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徐悦淡淡一笑,“再是机关算计,聪慧又如何能与你相比。”
灼华的头挨着他的肩膀,微微一笑,“你也以为今日又是她输给我么?”
“怎么说?”徐悦想了想,似是恍然,“也是个烈性子,受不得算计利用的。”
灼华眉间拢起,远处火光盈盈,落在她含了几分悲怆的眼底,曾经这不就是她的结局么!
也是可怜人。
“我与袁颖斗了这么久,她对我依然了解至深,这样的算计根本不可能成功,更何况宫里有李锐得罪了的皇后和淑妃、庆妃,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会能成功呢?她知道我不愿意参与到那个位置的斗争里,所以李彧能不能脱身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她对我的算计只在云南的战事。她今日弄出个什么迷药来,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闹剧,为的就是要算计李锐。可惜李锐看不透,满心以为这是袁颖垂死时最后的算计,一定会是个重要关节,这才让应氏落得殒命的下场。”
徐悦微微点了点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或许是袁颖的似揭开了前世沉痛,灼华的一掉有些恹恹的:“或许,从前她风华正茂又有那般心计,李锐是喜欢她的,北辽和亲之后袁颖注定只能成为站在阴暗里的女人,他也是喜欢的,因为她的才智还是他需要的,可后来袁颖的容貌因为蛊毒而衰败了,又成了我手里的把柄,他便不喜了。”
“袁颖要死了,她是个本该在北辽的女人,自是连尸体都不能留的。袁颖那么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自己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之后,什么都没得到呢?总要回敬些什么出气的。比如,拉他的生母一起死!”
说了许多话,说的有些气闷,素手狠狠捶在他的掌心,“男子薄情起来真是狠心,说弃了便弃了,半点情分都不顾。”
徐悦无辜地望着她,“那是他们。”
灼华侧身拧他的耳垂,瞪着一双浅浅的眸子,娇声道:“袁颖那点子心思还能把李锐耍的团团转,你可要晓得我比她更是狠,你若敢负我,我便让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出来了,真是好凶呢!”徐悦凝着她的眉眼,深情不已,“我怕极了,必是不敢有所相负的。”
火势终于在申时末的时候消了下去,两人相依坐在屋顶,淡金色的天光镀在他温润的面上,拢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温柔的仿若四月里的春风,柔软的叫人心醉。
灼华伸手扣住他的十指,宛然缠绵的唤了他一声又一声,“徐悦、徐悦……”仿佛这样的轻念也含着无比的欢喜。
那一声娇娇的软软的,那么依恋,似一双小手瘙痒似的揉捏着他的心,徐悦温柔的笑着,侧首吻她的发顶,“恩?”
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徐悦的语调宛若上弦月,清越的仿若带了阵阵梅花的清泠香味,“我想问的你知道,我不问,你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我。”
卿卿请见谅 第336章 秘密-上(七更)
她微微垂着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覆在她凝白如玉的面孔上,似山岚在云雾中朦朦胧胧的影子,悠然沉静。
她的语气里含着温柔的怅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悠长而疲累的梦境。
和缓的细风里,她徐徐道:“母亲过世后我生了一场病,那昏昏沉沉的两个月里,我似乎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漫长的几乎过完了一生,那一生结束了,我的命也到了终点。什么名医、太医,不知开出了多少房子,用了不知凡几的重药下去,最后都摇头了,告诉父亲和祖母给我准备后事。可能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熬了过来,只是熬坏了一双眼睛。眸色浅了,也看不清远处的东西,超过三丈以外便只能看的人影而已。然后有一日,我发现我可以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徐悦有些惊讶,以为是鬼神论,不过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等着继续说下去。
屋顶的夹缝里生出了一颗草来,深深的翠色,十分坚韧的模样,迎风漱漱,风姿绰约,柔软茎秆摇曳着涟漪阵阵,灼华的目光落在一片叶子上,思绪似要随着它晃回过往的每一日里。
“我可以看到一些人的结局。”她抬眼,望着他的眸,幽幽的一笑,明媚极了,仿佛那一笑连冬日里的寒冷也能尽数熨去了。“但也并不是所有人的我都能看到。或许是,曾经某一个轮回里是与我见过的、认识的吧!”
