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工具人他不干了(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应天金大人
孙玉颜哪里接受的了这么大的反差,越发想要搞清楚,他是真的变了心,还是故意同她置气!
若是置气的话,倒也好办,给他点甜头,哄一哄便好。
反正他是个太监,也不能把她怎样,她只要稍微忍受一下便也过去了。
回到床上,已经想通的孙玉颜姿态优雅地斜倚着靠枕,芊芊素手将一缕碎发顺到耳后,杏眼微抬,流露出丝丝勾缠的眼波。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瞎子也能看得出她在暗示什么吧!
但她娇媚的表情在看到孟寒声时僵硬在了脸上,孙玉颜发现她的媚眼还不如抛给狗,因为孟寒声压根就没看见,他的满腔热情全都给了面前的火盆。
孙玉颜不甘示弱,掐着嗓子,用娇的能滴出水声音道:
“阿宴,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嘛。”
孟寒声终于给了个她一个眼神,同时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太监。
处变不惊,坐怀不乱!
“娘娘既然头疼,就早点休息吧,本座还得回去揭盖头呢!洞房花烛夜,总不好把新娘子一个人留在新房。”
孙玉颜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忽然垂下睫羽,几滴清泪砸在手背,低声感慨:
“阿宴,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给你赐婚,可那也是我的一片好意,我希望你身边能有贴心人,一直照顾你,这样我也能放心。”
“娘娘说得哪儿的话,我这把年纪,这副残躯,还能娶一个年轻貌美的新娘,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哪里会忍心责怪你。你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孟寒声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然而他真情实感说得话,听在孙玉颜耳里却十分阴阳怪气,反而让她觉得他是在同她置气。
她抬起泪眼,嗓音带着哭腔,“阿宴,我已经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只是希望,你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难道这也有错吗?”
当然有错!
孟寒声眸中冷意逼人,消瘦的脸颊在明明灭灭的灯影里,多出几分诡谲。
孙玉颜根本不想让原身忘了过去,反而是用那个无辜的替身来一遍一遍地提醒原身他们的过去。
只不过他看破不戳破,戏瘾忽然上来想跟她互飙演技。
他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玉颜,你非要我把别的女人当成你,连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吗?你好狠的心……”
“我没……”孙玉颜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一喜,急着辩解,却被孟寒声挥手打断。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那我便如你所愿!我一定会用尽全力好好呵护我的如今的妻子,待她如珠如宝,只要她要只要我有全部奉上,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罢,一甩长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孙玉颜伸手挽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工具人他不干了(快穿) 第 4 章
新帝登基之后,原身被封千辰侯,掌管秘府,审刑司和三万精锐亲卫军,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是他在宫外并没有府邸,为了近身保护心爱之人,一直住在离御花园不远的太央宫。
如今陛下年幼,后宫无人,御花园几乎没什么人光顾。
原身住在这儿一是图清净,二是此处离宫内最高的建筑登仙楼近,他偶尔会上去坐一阵子,俯瞰这座把自己困死的皇城。
今日登仙楼灯光大作,从上往下坠着好几排红灯笼,映红了半边天。被这一片红光笼罩着的太央宫里,毫无喜乐的气氛,一如既往清冷萧瑟。
新房门口,孟寒声挥退守在门外的宫女,在门外踟躇不定。
转组之前,他在反派炮灰任务组混得风生水起,接手的任务千奇百怪,但从来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和生死。
现在突然要他守护一个人,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一只饿极了的野兽跟一只兔子放进一个笼子里。
然后告诫他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你要保护它。
简直鬼扯!
