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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叮叮儿
燕瀛泽准备上马,可是他想了想,
走到了白子羽面前,将手中缩小的断云枪递给了白子羽道:“你替我拿着这个吧!”
白子羽目露不解看着燕瀛泽,燕瀛泽塞到他手中道:“这个东西不能有闪失,你帮我保管着,若是我……你就将它交还给断云庄。”燕瀛泽的话未说明,但是他相信白子羽懂他的意思。
白子羽沉默着接过断云枪,却将手腕上的朱砂取了下来放在燕瀛泽手中,“这个你拿着,等你回来后再给还给我。”
还给我,白子羽说还给我!燕瀛泽默认了这句口误,换上一脸灿烂的笑意郑重点头,“嗯,等我回来还给你!”
白子羽垂眸,低低道:“燕瀛泽,活着回来!”
燕瀛泽大笑上马,身后雄兵百万旌旗猎猎何等威风。
眼看着所有人都朝前走了,完颜绿雅却依旧站在原处。等到所有人都走出了一段距离,完颜绿雅策马来到白子羽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
白子羽仰头看了看完颜绿雅,一缕阳光恰好照在完颜绿雅的侧脸,她唇角扬起了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国师大人,哦不,驸马爷,你就好好守着厍水城吧。陪着小王爷出生入死的,能站在他身旁的,只能是我!”
白子羽收回目光看着大军拖起的烟尘,许久才道:“既然如此,公主便好好照顾小王爷,他性子急躁喜欢发火,你不要同他计较。还有,他若是为了战事忙起来,定然废寝忘食,所以也请公主记住,记得提醒他不可太过操劳。还有,若是他要喝酒,记得不要让他喝烈酒,烈酒伤身……”
白子羽的话还未说完,完颜绿雅已经勃然变色,一拉马缰便飞驰而去。白子羽笑笑,朝城中走去,他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偏偏实话就是没人愿意听!燕瀛泽本来就性子急躁喜欢发火嘛!
燕瀛泽一行人急行军朝前走,孔晨辉却面色郁郁,燕瀛泽打马过去笑道:“这是心有牵挂了吧。”
孔晨辉嘿嘿一笑,“你难道不是?”燕瀛泽听了这句话一耸肩,“当然是!”
孔晨辉道:“放心吧,他会好好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的。”
燕瀛泽将马儿勒住有些好奇低声问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何我分明什么都没说,你们怎么全都知道我对他的心思的?”
孔晨辉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只不过是因为燕瀛泽用情太深,且倾尽所有只为一人,所以只要在他边上的人,自然便看出来了。
孔晨辉摇头,接着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之后,孔晨辉道:“小王爷,等这场战胜了,你帮我一个忙吧。”
“难得晨辉竟然会请我帮忙,容我猜猜看,嗯!你是要我去张府帮你向阿瑶提亲对不对?”燕瀛泽给了孔晨辉一个你看我多聪明的表情。
孔晨辉古铜的面色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晕。儿女情长啊,提到心爱之人纵使这个铁打的汉子,也会满目柔情。
他点点头:“嗯,王爷远在京城,所以只有烦你去了。你毕竟是小王爷,我不想让阿瑶失了面子。”
“哈哈哈,看到你们都能够幸福,就是我最高兴的事情。等到这场战打完,我便替你在皇上面前求一个大将军,让你的阿瑶做将军夫人。”燕瀛泽大笑着朝前而去,那一刻,满目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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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风雨岁月山河啊……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计中计
白子羽回到城中便开始布防。燕瀛泽带走了孔晨辉与棒槌沈昀,齐飞虎与岑年达被燕瀛泽一同留了下来,显然齐飞虎很不满意,一路上都臭着脸。
“大哥,我说你也别黑脸了,你好好在这里帮着国师守着厍水城也是一样,战到哪里都是一打。”岑年达劝着面如黑炭的齐飞虎。
齐飞虎虽然觉得岑年达说得对,可是他就是想跟着燕瀛泽一块儿去战场,他也说不好,或许那便是一个武将天生对于战场的热爱,更是对于燕瀛泽从心底的臣服。
