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她一去陈妈妈就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开了小室。
小室里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天窗,四壁的壁龛里放着明珠,算不得明亮,倒也足够清楚视物了,放眼见得二十多个半身高的箱笼,几乎塞满了小室。
陈妈妈拿着钥匙将大锁一个个打开,一时间满室光华璀璨,全是珠宝玉器,字画孤本,名贵衣料,皆是如今瞧不到的好品相。
老太太随手指了两个箱笼,“府里这多少孩子,是不是我的骨血,好歹也叫了我这么些年的祖母,留下一些与他们。”然后又点了几个古董瓷器、诗词孤本的箱子,“这个给云哥儿传家的。”
传家?
灼华了然,果然和前世一样,接替世子位的是父亲沈祯了。
看她了然的神色,老太太笑着拍拍灼华的手,同她道:“其他的,都给你做嫁妆。”
灼华摇头,“如何要那么许多,祖母留着吧,往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母亲给我留下的足够我下半身无虞了。”
老太太乜她一眼:“你是郡主,嫁妆不能逊色了旁的宗室小娘娘,免得婆家往后说嘴,这也是你与咱们定国公府的体面。女人,底子厚了,才能挺直了腰板儿。”
说罢,又从其中一个箱笼里捧了个一尺高的檀木盒子出来,里头都是零散的纸业,厚厚的一摞。
老太太随手翻了几张,又放下,拍拍盒子道:“这些都是铺子、田产的楔子,都是当初你崔老太爷和老太太给我的嫁妆,这几年里我又置办了些,原就是打算给你做嫁妆的。都给你。”
“铺子大都在清河,田产那时我卖了好些,换到了京里,都由着信得过的管事打理着,每个季度他们都会来上报收成,正巧六月的时候他们要来,到时候引了你见一见,好叫他们晓得换主子了。”
灼华挨着老太太,笑道:“祖母就不怕兄弟姐妹们说您偏心?”
“用得着他们说,我便是偏心了。只要你过的好,祖母比吃了蜜都要高兴。”老太太戳了戳她的额头,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我的小心肝儿啊,当初我去北燕时,你还那么小,病的厉害,险些就留不住了,如今一转眼,却是要嫁人了。”
灼华抿了抿唇,眼眸酸涩起来,拢起一层雾茫茫,“嫁人了也是祖母的小心肝。”
嫁妆都是可调配的,陪嫁的人才是关键,禾望居里伺候的如今也不过二十余人,也不能全带了,有些手脚不够伶俐的、存了不好想法的、到了许人年岁的,就都要放出去了。
灼华掐着手指一算,春晓春桃去年放出去嫁人了,大房给的白鹭白霜给配了人,六房给的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带了也不能放在跟前使唤。剩下能让她放心的,不过十余人,若不想嫁过去就被塞一屋子的“贴身丫头”,就得人手足够。
“到时候我会把我跟前几个年轻些的妈妈都给你带过去,再拨春意和盎然两个大丫头给你,这两个是实在人,生不出花样来。”老太太顿了顿,扬了扬面,“有不识相的再给你那里塞人,你领了到我这里来,我来处理。”
“好。”
果不其然,灼华刚从老太太那处回去,就见着冯氏又领了几个杏眼儿桃腮的美人堵在禾望居了。
冯氏一甩帕子,指着四个丫头道:“郡主身边伺候的人也忒少了些,倒是出嫁难免人手不够,这几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要模样有模样,伺候人也得体,便给郡主做个陪嫁吧!”
秋水长天气的要命,送这么几个妖娆玩意儿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打着勾引世子爷的主意!
灼华懒得同她废话,“既然是五婶儿给的,把身契和人一并留下吧!”
“那是自然,”冯氏见人都送出去了,立马把身契留下,起身走人,离去时还不忘给了那几个丫头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们的身契给了又如何,她们的老子娘还在她手里捏着呢!
灼华端着茶碗轻轻一吹,慢条斯理呷了两口,淡道:“伺候了五爷多久了?”
四个丫鬟脸色一变,“郡主说什么呢,奴婢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处子身。”
“去请五爷过来认一认。”微顿,灼华眼波一凛,“若有欺瞒,杖毙。”
四个丫鬟扑通就跪了,“五太太逼奴婢们的,还有几个姐妹都被卖进窑子里去了,奴婢们的家人都还捏在她手里,奴婢实在没办法,郡主饶命。”
“家里是国公府的奴才,还是冯家的奴才?”
