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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猎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子甜甜
周渡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食盒,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沈溪可以利用小孩前来给他送饭,他却不能一直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下去。
必须得想个办法与沈溪说清楚了。
这次就算是惹哭沈溪,也要斩断这丝不清不楚的暧昧线。
既然决定要说清楚,周渡也不想欠人家的,这三天的伙食费定是要结算给人家的,另外看在食物准备得用心和可口上,周渡还打算额外支付一笔费用。
因此第四天,天还只有些蒙蒙亮,晨露还在凝珠,周渡就背着弓箭踏上了上山的路。
山下,桃源村内,王梅一家也早早地就起来了。
大清早的,王梅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起来给全家人做朝食,反而从压箱底里翻出一件半旧不新的桃红色褂子穿身上,又拿出一把梳篦来,坐在院中将她长长的头发散开,仔仔细细梳了一回,给自己盘了媒婆头,最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张红纸来,润湿嘴唇在红纸上轻轻一抿,在盛满水的水桶里照了照模样,满意地笑了笑。
她的儿子王大壮一大早就默默坐在门槛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梳妆打扮。
待天色稍亮了些,王梅准备出门了,王大状才依依不舍道:“娘,你今天能不出门吗?”
王梅整了整衣角,听见儿子这话,一脸喜气的面容瞬间变为勃然大怒:“老娘不出门,一家人喝西北风啊,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就嫌弃娘做媒婆给你丢人了?”
王大壮被王梅一吼,脑袋有点儿发懵,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讷讷半天才解释道:“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梅双手叉腰,一脸怒气地盯着王大壮:“那你是个什么意思。”一副王大壮若是解释不好,她今天就要请他吃竹笋炒肉的模样。
王大壮嘴笨,脑袋也不是很灵活,平时看着就憨憨的,这会被王梅怒视着,心下一慌,说话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娘,不出门,不要出门做媒。”
王梅听得心里一阵窝火,正待发作,王大壮终于顺清楚了思绪,木讷道:“娘,不要出门给小溪做媒。”
王梅听明白后,心中的火气渐消,知道儿子这是还没对沈溪死心,放下叉在腰上的手,收敛起脾气,语重心长地道:“儿啊,娘知道你喜欢小溪,不光你,桃源村大半的小子都喜欢他,就连外村都有些好心人家托我,让我把小溪做给他们家。可这喜欢也得讲究两厢情愿不是,小溪他自个喜欢的是女孩儿,娘总不能硬给人家做男子媒不是。都是一个村的,娘要那样做了,以后谁还找娘做媒。”
王梅话毕见王大壮不吭声,也不催促他 ,陪同他一起坐在门槛上,又道:“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两年你也要说亲了,家里的房子也该修葺修葺了,还得添置好些东西,地里那点收成,只够日常嚼用的,娘做这个媒婆确实不太体面,但能多挣一份银子,多积攒点家业,让你往后的日子好过些,所以娘这饭碗不能丢,你能明白吗?”
王梅说完,王大壮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王梅见他自己想通了,脸上的神情立马由阴转晴,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时间也不早了,娘这就出门了,你待会把家里拾掇拾掇,今天给小溪说媒的那户人家家里有三个女儿呢,待会她们三姊妹都要到我们桃源村来,等她们相看完了小溪,娘再请她们到家里喝口水歇歇脚,你瞧瞧有没有中意的,娘给你说媒去。”
王大壮并不应声,拉耸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王梅不大瞧得上儿子这副模样,啐了一声:“你这个憨货,没有老娘,你就等着打光棍吧。”
说完也不等王大壮回应,用手掌抚了抚发髻,整了整衣角,脸上重新堆起眉开眼笑的笑容,头也不回地出了自家大门,绕到村尾沈家去了。
“沈大夫。”王梅远远地就看见沈暮在院子里整理药材,喜笑颜开地唤了声。
沈暮转身微笑地对她颔首示意:“王嫂子。”
王梅应了声,左右顾盼一圈,问道:“沈大夫,小溪不在家啊。”
沈暮拔均了簸箕里的药材,轻轻搬到院子里的晒架上放好,踱步来到王梅跟前,打开栅栏门,与王梅对话:“小溪他去杏花村忙张里长的丧宴了,这会应该就快回来了。”
“那就好,”王梅听见就快回来了几个字,心间一松,又笑道:“沈大夫,等小溪回来了,让他收拾收拾,今天梁家三姐妹要过来相看他。”
沈暮晃了一下神:“梁家三姐妹?”