“庄生晓梦。”徐悦惊讶的张了张嘴,又默了许久,“我曾与你相见。”
她柔婉一笑,又道:“起初醒来,也不过当做一场梦。只是后来现实中的有些场景似乎和我那长长的梦很像,但也有许多的不像。就好似,梦里祖母、你甚至是蒋楠,并没有去北燕。”被他狠狠拥了一下,嘴里便改了说辞。
真是的,这样的醋也要吃一吃。
如此更是不敢说自己真的活过一世,不然这家伙大抵要问她,前世里她嫁给了谁。
这就尴尬了,虽说是前世的事,也很难保证他不介怀的吧!
“但文远伯夫人与妾室的矛盾却又是一样的,北燕那场战乱也是有的,再到后来与北辽之战。”
徐悦恍然的点了点头,笑道:“也便可以解释你如何晓得那么多的事情,那些什么鸿雁楼、观味楼的都不过是你的障眼法。我的结局应该在童鹤关是么?你给我提示了,我的结局便改了。”细细思量了一会,“难怪那高僧说我的命数旁人算不出来了,掌纹的命数确实已经结束了,除了自己,谁又能知道往后会是什么样的呢?”
紧挨着那轮夕阳的暮霭微微昏黄,云彩翻卷变幻,如梦如幻。
她的笑意沾了那份昏黄,带着几许的厚重的迷惘又几许透彻的明朗,“北燕的事情了结以后,好些事情便与梦中的结局不再一样了。或许不只是你我,很多人的命数也是算不出来的。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说出口,旁人大抵都会以为我是疯了。你倒是信了,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很荒谬么?”
“我自然信,你说的我都信。”徐悦抬起两人紧扣着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一吻落在她的指尖:“若是没有你的提示,我那时确实从未怀疑过身边的人,那么会死在童鹤关也是意料中的事情,符合你梦中的结局。”顿了顿,“梦一场,仿若经历,又熬过生死,心性自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些。难怪初见你时,你这小东西瞧着怎么都不似个小娃娃。淡漠又从容的样子可当真引人注意了。”
那细碎的吻落在了心尖,温柔又甜蜜,徐夫人吃吃的笑着:“所以,一把年纪的徐大人当初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个半大的娃娃,怀疑自己是个变态了?”
“有一瞬确实如此。”徐大人蹭了蹭妻子的鼻尖,“不过,变态便变态了,这样好看又勾人的娃娃实在舍不得留给旁人,总是想尽办法拐回家的。我的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便是要与你绑在一处的。”
“油嘴。”灼华嗔了他一眼,实在受不了这个人的软语勾魂,又是害羞又是甜蜜。
四目相对,气息温存缠绵。
灼华笑着侧过身,下颚放在他肩膀上,浅眸眨啊眨的瞅着丈夫的侧脸,“你那时候是不是怀疑我的消息都是李彧给我的?猜测着我是否假意不争?猜测着我是否心底藏着另一个谁?”
徐悦微赧的咳了一声,一把将妻子抱上了膝头,尖尖的屋顶,角度倾斜着,灼华有些害怕,紧紧圈着丈夫的脖颈,窝在他的怀中不敢乱动。
徐大人轻轻哼了一声,睨了软软的妻子:“这件事自是要赖你的,为夫满心满眼的都是你这个坏东西,而你呢,谁叫你总是在茫然时念起那个人的名字。”
灼华有些心虚。
徐悦的手慢慢缠上妻子的腰肢:“那你的结局呢?原本你的结局是什么?我在你的梦里只活了二十三岁,照理是没办法与你做夫妻的,那你在梦里嫁给了谁?”仿若闲时一语,但微挑的眉梢却不是这个意思。
灼华懵了懵,怎么还是问了?!
若告诉他自己嫁的是李彧,呵呵,往后但凡有机会相见的场合,他岂不是都要在她身上留记号了!
她轻轻咬了咬唇,眼神微微飘忽了起来,“没、没有呀!我、我做梦的时候才八岁……”
“咬唇、眼神飘、还结巴。”徐大人微眯了眼,食指勾起了她的下颚,“小东西,又在撒谎!你八岁时梦的,我才十八,离你梦里的结局还有几年,我便不信你在梦里也不曾长大了。怎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么?”
