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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小厨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团子来袭
第三绝在米饭上,据说是用“两过油”的手法蒸出来的,蒸好的米粒颗粒分明,口感劲道,回味浓香。
姜言意离开封府,直奔马屠户的肉铺,买了两只鸡拿回店里。
陈国公已经知道他这些天吃的鸡不是他自己养的,而是姜言意花钱买的,正闹脾气呢。
看到姜言意拎着两只鸡回去,他虎着脸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见外的丫头!”
姜言意笑呵呵打圆场:“陈老先生,今儿给您做道好吃的焖鸡肉。”
陈国公才不接茬儿,甩袖道:“你见外成这般,今后我也不在你府上用饭了!”
到了下午,陈国公真做出了不在店里吃饭的架势,转步去了隔壁。
姜言意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这老顽童闹起脾气来,她还真是头大。
她也没急着去哄人,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切切剁剁,把两只鸡砍成小块,洗干净血水,用酱油和料酒腌制着。
鸡肉跟蘑菇一直是绝配,只不过古代没有金针菇,姜言意用了香菇代替。
铁锅烧热了,直接下鸡块翻炒断生,因为鸡皮里本身就含有油脂,所以事先不需要放油。等鸡皮炒得微微发黄了,捞起来,锅里下香油烧热,爆香葱姜后,再次倒入黄焖鸡翻炒,放入切好事先的辣椒和八角,淋上一勺酱油,炒至黄焖鸡上色后熄火。
把鸡肉倒入砂锅中铺上香菇片,加高汤和滚水焖煮,直到鸡肉煮得骨肉分离撒盐调味方可出锅。
“秋葵,可以熄火了。”姜言意说完这句就收拾起厨具,一扭头发现秋葵坐在灶膛子后边发呆,似乎没听见她方才说的话。
姜言意只得又喊了她一声:“秋葵,黄焖鸡做好了,可以熄火了。”
“噢。”秋葵这才如梦初醒般把灶膛子里的柴禾退了出去。
姜言意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得问她:“你怎么了?”
秋葵愣愣看了姜言意一会儿,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
姜言意最近又忙古董羹的事又忙面坊的事,稍一得闲还得往楚家跑,对秋葵的确是关心不够。
她察觉到秋葵不对劲儿,但没有直接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以秋葵的性子,她既然不说,那别人也撬不开她的嘴。





边关小厨娘 第112节
姜言意拿了个小碗给她连汤带肉舀了一碗递给她:“快过来尝尝。”
秋葵跑过来,欢欢喜喜接过碗,准备吃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没再急着往嘴里送,迟疑道:“他们呢?”
姜言意觉得她口中的“他们”可能是经常一起吃饭的其他人,道:“这是先让你尝味道的,吃吧。”
秋葵这才端起碗吃了起来。
姜言意问她:“怎么样?”
秋葵用力点头:“好吃。”
她做的东西,秋葵就没有说不好吃的时候。
姜言意趁机问:“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秋葵慌张了一下,像是怕姜言意发现什么,赶紧摇头。
姜言意感觉更不对劲儿了。
秋葵却在此时小心翼翼问她:“花花,我的户籍文书还没下来,现在只有卖身契是吧?”
姜言意以为她是着急户籍文书的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给她解释才好,若是一切流程正常,她的免罪诏书差不多在年底就能颁下来,但先前南方战乱,皇帝自是来不及处理这些琐事了,现在封朔一反,她的良籍还是封朔替她求的,只怕皇帝那边根本不会批。
姜言意只能安慰她:“目前还没下来,但店里没人把你当下人看的。现在南边战乱,你回去也不安全,等时局稳定了再去给你爹娘重新立坟好不好?”
秋葵不知道为何,听到这消息像是沮丧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她道:“没事,我不急。”
说完又突然加了一句:“花花帮我把卖身契收好。”
姜言意道:“卖身契我拿给你你自己收着也成的。”
秋裤听了却连连摆手,让姜言意帮她收着。
姜言意只得摸了摸她的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记得跟我说。旁人欺负你了,也给我说,知道吗?”
