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柳
思及此,她突地又站起了身,继续往前跑。
她从白天跑到黑夜,又从黑夜跑到白天,直至昏死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被一阵吹吹打打吵醒,有出嫁的队伍经过,她看着那喜庆的红色,再低头看看自己,她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穿上红嫁衣,坐上红花轿,嫁个如意郎君,她想不明为何别人那么幸运,自己却这么命苦,也许,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她又继续向前走,她想就这么一直走死了去。
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座破庙前,她也不知是哪路神仙菩萨的庙宇,她想了想,走了进去,她想问问神仙,问问菩萨,为何她这么命苦。
神仙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腿心却是又痒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得病了,是得了脏病,没救了,她不知道是何时染上的,不知道是哪个人传给她的,她突然想明白了,就算神仙回应她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是如此结果了呀。
心灰意冷之下,她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她解下腰带,吊死在了破庙梁上。
吊死后,她看到了神仙,神仙显灵了,神仙听完她的话,告诉她,这并非是她的命,她的命早就被人换走了……
在神仙的帮助下,她来到了胡四娘的门前,看着她平淡生活,看着她伶俐女儿,看着这本该都属于她的一切。
然后她疯了,彻底疯了,她将秀华诱走,本打算先杀死她,再慢慢对付胡四娘,可她实在无法对一个小姑娘下去毒手,尤其这还本该是她孩子,所以她只附身在秀华身上,并未害她。
她只想让胡四娘尝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折磨,让她尝尝这本该属于她的苦难折磨。
秀华,不,应该叫冯皎皎,冯皎皎顺着胡四娘的话,说完了这一切,继而问净姝他们:“你们说说,我不该报复回去吗?”
这,净姝不知该怎么回答,司南却是说了:“你不该报复回去,你该去地府,找阎罗判官告状,另问问他们那破庙究竟是哪一路神仙,竟这样误导你。”
“你什么意思?”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神仙也荒唐
“你就没想过他为何在你死后才显灵?”司南问她。
“许是错过了吧?”
“刚死之人,离魂不久,只要你阳寿未尽,我等之流都能帮你起死回生,又何况大罗金仙呢,他分明是等你死后才现身,告诉你换命之事,故意让你去报复胡四娘。”
“若是你直接进地府,寻阎罗告状,不仅能惩罚胡四娘,还能将你今生的苦难化作来世的福报,忘却前尘,重新来过,这结果不是比你自己报复来的更好?”
“可神仙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借我之手害胡四娘?”冯皎皎想不通。
“那就要从她身上找原因了。”司南看向胡四娘。
这回胡四娘是当真不知为何了,她知道父亲帮自己换命的事,还是父亲临死前告诉她的,父亲叮嘱她万万不可说出来,谁也不能告诉,一旦说出就会死去,所以她才会守口如瓶,她并不知有什么神仙帮她。
几人正说着,城隍爷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判官。
判官确认二人身份,翻看生死簿,不多久,斥道:“罪仙胡四青,被贬下凡,竟还敢耍弄旁门左道,妄图逃脱责罚,你可知罪!”