眼看着五日过去了,厍水城每日严阵以待,可是九曲关调过来的北狄军却只是遥遥对峙,未有任何异动。
李玉衡也丝毫没有消息,派出去的人都沿路找到了京城,可是并未曾有她的消息。李玉宵已经急不可耐,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每日不断派出人去找。
白子羽将所有的战报布防全部都归置到一起,断云枪放在前面,他将断云枪细细擦拭了一遍再放好。又拿起燕瀛泽之前看过的公务战报再一一过目。
燕瀛泽有一个习惯,便是将李焱所有的密函都放在一处,白子羽将李焱发过来的密函全部都看了一遍,从两年前燕瀛泽初来厍水城到前些日子接到的密函都在一处。
白子羽笑笑,这个平日里乱放东西的习惯倒是没有在这里表现出来,所有的密函依旧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
他此刻拿着前些日子才到的那封密函,正是李焱告知与赤黍合作细节的那封。白子羽看了一遍,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白子羽将手中的密函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时间日期并未有何不对,他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若是按着时间来算,这封密函怎会与赤黍的军队同时到达?无论如何,也该是密函先到才对。
白子羽捏着手中的密函细细将脑中的想法梳理了一遍。他蓦然如响鼓重槌般心下一沉,背后竟然生生激出了一身冷汗。
齐飞虎在巡城,沈昀与岑年达还未曾休息,李玉宵更加睡不着,李玉衡一直失踪毫无消息。他们看到白子羽惶急的面色有些诧异,他们所见的白子羽从来都是温润如玉,何曾有过这副神色。
“国师,怎么了?”沈昀站起来。
“岑副将,你快些去将那日送密函的人带过来。快去!”白子羽急道。
看着白子羽着急的样子,岑年达虽然面有疑惑,却也先收起了疑惑急忙去找人。
白子羽沉吟不语,李玉宵看白子羽的神态,似乎是有大事发生,问道:“国师,怎么了?”白子羽道:“等信使过来再说吧。”
所有人都被白子羽面上的严峻之色所感染,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林越与蓝可儿一路吵着进门来,蓝可儿抱着一大捧粉红色的蔷薇花,他们一进大堂便看到众人面色沉寂。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玩木头人吗?蓝可儿蹦蹦跳跳走到白子羽面前好奇的拿着花在白子羽面前晃晃道:”子羽哥哥谁欠你钱了么?”
“可儿,别闹。”林越看出来不对了,把蓝可儿拉到旁边坐下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白子羽摇头,岑年达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白子羽亟亟问道:“你送信在路上可有耽搁?”
那信使摇头道:“不敢耽搁,从皇宫出来便一路快马疾行,途中都累坏了三匹马。”
白子羽眉头已经蹙起来了,又问道:“赤黍王子是何时离京的?”
那信使想了想道:“在卑职前半日。”
林越已经听出不对了:“只在信使前半日离京,为何赤黍的军队会与密函一同出现?这怎么算也不可能。”
白子羽语气已经低沉下来了,“除非,赤黍的军队本来就已经开拔,他们是有备而来。”
“什么意思?”一众人一同开口。
白子羽转而问沈昀道:“军师,今日小王爷可曾有消息传来?”
沈昀摇头,“未曾,这几日都无消息。”沈昀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声音。
“报……”传递消息的探子飞速前来。
白子羽面前跪着的正是前去打听消息的探子。
白子羽面色凝重,李玉宵亟亟问道:“情况如何?”
“启禀殿下,护国将军的军队五日前已经到了东陵郡外一百里处安营扎寨。”
“那为何探子未曾汇报?”
“连日大雨,东陵郡外的宋阳山有个采石场山体崩塌,将原本的路全部堵死,探子绕道将消息送出,是以消息来迟了五日。”
白子羽问道:“山体成何种样子崩塌?”
那探子道:“整个山脊都塌了下来,道路尽毁。若要通行,至少需要半月。”
白子羽勃然变色。
“糟了。”林越跳了起来,“若是所料不差,燕瀛泽危矣。”
白子羽已经面如寒冰,双手握成拳。都怪他太大意,竟然早没想到。若是这次赤黍国有备而来,与拓跋漠里应外合,燕瀛泽定然全军覆没,断无生还之理。
李玉宵犹豫道:“你们的意思是赤黍叛变了?岂会呢?他们不是与大丰有盟约在么。”
林越懒得理他,直接问白子羽道:“怎么办?”