“国公府的。”
灼华点了点头,那还好办,只是是府里的奴才,身契都在存放在世子夫人手里,想来她要去讨的话,也不会难:“想给徐世子当姨娘?”
四个丫鬟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不敢,真的不敢。”
“把名字交给宋嬷嬷,到时候我会帮你们把家人从冯氏手里弄去别处当差。你们几个,我也会寻了几回放你们出去嫁人。”灼华放了茶盏,起身回屋,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语调淡淡道:“若是五太太有话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
四个丫鬟感激涕零,“多谢郡主,奴婢们都省的!”
宋嬷嬷看着灼华欣慰一笑,领了四个丫鬟出去。
秋水长天伺候灼华午歇,手下伶俐着,心里却是不忿的很,“真是不要脸的很,左一回塞人,右一回塞人,真以为咱们看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了!”一顿,“可姑娘怎么知道这几个已经不、不干净了?”
秋水提醒道:“五房的姨娘。”
五房的姨娘是灼华让陈叔安排进去的,自然是她们的人。
长天“对”了几声,“姑娘准备什么时候打发出去?”
灼华道:“婚礼时吧!”
虽说老太太肯为她撑腰,也不能事事去烦她,毕竟以后老太太还是要和五房的人共处一个屋檐下的,真闹起来,五房冯氏可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的,她不希望老太太为了她背后受人编排辱骂,且以后的日子还是得自己过,总不好在夫家吃了欺负,还跑回娘家来搬救兵吧?
“就这么留着?”
秋水分析道:“现在打发出去,五太太那脸皮你觉得她会罢休?肯定还会塞人进来,还不如留着,待到姑娘与世子大婚,冷不丁打发出去,她那边也来不及再弄人进来。咱们警惕着,把人看紧就是了。”
长天恍然:“……有道理!还是姑娘聪明。”
灼华刚躺下,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李彧闯了进来。





卿卿请见谅 第201章 花影缝乱处
倚楼和听风黑着脸挡在内室的门口,大有他一动,就要不客气的意思。
灼华缓缓睁开眼,厌烦的喝道:“出去!”
李彧一凛,到底没有再往里闯,盯着那层层幔帐,咬牙道:“我去书房等你。”
掐了掐眉心,灼华心烦的厉害,前世求而不得,今世纠缠不休,何时是个头。
换了身衣裳,灼华进了书房,立于窗前,淡淡道:“何事?”
李彧“蹭”的站了起来,将秋水长天赶了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怒道:“你应了徐家的求亲?”
“是啊,徐悦,如今是我未婚夫了。”灼华缓缓一下笑,手指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窗边摆着的一盆海棠,“有什么问题么?”
仿佛压抑了许多,李彧几步间冲到了她的面前,掰过她的肩头,低吼道:“你说会等我,等我捧着后位娶你!”
“且不说你能不能赢,让我等你,多久?”她挑了挑眉,扫开他的手,讽刺道:“十年?二十年?等到殿下子孙满堂?等到我年华老去?”
他急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
灼华掀了掀嘴角,“弑君可是灭族的死罪。”
李彧一惊:“我没有这个意思。”
灼华嗤笑一声,“徐家十日前就来提亲了,你若是真那么反对,早不来晚不来,待人家的聘礼都送来了,你才来表现你的深情?”
他急忙解释,“不,这些日我被陛下……”
灼华打断他的话,浅淡的勾了勾嘴角,手中把玩着胸前的发丝,“你不是想要魏国公府的支持么,你看,如今魏国公世子是你表妹夫了,不好么?”
李彧去抓她的手,“我可以不要魏国公府。”
“这样的话,你自己信么?”灼华冷冷一笑,丢开了那缕发,躲开他的触碰,“别装的那么深情,小心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你这种人,没有那么多深情,而我,正巧也是个冷淡人。”
李彧的眸子沉的似要炸开,“我没有假装,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讽刺一笑,挑眉道:“所以,你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娶蓝氏为妻。”
他的怒吼压抑在舌根儿底下:“是你让我娶的!”
“我让你娶你便娶了?”她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眉梢似染了霜雪,凌冽道:“自己掂量了人家的分量,觉得对你有利,这才允了婚事,偏要装的好似我强迫你一般,有意思么?”
