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我埋进了你的怀抱,再也出不来。这恐怕就是书上说的一辈子一次的爱情吧。
许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决定离开你。离开你,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只是我已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你想要的未来,我不想做你的负担和累赘,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孩子你无需担心,我还有哥哥嫂子,家里虽不富裕,可也不差这一双筷子。
随信附上一枚平安符,就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好了。
悠然
解释一下。
我本人很喜欢书信体,既能絮絮叨叨又能直接对话。所以榴春记中会穿插几封人物之间的信件,算是切一个角度看问题。等于说是游戏里的约会,分线而已,不影响主体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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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17话上门提亲
第二天的晚上,许墨出家门口没几步,就发现了尾随他的小男人。
该来的躲不掉,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小男人随手扔掉了烟屁股,紧了紧拳头就逼了过来。
他见过阿右,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操你妈的,早他妈想干你了。”
少年速度极快,一记直拳打在了许墨的脸上,他的嘴角很快就渗出了血,应该是牙齿咬到肉,破了皮。
“许墨,你还是个男人嘛?你个畜生。”
许墨口中腥甜,啐了一口血沫。他没有还手,继续站直了挨打。
“许大公子好兴致,一屁股风流债。这次连良家妇女都不放过。”
见他不还手,少年越发生气,下手更狠了,一拳接着一拳,拳拳铆足了劲。许墨则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受着,并不还手。
“你知道她有多难过吗?她那么爱你,相信你,把自己交给你。到头来,你又能给她什么?给不了未来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
许墨心里何尝不难过,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到头来,自己又能给他们什么?他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他妈的今天就替天行道,废了你第叁条腿。”
“怎么,不还手?你演的哪出戏?”
“嘶,我无话可说。”
“行吧,那我告诉你,好让你死心。悠然我娶定了,孩子我会让她生下来。明白吗?你的孩子,会叫我爸爸。”
“啪。”
阿右没想到许墨手速这么快,一拳抡到了自己脸上,脸上一阵紧绷绷的疼,上涌的血气又把皮肤冲得通红。阿右自己又哭又笑,像个小丑。
这是许墨今天第一次还手。
“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阿右摸摸脸,一脸得意。
“你打我?呀,流血了。回去悠然该心疼我了。”少年的眉骨那里被许墨一拳打破了,流了不少血,他单手捂住,嘴角是挑衅的笑容。
“她的床,昨晚我也睡了。”
许墨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阴霾,这就是昨天晚上她第一次拒绝他,偏要回家的原因?
看来他对自己太自信了。
与此同时悠然家
几辆进口的小汽车堵在弄堂口,上面下来一票人。邻居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大阵势。
悠然家里,哥哥嫂子尴尬的坐在局促的餐桌旁边,餐桌上还罩着吃剩的饭菜,这姑且当上座吧。
而下座的是则一对衣着华丽的年长夫妇。
桌子上,地上堆满了礼物盒子,客厅站不下,跟来的随从挤在了过道里。
这个年长男人很高瘦,穿着挺括的薄呢大衣。虽然年纪大了,但不难看出,年轻时这幅英俊的相貌也给他招来不少桃花。他的面部线条优雅,低垂的眼,和似笑非笑的唇。
“都是犬子的不是,让令妹受委屈了。”
许老爷很少会讲这么软的话,平日里都是别人惧怕他,他都没机会说示弱卑微的言语。
“许墨这孩子从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啊呀,这个混小子真是……听到这件事,他爸爸气的要揍他。”
“年轻人,很多时候情不自禁,我们都是过来人,能理解能理解。”
喝了一口茶,继续笑:
“他做的孽,他不认,我们作父母的,明事理,讲道理,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年长的妇人有点胖,妆容得体,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太太。电光蓝的丝绒旗袍上妆点着别致的钻石胸针。嫂子仔细瞧了瞧,哦,不仅是钻石胸针,那手上的,耳朵上的,这明显是一套嘛。
“悠然小姐现在身怀我们许家的骨肉,我们年纪大了,老了嘛,就想要个孙辈。不一定是孙子,男孩女孩,都是好的,我们都疼。”
妇人对着躲在后头的悠然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多标致的小姑娘,难怪我家许墨这么喜欢。别怕,来。”
二姨太慈眉善目,一看就想让人亲近。
“我们许家做的是珠宝生意,第一次登门,太仓促,去店里拿了几件新到的小玩意,希望悠然小姐和嫂子能看上眼。”
丝绒盒子打开,送给悠然的是一套翡翠首饰,给嫂子的是枚鸽血红戒指。
“挑个好日子把事儿办了,要不了多久把孩子生下来,这叫双喜临门,您说是不是。”
哥哥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嫂子心里不是滋味,给加了茶水:
“夫人,我们家也是开明的人家,这种事,我们说了不算,得问问我妹子的意思。”
嫂子扫了眼桌子上的首饰心里轻哼一声,有钱了不起?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上门提亲,许墨呢?他为什么不来?