“悦郎……”小手悄眯眯的伸进了丈夫的衣襟里,软软的游走,那片温热的肌肤立时滚烫了起来,徐夫人决定给丈夫找点旁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回房……”
夜,悠悠晃晃的迎了出来,掩去了天际最有一抹水青色的光。
幔帐热烈的摇曳,绣着的一束束红艳的梅花仿若散着一缕缕若有似无的清幽香气,弥漫在床笫间的没一个角落。
娇软的喘息声被顶的四分五裂,黏腻的水声和密集的撞击声充斥在耳边,暧昧的缠绵的,压抑不住的低吟断成一节节可怜的哭腔求饶。
持久力十足的徐大人瞧着妻子已经绵软的几乎勾不住自己的腰身了,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
他一翻身,灼华便伏在了他汗津津的胸膛,可他不肯退出去,她稍一动那东西便又肿胀一份,愈发的填满她的身子,只觉得心眼儿里痒痒的,想要他的热情,可浑身又酸又软,又实在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了。
灼华软软的推了他一下,“你、你出去吧……”
徐悦十分享受的眯着眼,带着薄茧的手掌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脊,话锋一转,他又道:“卿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灼华憋着嘴拧起了眉,怎么还要问呀!她都这么卖力配合他的热情了。
“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都是假的么。”
徐悦用力按了一下她柔软的臀,“不过是梦,你做什么不肯说?”
那一下,他的顶端正好触在了她的敏感处,引的她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你、你坏人!”
他低低一笑,又把人压在身下,“不然再来一次?”
“不、不要了!”腰都要断了呀!
灼华连连摇头,捏着他的肩膀微微推拒着,可他你结实的身体便似钢铁一般,怎都推不开,眼瞧着他是得不到答案不肯放开了,想了想,只好道:“我原本是该死在冷宫里的。与你一样,死时二十三岁。”
果然是他!徐悦低头看着她,眉心拢起,似后悔一问,翻过身,将她搂在怀间,下颚搁在她的发顶,不言语。
卿卿请见谅 第337章 秘密-下(八更)
“你非要问的,问了又生气。”灼华声音闷闷的从他胸膛传上去,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口,“梦里,我把那年御书房的人认作了他。徐悦,其实,我依恋的人从梦里开始都是你,我寻觅的那份温柔从来来自你的身上。”
灼华也曾想着,若是前世里他没死,回来了,揭穿了李彧的欺骗,她会不会去到他的身边,有另一个不同的结局呢?
可惜,前世的他没有活下来,她也只得了冷宫惨死的结局。
他言不由衷:“我没有生气。”
她心道:是,你只是醋了而已。
虽说前世她嫁了李彧,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今生她是以全新的自己嫁给他的,也算不得爱过旁人嘛。
唉,若是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实经历的,这醋坛子大抵都要将她淹没了吧!
她软软的喊他,“悦郎……”
徐悦心里酸的很,看着幔帐不言语。
“不理我了?”把他推出了身体,挪了挪,背过身去掰他的手,她故作恼怒道:“若是我嫁你之前真的爱着那个人,你此刻要做什么,休了我么!哼,好么好么,休便休吧,梦里得个惨死,大不了今世还是惨死便罢了。左右我就是个不配得个安稳结局的。你如今活的好好的,高官厚禄,合该找个更好的去。走开走开,别碰我了。”
徐悦暗道妻子真是晓得如何戳他的软肋:“我便是醋一醋,你不哄我便罢了,怎的还比我更气了。”叹了叹,拖出了幽幽的无奈,把人掰回来,软语哄着,蜜语甜着,“别说那样的话刺我,我那么在意你,心底如何再容得下旁人,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藏在怀里,到哪里都带着,定是要生生世世的都是把你拴在身边的。”
灼华抿了抿笑意,乖乖窝在眷恋的怀中不动了。
窗外枝影婆娑,划过窗纱,留下零星破碎的语音,徐悦酸道:“哪怕是梦,想着你爱过旁人我总免不得心底酸一酸的。我想着,若是我前世能活着回来,大抵也会爱上你,然后会不折手段把你抢回来。如何舍得让你死在冷宫里。”
