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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不,他们并没有被吓到。”
“我说有就有。”
李郯嘲笑她,“分明就是看到那个回贺女,心里不舒服了,想找个冤大头出出气吧!”
灼华回头给了丈夫一抹柔柔的笑。
徐悦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春日里,一起看碧树花开,一起看彩蝶纷飞,哪怕并肩无言,亦能有数不尽的欢欣与满足。
周恒的折子上去,皇帝很快就批复了下来。
一道圣旨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兀良哈可汗达孜手中。
达孜可汗刚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宣旨的秦宵笑意亲和的提点了几句。
达孜可汗一听可不得吓一跳了么!
当下朝着京城的方向便是遥遥一拜:会在陛下寿诞时,连同贡品、世子和最精锐的一支骑兵打包送去京里。
达孜可汗态度良好,皇帝很满意,周恒马上就要有帮手了,也很满意。
只是三千营的将士听到消息后,不大满意。
晚上周恒周四公子就很好、很热情的喂饱了家里的那位。
焯华表示这家伙日日一身疲乏的回来,已经很久没有同他,咳……那什么了,贪欢一晌,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有什么好事么?”
周恒一双细白的大长腿勾着焯华,笑眯眯的表示:“终于不用每天打架了!”
焯华:“……”好吧,确实是好事来的。
吹灯、闭嘴、继续。





卿卿请见谅 第383章 徐悦的桃花债(六)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而李彧被这一回算计激怒了,拿着灼华给的名单,陆陆续续或捉了错处打发去了苦寒之地,或将计就计掀了几个窝儿,亦或者让其中毒、坠马的直接和老祖宗相见去。
动作干净利落。
便是她这个知情者看起来,也没有觉得这些人的消失有何处不对劲儿的地方。
只是李怀的暗棋,孙清也未必知道的透彻,还有其他的人隐在暗处,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而事情结束后的这二十多天里不计外头如何热闹,灼华都不曾出门,徐悦也告假了几日。
许是春日细雨绵绵空气湿黏的缘故,徐爷旧伤复发,骨骼的疼痛毛病又犯了起来,神色差了,人一下子瘦了好多。
请了老先生来瞧,也只是说要好好休养着,扎了满身的金针之后,又开了一大堆泡澡和按摩用的药来。
听说大理寺又有棘手的案子办不下来,皇帝意思很明显,徐悦,你该上班了!
灼华才不管你们有多急呢,镇抚司又不是没人了,一把把人给扣在了家,代笔一道告假折子上去,让他狠狠歇了五日。
每日里灼华给他拿药油抹身又按摩,老先生也天天来扎针,徐悦顿感身体轻松不少。
然而春寒寂寂,一不小心灼华又染了伤寒,连绵咳嗽又发热不已,总是刚把热度褪下去,到了半夜又忽然滚烫起来,难受之下就揪着徐悦的衣襟哼哼唧唧。
哪怕老夫老妻了,听到妻子这样难受,徐大人还是心疼不已,恨不能替她受了。
一连折腾了五六日高烧才彻底褪下,这一病,也是瘦了不少。
老先生又开了一剂补身的药来叫她吃着。
那补身的药不仅吃着比退烧的药要苦,闻着也更苦。
一时间,鹤云居里一片浓浓的药味几乎都要把百花清香给盖过去了。
然而,灼华是有“前科”的人,一旦药端了进去,不是儿子盯着就是丈夫盯着,想偷偷倒掉也没机会。
灼华笑眯眯的和两个小不点道:“这药有点烫,阿娘待会儿喝。你们可以先去玩一会儿。”
徐颉大公子摇了摇头,严肃道:“阿娘不乖,惯会在吃药上耍赖,爹爹说了,要我们盯着阿娘吃完才行。”
徐颃小公子晃了晃食指,一本正经道:“上回阿娘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和哥哥一转身,阿娘就把要送给了大红。”
胖胖的小手一指窗台上的牡丹,“它到现在还只长了叶子,去年这时候都要开始吐花苞了。还有去年的一盆樱花,今年我都没找到它了。”
灼华:“……”我到底生了两什么儿子!