“放心,悠然小姐我们不会亏待。肯定风光进门作许家的大少奶奶。”
二姨太满脸堆笑,语气谦和。
“过来,让我瞧瞧你,可怜见儿的。”
悠然躲在嫂子身后,说什么都不肯上前。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18话认祖归宗
“先去医院,都准备好了。”
许老爷面无表情的立在风口。不习惯暴露在外的感觉,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一出门,许老爷便戴上了他那副特制的鹿皮手套,压了压大衣的衣襟独自一人钻进了第一辆车。
二姨太则是亲热的挽着悠然坐进第二辆。
“老爷子就是这样,独来独往,不亲人。”
老女人贴她很近,钳住了女孩的手腕,身上的珠宝刺得悠然皮肤有点痛。二姨太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和刚刚那副慈眉善目完全是两幅嘴脸。
“悠然小姐,你现在是孕妇,肯定一切以孩子为重,我们先去医院做个体检,再回家。”
关上车门,悠然回过头隔着车窗,望向站在自家门前拘谨的哥哥嫂子,和越来越远的家,一时悲从心中起。
她张着嘴:“哥哥,救我。”
到底是没有喊出来,眼泪在眼里打转,喉头发紧,浑身都颤抖起来。悠然扶着小腹,硬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局势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更不敢把情绪表露在脸上。
车队缓缓始出小巷子,把女孩带离这个保护她多年的蚕茧,自此,悠然不再属于这里,等待她的将是无法预料的未来。
多年以后再次回想起这一幕,悠然内心都不抽搐,真想在家多留一天啊,哪怕是再在那个小房间里待上一晚都是好的。再去看看她的小盆栽,再去看看那口水井,再去喂楼顶的鸽子。她都没有好好再去瞧瞧那个家,没有时间去和邻居们告别,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无力回天。
再也回不去了。
“然然被带走了,你拦着不让,我非得……”
嫂子眼泪流出来,胡乱一抹,一巴掌拍在哥哥的肩膀上。
“看着她被带走,我不难过吗?然然从没有离开过家,她跟那些人去了,我这心里,总觉得……”
“那些人,他们,带了枪。”
“唉。”
看着房间里堆满的礼物,夫妻俩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真稀罕,上门提亲,除了昂贵的珠宝还带了几十号配枪的人。许家做的是珠宝生意但是黑道背景让他们不仅有钱还有武力。
意思很明白,今天,人必须带走,真要是谁敢拦,人家不介意放两枪来震慑下不懂事的穷鬼。
邻居们倒是津津乐道,七嘴八舌的议论。
“我就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怎么样?去当少奶奶了吧。”
“听说许家是军火生意起家,现在改卖珠宝。”
“那悠然岂不是有带不完的漂亮首饰。羡慕死了。”
“都说女人是菜籽命,撒到肥田就肥,撒到薄田就命苦,悠然这回是发达啦。”
悠然这是第一次来西洋专科妇产医院,日本人开的,不对外营业,只秘密接待一些有特殊需要的人。
一切都是日式的温和与明媚。连同带路的小护士都是迈着小碎步,轻声细语的东洋女人。
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鼻子里满是消毒水味儿。写医院里干净的怕人,所有的污垢在这里都会现出原形,无从逃走。
白色的灯,白色的走廊,白色的长椅,连同那个窄眉细眼的日本医生都有些白的发虚。
诊室里有一排白柜子,里头是一个个玻璃瓶,湖蓝,琥珀色都装着药丸。这个蓝色的吃了可以滑胎,那个红色的吃了孩子活不到叁个月,黄色的吃了会生下一只脚的小孩。
医院里满是卫生,救济,仁爱,科学的字眼,悠然却一个也感受不到。在她眼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可怖的笑容,虚伪的让人冒冷汗。
房间里是刺骨的冰冷,房间里还有一张妇科检查用的床。
突然她有点想念那个药房的坐堂郎中。
是,他看不起她。未婚先孕,让人耻笑。但老头的指尖还是暖的,他嘴上嫌弃,面对嫂子质疑的目光,老人撇过头去叹气摇头,不曾想害她。甚至老头还开了保胎药的方子,塞给她。