灼华哼道:“醋什么醋,想到他曾那般算计你,哪怕那时还不曾嫁与你,我还是恨不能用刀子割他的肉去喂狗。”
徐悦听着舒心,酸味却也不肯散去。
想了想,一向于情爱开窍迟钝的脑子似乎抓到了些重点,她撑起身子来,看着他,青丝垂散,半掩了柔婉的容色,“原想着是嫁给你才爱上的,可细细一想,似乎还早了些。大约在那年传你身死时,我的心便也为你痛过一回了。只是那时不过初初的喜爱,我还不懂分辨。”
徐悦一听,什么阴云浓雾全都散去了,一双黑眸灿灿如星光。
她有些害羞这一番青涩告白,又伏回了他的胸膛。
“梦醒了,自然晓得那样的人是不配得到我的喜爱的,所以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许诺许多,我也不曾有过半分的动摇。红墙高瓦,那个地方实在太冷了,我是不会想去的。我眼里是容不得沙的,绝不容忍欺骗算计。不爱的就是不爱的。”
“徐悦,我晓得你会介意,其实不该告诉你的,可是我想着,那是我最隐蔽的秘密了,我想与你分享,让你看到最深刻最真实的我。”
“听你这样说,我真是高兴。高兴极了。虽是醋,却也醋的欢愉。”徐悦的心绪激荡着,似谁的手在泠泠拨弄着心弦,撩起春光绽放,“这样隐蔽的秘密你肯讲与我听,便是将我当做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我与你便是这世上最最亲密无间的人了。我的命给你,一切都给你。我不会欺骗你,不会伤害你,若是真有逼不得已的一日,我情愿自己死去。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生生世世都不可以。”
“我也高兴。”她眼波悠悠盈动,如水涟漪,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我,生生世世在一处。”
夜色如同朗朗海洋,幽暗的深邃的,一望无尽。
一二浮云悠闲飘荡着,路过了天上硕硕圆润的月亮,乌泽泽的云朵称的月色愈发的明亮起来,漫天的繁星倾倒,星辉与月色交辉,皎洁灿灿,照着世上的人儿月影成双。
【前方一百米有收费站,请减速慢行!
帝王蟹脱了壳,成了小虾米,游啊游啊~~
徐悦:说好的帝王蟹呢?
灼华:小虾米算什么?
徐悦:……太侮辱人了!我要投诉!
笔者:投诉驳回~】
帐中人影交叠,春色无边。
灼华喘着气,短促的缠绵的,浑身酸软不已的瘫软在丈夫怀里,又恨恨的娇糯糯的在他颈项间咬了一口,“你、你真是坏透了,人家都说不要了,那儿、那儿都疼了。”大掌游走在花间,按着揉着,似是舒缓了痛楚,却又撩起星点浴火,她忙推开他的掌,“你别、你别再碰了呀!”她可真的没力气再做了。
指尖似无意的划过那一裂缝隙,沾了黏腻的汁液,徐悦低哑着含着愉悦的笑意在她耳边道:“不要么,又湿了。”
灼华红着脸“唉”叫了一声,一掌拍在他的脸上,“你闭嘴呀!”
徐悦用力一搂,把人锁紧在怀里,高挺的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挤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样子。
灼华微微皱了皱眉,胸部的胀痛让她想起今日只晨起喂了一回奶便没再喂过,照理早就该涨奶了呀,怎么到现在才有一丝胀痛的感觉呢?
“今日奇怪的很,都没有涨奶。”
“恩,我让太医给你开了回奶的汤药。今日你这一恸,是要吃几日汤药的,左右也不好喂奶了,便断了吧!”徐悦的手抚了抚那饱满的胸脯,指尖在花间进出时沾了浓郁的蜜汁,在汗津津的胸脯走过,烘起一阵靡靡之气:“不能揉,也不能吃,生怕抢了儿子的口粮了。卿卿也体谅体谅我,我也想它们想的很。”
“徐悦!”灼华不照镜子也晓得自己这时候定是满面通红了,她捂着他的嘴,羞恼的低低叫道:“你、你真是、怎这么不要脸呀!”
他又去添她的掌心,待她羞的抽走时又道:“夫妻间有何说不得。我日日说给你听,你听了这些年了怎还羞着。说要同我学一学厚脸皮子,怎学了这些年越发脸皮薄了呢?”
灼华听得都快要羞死了,可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什么“叫的好听”“心底酥麻”“不肯分离”絮絮说个不停,老天爷,果然是在军里待了十多年的男子,便是在外一副温润清冷的样子,可一到人后便是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
灼华瞪着承尘:“……”说好的温润内敛呢?不想说话了!