孟寒声吸了口气,拿出他最平易近人的一面,用力推开房门。
房间里,身穿喜服略显圆润的少女坐在桌边,红色的盖头掀开一半,两颊鼓鼓,满嘴油光。
宽大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素白的小手各拉着一只油腻腻的鸡腿,用力将它们从已经快吃了一半的整鸡上扯下来。
两人对上视线,都愣住了,时间好似画上休止符,除了烛火仍在跳跃,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不动。
“参,参见侯爷……咳咳咳……”阮月首先反应过来,立马就要跪下,结果嘴里的鸡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刚说完一句话就呛得直咳嗽。
下跪的姿势也不够利索,还踩到自己的裙边,整个人五体投地扑向大地。
“夫人小心啊!”金宝吓得捂住嘴巴。
小巴也跟在后面急得乱吠。
【主人,快抱住她呀!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也是守护条例中的一条!】
孟寒声啧了一声,脏兮兮的,抱是不可能抱的。
在阮月离地面四十五角的时候,他一把揪住了她的后襟,用力把人提溜起来。
还挺沉!
“站好!”
阮月手忙脚乱站直,扶稳头面,像个小童子军一样不知所措。
孟寒声绕过她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新房里生着炭盆,但用得却不是上等银丝炭,烧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想来也是他带了头,让那帮看人下菜碟的宫人们,不把新夫人当一回事。
“金宝,让人把炭盆换了,是谁自作主张拿了下等炭,让他自己去领罚。”
金宝赶紧把炭盆端出去,吩咐了人准备新的炭盆之后,把门窗全部打开,让室内的烟气和暖意全都散出去。
不过一会儿工夫,两个太监端着新升起来的炭盆放到房间里,金宝跟他们一起离开,贴心地关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孟寒声和阮月两人,他又饮了口茶,让还在原地罚站的阮月坐下。
两人大眼对小眼,孟寒声顺便打量阮月略显圆润的小脸。
她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眉梢眼角,跟孙玉颜确实有几分相似。
只是十五六岁时的孙玉颜已经有了介于妩媚和清纯之间,浑然天成的特殊气质。
眼前的少女,一双眼睛则是干净通透,黑白分明。
大亓人都喜欢纤细的美人,无论男女均以瘦为美。
孙玉颜这般年纪的时候,吃东西克制节制,瘦到可以媲美前朝飞燕,能在掌上起舞,甚至因此引来先皇的垂怜。
阮月就……胖乎乎,圆嘟嘟,勉强够得着一个可可爱爱吧。
【小巴,你以前的主人都是怎么执行守护任务的?】
孟寒声临时抱佛脚问了一句。
【额,就对任务目标关心照顾、疼爱宠溺,不时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
这么麻烦?孟寒声皱起眉头。
抬起手指贴着装烧鸡的盘子,触到一片冰凉,孟寒声关心地问:“怎么不让人热一热再吃?”
阮月面色一白,“侯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你以为我不回来了?”
阮月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其实她认为的挺对,原身当时就是在静慈宫过得夜。第二天回来,碰到阮月,还因为她没站稳差点撞进他怀里,让她在院子里罚了跪。
孟寒声忽然跳了个话题,问:“你今年十五?”
阮月愣了片刻,孟寒声没有问责,她稍微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回复:“再过一个月,奴婢就十八了。”
“你有十八了啊……”孟寒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矮又圆,实在看不出。
不过即使她十八了,还是比原身小了一轮多。
孟寒声对于老夫少妻没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有负罪感。
但是他做了那么多的任务,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若是突然有个人睡在他的身侧,他担心自己半夜不小心拧掉她的小脑袋。
所以,夫人就算了,勉强当是多了个女儿吧。女儿也可以关心宠爱,亲亲抱抱举高高呀!
“你太小了,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爹。”
阮月:你占我便宜?