日本医生像个大头老鼠,点头哈腰,拉开了诊室内的屏风,金属间摩擦的噪音让悠然心都跟着揪起来。好像心爱的衣服被刮出一根纱,紧紧的蜷在一块儿。
“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悠然一阵晃神,张口要争辩。
“我…我还不需要…”
护士已经上来扯她的衣服。二姨太在旁边翘着腿,只顾着把玩自己手上的钻戒,根本无视她的挣扎。
“所以说啊,你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孩子,上不得台面。怕什么呢?体检而已。”
“你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要不然怎么搞大的肚子?”
嗯,体检。孕初期需要脱光光上妇科床像动物一样被陌生人翻看?许老爷是男人自然不懂应该如何体检,无非是二姨太给她个下马威罢了。
东洋护士擦了香水,点在了耳后,是浓郁的玫瑰香,这一靠近就激得悠然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她现在胃口浅,最闻不得这些怪味。下意识的夺门而出,跑到一边,扶着墙不住干呕。
单薄的背影,耸动的肩膀。
不远处的长椅上,许老爷在给怀表上劲,皱起眉头听着随从的汇报。看着跑出来的准儿媳妇,他思考了片刻,还是上前以示关心。
抬起的手最后还是放下了。
他依稀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她也是这样,刚刚怀孕,总是想吐,闻不得怪味。那时候他还年轻,并不会体谅恋人……而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想还她一个心愿。把儿子许墨带回家,共享天伦之乐。
“算了,回去吧。”
“晚上准备好饭菜,大少爷今晚会回家吃饭,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许老爷推开了随从手里的披风,对着悠然瞥了一眼。那人识相的把披风罩在了女孩的身上,簇拥着离开了医院。
晚上,许公馆
这个房间早早就预备下,是整座宅子里最好的一件主卧。温暖又安静,家具也是年年换新的,总也不会过时。真皮大床和皮草做的床品。
“悠然小姐,先休息吧。一会叫您吃饭。”
仆人关上门走了,终于,可以一个人待一会。
疲倦的躺在大床上,悠然想起来了今天发生的一幕幕,顿时觉得有些不真实。
临走前,家人要求再和妹妹说一些贴己的话,那些人才不情愿的从屋子里退出来,堵在门口。不像是接人走,倒像是提一个死刑犯去行刑。
“傻妹子,哭什么,这是高兴的事啊。你去了,是享福。”嘴上还安慰人呢,嫂子自己倒哭的稀里哗啦。
“孩子能保住,多好。我知道你舍不得。”
“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和哥哥说,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咳咳咳,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那里受苦。”哥哥是老实人,憋了半天才冒出这句话,他握紧了双拳,激动不已。
“这是爹娘以前给你留下的陪嫁,一件都没少。这对金镯子,是你哥哥替你存下的。我们没用,太苦了,这么多年,也就累下了一对镯子。”
红布翻开是对全新的,金灿灿的粗蠢镯子,上面粗略雕着对龙凤,寓意龙凤呈祥。在那套翡翠首饰旁边一摆,越发俗气。
嫂子亲自替妹妹戴上。
“别哭了。高高兴兴的,又不是回不来,过几天我们去看看你,看总是可以看的嘛。”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咳咳……咳”
哥哥还在重复刚刚那句没用的话。
最后的最后,出门前,悠然心疼的看着咳得嘴唇发白的哥哥,对着许老爷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话:“天气凉了,我哥哥这病……”
不就是要钱嘛,许家人这次是有备而来。
十根大黄鱼一溜排被码在了桌子上。
“咳嗽这种事可不能掉以轻心,得治。”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悠然小姐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这些请先下,我们许家啊平时都是去的史密斯医生那里看病。”