“国师……北狄军有异动了。”
外面齐飞虎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本来绷紧的神经随着齐飞虎的到来越发的紧绷。
白子羽皱眉不语,心念电转,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疾步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白子羽便回来了,手中拿着红绸包着的断云枪,他将断云枪交给林越道:“幸好他将断云枪留下来了。你速速去断云庄,为今之计,只有找杨庄主出面了,要快。”
“那你呢?”
“我去凉州。若是燕瀛泽死了,势必国将不国。我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林越心有疑惑,却未曾问他原因,既然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林越离去,蓝可儿留下来了,白子羽转身对沈昀长揖一礼道:“军师,厍水城便交给军师了。”
燕瀛泽与完颜御已经在东陵郡外一百里处扎营,燕瀛泽将所有的布防都一一检视了一遍。却忽然探子来报,宋阳山垮塌。
宋阳山在他们身后,这几日是下了些春雨,约莫着是山石滑落了,燕瀛泽便也没太在意。
可是没过多久,却被告知宋阳山整座山脊下沉,堵住了道路。燕瀛泽双眉一皱,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燕瀛泽心中有些沉闷,初夏的阴雨天气本就有些阴沉,他的帐中又有一个更加阴沉的人。完颜绿雅一日一日便呆在他的帐中,不到掌灯便不离去。
他直接从帐中出来,信步在四周游荡,看着身后的千帐灯,燕瀛泽呼了一口气。离开厍水城快半月了,他只希望这场战速速解决,越快越好。
可是完颜御却说时机不对,战事要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不对。赤黍国是草原,他们的士兵不擅于山地战,更何况如今雨多路滑,赤黍士兵确然是苦不堪言。
燕瀛泽望着绵绵细雨叹息,果然天时不对,他不知不觉竟然走出了营地,走了没多远便来到了营地旁的取水处。三口泉眼涓涓冒着清泉,燕瀛泽鞠了一捧水洗了一下脸,暮色四合,纵然暮春也时不时冒出几声寒鸦的叫声。
忽的身后传来响声,燕瀛泽回头,借着沉沉暮霭打量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笔直朝着他走来,似乎并无顾忌。
“百里先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燕瀛泽笑了:“你竟然又是孤身一人,这可是我丰军大营,你也不怕被抓住了。”
百里晋走近几步道:“你说过的,要拿东西亲自来找你的,如今我来了,东西呢?”
“司马老儿没有告诉你,我说过,你若是要得到东西,就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燕瀛泽也走近几步,站在百里晋面前。
百里晋摇摇头,“你若是要我离开北狄,那是不可能的。”
燕瀛泽一挑眉郑重道:“我就是要你离开拓跋漠,不再助他。”
百里晋摇头,燕瀛泽看着远处越来越朦胧的群山,不语,良久后,燕瀛泽转身离去。
燕瀛泽走出了许久,后面传来声音:“等等。”
燕瀛泽唇角一勾,知道他赌对了,百里晋并非无情之人。相反正是因为太多情。
燕瀛泽站住,不回头,百里晋走过来道:“我答应离开,你可以将东西还我了吧?”
燕瀛泽朝前走,声音远远飘来,“你去找司马南吧。”
“他在何处?”
“你既然是江州诸葛,定然能找到他的,我说过,若是端午节未曾见到你,便让他将那幅画烧了。”
“端午节……”百里晋轻喃,算算日子不过十天。他眸色深沉,飘然离去。
拓跋漠面前放着一封辞别信,百里晋不告而别。拓跋漠面色青紫,双手不自觉砸向了面前的案几。
拓跋漠犹自生气,边上的副将道:“汗王无需恼怒,丞相虽然走了,可是他的阵法都留下了,所以您无需担心。丰国必须落入您的彀中。”
拓跋漠唇边闪出冷漠的笑意,“传令下去,黎明开战。”
燕瀛泽回到大营,坐在案前,完颜绿雅已经离开了。他揉揉眉心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安分下来。
帐外却忽然传来吵闹声,是两名士兵的争吵声,一名士兵道:“明明我们是一同跑的,为何我要比你慢,我们不是一同到终点?”
