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辞樱酒
随着她的心跳加快,他又说:“我想要。”
抱着她回到床上,反手拉上窗帘,房间里便最后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行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情事上询问她,黑瞳散着熠熠眸光。
沉安安没说话,可沉初却铁了心一定要等到她松口,真像他之前说的,再也不逼迫她了。
他浑身紧绷着力气,下身快要憋到爆炸也不动一下。
“安安......”他声音有点委屈,见她还是不表态,默默从她身上下来缩到床尾双臂环抱着膝盖,像一只被遗弃在雨中的小杂狗。
“不给就算了,我可以忍得。”
女孩身子僵了半天,然后慢慢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男人余光里看到她在动作,转过头去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脱了毛线的开衫,露出两条雪白莹亮的胳膊,接着悠然地褪掉长裙和内衣。
在床上躺平,献祭一般,玉体横陈,馨香四溢。
沉初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将满城春色尽收眼底。
瞳孔激缩成针头大小,“安安?”
“做吧。”她羞的浑身滚烫,他的视线更是热烈,快要烧遍自己全身。
到不得已还是抻过被子盖住前胸的娇点,“脱衣服呀,你不想要我了吗?”
你不想要我了吗?
怎么会不想,他都快憋炸了。
只是没想到他的小姑娘居然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会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下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
他叁两下扯了自己的衣服,饿虎扑食一般压到她身上,两只手刻不容缓地抓上两团丰盈胸乳疯狂揉捏。
她这个地方好像比之前大了一些,捏起来也更有手感。被他灌溉过之后各处都多了一丝女人的风韵,不再像从前一样干瘪稚嫩。
霜色乳肉被捏成各种形状,前端的小凸起在爱抚之下悄悄挺立起来。
男人发现了她的变化,瞬间低头含上去吮吸。
“啊......大哥......”
现在叫大哥无非是催情的,只有他知道她的身体有多敏感,身下的水流潺潺一点都不奇怪,他忙里得空在她洞口处抹了一把,都是黏腻的湿滑。
他的经验太少,理论知识也不多。但就是懂得怎么做,他现在也顾不上调情,只想把身下坚硬的东西立刻插进去纾解欲望。
冒着晶莹的前端在她小腹上蹭出道道亮光,临分别的时候还拉出一条银丝。
两人唇舌交缠,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柔软湿润的手心下是他高高绷起的肌肉,每一寸坚硬都穿透她的皮肤传达到身体中,不断叫嚣男性的力量。
“嗯......”
吻得意乱情迷之际,他挺动腰腹刺进她的身体。
她皱着眉头水眸眯成一条线,视线里是空旷的天花板和他不停颤动短粗的发尾,下体双腿开到最大接受他硬挺的入侵。
许久没有得到包容的灵魂在她娇小稚嫩的甬道里找到归属,隐暗的火苗忽地燃起,一路烧上头顶。他浑身一震,随后一刻不停地开始抽动腰身。
他吻着她不放开,盯着她纠结在一起的脸蛋,将她细密的呻吟当作蜜糖吞食,四肢箍住她的身子一次次向内里深探。
蓦地,从最深处冒出一股花液淋在头上,他突然一下深顶,铃口便触及到最深处的另一张小嘴。他很想不管不顾的撞进去,但是理智最终还是控制住欲望。
舍不得却也抱着遗憾,所以前端化作锐利刀锋一直在那一处研磨碾压,让他封得再紧的口里也开始有零碎的低吟从缝隙中钻出来。
“大哥......轻一点......受不了......”