*
卯时方至,孟寒声一脸恹恹之色,脚步虚浮来到明德殿,陪同小皇帝和太后一起上朝。
昨夜他失眠了,准确来说并不是失眠,而是因为有人睡在自己旁边,所以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他说了要把阮月当女儿,奈何对方不愿意叫爸爸,还觉得他占她便宜,差点气哭了。
孟寒声无奈,只好行使新郎官的职责,按照洞房花烛夜的最基本流程,跟她同床共枕。
倒不是他有什么歪心思,而是大婚当晚就分房,在宫人们的眼里,这绝对是新夫人不得孟寒声欢心的证据。
孟寒声才说过会好好呵护这个妻子,那么他的态度,自然就决定了别人的脸色和眼色。
当然,一起睡楚河汉界还是分得十分清楚,他们根本没睡一个被窝。
躺下之后,阮月刚开始还有些羞涩,结果发现孟寒声什么也不做,很快就睡着了。
但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孟寒声愣是睁眼到天明。
掩唇打了个哈欠,目光掠过人才济济的朝堂。
大臣们也不见得比他精神,有好几个偷偷打哈欠都被他看到了。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谢枘霖,脑袋也在不停地点,同样困得不行。
先皇驾崩之时,他才六岁。
孙玉颜虽说已经是皇后,小皇帝算是嫡子,可先皇还有先皇后所生的嫡长子,以及各宫嫔妃所出儿子女儿十数人,稍微有点能力的,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要不是原身早有预谋,提前一步知道先皇驾崩,隐瞒消息假传圣意,将所有人全都召集到明德殿,封锁宫门,来了个瓮中捉鳖,皇位还轮不到他头上。
谢枘霖顺利登基,他余下的兄弟们在原身的操作下,要么死的死,残的残,要么灰溜溜的滚回了封地。
唯独一人,是在小皇帝的登基大典那天从边关赶回来的。
那便是先皇的胞弟,如今的摄政王谢铖钧。
十年前,原身入宫后不久,谢铖钧便向当时的陛下请命,奔赴边关,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大亓坚不可摧的壁垒。
谢铖钧虽然及时赶回来,但谢枘霖登基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他只好委屈一下,做了摄政王。
小皇帝亲政之前,谢铖钧、孙太后,以及原身这个大奸臣,在朝堂之上呈三足鼎立。
实际上,孙玉颜的的话语权其实还不及原身,她本家几乎已经死绝了,如今只能靠着几个不成器的旁支。生意做的还不错,就是没有一个当官的料。
而谢铖钧,手握兵符,要不是谢枘霖已经登基,他名不正言不顺,否则直接挥师帝都 ,皇位就能手到擒来。
所以,谢铖钧有的是底气。
他哪怕不坐皇位,在皇帝的下手,那把椅子甚至比皇位还要华丽浮夸。
他今年才三十八岁,皮肤有些黝黑,但魅力不减,俊美与阳刚并重,比之那些风一吹就倒的文官,显得英武不凡。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所过之处,无不臣服。
小皇帝在他旁边身边,硬是被衬得跟个奶娃娃一样不经事,偶尔被谢铖钧的目光眷顾,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方才微臣所说,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工具人他不干了(快穿) 第 5 章
小皇帝突然被谢铖钧点名,吓得抖了一下。发现底下的大臣全都看着自己,立马朝孟寒声投去求助的目光。
其实朝堂上大多数事情,都轮不到小皇帝管,就算轮到他,前面还有太后和原身,所以一直以来,他看似坐在高位,实际上却是个旁观者,早朝走神打瞌睡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孟寒声咳了两声,刚刚他也在犯困,并没有留神听,不过声音过耳,记住了几个关键词,大致知道谢铖钧说了什么。
春雨泛滥,南方有些地区发了水灾,朝廷要派人去救灾,此去回来便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理所当然。
谢铖钧手握重兵,却还要靠着朝廷发军饷。他此次便是向小皇帝推荐了一个他在户部的亲信,户部侍郎苏晟。
苏晟年近半百,多年资历熬下来,若不是上头的户部尚书还稳稳坐在位置上,他早就升官了。
原身同他接触过,不过这个老家伙精明的很,打从心里看不起原身太监的身份,跟他打过无数次太极。看似中立,只效忠龙椅上的那位,实际上苏家跟谢铖钧母妃的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旦苏晟稳居户部尚书之位,那么国库就相当于掌握在谢铖钧的手中,日后他只怕是一手遮天,无人再能望其项背。
