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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的美?错过的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Grasshopper
晓风从镜子里觉察到我们,冲出来扑到焰子哥可怀里,亢奋地说:“焰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一定会来带我离开,你不会丢下我不管。”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总算没白等。”
说罢,他连东西都不收拾,衣服都不换,穿着一身武生短打,就拉着焰子哥哥往外跑。
我们带着晓风跑出“天池”舞厅,在月亮桥被暴牙龙和他的兄弟截住了去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前的暴牙龙,有种让我跟他拼命的冲动。他用那双一大一小的斗鸡眼上下打量我们三个,嬉笑道:“哟,小帅哥,我们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你龙爷啊?”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鄙薄道,“你投毒害人,你扼杀自己的孩子,你晚上睡得着吗?”
“龙爷晚上睡不着,夜不能寐,因为我做梦都想着怎么弄死你!”他的眼里放出令人胆寒的目光,“你敢串通警察,害我丢了那批货,害我的兄弟进去,你跟我老婆勾三搭四,害得我的孩子死在腹中,这笔账,我们秋后再算!”
焰子哥哥对于我和暴牙龙之间的恩怨,毫不知情,所以他茫然地看着我们。我不想他牵连其中,所以从来没对他提起过。
暴牙龙对晓风说:“你又怎么了?想学杜十娘,弃娼从良?你别忘了,你有把柄在龙爷手里呢,赶快给我回去!盛世地产的晋老板今晚点名要看你跳舞,他向来财大气粗,出手阔绰,你等着捞油水吧。”
晓风畏葸地看着他,不敢开口。焰子哥哥底气十足地说:“捞什么油水,从今天起,晓风不在这里跳舞了,我要带他走。”
暴牙龙没理会焰子哥哥,甚至没看他一眼。他继续命令晓风:“没听到龙爷的话?还不回去?”
焰子哥哥拉着晓风就走,暴牙龙阴阳怪调地说:“有本事你就带他走,明天就会有一封起诉信送他到的手里,说他为了钱,酒醉袭客。”
“那你要怎么样才放晓风走啊?”我愤然问他。
暴牙龙一边剔牙缝,一边讪笑:“很简单,他妈的医疗护理费用全是我帮他出的,不多,25万,还清楚了,我就让他走。”
焰子哥哥一口答应:“好,一言为定!”他对晓风说:“你等我,我会帮你还钱,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耽误的美?错过的爱 第 199 章
君在远方盼到心慌
山海苍茫触景情伤
我在远方花落心残
生亦何欢死也难安
君在远方想起过往
心薄裘寒泪眼凝霜
我在远方惜君如常
天上人间蝶舞成双
暴牙龙开口要25万,这对目前的焰子哥哥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他好像胸有成竹似的,他说,连华父亲的酒店是四星级的,他可以找连叔叔借钱替晓风还债。但他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却苶然沮丧地栽进那张破沙发里,我想应该是借钱不顺利,果然,他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连叔叔说最近在开分店,分店店长是新人,缺乏管理经验,亏了本,他们自己都没资金周转了。”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安慰他:“没关系啊,我们就再等一等吧。骆炀说,舞厅里有人照顾晓风,不会让他吃亏。而且现在晓风一看到你,就愿意离开舞厅,我们已经进了一大步啊。”
焰子哥哥激昂地说:“小韵,对于晓风,我纯粹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弟,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你不觉得,你把他带出来,却又离弃他,对他很残忍吗?我见识过晓风的固执,见识过他对你的坚持,那种坚持简直就是蚍蜉撼树,其心不灭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明明不一样,却仍然替晓风说话,“你带他出来然后离弃他,和你从来没去找过他,有什么分别呢?晓风现在唯一的亲人都长年躺在病床上,不能说话不能睁眼,同一个死人有什么分别呢?他很可怜很无助,焰子哥哥,他需要你。”
“他没亲人,那我就做他的亲人喽!”焰子哥哥显然对我的话极度不满,所以他疯狂抗议:“我不知道你推三阻四想把我强‘塞’给他,是为什么?这样我就幸福了?他就幸福了?你就伟大了?小韵啊,我和晓风的事你让我自己解决,你不要左右我的想法,好不好?”