多忠犬的男人在床上都绝对不听女人的求饶。她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反倒激起他的叛逆心。
想把她弄脏,弄坏,让她生孩子的恶劣心思渐长。她被入的狠了,低低的哼鸣中开始夹上瓮声瓮气的小声哭泣。
他是最喜欢安安在床上哭的。
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姑娘,好不容易求来的真心,他怎么能轻易放过第一次真正的身心合一。
男人低下头睨视她半张着口吸气的样子,一双大眼里被欺负的蒙上水汽,口里时不时轻哼出一声,可怜又诱人。
“不哭,乖,忍着,我给你的,都要好好受着。”他黑色的眼睛放着光彩,用极致温柔地声音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劝着她,却在说最后一个字的同时狠狠一撞,又引出她一声高亢的喊叫。
“啊!别这样。”
可他不听,身下的动作不但不见轻反而更重了。
肉体拍击地声音听得女孩心惊肉跳,红得不能再红的身体好似火山岩浆般灼热滚烫,一双眼睛紧闭着,看也不敢看他充满情欲和火光的热烈眸子。
他像个机器一般不知疲倦地动了许久,她泄出一股股花液冲刷他的分身。
情欲的气味和男人身上滴下的汗液混合着少女体香充斥在房间里,女孩被送上九重天又被推入无间地狱。
冷如霜,热似火,地狱天堂都是他给的。
他动得更快,喘息的声音也更加粗重急促。她恍然看到窗帘被风吹开一角,像某种蝴蝶蹁跹的翅膀,然后听到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她。
“射进去行吗?”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40、那些成全和祝福都是圣人做的,而他是个俗人,不懂那些自命清高。(hh,二更)
他问完之后动作变得更快,女孩稍显凌乱的发丝被他冲撞的不停摇晃,分成一缕一缕地慢慢向着床下散落。
艰难透过窗帘的昏暗夜光从一侧照得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越发立体深邃。
他全身均匀地密布着一层细密汗珠,灼热的体温让汗珠丝毫不受寒凉影响,暴露在空气中许久也依然炎热。
他在忍耐,只想等着她开口应下他。
可沉安安就是抿着唇静默不语,她被他的迅猛攻击撞得无所适从,低沉零碎的呻吟声不停从齿间唇缝溢出。两只搂着他脖颈的手不安地颤抖,尖利的指尖不停刺进皮肉。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浅明净,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一切干净纯粹的东西。
是被阳光照亮的静谧祥和的山野,其间穿过几棵树丛涓涓流淌的小溪;或者外公家门前那棵与母亲同岁的樱花树,每年四月起的第一阵暖风,吹过的同时也不留遗憾地拥抱第一片落英。
反正只要是她,只要她的美都属于自己,便什么都是好的。
她不开口,可是却在目光一紧后移动两条腿。本来只是虚虚搭在他腰上左右摇晃的双腿下一秒突然用力,将他再一次贴向自己。
“嗯......”
女孩环住男人的脖子,鼻间发出一声分不清是哼鸣还是回应的声音。
但是她确实抱自己更近,他被突来的幸福冲得天旋地转,紧紧绷起刀削的下颌,凶狠挺动百下之后将灼热的液体尽数喷薄在她体内。
沉初是压到最深射的,铃口翕张的时候还在吸吮她的宫口。那种酥麻和畅快淋漓的极限舒爽让两人同时喟叹,赤裸的胸口刚硬和柔软互相揉搓,难舍难分。
末了他缓缓低下头,并不急着退出来,而是从床头拿下一个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抬高下体,然后才慢慢抽出自己。
仿佛带着留恋和不舍,紧致的穴口被蹂躏许久之后一时还合不上,一个漆黑的孔洞延伸到里面,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不断轻微开合。边缘沾着一圈白色浆液,是反复翻搅她蜜汁之后的成果。因为下体被垫高,射进去的精液没有一滴流出来。他只看着一眼便觉得刚刚发泄完的欲火又开始燃烧,连带着身下的东西也跟着有了反应。
他自私而又敏感,即便是她现在心甘情愿地躺在自己身下也还是会担心。她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窥探她的人太多,所以怎么能放过她亲口答应自己的好机会。他早就不止一次幻想过她能给自己生个孩子,这样就算以后她后悔了也没关系,只要两人有了羁绊,她就永远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那些成全和祝福都是圣人做的,而他是个俗人,不懂那些自命清高。只知道喜欢便占有,不是自己的也要夺过来。只有妹妹陪在自己身边,他的生命才完整。
他也好不容易才能活一次,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沉安安刚刚艰难起身,就看到他胯间的东西猛地跳了一下,本来已经消减的雄风便再次勃发。而男人的眼神也在短暂清明之后继而浑浊发暗,大掌抻过自己一条腿就又欺身上来。
她小声拒绝,却像欲拒还迎。
“不要了......我的腰有点酸......”
