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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白他一眼,灼华按了按被顶出来的一角,“别闹,阿娘累着呢!”
然后姜遥很神奇的发现,那肚子里的东西、哦不,是小家伙们咕噜咕噜的滚动了几下,安静了。
半天憋出一句,“徐悦、厉害!”
灼华便不大高兴了:“……”厉害的难道不是我么?
她的肚子实在是大,四肢又纤细的很,感觉随时会被压倒,姜遥灌了一碗酸梅汤压压惊,“不过也是,徐家上几代里也都有双生子,你能怀上两个也就不奇怪了。”顿了顿,实在好奇,“揣两个,不累么?”
灼华无语的擦擦汗:“揣着揣着也就习惯了。”肚子太大,她没办法席地盘坐,便挨着软塌斜靠着,“陛下月前不是让你去监督陵墓修缮么?”
姜遥摇着扇子道:“那里闷的很,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回来溜达溜达。”
灼华失笑,或许跟周恒待的久了,这些的处事方式竟是慢慢被同化了:“最近外头清静么?”
姜遥摇头喝酸梅汤,“不怎么安静,秦慧被迫致仕之后,闫恩被查实杀良冒功,背判了秋后处决,户部的冯阳、兵部的顾惜两个侍郎先后都被李锐的人拉下马。可热闹着呢!户部、兵部、刑部的三尚书可算是皇帝心腹,大抵是不会有变动的了,不过吏部、礼部还有工部,就难说了。”
摸了摸深缸子里的冰雕,凉凉的直达心田,灼华享受的眯了眯眼,秋水长天立马把缸子搬的远一些,禁止她直接触摸。
肚子的重量压的她腰肢酸软,灼华换了个姿势,问道:“李锐最近在做什么?”
晃了晃手里的碗,冰块叮泠泠的在碗中相碰撞,发出一声声悠悠的凉意,姜遥垂眸道:“秦慧走了,正盯着吏部。”
“秦慧虽被迫致仕,好歹还保有实力,大抵吏部尚书的位置还是李锐的人。”灼华想了想,问道,“刑部最近是否忙碌?”
“如今已经七月中了,各地送上来的‘斩监候’的案卷在做最后复核,姑父最近忙的很,听烺云说是几日不曾回府了。”姜遥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顿了顿,将她所问串在一起细细想了想,又道,“你怀着身孕辛苦,如今快要临盆,不计什么容后再想,小心伤了身子。外头有我们,你安心就是。”
“你去了紫金山,父亲最近忙着不着家,周恒被支去了溧阳,徐悦去了镇江。”灼华终还是无法彻底安心,眉心微动,一抹思量从脑中一抿化作了烟雾消失,“你们一个个仿佛是有意被支走,哥哥,这几日我实在是难安,总感觉有人在算计着什么。”
姜遥拧了拧眉,一抹疑虑在眼底转瞬即逝,轻叹间又是对小妹妹忽然不理智的无奈疼惜:“你何时这般冲动过,便是要替徐悦出气也万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怀着孕,于你来说便是弱点。”





卿卿请见谅 第311章 定国公府内乱(三)沈五
灼华指指肚子,委屈道:“怪他们,拉低了我的智商……”
姜遥失笑,宠爱的摸摸她的发心,就如小时候一般,“你啊,以为你是个稳重的,却也是个不计后果的。别想了,外头我会盯着。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着,好好生下孩子。我们信你,你也该信任我们。安心依靠着就是。”
哥哥温和的关怀,仿若迷惘在漫天的苍凉中,忽见了万家灯火的安心,灼华烦乱思绪终得安宁。
姜遥见她乏累,便也没有多待,稍坐了会儿便回了,临走时叮嘱了倚楼听风还有岑华,不计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许透进去搅扰她安养。
回去王府,还没进门就看到几位太医匆匆去了后院,一问管家才晓得是姜柔的乳母忽染了痘症,来势汹汹,小姜柔身上也出现了红疹。
姜遥心知不好,娃娃脸上却异常的平和,徐悦、周恒、姑父、姜敏、李郯一个个全都被绕了进去,这是要将灼华身边所有人的心思一一分化啊!看来她所猜测怕是要中了。
招了所有暗卫出去盯着李锐和他身边的人,查探他最近见过了什么人。
事过两日,暗卫查到李锐身边的人接触过沈家五房的人。
姜遥心头一跳,赶紧带着人赶去定国公府,却见国公府大门紧闭,他心生警惕,问了附近街上的馆子店铺才晓得,说是国公爷和夫人忽染沉疴,早上来了两位太医,一直在里头救治。
他在外头绕了一圈,发现国公府外全是陌生面孔,且都是功夫不俗的练家子。
到了这一步事情很显然了,李锐挑唆了五房的人去动国公爷和夫人,大抵里头也已经被五房的人控制住了。
灼华同老太太的感情那么好,若是消息到了她的耳朵里,定是不管不顾要来的一看究竟的。这里这么多的高手,场面失控,她这个状态,一旦受到惊吓冲击,怕是要坏事。
因为不确定里头的状况,姜遥也不敢轻易去敲门,万一有陷阱,他也落入圈套,事情便没得挽回了。
“去魏国公府外守着,不要让人把消息递到郡主跟前去。”
“悄悄去刑部给沈大人送个口信去,让他想办法调出些人手来。”
为了确定里头的情形,姜遥派了两个暗卫先行潜了进去。却久等不到人出来,姜遥更加确定里头情形怕是不好。
若是强行打进去,怕是对里头的人不利。
正当他头疼的时候,有人一脚把他揣进了……墙里!