我还想跟他辩驳,手机响起,是大熊打来的。电话那边的他说:“小韵啊,明天我要去贵州了,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你去贵州做什么?”
“我去做医学研究课题。你来滨江路吧,我们在嘉陵江边,白亮和小康都在呢……把邱焰也叫上吧,大家都好久没看到他了。”
焰子哥哥问我:“大熊不是到美国留学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这个问题让我无限伤感。我想说,不都因为你吗,留下一封离书,就躲到天涯海角,大熊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陪着我像疯子一样满世界找你。最终,我还是将这样的怨怼克制下去,口是心非地回答:“他前段时间回来的。”
焰子哥哥一边关好门窗,一边追问:“那小白和小康呢,他们两个现在还好吧,很恩爱吧?”
我叹惜道:“据我所知,不怎么好。他们之间总爱争吵,白亮是个孩子脾气,爱闹,可康乃文喜欢斯文安静的,受不了白亮的臭脾气。”
我们在磁器口西门下车,还在龙隐门,就远远看到大熊他们正坐在江边的露天火锅店里。穿白色衣服,最抢眼的那个家伙,是白亮,穿黑色立领衫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孩,是康乃文,而那个穿灰色卫衣的,是大熊。
焰子哥哥突然停在路口,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很紧张。我笑道:“既不是相亲,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都是老朋友,你紧张什么啊?”
焰子哥哥挠头抓耳:“他们会不会怪我啊?”
“他们怪你什么?”
“怪我……怪我离开你啊……”
我沉默了,不知怎样回答他。
白亮眼睛最尖,远远就看到我们俩个,像蝴蝶一样飞过来,一面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拥抱我,一面神色夸张地说:“我亲爱的韵公子,你总算来啦!你看你,面如桃花,眉眼含春,跟之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判若两人啊,难怪,原来是某人回到身边了呀……”
我推开他,焰子哥哥的脸羞臊得通红,我说:“白娘子,是不是很久没享受我的终极大刑,皮又发痒了啊?”
我还没下手呢,他便连连求饶,继而窜到焰子哥哥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你这个负心汉,说走就走,太没有担当了,换了我是他,早就一脚把你踹开了,你还有脸回来?”
焰子哥哥又羞又愧,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接受批评。白亮还没训完,冷不防一个拳头砸到焰子哥哥的鼻子上,白亮吓得立刻闭嘴,胆怯地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大熊。
两注鼻血喷涌而出,焰子哥哥咬着牙关忍着剧痛,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手忙脚乱地把他拖到嘉陵江边,替他清洗满脸的血渍。
大熊跟过来,怒不可遏地骂着:“你这个懦夫,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知道小韵找你找得多苦吗?颠沛流离,走南闯北,你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他在外面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吗……”
“大熊,住口!”我怕他激动之下将那些我不愿意重提的事情说出来,便打断他的话,“不辞而别是我妈的意思,跟他没有关系。再说,他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大熊眼睛里填满悲伤的色彩,他敛住愠怒,勉强笑了一个,说:“是,回来就好。快去那边坐吧,就等着你们开锅呢。”
本应和谐的气氛,却因为刚才大熊那一拳,而变得异常尴尬。康乃文本来就沉默寡言,沉默得近乎内向。只有白亮这家伙最不识趣,“叽叽喳喳”像只小鸟。看来康乃文喜欢那篇几米漫画,是有原由的,白亮的确应该是他生命中,等待在云端的那只小鸟。
大熊把菜加到锅里,对焰子哥哥说:“对不起。”
焰子哥哥笑着摇摇头:“没事,应该的。”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尴尬的气氛,就这样化开了。大熊郑重地向我们宣布:“我选择的研究课题是麻风病,虽然目前的医学已经空前发达,人类已经克服了多种不治之症,但麻风病仍然是一种困扰边陲山寨的恶疾,对患者来说,可怕的不是医疗资源的匮乏,而是人们心里对麻风病人的排斥与歧视和患者自身的自卑与讳疾忌医。对于麻风病人来说,面容的摧毁、身体的残缺,远远抵不过世人的偏见和鄙弃。其实麻风病并不可怕,防治及时,就能痊愈。我要做的,就是调查中国边远地区的麻风病现况,然后写一份报告交给学校。”
对于麻风病,我曾在一个电视访谈中见识过,提起来人心惶惶。2003年的“非典”固然可怕,但也只是肆虐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而麻风病伴随了人类几千年,虽然对症有药,但至今没有根除,所以我不免为大熊担忧。大熊好像看出我心里的忧虑,说:“你放心,我现在是半个医生,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资金全部由杜阿姨的‘星辰’红十字会提供,医药和设备都很齐全,你不要担心。”