可他哪里肯罢休。
“刚刚宝贝不是很舒服吗?都要把我淹死了。”
他往前顶了顶身体,特意露出淌着水的大腿根给她看。
那里波光粼粼,反射天光化作一道道银色丝线。这些都是她在纵情鱼水情欢时落下的“罪证”,她只看了一眼就瞥开目光,不禁捂住滚烫炽热的脸,绝对不敢和那双带着黠光的鹰眸对视。
像是一根火柴扔进干草堆里,火势凶猛而起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这次烧的是两人全身,女孩是羞的,男人是被欲念扰的。
“乖,躺好,张开腿就好。”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和刚才一样温柔。凶猛铁汉的柔软唯一又专情,只对一人。她当初就是中了他的圈套陷进去便出不来,如今更是无法抵挡。
最终还是败在那片漆黑深海里沉沦。
她在他含情脉脉的温热眼神中重新慢慢放平身子,把满身鲜美的嫩肉送给饥饿的猛兽品尝。
沉初眼里冒出狼光,她刚刚经过一次疼爱,眼里水光氤氲薄雾昭昭,一张樱口无力地翕动,一对椒乳还在微微起伏,比刚才的娇羞赧然还更撩人心弦。
“真乖。”
他薄唇高挑,眼里涌起墨色烟云。语罢吻上女孩的眼睛,她睫毛尚带着咸涩的湿润,刚刚被他入的最狠的时候好像是哭出来了。
这股咸味让他神清气爽,在欢爱时,没有什么能比她在他身下承欢委屈出的眼泪更能填满他空洞心房。
男人睨视她几秒,往下移动挑开紧扣的牙关,动作灵巧地勾住她舌尖缠绵。他不到二十岁便在战场上,做任何事都像攻城略地。她被吻得呼吸越发艰难沉重,神情也越来越涣散,在好不容易逃脱的空闲喊了一声。
沉初动作猛地停顿。
“你说什么?
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
她快要缺氧,安静的房间在混乱中仿佛生出嘈杂,在张口猛吸几口空气之后耳边的噪声才慢慢淡去。
“我说。”
妃唇轻动,沾着两人相融的津液。
“喜欢你。”
然后她眼见着男人俊颜堪堪变红,像饮过几杯清酒,连目光都迷离失神。
这样的沉初难得一见,她正痴望着,花心被猝不及防地深顶了一下。
“唔......轻点儿......”
身体远比嘴巴诚实,这一下触及到她最敏感的位置,不可控地泄出一汪露水洇湿蘑菇的伞盖。
透明的汁水在反复研磨之下乳化成白色粘稠的浆液,紧密黏合在两人相交处。男人茂密丛林和她被揉蹭的鲜红的唇瓣也附着着一层乳白。
“我也......”
他闭了闭眼,突然停住的话像是在掩盖声音中的哽咽。她这一句表白足够将他带上顶峰,紧接着他身体快速抽动数下,比刚才更加炽烈的热流便带着浓情涌进她身体深处。
男人趴在她颈侧喘息,微凉的唇吻了吻汗津津的肌肤。
嘴唇在蠕动,剐蹭着她的细腻,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清晰。
“我也很爱你......”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41、他可以无比坚硬钢强,也能柔情似水只为她一人而流。(3100+)
沉安安翻了个身,手下意识往旁边去抱男人的胳膊,却只摸到一片暖洋洋的余温。
她倏然转醒,身边空出来的那一块床单上都是他睡过的褶皱,可是却不见人。
门窗紧闭,屋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膻腥味,她支起身子腿心就涌出一股温暖的热流。
然后那味道便又重了些。
她脸一红,对着垫在身下的针头皱了皱鼻子,小声骂了男人一句之后看向身侧的亮光。
窗帘还没拉开,只从边角透出曈曚阴柔的天色,在地上拖出一片漫长而混沌的白色光影。她看了那光线一眼便被晃得闭上了眼睛,手收回来的时候轻轻扬了扬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杯子。
“啪!——”
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破碎的晶莹碎片不停晃动反射莹亮光泽。在隔壁水房洗漱的男人听到一点动静连忙进来,脸上的泡沫还没擦净。
“不要动!”