胡四娘完全懵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冯皎皎也懵了,司南和老王八倒是恍然大悟,这胡四青的仙名他们修行之人都有所耳闻,二十多年前因事被惩他们也是知晓的。
判官没做解释,说完便往生死簿上勾去,霎时间,胡四娘就倒地而亡,判官将其魂魄缉拿住,另伸手将冯皎皎从秀华身上抓出,随之离去。
前后不过眨眼功夫,屋里大家伙都还一脸懵逼,不明事情来龙去脉,净姝赶紧将晕倒的秀华扶起来,由城隍施术将其救治醒来。
“究竟怎么回事?”老王八按捺不住好奇,赶紧问城隍。
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胡四青本体是狐狸,狐狸修成的仙,在民间声望不错,常被人供奉起来求姻缘桃花,她也就做起了月老帮人牵搭红线的活计。
本来一切尚好,只因上回蟠桃大会,胡四青贪杯多喝了些酒,醉醺醺回去,发觉人间正是花灯节,有情人一对一对往她庙堂里求姻缘,一时起意,便去了凡间。
趁着酒劲,胡四青当场撮合了好几对男女,却是忘了给他们查姻缘簿,乱点了这鸳鸯谱,以至于世间多了不少痴男怨女,这还不算什么,那酒醉的胡四青后又夜游江畔,见得那夜半不归家,野草地里藏的交缠男女,一时起了淫心,竟化作普通女子,去勾搭男人野合。
狐狸本是淫媚之兽,修成仙后天规约束,不敢胡来,此时醉酒,什么天规不天规都抛却了脑后,缠着那一个个好色之徒,颠鸾倒凤做了个天昏地暗。
人间男子哪敌胡四青,一夜下来,都被胡四青榨干了精水,做了那风流鬼。
此事一经闹开,天帝大为震怒,下令将胡四青贬下凡间,受尽世间磨难才能重回天庭。
胡四青深知后悔已晚,如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如何减轻刑罚,早日重归仙班。
趁着刑罚还未执行之际,联系了人间一个信徒,那便是克死全家的胡老爷子。
胡老爷子天生命运多舛,是天煞孤星的孤寡命,托生他家,死爹死娘死全家,这一下就满足了世间绝大多数的苦难。
胡四青想的虽好,但想成功托生胡家还是有所困难,难就难在,胡老爷子家里人已经死绝,没有个女人,她也无法出世,于是乎,才有了胡老爷子娶傻媳妇儿的事情。
世间有句老话叫做“无傻不成村”,说的便就是守村人,传言守村人是来人间苦修的,他们为村子消灾挡难,修来世福报,是有大功德之人。
胡四青借了守村人傻娘子的福报才得以顺利托生胡家,出生后,傻娘子才知晓内情,遂离开了胡家。
胡四青心愿已成,只以为经过此世之后,便是受过人间大半苦难,不需几世,便能重归仙班,只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经受亲人全部离世的胡老爷子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唯一的亲人,算得她今生苦难,便自作主张给她和冯皎皎换了命。
成普通人类女子的胡四青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不懂胡老爷子所作所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的算计竟这样功亏一篑了。
“助冯皎皎报仇的又是哪路神仙?”司南问道:“天有天规,神仙私自助人报仇,就算情有可原,也是不合规矩的吧?”
“是胡四青的哥哥,胡二白,他并非是帮冯皎皎报仇,而是为了帮胡四青私了。”
“胡二白知道妹妹的打算,托生之事也有他的帮助,但他也没想到胡老爷子会自作主张将胡四娘今生命格换了,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冯皎皎已经被害得大惨,要是一经发现,胡四青这一世必定会作废,胡二白心疼妹妹不易,便想着私了,只要冯皎皎将所有苦难尽数报复回去,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两厢抵过了,其他的便可以推到那换命的胡老爷子身上。”
“只是胡二白万万没想到,他不过因事离开几天,忘却前尘往事的胡四青为了摆脱冯皎皎的迫害,自己把自己捅漏了出来。这能怎么说呢,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且天意难违吧,哪怕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也无法逆天而行,一切因果,早有定数。”
大家都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复杂,听完种种经过,净姝不免又想起来了先前冯皎皎给她唱得那支曲儿: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都说神仙好,神仙也荒唐,荒唐,真是荒唐。”老王八叹着荒唐离去,司南与净姝随即也与城隍告辞离去,至于秀华,便托付给了城隍,由他安顿。
司南追上老王八,“忘八兄,你修行多久了?”
“已五百年有余。”
“为何还未修成人身?”
“机缘未到。”
“想知道为何机缘还未到吗?”
老王八停下脚步,反问他:“你知道?”
“忘八兄啊忘八兄,你是当局者迷啊,只说秋意与胡四娘这两件事,你本意都是好的,却是回回好心做了坏事,凭白给自己添了因果不说,还是好心没好报。”
“我怎的是好心做坏事了?”老王八不服司南所言。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七窍玲珑心的某人(二更)
“我问你,你为何要帮秋意杀陈满星?秋意杀陈满星是因果有报,你与那陈满星无冤无仇,你杀他不就是平白背了杀孽,你这般助人什么时候才能修得大道?”
“我杀陈满星那是路见不平,老天爷有眼,自不会降罪于我。”
“那我再问你,若是陈满星要报仇是找你还是找秋意?”
