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柳
“那你陪我一同去吧,总归你的面子大些……”
净姝在旁听他们说话,听得这鬼如此厉害,不免庆幸昨日司南没有插手,不然还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是净姝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秀华身上的鬼要这么对付胡四娘,难不成是和她在男女之事上有恩怨?可她不是个女鬼吗?
净姝想着,下意识侧头看了看那秀华,发觉那小姑娘又在看她,准确的说是又在看她的红衣裳,瞧着并无恶意,看不出来有何厉害之处。
净姝想了想,走过去问她,可是喜欢她身上的衣裳?
秀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喜爱之情不必言说。
“你若是喜欢,我差人买一套送与你。”净姝说罢,唤六艺拿量衣尺子来给她量尺寸。
司南有心阻止,但看秀华似乎对净姝并无抵抗,也就没有作声。
从胡四娘所言来看,女鬼与她应是在男女之事有所恩怨,所以才会这般报复,连带着对付他们这些帮助她的人。
现下最大的问题是为何他们的术法对这鬼都失效了?这鬼究竟是什么来头?司南总觉得胡四娘还有所隐瞒,她定是知道这女鬼来历的,只是为何到现在她还要隐瞒着?其中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恩怨?
司南在旁防备着,看着净姝给她量肩量手量腰,知道净姝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想试试能不能从她这苦主身上问出原因来。
衣裳很快买来,净姝将她带去客房换衣,帮她将衣裳穿好,看着她对着铜镜抚摸了许久的衣裳,面上隐隐露出了个笑容。
“你究竟有何冤情?”净姝轻声问,秀华面上的笑容顿时凝住,眼神不善看向她。
净姝怕了,连连说道:“你别误会,咱们无冤无仇,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方才也听见了,我相公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
秀华面上神情再次松了下来,又继续摸红衣裳,许久,她突然问净姝:“你觉得你的命好吗?”
净姝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比寻常百姓好了不知多少。
“若是有人见你命好,将你的命换了去,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夺了去,你会如何?”
“我……”净姝顿了一下,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失去现有的一切会如何。
“你会发疯一样报复回去,让她尝尽本该属于她的苦难。”秀华咬牙说着,面上神情变得越来越狠厉。
净姝试探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你的命?”
秀华没有回答,净姝继续小心说道:“是胡四娘?”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有神相助
秀华转身看她,狠厉的神情已经收了,明明面前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却仍是让净姝不由心生畏惧,
“谢谢你的衣裳,为表感谢,我给你唱支曲儿吧。”秀华说罢,自顾自地唱起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秀华一曲长调满是愤恨,听得人莫名惊心。
秀华唱罢,随即走了出去,一出房门,她又成了原先那个呆愣死板的秀华。
净姝赶紧追上她,“我知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放下,早日解脱。”
秀华没有停,径直往前走,走回胡四娘身边。
净姝并未跟着她进门,司南会意,找借口出去,“可是有何发现?”
净姝点点头,示意司南附耳过来,说道:“刚刚秀华身上的女鬼向我透露,胡四娘似乎是用了什么法子,换了她的命。”
“这就有意思了。”司南若有所思想了想,走进门与老王八说了几句话,还是不答应与它同去城隍庙,这让净姝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不去,等老王八他们一走,便问他为何?
司南嘿嘿笑,“她们既然去了城隍庙,又有老王八在身边,咱们去与不去都一样,还是办刚刚被他们打断的事情要紧。”
净姝瞪他,“昨儿都闹腾一天了,你还没够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昨儿为了你,我可都强忍着没进去的,你倒是也心疼心疼我,让我再尝尝你那张缠人的嫩嘴儿。”
净姝说不过他,只得退一步说:“晚上,晚上好吧,我实在好奇究竟,咱们就去瞧瞧热闹吧。”
净姝央求着,司南想了想,趁机提了要求:“晚上也成,到时你可得好好任我折腾,不许拒绝。”
“晓得了,快走吧,人家都走了好远了。”
司南仍是不急,将嘴儿凑到她面前,“那你再亲我一下。”
净姝着急追上胡四娘他们,看他一再搓磨,心下实在着急,不得不听从他的,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两下,总算是将这磨人的相公郎君哄出了门。
与他们一块儿到了城隍庙,城隍庙里香火旺,就算不是初一十五,庙里亦是人来人往,上香的信众不断。
四人一王八凭借着特殊身份入了后院,见到了显露真身的城隍爷。
城隍爷听得胡四娘身上的古怪,亦是十分吃惊,他还不曾见过什么神佛无助的事情,问秀华,问她是何身份,有何冤屈?
