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啧,就这样?”
行吧,这样就这样。
许墨扶着她的屁股,一边干着她,一边探出身去关上了窗。
直到关上的那一刻,悠然傻了眼……
窗户上的玻璃反光把他们的身影照了个清清楚楚,就是面镜子!
自己全身赤裸,喘着粗气,低低的俯着身子,高高撅起屁股。脸上则是眼含春水,脸颊绯红,嘴角还有口水的印记,撞击中胸前丰满的乳房不断前后晃动,头发散乱,一副淫靡的样子。身后的许墨比自己情况好很多,身上有件衬衫,不过解开了扣子。他满脸坏笑,奸计得逞,挺动腹肌,大力的撞击上她的肉臀,钻的更深。
“你看看你。”
许墨捏住她的脸,让悠然直视倒影。倒影里,他们想不知羞耻的动物一样,早就没了人的理智和羞耻心。
“舒服吗?”许墨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敢太大声。
“嗯……”
“爱我吗?”
“爱……”
看着镜中的两人交合的倒影,悠然有些迷失。
这样……也很好,至少她很快乐。她喜欢和许墨在一起的自由,喜欢他的随性,也喜欢他的壮。
悠然脸上漾起满足的笑容,她拉起许墨手抚向了胸前的乳鸽。
“啊………帮我……”
知道女孩已经快了,许墨刚想伸手去摸她的花核就感觉到下身一热,肉穴有规律的开始缩,女孩发出低吼。
哦?这么快就高潮了?真是一副适合做爱的好身体啊,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胸。
悠然喷射出来的蜜汁打湿了许墨和她的毛发,粘糊糊的一片。
“你月经什么时候来的?”看到女孩也累了,许墨觉得差不多可以结束这次愉快的幽会。
“前天才走。”
她不解,许墨为什么会问这些,只是自己被干的神志不清也就顺口答了。
原来是安全期,那就好办。
他挺起阳具,加快了速度,最后在她的肉穴里射了个痛快,把这段时间积攒的子一发接一发的全部灌了进去。
悠然趴在窗台上,昏昏沉沉,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伴随着许墨的抽离,她的大腿间留下一道道白灼,有他的体液也有她蜜汁。
“累坏了?辛苦了。”
许墨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就抱她上床休息,心里还赞叹了一句“真不赖啊。”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天快亮,许墨才忍住困意起床穿衣服。
黑暗里,细碎的穿衣声吵醒了悠然,昨晚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她不舍恋人这么早就要走,用被子掩着胸口也起了身。
“外头凉……你下去时当心崴了脚……”
小丫头嘟嘟囔囔的说着叮嘱的话。
“嗯,好。乖,去再睡一会。”
悠然懵懵懂懂,乖巧的模样让人无法和昨夜那个纵情欢乐的样子连接起来。
“我要走了,再迟点就会被人看到的。”
许墨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耳垂。又把脸凑到她跟前和她告别。
听着恋人的鼻息就在耳测,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悠然脸红的发烫,主动吻了他,虽然只是贴了贴嘴唇,这也让许墨开心到不行。
“我今晚还来找你?”
女孩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一脸幸福。
许墨心情甚好,神清气爽的摸着黑翻下了楼。原路返回,跳下梅树,爬出了墙,可走了没几步就觉得身后有人在看着他。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清早的冷风中,阿右踩灭了手里的烟,那点橘色的烟火熄灭在黑夜里,他握紧拳头站在了许墨身后。
“哦?是嘛,我说呢,昨晚然然怎么在我怀里哭的那么委屈?”