另一明士兵道:“你虽然与我是一同跑的,但是你笨,你比我多绕了半圈,自然要比我晚到。”
士兵的声音渐渐远去,燕瀛泽趴在桌上,那两名士兵说的是军中的一种比试,两人从相同的地方开始跑,中间放上障碍物,谁先到终点谁便算胜了。
虽然一同跑,可是若是距离远些,自然会在后面,燕瀛泽笑那个士兵脑袋转不过来,可他刚笑到一半,笑容便凝在了唇角。脑中一根看不见的线延伸开来,冒出了一个莫名的想法,他脊背一僵,被这个想法搅得呼吸一滞。
燕瀛泽朝着棒槌与孔晨辉的帐中走去,却刚刚掀开帐子,便听到了号角声,北狄军发动攻击了。




金马玉堂,世子好南 局中局
鼓声沉沉如惊雷,昭示着一场血战即将开始。
燕瀛泽已经来不及去找孔晨辉与棒槌详细说了,他又恐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孔晨辉已经从帐中出来了,甲胄鲜明,手中的剑闪闪发光。
“晨辉,你守在完颜御身边,千万不要离开,若是完颜御有任何异动,你直接杀了他。”
“为何?”
燕瀛泽面沉如水,“完颜御恐怕与拓跋漠勾结了……”孔晨辉面色大变。
忽而,前方大营中传来喊杀声,间或夹杂着:“赤黍叛变了……”
“来不及了……”燕瀛泽跃上马儿便朝着前方奔去。
棒槌孔晨辉紧随其后,前方赤黍的军队已经同丰国的士兵交战在一起,不远处已经听到了北狄如雷般的鼓声。
“现在怎么办?”孔晨辉急急问道。
燕瀛泽沉声道:“你们带着大部队从后方撤,宋阳山已经垮了,定然出不去,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退进东陵郡。”
“那你呢?”
“我带着燕羽骑拖住他们。”
“不行……”孔晨辉的话还没说完,燕瀛泽上了追风驹便朝着混战中而去。
孔晨辉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担心,与部下迅速带着军队往后撤,可是赤黍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眼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赤黍兵,燕瀛泽吼道:“快些撤,不要恋战,我们要在北狄军赶到之前退入东陵郡。”
燕瀛泽刚说完话便已经被一群赤黍士兵包围,他没有断云枪在手,只有一把普通的银.枪,几个回合下来,虽然他借着枪法的支撑并未受伤,但是银.枪的枪头已经被赤黍的弯刀斩下来了。
燕瀛泽身后是源源不断的赤黍士兵,远处北狄军的鼓声越来越明显,他往孔晨辉离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再往宋阳山方向看了看,前有阻敌后有追兵,如今宋阳山垮塌已经不能出去了,唯一能走的地方,只有小北河。他带着燕羽骑朝着小北河而去。
完颜绿雅本来在帐中堪堪闭上眼睛,便被如雷的鼓声所惊醒。她穿衣起床,完颜御已经掀开帐子进来了。
“哥哥,是战事开始了么?”
“妹妹,从现在起,不要离了这帐子。”完颜御好整以暇坐下来倒了一杯茶。
完颜绿雅见到完颜御不疾不徐的样子,问道:“哥哥,既然是北狄军攻过来了,你为何不出去迎敌?”
“哈哈哈。”完颜御轻蔑一笑,摇头道:“妹妹,哥哥自然要出去,不过不是现在。”
完颜绿雅不明白,帐外有传令兵道:“启禀殿下,丰军已经被逼进了东陵郡中,下一步该如何?”
完颜御听了这句话站起来,全身洋溢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燕瀛泽呢?”
“带着一队人马逃往了小北河方向。”
完颜御唇角带起了一丝冷漠的笑意,“先杀燕瀛泽,再破东陵郡。”
“什么叫杀了燕瀛泽?哥哥,你做了什么?”完颜绿雅已经面无人色,她嘶声质问着完颜御。
完颜御撩起帐子往外走道:“自然是做一个赤黍王子该做的事情,妹妹,你就好好呆在帐中别乱跑,外面乱,怕伤着你。哥哥派人保护你。”
“哥哥,你带我出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让我接近燕瀛泽,而是为了不让我一个人留在厍水城中?你到底做了什么?”完颜绿雅跑到完颜御面前拦在了他身前。
完颜御收起了笑意道:“妹妹,哥哥是为了我们赤黍的未来,你懂吗?”说完撩起帐子便出去了,对外面的侍卫吩咐道:“好好保护公主。”
完颜绿雅呆坐在帐中,犹如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完颜御执意要带她在身边,原来完颜御早就存了如此心思。他给她金雀花粉不是为了帮她除掉情敌,而是为了帮他自己除掉对手。她终于明白了完颜御的意思,白子羽不仅仅是燕瀛泽心尖上的人,他更是李焱的左膀右臂……
完颜绿雅手中的指甲已经抠破了手心,她必须要去救燕瀛泽,家国天下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只知道不能让燕瀛泽死。可是,如今能救燕瀛泽的,只有白子羽。完颜绿雅强迫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走了出去。
外面的侍卫拦住了她,她急道:“快让我去找哥哥,燕瀛泽手中有一种极为厉害的毒药,我怕哥哥受到伤害。”
一众侍卫不敢放行,完颜绿雅冷声道:“若是哥哥有危险,你们谁承担得起责任?”