秀华不答,还是呆愣模样,净姝不由走上前,劝说道:“有何冤屈便都说出来吧,城隍爷自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秀华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城隍爷,嗤笑道:“你能帮我死而复生吗?你能消除我之前经受过一世的苦难吗?”
“你具体说说原由,死而复生怕是不能,但我能帮你重新投胎,只要你当真有所冤屈,下一世都会尽数补偿给你。”
城隍爷的允诺让秀华稍有些心动,看了看那厢垂头不语的胡四娘,说道:“你自己亲口说吧,说说你当年是如何换走我的命,是如何将我推入那等万劫不复之地的。”
换命二字一出让大家都惊了,只净姝和司南已经知晓内情的没有吃惊。
胡四娘连连摇头,还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冤枉,否认自己换过命,让城隍爷赶紧将这恶鬼收走。
或许是仗着城隍爷在场,胡四娘有底气了,态度稍显强硬了,似有与其叫板的态度。
秀华被她这般态度激怒,一挥手,将那胡四娘掀翻在地,随即胡四娘难耐地撕扯起自己的衣物,很快露出了雪白的身体。
谁也没想到那秀华胆子这么大,当着城隍爷的面都敢如此放肆。
“孽障住手!”城隍爷赶紧出手阻拦,谁知手一碰到她,竟被弹开了,顿时一惊,“她怎有神光护体?”
这下,司南和老王八才知自己先前怎么会着了她的道了,城隍爷都奈何不得的神光,定是九天之上的天神所助,究竟是什么样的苦难,才会让天神不按规矩帮她?
神助人也不能随意而为,每个神都有相应的负责范围,像是月老庙都是去求姻缘一类的,财神庙则是求财的,这种换命换因果的,要看生死簿,要看功德簿,要看前世今生,牵扯众多,一般会收去两人的寿命,由地府阎罗判官审判其前世今生,因果报应,再决定该如何惩处,如何拨乱反正,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自行惩处的情况。
“是哪位神明助你复仇?”城隍问她。
秀华不答,右手一抬,抓过一旁的红烛,将燃着火,滴着蜡的红烛戳进了胡四娘的体内。
“你惩罚她为何要让她这般作贱?不能换种法子惩治吗?”听得胡四娘惨叫,净姝也不禁觉得腿心儿发疼,忍不住问她。
“这就是她的命呀!”秀华说着,狠厉用红烛一下一下捅着胡四娘。
明明狠厉捅着,那胡四娘的痛呼声却是慢慢又变成了呻吟声,爽快得哎哎叫了起来,下身滋出了不少滑腻的水儿来,将红烛润得湿漉漉,当着众人的面上了高潮,到后面,不用秀华动手,胡四娘就自个儿绞了上来,自己拿着红烛不停戳弄。
秀华松开手,让她自己来,她就那样蹲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疯狂插弄,眼里满是疯狂。
城隍递了个眼神给司南,随即便消失了。
见城隍走,秀华不禁大笑出声,面上尽是得意狰狞之色,更肆无忌惮玩弄胡四娘的身体。
净姝不明白城隍为何走了,抬头看司南,就见他踹了一脚忘八,“老王八,你瞧得一眨不眨,莫不是还想开开荤?”
王八侧过脑袋看了看他,没回答,整个儿缩进了壳儿里。
秀华看了一会儿胡四娘自渎,仍不解气,想了想,去了外面。
司南和净姝跟上,才发现她是去勾引男人去了,将男人惑住,带来给胡四娘享用。
“你与胡四娘的恩怨,牵扯其他人做甚?”
司南问她,却是没拦。
秀华根本没做搭理,司南并不在意,继续说:“其他人又何其无辜?”
秀华嗤了一声:“不让他们来,难不成你来?”
“你当着我新婚娘子的面这么说,你良心不痛吗?”
