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辞樱酒
兄弟二人轻松聊天的背景是鲜血淋漓的刑房,让这画面显得格外诡谲。
萧远南递给沉初的鞭子上缠着不少边缘锋利的小铁片,这些小铁片每一次抽打在人的身上都会带下一块连着肉的皮肤,据说如果是技术好的人,长久抽下去甚至可以把人活剐成一副骨架。
男人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当年这些人就是用这个生生削下他身体上的皮肉,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沉初蓦地咬住牙根,手掌猛然抓起那人的后脑勺上的一块头发。许是身上的疼痛太多,那人被扯起头皮一时并没有太大反应,却在看清男人面容的瞬间眼神四溢出恐慌。
他额头上破了一个洞,从中流下的血液已经干在眼球里,看什么都是一片猩红,将男人冷峻冰冷的面容浸染得狰狞可怖。他慌张得摇着头,为避免他们自杀,两个人嘴里都被塞上东西,再恐惧也只能发出呜呜地哼叫。
他圆睁着眼瞳,看着沉初将花纹精美别致的锦盒放到他眼前。
“告诉我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在哪,可以就点头。”目光锋利如钢刃般凌迟人的神志,他盯了那人几秒,而后缓缓敛起眼皮,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钢鞭。
“或者,我一直想试试这东西到底能不能把人片成骨头架子,最起码两千刀以内是不能死的。”他轻轻勾起一边唇,却丝毫看不出是在笑。
“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说完,他瞳孔一紧,手臂高高扬起,下一秒狠狠抽在那人身上。
“唔......!”
钢鞭带走一道新鲜肉丝,停止晃动的锋利的铁片上滴着殷红的的血液,仿佛还冒着热气。被挂在墙上的人身体猛地一震,钢钉牵动引起更大的疼痛,他太阳穴青筋高高暴起,黏浊肮脏的汗水顺着头顶下流,眼神已经混沌失焦。
“嗯?还有一千九百九十九下,说吗?”
男人的薄唇鲜红,说完舌尖轻轻舔舐着下唇,津液将唇瓣浸得水润锃亮。
“嗯......”
那人面目青白发紫,汗水把头发粘在皮肤上,伤口都被泡得发白。他虚虚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像是颤抖一般轻轻点头。
沉初勾起唇,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脸,转身掏出一根烟从放着烙铁的炉子边点燃抽了几口,之后若无其事的在水房里擦了身体回到自己房间。
沉安安还在酣睡,她好像有感觉身边的变化,在梦中微微蹙了蹙眉。
她极小的动作让男人不敢再动,他生怕惊扰了她的睡眠,极慢地低下头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擦过身体之后已经没有半分在下面沾上的气味,可他依旧觉得心虚,不由得离她远了些。可是小姑娘像是不想放过热源消失一样,他退一寸她便进一寸,最后男人整个身子贴着床铺的边缘,她还死死抱着他不松开。
沉初有些无奈地摇着头,眼里都是宠溺。他都怀疑她是故意的,可她的确还在沉睡没醒来。
这种依赖是潜意识里的,想明白这一点他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连刚刚对那股味道的反感都在一瞬间忘的一干二净,也在闭上眼睛前一刻回揽上她的肩膀。
-
沉安安早晨醒来的时候沉初已经离开,她洗漱完之后换上一条米白色的毛线裙,刚准备去摘自己外套的手走到一半改了方向,转而去拿男人的外套。
沉初的每件上衣都能当成她的大衣穿,而且上面带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烟草和汗液混合的香味,像他随时随地都拥着自己。
她套着肥大的外衣一路小跑到外面,找了一圈都不见他人,却在操场边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
纤白的指节捏在一起,最后视线飘到路尽头那片小房子上。
沉安安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只是之前从没有过当下这么强烈的好奇心,她往前探了几步,靠的越近,越能听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野兽低吼一样的呻吟,不由得眼光萌动,脚步走的更快。
这里是营地的牢房,内里相当简陋,没有经过粉刷的墙壁上裸露着石灰的本色。一般情况下这个地方平时是无人涉足的,她对着门口两个值班的卫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踱步进狭窄的厅室。