这……老王八一愣,随即说道:“陈满星已入地府,怎可能再报仇?你说的没道理。”
“忘八啊忘八,万事皆有规矩,你不要自以为是,若你助秋意无碍,城隍爷又如何会责罚于你?我以为你经此教训,以后会叁思而后行,不成想,你还是没悟明白,胡四青这事上,若不是冯皎皎执着男女之事,怕是你昨晚就得交待了。”
老王八哼哧两声,算是认同了司南所说,别扭说道:“秋意之事我承认我是冲动了些,可胡四青这事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分明是受了她的连累。”
院子里,太阳当中,阳光直射,晒得人睁不开眼,司南一面扯着袖子给净姝遮阴,一面示意老王八到那边凉亭去坐。
到凉亭内,方才说道:“至阳至纯的灵鸡惨死,菩萨闭眼,都表明这件事情不简单,这个鬼有天大冤情,你不了解清楚就贸贸然出手相助,这是不是错?”
忘八点点头,“此事确是我大意了。”
“你这可不是简单的大意,你让她们来找我,是想借此试探试探我的虚实,得知我没有出手以为我奈何不得,便想着自己解决了,就能借此压我一头,所以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仍是帮她化劫,是不是?”
老王八脑袋耷拉下来,小声应道:“是,我确实存了这等心思。”
“一己之私,差点酿成大错。你今天又来找我,根本不是来找我帮忙,只不过是担心自己还在被罚当中,又出差错,怕城隍爷追究怪罪,遂才一直缠着我来,一旦城隍爷有所怪罪,就拉着我一块儿承担受罚是不是?”
老王八心虚笑道:“嘿嘿,还真是一点儿都瞒不过你。”
在一旁听着的净姝这才知道司南为何昨日什么也不做,就放心让胡四娘母女离开,才知道刚刚他为何不愿跟老王八来城隍庙,亏她还以为老王八是个好的,不曾想它竟是处处在算计他们。
刚刚若不是她好奇,缠着司南来,估摸着他根本不会来了吧。
如此想着,净姝不免看向司南。
司南伸手掐了把媳妇儿的软颊,又对老王八说:“咱们不是对手,你与其琢磨这些没用的,不如每次动手助人之前,好好琢磨一番该如何出手,叁思而后行,等你想明白了,何愁修不成大道。”
“行了,你好好琢磨吧,我们先告辞了。”
司南说罢,拉着净姝走了。
此时日头正烈,一出门,司南便赶紧从街道旁的小摊贩买了把伞,买了把扇子,殷勤给媳妇儿撑伞打扇,净姝心下甜蜜,笑道:“有个七窍玲珑心肠的相公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司南也笑,“只有好,怎会不好呢?”
“心思用在点子上才是好,没用在点子上就不好了。”
“娘子此话何解?我怎的听不懂呢?”
净姝哼哼,问他:“成亲前一夜你是不是偷偷来了我院子?偷偷听了我娘与我的谈话?”