转过脸,许墨脸上似笑非笑,毫无惧色。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12话打架
许墨解决完麻烦,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换作平时,这个点他还在睡梦中呢。遥想之前学戏的那些年,哪天不是天不亮就被师傅打起来练功,一天都不得歇。现在真的堕落了很多,或许是心思太重,总不得像以前那样单纯的专心于某件事。
刚到楼下就看见外头停着的汽车。这辆进口车,价格不菲,一看就知道主人非富即贵。
吴妈拿着围裙擦手,朝着许墨努嘴又眨眼,指了指楼上,他大概猜到了来者何人,皱起眉头上了楼。
屋子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多了个人。
男人衬衫配着背带裤,世家公子的打扮,正大咧咧躺在许墨的铜管大床上,不同于许墨的致修长,这个男人要壮实粗野很多,一张明的生意人的脸,头发很短,脸颊红润,镀着层光。
“哥,你总算回来了,昨儿一整夜,又去哪儿风流了,我可是苦苦等了你一夜。”
许彧桐脸上半掩着悠然那件抹胸,脸埋在薄薄的布里,捕捉着女孩残存的气息。这是在许墨枕头边摸到的,啧,小丫头闻起来奶香奶香,不同于许墨以往的口味啊,什么时候哥哥开始喜欢这一卦的女人?
“你来做什么?!”
揭开他脸上抹胸,许墨语气里满是不悦,不着痕迹的把抹胸迭好在了身后。
“许大少爷,别这么冷冰冰嘛,我的信你不回,支票里的钱倒是被提走了。我能怎么办,只能亲自上门看你喽。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干什么?”
许彧桐着力强调了,许大少爷这几个字。他单手枕着头,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掏出厚厚一枚信封,随手扔在床上。
“支票里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吗?喏,我又上赶着给你送钱来。我看你那戏也没必要唱了,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唱戏那点钱哪儿够你花?”
“这些年我可没亏待你,叫你声大哥,不过这也是你应得的。”
“老爷子前段时间不是去找你了嘛,回去就一直念叨,说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回家,让你认祖归宗。”
“二夫人可急坏了,打发我来寻你,想看看你的态度。”
许老爷找到亲生儿子许墨的这件事可让全家掀起了风波。表面上大家一起恭喜老爷终于寻得爱子,暗地里都各自打算,做好两手准备。真正的许少爷归了位,他们这些人又要置身何处?最着急的就是二姨太,她坐的是主母的位子,又过继娘家的两个男孩养在膝下。
“我不会回去的。”
许墨轻启薄唇,语气淡淡。他当然不会回去,更不可能让许老爷得逞。
“这就对了嘛,回去干嘛呢,那个家不欢迎你。你就这样继续胡闹,继续荒唐下去,蛮好。”
实际上,二夫人早就觅得许墨,用钱封上他的嘴,单瞒着老爷一个人。他本不想归家,也乐得有人拿钱养他。
送完钱,许彧桐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转身要走,临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八卦几句。
“听说……你最近找了一个小姑娘?叫什么然?”到底是男人,许彧桐不介意听哥哥分享些桃色新闻,一脸兴致盎然的对着许墨挑眉。
“呵,你查我?”
看他提到悠然,许墨一下黑了脸,刚刚还很无所谓的脸现在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你呢?你不也沉迷和自己父亲的女人搞在一起?”
不管刚刚那个阿右,还是现在这个许彧桐,许墨怼起人来毫不手软,一针见血。
“我和她又没血缘关系!”
这回慌了,许彧桐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和自己干爹的姨太太品芬偷情的事儿,许墨是怎么知道的?!他一个人外人,还能在宅子里安插眼线不成?
“许彧桐,你别忘了,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眼里淡而缥缈的光此时都化成一把把无情的刀子,刺向了对方,许墨看似羸弱的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
知道他在纳闷什么,许墨似笑非笑,恶作剧一般从衣柜里捻出一条女士吊袜带,挑衅的扔在许家二少爷身上。
“她很会叫,水也多……”
许彧桐气的发抖,握着吊袜带,上面是他熟悉的香味——这是自己情人的贴身物件。听着许墨亲口说出情人在床上的习惯,他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低着头,像头红牛似的喘着粗气,就差没去上来拼命,刚刚的优越感已经跌到泥土里,恨不得活撕了许墨。
“怎么,你也想找我打架?刚解决了个小的,我不介意再打一次。”
许墨解开了衬衫的袖扣,卷了起来,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握了握拳,眼里似乎还有些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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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烦人打发走。洗过澡,许墨躺在床上,显得有些落寞,昨晚欢爱的场景还在他眼前,小姑娘一脸满足又隐忍的可爱模样,想来都会心一笑。他摸出那件抹胸,在手上细细把玩起来。
最近是太沉迷了嘛,总想和她在一起,都不想分开。这样不好,像他这样的人就不该有牵挂,更不配有未来。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就是有了弱点,不利于他复仇计划。
刚刚在悠然楼下碰到的年轻小伙儿,那副气呼呼的蠢样子,他是过来人,一眼便知是什么状况。
许墨有些洋洋得意,甚至有些炫耀的故意激怒他。对于女人他一向游刃有余,尤其是这个悠然,已经吃干抹净,骨头渣都没吐出来,更不会给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留一口。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她的房间出来?”