这排房子只有一面,一条走廊横贯前后,走廊左边是窗户,右边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说是房间,其实除了每间之间有隔墙之外,和走廊相邻的地方都只有铁栏杆做隔断。
她往里走,便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比烟气更浓重的血腥气。这种味道让她有些反胃,闻了一下就用手掩住了口鼻。
小监房里除了墙上那个人之外只有沉初自己,他坐在一把接缝有些锈迹的椅子上抽着烟,眼神里带着病态的赤红,另只手拿着叁棱军刀在墙壁上磕碰。
高大的身体和周围的一切极其不协调,上身的黑色t恤也被一身强壮的肌肉撑得紧绷。
这不是昨晚那间屋子,人也不是那个人,唯一相同的之后两人同样的惨状。
沉安安抚上冰凉的铁杆,他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又像是有心灵感应,头一顿顿地回过去,一眼便撞进那汪清浅的溪水中。
“安安?你怎么来了。”
他眼里的狠厉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有些慌忙的起身试图用身体挡住身后的另类风景。
可女孩却像视而不见那样抱住他的胳膊左右摇晃,嘴角的笑容未减反而挑得更高。
“找你来吃早饭啊。”
女孩极快地像后瞟了一眼,拖着他离开房子。
她刚刚清楚的看到他晦暗的神情,直到那排房子在身后越来越远,才颤抖着声音从身后抱住他。
“不要生气,不要为他们生气。”
“不生气。”他吞咽着喉咙,反身抱住她。
“那这些人,他们是要去做什么,你也要走对吗?”
她指着操场边,眼神竟比看到刑房时还慌张。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他挡住她探究的眼神,“只是去一趟容城,很快就会回来。”
他感觉到抓着他手臂的小手在用力收紧,又在手指几乎快要嵌进他皮肉的时候蓦然失力。
“好......我那次出来没有整理好屋子,等你回来了,我们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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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可能完结不了了......
最后的高潮要来了哈哈哈你们还想看谁的肉吗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46、她也可以像母亲对待父亲那样,接受一个全部而完整的他。
沉安安想起被自己杀死的那两个人,心里突然一阵膈应。
“也不知道......会不会烂在里面。”
玲珑精巧的小鼻子在说完后就蜷在一起,仿佛已经闻到了阵阵尸臭。
“不会。”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边说边捂住她的手,感觉到指尖微凉那一刻眼中的情绪略有不自然,剑眉也缓缓轻蹙起来。是不高兴,也是转移话题,目光来回从头到脚地打量她。
“冷了吧?”
小姑娘穿的不多,毛线裙和靴子中间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在一群铜筋铁骨的男人中间显得格外柔软。
他抓紧她的衣领,将胸口露出丁点迷人光景的胸脯挡住,又把人裹成一个粽子打横抱起来,用胸口的温度暖着她。
“要不是你的外套,我连穿都不穿。”
她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哼唧,吐出的热气像是羽毛上的丝绒一样反复轻挠。
沉安安小孩子心性,相对于温度而言更喜欢轻薄漂亮,换做以前她这么穿沉初作为大哥定是要骂她,可是眼下他却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反倒没控制住自己勾起了唇角。
过去她是妹妹,他是长辈,可现如今他们是男女朋友。他可以接受她的小任性,也不需要她改变,这样将将好,只待自己包容。
而且她刚刚那句话矫情里带着女人的娇赧,一下子便填饱他的心,也封住他想问责的口。
“好,那就不穿,冷了我就抱着你。”
你尽管任性,我就尽管惯着你。
他蓦然一笑,下颌缘绷出一道锋利的线,沉安安抬起头看到他在偷笑,便伸出两根手指揉搓着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
她的指腹柔软,男人的胡子尖利,抹了几下皙白滑腻的肌肤就被扎的有些发红。然后她轻声笑着和他耳语,没多久就走到沉月的房间门口。
小兔正站在门口和秦雨沐说话,小孩子听到脚步声音就蹦过来,将两人的亲昵一览无余。
“安安姐。”她还不懂男女之事,一双粉色的大眼睛睁愣着眨了几下。回忆起昨天雨沐姐姐和她说的话,指着两人问道。
“你们在亲亲吗?”