春季的尾巴在摇曳,夏的脚步盈盈而来。
柳荫深碧,芳草翠绿,清风袭人。
园子里一树又一树的梨花绽放到了极致,花瓣中那一点淡淡红晕的花蕊恰似少女含羞时欲语还休的脸颊。
花瓣沾了水润,满院晶莹剔透的冰肌玉骨姿态。
春日雨水多,细雨霏霏,花儿的香味浸在风里,带着芳草青涩微有潮湿的气息,伴着翻飞的花瓣铺天盖地而来,竟是酥软入骨的温柔,随着柳枝的舞动撩拨着人的心弦。
灼华又开始想念北燕的日子,没什么权利游戏,疏疏朗朗的过日子。
雨天的街道寂静无声,梨花纷飞亦是无声,只余了马蹄嘚嘚的前行声。
灼华靠着徐悦的肩头,闻着花香,安然闭目在这春深似海,梨花若雪的季节里。
“徐悦,待过几年,我们带着孩子去远一些的地方吧!”
连云锦的车帘顺着风微微翻动着,透了一丝清新的风与光进来,为徐悦如玉的面庞镀了一层新月温柔。
他总是对她的要求无所不应,“好。”
皇帝万寿节,宴请百官与属国臣子。
未时正,永定门前两旁的道上已经停了长长两道的车马。
因为是雨天,倒也没人站着叙旧,举着各色的伞,描着各自的风景,跟着宫人脚步轻轻的往里头走。
魏国公夫妇的车架也要停在外头。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灼华的车架各个宫门的武将都不再拦着,总是皇室宗亲一般,一路畅通的直达了重华门前。
细雨垂匝,斑驳了红色宫墙,那一抹抹深色里倒影着细碎幽光,在淡淡乌青色的天空下,显露了几分宫里独有的阴沉诡谲。
徐悦扶了她下车,做了普通护卫打扮的穷已递了伞过来,应景的梨花簌簌纷飞的画境。
一身白袍的徐悦与淡青色朦胧长裙的灼华,站在一处,濛濛细雨中,容色丰韵,眼神濯濯,身姿翩然,宛然一对谪仙璧人。
一低头徐悦就见她皱眉看着那一片红墙,指腹点了点她的眉心,“怎么了?”
灼华叹道:“每回进宫,都要发生点什么,也不知今日又要如何了。”
徐悦一笑,便如这身畔的习习清风,“好的坏的,总是你我共担的,怕什么。”
眸光流转,灼华抿了个笑意在唇瓣,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就怕这回的麻烦是你带给我的呢!”
徐悦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低声道:“我不应,难不成还能逼良为娼了?”
余光睹见重华门前的首将们抿着笑意东张西望。
一抹明艳的珊瑚色飞上了灼华清冷容色,一时间竟是如花荼蘼。
嗔了他一眼,拍开了他的手,“尽胡说!”
进到宴请百官的大殿,人已经来了大半,相熟的便坐到一处交谈着,一阵莺蝶绵延之声。
瞧着她们夫妇两进来,一时间神色皆是精彩。
仿佛要从她们盈盈笑意里探究出一抹什么别样的诡谲风云来。
灼华被丈夫牵着进了殿,浅棕色眸光漫不经心澹澹撇过:“……”都闲的发慌!
姜遥和姜敏夫妇已经到了。
灼华和徐悦的座位就在他们边上。
然后是武英候府,哦,是英国公府,周大人与诸子于南方之战中立有大功。
陛下着人换上了御笔亲题的“英国公府”匾额上去。
再是定国公府、魏国公府、左都督洪家。
几家相熟的都在一处,热闹的很。
周恒总是不甘寂寞,自个儿家的座位是坐不住的,一来就往他们这边凑,与姜遥坐在了一处。
一群二十好几的郎君却都似孩子一般,嘻嘻哈哈的一片笑声。
老太太和太夫人是不爱热闹的,但是每年的皇帝万圣节和皇后的千秋节,两位老人家总是要来拜见恭贺的。
灼华难得见到老太太,便坐到了老太太那里说话。
对于那出“寻郎记”老太太也多少听了一耳朵。
异国他乡,记忆全无,又瓜田李下、朝夕相对,原是担心他们夫妻两处什么问题,可一瞧两人进来时恩爱如此便稍稍放心了些。
“那女子还未出现么?”
灼华绢子微遮,在老太太耳边低语了一句。
老太太神色不变,却难掩眸底精光微闪,“竟是她?”
侧过身来,拉着灼华的手,压低了声儿道:“回贺遣了那对兄妹来,便是要一娶一嫁的,听你父亲说,回贺王爷折子里请求让王妹留亲。难怪闹前头的一出了,她便是等着今日了。若今日她们请求赐婚,岂不是要出事?”