女孩刚刚把脚放进拖鞋里,弯下腰想捡起玻璃碎片,便被冲进来的男人急匆匆拦住。
“别动,上去。”
他眉心紧蹙,挡住她的手,看着她从新躺好才捡起大块玻璃,又用扫把扫净,确认干净之后才让她下床。
“好好穿着鞋,太小的碎片我可能会看不见,不要扎到脚。”
他脸上还刮着泡沫,看上去有些滑稽。睡眼朦胧的姑娘揉了揉眼睛,伸出食指从他下巴上一抹,带着一点绵密到他眼前给他看。
“像个老头。”
男人挑挑眉,不置可否,格外享受这种晨间情侣亲昵的感觉。
“还疼吗?”他揉着她的腰,声线低沉暧昧,和昨晚在她耳边呼吸时一样。“我抱你过去?”
“嗯......”男人的身体颀长壮实,她娇小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就很有安全感。女孩就着他的力量搂住他脖子,两条腿环住他精壮的腰身,任由他抱着自己到水房。
大清早医务室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就算是哪个不长眼的过来看到也只会跑掉。
两人无人打扰,路程只有几步却走得很慢,就这么一路缠绵着走过隔挡的墙壁到另一侧。男人大手擦掉水台上的水滴把她放上去,递给她装满水的纸杯。
她洗漱好之后回过头,见他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和位置站在床边的晨光里,连下巴上沾得泡沫也不清理。
“怎么不洗?”
他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看着剃刀。
“你给我刮。”又像怕她不依似得,“要不就不刮了,扎你。”
沉初撒起娇来和他本人高大威猛的外形极不相符,却有无法阻挡的杀伤力。特别是他低垂着眼眉看向一边的时候,那嘴还轻轻嘟着。
这种情趣让沉安安莫名欢喜,只因为这样的沉初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他可以无比坚硬钢强,也能柔情似水只为她一人而流。
“呵......”她想起他从前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笑起来。
“好,给我。”
便从男人手里接过剃刀,动作生疏又谨慎小心地为他刮胡子。
“疼了要说,我没做过。”
“好。”
他眯起眼睛,嘴角带着掩也掩饰不住的微笑,舌头顶起下巴上的软肉方便她动作。其实刚刚自己清理的已经差不多,只是想和她继续温存一会儿。
所幸沉安安天赋异禀,加上万分仔细,到末了也没有划破他俊俏的皮囊。
温毛巾轻轻擦拭光洁的下颌,女孩眼神一转,透出古灵精怪的光。
“大哥。”她朝他勾勾手指。
“嗯?”
他凑过去的瞬间,粉唇蓦地贴上去。
极轻极浅的一个吻,让前一秒还洋洋得意的人突然愣住。她得逞之后便从他臂弯里逃走,跑到门口还朝他俏皮一笑。
“拜拜,我去吃早餐。”
等那道旖旎身影一晃消失在门口,男人才睁愣着目光摸上自己的下巴,高大的身子久久呆立在原地。
她像个在林间蹦跳的小鹿,灵巧躲过猎人的枪口后逃脱,徒留一地零碎的脚印和回忆余温的人,不断怅惘于猎物逃脱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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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初换下睡衣睡裤穿上一身迷彩服,这是他伤好之后第一次出门,站到自己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现在他还是戴罪之身,办公室也被人征用,等到里面应声之后他走进去,在办公桌前站的笔直。
桌子上放着他官复原职的批文,他眼睛一瞟就看到了上面的小字。
沉铎背对着他抽着烟,等他指尖的烟气散尽了,才用长腿一蹬地面转过椅子来看着他。
沉初刚刚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转过来才发现他手里捧着那个盒子。
拳头蓦地握紧。
他的小动作无一遗漏地入了沉铎的眼,他在克制,拳头努力开合几下之后慢慢松了下去。
只是想起她,自己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肯原谅自己的安安,就算是为了她也要忍住。
他眼尾发红,目光寸寸上移望向父亲。
“您有什么指示?”