秀华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一时没了言语,没再与他说话,只拉着那被惑住的男人往胡四娘去。
司南摇头对净姝叹道:“说不准,这男人也有个心爱的妻子,正在家里盼着他回去呢,要晓得丈夫在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来了一遭,不得哭死了去?”
说话间,司南朝净姝眨了眨眼,净姝会意,配合说道:“那是自然,自己在家照顾公婆,拉扯儿女,丈夫却借着烧香拜佛的时候与人鬼混,哪个女人会不寒心?”
夫妻俩一唱一和,如愿让秀华停了下来,松了男人的手,男人如梦初醒一般,不知自己怎么到了后院,待看到不远处的门里那拿着红烛不停插弄下体的裸露女子,眼睛都直了,震惊问道:“诸位,这是怎么回事?”
“她犯了疯病,以为那红烛是她夫君,找大夫瞧没瞧出个名堂来,只得来城隍庙求求城隍爷,看是不是有鬼怪作祟。”司南睁眼说瞎话,也不管说不说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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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怎也不拦着?”那男人一面说一面看了看周围的人,在司南面上停了一下,随即赶紧上前,脱下外袍给胡四娘盖住,将其扶了起来。
这男人话说的好,做出来的事情却并非嘴上那般坦荡,搀扶时候,明显在胡四娘身上乱摸着,摸得胡四娘娇喘声愈发急了,捧着他的黑脸就亲了上去。
男人半推半就推着,却是欲拒还迎,腿间那东西早就支棱起来了,被胡四娘伸手拿捏住,几下轻握,爽得直叹哎哟哎哟。
秀华呵呵笑出声来,看向司南他们,“你们继续编呀。”
司南与净姝无言以对,只能怪那男人不争气,这么多人看着,竟也敢动那些个龌龊心思,不过也是,毕竟胡四娘长得貌美,连那老王八精都被诱得动了春心,且在男人眼中看来,这里只有司南一个男子,那色胆也就猖狂了起来。
“诸位,这嫂嫂好像是将我认成她夫君了,我若是拒绝她,怕是会刺激她病情吧?”男人大义凛然寻着借口。
“那叔叔便帮帮我娘吧,我娘这毛病,只要被弄得爽利了就好了。”秀华面无表情配合他说着,男人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听她这么说,便赶紧应下,“叔叔这就帮你娘治病。”
说完,就将刚亲手为胡四娘盖上的衣裳又扒了,揉了两把她雪白的胸口,就迫不及待脱了裤子,将黑丑丑的东西挺进了胡四娘的体内,发癫发狂一般交媾起来。
净姝默默转开头,拉着司南出了房间。
听着里面淫荡的声音,净姝不禁看了下司南腿间,原先觉得他那东西丑,今儿一见那男人的,才知道他那儿还算是漂亮了,不黑。
正想着,司南猛地将她拉进了怀里,“姝儿瞧我那儿干嘛?莫不是被他们惹馋了?”
司南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的手往腿间摸。
“你别胡闹!”净姝不停挣扎,将手儿从他掌心挣脱,推开他。
“城隍爷去哪儿了?”净姝怕他胡来,赶紧与他说其他事情。
“他对付不了,只能另寻有能耐的来。”
净姝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换命是不是就是换去两人的命格?”
司南点点头,“往浅了看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往深了看,其中牵扯的因果就太多了。每个人的命由天定,前世今生的因果,都是已经注定了的,换命说到底便就是将两人因果替换了,乃是逆天而行,若是有福之人,有功德在身之人尚还好说,要是无福无德的人,那必是遭天谴的下场。”
“一般比起换命,世间更多的是换运,或是借运。命不变,运可变,运程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走霉运,是以换运比起换命的风险要小一些,借运风险就更小了,有借有还,也就抵了。”
“一般来说没哪个术士敢接这换命的活儿,一般都是借运。”
听司南解释完,净姝还有一事不明,“既然要换命,她怎么不换个达官显贵或是皇亲国戚?我看她如今生活也不怎么好啊。”
“我的傻媳妇儿,这种事情本就是要瞒着天老爷的,哪能做得高调了,只能寻普通人做换,才能瞒天过海。”司南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忍不住又凑近来,亲了下她的脸,只觉得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
净姝推开他,继续问:“那样怎样才能求得天神相助呢?”