李彧怔住,面上一变再变,“是,我更爱权利,更爱我自己,可我真的喜欢你,我应了你,最后会把你想要的捧给你,你为什么不信?”
“你给不给是你的事,我要不要是我的事。”竟还有人把自己的自私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灼华更觉前世自己是瞎了眼了,居然为了这种伤害了亲友的性命。
他拧眉望着她,眸中翻滚着红色海浪,“你不让我去对付李怀,却让李锐出面,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么?”
灼华觉得这个人真是虎自作多情,“呵”地笑了一声,缓缓转身离他远些,“你想多了,我说过,我不喜你,一点也不。”
李彧错愕、恼怒、哀恸,似一副完美面具乍然碎裂,露出面具后最为真实的面目,他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进怀中,捏着她的下颚,失控道:“那我今日便要了你,永生永世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说罢,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李彧双目通红,气息沉长而乱,已经失去理智。
她虽臂力甚好,却终究抵不过男子之力,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他的钳制,“放开我!倚楼……唔……”
李彧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堵住了她的求救,扯掉了她的外袍,上裳的衣领被整个扯开,饱满胸脯若隐若现,随着气喘激烈的起伏。
灼华又惊又怒,拼命捶打他,躲开他的触碰。
前世受伤有多重,如今厌恶他就有多浓烈,他的气息、他的触碰,都叫她想吐,恶心感阵阵上涌,忽的,她一抬腿,膝盖狠狠向他那处撞去。
李彧吃痛的撒了手,灼华用力推开他,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甩过去,怒气冲上心头,脑海一阵晕眩,重重跌倒在地,雪白的衣裳称得她的面色愈加苍白无助,浅眸蓄着翻滚的怒火,“滚!”
倚楼和听风听得动静,踹门而进,眼见主子狼狈的跌在地上,还衣衫不整,惊得脑中一轰,正待动手,徐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一见灼华衣衫凌乱,青丝铺地,红着眼眶,徐悦无暇顾及旁的,忙脱下外袍匆匆上前将灼华裹在里头,拥着怀中,遮住所有目光,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抚着,“别怕,没事了。”
李彧痛苦的弓着身扶着书桌,脸颊火辣辣的痛,转脸看着跌坐地上被裹得严实的人,他脑中一懵,他、做了什么?!
“阿宁……”
阴沉着神色盯着李彧,徐悦神色阴翳,有山雨欲来之势:“请离开!”
灼华揪着徐悦的衣襟,愤怒与恶心的感觉叫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倚楼和听风脸色黑如锅底,拔剑相对,逼的他退出书房。
秋水长天站在门口,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样的场景落在未来姑爷眼中,会不会对姑娘有不好的想法?
感受到她的颤抖,徐悦心头狠狠一缩,将她抱起,放到了窗边的软塌上。
灼华撒开他的袍子,僵硬的缩在一角。
虽晓得有倚楼和听风在,李彧不会有机会强要了她,可让徐悦看到这样的一幕,灼华觉得狼狈又生气,闭着眼,不敢看他。李彧的触碰更叫她恶心不已。
“你、出去……”
叫秋水长天去取热水,徐悦蹲在塌边看着她,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又羞恼,小声哄着:“我不走,陪着你,好不好?”拨开因为汗湿而黏在额角的碎发,温柔的安抚着,“别怕,没事了。是我不好,没有好好护着你,让你受委屈了。”
热水很快送了进来,秋水和长天听着他这般温柔细语的哄着,稍稍安心下来,“世子爷,热水来了,让奴婢给郡主擦洗吧!”
徐悦挥手叫人退下,“把门关上,守好了。”
关上了窗户,他绞了帕子,又回到塌边,轻柔的给她擦着脸,又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像朵云,轻轻抚在她的心头,灼华不自觉的舒了口气。
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的手,徐悦轻言轻语的哄着,眉目无比的温柔,似江南春日的湖泊,微微涟漪,“先把衣服穿好,好不好?”