“我看姝儿也是七窍玲珑心,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天夜里他确实去了她房间外头,听了一耳朵她们娘俩的悄悄话,他想听听岳母是怎么教她洞房的,他好早作准备,头一回恩爱,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所以那天宴客没喝酒,只喝了交杯酒,保持清醒,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想了两个正中她下怀的游戏,哄着她放松心神,才能够正正好掐准她的七寸,诱着她一步一步入套来。
“我就知不会那么巧。”
“嘿嘿,事实证明为夫做的一切只好不坏,让娘子初尝人事亦能快活,娘子不知,好些女子,初初洞房,只有破身痛苦,未觉欢愉,直到生过孩儿才尝到那水乳交融的快活劲儿。”
司南靠近她耳,轻轻说与她听,听得净姝面红耳赤,羞窘不得,心虚看了看过往行人,赶紧拉着他走了。
六月日头忒毒,饶是撑着伞,打着扇亦是热得汗流浃背,不过走了一条街,净姝只觉得前襟后背都湿了,想了想,叫下司南,指着一旁茶馆说道:“等太阳小些再走吧。”
司南虽想着尽快回去做早上没做完的事,但听小媳妇儿要求,还是不忍反驳,与她进了茶馆。
四面通风的茶馆,来上一杯凉茶,便是夏日街道上最好消暑的去处。
此时日头毒,歇息的人多,两人进去已经没有靠窗的位置,只好随意寻了个空位坐下,让小二上了壶凉茶来。
凉津津的茶水下肚,解了身上的热,净姝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而后递给他,让他也擦擦,司南却是不接,只把脑袋凑过来,让她擦。
净姝稍作犹豫,看了看周围,并不见有人看他们,便忍着羞臊抬手给他擦了擦汗。
一杯茶刚下肚,外头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抱着个二胡,走到柜台与掌柜的说了两句,便上了茶馆的台子,是唱曲卖艺的人。
看着台上的二人,净姝不免又想起了冯皎皎,心中叹气,不敢再看,亦不敢细想,不敢想台上唱曲儿的姑娘是否会和冯皎皎遭遇一样的悲惨。
“我突然感觉自己何其幸运。”净姝忍不住和司南说:“总感觉自己这般幸运对别人来说不公平。”
“世人各有各的幸运,各有各的苦难,上天不会偏爱谁人,你的幸运都是你的福报,你的苦难都是你的因果,好坏都接着,向前看就是了,不必想太多,给自己徒添烦恼。”司南说着,放在桌下的手握住她的手,握出了一手汗。
姑娘连唱了叁首曲儿,下台领赏,净姝私心,赏了她一锭银,让姑娘好生感激,连声谢过。
唱曲儿的两人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人,是个说书的。
说书的被称做南星先生,他一上场,满堂喝彩,看样子是极其受欢迎的。
南星先生抚尺一拍,热情的大伙儿都住了嘴,满堂寂然,只听他道:“今儿咱们不说书,说说京城这几日的热闹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前两日九千岁的义子娶媳妇儿,今儿个咱们就来说说九千岁这义子,说说这乡野匹夫究竟是如何成了礼部侍郎净远道的女婿的。”
净姝没想到说的竟然是他们二人的事,一个吃惊,被口中的凉茶呛了一下,赶紧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
司南也替她抚背,凑近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净姝点点头,仔细听他说,不成想,一杯茶没喝完,那是越听越生气,这人分明是在无中生有,胡编乱造!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偶遇邱央真
这南星先生说,司南之所以会娶她,皆因她长得像他妹妹司琴,司琴浪荡勾引春闱学子,九千岁大怒,将其打杀,司南奈何不得九千岁,爱妹心切,便打上了与妹妹长得十分相像的净小姐的主意。
净大人哪舍得将自家嫡女嫁与一个穷苦出身的小子,奈何九千岁借势压人,又因其义子狡诈,趁两家为邻,夜里翻墙哄得净小姐与他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饭,净大人才不得不答应将自家千金小姐,掌上明珠,嫁与那乡野小子。
南星先生更表示,两家婚事之所以定得这般仓促,这般着急成亲,是因为净小姐已经怀了其的孩儿,为掩丑事,才这般急切。
南星先生说得煞有其事,大家都深信不疑,净姝被气得那叫个气血翻涌,猛喝了两杯凉茶都没压下心中怒气,纠结着要不要表明身份,说明真相,可她又不想将自己的私事说与大家听,思来想去,只得问司南可有什么好办法?
司南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即倒了杯茶,招来小二,让他捧给南星先生,说是请他喝的。
小二只以为他是觉得南星先生说的精彩,是给赏,赶紧应下,麻利给南星先生送了上去。
南星先生听得小二说话,抬头看向司南这边,颔首以做感谢,又继续说。
净姝想不懂为何还要给他赏茶,如此编排,不打他一顿,教训一番算是好的了。
“你等着就是了,不出两个时辰,他自会上门来道歉。”
净姝自是相信他的话,可还是想不通送他茶水做甚,难不成是茶里下了药?