沉铎摇摇头,“我没有指示,你必须解决这件事,否则以后它都会是你心里的一个定时炸弹,也会横贯在你们两个人之间。”
男人闻言垂下眸子,半阖的眼眸光彩慢慢消逝。
这不是威胁,是切实存在的事实。已经过去十一年这东西还能塞到云朗和云曜的车里,就说明盯着沉家的眼睛这么多年都还在,视线后面的人知晓他的心病,这次不仅是他和父亲,还有两个弟弟,最重要的是安安也可能会再有危险。
什么他都可以忍,但关于沉安安的事情半点都不能懈怠。
他默默离开,听到后面父亲又开口:“是我的债,你替我还了。”
“没事。”他脚下一顿,“父债子还,应该的。”
-
跟着沉月一起被接回来的孩子基本都送到了金城的孤儿院,只有小兔那天一直死死抓着沉月的手不肯离开。
她是沉月捡回来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也舍不得,祖孙俩抱头哭了一会儿之后虞卿做主把小兔留了下来,就当作沉家的孩子养大。
秦雨沐那天没走,之后就留在了沉云曜身边。这对情侣的相逢与众不同,女孩枪法和格斗了得,只要不是帮着沉安安照顾沉月,其余时间都会在训练场上练拳脚,比那些特种兵身手还要好,时常把跟在身边的小白兔看得目瞪口呆。
“雨沐姐姐。”
在她休息的空闲,小孩过去抻了抻她的衣袖。
“我想回去......”
小兔眨眨粉色的眼睛,一双小手背在后面,身体不停地左右摇晃,瘦弱的身体像一棵在风中飘摇的小草。
靶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她稀奇的面容不停引起周围人的探究,那些眼神虽然没有恶意却也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可以吗?我有点害怕......”
小姑娘声音软糯甜柔,好似一块柔软的棉花糖,入耳绵长隽永。秦雨沐不由得眯了眯水亮的大眼,宠溺地揉揉她头上的白毛。
“回去吧,不要跑远。”
“嗯!”
小兔兴奋地点点头转身往回跑,忘乎所以地跑了没几步就撞上一个人的大腿。
那人身材高挑,像一面人墙,把刚刚过他腰线的小孩顶得飞出去。
软软的小身体落在草地上,不疼,却沾了满身的草屑。
她揉着后腰站起来,面前蓦然出现一只白皙的大手。
“赶着去投胎?”
清冽甘甜,是她很熟悉的声音。小姑娘抬起头,沉云朗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挡去头顶大半的天光。
她认出这是那天抱她回来的哥哥,他清隽朗逸的面容背靠光线,只能看到隐约的五官轮廓笔挺硬朗,看不出是喜是怒。
“没有......对不起。”她没抓那只手,慌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
对沉家的男人她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管是沉叔叔还是几个让他叫哥哥的男人,他们个个长的凶猛冷峻,像是故事里的野兽或者什么坏人,怎么也不像阿姨和姐姐看着和善。
沉云朗不知道小姑娘心里的碎碎念,蓦地直起腰身向周围看了看。
他指指大门,“想不想出去看看。”
小孩瞪大了眼睛,粉色的瞳孔倒映着他的面容。“可以吗?”
她之前一直是想去哪里去哪里的,可来了这里之后真的像在坐牢,除了被围起来这一块地方哪也去不了。
“能吗?”她又问了一句,眼神里待着期待。
他本来没想理这小孩,只想逗逗她,现在却不忍心看着那眼神里的希望落空。
“嗯,我要去买点东西,你跟着我吗?”
“要的要的,我要去!”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模样少年心里淡淡嗤了一声。
小孩就是小孩,真好哄。
带着她往外走不忘轻蹙着眉心嘱咐一句,“你要听话,不要吵不要闹,我不喜欢哄小孩子。”
他腿长走得又快,后面的小孩个子矮,好几步才能赶上他一步。
沉云朗在前面走,起初根本没注意到她越来越远,见她半天不说话才回过头看她一眼,发现人已经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了。
“快跑。”
他朝着小兔招招手,“慢了就不带你去了。”
小孩听闻白皙的小脸一拧,撅起小嘴使劲往他这边跑,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到他旁边。
仰着头看他,大眼睛不停晃动,额头上渗出一层亮晶晶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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