“他倒不接中国病人。不过,我们和他老交情,明天就差人来接哥哥去瞧瞧。”
“洋人看病还是不错的。西洋药水打上一针,管好。”
悠然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以前她没有发言权,甚至于巷子口的水井边洗衣服,她都只有听着的份。如今,她只要瞧稍稍受意,就会有人替她安排好。这也是她最后为这个家,为亲人们能做到的一点卑微的事。可惜她再也没机会去亲自谢谢阿右,谢谢他这些天来给她和孩子的庇护。
许墨也在做最后的告别,他没什么行李,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那些猫。
“我不在的时候,帮我把猫喂好。南瓜泥要蒸烂,肉也要新鲜。”
许墨抱起小花,举到跟前和它头碰头亲热了一下,又捏了捏它的小嫩爪。
“说再见啦,小家伙。”
不舍的摸了摸小猫咪的肚子,小猫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声。
吴妈捧着一大串钥匙,有些惊讶的问许墨:
“你这是做什么?去旅行?”
“这栋房子,你们住吧,帮我照顾好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再回来了。”
吴妈心里一惊:“许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还回不来了。”
“我去陪她。她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
许墨不是傻子,这么些日子他能感受得到她炙热的情感。悠然的这份爱恋快把自己灼伤出一个洞 而这个伤也同样烙印在了许墨的身上。
他去救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分割线——
楼下一通动静吵醒了悠然。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刚想下去看看,摸着黑,还在找鞋,不一会,门就被推开了。
“悠然小姐,大少爷回来了,叫您下去吃饭呢。”
大少爷?许墨?他来了?
仆人跪在地上帮她穿鞋。
宅子里有个很阔气的螺旋状大楼梯,就跟歌剧院里的一样。悠然披着雪青色睡袍在仆人的搀扶下下了楼,刚转到一半,她就远远的看到许墨跪在客厅里。
许老爷坐在正座上,下头跪着恭恭敬敬的许墨。
她盈盈下楼,正好对上抬头的他,二人眼神交汇,竟是相同的无奈。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看看,谁来了。”
许老爷笑的春风得意,姜还是老的辣,轻而易举就把儿子劝回来了家。这回是双喜临门,儿子回来了又有了孙辈。
“阿墨,你看我把谁给你接来了,喜欢吗?”
在许老爷眼里,悠然不过是一个诱饵,一个讨好儿子的物件。有了悠然,还怕许墨不回家?
她被打扮一新,像个礼物一样被送到许墨面前。女孩楞在那儿,这是他们分手以后,她第一次直面许墨。
“然然,我们,好久不见。”
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欢,一见到小姑娘,笑都写在脸上。许墨当着父亲的面,牵着小姑娘的手去了旁边的一个小书房。关上门,不由分说,他霸道的把悠然拥入怀中,双臂渐渐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害怕吗?怕就抱紧我。”
女孩呜咽的哭出声,她今天一天怕极了,受得委屈不知从何说起,只知道哭,她用力的回应他,好让许墨知道,她也很想他,也很需要他。
“别哭。”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鬓角,那里被眼泪打湿,潮湿又温热。吻去泪水,许墨内心只剩下愧疚和珍视。
“我来了。我会陪你,直到最后。”
或许悠然永远也不会明白,许墨为了她到底付出了什么。
是数十年来支撑他走下来的仇恨,是报复的决心,是梦魇里母亲的不甘。不过这一切的一切,从今天他得知悠然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就变得不再重要。
许墨像个疯子一样在家咬牙切齿。
老东西,你很厉害啊。这么会算计?就这么想我回去给你送终吗?