净姝问司南,司南却不说,只让她等着看好戏。
好心情被南星都搅和了,夫妻二人没再多留,顶着毒辣日头又出了门。
两人慢慢走在街头,没一会儿又汗流浃背,司南将伞递给她,让她在这儿等着,他去租辆马车,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净姝抬手擦了擦汗,往一旁屋檐阴处走了走,这六月的天,还真是热得人受不住。
净姝不停张望,看他有没有回来,远远看着街那头有人策马过来,瞧着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看着那人从身边经过,净姝越看越熟悉,却仍是想不起来,只得作罢,却不料,那人又勒马回头,在她身边停下。
“净姝,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
“你是?”净姝越看他越眼熟,刚问出口,突然想起了,“你是邱央真!”
“几年不见,你变化也忒大了,我方才还没认出来你。”
叁年不见,邱央真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以前虽也练武,但瞧着也是个白面公子,现在快黑成一块炭了,面貌也更凌厉了,可见在边疆没少磨练,也不知表姐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我乍一看也没认出你,你怎么一人站在街边?”邱央真还和以前一样,笑容十分爽朗。
“我与我夫君一块儿出来的,他见日头大,去租马车去了。”
“原来如此,你孤身一人,我陪你等等吧,也见见安少爷,看看是何等郎君能入姝儿妹妹的眼。”
因着柔嘉这层关系,净姝和邱央真很是熟稔,以往都是哥哥妹妹唤着。
净姝想着表姐,不免问他:“你几时回来的?”
“半月前回来的。”
“可有……”净姝正想问他可有见过表姐,话刚出口,又住了嘴,另外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回来成亲的吗?我先前听说你拒了表姐的婚事,在边疆另有了心上人,可是回来与那姑娘成亲的?”
净姝试探着,自两月前从汪家回来,她忙着成亲的事宜,只与表姐通过两回信,表姐只与她说两人八字没合上,便就拒了,另外相看。也不知后面相看的如何?
按外祖母的脾性,定不会让邱央真轻易见到表姐的吧?
“没有。”邱央真急了,赶紧否认成亲这说法,也否认心上人的说法,问她:“你听哪个说我另有心上人的?”
“表姐告诉我的,她说你很是欣赏一个女子,信里时常夸赞她,字里行间对那女子喜欢极了,表姐还说,与你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不曾见你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且两人又是志趣相投,不像她只会抚琴作画,半点儿不懂你的心思。”
净姝感觉自己被司南教坏了,半真半假忽悠起了这邱央真。
“她真是这么说的?”
看邱央真这样,净姝知道自己估摸对了,他回来还不曾有机会见表姐。
净姝点点头,“我成亲前在汪家住了一段日子,与表姐同榻而眠,表姐亲口和我说的,本想陪着表姐初一一块儿去寺里相看的,只因我婚事仓促,急急忙忙回了家,若是那次相看顺利,表姐近几月估计也要定亲了吧。”
“我听说她那回相看没成。”
“你从哪儿听来的?”
邱央真黑脸一红,只可惜面皮子太黑,根本瞧不出来,“我听我娘说的,说是他们两人八字没合上。”
“没成呀,没想到邱伯母还这么关心表姐,消息竟比我还灵通。对了,你回来可曾见过表姐?虽说你们二人姻缘是不成了,但到底两家还有交情在,二舅舅还在你父盔下,邱伯母亦喜欢表姐,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便是了,认个干亲,也不枉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
邱央真一脸苦涩,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话,索性只回了一句:“还不曾见过她。”其他的只做没听见。
邱央真回来这半月,厚着脸皮去了汪家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他母亲试着上门说情,也是没用。
正说着,司南与车夫驾着马车过来,看见自家娘子身旁站着个黑汉,面色一变,赶紧过来。
净姝怕他误会,赶紧说道:“这是邱央真,邱少爷。”
净姝说着,朝他眨了眨眼,司南恍然说道:“就是之前惹得外祖母不快的邱少爷呀,久仰久仰。”
夫妻二人一再提起之前拒婚的事,让邱央真的黑脸更黑了。
闲谈了两句,邱央真再待不下去,便告辞离开,净姝故意与司南说:“我听央真哥哥说表姐之前相看没成,明儿回门我问问娘亲,看表姐婚事究竟如何了,总归是今年要定下来的。”
“姝儿,可莫要再唤邱少爷为哥哥了,别给柔嘉表姐招来非议,表姐正议亲呢。”
“晓得了。夏日炎热,表姐也最怕热了,咱们过两天叫上表姐一块儿去凉庄避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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