王梅赶紧解释:“就是稻田村梁贵家的三朵金花,这次与小溪相看的是他们家老三梁珠花,两个姐姐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陪同她一块过来。”
王梅如此一解释,沈暮就知道是谁了,稻田村梁贵因媳妇一胎生下三个女孩儿,梁金花、梁银花、梁珠花,一举在这十里八村闻名。
他以前去稻田村给人治病的时候,远远地瞧见过这三位女孩儿,确实生得不错,且因着三胞胎的缘故,其他人也多有关注,这些年下来传出来的都是好名声,未曾有过恶名。
沈暮满意地颔首而笑:“有劳王嫂子费心了。”
王梅见沈暮满意,得意地撩了撩头发:“我不过就是传个话的功夫,谈不上费心,沈大夫中意就行。”
沈暮摇头笑笑:“我中意也不行,得小溪自己喜欢才行,小溪没有父母,我们家也就不讲什么父母之命了,左右往后的日子都是他自己过的,这婚姻也得他自己点头才是。”
“是这个理。”王梅心里不太认同沈暮的观点,但她还要挣沈暮的谢媒钱,只得点头称是。
好在沈暮也并非要王梅认同他,聊了几句就岔开了话。
“哎呀,我还得去稻田村接她们,沈大夫我就先走了,你记得让小溪收拾一下啊。”又闲谈了会,王梅有事在身,就与沈暮吿了辞。
沈暮将她送出院外,在路口边站了会,不见沈溪回来,转身对在院中识草药的李鱼嘱咐道:“小鱼儿你去杏花村唤小溪回来,花叔那边我一人去医治即可,客人上门了,你们两个要好好招待人家,不能怠慢了。”
沈暮交代完,自觉对沈溪还算放心,没做他想的进屋背起了医药箱,往邻村而去。
李鱼待沈暮走后,放下手中的草药书,又重新规整好草药,关好房门和栅栏门,才出去找沈溪。
周渡上山后,因着并不赶时间,也不朝深山而去,只在外围转悠着。
碰到路过的猎物就打,没碰到就随缘。
也不知今日运气好还是不好,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一只野鸡,反而灰扑扑的兔子遇见不少。
自上次打了一只野兔子解剖坏了之后,周渡就对野兔子这种生物近而远之,他可不想再闻到那股令他反胃不已的腥味。
奈何今日运气属实不佳,除了野兔子,没再碰上其他生物。周渡无奈,只得从箭袋里取出几只箭矢来,随手猎了几只野兔子。
兔子这类生物繁殖得快,棽山又极适合它们生存,周渡都不用费心去找,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猎到了十几只肥硕的野兔子。
全用坚韧的野草捆绑在一起,血腥味和兔子身上的腥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难闻的味道。
周渡怕血腥味招来别的生物,提着这一堆野兔子朝山下的桃源村而去。
十几只兔子不可谓不重,周渡提了会就扯到胳膊处的伤口了。虽然伤得不重,但周渡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肆意挥霍,略一思索,他就将手中的野兔子丢地上,拽着捆绑的藤蔓拖着走。
这样果然轻松了不少。
只是原本还有几分毛茸茸的野兔子被周渡从山上一路拖下山,外面的皮毛都磨损坏了,有血丝渗出,很快就将一只只的兔子染得血糊糊的。
一路拖到沈家,周渡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见沈家的栅栏门紧闭着,周渡知晓这是家中无人的缘故,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来沈溪家好几次都未曾见过他家人,也不知他这些天给自己送饭的事,家里人可都清楚。
周渡今日之所以猎如此多的野兔,一是想偿还沈溪的人情,二也是存着如果沈溪是偷摸给自己送饭未曾告知家人,希望沈溪的家人能看在这一堆猎物的份上,不要为难沈溪。
他想亲自与沈溪的家人解释清楚,怎奈何沈家无人。