因为担忧,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握的有些紧,灼华微微一笑,“祖母不必着急,即便她们请求赐婚,陛下总也要问一问我和徐悦的。娶不娶,还得看徐悦的态度。”
老太太瞧她一片淡然沉着,想她的笃定是有依仗的。
瞟了国公爷一眼,却还是哼道:“你便这样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国公爷眼角抽了抽:“……”话说当年他也很无辜啊,老妻就爱揭老黄历。
殿中锦帘绡幕半垂半卷,习习清风,百花芬芳,每一息都是格外的舒爽。
不知何时雨已停,暖色阳光柔婉的洒落进来,亮了殿门口的三寸之地,也亮了她的眸。
在徐悦朝她缓缓走来的时候,灿然一笑,“我信他。”




卿卿请见谅 第384章 徐悦的桃花债(七)入戏太快
很快殿中便坐满了。
帝后坐于最高处,居高临下。
后妃皇嗣、宗亲百官,盛装华服。
烟罗缓飘,明珠华光,笑语晏晏。
金樽玉杯盛琼浆玉露,玉蝶骨盏拥珍馐美味,一片繁华明媚。
一时间殿内便如江南春景,姹紫嫣红,百花齐放,开也浪漫、落也缤纷。
仿佛这样的繁华锦绣总也过不完似的。
百官恭贺,敬祝一杯,恭贺皇帝千秋万岁。
然后便是属国臣子上贡朝拜。
江公公一甩手中拂尘,下颚微扬,捏了嗓子唱道:“宣,回贺信林君南宫瑾、长宁翁主南宫璃,觐见!”
门口的小太监一声接一声的,传下去,有一脉接一脉的回音。
几息间,一篮一红,两抹身影踏过投进殿门口的碎金光亮,姿态昂扬的带着属臣与贡品缓缓的进得殿来。
回贺信林君南宫瑾五官深邃,棱角分明,英气勃勃。
有一双狭长凤眼,清辉皎洁,宛若银瓶倾倒其中,闪烁了一汪银河灿烂,一身湛蓝袍子上有银色雄鹰的暗纹,动作间潇洒而傲气。
那一双眼倒是与周恒有几分相似,只是周恒的眼更会含情欲语。
一个是瞧人一眼,叫人如沐春风。
一个是瞧人一眼,叫人如痴如醉。
长宁翁主南宫璃面如白玉,肤若凝脂,眉目英气亦不失妩媚。
一身明媚的玫瑰红长裙曳地三寸,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绣球花,花瓣中嵌着米珠做了花蕊,花团锦簇的海蓝色花朵配着半挽发髻间的一支凤衔珍珠的缠丝金簪,耀眼而迷离。
殿中多有少年郎君看直了眼。
而李郯几个也立马认出了他们。
可不就是在观味楼特别积极看好戏的两位么!
二人端然行礼,“臣下南宫瑾、南宫璃,见过皇帝陛下,愿陛下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皇帝淡然微笑,微微一抬手,“平身。”
南宫瑾又上前一步,再次行礼,“陛下,此番王兄遣臣与王妹来为陛下祝寿,臣下谨代表王兄再祝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帝叫起。
南宫瑾起身后,稍稍一侧身,身后一溜的随侍属臣高举托盘垂首上前,小太监们上前一一打开,一时间满室明光闪烁。
看来,回贺王爷是下了血本儿来讨皇帝欢心了。
或许百官尚且新奇赞叹,不过他们这些常年受赏无数的府邸瞧着便也还好。
周恒常年混迹宫中与军里,对回贺王室成员倒是颇有耳闻。
狭长明媚的凤眸一抬,小声道:“这个南宫瑾年二十五,是上一任回贺王爷的幼子,瞧着弱不禁风样子,却也是个战场老手了,十五岁时回贺的先王就把手底下最强大的水师教给了他来执掌,十二岁为封君。擅于治军,通晓兵书。”
“而那个南宫璃也不是个善茬,年二十。常年游历列国,虽是女儿身却也有自己的封地和军队,足有三万之数。二人在回贺很有声望,回贺王爷五年前能继位靠的就是这两个人的权利支持。”
女子又封地倒没什么稀奇的,有自己的军队却是凤毛麟角了。
“真是没想到,要跟你做好姐妹的竟是长宁翁主。”李郯捻着酒杯啧啧几声,一饮而尽,“难怪胆子大的很。那日在观味楼,就恨不得让你跌入陷阱才好呢!”