沉安安僵住,片刻后从男人怀里跳下来,面色赤红如血,她顾不得回答孩子的话,逃跑似得冲进奶奶的房间。
小孩挑起一边眉毛看着瞬间安静的几个大人,身后蓦然有温暖凑近。
手里下一秒多了个剥了一半的鸡蛋,她茫然地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沉云朗脸色有点黑,他站在走廊中间,手里沾着一点鸡蛋皮的碎屑。
“吃饭,不该看的不要看。”
大手敲在她头顶磨出静电,离开的时候飞起几根白色的细毛。
小兔童言无忌,沉安安是带着被人撞见的羞赧跑进来的,她在屋里待了许久之后一脸的嫣粉才堪堪消散。
沉月的身体上都是旧疾,大多数时间都要躺在床上。她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几个晚年得来的孙子孙女聚在自己身边。
特别是沉安安,她乖巧懂事,模样又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们呢?”老人刚才还听到不少人的声音,现在却不见人。嶙峋的手掌撑起半个身体向门口张望。
沉安安的目光轻晃,想起刚才在外面的事,双颊上又像涂了层胭脂一样附上樱色。
“在外面。”
她刚说完,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知道她怕羞,沉初进来的时候特意挡在她和几人中间,隔断他们之间的视线。
然后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下午我们就走了。”
她的手一顿,汤匙差点掉在碗里。
“这么快吗?你们?”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总是穿着白衬衣的二哥也换上了一身迷彩服。
眼神倏然暗淡下去,怕沉月看出端倪,她把粥碗递给秦雨沐,牵起男人的手走了出去。
走廊空无一人,周围的房间也本来就是空的,最适合两人说私密的话。
“晚上能回来吗?”
她藏在鞋里的脚趾用力蜷缩,抠挖着鞋底。许是觉得自己问的不现实,紧接着又追了一句:“明天晚上能回来吗?”
男人垂下眼皮看着她颤抖的眼睫,心被刺了一下。
唇开合之下之后才说:“我尽量。”
沉安安深蹙的眉心骤然失力。
他这么说,便是一定不能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意让她失望,或者是习惯了用安慰的口吻和她说话。
“我曾经听爸爸和妈妈说。”她顿了顿,目光顺着他被背心勾勒得纵横交错的腹肌开始缓慢上移,莹莹视线的终点是男人蕴藏着整片墨色海洋的眼睛,她看了一会儿,里面便掀起风云。
狂风骤雨是船只的坟墓,而她是汪洋里的一叶孤舟。
她眨了眨开始混沌迷乱的眸光,“对敌人心存慈悲,不是善良,是愚蠢。”拉过他的手展开掌心,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又十指交叉握紧。
这些话她必须要说,刚刚她闯进牢房时男人眼里有明显的慌张。她不愿意自己的存在成为他的绊脚石,她也可以像母亲对待父亲那样,接受一个全部而完整的他。
“所以你不用觉得我会害怕,我根本不会,而且你也没错。”
她目光扫过男人的左手指尾,最后几个字说的愤然。
沉家的孩子虽然长在和平地带,可根却始终不离炮火硝烟。他们血脉里生来带着狠厉果决,根本不会服从于任何伤害自己的人或事。
沉初紧拧的眉头在她说完之后松开。
小姑娘冰雪聪明,连自己眼神中细微的变化都能尽数捕捉。仅仅是怕他多心,就如此正式的为自己上了一课。
他靠上墙壁,看着宽大外套下的小身体,还有那张明皙澄净的小脸,默然几秒之后猛地扑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
明天就是她们之前定好要启程的日子,可沉初他们走了两天都没回来。
沉安安坐在操场边看着空了一半的军营叹气,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晃动。
小兔子正在低着头踢石子,突然出现的朦胧日光照得她眼睛睁不开,身子一晃差点没倒在地上。
“还好吗?”
沉安安扶住她的身体,孩子摇摇头,五指并拢挡在眉毛上目光投向大门口。
“想出去?”