秋葵鼻子一酸,像是要哭出来,只不过被她忍住了,“我会好好学做菜,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
这话的直觉告诉姜言意,秋葵绝对是被人欺负了。
她安慰完秋葵后,并没有声张,把黄焖鸡装了一瓦罐又添了两碗米饭放进食盒里,让杨岫拿去封府。
晚间依然是店里的人一起用饭,姜言意不动声色观察新来的墩子师父和帮厨,跑堂的伙计她也留意了几眼。
之前店里只有杨岫邴绍在的时候,他们两都只有被秋葵“欺负”的份,若是有新来的看着秋葵傻,就暗中排挤秋葵,姜言意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其实也担心是姚厨子觉得秋葵笨手笨脚骂了她,毕竟姚厨子脾气火爆,火气一上来了谁都骂,所以姜言意也没好直接问姚厨子关于秋葵的事。
用过晚饭,姜言意倒是私底下问过郭大婶。
郭大婶跟秋葵相处的时间久,对她了解也相对较多,“那丫头虽然憨了些,但勤快本分,心思也单纯,东家不在时她还一个人苦练刀功,姚师傅偶尔瞧见了还会指点她一二,不像是会冲她发脾气的。”
被郭大婶这么一说,店里新来的几人就成了姜言意的重点怀疑对象,她让郭大婶明日去厨房帮忙,看看是不是有人挤兑秋葵。
一道黄焖鸡果然还是让陈国公消了气,只不过他回来时,顺便带了个王府护卫,让护卫把他养的那些鸡全宰了,让姜言意看着做。
姜言意被老爷子这波骚操作给惊住了,这些鸡肉吃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吃不完的,姜言意把一只老母鸡用来吊汤,其他的鸡砍下鸡爪鸡翅做成卤味。
剩下的鸡肉,她打算明日做个宫保鸡丁,看能不能全卖出去。
若是滞销,也可以做成熏肉存放,不至于浪费。
因为白天发生的这些事,姜言意这一晚辗转难眠,她索性爬起来,把自己床底下的放钱的箱子拖出来,数里面的碎银子:“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三两银子……”
每凑够一百两,姜言意就会去钱庄兑成银票。
她正小声数着,窗户处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砸到上面的响声。
姜言意盘腿坐在蒲团上,停止了数银子,凝神细听外边的动静。
很快又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窗棂上,像是谁在朝她的窗户扔小石子。
姜言意拿着灯走到窗户前,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窗叶。
油灯能照亮的范围有限,外边黑乎乎一片,不过好在今晚有月色,又一颗石子砸落在窗边,姜言意眯着眼适应了光亮,才发现院墙上坐了个人。
银月如钩,夜色中看不清封朔脸上的轮廓,他身后就是深蓝的夜幕,他像是坐在了月亮尖儿上。
他冲姜言意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夜里万籁俱寂,姜言意无声合上窗棂,吹灭了屋里的灯,这才小心出了房门。外边月光很亮,适应了光线后,不用灯笼也能看清路。
只不过旁边的耳房睡的就是秋葵,前边拐角的房间里又是楚言归,脚踩在雪地上会发出“咔嚓”声,姜言意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到了墙根处,她仰起头小声问封朔:“你怎么过来了?”
封朔从墙上跳下来:“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事实上他每天半夜三更处理完公务,不管多晚,都会爬上墙头,对着姜言意的房间发一回儿呆,再回去歇息。
只不过今夜他过来时,正好发现姜言意的房间里灯还亮着,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朝她窗户上扔了两颗石子,她果真还没睡。
姜言意生怕有人起夜发现了她们,做贼似的四下看了一眼,才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外边寒意重,她把脖子尽量缩在了毛茸茸的衣领下面,看起来怪可怜又怪可爱的。
封朔忍着想捏捏她脸的冲动,眸光里带了一丝笑意:“你不也还没睡么?”
他看出姜言意的担心,长臂一伸轻松揽过她的纤腰,纵身越过院墙。
身体骤然失重,姜言意吓得两手死死扒拉住他劲瘦的腰身,落地后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道:“下次飞的时候先提醒我一声。”
封朔听了她的话,却说:“抱紧。”
姜言意迷茫仰起头:“啊?”