焰子哥哥听到“杜阿姨”这三个字,显然心血来潮,他央求大熊:“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大熊一口拒绝:“你好不容易回到小韵身边,难道又想离开他?况且你没有医学知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焰子哥哥态度诚恳:“大熊,我了解过麻风病的,那并不是不治之症,做好预防工作,就不会被传染的,再说了,有你在呢,我怕什么?其实对面这种病,缺乏的不是医学经验,而是进山的勇气。”
我试图劝解他们:“大熊,你换个课题吧,病有千千万万种,你非要冒险接触麻风病吗?你做艾滋病调查也好啊。我在电视上见过得麻风病的人,肢残体缺,容貌俱毁,真的很可怕的。”
大熊去意已决,但他显然不同意焰子哥哥跟他一块儿去,所以他用恐吓的语气说:“我要去的地方,在贵州六盘水一个偏远的山沟里,那里没有通讯信号,与外界完全隔绝。那是一个有60多年病史的麻风村,20世纪50年代,倍受歧视的麻风病幸存者被迫逃到那里,结成村落,几年之后,麻风病卷土重来,村里的人饱受病痛之苦。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个医生敢进山救助他们。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报导之后,我决定去那里,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他们。”
“大熊啊,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我说,“你不是说你现在是我哥吗,那我是你的亲人,我的意见你要接受啊。难道你忘了我妈对你说过什么吗——她说我没有哥哥了,所以认你做侄儿,以后你就是我哥……”
一言不发的康乃文开口了:“江韵,你省点儿力气,别劝他了。这头大熊就是一头牛,温顺的时候很乖,可是犟起来,谁都拗不过他,就连他爸都拿他没办法。他请我们来是饯行的,不是来听反对意见的。”
我恍惚看见康乃文眼睛里闪着泪花,我知道他们是铁杆兄弟,他一定像我一样,舍不得大熊铤而走险。
大熊说:“就这样定了,邱焰你不能跟我去。我不想多照顾一个人。”
焰子哥哥哀求道:“大熊,你让我跟你去吧,我妈总是对我说,她的一生作恶多端,他的儿子刚一出世,她就弃他而去,一口母乳都没让他吃。每晚她一入梦,就看到血光,她总是梦见自己抑郁而终。她教我要广行善事,减轻她的罪孽。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要为她积德,我要让她不再做恶梦。大熊,你让我跟你去吧。”
白亮胁迫他:“姓邱的,你要是再丢下小韵不管,我跟你没完!”
我乞求他:“其实杜阿姨哪有大恶,那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做善事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冒险的。”
焰子哥哥眼里噙着泪花:“不,你不知道。我妈说过,她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监守自盗。有件事情她一直瞒着你,你小姑不能跟骆炀在一起,其实罪魁祸首就是我妈。1997年,他们到河南郑州演出,他们住的,正好是连叔叔和我妈的酒店。他们同居的事情,被我妈发现,于是她给你奶奶写信告秘,你奶奶想尽一切办法企图赶走骆炀。但她没想到,一夜风流已成债,你小姑怀了骆炀的孩子,她带着身孕和骆炀一起参加一场全国性的川剧选拔比赛,结果骆炀获得出国巡演的机会;而你小姑则落选,被一位比赛评委看中,她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便委曲求全,嫁给了那个评委——他就是现在的市委副书记,你的姑父。”
焰子哥哥这番话道出了许多我不知道的陈年往事,我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紧握着我的手,接着说:“所以你小姑才恨我妈入骨,所以骆炀才诬告那个红十字基金是黑款——他们都是在报复她。”
我幡然大悟,原来骆炀诬蔑“星辰”红十字会,不是冲大熊而来,而是冲杜墨梅而来。
焰子哥哥看我百般纠结,说:“你瞧,你现在也改变对我妈的看法了吧。其实我妈并不是有意针对他们两个,她只是想报答你奶奶——我对你说过的,当年是你奶奶协助她逃离巫山的。我妈有一个宏伟的计划,那就是做一万件好事,我是她儿子,我有责任帮助她完成这个计划。”
我只好妥协:“那好吧,我不再阻拦你。但是有个条件,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大熊和焰子哥哥异口同声地反对。
我死活不依:“想撇下我,没那么容易。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
大熊说:“如果兰姨从美国打电话回来找你,你不在,怎么办?听话,你就留在重庆,等她的消息。你放心,我毕竟是学医的,我会替你保护邱焰,我会毫发无损地把他带回来。”
宴会结束之后,大熊故意落在后面,对我说:“小韵,伤害我弟弟的罪犯已经落网了,原来他是一个惯犯,他侵犯过的男童,不止我弟弟一个。我听取了你的意见,公开调查,我们带着小森去指认罪犯,小森终于争了一口气。”
“是吗?”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却让我有点紧张,“那人渣是谁啊?”