如此多的野兔再拖回去也是麻烦,周渡还是像往常一样,将它们留在栅栏门内,待沈溪家人归来后,他再过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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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猎户 相亲
周渡离去不久后,王梅就带着梁家三姐妹踏入了桃源村。
梁家三朵金花,都生得秀气,文文静静的,一路上虽对桃源村和沈溪都感到十分好奇,却也碍于礼貌并未向王梅追问。
王梅有心想从她们三个中,说一个给自家儿子做媳妇,主动给她们交代了不少桃源村和沈溪的事。
“你们别看我们桃源村人口不多,土地也不富饶,可我们桃源村的人不多事,也不惹是生非,又背靠棽山,这老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挨在棽山脚下,偶尔还能捡个野鸡野兔子什么的打打牙祭,虽然不比你们稻田村富饶,但这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的。”
王梅媒婆做久了,练出了一张巧嘴,加上为人有一点小聪明,明明也是一样的农家生活,到了她嘴里竟然能品出几分悠闲舒适的味道。
“再说我们村的小溪啊,他虽然是个双儿,却是这十里八村最勤奋的双儿,一手好厨艺,周围附近的村庄谁家但凡有个丧喜事都得请他去操办,这么多年下来,攒出了个偌大的家业,到了沈家你们就明白了。”
对于沈溪,王梅打了个马虎眼,沈溪确实是挺能挣钱,可也架不住能花啊。
别人家一日三餐都是省吃俭用,省下钱来买田买地。他家却是可劲着吃,每个月光是消耗的油盐酱醋茶都让村里人心惊,更别说其他的花销。
这么些年下来,家里房子倒是修得漂亮极了,可这地却是一亩没攒下。村里人明面上没说什么,背地里都给沈溪按了个败家子的名头。
当然,这些话她可不能说给梁家姐妹听。
“而且我们小溪啊,上面没有父母的,下面也没有个兄弟姊妹,只有一个舅舅,他舅舅就是沈暮沈大夫。”
沈暮在桃源村定居了十年,这十年间不断穿梭在桃源村附近给人治病,留下了不少好名声。
果然这梁家三姐妹听到沈暮的名字,都齐齐点了点头,显然也是知道他的。
王梅不经意间拢了拢头发,心知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定然让这三个姑娘给沈溪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下面只要进行正常的相看,如果沈溪也看上了梁家三姑娘,这桩媒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梁家三姑娘,虽然性格有些胆小,但模样却是一顶一的好,屋里屋外一把好手不说,还会点绣活,只要沈溪眼睛不瞎,不会看不上的。
她呀,等着收媒人钱就好。
自觉这桩媒稳了的王梅,自信满满地带着梁家三姐妹去了沈家。
远远地能看到一点沈家院子的影子,王梅就开始指起来:“那小院就是沈溪家了。”
三姐妹顺着王梅的手指处看去,双眸一亮。
长这么大,她们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精致的院子呢,顿时明白了王梅先前说的偌大家业是什么意思了。
在心里不仅提高了对沈溪的期待,还对“诚实”的王梅有了好感。
王梅略略有些得意:“我们过去吧。”
梁家三姊妹又是齐齐点头。
杏花村,一连吹吹打打三天,终于在这日清晨将张老给下葬了,沈溪忙完了最后一顿丧宴,又跟着送葬队伍一起去坟地祭拜了张老,这才拿着张家结给他的一吊钱辛苦费,收拾起家什回家去了。
半道上就遇见了来找他的李鱼。
李鱼一见到沈溪,急切的脸色稍缓,忙道:“小溪,王婶儿给你做了一桩媒,这会人家正往你家赶着来相看呢,你赶紧回家吧。”
沈溪动作微愣,过了会才想起来是他生辰那天答应了王婶儿的事儿。
没想到王婶儿速度如此迅速,这么快就给他找到了人家。
“哦。”沈溪脸上神情不变,跟上李鱼的步伐,很自然地问道:“小鱼儿,你可知她给我找的那户人家?”