姜敏神色一如既往的寒冰微冷,淡淡道:“她那么积极的挑弄,不过是想看着妹妹惊慌失措,好觉得自己与妹妹是不同的,想从侧面证明给徐悦看,自己是与徐悦更为相陪的而已。”
灼华微微侧首,看着徐悦宛然一笑。
徐悦伸手握着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的磨砂着她的掌心,眼中深深的情意,温暖的就似行宫里的温泉,散着悠悠的温暖氤氲,叫人忍不住一头扎进去。
李郯指了指他们最后呈上来的几盆牡丹,或棕色或蓝绿色,竟是与大周的都不一样,“这样的颜色,倒是头一回见到。”
殿中有重重帷幔轻纱堆雪轻柔,是绕指柔的浅淡粉红,便如她未点口脂的朱唇。
灼华浅眸微抬,瞧了一眼,道:“拿血浇灌的花,都是这个颜色的。”
“拿血浇灌?”李郯一皱眉,看着那对兄妹微微掀了掀嘴角,“真是失礼,父亲寿诞拿这种血腥的东西来上贡。”
灼华淡淡一笑,浅眸扫过满殿惊奇的面孔,徐徐道:“你看看,满殿里谁知道呢?只觉得回贺的心意当真澄澈。陛下高兴就行了,旁的有什么关系呢?”
雨后的天空金光破开云层,哪怕是未时末了,依旧亮的很。
花瓣上的雨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华,然后被腾升而起的温度蒸发着,渐渐消散于空气中。
梁柱上挂着的三龙出水的镂空错金香炉,若有似无的散着悠悠的青烟,拂去了人多而吐出了的混杂气息,闻不出来是什么香料,似乎有上品沉水香的气息,又龙涎香的柔软缠绵,更有百花的清香,叫人沉醉。
“徐将军,数月不见,可安好?”
她们正说着话,不知不觉,几个属国臣子都已见完了。
丝竹管弦和鸣声声,舞姬妖娆起舞柔弱无骨,如同花影浮沉,映着这盛世繁华。
而那位长宁翁主正执着酒杯站在徐悦面前,嘴角噙着欢喜又快活的笑意,毫不掩饰目光里的灼灼之色,就那样直勾勾看着徐悦。
百官,包括帝后的眼神都投向了灼华夫妇。
却只见两人专心咬着耳朵,一个说的温柔似水,一个听得含羞带怯,好一副浓情蜜意模样。
在南宫璃的印象中,徐悦从来都是一副淡漠的神色,对人冷淡疏离,却不想他还有那温柔如水的一面,看着妻子的眼神里皆是嫩柳的春色。
徐悦微微一颔首,面容温和却也含了明显的疏离,“翁主客气,一切安好。”
他并未起身,显得有些失礼。
但人家长宁翁主却是丝毫不在意。
让身旁侍女给徐悦的杯中满上,然后一抬手,“再次相见,喜不自胜,敬将军一杯。”
徐悦淡淡道:“不胜酒力,翁主自便,谢过。”
长宁翁主颇为爽朗,自饮了一杯,“无妨。”
转身拿了酒壶,轻移莲步站在了灼华的面前,斟满了两人的酒杯,明快一笑,“几日不见,姐姐似乎清瘦了些,敬姐姐一杯。”
灼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懵了懵。
姐姐?
入戏这么快的嘛?
众人也是懵,这几个人认识?
虽然去鸿雁楼送钱送戏文本子的不是南宫兄妹,但慎亲王好歹是赚了人家银子的,立马也反应过来了。
指着南宫璃,阔阔朗朗的嗓音几乎震翻了整个大殿,“你、你是不是徐悦小子在回贺认识的那个姑娘?”