“一个42岁的男的,姓余。”
他的答案让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真的不是骆炀做的。“你弟弟的情况怎么样?他还是不肯见人吗?”
大熊欣然笑道:“他已经好多了,那几个心理辅导师挺厉害的,小森现在可以一个人上学放学了。”
离开江边之后,我们特意经过以前的茶楼,如今它已经不是茶楼了,门上贴着一纸“拆”条,那面我妈亲手刺绣的三舟旗,落寞地躺在地上,小篆体的“兰舟茶楼”,覆满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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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的美?错过的爱 (完)一个小小的番外
江凡的心里有些烦闷,连带着今天开车也诸多不顺,不是送客人的时候遭遇堵车,就是总载上短程的客人。说起江凡烦闷的理由,其实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因为一个人的婚礼。那人他甚至从没有见过面,更不用认识了,所有的一切都只因为他与那个人之间共同关联的一个人,顾乐阳。
江凡现在和顾乐阳的关系不那么一般,确切地说,他们已经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再说得明一点,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天潘雅当着江凡的面向顾乐阳表白,江凡随即被顾乐阳搂过去以吻封唇。被这样直接地拒绝,无论女孩子多么大方也无法再淡定,潘雅直接撂下他们两个走人了。
& 江凡,我开玩笑的。你知道要拒绝这样的女孩子很麻烦,这样最省事。& 顾乐阳看着江凡愣愣的样子开始心虚,莫名地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 我终于能确定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了。& 江凡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原来自己对顾乐阳是这种感情,原来这世上男人对男人也可以产生这样的感情,这一吻彻底吻醒了江凡。江凡是个行动派,一经确定立即行动,拉过顾乐阳加深了刚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研磨、舔舐、动情、搅拌,一吻下来两人都气息不稳,江凡按捺着内心的悸动,喘息着在顾乐阳的耳边表白:& 顾乐阳,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两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两情相悦,进展的迅速是毫无疑问的。当晚江凡就滚到了顾乐阳的床上,没过几天,江凡就搬来与顾乐阳同住,两人也最终确定了关系。
江凡这段日子是满面春风,如鱼得水,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凭自己的条件能找到媳妇,更不用说是这么能干,与他有云泥之别的顾乐阳了。可是,最近他发现顾乐阳有些不对劲,几番观察下来,终于明白事情出在前几天送来的那张请帖上。
自从拿到那张请帖,顾乐阳就明显不在状态,就连两人的亲热他也神游天外,这让江凡有了深深地危机感。昨晚终于从顾乐阳的嘴里撬出了原委,原来这请帖上要结婚的新郎是顾乐阳的暗恋对象,第一次见面那天顾乐阳的醉酒和流泪都是为了那人,江凡挫败不堪,顿时弄不明白顾乐阳究竟是喜欢着他的,还是只不过拿他当做失恋中的排遣。
今天就是请贴上婚礼召开的日子。往常顾乐阳休息的时候,为了多陪陪顾乐阳,江凡总是不出车。今天尽管是周末,江凡还是一大早就出了车,不想呆在家里看顾乐阳为了去不去参加婚礼纠结,更不想看见顾乐阳为了参加婚礼费力打扮的样子。
& 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江凡的思绪。这是江凡为顾乐阳设的专用来电铃声,他看着屏幕上顾乐阳英俊的侧脸,手指在接听的选项上停顿了一会,还是接通了电话。
& 江凡,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中顾乐阳的声音焦急万分。
& 我在开车。有什么事吗& 江凡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 平时不是双休不开车吗赶紧回来,就等你了。& 顾乐阳没察觉江凡口气的不正常,自顾自地催促江凡回家。
挂了电话,江凡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还是掉头朝呼兰山路开去。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这个时间点来电话,估计多数和那个婚礼有关,如果可以,江凡真不想回去。不过想也知道,无缘无故不回去顾乐阳肯定得炸毛,这个节骨眼上,江凡不想惹他生气,不想给他任何可能后悔的理由。