灼华睁开眼看着他,见着他满目的温柔与怜爱,顺着他的托动,缓缓坐了起来,一眨眼,眼泪又下来,明明她方才只是觉得尴尬和愤怒,可忽然间不知为何,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带着薄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替她擦着眼泪,徐悦心疼的厉害,一下一下的亲吻她的眉眼,“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乖,不怕了。”
待她平静下来,徐悦拉开裹着她的外袍,雪白的肩头被掐出了指痕,颈间有几处红痕,他牙关咬紧,不敢露了半分情绪,生怕刺激到了她。
灼华揪了揪衣襟,去接他手中的热帕子,想自己擦,徐悦拉开她的手,“我来。”怜惜的为她擦去那人留下的气息,整理好衣裳,将她放在膝头,轻轻的顺着背,“没事了,累了,就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虽是未婚夫婿,可叫他这样服侍擦身,灼华还是觉得羞的厉害,红着脸伏在他的膝头,青丝打从白袍披散而下,却是一幅“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柔软。
沉静的流光蜿蜒在屋内,旃檀香气幽幽萦绕在鼻间,心间无比的安稳。
“你怎么来了?”
徐悦尽量是自己的话听起来没那么紧绷,摸了摸她的脸颊,和缓道:“想你了。”
灼华轻轻咬了咬唇:“胡扯,早上才见过的。”
将她掰过来,同他面对面,徐悦低头望着她,绵绵柔肠,“我思一何笃,其愁如三春。”
灼华莫名的心头一软,嘴角便带了几分舒展的笑色:“抹了蜜了么?”
他俯身凑在她的耳边,“我很甜的,要不要尝一下?”
灼华呆了呆,他的唇便贴了上来,一啄又一啄,他的手游到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挠,灼华吃痒,笑了一声,张嘴间他的舌便探了进去,一下又一下的勾着她的,湿润的交缠在一处,辗转亲吻,气息交融,盖过了那人留下的所有痕迹,这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这场深吻,临了又吮吸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你、你又咬我!”她瞪他,可轻喘的语调更似撒娇。
徐悦看着被自己吻的通红的唇瓣,低低一笑,“技艺生疏,卿卿请见谅。”一顿,又道,“多亲几回,定能熟能生巧了。”
灼华嗔他一眼,“羞不羞。”
他又笑吟吟的问她:“我甜不甜?”
灼华撑起身子,欲离他怀中,“你、你该去上衙了。”实在比不过他的厚脸皮。
“今日休沐。”他将她按了回去,继续笑问,“我甜不甜?”
灼华抿着笑,闭眼装睡,不理他了。
见她又有了笑意,徐悦这才放心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孩儿一般哄着她午歇。




卿卿请见谅 第202章 爱而不得
五月中的日头越发皎皎灼人,灼华懒怠动弹,正窝在冰雕旁放空,前头急急忙慌送了消息来,姚氏被冯氏塞过去的丫头给气晕了过去。
烺云忙着在翰林院修书,已经几日未回,小丫头匆匆来报,吓得两眼泪汪汪,灼华听了忙去喊了老先生去瞧,这一瞧竟是瞧出了好消息!
这下正好有了借口,灼华干脆利落,赏了二十板子,把人扔回了冯氏那里。
这是沈家的第一个曾孙辈,老太太高兴的很,拉着灼华就去了法音寺求了平安福,又开了小室,使人扛了整整一箱的玉器摆件儿道姚氏的屋里,“玉器养人也养胎,喜欢的就摆上,不喜欢的搁库房也行。”
灼华也替她高兴,一个新妇,能不能在夫家站稳脚跟,娘家家世是其一,更重要的便是子嗣,才成婚三个月便有了好消息,当真是福气了。
倚楼和听风抬了一坐三尺高的赤色珊瑚进来。
灼华笑道:“珊瑚寓意好,摆在内室,当个赏玩也是不错,驱邪又聚福,保佑嫂嫂顺利生产,三年抱俩!”
姚氏坐在床上靠着软枕,又羞又喜,“妹妹越发会取笑了。”
姚夫人闻女儿有喜,匆匆而来,瞧着亲家老夫人和郡主这般看重女儿,自是心中高兴。
冯氏原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听三房有了孙子,酸的厉害,嘴下就阴损了起来,“才成婚三个月就有孕,谁晓得是不是哪里来的野种。”
姚氏已经见惯了冯氏的嘴巴恶毒,没什么反应,只冷冷撇过,倒是把姚夫人气的不行,“……沈五太太你说话注意点!”
冯氏掀着嘴角,讥诮的尖着嗓子道:“哟,急上了?若不是心虚,有什么激动的。”
老太太沉了沉脸,“老五家的,你太放肆了!”