从一堆杂草里爬出去的时候,姜遥还是不敢相信,想他堂堂亲王府的王孙,竟然钻了个狗洞!
一个被马虎的填充了砖石的、松散的、狗洞!
姜遥蹲在狗洞前,一块砖又一块砖的慢慢吞吞的重新填补好狗洞,拾掉头发上的砖草屑子,悠哉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眼衣炔飘飘、干干净净的两个人,脸上的两粒酒窝越发的可亲又可爱。
“……”给我等着!
三人进了禾望居,遇见了先前潜进来的两个暗卫,细问之下才晓得,所有墙根底下都有埋伏,他们跳进来的地方正是埋伏人最多的地方,是以废了些功夫脱身,两人之后探查了一番,发现各院被锁了院门,正院里外全是练家子。
“小公子被抢走,属下探了所有地方,东侧院似乎有可以人员进出,孩子可能在侧院的地窖里。”
这是要拿孩子威胁人了!
姜遥皱眉道:“从南院道正院要路过两个院子,怕是掩不住踪迹的。”
身后的人回答:“走密道。”
盛夏的午后蝉鸣阵阵,鸟啼幽幽,间或有几树蔷薇与槐花开的正繁盛,闷雷忽起,天色渐沉,卷起了阵阵大风,树影晃动,发出繁杂的簌簌之声,花瓣与树叶横冲直撞的翻飞。窗台下的五福捧寿的桌上供着一个铜色宝珠纹的香炉,缓缓从里头透出一股沉水香的青烟,沉静淡然。
内外极致的差异,越发称的屋内安静的仿佛不在人间。
有风撞破了窗棂肆意的闯了进来,乍散了沉水香的悠然,夹杂着一树树清馥芬芳,丝丝缕缕,扑在在屋中的每一个角落,闻着却是一股沁骨的寒凉。
老爷子安抚着老太太,“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沉着脸色,心下揪在了一处,也不知那起子贱人有没有为难孩子,有没有饿着了伤着了。她们这里出了事,不知消息有没有漏到灼华那处去,她还怀着孩子,若是惊到了冲撞了,可要如何是好!
冯氏甩了甩手中的锦帕,嗤笑道:“父亲母亲想好了么?你们再拖下去,你们的小玄孙可就要吃苦头了。”
“是么?”老太太淡淡的一垂眸,颈项间暴起的累累青筋泄露了她的担忧与怒火,“若是松玉有什么差错,咱们这些人活不活的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们想要得到的便也什么都得不到了。”
冯氏一双狭长的眸子睁的滚圆起来,指着老太太和老爷子叫骂起来:“煴华是嫡子,有贡生的功名,外头多少人夸他才思敏捷,如今过继给了大房做嗣子,也有了大房嫡出的名分,他凭什么不能得到世孙的位子?上书请封,陛下不批,还不是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从中作梗!根本就不想把世孙的位子传给我们煴华!”
“你个老贱人便罢了,五爷不是从你肚子出来的,可死老头,五爷是你的亲生儿子,煴华、煥华他们可都是你的血脉,你们一个两个,却只偏袒着大房和三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就是想把世子位传给沈祯!”
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再出息也改不了老五的生母出身微贱,不过就是个契奴,也堪与大房、三房相提并论。”
冯氏仿若刺猬炸了毛,扬手就要一耳光过去,陈妈妈早年在庄子里做过活儿,力气甚大,一把拽住她的手,一记给扔了出去。
“贱婢,你敢打我!”冯氏跌在地上尖叫嘶骂,“奴欺主,我总要撕了你!待我儿子继承了爵位,总要叫你们这些贱骨头晓得晓得厉害!”