王梅跟沈暮说话的时候,李鱼在旁支着耳朵听了会,自然是清楚的,他四下里张望了会,小声与沈溪道:“是稻田村梁贵家的老三。”
沈溪闻言微微眯了眯眼:“是他家的姑娘啊。”
李鱼好奇:“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沈溪摇头,“只知晓他家出了个三胞胎姐妹花。”
李鱼听沈溪这样说,也没有起疑心,催促道:“那快回家吧,听说她们今天三姊妹都要过来,别等人家上门了,你还没到家。”
“不着急。”沈溪跟着李鱼走了两步,忽地在一旁的菜地里瞥见一抹青色的身影,嘴角微微勾了勾。
李鱼笑他:“见未来媳妇都不着急,那你急什么。”
沈溪也不恼,接话道:“着急给她们做饭。”
“那你还不快走,愣在这里做什么。”李鱼往侧看,不见沈溪跟上来,又倒回去拽沈溪。
“嘘。”沈溪食指放在唇上,对李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李鱼顺着沈溪目光的定格处瞧去,瞧见一条隐藏在菜地里的大菜花蛇,皱眉小声道:“你干嘛。”
“我在看中午的菜。”说着沈溪就将身上做菜的家什全交给了李鱼,自己猫着腰,小心摸进了菜地里,眼疾手快地捉住菜花蛇的七寸,将它给提了起来。
菜花蛇受惊,尾巴全蜷缩在了一起,张开獠牙吐出蛇信子作势要去咬沈溪,奈何它的七寸被沈溪给捏得死死的,怎么也够不着。
李鱼瞪大了眼:“你今天相亲,提条蛇回去合适吗?”
沈溪满不在乎:“怎么不合适,我好几天不在家了,家里定然也没有什么菜了,这条蛇带回去中午正好做个蛇肉宴,多好。不然人家姑娘上门相看,菜桌上一堆素菜,看着多丢人。”
沈溪说罢还掂量了几下蛇的重量,颇为满意道:“还挺重,能做好几个菜呢。”
李鱼虽然觉得那里怪怪的,但也觉得沈溪说得有道理,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沈溪想了想:“都是姑娘,也别吃得太油腻了,这天家里的桃子也正好熟了,那就做个桃汁蛇块、再来个蛇腹小黄瓜、最后剩下的肉就做个你我都能吃的口味蛇,你觉得怎样?”
沈溪三言两句地就把菜花蛇从头到脚都给安排好了,李鱼是个只会吃不太会做的,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你看着安排就好。”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了桃源村,刚到家门口就正好撞上了带着梁家三姐妹的王梅,两拨人一个前后脚。
王梅也没想到他出门前特意提前知会了沈家,沈溪居然现在才回家。
几人大眼瞪小眼了会。
王梅这才笑盈盈地站出来解释:“小溪这是稻田村的梁家姐妹,今天到我们桃源村逛逛。金花、银花、珠花,这就是沈大夫的外甥,沈溪。”
沈溪朝躲在王梅身后的三个姑娘颔首笑:“你们好。”
三个姑娘齐齐朝他瞧了一眼,见他生得唇红齿白,笑容真挚,很是好相处的样子,心下皆是一松,也朝他点头示意。
但紧接着她们的目光便落在了沈溪手中还在挣扎的菜花蛇身上,水汪汪的眸子里瞬间充满了惊恐。
菜花蛇因着七寸被人捏着,不得不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来减少痛苦,可能是人多的原因,梁家三姐妹看它的时候,它也下意识朝她们看了一眼,还吐了吐蛇信子。
吓得三姐妹齐齐朝后退了一步。
“菜花蛇没有毒的。”沈溪见她们害怕,笑了笑,走上前很是心大地说:“你们看它身子是墨绿色的多好看,这天捏在手里冰冰凉凉很舒服的。”
说着就把蛇往她们眼前凑,示意她们摸摸看。
梁家三姐妹脸色吓得苍白,更别说摸了,又齐齐朝后退了一步。
沈溪大概也是看出了她们真害怕,不再强求,对她们抱歉地笑笑:“没事,既然你们害怕,那我中午把它给剥皮抽筋炖汤做菜给你们吃好不好,吃了就不害怕了。”
三个姑娘很是惶恐地看着沈溪,又齐齐摇了摇头,脸色铁青道:“不好。”
王梅一见这架势,心道一声不好,她的媒婆钱要飞了,赶紧圆场道:“小溪,把门打开,让梁家妹妹们进去喝点水,歇歇脚,你也把你那蛇收一收,别吓到人家小姑娘。”
“哦。”沈溪悻悻然地提着蛇去开栅栏门。
梁家姐妹见蛇远离了她们,齐齐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落下去,就瞧见沈溪打开的栅栏门内,滚出来一团血糊糊还在蠕动的活物,干半的血迹浑着新鲜血迹滴落在石板上,染红了一大片地方,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沈溪手中的菜花蛇闻到血腥味,很是兴奋,不断地加大力度想从沈溪手中挣脱开来。
兴奋的菜花蛇、血腥的野兔子不断交织在梁家姐妹的脑袋里,不仅没有令她们放下恐惧,反而提着一颗心,满是疑惑地看着沈溪。