冯氏冷笑的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丢,“那是你的亲孙媳妇,做什么都是对的,咱们这些庶房的,在母亲眼里算的什么,自然什么都是错的。好歹叫你一声母亲,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什么好东西都给三房,不过就是个考了进士,庶出的玩意儿。”
灼华扫了冯氏一眼,扬了扬脸:“掌嘴!”
倚楼上前左右开弓,就是十个大耳刮子,她可是武家子,又是用尽了力道的,冯氏的脸一下子就肿的老高。
姚氏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底暗暗痛快,这几个月真是受够了冯氏的恶心。
姚夫人顿感解气,却又担忧叫灼华背了凶悍的名声,抱歉的看着她,倒是她冲动了。
灼华笑着给姚夫人上了茶,给了个“无事”的眼神。
老太太垂眸,只当听不见。
冯氏捂着两跳了起来,“小贱人,你敢打我!”
灼华轻轻一笑,眸色微冷,“今日看在嫂嫂有孕的喜事上不过罚你几个耳光,便是打死了,我倒要看看谁能拿我如何!”
冯氏大惊,又不甘心,死盯着灼华,嘴里依旧不干净,“小贱人,以为得了个郡主的封号就什么高贵东西了,悄悄皇家人哪个瞧得起你个破烂东西,就是小贱种,呸!”
灼华看向陈妈妈,吩咐道:“去知会大伯母一声,五房罚半年的月例银子,一应嚼用不必再送去。”一顿,“五爷的银子照给。”
陈妈妈应下。
“你凭什么!我是你的长辈,府里的事哪轮得到你个小贱人插嘴!你给我识相点,否则我要你好看,冯家也不会放过你个小贱人!”冯氏龇牙欲裂,嘴里碎碎不停的咒骂,拉扯着听风和倚楼要闯过去打人。
姚夫人只听过旁人议论定国公府的五太太是个粗鲁阴损的,却也是头一回见识到,顿时目瞪口呆。
冯家?还不放过郡主?
冯家这些年靠着沈家的打点才有了几番升迁,便是冯家的家主在定国公府面前也只有客客气气的份儿吧!
谁给的她这样的底气?
“去李少师府说一声,煴哥儿和熇哥儿以后不去听学了。”灼华捏着杯盖,轻轻拨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缓缓抬眸看向冯氏,“继续。”
陈妈妈应下,“是。”
冯氏瞪着眼吼道:“你敢!”
“今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灼华放下茶盏,抚了抚衣袖,缓缓道:“再敢口出恶言,我便赏你一碗哑药,冯家,我还不放在眼里。你也别想着给我嫂嫂使绊子,嫂嫂和胎儿安稳便罢,否则,我便让你五房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不介意你去外头宣扬我恶毒凶悍,只一点你想清楚,煴哥儿同熇哥儿的前程,只在你一念之间。皇家人瞧不瞧得上我不重要,你需得晓得,陛下偏宠本郡主却是无人不知的,你招惹我,陛下跟前如何说,我便是控制不住了。”
冯氏一凛,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她和那贱……她和孩子是死是活的关我什么事!”
她一笑,“没错,这叫迁怒。”
冯氏涨了一脸的猪肝色,从箱笼里抄起一件玉器便从屋子里砸了出去。
“一年!”
陈妈妈微微一笑,“奴婢明白。”
冯氏嘴里无声的咒骂,肿着脸跑了出去。
姚夫人晓得她这一出,便是为了震慑冯氏,以免她在女儿孕期起了歹心,拉着灼华的手无比感激,“兰儿有郡主做妹妹,当真是福气。郡主放心,她若是再外头胡说,我自也有话说。”
灼华眉眼温柔,“嫂嫂和孩子重要,旁的,不必在意。”
老太太淡淡一笑,“姑嫂之间,便该如此亲厚。”
傍晚时烺云回来,闻得妻子有孕清隽的面上一阵喜悦,脚步匆匆的就赶回了院子,一同来的柳扶苏看得一愣一愣的。
“姐姐最近怎么样?吐的还厉害么?”
想着煊慧有孕,灼华便问候了一句,哪晓得柳扶苏一脸疑问。
灼华微微一拧眉,“姐姐未同你说?姐夫也不曾察觉姐姐的不对劲么?”
“煊慧前几日去了乡下庄子查看庄务,原是住两日就回来的,后来信说是那里风光好,想住一阵。”柳扶苏眼神紧了紧,忙问道:“她身子不适么?”
1...106107108109110...2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