陈妈妈啐了一口,“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配!”
冯氏咬牙切齿道:“我儿子若是做不了世孙,你们也别想活,大不了一起死!”
老太太讥讽的掀了掀嘴角,“死?你们舍得么?”
沈五站在门口不敢看父亲和嫡母的脸色,只拿了本空白的奏章扔到老爷子的面前,“不管生母卑不卑贱,左右儿子是您的骨肉,孙子也是您的血脉,把沈家交给他您也不算亏。他若是个没出息的儿子也便没什么想头了,可煴华您是看着长大的,好读书有功名,将来父亲打点着,也是能做的和三哥一般好。”
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儿子,眼底闪着幽暗的冷芒,“今日你们拿人围府,抢走松玉,逼着我上书请封,可你要知道我能上书请封于他,也能上书废了他。”一顿,老爷子微微斜了斜身子,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凌然之气尽显无遗,“所以,你是打算待皇帝御批之后杀了我和你母亲是么?”
沈五眼神闪了闪,摇了摇手,“儿子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屋内一汪碧波沉水,唯有冯氏的叫嚷刺耳至极,却也未有任何人去搭理。
老爷子不过意味深长的一笑,招了长随来与他磨墨,提笔慢慢写完了请封的折子,回头看了老妻一眼,缓缓一笑,老太太抬眸回视,眉梢带了一丝迷蒙的温柔笑意,然后决绝的弯了弯嘴角,仿若一剑斩断了牵引风筝的引线,“去吧。”
“有父亲亲自去求这个恩典,皇帝自然是会批复的。”沈五垂着首,声音又低又细,带着几分激动和恐惧的颤抖,指腹紧紧捏着衣袖道,“只是家里人多事多,父亲还是早去早回的好,臣子家务也不必陛下晓得了。”
老爷子走到沈五的跟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侧眼瞧着他半隐半露的面颊,眸色一凝,须臾间含了凌冽之意:“倒是一直小瞧了你了。”




卿卿请见谅 第312章 定国公府内乱(四) 陷阱
老爷子常年舞刀弄枪的手臂极是有力,那一拍,沈五几乎膝头发软的要跪下去,喉间似吞了颗碳栗,烫的生疼,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死扛下去了,“儿子庶出卑微,只懂得风花雪月,哪里能同大哥和三哥相提并论,不过是豁出去为儿子求一求父亲的恩典,他若成了,儿子将来也有个依靠了。”
天上大片大片的乌云,又间或有一片光亮,忽明忽暗的投进屋内,风云变幻,一如老爷子的神色,斜斜睨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老爷子一出门,沈五立马招手让人跟上。
沈煴华远远的站在游廊的转角处,乌云密布下的脸色尤为阴暗,水波在风拂之下晃荡着,漾起阵阵涟漪,一圈接一圈,一圈撞一圈,幽沉的天光在波纹间若隐若现,反射在他的眼底,神色便如乌云遮月,渐渐浓翳。
“去厨房熬一锅梅子汤,待凉了,多加一些冰块,想来祖父和祖母会喜欢的。”
身旁的小厮应了一声:“五太太吩咐过了,早备下了。”
沈煴华摇着扇子,回身信步走在正院的园子里,细细的观赏着,嘴角的笑意有倨傲与微嗤相互碰撞成无法穿破的浓雾:“从前总是匆匆进来匆匆出去,连景致都不敢欣赏。到底咱们这些庶房出来的,不如七妹妹和小侄儿得宠,进了正院谁都捧着恭维着。”
小厮弓着背脊,眼眸瞄了主子一眼,讨好的笑着:“只要陛下的旨意一下来,您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了,哪处去不得,只有奉着您的,谁敢再给了眼色叫您吃心了去。没了娘家,七姑奶奶在魏国公府也不见的过得好,哦不,过了今儿,七姑奶奶也该进棺材去了,爷也算替三公子和五姑奶奶报了仇了,您往后自是舒心畅意的。”
沈煴华顿了顿脚步,问道:“刑部那里盯着了?没人去通风报信吧?”
小厮低低一笑,“您放心,都看得牢牢的。这会子三爷与九卿审阅斩监候的卷宗忙的不可开交,奴才前几日瞧见老太太身边的陈妈妈去送汤羹,也是没有送进去的。”
“那就好。”沈煴华弯了弯嘴角,含了一抹闲适畅快的笑意,“出了衙门,发现家里都死光了,咱们嫡房出身千尊万贵的沈尚书,可要伤心坏了。”
小厮殷勤奉承道:“断子绝孙了,再是尚书再是大学士,也不过就是旁人眼里的可怜虫而已。待国公爷……您就是国公爷了,自然要分了府去的,到时候打发个一进的院子赏赐了三爷也就罢了,左右也是他一人了,住哪里不是住呢!”