沈溪打开栅栏门,看见门口这一团被绑得血肉模糊的野兔子,倒是没害怕,他整天泡在厨房里,再恶心的东西都见过。
他先是惊讶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去摸了摸这些血淋淋的野兔子,很是兴奋地道:“好可爱的兔子啊。”
梁家姐妹:“…………”
李鱼:“…………”
王梅:完了,我的谢媒钱彻底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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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都是菜啊,怕什么。
周渡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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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猎户 年龄
周渡从沈家归来后,就一直在屋里小憩,醒来已过了午时。
他也没有在意,习惯性地去门口拿食盒。
然而今日推开门,往日放食盒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周渡敛下眼,仅一瞬的时间,他又把门关上了,重新打开了一次。
还是没有。
周渡微微一怔,而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同时升起了一股不舍,但很快便被他给压了下去。
朝饭未食,又在山里跑了一上午,空腹空空,便宜伙食又没了,只得靠自己自力更生了。
周渡仅犹豫了一瞬,便拿起了自己的弓箭关上门往屋外走。
“咕咕~”
不知这只野鸡是哪里想不开,周渡刚一出门它就扑闪着翅膀从周渡面前飞过,嘴中还发出欢快的声音,想找点存在感。
周渡锐利的眼眸一闪。
野鸡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从半空中直线掉落了下来,头着地地摔得晕头转向,带起了一小片尘土。
周渡慢慢走过去,俯身提起这次主动找死的野鸡,拔出它身体里的箭矢,提着它去往小溪边,将箭头放进水里,让溪水冲刷箭矢上的血迹。
他则是准备拔毛,重操烤鸡手艺。
然而当他坐下来,伸手在溪水里洗了洗手,透过水的倒映,看清水中的自己,不由得愣住。
水中那个胡子拉碴的人是谁?
周渡抬手碰了碰自己的下颌,有些扎手。
好些天未曾照过镜子了,周渡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长出了细细的青茬。
想到桃源村中的那些老人和一些中年人都留着长长的胡须,周渡的眸中浮起片刻的茫然。
下一刻他就把自己的小刀拿了出来,对着溪水缓慢地在下颌边剃了起来,午饭和旁边的野鸡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沈家。
最后梁家姑娘还是进沈家的大门,个个脸色苍白地被王梅送回家了。
沈暮归家后,得知今日相看的全部过程后,看着在厨房里一言不发做着午饭的沈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还是小孩心性,”沈暮摇了摇头,“梁家姑娘本就胆小,你还……”
“罢了,顽皮些也没什么。”沈暮本想说沈溪两句,但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教育道,“下不为例。”
“嗯嗯。”沈溪使劲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暮见沈溪知错了,没再说什么地离开了厨房。
他一走,神经紧绷的沈溪立马脱了缰:“总算走了。”
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低头往灶里丢着柴禾的李鱼见沈溪这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溪,你捉蛇是为了吓唬梁家姑娘?”
沈溪眨了眨眼,否认道:“没有,我就是为了给她们加个菜。”
“师父都知道梁家姑娘胆小,你会不知?”李鱼回味着沈暮刚才欲言又止的话语,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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