阿右不死心,有些话他不亲耳听见就不会死心。他手心出汗,竖起耳朵,想得到否定的答案。悠然就是他的魔咒,只要沾上她的事物都足以让他疯狂。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一个……小男孩儿?”
许墨媚眼高挑,柔和的声音像把刀子直往阿右心上插。特意强调了那个“小”字。在他眼里,阿右这样的小男人怕不是个处男,和他这样身经百战的老手能比吗?
“你碰她了吗?”
阿右冲上去直接挥了一记老拳,没想到许墨比他反应更快,竟决断的截住了他的手,不同于手上的用力,许墨的声音倒是轻飘飘的提醒:
“然然可是自愿的呀。”
她是自愿的,许墨没有动用武力就一个暴击,打得阿右认清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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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个夏天他们都有偷偷幽会,悠然知道,和许墨幽会,他肯定会想做那种事,虽然自己很害羞但还是尽力满足他,和他尝试各种玩法。
比如有一天下午在他家,衣服剥得差不多了,俩人在床上厮混。
“你在上面试试?”
小脸憋得通红,她以前都是被压着承受的那个,现在第一次自己翻身骑上去竟羞的捂住脸,不给他看。
套在他的分身上,缓缓坐下,女孩眉头紧促,吃力的一节节吞下核心部位,直到整条全部嵌入体内。
“好深啊。”顶着小腹最深处,这种又爽又疼的奇异感觉激得她想逃。
“还不够。”
这男人真坏,双手扣住她的臀,死死的把她钉在那里。他的腰腹肌肉紧实,猛然发力,抬起身,“啪”的一声顶上去,差点没把她贯穿。
小姑娘起初是哭唧唧,后来也没羞没臊的嚷嚷起来,没几下便进入仙境,吐出蜜汁,整个人失去知觉软趴趴的摊在他怀里。
“喜欢吗?这样我这样对你吗?”
许墨亲了亲她汗津津的脸。
“小坏蛋,你一个人爽了,我还没到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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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就中秋,天气转凉,悠然过得还不错,皮肤比以前更好,皮肤细腻白皙,没有擦胭脂脸上也有红晕。被嫂子说她像个枝头熟透了的沉甸甸的红苹果。
“嫂子,才不要这样取笑我,我最近总不大舒服,晨起有点恶心想吐。”细细想来,月事也推迟了很久,可能是夏天贪凉所以才退后,她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一个月没有拿月经带和草纸,连嫂子都发现了异常。
“悠然,你月事还没来吗?要不要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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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馆里,一大家子正忙着准备过节,没人会留意在这上午时分,四姨太会潜进许彧桐的房里,和他厮混成一团。孤男寡女的,还没弄就一副天雷勾地火的架势……
许老爷动身去了戏园子,这个中秋节,他想一家团圆。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13话怀孕
已是傍晚,悠然一家子因忙着准备中秋节,都过了五六点,还没吃上晚饭。买了月饼和菱角,又打了瓶桂花酒,高高置于碗橱上面。中国人就是这样,明明一年到头一家人都是整整齐齐,没散开过,却又很执念一个团圆的节日。
老式中药房里有个坐堂郎中。用屏风隔出一间小小的诊室。弄一张方桌,摆一个脉枕,一位老中医坐在内,即可为患者运用望、闻、问、切的手段来诊断疾病,开方子抓药,这种“前厅看病,后堂抓药”的方式,沿袭了千年的中医传统看病模式,方便实惠。
悠然从小没了爹娘,哥哥嫂子就和她父母一样。没有母亲照料,很多女孩子家的事,悠然不懂,嫂子应该过问。月事已过大半月还没有来,嫂子只当她是年纪小,姑娘家月经不调很正常嘛,以后结了婚,生育后自然就好了。
去给哥哥抓药,顺带着叫上悠然。
一进药铺,就闻到浓重的药味。不单单是苦味,还有各种刺激的奇怪的味道。激得悠然胃里一阵恶心。她捂住了嘴,皱着眉,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她不敢细想,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怕是胃病,总恶心想吐。”
撇了一眼娇滴滴的妹妹,有些诧异,这孩子平时没这么矫情啊,这段时间是怎么了?