沈煴华眉梢阴冷,似乎对那样的场面很是期待:“消息确定进了魏国公府了?”
小厮扬了扬面孔道:“自然,春喜趁乱从厨房的后门出去的,咱们的人都跟着,亲眼见着她进了魏国公府的大门。老太太身边的人,不信见不着她!”
沈煴华笑了起来,眼波似云,云中却似藏了沾了毒的银针,幽幽发着暗黑色的光芒,“七姑奶奶若是要闯进来,只做打不过的样子,开了大门便让她进。”他手中的扇子指过天际,“进了这片天地,自叫她有去无回!”
“是!”
东侧院的人来跌跌撞撞的来报,说小玄孙被劫走了。
沈煴华眉心一跳,遣了小厮去正屋瞧。
小厮得了吩咐匆匆而去,悄悄推了窗户的缝隙往屋内瞧去,却见小玄孙好好的窝在老太太的怀里,屋内还凭空多出了几个人。
“他们?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得小厮回报,沈煴华直觉要坏事,赶紧招了所有杀手把正院团团围住。
看着正院里里外外团团围守的杀手,屋檐上还有搭满弓的弓箭手,他下场的眼尾微微一挑,似黑夜里的魑魅,“有什么用,饶是他在武艺高强,我有着百余杀手,有足够的弓箭,便是射也能将他射穿了!”
小厮面有焦急道:“国公爷还未回来,宫里的旨意也没有下来,还不能闹出动静来。”
沈煴华的面颊抽搐了一下,转瞬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表情,直眼底翻卷着丝丝阴鸷,“那就耗着罢!”
“是,您只要不露面,什么都牵扯不到您身上。”小厮看了眼沈煴华的面色,微微笑了笑,“只要这些人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国公爷不敢耍花招的,最晚明儿圣旨一下,就什么都成了。”
忽有蒙面人来报,“有人闯门了!”
“哦?看清楚是谁了么?”沈煴华淡声问着,口气平静,但地下的森冷之意却如河流地下的暗涌,要将人卷入旋涡一般。
梦蒙面人回道:“是个女人,大着个肚子,蒙着眼纱。”
沈煴华的笑意似是投在冰面上的阳光,“让她们打进来!”
外头打的热闹,天际也跟着一同热闹,大雨瓢泼而下,却又仅在一盏茶的功夫后渐渐转小,炎炎夏日,细雨朦胧,空气中似拢了一层雾气,湿黏的沉重,几束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渐次暗下的浓烈暗云,冷漠的闪亮映在琉璃瓦上五彩翼翼又瞬间泯灭。
一明之后瞬间坠入黑暗,让人心田有一种被压迫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屋里的人透过月华色的窗纱看着外头,天色暗沉无光,几重亭台楼阁被点燃了灯火,伴着风,明明灭灭,几树蔷薇开的艳色,摇曳的烛火反射了叶子与花瓣上的雨水,潋滟了一片妖异至极的风光。
松玉坐在老太太的膝头上,捧着果子安安静静的吃着,有了家人陪伴,安了心,便什么都不怕了。
老太太看着几个郎君,神色温缓慈祥,安然道:“你们几个都出京好些日子了,怎的会突然出现?”
徐悦站在窗前听着前头的动静,温润道:“这得多亏了长天的未婚夫婿了。”
陈妈妈惊了一下,“姑爷这话怎么说?这事儿与淇哥儿还有关联?”
徐悦微微一笑,摇头道:“此事自是与杨淇无关的。只是有人晓得杨淇和长天的关系,有意无意的向杨淇打听灼华和府里的情况,他听了几回,落在了心上,我刚要准备出京的时候他来与我说起此事,我觉着事情有些不对经,便假装了出京,再中途折回。这几日一直盯着外头。”
陈妈妈舒了口气,心中又高兴起来,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女婿还有些聪明本事。
周恒屁股挨着焯华的椅子扶手上,一条腿浪里浪荡:“徐悦离京,姜遥前一阵又被皇帝派去监察皇陵修缮的事儿,紧接着我又被遣了出去,姜敏和李郯要照顾小姜柔,我想着不大对劲,那边的事情又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快马加鞭的提前回来了。”扔了颗果子给姜遥,“你怎么回来了?”