& 快,快,快来不及了,你赶紧换衣服,我们现在过去路上开快点还来得及。& 门一开,顾乐阳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拿着套西装,朝江凡比划。
& 去哪& 江凡隐隐有些高兴,难道顾乐阳要带他去参加婚礼。
& 去参加张一宇的婚礼啊,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你不陪我去,谁陪我去赶紧的,少废话,换衣服。& 顾乐阳斜着瞥了江凡一眼,把手中的西服朝他手里一塞,双手抱胸后退一步,挑高了下巴说道。
江凡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高兴的心情却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件衣服的标签他在顾乐阳的衣服上看见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很贵那是肯定的,江凡买不起那也是肯定的。江凡不愿意用顾乐阳的钱来包装自己,那样他觉得假,他更不愿意用顾乐阳包装过的自己去面对顾乐阳的暗恋对象,那会让他抬不起头来。
& 乐阳,能不能不穿这件& 江凡略微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道。
& 不喜欢这个款式& 顾乐阳抓了抓头发,& 我随便替你买了套,平时也没见你穿过西装,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不喜欢的话那今天穿过,以后就不要了。&
江凡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要明说了,希望乐阳不要生气才好,不过就算惹乐阳生气,该说的还是得说,这关系到男人的自尊。
& 乐阳,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你明白的,我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穿上这个我也不能变成你们那样的人,我&
& 那你打算穿什么去参加婚礼& 顾乐阳不等江凡说完,直接打断了江凡的话。
& 就穿我这身,不行吗& 江凡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夹克,黑色的长裤,配着他颀长的身材和利落的身形,很是帅气。可惜就是远观还行,近看就能看出这衣服的做工和布料,明显是淘来的便宜货。
& 你……别人结婚你就穿成这样& 顾乐阳果然被气着了。顾乐阳无法理解江凡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打算带着江凡一块去的,自然也是存了想给张一宇看看的心思。可是江凡这身也太寒酸了,参加婚礼怎么地也该穿得正式一点。
& 我平时不都这么穿吗穿上好衣服,我也不能变成有钱人,我觉得假!还是说& 江凡顿了一顿,鼓足了勇气接着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还是说你觉得我穿成这样丢你的人了,我是个出租车司机配不上你了&
&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乐阳气得直哆嗦,转身进了房门,房门在他的用力下发出了& 嘭& 的一声大响。
顾乐阳气得不行,江凡是个出租车司机是自己认识他第一天就知道的事情,他以为如果自己在意这个,还会和他在一起吗同志的世界如此复杂,单纯的爱情如此那么难求,他才会对江凡这样简单透彻的人交出了心。如果是江凡,他有信心和他一直走下去,有信心成为圈内的神话。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看错了江凡,没有人是单纯的,每天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江凡,居然也有这么重的心思,自己好心替他买了衣服,想要带他去参加婚礼,想要向自己曾经最看重的人郑重地介绍他,居然换来了他这样的猜忌。
顾乐阳用手撑住额头,跌坐在房间的沙发椅上。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顾乐阳知道江凡走了进来,却没有抬头去看,他不想再和江凡说什么,今天的婚礼也就别去了吧。
& 乐阳,起来吧。衣服我换好了,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江凡蹲在顾乐阳的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顾乐阳诧异地一看,江凡还真把他刚才义正词严拒绝的衣服换了上身。他站了起身,江凡也跟着站了起来。这身西服是顾乐阳比着江凡的身材买的,花了他一个多月的工资,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身,江凡越发英姿勃发,举手投足也有点了社会精英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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