终于,在所有侍卫都面面相觑半晌后,有人为她牵来了一匹马儿,完颜绿雅跨步上马问道:“王子去了何方?”
“小北河。”
完颜绿雅点头,她看过地图,小北河与宋阳山方向相反,如今宋阳山已经垮了阻住了去路,别无捷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绕开宋阳山。
完颜绿雅上马朝着小北河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然道,“燕瀛泽你撑住,我去找人救你。”完颜绿雅收回目光策马而去。
白子羽一路疾行未曾停歇,他心中担忧着燕瀛泽,却又不敢往下想。好不容易到了凉州,直奔丧门总舵而去。
只要林越与断云庄一同去,凭着断云庄主的威信,四大山庄便不会撒手不管。他如今只盼着白泉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雏凤关去将消息告诉秦朗与易尘,让他们速速带着骁风骑去东陵郡。
丧门总舵中白子羽却意外见到了秦九,秦九原本应该在京城的。
更奇怪的是丧门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白子羽不明所以看着秦九问道:“这是何意?”
秦九道:“如今局势已经明了,想必少主也知道了吧,完颜御与北狄合作了,夫人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如今安王的人马已经尽归我们麾下,我们正好借着这次外患,直接杀进京城除了李焱。”
“不行。”白子羽想都没想便直接否定,“你既然知道完颜御与北狄合作了,也定然知道燕瀛泽有危险,我要去救他。所以,丧门的人我必须带走。”
“少主。”秦九的神色严峻了起来:“夫人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北狄军打过来,她本想让你用流觞控制住燕瀛泽,可是你显然并未做到。恰好此时完颜御找到了我们,所以这次我们早就计划好了,他们与北狄合作,拖住燕瀛泽的大军,我们直取帝都杀了李焱。”
“你说这是母亲早就计划好的?”白子羽后退了一步:“我为何不知?”
秦九上前一步道:“少主,容我说句不敬的话。你若是知道了,会同意吗?或者,我们换句话说,你心中还装的有国仇家恨吗?你的心已经被儿女私情搅得一塌糊涂了。”
白子羽在秦九的责问中侧了头,他道:“我若是没有装着国仇家恨,又岂会答应母亲去娶李玉衡?”
秦九再次摇头叹息道:“少主,你从小跟着我的日子不短,就连你的武功也全部都是我传授的,我又岂能不了解你呢?让你下定决心娶李玉衡的,并非是国仇家恨,也非是夫人心口的那一刀。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燕瀛泽身中离蛊,你怕李焱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罢了。所以你想借着李玉衡去接近李焱,替燕瀛泽解了离蛊。”
被九叔一语道破,白子羽低头不语,秦九转身道:“少主,凡事要朝着许多方面想。夫人不容易,先皇也不容易,你又岂能让这些儿女私情所绊住呢?”
“九叔。”
白子羽一撩衣袍便跪在了地下。
“少主,你这是做什么?”秦九走过来欲扶起白子羽。
白子羽避开了秦九的手道:“既然九叔知道我为了燕瀛泽能做任何事情,九叔就更应该知道,丧门的人我必须带走,我决不能看着燕瀛泽死。”
白子羽的话掷地有声,毫无余地。
“少主,若是你非要如此,那便从老奴的尸体上面过去吧。”秦九也直直跪在了白子羽面前。
白子羽大惊,想要去扶起来秦九,可是秦九却身如磐石般不可撼动。
白子羽低头,许久后抬头,眸中隐有水光,“九叔,对不起,我错了!”白子羽伏地磕头,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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