“去相应的佛堂庙宇去求,只是寺庙中所求者众多,神仙未必能注意到你所求,就算注意到了,像这种换命他们也只会将两人命格对换回来,施以惩处,假若被换命的人已死,那就会将换命之人的阳寿收去,由十殿阎罗审判,收进地狱受罚,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由苦主自行惩治的情况,所以我认为,这其中怕是还有玄机。”
两人说话这间隙,里面的人已经来了好几回了,听声音,那男人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神气。
司南推门进去,让秀华停手,这回秀华没有拒绝,让其停了下来。
恢复神志的胡四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完全没有惊讶,就那样痴痴然躺在地上。
那男人提起裤子,似还不想走,贴心给胡四娘穿衣,一面穿一面打听她的身份,问其愿不愿跟他回去,他不介意她还带了个孩子。
胡四娘抬头看他,说道:“跟你回去自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杀了她。”
胡四娘指向一旁秀华。
男人懵了,“她不是你女儿吗?”
“她才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已经死了,她是恶鬼!你替我杀了她,替我杀了她!”胡四娘越说越激动,面上狰狞地厉害。
男人被她突然激动狰狞模样吓到了,甩掉了她紧抓的手,呸了一句:“原来真的有病。”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净姝无语,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心中愤愤,问司南:“不给这种人一点教训吗?”
不待司南回答,秀华先说道:“这种人何其多?她不过经过一个就受不了了?我可是替她受了无数个这样的男人,谁又曾可怜过我?”
这……
净姝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问她:“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秀华依旧不答,只是生气,胡四娘看她逃避模样,大笑出声,起身走到她面前,朝她吐了口唾沫,呸道:“我就是换了你的命,有本事你这就杀了我啊!”
许是见城隍也奈何她不得,许是知道了她有天神相助,胡四娘彻底绝望了,说起了当年换命的事。
女鬼本名叫冯皎皎,他们两家是邻居,冯皎皎比胡四娘先后出生一月,冯皎皎的名字还是胡四娘的父亲帮忙取的,意为如明月一般皎洁无暇。
她父亲是附近几个村里有名看事先生,平时给人看事,给小儿起名,却不料,就是这起名,让冯皎皎成了胡四娘的替死鬼。
胡家一门叁儿,孙儿更是多,却是各个都活不过五岁就夭折了,不止孙儿保不住,叁个儿子也先后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都说是胡老爷子是泄露了太多天机才遭的报应。
大家本以为胡老爷子会孤寡到老,谁也没料到胡老爷子出门几天又带了个媳妇回来,小娘子漂亮是漂亮,却是个傻的,不多久,胡家就传出了喜讯,傻娘子怀孕了,大家都说胡老爷子老当益壮,不少人还上门求良方。
十月怀胎,傻娘子生下了个女儿,便是这胡四娘了。
傻娘子生完孩子便走了,谁也不知她为何要走,走去哪了,胡老爷子也半点儿没见伤心,只忙活着小闺女。
闺女满月时,胡老爷子给闺女起了一卦,算得闺女儿一生命运多舛,他实在担心,便动起了换命的念头。
跟着夫君去渡鬼(1v1 剧情H) 皎皎本无暇
隔壁刚出生不久的冯皎皎成了胡老爷子换命的对象。
冯皎皎的命格谈不上多好,就是普普通通,安稳一生的普通人,胡老爷子正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换命后,胡四娘果然一切大好,胡老爷子死后,交待女儿千万不能将此事说出,说了便会死,是以胡四娘才会再叁不说。
那厢被换了命的冯皎皎却是惨了,叁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那点子家底都用在了药罐子里。
家境每况愈下,原先小儿出世的喜悦一扫而空,奶奶,父亲便都埋怨起她是个赔钱货,说与家里相克,若不是她娘还心疼着,怕是会直接送给别人家。
又过了两年,家里实在供不起她了,她娘也撑不住了,抹着泪将她卖给了牙婆。
因为体弱多病,只卖了二十文钱。
在牙婆手里,吃不好,穿不好,根本不会给药喝,生病难受了也只能忍着。
