,他仔细变了气形:「别说那些了。这是我…,新发现的果子。叫青宝石,你一定喜欢。」
梔月见了,果然一双灵秀的鹿眼晶莹闪光:「好漂亮…!这能吃么?怎么,有些像龙珠实。」她将叁颗青果放在掌间把玩,又有些好奇。
「可以。依龙珠实那气形看起来,味道其实很好,这青宝石,可与龙珠实不相上下,你何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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