既然李锐喜欢拿男女之事做文章,那么他们也还已同样的招数。
应家的大爷应泉真死了,应家大房的嫡出公子也在五年前就死在了苏仲垣三子的手里,大房已经没什么用了。如今应家撑住门楣的,是大理寺少卿的二爷应泉海和巡防营指挥同知的三爷应泉玉。
这两只狐狸自来小心,小错抓抓不少,打错遮掩的滴水不漏,是以,要从他们身上做文章有些难。不过但凡世家长辈出息了,族里便总会有几个没出息的小辈,二房和三房子息繁盛,更是热闹不已。
应泉玉的嫡次子,没什么出息,就爱逛个风月之地,近来迷上了百悦楼的花魁娘子,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美人说看中了城西的一座宅子,应公子立马笑眯眯的把地契房契一并奉上,又给花魁娘子赎了身,就养在宅子里金屋藏娇,做了外室。
青楼出来的女子有的是勾魂的手段,那应公子进了门去,便是月余不曾回家。花魁娘子也不知从哪里领回来一群瘦马,妖娆妩媚的、清丽脱俗的、野性难驯的、楚楚可怜的,只要你说的出她便点的出,应公子自己玩够了觉得没意思了,呼朋唤友的一起来。
总之,那宅子简直成了官家子弟狎妓的好去处。
那些公子哥儿的妻室都是高门出身,更有那河东狮的,领着府里的护卫便找上了门去,这一闹,便闹出了人命。
本以为不过打死几个瘦马而已,谁知那些瘦马都是良民之身。
卿卿请见谅 第338章 大战(一)九更
乱了套的时候跑了个瘦马,半路遇上巡防营的人,一问之下是要去告应家,便悄悄把人给抓了送到了应泉玉那处。
应泉玉听是家里儿郎闹出的事儿,便让属下把人给办了,谁知又是那么巧,被镇抚司的人给撞了个正着。
那瘦马、哦不,那良民声声控诉,镇抚司的人雷厉风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把那宅子给围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从井里找到两具尸体,又在底下的密室发现了被囚禁的“良家女子”,一状直接告到了皇帝面前。
私下豢养家妓便罢了,大周富庶之家大都如此。可囚禁良家女子以为妓子取乐,便是犯了刑法的,如今还闹出了人命,更是罪上加罪。
结果便是应公子被判了流放西南三百里,去享受毒瘴的乐趣了。
至于应泉玉,意图杀害“良民”以及包庇罪,皇帝倒也没有重罚,不过是连降三级,让他去太仆寺做了了个正四品少卿而已。
“从威风凛凛的从三品巡防营指挥同知,成了管马政的四品少卿,啧啧,儿子这么喜欢‘马’,老子自然也喜欢了!”周恒呷了口茶,嘿嘿一笑,“陛下这罚的真是打脸呢!”
姜敏敛眉沉声道,“还有一个应泉海。”
“急什么。”李郯反倒平静的很,挑了挑眉梢道:“一下子就打下去了,多没意思。我为柔儿心揪的那些日子,也得让他好好尝个够。让他晓得咱们要算计他,先让他好好惶惶然一阵子。吊着慢慢玩。”
姜敏一本正经地点头,“阿娩说的对。”
周恒和姜遥:“……”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灼华不必自己喂奶了,孩子还是与他们睡在一室,只是某人厚脸皮求欢的时候,便会暗示秋水长天去让乳母带着孩子去睡东厢。
几次以后,只要院子里的丫鬟看到乳母晚饭之后抱着孩子去到东厢,就晓得世子爷需要郡主“爱的抱抱”了。
灼华:“……”好尴尬。
徐某人则每每一脸餍足。
云南战事在御书房里秘密的商量着,徐悦和几位武将接连进宫,一去便是好几个时辰,想来最晚来年的春天总要开战了。
他晓得她心里不安,总是温言安抚着,尽力的哄着她高兴,可他如何晓得,如今,比之云南和姜家,她更怕他会出事。
这一仗涉及了云南、南晋、齐国、衡国甚至还有周边觊觎着准备捡现成好处的秦赵两国,怎么看都不会是一场轻而易举就能赢下来的战争。
她们才有了孩子,她还盼着与他长长久久。
为了能帮上一点忙,白日里徐悦去上衙,她便去鸿雁楼找远叔他们,那些老江湖常年周游于列国之间,对那些国家的风土都是有一些了解的,又让他们回忆着绘制一些边境的地貌,山川的走势,还有一些当地人的行为习惯等等,细枝末节问的甚多,老江湖们见她问的这样多大约也猜到了几分是要开战了,便去信在外游历的老友,让他们也帮着暗中观察几国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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