封朔道:“带你上房顶。”
姜言意吓得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她赶紧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牢牢盘在封朔身上。
封朔站在原地没动,默了一秒,道:“把脚放下去,你这样我使不上劲。”
姜言意又怂又囧,“我怕。”
封朔:“……”
等二人好不容易上了房顶,封朔要拉着姜言意一起坐在积了厚雪的屋顶上,姜言意死活不肯:“会感染风寒的!”
封朔按着她坐下,又用大氅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有我的狐裘大氅在底下垫着,冻不着你。”
封朔的狐裘大氅防寒效果确实显著,姜言意被裹进去后,身上是一点不冷。只不过屋顶地势高,寒风更凛冽,脸就比较遭罪了。
姜言意恨不能把脑袋一起埋进封朔的大氅里,哆嗦着问:“你带我上屋顶干嘛?”
封朔抬了抬下巴,眸子里倒映着银月的光辉:“看月亮。”
姜言意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这冰天雪地的,看什么月亮,今晚又不是满月……”
“不是满月也想跟你一起看。”封朔这句话很低沉,有股难以言喻的温柔在里面。
姜言意承认自己没出息,她竟然被他这句话撩到了,像是一只炸毛的猫,突然就被捋顺了毛。
她没再嘟嚷自己的不满,缩在他的大氅里,脑袋靠着他宽厚的肩,仰起头跟他一起看着挂在夜幕里的弯月,天地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视线所及皆是一片暗色的银白,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封朔突然偏过头对她道:“姜言意,我不想等了,我想娶你。”
第92章 她说,这个世界只是一本……
姜言意懵了一下, 被他这句话弄得猝不及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封朔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在心底轻轻一声叹息,偏过头, 微凉的唇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眸子里是姜言意看不见的暗流汹涌:“想把你跟我拴在一起,这辈子你就跑不了了。”
姜言扭头看他:“你说这话仿佛是做了亏心事。”
封朔伸手把她本就不怎么整洁的发髻揉得更乱, “对你,我倒是问心无愧。”
他看向天幕那一钩弯月, 道:“我最近经常做一个梦, 梦里你死了, 我却不认得你。西州城破, 尸横遍野……”
每次梦醒,冷汗都爬满了背脊, 骨子里透着一股寒意。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他甚至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世。但无边的虚妄感和惶恐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
姜言意在听封朔说起梦境时, 心中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梦到的十有八九是他原本的命数。
也许, 是时候把一切向他全盘托出了。
她鼓起勇气道:“封朔, 如果我说, 那都是真的呢?”
封朔眸光几乎是瞬间就凛冽了起来, 揽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度:“什么意思?”
姜言意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我说, 我跟京城的姜言意, 不是一个人。”
她心跳得厉害, 这一刻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说出一切后,会面临的是什么,或许亲人爱人都会同她反目, 但她也知道,是时候告知封朔这些了。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道“真正的姜家嫡女,在来西州的第一天就撞墙死了。”
封朔眸子里是一种姜言意无法读懂的沉重,他手轻抚着姜言意的脸颊,问:“若那一切才是真的,我现在是在梦里?”
姜言意摇头:“这个世界,在我原来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本书。你梦中所见,是书中原本的结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死后,怎么就到了这具身体里。你现在看到的,经历的,都是真实的,只是跟原书的轨迹存在了差异。”
封朔觉得荒唐,可他先前就因为怀疑查过姜言意,到了西州的她,和在京城时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而今这般,似乎能解释得通了。
只是未免可笑了些,他这二十几载以命相搏才得来的一切,苦痛也好,欢愉也好,都只是别人寥寥数笔就定下的命数。
封朔闭了闭眼,问:“那你究竟是谁?”
“我本名也叫姜言意,在我原来的生活的世界里,姑且是个酒楼掌柜吧。”
封朔说:“我从一开始遇见的,就是你?”