药铺柜台上铺着一排裁好的方纸,拿着小秤的伙计挨个往每张纸上拨着等量的草药。后面作坊里传开了吱吱呀呀碾药的声音。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很平静。
悠然惴惴不安,怕的厉害,心里一阵紧,她好像在等什么,又不知道到底要等什么。
中药铺的坐堂郎中,年纪有些大,是个瘦的小老头,已经是中华民国,还打扮的跟个遗老遗少似的,大衫褂子瓜皮帽,也不嫌热。
苍老有力的手指贴上了悠然鲜嫩的手腕,闭上眼,手指略微用力感觉着她富有弹性的脉搏。
老头睁开眼,打量了一下悠然,又看了眼嫂子,继续闭上眼,老神在在的号着脉。
过了许久,老头方才开了口。
“你是她什么人?”他对着嫂子努了努嘴。
“我是她嫂子啊。”
老头点了点头,试探的问:
“哦,那她丈夫怎么没陪着一起来?”
哥哥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自从爹娘死后,他虽穷但也从来没苦过妹妹,更没舍得打一下。可这一次哥哥恨着心扬起了手,毫不留情的扇了下来。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这一巴掌被嫂子替她挡了下来。顿时嫂子就感觉背上火辣辣。这要是挨在了悠然脸上,估计会肿成猪头,扇出血来。没有想到自己丈夫会这么生气,下这种狠手。
“你疯了吗?你打她做什么?”
嫂子把她搂在怀里,像只老母鸡一样护住悠然,面对愤怒的丈夫,丝毫不惧怕,摆着一副:你竟然敢打老娘的架势!
“说,是谁的野种?”
指着悠然,哥哥挑捡着难听的词语咒骂着。
哥哥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不容易。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份用,中午在外头吃饭也是捡最便宜的吃,白水面条加酱油。别人都说他辛苦,他从来没怨过一句。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远远有比自己的重要的人。妻子就不用说了。妹妹乖巧省心,没有让他操过心,总想替妹妹存下丰厚的陪嫁,以后等悠然大了,体面的嫁出去,也对得起过世的父母。
“好好讲话,她才多大,知道什么野种不野种的。”
“你还把她当小女孩?她还有什么不知道。到底是谁作的孽!今天打死你,一尸两命,我去挨枪子,也好过你这般丢人。”
悠然很勇敢,她从不这样。
她胆小,害怕很多东西。她怕蟑螂,每次遇到都会叫哥哥把踩死。她怕打雷,每个雷雨夜都是在嫂子怀里度过的。她还怕会叫的小狗,阿右每次都会把小狗赶走,才牵她回家。
而这一次,她如此坦荡,如此坚定,强忍住了泪水,倔强的抬起眼睛直视哥哥。
“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
哥哥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
“下流呸的东西……”
“咳咳……咳……还没结婚的姑娘家就被……就被搞大了肚子,还有脸……咳……”
哥哥病还没好清,情绪波动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时间嘴唇都发白,嫂子赶紧上前替他顺气。
“这种事,男欢女爱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总不能全怪到女孩儿头上吧。”
悠然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哥哥,她有些认不得面前的男人。这个保护她多年,老实巴交的男人终于还是老了。他头发白了,皮肤也起了皱,是码头的活儿太苦吗?咳嗽几个月,也不见好,劝他去西医院看看,打打针,拍个片子,也舍不得钱不愿去。这甘草,陈皮要闹到什么时候!
倒是路过首饰店,回了家哥哥笑嘻嘻的和妹妹说,赶明儿她出嫁,送她一对金镯子可好?