这可不是孟寒声想看到的。
面对小皇帝的求助,孟寒声状似不经意的道:
“陛下前两日不是还说属意陈谷处理江南水患一事,他在工部历练几年,有得是经验,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至于苏晟大人,年事已高,这身体虽然看似硬朗,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了,那我大亓岂不是少了一位肱股之臣。江南之行陛下随意派个户部的小将便可。”
孟寒声所提的陈谷,其实并不是他的人,甚至是个比苏晟还要难啃的硬骨头。
那个家伙一根肠子通到底,当言官的时候,没少写奏折弹劾原身和孙玉颜。
后来被原身借故贬去了工部做了个小吏,每天苦哈哈的在外奔走,人都跟着苍老了许多。
不过,他倒是因为这次贬黜,跟着如今的上峰解决了几件水利问题,若是把握住时机给了他一个下江南的机会,如今工部侍郎正好有空缺,他不出意外回来便能走马上任。
孟寒声之所以给他这次机会,一方面是想卖个人情,另一方面,这个人他搞不定,别人也搞不定。
无论他晋升与否,对孟寒声或者谢铖钧来说,都是一张安全牌。
“千辰侯所言极是,苏卿的确年事已高,去了江南,灾民众多,委实不太安全。”小皇帝对孟寒声的话,完全没有异议。
他今年才九岁,天资也不算聪颖,正是天性单纯懵懂的年纪。只是听孟寒声说苏晟年事高,便盯着人家看了一会儿。
发现他的确发髻斑白,皱纹遍布,脊背稍显佝偻,出于对老人家的关照,就顺着孟寒声的话说出口。
但旁边坐着的谢铖钧就不乐意了。
陈谷作为工部官员前往治水救灾,乃是情理之中,加上他不是孟寒声的人,谢铖钧对他的安排完全没有异议。
但苏晟本来是板上钉钉,下江南名单当中的一员,谁能想到孟寒声狡猾至此,居然拿他的年纪和身体做文章。
龙椅上的小娃娃虽然没有话语权,但此次派苏晟下江南的确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既视感,一旦他坚定不移的维护孟寒声,就是他这个摄政王也不能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谢铖钧目光如炬,盯得小皇帝坐立不安。
眼神冷冷地扫到人群里,不紧不慢道:“苏大人,本王竟不知你的身体已经连累到陛下替你担心了?”
台阶下文武百官里,一个穿着红色官服年近半百的中年文士哆嗦了一下,随即走出队伍,朝着台阶上的天子拱手行了个礼。
“陛下体恤下官,实在叫下官心生感动。只是下官为官三十载,每日闻鸡起舞,风雨无阻,身体还硬朗的很呢。况且微臣也想在自己告老还乡之前,多为陛下为百姓尽一份心力,既然陛下信得过臣,那微臣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就是孟寒声也不好反驳。
谢铖钧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多了一丝笑意,转头对着茫然无措的小皇帝道:
“陛下,既然苏大人身体无碍,不妨让陈大人辅佐苏大人,相信两位大人双剑合璧,必能救灾民于水火之间。”
救灾一事,工部出力,户部出钱。
如此本末倒置,头功自然落在了苏晟身上。谢铖钧的决断一出,在场没有人不明白他的想法。
小皇帝偷看了一眼孟寒声的脸色,其实他根本不懂谢铖钧的说法有什么不同,对他来说都是去救灾,不论派谁只要能帮助百姓就行。
所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根本就没什么差别。况且摄政王说得句句在理,苏晟也没有丝毫不愿意。
这边孟寒声不说话,他就只能顺着谢铖钧的话应了下来。
“既然众卿家都没有意见,那此次江南之行,苏晟任钦差,陈谷一切听从苏晟安排,务必救灾民于水火之间。”
谢铖钧满意地点了点头,挑衅地瞥了孟寒声一眼。见他满脸病态,风吹即倒的模样,不屑地哼出一声短音。
孟寒声早就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抬眼对上,无喜无悲,依旧风轻云淡。
“救灾一事刻不容缓,待下朝之后,臣立马点一千亲兵,护送两位大人下江南。”
此话一出,谢铖钧志在必得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就连朝臣当中的苏晟,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孟寒声将两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满意足地回到原位。
原身手里握着三万亲卫兵,虽不敌谢铖钧的几十万雄师,可是在小小的帝都,能做的事情,却比他多。
谢铖钧有几十万兵马,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孟寒声完全有机会,让苏晟去了江南,再也回不来。