姜言意能感觉到他的臂弯有些僵硬,古人敬畏鬼神,在他们眼中,自己差不多就是个孤魂野鬼了。
这个怀抱,或许已经不能再为她所有了。
心口有些疼,尖锐的,窒闷的,仿佛是一把尖刀刺了进去,搅得鲜血淋漓。
姜言意直起身来,她明明在笑,但眼里的难过还是遮掩不住,“是,也不是。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我原来的样子,没有这么好看,普通到……混进人群里,或许你就认不出我来了。”
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姜言意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段感情里,陷得比她意识到的还要深。
也是这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很害怕失去封朔。




边关小厨娘 第113节
说好的清醒,说好的理智,都变成了笑话。
初见时他站在火头营风灯下清冷的眉眼,相熟后他笑时总带着几分乖戾的嘴角,到后来他看着她会不自觉柔软下来的眸光。
往事桩桩件件在姜言意脑海里闪过,在他房里下棋被贴了满脑门的纸条,给他做药膳时他死活不肯吃素菜,她说要养猫他嘴上说着嫌弃、但猫崽爬进了他的靴筒里他眉眼间也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得知姜夫人死讯时带着她骑马出城散心,梅林里她摇晃梅树抖落他满身积雪……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和他已经有了这么多回忆和过往。
要把这一切都放下,就像是把一棵根茎都已经扎进心脉的藤蔓活生生拽出来。
疼吗?
怎么能不疼呢。
可选择了坦白,那这一切也是早该料到的。
封朔迟迟没有说话,姜言意不敢再看他的眼,别过头想掩盖自己满脸的泪痕,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吓到你了吧?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隐瞒你的秘密。”
封朔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她么?
哪怕早就预想过这样的结局,这一刻姜言意心脏还是抽疼了一下。
脑子乱糟糟的,先前还觉得冷,现在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变得迟钝了,只有心口像是用尖刀开了个口子,被寒风剜得生疼。
姜言意只想快些逃离这里,她站起来,没了防寒的大氅,掠过屋顶的北风寒意浸入了骨子里。
“没什么的。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劳烦王爷下去后,帮我找个木梯来。”她努力掩饰,浓浓的鼻音却还是出卖了她。
眼泪止不住地流,姜言意狼狈抹了一把眼。
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把抱住,重新裹进暖意融融的大氅时,她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你在说什么胡话。”封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
“我若是早些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或许就不会招惹你了。如果改变不了那命定的结局,我死了,你该如何自保?”他曾说要教她骑马射箭,舞刀挥剑,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可他若死了,皇室和各路诸侯为了瓜分他的权利,她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姜言意没料到这才是他说那句“对不起”的缘由,悲喜交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你不怕我?”
封朔让她转过身来,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怕你什么?”
“我是个从异世来的孤魂野鬼……”
“幸好,你来了,幸好,我遇见了你。”封朔拇指摩挲着她的面颊,“做那些梦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你当真不在了,我当如何?现在我告诉你,姜言意,我会疯。”
“如果你说这才是梦境,我梦里的才是现世,我大抵永远也不愿醒的。”
“在你之前,我不知何为喜欢,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人的心上,真的可以住进一个人。下雪了,第一时间想叫你看,偶然搜罗到一支珠钗,觉得适合你便买下了,寻书时找到一册游记杂记,也会想你或许会喜欢……我没有刻意去想你,但睁眼闭目,全是你。”
姜言意死死抱住封朔,趴在他肩头呜咽着泣不成声。
封朔轻抚她后背的长发:“人在遗忘另一个人的时候,最先忘记的就是他的音容样貌,那些一开始让人记住的,反而是最容易忘却的。等我们都老了,或许你也不记得我现在的样貌,你还记得的,是我们一起走过的这几十年光景,是我曾教过你的东西,是举手抬足不经意的小习惯。”
“我们会陪着彼此老去,容颜是岁月里最先消逝的东西,在更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看到的都是彼此衰老的模样。我连你七老八十后的模样都不会介意,你还会觉得,我在意你如今是什么容貌吗?”
他单手抬起姜言意的下巴,细碎的吻落在她眼睑,让她哭都哭不利索:“傻不傻?”