李郯和周恒齐刷刷朝老王爷翻了个白眼。
姜遥最近忙着在尚书房给小皇子们授课,错过了许多精彩的事儿,摇着扇子一脸兴奋的听着周恒补齐精彩内容。
南宫璃回身朝慎亲王一福身,干脆而轻灵道:“是,王爷好眼力。”
“寻夫记”的戏文在座的十有八九或去听过,或听到听过的人说起过,一时间惊讶的错愕的嘲讽的神色纷纷朝他们夫妇投来。
李彧眉心微皱,只盯着灼华在看。
见她不过淡然,神色便有些复杂。
或许他心底的角落是希望她痛苦的,只有痛苦了才会失望。
应二夫人有一双飞挑的眉眼,轻轻的摇着手中的团山,嘴角的笑意带着刻薄的嗤笑:“徐大人与殿下成婚五载有余恩爱非常,通房也无,侍妾也无,专宠着殿下一人。今早听中都留守夫人说起,徐大人瞧见了王大人家中有早开的桃花,敲了门去讨了一束赠殿下。”
“咱们这些人啊,听着瞧着都是艳羡非常,只以为世间真有那专情的男子,却也不想徐大人也有分了情意出去的时候。”




卿卿请见谅 第385章 徐悦的桃花债(八)赐婚
李郯讥讽一笑,嗤道:“应夫人这是也流落了回贺么?倒是连什么都晓得的那么头头是道。”
应二夫人慢慢压了压嘴角,哼笑了一声,柳眉飞挑:“这外头谁不晓得徐大人与长宁翁主在回贺时朝夕相对,早有情意。倒也不必臣妾流落回贺才晓得。”
喟叹了一声,眉眼转向了灼华道:“听说殿下也去听了,是不是?”
灼华微微一笑,“恩,吃饱了撑的,去听了一耳朵。”
她说罢,也不知谁家的小郎君一口酒就喷了出去。
慎亲王哈哈大笑,还打了个嗝儿,引来慎亲王妃的一记白眼。
应二夫人噎了一下,讪讪道:“殿下惯来是牙尖嘴利,不过你不认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
徐悦神色平平,嘴角犹自挂着淡淡的笑意道:“或许应二夫人该问一问我这个当事人才好,虽说你一介妇人,见识浅薄,好歹应泉海大人也是大理寺的官员,应二夫人身为官眷也该晓得,事无全面,不做置评的道理。”
百官之间也不知哪位开始嗑瓜子,津津有味。
应二夫人眼眸轻扬,语气不善,“人家翁主还会胡说不成?”话锋一转,又笑道,“徐大人失忆,忘了殿下的时候对旁的女子有了情意倒也不算什么,不过徐大人堂堂七尺男儿,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怎如此惧内,连这个都不敢承认么?”
彼时夕阳开始西坠,那金色中带着橘红的光芒热烈的照在宫苑的重重琉璃瓦上,流光如火又如霞,光华夺目,便如徐悦如玉的笑意。
他慢慢垂了垂眸:“应泉海大人有一外室,生有一儿一女,郎君眼瞧着便要去考童生了,每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总是叫人鄙笑,应大人一直想把两个孩子带回家记到应家族谱上,应二夫人却是百般阻挠,拿着娘家的威势威胁,到不知应二夫人为何那么容不下那两个孩子了?”
百官的眼神闪闪发亮,戏中戏哦!
又有志一同的默默道:“……”原来温润如徐世子,也有这么不客气的一面呢!
应二夫人被他一问,面色涨的通红。
手中的团山扇的猛烈了起来,扬的鬓边发丝飞舞,“这是应家的家务事,倒是不劳徐大人关心了。”
“应二夫人说的是。”徐悦看着灼华,青山如定,眼风却如雪亮刀锋,“殿下与本世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介小小命妇来置喙,管好自己家一亩三分地的事儿便罢了,何苦吃饱了撑的去操劳旁人家的家务事。”
家务事被拿到了皇帝和百官面前来说,应泉海的脸色有些难堪,却又发作不得,毕竟是自己夫人先开始多管闲事的。
他拉了拉妻子的衣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可应二夫人却是不肯罢休的。
应家曾经何等的风光,就是被那几个人还得如此萧条,她原本都已经为嫡长子疏通好了关系,有着静王殿下的面子,能直接入南城兵马司做副指挥室了。
如今静王殿下倒了抬,嫡长子的职位也被徐家七郎给顶替了。
她如何能甘心,愤愤然继续说道:“徐大人言重了,翁主远道而来,本也是来寻那有情郎君的,我不过是替陛下与翁主问一句而已。”
李郯漫声一笑,冷声道:“那便更不劳应二夫人了。皇后娘娘自会替陛下过问。应二夫人应当懂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越俎代庖便是不好了。”
锐利的眸子一转,看向应泉海,“应大人,您说不是说?”
应泉海狠狠挖了妻子一眼,拽着妻子出列跪倒在中殿,“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拙荆武职无知,口无遮拦,还请陛下娘娘恕罪。”
应二夫人等着有人求情,却是迟迟未等到有人开口。
这才想起来,李锐病重下来床,靖王妃自来是不喜应家人,没人会为他们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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