当然,他是任务者,不能太随便的伤害别人性命,让苏晟提前告老还乡,还是可以的。
下朝之后,孟寒声果然被谢铖钧堵在了大殿门口。
谢铖钧背着手,器宇轩昂,浑身都久历沙场所磨砺出的血腥之气,威压迫人。
两人面对面站着,高度差不了多少。但是谢铖钧是武将,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抡起拳头,孟寒声恐怕连一下都接不住。
好在谢铖钧不会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一拳,顶多逞一逞口舌之快。
但,论嘴炮,孟寒声从来没有输过。




工具人他不干了(快穿) 第 6 章
缠绵的雨丝从昨晚开始下,只在半夜停了一会儿。天还不亮,又眷恋不已地投向大地的怀抱。
气温更低了,孟寒声拢了几下肩上的大氅,苍白的面色、漆黑的眼瞳,赤红的唇瓣,仿佛伫立在阴沉的天光中的一个纸扎人偶,透着几分诡异。
站在他对面的谢铖钧,黑色乌纱翼善冠下乌发如墨,随意披散在暗红色金丝四爪蟒袍上,腰间配金箔玉带,左右分别坠着一块玉佩和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贵气逼人,更是把他衬托的孱弱单薄。
“本王今晨进宫时才听说侯爷昨日大婚,可惜你瞒得太紧,本王也没能去喝一杯水酒。不过,这酒虽然未喝,本王还是给侯爷备了一份贺礼,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咳咳,白头到老,白头到老。”
不管谢铖钧是有意还是无意,早生贵子,对别人是祝福,但对于一个太监那就是扎心捅肾,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寒声不是一般男人,适应性良好,这个身体,甚至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他早已没有昨日暴跳如雷的感觉。
“本座自知是残缺之身,但能陪伴太后身边,余愿足矣。但奈何太后与本座有些私交,她一直担心本座无人照顾,这才特意赐婚,实乃臣之福分。
说起来本座比王爷还要小了三岁,结果王爷到现在居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后院空置,连烟花之地也不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跟本座一样,身患隐疾呢生怕被人知道呢!”
“放肆!沈宴,谁借你的胆子对太后不敬,对本王口出狂言!”
谢铖钧的手指差点戳到孟寒声的眼睛里,像极了昨天知道自己变太监的孟寒声。
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一般男人,容不得别人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
“唉,王爷,方才你祝我早生贵子,我以为你在同我开玩笑,便也同你开个玩笑。你这个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孟寒声撇撇嘴,叹了口气。
谁跟你开玩笑了!
谢铖钧窝了一肚子火,帝都流传他不行的消息不是一天两天,要不是……他也不至于连个通房都没有。
眼前人不过是仗着他还未拿下户部,兵权在握,却要仰仗国库发饷,处处掣肘,才敢踩在他的头上。
等户部到他手中,就是他的死期。
谢铖钧咬紧后槽牙,正准备转移话题,便听到孟寒声说:
“既然王爷不喜,那便不说了。时候也不早了,本座还得去点兵护送苏大人去江南赈灾。事情太多,真是让人忙晕了头。”
不提赈灾一事还好,一提赈灾,谢铖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就跟被人迎头浇了一桶热油似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谢铖钧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表情,不屑继续跟这阉人虚与委蛇,厉声喝道:“沈宴,若是苏晟不能从江南安全回来,本王一定拿你是问!”
孟寒声轻笑一声,半点不受影响的样子,笑眯眯地说:
“王爷,若是流民□□死上一个两个人,本座也拦不住呀!”
“你——”
谢铖钧怎么也没有想到,孟寒声会这么直白地透露他对苏晟不轨的想法。
可是,明明知道他要加害于苏晟,谢铖钧却没有办法阻挠。
事情还未发生,孟寒声并未露出任何把柄,就算他想要惩治也有心无力。
12345...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