“行吧行吧,你能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身体都这样,还吼,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出去,都出去。”
嫂子一阵风似的连拖带拽把哥哥带离了女孩的卧室,关上了门,只剩她一人。
房间里死是一般的寂静。
悠然觉得刚刚的勇气耗尽,身上的力气一下被抽空。她摊倒着,蜷缩在床上。终于,眼泪夺眶而出,小脸满是泪痕,眼睛呆滞的盯着蚊帐的顶部。
夏天过完,蚊帐应该可以撤掉了吧,这个保护她这么久的屏障已经落满了灰,完成了它的使命。洗一洗,起来,明年还能用。
不,它脏了,洗不干净了,应该丢掉。
小手抠了抠蚊帐上的小洞,她想起了许墨。
有一回,她在点蚊香,阿墨抱着她胡闹,火星碰到了帐子,灼了个洞。
小洞四周还有一圈焦。
悠然摸着自己的小腹,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多到可以抵得上她前半生平静的生活,像放幻灯片一样历历在目。
“你别胡说,我妹妹还没……嫁人呢。”
“我能说错?这个如果都能弄错,老夫可以摊不干喽。”
“怎么可能呢,她……她还是个姑娘家。”
“哎呀,姑娘家?呵呵。”
“她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
悠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中药铺,只感觉那慈眉善目的老郎中突然变得眼神龌龊,恶心至极。而周围人的侧目也好像都是在指指点点,背后议论她。
未婚先孕,这是何等羞辱的罪名,但是现在,一切的骂名和屈辱都需要她独自背负。
小小的手心出了汗,黏腻的贴上腹部,任由眼泪滑过,悠然感受着腹部的温度,心中竟有一丝喜悦。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有小宝宝了嘛——她和许墨的小孩。
她甚至可以脑补出一个软绵绵,红润的小婴儿形象,带着白兔耳朵的帽子,虽然这个孩子现在还只是她腹中的一团血肉。
男孩还是女孩?都好。
不知道许墨他会不会高兴?
孩子生下来会像谁呢?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许墨说,好想现在就去他身边,告诉他这个消息。
许墨,我们有孩子了。
许墨,我怀孕了。
许墨,我……能把他生下来吗?
小姑娘真是愚蠢至极,都到了这步田地,还在独自幻想。
好容易安顿好了丈夫,今天的闹剧直到天黑,想到一家人都还没吃晚饭,嫂子去厨房煮了面。下了叁碗素面,嗑了叁个溏心蛋。末了,嫂子叹了口气,把自己碗里的鸡蛋捞进了悠然碗里,又给她那碗烫了一把小青菜,滴了点麻油。
端着滚烫的碗,嫂子都没敲门,直接进了悠然的房间。
“起来吃饭了。”
拧开床头台灯,温暖的黄光刺得悠然眼睛有些恍惚,她用一只手遮住了脸,藕节一般的鲜美胳膊横在了脸庞。
悠然最近胖了不少,手臂,肩头也有了肉,不再是以前干瘦的小丫头。
“还在哭?快把面吃了。”
悠然端着面碗,浅浅的喝了口汤。
灯光下,水汽氤氲,是激烈吵闹过后难得的平静。
她还没有完,她还活着,连同这个孩子,这个弱小的生命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刚刚哭完,悠然整个人还一抽抽,嫂子坐在一旁,眯着眼,细细打量起自己每天都能见着的妹妹。
模样倒是标致。
小时候,悠然就是鹅蛋脸,现在长大了,五官长开了,更多了几分惊艳之色。倒不像是小门小户里出来拿不上台面的丫头。头发浓密乌黑就不说。泪盈盈的大眼睛,长睫毛眨巴眨巴就能滚落一滴泪,好一副我见犹怜的西施样子。美人的眼泪都是晶莹剔透的,眼角的红晕直染到了鬓角,凌乱的发丝黏在白皙的脸上。小嘴也因哭泣有点肿,沾上面汤里的油花,越发饱满诱人。
美而不自知。
妹妹偷偷摸摸的长大,有了成年女性的美感,这份丰盈之美,平日里辛苦劳作的哥哥嫂子又怎么会留意到?家里人不在意,外头的男人们可不瞎。悠然懵懂的长大,并不知男女之间的事儿,这样单纯禁欲小丫头放出来,自然会被男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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