“嗯......”
小姑娘低着头小声喃哼。她极少提要求,即便是有人问了也只是答应或者摇头。
沉安安忽然想起二哥之前说的话,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
“那下午雨沐姐姐出去的时候一起带上你好吗?”
“真的吗?”她眼睛亮起来,像一块粉宝石不停闪动。
小兔看看周围,确认离她们最近的人也听不到说话才朝着安安招招小手。
“雨沐姐姐真的有小宝宝了吗?”
“对啊。”沉安安紧贴着她的小脸,想起这件事冷凝的表情终于融化,双目弯成明月,樱唇两头翘起来。
“但是不要和别人说,等叁哥回来给他个惊喜。”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47、一幕幕泛黄而破败的画面逐渐连成残缺不全的记忆线,就像是过了多年已经模糊不清的照片
车轮转动扬起尘沙,开过砂砾斑驳的土地投上一道淡淡的灰色阴影。
两大一小叁个女孩坐在后排,小孩在两人中间,出了阳光的天气在这里实属难得,但对她来说却并不友好。她脆弱的虹膜不停翕合,小手挡住眼睛,暴露在外的皮肤甚至有了灼伤的痕迹。
秦雨沐拿出自己的墨镜给她带上,又把她身体往后藏了藏,完全挡在两人之间。
小兔大抵是没有见过墨镜,对这东西好奇,自从给到她手里便不再强忍不适向外张望,开始研究起眼镜。见孩子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吸引走,沉安安抿了抿唇,眼神在车厢里流动一周,焦点却始终不离她的小腹。
“你到底要去见什么人啊?”
一直神神秘秘的女孩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安安脸上。
“其实......”她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哥哥来了。”
沉安安听完蓦地瞪大了眼睛,在她张口出声前一刻秦雨沐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声音惊扰一边摆弄墨镜的小孩,秦雨沐另只手压下她的小脑袋,身体凑近了沉安安,只把话说给她听。
“别急别急,是我这次出来的太久了我哥才来找我的,而且这次只有他来了,我父母也不在,见你爸妈觉得不太正式。”
女孩香腮弥漫上两团红云,很快那红云又飘散开来,融化得整个脸上都是。
沉安安惊睁的眸子堪堪平和,眼神一寸寸地落下去。
她明白秦雨沐的意思。
这姑娘看上去自由洒脱内里却心思细腻。秦家家大业大,即便她的哥哥已经独当一面,但也终归是晚辈,她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父母觉得受到轻视。
可是依旧不放心自家哥哥,毕竟没有哪家的父母能放心女儿嫁给一个才认识不久的混小子。如果是稳重的二哥还好,叁哥恐怕就......
她咽了口唾液下去,手轻轻放到女孩小腹上抚摸。
一边远山眉眉尾轻挑,边缘被阳光照射尘埃化成的昭昭雾气揉进发里,笑容倏然变得僵硬。
“你哥哥的脾气,还好吧?”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沉初那一身血淋淋的伤口,身子不禁一抖。
“不用担心。”秦雨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爸和我哥自己都亏着心呢,不会打他的。”
说完不知想起什么,那双清纯可人的水瞳忽地弯起来,望向孤漠里的目光窅然深远。
摇着头笑了。
“而且我哥哥和你大哥也许还能做一对朋友。”
“毕竟他自己当初也被我叔叔打的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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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片树林后车子拐进一个岔路,这条小岔路本就很窄,偏偏两边还堆放着许多像是装垃圾的破袋子,将只够两辆车子错开的小路堵的几乎水泄不通,大概只有下了车才能从满地凌乱中侧身而过。
秦雨沐近两天嗜睡,车子摇晃让她生出几分不适,混沌中手不自觉抚上胸口顺气。
然而安逸不久,本来已经阖上的双目在一个急刹车后猛地睁开。
“呯呯呯呯呯!!!!!”