如此情况下,她能活下来也算是命大了,在牙婆手里待了叁年,瘦的皮包骨头,六岁那年,她被个给人吹拉弹唱的瞎子买走了,瞎子说她嗓子好,要她学唱曲儿。
在瞎子那儿她勉强能吃饱了,只是一旦没唱好,就会被瞎子用竹条抽打。
瞎子好喝酒,喝醉了也爱用竹条打她,一边打一边骂,好几回差点被他打死。
如此又熬了几年,她曲儿唱得越来越好,瞎子便带着她溜街串巷,去各大酒楼茶楼里头卖唱。
银子赚得多,便能吃个肉包子,银子赚的少,便只能喝凉水。
为了能吃东西,她只能卖力儿唱,求着各位看官老爷们打赏。
那年她才十二岁。
日子一年一年过去,她唱得愈来愈好,打赏愈来愈多,不愁吃不了饭了,却是愁起了其他的,总有人借着给银子的时候摸她的手,说着下流话调戏她。
第一回她不服气地骂了回去,砸了场子,瞎子求爷爷告奶奶才让那人消了气。
回去后,瞎子将她好一阵抽打,她没熬住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清白身子被瞎子夺了去。
瞎子说,这样她以后就不怕被人摸手了。
是啊,果真不怕了,岂止不怕摸手了,连摸脸揉胸掐屁股都不怕了。
那些人见她不再反抗,便更加猖狂,每回唱完下去领完赏,衣裳都要给人撕扯破了。
瞎子也不曾放过她,夜夜叫她伺候着,每次一边在她体内冲撞,一边用竹条抽打她,她叫得越惨越凄厉,瞎子越是激动,越是喜欢。
那天她又去瞎子房里,一上床就被人抱了个满怀,那人迫不及待的扒了她的衣裳,进了她的身子,她知道,黑暗中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并不是瞎子,瞎子可没这般厉害。
可惜瞎子房里没点灯,黑漆漆的让她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在陌生男人的贴身撞击下,她迎来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事也会舒服,才知道原来做这事也可以不受竹条抽打。
此后每晚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都是不一样的男人,她不必看都能分清身上的人是不是昨儿那个。
白天唱着曲儿,夜里也唱着曲儿,男人操得越厉害她唱得声音越大,嗯嗯啊啊地不停歇。
越来越多的人听过她唱曲儿,不论是白天的还是夜里的,以至于到后面,她白天刚下场,就被人拉去了偏僻处,接了那一股一股射出来的赏。
白日也唱,夜里也唱,她终是没熬住病了,瞎子权衡之下,让她只唱夜里的,夜里来钱快。
她给许多许多人唱过曲儿,客栈掌柜,浪荡公子哥儿,贩夫,走卒都唱过,只是慢慢地,来听她唱曲儿的便只有给不起钱的贩夫走卒了,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说她底下阔绰了,有味儿了,嫌她脏了。
再后来,她夜里唱曲儿的价钱就低了,低到五文钱一晚,低到路边乞儿也听得起了。
瞎子又买了个女孩儿回来,教她唱曲儿,就跟之前的她一样。
瞎子教她,瞎子打她,这女娃娃却不像曾经的她,她趁瞎子目盲反打了瞎子一顿,而后搜刮了瞎子的钱财跑了,瞎子气得直喊她帮忙抓住那鬼丫头,她没动,就那样看着那小丫头逃走,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可以跑的,她当初为什么没跑呢?许是早就认命了吧。
她看着骂骂咧咧的瞎子,她想,她现在也可以跑的,可她走到门口,又不知该往哪儿跑,她能跑到哪儿去呢?哪儿有她容身之处呢?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跑了,没命似的往前跑,只想着跑得越远越好。
她跑出了城门,跑到了天黑,跑到双腿再也抬不起来才停下。
她躺在路边,看着天边皎洁无瑕的月亮,轻轻念叨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她早不记得她娘长什么样子,只在记忆深处,记得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曾温柔对她说过,明月皎皎,皎皎明月,我儿皎皎,娘的心肝。
她轻轻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幻想着是娘亲在唤她,可手掌却不自觉地摸进了裙子里,摸到了瘙痒不堪的腿心,摸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凸起,她早就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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