一个老狐狸,一家子吸血鬼,悠然去了怕是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能怎么办?放任不管吗?不可能。
有个女孩在等他,所以他来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许墨最终还是逃不过做个孝子的命运。认祖归宗,乖乖宝宝的侍奉在父亲膝下,老老实实的叫上一声“爸爸”,牺牲了他半辈子的尊严和骨气。
这个复杂的家庭,有着繁杂的旁系,和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恶臭的根基埋在华丽的外表下,明面上是撒了香水,外人看来芬芳扑鼻。这不过是一个平衡,一个脆弱的临界点。而薄冰上仅存的平静也因为悠然,许墨的归家而被打破。
二人从小书房出来打算去客厅吃饭时,正好迎面遇上了从外头回来的四姨太。
品芬手里的蛋糕盒子在见到许墨的那一刻,惊慌的失手摔烂在地上。而紧随她身后进门的是刚刚偷吃完,还没擦嘴的二少爷许彧桐。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榴春记 第19话牢
许公馆仆人众多,光是厨房的师傅们站出来都有两大排。除去烹饪日常叁餐饭的厨子,还特意请了白案师傅,西点师傅和一众帮厨的厨娘,谁不知道许家的后厨藏着这座城市里最傲气的厨子,活儿干得不多,脾气挺大,开个饭馆都绰绰有余。
许家厨房从早到晚不离人,仆人们忙的脚不沾地,准备全家的吃食,光是早饭就要准备好几种。
许老爷爱吃西式早餐,有炒鸡蛋和培根。几个太太习惯每天早上吃燕窝,偏好广式早茶,虾饺和白糖糕。对了,叁姨太信佛,吃素,也要特意为她准备一份素汤面。一家人吃个早饭就这样声势浩大,老么大的一个桌子,摆满了餐具,个人吃个人的,毫无一家人的亲密。
现在倒好,来了个大少奶奶,要吃本帮的早饭,点名要粢饭团和小馄饨。真是作弄人,厨子又要多准备几样,桌子上更加拥挤了。提前一天早早的泡好糯米,预备第二天上锅蒸,卷上酥脆的油条渣,就着江米粥,悠然就好这口。
“就她嘴巴刁。想吃自己去街边买好了,门道这样多,真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
“就是,缩手缩脚,巴巴得为她累弯腰,连个赏钱都没有。”
“谁不知道是奉子成婚,故意弄大肚子逼着大少爷娶她,好有心机呢。”
仆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各种传言传得飞快,添油加醋足足几个版本。但明面上谁敢说个不字?大少奶奶是大少爷心尖上的人,而大少爷又是老爷的命根子。少奶奶怀着孩子,想吃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早上八点,一家人聚在餐桌前用餐。
“阿墨还没起来吗?”
“……”
悠然低着头,未语脸先红。显然她非常清楚为什么自己丈夫都这个时间点了还赖床不起,支支吾吾不好明说,总不能插着腰,拧着眉指着自己公公,当着全家人面说:“瞧你生得好儿子,一副色胚样儿,昨晚……”
梳洗好的新媳妇端坐在许老爷手边,这可是大红人的位置。悠然身孕已有叁月,可能是她身量太小,不大看得出肚子。她胖了,脸上有红晕,唇红齿白,穿了件簇新的蜜色棉袄,领口翻着羊羔毛,配着玄色挑线裙,羞羞答答,欲言又止。
哦,懂了。
全家人看破不说破,继续吃饭。
悠然端着碗,小心的划过半凉成了膜的粥面,不敢发出声音,也不多说半句话。有的时候,隐忍在外人看来就是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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