两人来不及询问一句话,便被一阵机枪的连续射击惊到。一梭子机枪弹的威力震天,巨大声响仿佛炸在耳边。她们耳膜被震得生疼,硝烟味也在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沉安安下意识把秦雨沐扑倒在身下,她眨了眨纤长的羽睫抖落浮尘,枪声停止的顷刻间便拉着两人跑进旁边的狭窄巷子。
前面稍显宽敞的路上横着几辆黑色的大车,将路从中间一截两半。她们能听到那边的脚步声,却看不到人。
叁人萎在一处坍塌了一半的墙角,安安最靠外,她皱了皱眉,从衣服内兜里掏出小镜子探到前面。缓缓调整角度,镜面赫然映出一队全副武装的黑衣人。
“啊......”她吸了口气,在失口喊出声音之前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些人是和秦雨沐初遇那天的暴徒,他们都是些亡命天涯之人,看来这次的目标是这个镇子。
小兔年纪尚小,被这么一吓直接哭了出来。眼眶里含着泪水,在粉色的晶眸上不断扑朔闪动。但她还绷着最后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出声,也学着沉安安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嘴,白皙的小脸上因过度用力而印上五个指印,清秀的面容都在哭泣中渐渐扭曲。
“不要哭......不会有事。”
沉安安额头上渗出一层清凌的汗液,沾了一点阳光便粼粼闪烁不停,像是白色海滩上最纯净的晶沙。
她用极小的声音安慰孩子,可她自己身体都在打颤,这种安慰实在没有什么价值。
秦雨沐余光里瞥到一抹暗淡的红,眼里便倏然掠过一道精光。
“这边。”
她贴在沉安安耳畔低语,两人手拉手向身后的民宅移动。
民宅的大门从前大概是正红色的,只是上面的红漆在岁月的风化侵蚀中已经斑驳不堪,完全想象不出它原本的样子。
这些小细节并不重要,秦雨沐只看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她抱着孩子往里走,可另只手却怎么也无法拉动沉安安。
秦雨沐眼神急遽锋利,她眸光射向大门催促沉安安赶紧进去。可木然的女然依旧紧盯着那扇门,好似被施了什么巫婆的诅咒,整个人在一瞬间被石化成像。
女孩瞳孔翕动,纹理是如年轮一般的印记。一幕幕泛黄而破败的画面逐渐连成残缺不全的记忆线,就像是过了多年已经模糊不清的照片,那些人脸不断冲击她的大脑。
她有多拼命回忆,那些斑驳而又颓乱的黑白影响就有多闪烁。
最后她跪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眼睛虚虚眯起来,透过浓密纤长的睫,她看到秦雨沐慌张失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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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这个,只是为了让秦爷吃瘪而已,也为了联动一下。
秦少爷来了秦爷就不远了。。
我发誓,绝对不再开坑了。
这个完了就写黑道文去。
再写真的要奔着一百万字去了。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48、“安安,你要记得我,等你长大了也不要忘了我。”(18)
眼前一片漆黑,沉安安在面前晃动了一下手,几乎以为自己失去了视力。
她有些慌乱地转动身体,终于在大约是靠近身后的位置看到了一点星星点点的光亮。她松了口气,朝着那些光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是两扇门。
那两扇门的门缝四周透出白色光线,看上去像是两个发亮的长方体。一扇门干干静静一尘不染,而离她最近的这一扇却染着不少飞溅上去的血迹和污泥。
这些血的斑痕不知在上面存了多久,最深处已经黑了,还沾着细小的纤维和尘土。就连门的把手上,也被腐蚀得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杆子。
女孩眼神微凝,她来回流眄两扇门,记忆在过去与现在来回穿梭。
直到她记起那扇红色的大门,才定了定神,手搭上那个光杆缓缓转动。
门缝随着她推动不断扩大,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上灯火通明,右手边有几间房间。最那头仿佛是外面,她压低身体试图用仰视的角度向外探看的时候好像还看到几朵云。
沉安安很怕黑,但这条走廊上亮如白昼的感觉却让她不舒服,特别是地上黑白格子一样相间的地砖,明暗对比太过于强烈,诡异又异常。
她突然一阵恍惚,眨眼的瞬间面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墙壁和地板也在扭曲,可当她重新理清视线又都恢复正常。
一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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