“如你们所说,大家都不在京,我不放心,紫金山那边左右也都不是着急的差事,我便偷个懒回来瞧瞧。”姜遥拿衣袖擦了擦果子,咬了一口:“早两日前去看了灼华。”瞧着大家都看过来,便着重补了一句,“她很好。”
众人舒了口气。
姜遥继续道:“她就是不放心的问这问那,我心下听着也觉得不对经,回王府就听到小姜柔的乳母发了痘症,小姜柔也起了疹子,事情太巧合了,便让人查了查,就查到沈五和李锐的人频繁接触,似在筹划什么。可惜知道的晚了,我过来时府中已经被围住了。”
老太太接连念了几句佛,“多亏了你们这一转念的机警了。”转而又紧张的问了一句,“灼华那里可会着了道?她如今身子重,可不能受到任何惊吓。”
徐悦温和的声线总能安抚人心:“祖母放心,已经知会了阿翁照看着,这会子阿宁应该吃了安神茶在睡觉。”
姜遥也点头道:“我拨了暗卫守在魏国公府附近,但凡不对经,格杀勿论,不会叫妹妹惊到的。”
老太太放心下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竟没有惊动了人。”
徐悦似乎有些忍笑,清了清嗓子道:“灼华与我说起府里有密道,我们便是顺着密道找到了松玉又到了这里。”至于钻狗洞的事,还是不要说起了,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姜遥的眼角抽了抽,一张娃娃脸笑的格外亲切可爱。




卿卿请见谅 第313章 定国公府内乱(五)破局
老太太了然的点了点头,垂眸慢慢拨弄着珠串,虔诚的念着经文,听得外头又动静,拨弄珠串的动作一顿,免不得又紧张起来。
沈五和冯氏推门进来。
抬眼望去,他们身后的庭院里站满了人,皆提着剑。
火把橘红色的光亮一扑一扑,空气里的蒙蒙细雨飘飘洒洒似要被点燃,映在那些肃杀阴冷的面色,半明半暗,一阴一暗,犹如妖魔狰狞。
而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是个大腹便便的有妊的女子,她身边的正是大家都颇为熟悉的倚楼和听风。
徐悦眉心曲折又平复。
老太太眸光一紧,蹭的站了起来,只觉一颗心被一把钝刀子狠狠拉了一把,又急又心疼,眼泪便挡不住的落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呀!”
姜遥几人凌然着神色,死死盯着庭院中。
沈五看着老太太,嘴角动了动:“母亲,父亲进宫也有两个时辰了,不如请您再去瞧一瞧。”他微微测过身,指了指庭院中的人,“七侄女儿等着您回来呢!”
夏日炎炎,老太太的眉梢眼角竟是蓄起了冰雪的寒意,怒骂一声,“下贱东西!”
面对嫡母的暴怒,沈五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转而挺了挺背脊道:“母亲骂便是,儿子不过也是为了孩子。母亲骂完了,还请早去早回。”顿了顿,“听说侄女的胎一直不大好,如今才八个月,若是惊倒了,早产了难产了,可就不好了!”转而看向了徐悦,“侄胥,您说是不是。”
徐悦看着沈五,乌沉沉的眸子闪烁着阴郁的冷光,“让祖母带着灼华一起走。”
沈五自是拒绝的:“侄女累了,还是让她在这里歇一会儿吧!待圣旨下来了,做叔叔的自会好好送侄女回去的。”抬头望了望天,乌云不散,空气稀薄沉闷,“申时了,天色愈发的暗了,还请母亲起身吧!父亲母亲一同进宫请封总是显眼些的,但是儿子相信母亲一定能很好的应付皇帝的问话。”
老太太坐回了椅子上,眉心山峦曲折,“灼华、松玉,我必须带走一个,不然,你们想杀就杀吧!”
沈五想了想,回头看了眼微歪身长剑支地的灼华,点了头,“母亲可以带这松玉走。”
姜遥挥手,让潜进来的那两名暗卫跟着老太太和松玉一同出门。
徐悦走向庭院,温润的容色在橘红的火光里有熔岩的怒意在翻涌:“人都在这里了,不介意让她进来待着吧?”
沈五笑了笑,退后几步,让徐悦把人带了进去。
扶了人进屋,徐悦却是站在窗口盯着天空,并不与她说话。
焯华奇怪的看了眼徐悦,只以为他在为灼华的莽撞而生气。
外头忽起一抹烟火信,高扬了啾啾的声响。
徐悦缓缓一笑,“准备迎战!”
众人一愣,便见大腹便便的灼华站了起来,手往身后一扯,肚子“扑”的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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