“封朔。”姜言意带着浓浓的鼻音唤了他一声。
“嗯?”
“你娶我吧。”
“好。”
昨夜在屋顶吹了大半宿的冷风,第二日姜言意就病了,头重脚轻,床都下不来。
郭大婶一早起来在厨房煮好了粥,到了饭点还不见姜言意起身,来她房里叫她,才发现姜言意发烧了,浑身滚烫,一双眼也肿得跟个核桃似的。
“哎哟,东家,您怎么病成了这样?”郭大婶吓了一跳,忙让杨岫出去请大夫。
姜言意头疼,眼睛也疼,四肢酸软,浑身乏力,一说话,才发现嗓子也嘶哑得厉害:“不妨事的。”
“这还不妨事,您今日就别出门吹风了,好好养病。”郭大婶把挣扎着半坐起来的姜言意又按回了被子里,瞧了屋子一圈也想不通姜言意是怎么感染风寒的,道:“是不是屋子大了,一个炭盆子烧不暖?我再弄个炭盆子来。”
郭大婶手脚麻利,很快又找了个炭盆子来。
秋葵听说姜言意病了,急得眼泪花花都出来了,守在姜言意床前不肯走。
都说病来如山倒,姜言意现在胸闷恶心,东西也吃不下,若不是知道这在后世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感冒,她怕是也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不过古代医疗水平不及后世,因风寒感冒死去的人不少,因此人人都拿风寒当大病看。
大夫来给姜言意把了脉,又开了药,郭大婶去厨房煎药,秋葵则用温热的布巾给姜言意敷额头。
楚言归也想来看姜言意,考虑到他现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怕把风寒传染给他,姜言意没让。
昨晚在房顶有多感动,姜言意现在就有多后悔,她为什么要在大冬天的晚上跑房顶去跟封朔那家伙上演一出生离死别?
就算要摊牌,找个安全暖和的地方的也好啊。
果然是情绪一上来了,做事就不经脑子。
她瘫在床上,脑门盖着巾帕,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此时在王府书房跟一众幕僚议事的封朔也是喷嚏不断,脑袋昏昏沉沉。
中途休息时,邢尧忍不住小声道:“主子,您怕是感染了风寒,一会儿让府上的大夫把把脉,开副药吧。”
封朔凤目一挑:“本王会感染风寒?阿嚏——”
书房四寂无声。
从来只会受刀伤剑伤的辽南王,也破天荒地受寒着凉了。
第93章 串串
姜言意被这场风寒折腾得够呛, 苦得要命的药一喝就是好几天,但还是头重脚轻,没有食欲。
封朔体格好, 也就头天打了几个喷嚏, 一副药下去,什么毛病都没了。
他得知姜言意病了后, 倒是派了府上的郎中过来给姜言意把脉开药,可惜还是没什么起色。
后世感冒的周期通常是七天, 姜言意只盼着再过两天自己能好起来。
楚淑宝已经来她店里开始卖胭脂水粉了, 不过生意没有想象中好, 一来是店里的女客本来就不多, 二来家境不错的姑娘,出门在外身边都有丫鬟婆子跟着, 防备心重,不会轻易试用来历不明的东西。
楚淑宝有些丧气,见生意做不起来, 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到姜言意房里陪她。
保养和妆容这一块姜言意是短板,她在技术上给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但见识过后世不少美妆博主带货, 也能给楚淑宝提供一点思路。
封朔听闻姜言意感染风寒后一直不见好转, 让郭大婶请了个女医去给她刮痧。
姜言意奶奶曾是个赤脚医生1, 她小时候生病奶奶就给她刮过痧, 不过刮的是脖子, 出痧后紫红一片, 风寒越是严重,出痧后颜色就越深。
女医给姜言意刮痧时,姜言意想着风寒好了还要做生意, 顶着满脖子的痧疤怕是没法见人,就让女医刮后背。
郭大婶怕她冷,给房里又添了几个炭盆子。
姜言意趴在褥子上,只着了一件杏色的兜衣。屋里的门窗都关严实了的,光线有些暗,但她整个后背还是白到发光,肌肤嫩白细腻,恍若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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